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与民国文豪恋爱的正确姿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少音书
如今虽已是民国,但偏远小县城的人们思想都不甚开放,像沈青梧这样被退了亲事的姑娘休想在找到门当互对的人家。
而沈青梧因为受不了满城的流言蜚语和家人的恶语相向,一时想不开便在自己院子里上吊自尽了。
等丫鬟豆蔻发现将她救下来之后,这身躯壳里早已换了人。
倍受冷眼的沈家大小姐成了现代小有成就的画家沈青梧。
沈青梧初来乍到,虽得了原主的记忆,但也不过像是看了一场电影般,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切都是极其陌生的。
虽然作为一个画家,常年要到世界各地去采风,但至少她知道,在世界的一个角落有她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回去。
而这地方,她却是真的孑然一身,她初来时身边只有一只小奶猫陪在身边,她将所有的精神都寄托在这只小奶猫身上。
论与民国文豪恋爱的正确姿势 35.035
购买比例不足, 显示防盗章节 有人回她,不过声音却不是从里面传来的,而是从外面。
“有人!”声音里隐约有笑声。
沈青梧回身, 却见原来是在外面碰见的那男子,男子早在入门的地方便将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沈青梧初时还有些诧异,转而便释然了,男子仿佛天生适合穿那身白大褂的,那纯白上身, 更显得对方气质沉稳。
“你好!”沈青梧向对方招呼道。
男子绕过沈青梧, 坐于看诊的桌前, 十指交缠撑于桌面上。
“坐,是你要看病吗?”男子伸出左手, 示意沈青梧坐于对面的位置上。他直接忽略了豆蔻。
不过也正常,豆蔻仍旧那副警惕的模样, 根本不像是来看病的, 倒像是要砸人家场子。
沈青梧坐下, “病人不是我,唐突问一句,不知这里接不接诊受伤的猫。”
沈青梧的话显然使男子楞了一下,他倒是没料到自己的开张生意竟然是一只猫, 显然对面少女神情认真,并非在同他开玩笑。
“小姐, 我并非兽医”, 男子往后一靠, 那双褐色的眸子却仍然带笑的,热烈却不轻浮。
“我知晓,但我想医人和医猫没什么不同。当然我绝非有意侮辱于你,因为团子于我而言胜似亲人,所以我是抱着万分的诚恳想请你施以援手。”
说完沈青梧小心的把团子从怀里抱出来,团子离了她的怀抱,有些被吓着了,四只猫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弱不可闻的喵呜声直击着沈她的大脑。
沈青梧轻轻捋过它头顶地绒毛,将团子安慰好,然后抬头道:“先生,拜托了。”
男子凝视了沈青梧,她目光未见闪烁,好一会,男子才扬起嘴角大笑道:“我从未接诊治疗兽类的经验,你若信得过我,我试试也无妨。”
之后,沈青梧便只是在旁边守着,男子极熟练的对团子做了一番细致的坚持。团子初时的时候有些怕,直扒着沈青梧的衣服,喵呜乱叫。
沈青梧屡次将她从身上扯下来都不成功。他看完了这场拉锯站,好笑地道:“你还是抱着它,不然今天一天都看不成。”
沈青梧有些看了眼耍脾气的团子,有些恨铁不成地道:“让你见笑了。”
他笑着摇摇头,然后绕过桌子,蹲下身仔细检查团子的伤口。
沈青梧亦目不转睛地看着,因着高低位置的错落,光影将他半张脸遮住了,他的那副面孔在她眼下显露,无疑他是个相貌相当出色的人
沈青梧趁着男子拿药的空当问道:“您贵姓?”
“贺,我姓贺。”
沈青梧点头,正当她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她注意到通往里间的白色门帘被掀开了。
从里面出来一人,是一金发碧眼外国人,那人身形微胖,看上去四五十来岁。豆蔻头一次见长相这般怪异的人,不禁躲在沈青梧后面,可人天生的好奇心又使她不时看向那人,等那人瞧她的时候,她又闪烁得躲了回去。
那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豆蔻这副模样,所以很是平常。
他打了个哈欠,似是刚睡醒,然后用英语同男子道:“查理,真是稀奇,今天竟然来病人了。”
“安德鲁,你错了,今天可没有病人,病猫倒是有一只。你不用想城里的人会来你这看病。这很明显,我来你这半月,除了这只猫和两位女士外,连个鬼影子也瞧不见”,男子头也不回地道。
两人英语对话被沈青梧全听清了,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原先她以为这西医店是对面这位贺医生所开,却没想到真正的主人却是这位外国人。
安德鲁被沈青梧的笑声吸引了过去,他道:“小姐,你好!”
他中文虽不算顶标准,但每一个字词都咬得很清楚,以一个外国人的标准来看,他中文已算是很好了。
沈青梧回以礼貌的微笑,“安德鲁先生,你好?”
在知晓别人姓名后,打招呼带上对方名称是沈青梧显示对人尊敬的方式,却没想到安德鲁忽然变得有些兴奋。
“亲爱的小姐,你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沈青梧这才反应过来,她如今所扮演地是一位深宅闺秀,英语这东西与她是很难被置于一起被提及的。
她看了豆蔻一眼,发现豆蔻眼里尽是茫然,她显然还未从一连串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回过神来。
“我从家兄那里听过这语言,他那时告诉我叫英语,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对极了”,安德鲁兴奋道。
沈青梧口中的兄长与她同父同母,名叫沈青越,长她四岁,如今在上海读书。两人虽说是亲兄妹,却并不怎么亲近。
因为沈母生下原主的时候,沈青越已四岁了,他是个早慧的孩子,知母亲的死是这个妹妹直接造成的,所以他一直将母亲的死亡归咎于原主身上。对原主不但生不起喜欢,甚至还有些厌恶。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他思想成熟的那一刻,直到那时他才突然醒悟,自己非但没有尽到一个做哥哥的责任,反而成了妹妹成长道路上的一抹阴影,等他想要弥补的时候,两兄妹的关系早已形同陌路。
后来,因为学业的原因,沈青越直接去了上海,每年至多回家两次,每次回家无不是形色匆匆,原主想见他几面都有些困难。
至此,更别提重修关系。所以到原主死去的那一刻,两兄妹的心结都未曾解开。
“沈青梧”这一生可以说是过得极为艰难的。那些原是最亲近的人,却相处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她有些模糊的记忆,原主寻死之前似乎给远在上海的沈青越寄过一封信去的,也不知那封遗书沈青越是否收到了。
“我已检查做了一番检查,也上过药了,猫身上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我开些药记得每天定时换。”
男子将捡好药的推到沈青梧面前,叮嘱到。
沈青梧从原主的回忆里过神来,刚抱起团子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回头道:“豆蔻,你带钱了吗?”
豆蔻茫然摇摇头,“钱,什么钱。”
沈青梧瞬间有些窘迫,真是出门急了,连钱都忘记带了,以往原主出门的时候也是不带钱的,因为她去都是自家店子,若是看上东西,只要记在账上即可。
可这地方,和沈家产业半点挂不上钩,她自然不可能让记账上。
她心头有些烧得慌,但向来装模作样惯了,她收紧手心,然后敛起笑容,诚恳地道:“安德鲁先生,贺先生,很抱歉出门时候太着急,忘记将钱带在身上,不知这里是否能够赊账,若是不能,我只好将这镯子抵押,以待来日来赎回。”
男子推手看向安德鲁,他虽对沈青梧有些好感,但这到底是安德鲁的地方,一切决定全凭他做主。
安德鲁道是一点都不在乎,爽快道:“你是我这里第一个客人,我算你免费。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你是个迷人的姑娘,我很喜欢你。”
豆蔻总算回过神了,她哪里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见安德鲁一上来便说喜欢的,立马瞪他,仿佛他是一十恶不赦的淫贼。
沈青梧将豆蔻扯到身后,对安德鲁歉意一笑,“你过奖了,这药钱我肯定要付的,绝不会让你吃亏。”
团子不明状况地舔了几下她的手心,那双琥珀般的大眼睛总算有了些光彩,她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临走前,沈青梧将仍是将镯子留了下来,这是她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一只上等的和田玉手镯。
她出门前,男子忽又叫住他,“小姐,忘和你说,三天后记得带团子过来复诊。”
“好,我会准时过来的。”
“我叫沈青梧。”
男子怔楞的一会,他总觉得沈青梧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可真要细想,却又是一片茫然。直到沈青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回过神来。
“查理,你看什么呢?”安德鲁有些怪异地瞧着自己这位搭档。
英文名查理,中文名称为贺修齐的男子敲了敲桌面,木质的桌面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觉得沈小姐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来是在哪里听过。对了,我替你收了一封信件,放在二号柜子里了。那封信是季先生寄来的,我早听闻他的名声,可从未见过他人,如今恰逢他能来宜县也算是我俩的缘分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吗?”
“可是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他这人总不能按常理推测,也可能下一刻便出现在你我跟前了。”
沈青梧道:“我试一试,只是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
她比郭雅雯大概要高出五公分的样子,果然等她将衣服换上后,原本及郭雅雯膝盖上的裙子在她身上便成了七分裙了,而余下白皙修长的大腿便暴露在空气中。
“很漂亮”,当沈青梧从帘布后出来后,郭雅雯有些惊叹道。
沈青梧本就是个美人胚子,且美地毫无威胁。只淡淡的,像一颗带着清晨露珠的栀子花,未曾完全绽放,还有所保留着。而换身这身有些热情洋溢地衣服后,便似不经意间在翠枝碧叶之间绽出刹那芳华。
沈青梧抿唇叹息了一声,她来这时代才一个月不到,前生种种却已隔事,原先费心费力同沈家人周旋,无心她想,如今穿上郭雅雯这衣裳,却让她觉得离前世更近了一步,心中不禁生出怅然若失之感。
不过她善于隐藏情绪,所以面上道是没什么表现。
郭雅雯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替她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只听她打了一个响指,“还差一双高跟鞋。”
然后往箱子里东找找,西翻翻,还真被她找出一双高跟鞋出来。
论与民国文豪恋爱的正确姿势 36.036
购买比例不足,显示防盗章节 沈伯庸声音陡然提升, 怒目圆睁, 气势不可谓不足。只是沈青梧却并不露怯。在沈伯庸这般咄咄逼人的情势仍旧笑得极为灿烂, 并不惧于沈伯庸的冷脸。
“父亲所言差矣,你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我勾起郭少帅的兴趣罢了,像郭少帅那人, 常人常事自然不能入他的眼,我只好另辟蹊径,做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才好在他心中留下印象。您说是吗?”
尾音落下,她敛眉低首站于一旁,眼中的情绪皆被倾泻于地面之上。
沈伯庸脸上的厉色转瞬褪去, 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川剧便脸都不及他变化的这般变化,果然商战老手, 情绪这般的收放自如, 不知多少人因此在他身上栽了跟头。
“今天做的不错,以后我会在创造机会让你同郭少帅见面, 你亦不得松懈,总之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拿下郭少帅。”
“我听说郭少帅长驻十里坡”,沈青梧道。
“那边风景确实不错,有时间你可以多去那边走走。”
沈父狭长的眼睛里绽放出了精光,转而便隐匿在平静之下。
“若是父亲没什么事, 青梧便先退下了。”
沈伯庸背过身去, 朝他挥了挥手, 沈青梧对着背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沈伯庸当真是商人本性,连子女也全被他当做商品来经营,既然是商品在他心中自然有估价,显然原主在他眼里就是个次等品,她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与贺家连通的桥梁,当这座桥梁毁坏后,便已被他当成一枚弃子看待了,只是如今她这枚弃子却又重新有了价值,自然要将价值压榨殆尽才行,当真又是一番好算计。
沈青梧从书房出来后,天还尚早,这日头火红一片,热辣辣的,热气从地面往上冒,熏得人口干舌燥。她脸红彤彤的,嘴上渐渐泛白,即使不是爱出汗的肤质,额头仍免不了泛出点点汗珠,用手帕将头上汗抹去才又匆匆赶路。
她前头已讲好让豆蔻在门口等她,有了目标后便直奔沈府大门去了。
远远就看见豆蔻同她招手,沈青梧亦徐亦缓向豆蔻走去。
跨过门槛,团子便从豆蔻身上一跃过来,沈青梧因受了那波冲击力,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才勉强将团子接住。
将团子身上的毛发捋顺了,才扯着贴在毛身上的耳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刚刚怎不见你这般热情,真是记吃不记打。”
团子毛茸茸地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将原本顺滑的毛发,又弄得一团糟,她叹了口气。
因着安德鲁的小诊所确实有些远了,所以她是很赞同豆蔻坐马车的提议。不得不说,沈家不愧是宜县的豪门,从沈府出去的下人,不论其在府上地位如何,这行动力确实没得说道的地方。
沈青梧只在外面等了一会,豆蔻便将马车找好了。第一次坐马车,对她来说确实个挺新奇的体验,只是这新奇感只维持了一会,便被旅程的颠簸消耗殆尽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安德鲁的小诊所,下了马车后她才送了一口气,将腹里的不适感压了下去后,方才推开了诊所的那一扇玻璃门。
这里头依然只看到贺修齐,他整个人皆呈现出悠闲自得地状态,丝毫没有一位医生该有的繁忙,她刚刚经过许记药房的时候,看见里头人来人往,捡药的队伍都排了好长,再对比这里,确实显得门庭冷落了。
“贺医生”,沈青梧喊道。
“我以为你不来了”,贺修齐从躺椅上坐直,眼神半闭半张,话语中带了些慵懒。
沈青梧笑道:“医生的医嘱自然要遵从,只是上午有些急事,抽不开身。”
她又环视一圈后,又问道:“安德鲁先生不在吗?”
“反正这诊所没什么事,这些天有我守着他更是清闲的没边,天天往外边跑,这不,刚刚又出去了。”
说完她接过团子,团子已不似前些天胆小,所以贺修齐很轻松就搞定它了。
他那双手修长,骨节分明,沈青梧能想象出这双手操作手术刀时是怎样一番光景,只是她有些不解,对方为何不去到上海这些繁华都市,而要在一小县城了闲着,无用武之地。
她也这般问道:“贺医生,听你话里的语气,你似乎刚来这地方不久。”
贺修齐灵巧的手指一顿,“我确实刚回来不久,闲来无事便来此处帮忙,却发现这边比家中更清闲,沈小姐是肯上门就医的第一人,这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倒是令我格外佩服。”
沈青梧笑着说:“贺医生,你过誉了,我不过是之前有接触过西医,知晓其治病的原理罢了,若是我真什么都不了解,我相信我也会像绝大多数人一样望而却步的。”
贺修齐眉头一挑,眼中的兴味愈渐浓烈,“我有些好奇沈小姐是从何处接触到西医这一学科。”
若此处是上海,有人知晓西医他到不会惊奇,可这是宜县,除了同在外求学之人外,他未曾见到有人对西医有正确的了解。连家中的姐妹都不例外,他也曾有意向诸姐妹解释何为西医,可她们都不甚感兴趣,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在提及,免得招人嫌恶。
显然,看沈青梧这身打扮,便知她同他诸姐妹一样皆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所以才由此一问。
“我前些说过,我哥哥在上海读书,他时常会带些新奇的书回来,我若有感兴趣的,便会找他借来看。”
沈青梧说罢,豆蔻却有些奇怪,她时刻于沈青梧待在一起,却并未见她同沈青越见过什么书,不过只一会,她便不再多想,说不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借的呢!
“冒昧问一句,令兄长是?”
“沈青越。”
沈青梧话音刚落,便见贺修齐眼神微闪,神情有些怪异,不禁插嘴问了一句,“贺医生,你还好吗?”
贺修齐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无事。”
低头敛去眼中的思量,他到是说沈青梧这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原来是她。
沈青沉吟片刻,方置之一笑。
“问题是我先问的,所以……”,沈青梧起身,目光中似有戏谑。
尤其是在这清冷月光之下,眼中的光芒比白日还耀眼些。
“所以该我先回答你,才能问你对吗?”
沈青梧轻笑点头,“季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我与郭子奕有些事情处理。”
沈青梧微楞,下意识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对她的回应,“原来如此。”
“沈小姐”,季凌恒微顿,“你的问题我回答了,你是否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以为季先生心中有答案。”
沈青梧似是被自己逗笑了,她笑得有些肆意,笑意落在眉梢,眼尾,嘴角。一切能容得下的空间皆被笑意填满了。
季凌恒被这般灼灼笑意扎在心底,他有些不自在地将头瞥向一边。不知为何,他心中不太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将心室堵住了,闷闷得。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虫鸣声在这暗夜中愈发清晰可闻,不远处即有一片约到人膝盖处的草丛,绿色的草片随微风四处摇曳,似一波波翻滚着的巨浪。
沈青梧刚要同季凌恒告辞,眼睛不经意间瞥向一旁,同一双散发着幽幽冷光的三角眼对上了。她浑身一僵,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散下去了。
“季凌恒,你别动”,沈青梧声音有些颤抖。
季凌恒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他望向沈青梧的眼神中似有询问。
“怎么了。”
“你身后有条蛇”,此时她说话的时候连牙齿都在颤抖。
这世上只寥寥几样东西能使她害怕,而蛇便是其中之一,无论有毒无毒。当年她跟同学去太行山采景的时候,便被一条毒蛇咬过,为此差点命悬一线。早前她就对这类爬行生物心怀恐惧,从那次以后便闻蛇变色。此后,她虽也会去一些山区地方,但没次都会带着驱虫驱蛇剂,可是此时如此突兀的便碰到了一条疑似毒蛇的蛇,心中如何能不惧。
一股酥.痒的电流从脚底直漫到大脑,她在原地已忘记了动作,只剩恐惧支配着自己的大脑,此时她连将连视线转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办”,沈青梧张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向季凌恒释放出求救的信号。
季凌恒眼向旁轻轻瞥去的时候,果然一条银色的蛇盘旋成一团在一旁,蛇信子丝丝的吐着,这是一条剧毒的银环蛇无疑了,若是一个不慎,便有被咬的风险,此时他面色亦有些铁青。
他默默将藏于衣内的手.枪掏了出来,将枪.口对准蛇眼,只要一有动静,子.弹即会被射.出,此时正是考验这蛇的体温更冰冷还是枪.口更冰冷了。
不知是那银环蛇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的威胁还是怎样,可能也是军队这些天的驻扎,使这些野外之物意识到了被称之为枪的东西不好惹。很快一阵嘻索之后,便消失在了大片的草丛间。季凌恒见状便收好了枪。
沈青梧显然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此时脑海里仍残留着那条蛇的影子,以及其爬行过的足迹,如今让她立在这片地方亦是一种折磨。
“季凌恒,它走了吗?”沈青梧轻咽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哭腔。
“走了。”
他如今才意识到沈青梧唤地是他全名,而不是生疏的季先生,眼中不禁带了些笑意。
沈青梧不禁长舒了口气,想要回去,却也还是担心那蛇卷土重来,突然从那茂盛的草丛中钻出来,“我要回去了,一起走吗?”
沈青梧看向季凌恒的眼神不禁带了恳求,季凌恒轻笑道:“走吧!”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等她于他同步。沈青梧这时才发现,自己双腿早已发软,走路的步伐也带了些急促,尤其是经过刚刚银环蛇躺过的地方,风将草丛吹得东倒西歪,唰唰作响。
她脑子里有跟弦铮的一声,似断非断。她不自觉地抱住了季凌恒的胳膊,整个人缩在他身旁,为了让他的身影遮盖住自己。
季凌恒愣住了,他低头瞥向了那双环在他胳膊上的手,心却是漏了一拍。
论与民国文豪恋爱的正确姿势 37.037
购买比例不足, 显示防盗章节 沈青梧一掀开门帘,便有清淡的墨香扑鼻而来,这内里要比室外凉爽多了。
沈伯庸正站在书柜旁,手中握有一卷卷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之物。沈青梧进来后也未曾将视线从卷轴上移开。
“你可知错。”
“青梧不知犯了什么错, 还请父亲明示”,沈青梧说。
时有微风抚过, 将脸颊两旁的鬓发吹起,落在了她红润的唇上, 沈青梧将几缕青发吹落, 还有落网之鱼则在她指尖掠过, 被束于耳后。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