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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珠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秦兮
女官们还笑说这都是萧恒之前便特地吩咐了内侍省置办的,为的就是方便太孙妃的衣裳放置。
光是这份用心,便着实是羡煞旁人了。
锦屏看一次感叹一次,如今看到都都还是忍不住再羡慕起这个大柜子来,打开了柜子,苏邀的衣裳都已经放置好了,她想了想,取出了一套红色的绸缎中衣,服侍着苏邀去了净房里头。
净房里没有木桶,而是建造了一个很大的池子,池子里如今还冒着热气,饶是苏邀在云南见过了温泉,之前汪家在通州也有温泉别庄,她也没见过直接在家里建造池子的。
她忍不住有些担心,萧恒这不会被御史参奏一本,说他是穷奢极欲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帮御史们最喜欢风闻奏事。
东宫女官正好进来,见状笑着道:“太孙妃请放心,这个池子修建,乃是内侍省建议的,冬天便直接烧炭,跟地龙是一样的,并不浪费什么。”
冬天的时候,宫里是要烧地龙的,否则的话,在房里比在露天还冷。
这池子看着十分的吓人,但是其实也不过是顺带烧起来的。
苏邀就松了口气,她倒不是不喜欢,毕竟谁会不喜欢这样大的可以随时泡澡的池子呢?她也不能免俗,不仅不能免俗,心里还有点高兴。
也因此,等到女官将花篮里的玫瑰花瓣撒在了水面上,她还欢快的扑腾了一阵。
其实她自小都是在山东长大,平时生活的地方很少能遇见水,她就是个旱鸭子,但是这个池子简直太合适了,她甚至还整个人都浸在水里,憋了一会儿气。
锦屏笑的了不得:“姑娘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这个有什么好玩的?我给您洗头吧?”
苏邀急忙点头,杨老太太为了给她把头发梳起来,用了大约一整瓶头油,她的头发黏黏腻腻的,难受的要命。
锦屏的手指轻重适中的给她按摩头皮,她靠在了池壁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忍不住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要子时一刻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来,声音还带了一点儿暗哑。
苏邀一惊,没有想到萧恒竟然已经进来了,她想起自己还在池子里,急忙往后退,却不小心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往水里摔了进去,呛得眼泪都忍不住出来。
萧恒也噗通一声跳进水里,伸手将苏邀给捞了起来,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你可真是,我有这么可怕么?”
苏邀哪里是怕?
她是害羞!
她原本还在想着新婚夜该怎么应付过去-----她再喜欢萧恒,上一世跟程定安敦伦的阴影也还是笼罩着她,让她对这事儿没什么好感,此时在猝不及防之下跟萧恒坦诚相见,她人都懵了。
萧恒的眼神却深邃得有些吓人,见苏邀不断挣扎往后退,他往前了一步,将苏邀揽住往自己身边一带。
苏邀只觉得萧恒身上烫的吓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一面被萧恒的眼神看得忍不住躲闪:“你快放开我!”
声音带着颤音。
池子里的雾气将他们笼罩在其中,萧恒果然放开了苏邀。
苏邀忍不住尖叫:“萧恒!你干嘛脱衣服?!”
一面飞快的转身想上岸去,急促的道:“你要洗便洗吧,我洗好了,先上去......”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萧恒一把拉住了,她还有些无措,下一瞬,萧恒的唇却已经落下来了。
这一次跟从前不同,萧恒非常霸道非常强势,唇齿相接,他似乎想要把苏邀给拆吞入腹,撬开了苏邀的牙关,便开始攻城略地。
苏邀一开始还奋力的想把他往后推,等到后来便没了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双手已经圈住了萧恒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直到萧恒的手一路往下,她终于艰难的清醒过来,急忙握住了萧恒作乱的手,几乎不敢抬头,声如蚊蝇的摇头:“不.....回去......”
萧恒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了一阵,才一把将苏邀横抱起来,扯了屏风上的薄毯,将苏邀裹住,带到了床上。
这张床非常的大,是一座像是小房间一样的千工拔步床,此刻苏邀被放置在床上,便急忙往里面滚,脸红心跳的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刚才,刚才她竟然也意乱情迷。
萧恒的味道跟程定安的完全不同,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连嘴里的味道也是清新好闻的,而且他还......
她正恨不得捂脸,萧恒便已经上来了,将被子掀开一角,好笑的看着苏邀:“怎么,你是想当乌龟了吗?”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肆无忌惮,苏邀被看的浑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软的不像话,低声嘟囔:“你今天有点吓人。”
萧恒压在被子上,认真的看着苏邀,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感受到她的战栗,他好笑的问:“是哪里不同?”
声音越来越低,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开始往下,而后他俯身吻住了苏邀。
苏邀被亲的头脑发晕,直到觉得身上一愣,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萧恒给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题外话------
洞房花烛太难写了,这几天带着孩子在外面玩,昨天没赶上更新,太抱歉了。





冠上珠华 五十八·婚后认亲
夜深了,万籁俱静,唯有东宫的寝室里,仍旧红烛长燃,厚厚的帐子里一开始传来苏邀略带紧张的声音:“你做什么?!”
到后来,声音便支支吾吾,逐渐低了下去,化作了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
第二天一早,苏邀是被热醒的。
她其实是个非常怕冷的人,冬天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常年抱着火炉睡觉,但是这一晚,她格外的热,口干舌燥的厉害,连被子都有些盖不住,踢了好几回被子。
睁开眼,她带着刚睡醒的茫然看到了就在眼前的俊脸,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又涌入脑海,苏邀恨不得钻到地面里去,打了个冷颤人就往被子里钻。
她真是没脸活了!
平时哪里知道,原来人前一本正经的皇太孙殿下在床上是这样一个人。
萧恒好笑的揭开被子把她捞出来:“时辰到了,快些用了早饭,咱们好去给太后娘娘和圣上请安了。”
他在私底下的时候,跟平常很不一样,是一个很放松的状态,晚上的时候像是狼,等到了早上又成了温文尔雅的书生。
苏邀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出去:“让锦屏进来服侍我换衣裳。”
萧恒就笑了起来:“我服侍你还不是一样的?昨晚也是我服侍你换的。”
昨天晚上他们折腾到很晚,苏邀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到后来,洗澡都是萧恒抱着她去的。
她隐约有些印象,好像是萧恒给她换的衣裳。
越是想,她脸上就越是红,忍不住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不要你换!你快出去!”
萧恒就笑,没什么脾气的站起身来出去把锦屏叫了进来。
锦屏进来给苏邀换衣裳,见到苏邀身上的痕迹也忍不住面上一红,她现在也是懂这些事的了,就有些心疼的问苏邀:“姑娘,疼不疼?”
在没人的时候,她还是改不了口,还是喊苏邀姑娘。
苏邀不大好跟她说,只是支支吾吾的含糊了过去。
早饭是热腾腾的,这让苏邀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之前嬷嬷都说,宫里基本上吃不到热饭热菜的,御膳房的饭菜送到各宫主子那里的时候,早已经凉了。
但是苏邀面前的这一桌早膳,有热腾腾的小笼包,也有福建那边流行的扁食,还有豆腐脑儿和小米粥,更有各色的春卷儿之类,丰富又新鲜。
她就去看萧恒。
萧恒笑着给她解释:“东宫离御膳房实在是太远了,等到饭菜过来,早透心凉了,所以便有自己的厨房,只是我从前不曾成亲,也不喜欢用,如今已经开火了,里头有十三个厨子,反正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底下去做就是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周到的,苏邀知道这是符合规制的,便也没有再多说。
只是她在走到外面看到滑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面上一黑,忍不住又瞪了萧恒一眼。
这是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昨天晚上折腾太过,所以连走路都没力气吗?
萧恒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忍笑哄她:“你是太孙妃,按制本来就是可以有滑竿和乘轿的资格,没有人能说什么的。”
话虽如此,但是苏邀仍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是萧恒硬是扯着她上了滑竿,她才妥协了。
等到元丰帝那里,元丰帝对他们都很和颜悦色,尤其是对着苏邀,他饶有深意的道:“你是个好的,朕但愿你们永远能这么好。”
说着便赏下了一对玉如意,一对双鱼玉佩,又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玩物,这才道:“去奉先殿拜见你祖母,也让她放心。”
萧恒认真的应是。
有了这一出,萧恒身上的活气就少了几分,他变得有些低沉。
苏邀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没事的,若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太子妃知道,都会为我们高兴的。”
萧恒回握她的手,伸手抱住她将头搁在她颈项,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落在有心人眼里,就不免咋舌。
太孙殿下平常看着十分冷淡一个人,不管对谁的态度都是淡淡的,哪怕是对着圣上也没有多热情,但是现在看来,他对太孙妃却是当真非常喜欢,否则的话怎么能如此亲近?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喜欢极了太孙妃,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握着太孙妃的手。
萧恒带着苏邀先去拜见田太后。
田太后高兴的了不得,见到苏邀穿着太孙妃的服饰,还笑了笑:“这么穿,像是换了一个人。快来!”
招手把苏邀叫到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轻声道:“真好,幺幺,你现在可要叫哀家高祖母了,是不是?”
苏邀有些弄不清楚辈分了,但是既然田太后这么说,总不会是逗她,她笑着没有说话。
田太后给的赏赐十分丰厚,她也没有避讳,径直跟苏邀说:“我真是喜欢你,看到你,就好似哀家还能看见景明的样子,若是她还活着......”
她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看着萧恒和苏邀,沉声叮嘱:“如今你们已经是储君和储妃了,凡事要谨言慎行,更不能肆意,身份是荣耀,但是也是责任,你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的走下去,知道吗?”
这是金玉良言,萧恒跟苏邀都知道田太后是为了他们好,都认真的应是。
田太后便道:“也没什么好嘱咐你们的了,你们待会儿过去奉先殿见见皇后吧,还有你们父亲和母亲,让他们都看看你们。”
萧恒跟向昔微便告退出来,先去奉先殿。
奉先殿打扫得一尘不染,胡皇后的小像挂在中堂,音容笑貌仿佛她还在世时,萧恒上前拈香,跟苏邀说:“其实我对皇祖母印象不深了,但是听任何人说起她,都说她是很仁慈的一个人,对我父亲也视同己出,若是她还活着,我父亲母亲就不会死了。”
苏邀听出他话里的难过。
他表面无所谓,可是心里永远都记着他父母亲的死。




冠上珠华 五十九·选驸马也有讲究
苏邀能理解他心里的难受。
越是表面表现的无所谓的人,心里可能就越是难以释怀。
平时萧恒极少谈到这些事,但是他不是不在意了,只是很少提起罢了,那些伤痛始终都伴随着他,让他每次想起就会心痛。
她握住萧恒的手,语气温柔的安慰:“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成亲,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父王母妃,她们都会欣慰的。”
萧恒跪在胡皇后灵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自来话少,但是今天却说的很多,苏邀在边上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扰。
过了好一会儿,萧恒才恢复了情绪,跟苏邀一道出来,去拜见庞贵妃。
庞贵妃笑着给了许多赏赐,便让萧恒和苏邀都坐下说话。
她是本来便跟苏邀很熟的,见苏邀和萧恒两个人感情不错,还笑着调侃:“果然是天作之合,看你们能够这么和睦,圣上和太后娘娘也就该放心了。你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好好珍惜才好。”
苏邀笑着应是。
庞贵妃又轻声说:“东宫诸事,便要由你自己多经心了,那是你们的宫殿,以后东宫的事宜,便是太孙妃来负责,每个月的份例,内侍省会有人跟你们交接的。若是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
虽然庞贵妃不是中宫,但是这些年她一直权摄六宫,如今也还是元丰帝当皇帝,内宫的事务暂时肯定不可能是让苏邀这个太孙妃经手的,但是东宫的事宜却交给了苏邀。
这样一来,苏邀也得担起责任来,要处置好一宫事务,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郑重的起身答应了。
庞贵妃又笑着道:“也别太紧张,你聪明懂事,这些事你熟悉几天,也就都懂了。倒是我这里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苏邀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庞贵妃会这么说,便谨慎的道:“娘娘言重了,有什么事您尽管直说。”
“是十一的事儿。”庞贵妃说起这件事便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内侍省和礼部挑选了几个驸马的人选,但是我看着实在不是如何满意......礼部却坚持说,这原本便是祖制,本宫非常厌烦此事。”
庞贵妃把话说的有些严重。
苏邀也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庞贵妃请苏邀帮忙查查那几个人。
若是庞贵妃提出别的要求,苏邀很可能会拒绝,毕竟她现在已经跟从前不同,现在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东宫,有无数人在盯着她。
但是庞贵妃提出只是让她查查驸马人选,这倒是不为难。
尤其是,她还跟十一公主是好朋友。
深思熟虑之后,苏邀答应了。
庞贵妃非常高兴:“这件事也不是不能交给庞家去做,但是男人们考虑事情,跟女人是不同的。思来想去,只有托给你了。”
苏邀跟萧恒从庞贵妃宫中出来,便有些不解的去看萧恒:“为什么驸马的人选一定要让内侍省跟礼部来选?”
萧恒就笑了笑,摸了摸苏邀的头:“这件事说起来,也跟选秀差不多。当初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太祖不想再让那些勋贵更加飞扬跋扈,争权夺利,便规定了,不管是皇子选妃还是皇女选驸马,都是由礼部跟内侍省从民间挑选合适的人选。”
这也是为了防止勋贵坐大。
苏邀立即便明白了庞贵妃所说的祖制是什么意思。
她若有所思。
萧恒就紧跟着又道:“只是,这事儿发展到后来吧,就有些变了味儿。首先,礼部和内侍省挑的人,良莠不齐,哪怕是经过了宫廷女官的训练,许多妃嫔也仍旧是十分的.....无知。不仅如此,她们也开始给自己的娘家求官。所以其实选不选民女,是不是勋贵之后,没什么分别。而公主选驸马,说起来,你就知道为什么庞贵妃会求你去办这件事了。”
他讽刺的笑了笑,跟苏邀说:“内侍省跟礼部会收取那些候选人的好处,受宠的公主也就罢了,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人选都是能看的过去的。但是不受宠的公主,还有到后期,他们就真是荤素不忌了,什么人都敢挑上来。甚至他们都给有的公主挑了个肺痨病的,公主成亲当晚,驸马便死在了新房里。”
元丰帝子嗣不多,女儿也少,所以说起来,已经没有几个公主需要选婿了,朝廷又隔了好些年没有选过驸马,这一次,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上奏章要求驸马人选仍旧该遵循祖制,让吏部和内侍省选择。
庞贵妃为什么会这么担心?
她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被耽误了。
而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苏邀去办?一是因为需要跟苏邀之间有更亲密的盟友关系,苏邀刚好还和十一公主关系这么好,那么让苏邀去办这件事,合情合理。二来,庞家考虑的东西跟庞贵妃未必一样,他们觉得可以的驸马人选,对十一公主来说,的确可能并非良缘。
让苏邀去,的确是最合适的了。
苏邀恍然大悟,同时又有些同情公主们了。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大约是永宁长公主跟之前的明昌公主已经太老了,她们那一代的公主并没如此惨。
或者说,她们是公主当中算是幸运的。
果然,萧恒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叹了一声气说:“当年出嫁的十三个公主,到如今,也就只有明昌公主和永宁长公主,你便明白了。”
苏邀的确要明白了。
之前庞贵妃跟十一公主说朝廷要她和亲就要去,那是因为庞贵妃的确不可能跟朝廷抗衡。
但是在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她是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女儿选更好的人的。
苏邀放在了心上,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萧恒送了苏邀回了东宫,便要去吏部了,他如今成了亲,有了自己的詹事府,也有自己的属臣,元丰帝让他在吏部观摩。
他现在是在吏部领了差事的,虽然还是新婚不必去衙门,也得跟詹事们商议一下,看看之后该怎么做。




冠上珠华 六十章·这是选护卫呢?
萧恒出去理事了,苏邀便自己先回了东宫。
她累的要命,这些天一直忙着成亲的事,今天又各宫去磕头,她已经累的脸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锦屏和沈妈妈都心疼的了不得,急忙让她先回去再睡一会儿。
苏邀也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一沾了床便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她顿时有些惊住了,急忙要起身。
沈妈妈听见动静进来,见状就知道她是在想什么,笑着道:“娘娘别急,殿下之前已经回来过了,见您还在睡,特意叮嘱我们不要惊扰了您,让我们跟您说,没什么事儿了今天,您睡醒了便先吃饭,他今天跟詹事们商议浙江沿海防务,怕是没有那么早回来,让您不必等了。”
这话说出来,沈妈妈脸上一直都是笑盈盈的。
自家姑娘能有个这样体贴温柔的夫君,她怎么能不高兴?实话说,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萧恒哪怕不是太孙,也真是弥足珍贵了,何况他还是这么个身世,沈妈妈横看竖看,都觉得遇上萧恒真是上辈子烧高香的好事儿。
苏邀也有些感慨。
上一世她做程定安的媳妇儿,每天一大早便要起来给婆婆立规矩,一天到晚忙的就像是个陀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哪怕是后来生了程礼,她也没能放松多少,程礼难带,奶娘们带着他他总是眼泪汪汪的,她只能自己带着,每每一整晚一整晚的没法儿睡,根本不知道睡醒是什么滋味。
可如今嫁给萧恒,萧恒的身份比起程定安来说只高不低,但是他对她从来没有要求,反而处处体贴温柔。
她由衷的觉得自己幸运。
松了口气,苏邀见时候已经不早了,便吩咐东宫的女官:“明天请内侍省的胡公公过来一趟。”
女官急忙答应了。
苏邀这一天便不必再理事了,她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反倒是睡不着,便干脆坐在窗边看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见外面侍女行礼喊殿下。
紧跟着,她的书都还没放下,萧恒便推门进来了。
见苏邀还坐在窗边看书,萧恒有些诧异的挑眉:“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人回来报信,说我没有那么早能回来吗?”
苏邀就笑着站起来:“白天睡多了,一直不困。你吃饭了不曾?”
萧恒也笑:“你一说我倒是饿了,之前东宫倒是送了份例菜出去,只是我们忙着,也没怎么好好吃,如今饿了。”
苏邀便把沈妈妈叫进来,让吩咐小厨房煮火腿竹笋面进来。
小厨房的厨子都是御膳房调出来的,铆足了劲儿要表现,加上是殿下点名要吃的东西,更是精心,拿鸡汤吊出来的高汤,煮了一碗火腿竹笋面,火腿片的薄薄的,竹笋也新鲜脆爽,在这冬夜里让人看着拜年觉得胃里暖和。
萧恒推给苏邀。
苏邀摇头:“晚上吃的太饱了,吃不下了。”
她这么说,萧恒便也不勉强她,自己吃了一整碗面。
可见是真的饿了。
第二天,萧恒仍旧出去忙外面的事儿,浙江沿海防务都需要派人过去,如何选人,吏部现在也正争个不停,他要去吏部做事,得提前做好功课,最近是都忙的不可开交了的。
苏邀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胡公公吃完早饭就来了,态度很是恭敬。
苏邀先问了驸马的人选。
听说是这件事,胡公公倒是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是苏邀来负责这件事。
但是他很机灵,并没有多问,只是笑着跟苏邀禀报:“倒是正好已经有了五个人选。都是民间选的,一个是山东济南的,叫做陈先义,是个秀才,有些才学。一个是江西永修的,并没有什么功名,但是也是识字的。还有一个是安徽和县的,叫路永宁,是个孝子......”
听人选,都是民间富户。
苏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如今这些人都在?”
胡公公点了点头:“这五个人选都是层层臻选之后选出来的,如今还在城外别宫里,若是您想见见他们,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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