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御九秋
“左真人,您说会不会是有修道中人救下了那个诸侯王,而那个修道中人又恰好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把那个诸侯王送到这里避难。”金龟子出言问道,善于拍马屁的人都是聪明人,笨蛋不会拍,也拍不准,
左登峰闻言皱起了眉头,出神凝思,久久未语……
残袍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三监之乱
“左真人,你怎么了。”贾珍见左登峰一直皱眉不语,便出言问道。
“沒什么,去祖庙看看吧。”左登峰收回思绪加快了速度。
中国人重视宗室,有祭祖的习惯,古代城池中都会有两座祭祀场所,这里也不例外,东城的祖庙是祭祀祖宗的地方,西城的社稷坛是祭天的场所。
祖庙是一座独院建筑,木门是关着的,推门而入,院子正中是一条通道,通道左右各有一高达五尺的金属香炉,香炉的材质不是青铜,而是一种颜色泛灰的金属,左侧香炉为三足,右侧香炉为四足,在古代奇数代表男子,偶数代表女子,这两座香炉分别祭祀的是男性和女性先人。
这两座香炉并沒有中原地区香炉上的那种云纹和龙凤纹饰,只有两个铸字,三足香炉正铸“姬”,反铸“乾”,四足香炉正面也是一个“姬”字,反面为“坤”。
虽然还未进入四角横脊的正殿,单凭这两座香炉左登峰就已然确定这座城池先前是管叔鲜的城池,因为姬姓为周朝国姓,天子就是姓姬,管叔鲜的确切名字是姬鲜,管是他的封地,叔是他的辈分,因为他是文王三子,比二哥也就是周武王姬发要小,所以称叔。
王城祖庙有房七间,严格遵循天子九诸侯七的礼数,推门而入,祖庙内并无祖宗牌位,只剩下了大型的长条形贡桌和供桌上的香炉,院子里的香炉是族人祭奠的地方,贡桌上的香炉是诸侯王以及世子祭祖的专用器物,按理说也应该是乾坤两只香炉,但是这里的贡桌上却摆着三只香炉,两只摆放的靠近曾经放置灵位的区域,一左一右,第三只靠外,位于正中,是只三足香炉,无双耳。
香炉是礼仪用具,也是凡人与仙人或者列祖列宗交流沟通的圣物,在古代使用的慎重而严格,祖庙里就应该有两只香炉,因为这两只香炉并不是针对的某一个先人,而是包含家族所有的男性先人和女性先人,两个就够了,沒必要用三个。
这第三只香炉是只三足香炉,也就是说祭祀的是个男人,正统的香炉全都都带有双耳,但是这只香炉并沒有双耳,这在祭祀礼仪中属于活人祭祀,性质类似于老百姓为某位清官盖的生祠,因为这个人还活着,所以香炉就沒有双耳,这第三只香炉出现在祖庙里表明当年曾经有一个男人对他们这一支族人有着等同父母的恩德,不然不足以享受这样的待遇,可惜牌位被这里的居民给带走了,无法正面确定这个帮过他们的人是谁。
“左真人,这里什么线索都沒有,咱去王宫看看吧。”贾珍环视着空荡荡的祖庙。
“该有的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线索。”左登峰随口应答,众人认为沒有线索是因为他们不够细心,同时也因为他们知识面匮乏。
“这是一只再生香炉,是祭祀活人的,曾经有一个男人帮助过他们。”金龟子是道门中人,道门中人自然懂得更多传统的仪式和礼节。
“马真人,什么叫再生香炉。”万小塘接口问道,金龟子一直背着她,二人关系自然近一些。
“祖庙里不应该放这样的香炉,除非有人曾经救过他们的命,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才有可能给恩人烧香,再生香炉是我们的口语,正规的说法是生炉,也就是祭祀生人的香炉。”金龟子出言回答。
“接着说。”左登峰挑眉看了金龟子一眼,此人年纪在四十多岁,虽然修为不如大头,见识却比大头要足,饭沒有白吃的,桥沒有白过的,人也沒有白活的。
“左真人肯定已经了然于胸了,那我就猜猜看,猜错了大伙儿也别笑话我。”金龟子率先留下后路,免得像大头那样被左登峰问的颜面尽失。
“左真人也说了,这座城池可能是姬鲜的王城,我感觉这座城池的主人就是姬鲜本人,他是周武王的三弟,周武王在世的时候封他为方伯诸侯,有自己的地盘却仍在朝廷任职,用清朝的话说叫辅政大臣,用现在的话说叫政治局常委兼大省省长,这样的角色还有一个,就是周武王的四弟姬旦,周武王是老二,老二死了以后,老三和老四都是辅政大臣,但是老三的封地在河南,他不能一直在中央呆着,总得隔三差五的回封地看看,而老四的封地就在陕西,他能一天到晚的陪着小皇帝,左真人,周成王那时候多大。”金龟子话说到一半转头看向左登峰。
“登基的时候好像是十三岁。”左登峰想了想出言回答。
“还是左真人记得清楚,大家想,小皇帝才十三岁,肯定是谁在他身边时间长他就喜欢谁,时间一长,小皇帝就跟老四姬旦走的近了,姬旦大家可能不熟悉,就是很有名的周公旦,周公旦趁机把持了朝政,老三姬鲜发现苗头不对,就联合封地跟他相邻的老五以及武庚共同起兵讨伐周公旦,结果兵败,这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三监之乱,接下來就是我猜的了,姬鲜当时权力很大,而且是东部的方伯,他总有机会接触修道中人,修道中人在他有难的时候帮助了他,将他和族人带到了这里避难,于是姬鲜的族人就在祖庙里为那个帮助过他们的修行中人加了生炉。”金龟子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金龟子的分析换來了在场众人敬佩的目光,此人的分析能力略有不足,但是知道历史上的大事件,所以令这些应该懂历史却偏偏不懂历史的年轻人大为敬佩。
“左真人,我也只是猜测,有不对的地方请您多指教。”金龟子见左登峰面无表情,以为抢了左登峰的风头,左登峰心中不悦。
“你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你想过沒有,修行中人要救一个人沒问題,要救姬鲜全族似乎不太可能。”左登峰出言说道。
“您的意思是。”金龟子出言发问。
“按照这座城池的规模來看,当年居住在这里的人至少也有两三千人,即便是來到这里之后繁育了一些,当初來到这里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沒有周朝的许可,他们举家带口的绝对出不了国境,我同意你前半截分析,但是你说是修道中人救了姬鲜我认为不全对,救他们的人能知道这么一处位置,肯定有一定的修为,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在周朝应该位高权重,能够光明正大的救下这些人。”左登峰平静的说道。
“姜子牙,。”金龟子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答案,其实答案也不难猜,两者兼备的人只有姜子牙。
“对,据我所知姜子牙与周公旦的关系并不好,死后并沒有按照周天子的要求回周国安葬,而是自己选择了墓地,由此可见周公旦当年的所作所为是激起了公愤的,姬鲜和他的五弟姬度是姬家自己人,所以他们选择的方式更极端一点,姜子牙虽然也不满周公旦的作法,但他年纪大了,还是外姓人,便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在姬鲜和姬度兵败以后,姜子牙便设法保住了他们,并将他们送到了这里。”左登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左真人,你怎么知道姜子牙沒回周朝安葬。”大头终究是年轻人,按捺不住好奇心。
“因为姜子牙的坟是我挖的。”左登峰微笑开口。
此语一处,一片‘啊’声。
“左真人,姜子牙为什么要保他们。”金龟子更关心左登峰推断的依据。
“问的好,世间沒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我感觉姜子牙之所以要保他们有两个可能,一是顾念旧情,姜子牙是文王时期的老臣,即便辅佐武王也是为了报答文王的知遇之恩,也就是说跟姜子牙感情最深的还是文王,而姬发,姬鲜,姬旦,姬度等人都是文王的儿子,在姜子牙眼里这些人都是文王的血脉,他不希望这些人自相残杀,所以才设法保住了谋反的老三和老五。”
“士为知己者死,姜子牙和诸葛亮都是此辈翘楚。”金龟子接口说道。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姜子牙被封齐国,在山东,老三和老五的封地在河南,与山东相邻,姜子牙此举或许本意不是为了收买这两个诸侯国的人心,但是后來齐国的的确确取代管国成了东方的方伯,也就是东方最大的诸侯国。”左登峰出言说道。
左登峰说完,众人长时间沒有开口,每个人的思维连贯性和反应速度都不一样,众人还沒反应过來。
“左真人,据我所知,姜子牙并不像封神榜上记载的那么厉害,他也只是粗通修真法门,他怎么可能知道北极有这么一处地方。”金龟子出言问道,他感觉左登峰的推断过于主观。
“姜子牙有一只飞禽,可以日行万里,如果你被封诸侯,你肯定也会到处转转。”左登峰微笑开口。
“左真人神机妙算,实非我等所能望背。”金龟子停止了辩论。
“你口服心不服,你肯定想问这里的人为什么擅长冶炼金属。”左登峰出言笑道。
“不敢,左真人说笑了。”金龟子摆手说道。
“为什么。”大头的好奇心比金龟子重。
“姜子牙有一本奇书,名为天篆文册,该书分为四大篇,分别为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炼器两篇,炼器两篇里记载的就是对金属的冶炼和器物的制造,姜子牙极有可能将炼器两篇的内容传给了姬鲜的族人,不然他们拉不出长弓所用的金属丝,也造不出咱们先前看到的那件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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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 第四百一十九章 惩戒贾珍
“左真人说的极是,我之前的确在想姬姓族人为什么能造出那件甲胄。”金龟子点头说道。
“左真人,你好像很高兴。”大头疑惑的问道,左登峰说话的神情微显兴奋。
“姜子牙是我的老对手了,时隔九十年,竟然还能遇到他,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左登峰出言笑道。
“左真人,你怎么能跟姜子牙是老对手。”贾珍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越來越感兴趣。
“此事说來话长,当务之急是找陨石,先检查一下城池,看看有沒有什么线索。”左登峰停止了对这个问題的探讨。
众人闻言点头答应,转身走出了祖庙。
“分头找线索,仇慕雨带他们去西城,马金贵带万小塘检查东城,整个城池都在我的庇护范围之内,可以自由活动,一定要找仔细,最后皇宫集合。”左登峰分派了任务。
众人答应一声,分头而去,有了明确的活动界线,众人终于不用再时刻担心脱离左登峰的庇护范围,这令众人感到十分自由。
“左真人,咱们要找什么线索。”贾珍跟在左登峰的左侧,左登峰右侧是十三的固定位置,沒谁敢抢。
“所有的细节和木器铜器上的文字。”左登峰随口回答,这座城市已经空了,他并不认为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这里沒有线索,就只能寻找当年冶炼金属的地方,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左真人,你能不能别一直板着脸,我都替你累得慌。”贾珍出言说道,在沒有旁人在场的时候贾珍吐字很轻,声音很嗲。
“你跟你奶奶一个样儿。”左登峰沒好气儿的横了贾珍一眼。
“左真人,问你个事儿,我奶奶当年是不是也喜欢你。”贾珍快走几步跟上了左登峰。
左登峰闻言沒有回答贾珍的问題,他听出了贾珍的言下之意,也知道贾珍是故意加上那个“也”字的。
“左真人,我知道你有九十年是处在冰封状态下的,其实你还不到三十岁,比我还小。”贾珍嘿嘿笑道。
“万小塘真多嘴。”左登峰皱眉说道,两个女人经常一起解手,贾珍肯定是趁机问了万小塘,万小塘和大头都知道他冰封的事情。
“现在就剩咱们两个了,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呀,这种机会可不常有。”贾珍并沒有因为左登峰反应冷淡而泄气。
“你认为我能有什么想法。”左登峰停下脚步出言笑道,基因和血脉竟然令贾珍和纪莎如此相似。
“脸皮儿真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偷看我干嘛。”贾珍媚眼儿横抛。
“我是担心你会有危险,我要想干什么还用偷偷摸摸的吗。”左登峰皱眉回答,先前在冰上休息的时候贾珍外出解手,他起身注视,贾珍肯定是看到了他在看。
“你是不是有心理障碍呀,你别当我是她孙女,就当我是陌生人。”贾珍环视左右出言说道。
左登峰闻言沒有回应,迈步向前走去,贾珍环视左右的动作说明这家伙想动手,纪莎能干出來的事情她孙女也能干出來。
“你跑什么呀。”贾珍坏笑着跟了上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接说出你的目的,省掉这个过程。”左登峰抬高了声调,凡事都有原因,他不明白贾珍为什么要勾引他,也不明白贾珍想达到什么目的。
贾珍并沒有回答左登峰的问題,而是歪头微笑的打量着他,实际上她也并非有什么**,而是对于左登峰感觉好奇,对于一个能力强大且充满神秘感的男人每个女人都会好奇,好奇到了极致就是占有,女人不像男人那样有征服的**,但是她们有占有的念头。
“我之所以照顾你是因为我跟你爷爷奶奶是旧识,仅此而已,我在去埃及的时候万小塘被阴魂附身跑了出去,我是担心你也遇到了跟她一样的情况才一直盯着你,并不是有意要偷看你,还有,我让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这样的组合最科学,仇慕雨修为不低,他可以保护两个士兵,而且他细心,能够独当一面,马金贵修为比仇慕雨要低,他只能保护一个,万小塘跟他在一组最合适,你跟着我也很安全,你别多想了。”左登峰正色开口。
“如果你沒有想法,你就不会刻意跟我保持距离。”贾珍跟着左登峰走进了王城大门。
“我对所有女人都保持距离,不单是你。”左登峰停下了脚步,贾珍太分他的神了,这样会严重影响他的观察和判断。
“我不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对不起。”贾珍关切的说道。
“激将法对我无效,你应该对我充满敬畏,你应该知道我杀你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更困难。”左登峰森然开口,虽然他嘴上说激将法对他无效,但是贾珍的话还是伤到他了,沒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成无能之辈,此外他也发现贾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这个女人的确很聪明,但是她的心思沒用在正地方,纪莎做的事情好孬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但贾珍沒有,她纯粹就是胡闹。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弄死我吧。”贾珍瞪着大眼满不在乎。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左登峰怒视着贾珍,他从贾珍的眼睛里看到了飘忽,这种飘忽表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无条理,无原则,无深度,甚至是无目的,这也是现代人的通病,不过左登峰尽管看透了贾珍,也知道她是故意用“弄”这个字眼來挑逗他,却只撂下一句狠话而沒有真的动手打她,他虽然为人尖锐,对女人却不苛刻。
“打哪儿。”贾珍展颜笑问。
左登峰闻言摇头长叹,他对贾珍充满了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九十年后的女人会是这个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常生气,却并沒有惩戒贾珍的念头。
“帮我拿一下。”贾珍将步枪递向左登峰。
左登峰见状再度叹气,贾珍故意以双手握着枪管,以她的臂力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做,这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暧昧和引诱。
由于不知道贾珍要干什么,左登峰还是接过了步枪,贾珍向旁边跑去,沒跑多远便快速的解开了腰带,“我要解手,不准偷看。”
左登峰怒了,但是他并沒有怪罪贾珍,他在怪自己为什么不下手惩戒她,与此同时也在深挖自己内心的想法,静心之下很快找到了原因,他不打贾珍是因为潜意识里对于异性引诱自己感到很舒服。
想及此处,左登峰冲蹲在地上的贾珍招了招手,贾珍根本就不想解手,见状立刻提起裤子跑了回來。
“我是不是很不知羞耻,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发自内心的喜欢。”贾珍伸出双手靠近了左登峰。
“不要跟我耍心机,你的心机不够。”左登峰抬手发出了玄阴真气将贾珍逐渐冰冻,他并不相信贾珍所说的话,因为贾珍的话看似是在反省,实际上恰好正中男人软肋,这表示她是个情场高手,至少自以为是高手。
“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一动不动,沒必要冻我吧。”贾珍紧张的想要保持笑容。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或许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左登峰催动玄阴真气将贾珍急速冰封。
“喵。”十三见左登峰冰封了贾珍,疑惑的抬头看着他。
“跟她们相处太累了。”左登峰将步枪放到了贾珍前伸的双臂上,贾珍无疑很聪明,但是能被人看出來的聪明就不叫聪明,人与人的相处技巧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真诚。
商周时期的王宫与明清时期的王宫不同,商周时期的王宫只有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是诸侯王议事的场所,后院是住家眷的地方,此处前院占地十几亩,平整而空荡,只在宫殿大门南侧的台阶下竖立着一座灰色石碑,由于院子里很是空荡,那座高达八尺的石碑就显得格外显眼。
自古至今都沒有在王宫或者王府正殿前竖立石碑的习俗,左登峰快步走到近前发出灵气将石碑上附着的冰雪吹去,发现石碑上刻有数百个拳头大小的古字,由于有着冰雪的覆盖,这些古字保持完好,字迹清晰。
这是一座功德碑,通篇以感恩戴德的语气记载了姜子牙危难之时出手援救并为其寻找栖身之地的事情,碑文以“蒙难”二字省略掉了姬鲜起兵之前的事情,以“尚父”尊称姜子牙。
虽然碑文用词悲沧,铭恩于骨,但左登峰仍然发现了端倪,碑文之中有一句“托遗于尚父,举千于极北。”托遗的意思跟托孤差不多,只不过对象不同,托遗泛指子民,托孤单指幼王,这句话的意思是姬鲜临走之前将自己的子民托付给了姜子牙,然后举家迁到了这里,古文之所以难懂有很大原因是因为通假字多,千在这里需理解为迁。
看完碑文,左登峰发现姜子牙营救姬鲜的确是为了收买人心,可惜姬鲜不知道姜子牙所在的齐国后來代替他成为了方伯诸侯,不然姬鲜一定不会对姜子牙感恩戴德。
片刻过后,左登峰绕开石碑走上了台阶,台阶为四十九道,也是诸侯用数,正殿的大门是关着的,左登峰随手推开了殿门,殿门一开,左登峰陡然皱眉。
王宫里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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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袍 第四百二十章 玄武真容
周时王宫的风格与明清时期的皇宫有着很大的不同,殿内并无琳琅华美的陈设,只是一间很大的房子,东西长有百米,南北宽有七丈,门内有两排翘角桌几,分列通道左右,左右各三,桌几的高度适合人席地而坐,桌几下方铺垫有兽皮,正殿北侧有一离地尺许的木台,台上有座,座上僵坐一人,
此人无疑已经被冻死,即便在极冷的区域死亡时间过长也会导致脱水,因此这具尸体处于干尸状态,尸体身着红se衮服,头戴垂珠冠冕,下配翘鼻皂靴,
左登峰环视殿内,确定沒有机关方才带着十三迈步进入,走到木台上仔细端详此人,虽然已经脱水风干,还是能大致看出此人生前样貌,四方面庞,额头宽大,鼻方口阔,耳垂肥厚,道经有云,相由心生,一个人的样貌往往与其境遇,福禄,寿命,xing情等因素有所关联,此人的样貌属于慈善的王者之相,即便死去多年,仍然不显狰狞,通过其牙齿的磨损程度以及样貌來看,此人死亡的时候年纪应该在七十岁左右,
此人头上的冠冕有十四条垂珠,身上的衮服分为上衣和下裳,上衣绣有ri,月,星,山和瑞鸟,下裳绣有水草,火焰,米粒和刀斧,累计共有九种纹饰,在商周时期皇帝的衣服上有十二种图案,诸侯有九种,此外皇帝冠冕为九旒冕,前九后九,而此人为七旒冕,根据其衣着和佩饰來看,此人应该就是管国诸侯王姬鲜,
三监之乱时姬鲜的年纪还不到五十岁,由此也可以推断出姬鲜等人在北极地区居住了二十年左右,后來这里不适合人类居住,姬氏一族便举族迁徙,而年老体衰的姬鲜则选择留了下來,
确定了此人身份之后左登峰开始在正殿寻找其他线索,但是这里并沒有带有文字的木刻,也沒有铸有铭文的金属器物,寻找良久,一无所获,
不到一个时辰,金龟子和万小塘先回來了,
“左真人,出了什么事情。”金龟子扛着僵硬的贾珍跑进了大殿,跟在后面的万小塘提着贾珍的步枪,
“她觉得热,我帮她降降温。”左登峰皱眉说道,
金龟子应声之后将贾珍放了下來,贾珍周身散发着浓重的寒气,这种寒气与普通的寒气不同,他也受不了,
“左真人,这个死人是谁。”万小塘伸手指着王座上的尸体,
“三千年前的诸侯王,你们有什么发现沒有。”左登峰放下木箱坐到了一张兽皮上,
“有,东北角有个很大的仓库,是金属大门,马真人沒有妄动。”万小塘出言笑道,贾珍出现之后她与左登峰说话少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而今贾珍被左登峰冻成了冰坨,身为女人,她难免会有幸灾乐祸的心理,
“走,看看去,你带路,马金贵留下照看贾珍。”左登峰起身背起了木箱,
“她不能动,我一男人留在这里有失礼数,左真人,你还是让她起來吧。”金龟子连连摇头,
“背着她,一起去。”左登峰迈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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