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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风紧
柔软的髋部,细腰、圆而饱满的臀,修长光洁的美|腿,就像竹笋一样被拨开,“笋衣”掉到了脚踝处。张宁把那个镶嵌在木头底座上的椭圆白玉搁到了椅面下,高度正好。但那白玉只冒出一小个头,任教主坐在椅子上如何扭|动,也没法吞进去的,只能隔靴搔|痒般地触碰。
眼前的无限风光真是叫张宁大开眼界,前世他倒是听说过各种稀奇百怪的玩法,但亲眼见识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如此绝色漂亮而端庄的大美女。
教主挣扎了好一阵终于消停下来,一面沉重地呼吸一面着张宁,椅面下的木头底座已经被浸湿了,木头的颜色变深。她没有折腾,腰却仍然忍不住微微地扭|动,犹如水蛇一般弯曲起伏。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神里仿佛露出绝望,绝望得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羞耻地避开张宁了,而是心疼般地着他。这眼神让张宁心有不忍……她自己玩儿那是生理需要,现在在人前确实很耻辱。但张宁已经被**蒙蔽,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
他替自己找借口道:“起先叫你的奴婢去办事,结果出卖了咱们,现在咱们也算扯平了。”他勉强地露出一个淫|笑,却是十分不自然。
忽然教主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两行清泪从娇艳的脸颊淌过,滴到了挺|翘起来的乳|房上。张宁忙用手指轻轻揩她的脸,好言道:“真漂亮的脸……反正咱们都要被你的部下逼死了,死前总得吃顿好的……”他想了想回头对徐文君道,“等我收拾了这个教主,回头再收拾你。”
“坏东家,人家才不要……”文君背着身体愤愤地说道,可声音却忽然像是娇嗔。
张宁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脸和颈脖,她的呼吸很重,暖暖的气流带着兰香之气。张宁的手也控制不住去抚摸那柔软的胸脯,手掌滚烫,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教主要是想要了,就点头。”张宁一手捏住了一颗被红线系住的红豆,一手向她的大|腿摸去。
教主立刻使劲摇了摇头,再次喘|息挣扎起来;但张宁把头埋下去含她胸前的小东西时,她哼哼了一声,把胸脯挺了起来,用力想顶住张宁的嘴。臀和腰也扭|动起来,用自己腿|间那饱满之处拼命去磨蹭椅面下的椭圆白玉,那乌黑浓密的芳草已经磨蹭上了水渍,纠结在了一块儿狼藉不堪。张宁放开嘴、掏出自己的活儿,上前顶在她的胸脯上,软软的雪白肌肤立刻被戳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我带你去天上。”张宁火热地着她的脸。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好像哀求的神色,却仍然不住摇头,头发都摇散了,青丝乱糟糟地拂在她的削肩上。





平安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要再提
“对不起,教主的容颜真的是太美,刚才并非存心想羞辱于你……”张宁拿起地上的那件白绸抹胸轻轻为她擦拭脸颊、头发和胸脯,然后拉笼她的亵衣和半臂褙子把她敞开的洁白胸脯遮掩上,“不过,如此一来教主也不用担心会有身孕。”
但见教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张宁担心她呼吸不畅,便把她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教主立刻睁开了眼睛,目光却避开张宁,胸口一阵起伏。张宁以为她要大骂自己,不料半响她都没出声,过了许久才转头回顾了一眼四周,张宁的那个随从徐文君已经上去了,暗室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许久低着头的教主才开口说话,声音比较沉静,出乎张宁的意料之外。
“你现在的父母呢?”
张宁一听对方提到自己的父母下意识以为她会想方设计咒骂自己,但很快就觉得有点蹊跷,只得疑惑地点点头:“你曾经派人查过我的底细?”
教主摇摇头:“你是不是有一张生辰八字、还有半块玉?”
“……”张宁脸色骤变,倒退了一步。如果说自己的身世或许有少数人知道,那么教主所提起的两样东西几乎只有两个人知道:自己和小妹,养父母都去世了的。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是如何得知?”
“我也有……算了。”教主抬头了他一眼,“没什么必要去找,你把我放开,我再给你写一遍。”
美丽的教主在张宁眼里忽然好像变成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让他不住后退,几乎退到了入口台阶的地方。
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宁,但这副身体自出生起就没变过。前世今生他有时候有过邪恶甚至变|态的念头,但本身是个规矩人,就算在现代也没干过太出格的事,这事儿自己也实在难以接受。
“我没有什么纸,也没什么半块玉。”张宁脸色苍白地摇摇头,“南京人口百万众,同名同姓同表字的人不是没有,我想你应该搞错了。”
教主沉静地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后退,刚才不是不停地说我长得漂亮?之前还口不择言叫我神仙姐姐?”
“我……”张宁道,“我刚才不该对教主无礼,我……无地自容。”
教主道:“很像,仔细瞧五官能瞧出来。”她沉默了片刻又道,“什么无礼?你挟持我不过为了求生,只怪我没有早告诉你,但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这样就说出来。”
张宁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教主又道:“你到山洞里劫持了我想做人质,但惊起了教众。后来欲找密道出口又将我劫持到此地,现在我能说话了所以告诉你出口不在这个院子里。难道你还做过其他什么事?偷了我的金银珠玉之物?”
“哪会偷窃,我起先性命都难保,怎会去管财物?”张宁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着她。
教主浅浅地一笑:“那便对了,你性命都顾不上,会做什么坏事?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松绑,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哦……是。”张宁的腿上如灌铅一般,磨磨蹭蹭地向前走。他想去教主的脸,想仔细瞧瞧是不是真的像,但一时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正视她。
走到面前,他还能闻到一股子特别的味儿,不然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去解绳子,手指都在颤抖,终于颤声道:“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会杀你?”她轻轻说道,“我的年纪已三十有余,容貌也好教主也罢用处都不大,也就这样了。张宁,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今生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张宁终于坚持不住,刚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就“扑通”跪倒在她的面前,“我不是人,我……您当初就瞧出来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教主伸手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吓呆了?现在告诉你晚了么,没什么区别啊?本来确实是不想这样告诉你的,你既考上了功名,好好做你的官,没什么不好,何必要相认?当初我为什么把你抛下,就是不想让你也跟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地过日子。我想你好好地活下去。宁……平安,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你会怨我抛弃你吗?”
张宁满脸是泪,使劲摇摇头:“不怨,只要您以后别再抛下我就好了。”
教主微微一笑,面若桃花,低头自己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又低声道:“你先自己上去,我一会就来。”
等张宁起身走了,她才把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从脚踝拉起来,捡起地上的抹胸在鼻子前闻了闻,因为穿的是坦领褙子,不穿抹胸会让乳|尖把亵衣顶起来、露出乳|头的形状而走光,她只好将就这件抹胸穿上了。然后她系好自己的衣带,收拾了一会儿、身上虽然有些许凌乱不过已经整理好,只是头发没地方梳,只好随意挽在头顶,拿一根金簪别上。
站起身来,她感觉腿上一软险些又坐回去,站了片刻定定神才走了几步,感觉很不舒服,便又从袖子里拿出手绢来,默默地伸进裙子里擦拭了一会儿,这才向台阶上走。
走上去是卧房,只见张宁正低头站在哪儿,旁边他的随从徐文君诧异地了一眼教主,没出声。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默,这时响起了“沙沙”磨墨的声音,过得一会儿教主道:“你过来,我写的字怎么样?”
张宁遂无声地走到案前,只见教主提起毛笔,两行娟秀饱满的字就从笔尖下如行云流水般出现: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想到教主说,不想他跟着她过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张宁猜测自己的生父可能就是建文那边的人,这才要躲起来。他便忍不住问道:“那……是谁?”
教主遂在纸上写了个“文”字,张宁一吃惊道:“他本人?”
她轻轻点点头:“叫你的人先在外面等着。”
待徐文君被叫出去了,她才继续说道:“当年我只不过是个刚进宫不久的宫女,还未满十三岁。马皇后生妒险些让你没出生就死了,不过因为战事紧迫、加上我早有预备,这才逃过一劫。那时南京一片战火,我逃离出来后幸遇到了曹公公才有了着落,只是二十几年了也不知他究竟在哪里,更没见着人,也许正是马皇后从中作梗。”
张宁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好像一场梦一样。”
教主抬头轻声道:“你记住了,我姓姚,名字叫姚姬。他……便不用我说了吧。”
张宁抬头着她,嘴角一阵抽动,张了张嘴,姚姬也期待地着他。最后张宁还是叫不出来。
姚姬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太突然了,也不用着急……以后也别当着人叫,这件事公开了对你没任何好处。你流着高皇帝的血或许高贵,可现在有什么用?连一个普通的藩王都不如。我甚至希望你是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在宣德朝里太太平平做官也行。总之曾经的王朝已经不复存在,只能是过去是历史,对你失去了价值。”
张宁又问:“您这些年过得如何?”
姚姬勉强微笑道:“衣食无忧没吃什么苦,不过人活于世,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却要东躲西藏朝不保夕实是不好受。更何况骨肉分离孤苦伶仃一个人……张宁,我每天都念想你,长成什么样子了在做什么,夜里也常常梦见你。”她温柔地着张宁,感情溢于言表。
张宁是百感交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又如灵魂被抽空了,不知躯壳在做什么。他抬起头说:“我一定想办法,让您以后过上好日子。”
姚姬摇摇头:“我已经过了半辈子,没什么要紧。你最好不要被牵连进来。”
“其实在京师时,就有政敌利用我的身世攻击我,牵连倒是不怕,官场也不是那么安稳。这回下来查钦案,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哪料事情会是这样。”张宁道。
“此事我倒可以帮你。”姚姬道。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辟邪教的教徒有没有那个什么马皇后的人,会不会对您不利?”
姚姬道:“不会,掌权的除了教主,便是四大护教。其中两个人是凭借功劳上位的老人;另外两个是上头派下来的,但一般都会听我的,因为我的身份比她们高得多。只不过有时候她们可以越权行事,比如起先你想把我劫走,这就是建文绝不允许的事;除非战乱实在迫不得已,一个曾经的天子不会允许自己的嫔妃丢他的尊严,他宁肯把我禁锢起来二十几年不见。”
“如此说来,我们被抓起来本身就没什么危险,今晚所做一切都是没必要的?”张宁叹了一口气道。
姚姬柔声道:“我早就告诉你,此事并不是想象得那么严重,放你们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当时你又没办法信我;我也不能当众与你相认。”
张宁不禁又说道:“你……真的能原谅我?”
姚姬的脸微微一红:“不要再提好么……本来就没发生过,你的精神太差,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平安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朝霞将升
“先把众人的心安了,我要去沐浴,身上怪不舒服的。”姚姬的神色带着倦意轻轻说道。她遂提起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写了几个字,把纸拿起来吹了几口气。这个动作让张宁感觉似曾相识,自己也习惯这样做。
她又说道:“把这个交给你的随从拿出去,传四护教到堂上见我。”
张宁垂首接过纸走出卧房交给徐文君,办完了事回来傻站着。仿佛又千言万语,但问完必要的信息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实在是记事起从没见过姚姬,纵是似曾相识又没一起朝夕相处,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他便没话找话道:“您沐浴还是在那石洞的温泉池里?”
姚姬愣了愣,目光向别处小声叮嘱道:“你不能再进来了!以后更不要胡思乱想。”
“当然不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本就后悔莫及。”张宁忙尴尬道。
姚姬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你已成亲了吧?”
“还没有,已经订亲。”张宁如实答道。
姚姬笑道:“一定是好人家的姑娘吧,长得怎样?”
张宁点点头道:“朝廷重臣杨士奇的养女……相貌端正,当然自是无法和比得上你的一二分。”
“哪有你这么比的?”姚姬脸色微微一红,正色道,“只要贤淑知礼,出身清白就行。早些把婚事办了,你已二十三岁竟还未成家,养父母竟对此大事不上心?”
张宁道:“他们已经去世。”
这时徐文君走到了卧房门口说四个护教奉命进了院子。姚姬便对张宁说道:“你随我去堂上。”
去的地方就是院子大门进去的那个大厅,张宁刚被捉进来就是在这里被“审”的。姚姬在珠帘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张宁便和徐文君一起走了出来,大厅里的另外四个人都转头他。她们四个人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有两个穿得白衣裙,另外一个穿的土布青衣,另一个穿着碎花衣裙;因为张宁事先知道被叫进来的是辟邪教高位的四护教,此时才明白,原来她们并不是以衣色分的等级,穿什么的都有。
姚姬这才开口从容地说:“这两个人对我们有用,起先是个误会,不用再为难他们了。”
有个白衣的妇人马上问道:“如果他们要走,也不加阻拦?”
“正是。”姚姬道,“此事我白天已经修书报上去了,你们若有疑问也可以派人送信问问。”
“属下绝无此意,更不会瞒着教主写信。”那妇人忙躬身道,“之前违抗教主之命,也是……”
姚姬立刻好言道:“我知你是迫不得已,并没有想怪罪你,你也别多想。我们五个人相处时日不短,我还是很信任大家的。”
那妇人忙跪倒在地:“属下一时糊涂,请教主治罪吧,否则属下难以心安。”
“你们把秋叶扶起来。”姚姬说,她顿了顿又轻轻说道,“你要把事往好处想,不然好事也成坏事了。”
名叫秋叶的护教忙应道:“是。”
“那便散了吧,天都快亮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姚姬淡淡地说道。
又有人问道:“这两个人,要另行安排住处么?”
姚姬道:“让他们就住我这院子的厢房里,没有关系,我也还有事要和他们说。”
“是。”
张宁想起刚才姚姬对秋叶说的话,一时觉得很有道理。心想如果自己是那个护教,多半也会提心吊胆被秋后算账的、毕竟护教无论是谁的人也比不上建文自己的妃子有地位,而姚姬一句话宽了她的心。
亲眼见到她的言行,张宁对她又多了敬重;如果以前的张宁不是被骨肉分离,可能会为人处事得多,也不会发生被人诬陷身入牢狱丢掉灵魂的事了。
不一会儿,侍卫和姚姬的近侍小月也进来了。小月跪在姚姬面前胆怯地说:“教主叫奴婢不要去报信,奴婢意会错了,以为……以为您是让奴婢出去告诉护教来营救。”
姚姬只是淡淡地点头:“我们刚走到院子后门,见不少人在那里聚集,我就知道你会错了意。不必再提此事,我现在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东西服侍我。”
她说罢又转头对张宁说:“你叫侍卫带你们去书房歇会儿,等一下还有点事。”
过得一会姚姬便带着小月从后院去了石洞那边,只见石洞附近已有两个侍卫在走动,见姚姬过来便躬身侍立。折腾了一晚上,东边的天色已微微泛白。
她正想宽衣解带到池水里,又感觉到抹胸硬硬的,之前被张宁弄脏然后又穿在身上贴着肌肤被体温烤干,柔软的绸缎遂变得如浆洗过的一样发硬。怕奴婢洗衣服时发现什么异常,她便穿着衣裙径直往池水里走。
“教主……”小月吃了一惊失声道。
姚姬没搭理,身体轻轻靠在木镶的池壁上,泡进温水里,一股倦意就袭上心头,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很快一缕红霞就飞上了她美丽的脸颊,如同将要出现的朝霞。
……天色微微发亮,姚姬走近书房时,身边的小月还端着一个陶瓷罐子,姚姬说道:“我叫人煮的甜粥,吃点东西罢。”
张宁也不客气,着实是饿了,遂与徐文君拿晚盛粥。白米稀饭里有蜂蜜的味儿,白生生的粥中还点缀着红枣,张宁一面大口吃喝一面脑子里胡思乱想,想停下来又不能控制,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他埋头胡乱吃了三碗粥,抬头时发现姚姬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专注地注视着自己,与张宁目光相触时便微微一笑:“身体长得挺结实,不错、不错。我知道考科举不易,你这么快就中了功名学问做得很好吧?”
张宁回顾书房里的书籍,又想起姚姬那手好字,便把头靠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也是继承了您的血脉。”
姚姬轻轻抿着嘴唇忙用手轻轻一遮,笑出声来。旁边的徐文君得云里雾里,这俩人不久前还是仇人一样,转眼间好得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这时张宁和徐文君都吃完了,小月便收了碗勺出去,徐文君也知趣地说:“东家和她说事,我先出去一下。”姚姬便喊道:“小月,先带人去厢房歇着。”
这时姚姬在书案前坐下来,说道:“你带来的那些人,还在外面没走。”
“嗯。”张宁点点头,“得先把他们这些人对付过去,别让人起疑才好。我估计燕若飞天亮后可能会进古寺找人……不然回去说不清楚没法交差。”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我一早出去,进古寺半天一夜做什么了?”
姚姬轻描淡写地说:“我叫人把古寺的出口封掉,那条路里还有几个岔道,你就如实告诉他古寺内有暗道,进去探究但没什么收获。”
张宁皱眉道:“可是燕若飞也不是等闲人物,就怕他私自来查,你不是很危险?”
姚姬微笑道:“你不要太担心我了,辟邪教若是那么容易被攻破,这么多年了早已覆亡。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个燕若飞,就算万一暴露,迁一下总坛便是。”
“此地经营成这般模样定然不易。”张宁叹息道。
姚姬道:“不要紧的。倒是你提起的那件事,宣德帝怀疑你的身世,可有危险?凡事一定要早作预防,这是娘让你记住的第一句话,当年若非如此我真会失去你的。”
张宁点点头:“主要是因为有个官员弹劾我的父母并非亲生父母,加上我的籍贯在南京、又出生于建文四年,所以成了别人攻击我的软肋……不过所有人最多怀疑我是建文遗臣之后,没有人会想到身世竟是这样的,连我自己也从未这样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永乐驾崩后,洪熙朝到宣德朝的皇帝对建文的事已经不再那般重,但关键是胡瀅搅起了波澜。胡瀅说在太宗灵前闻到过一种很淡的气味,和密查建文下落时得到的线索很吻合,所以怀疑太宗之死是建文遗臣所为;宣德帝年幼时和他的祖父太宗很亲近,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但皇帝也不完全相信胡瀅一家之言,故而我这次下来查辟邪教,主要是为了那种能散发特别气味的辟邪香而来。如果辟邪香没有毒,就可能让皇帝认为胡瀅所言子虚乌有,进而对建文遗臣的防范抵触之心降低;而我又有身世嫌疑,如此一来我面临的危机就减少多了。”
“永乐确实是被毒死的。”姚姬正色道,“下手的这个人是宦官王狗儿,十多年前我见过他。他本来是咱们这边的宦官,预先设在宫里作为一个准备,前年建文朝的旧人闹起一阵复仇的风浪,上面被迫先后实施了两次。第一次失败,第二次王狗儿得手。”
“原来如此。”张宁低头理着思路,“王狗儿有个干儿子,我倒是和他有些来往。”
姚姬忙道:“你千万不要牵扯进来!更不要和王狗儿来往,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整个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个。除了建文皇帝那边,也就只有我清楚。我有办法帮助你度过这关,以后你娶了杨士奇的养女,好好过日子。”
张宁愣愣地着她,心里感觉十分异样,这样的感觉又十分陌生。




平安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念想
“你不要什么都顾着我,我心里……适应不过来。”张宁着姚姬道,“仿佛背了一身罪一身债,不知道怎么还、不知道怎么赎清,更赎不清。从来没人这样对我,我们毕竟才见第一面。你是辟邪教的教主,你有你的日子不要只顾着别人而被拖累。”
姚姬的眉宇间忽然露出一丝伤感:“你是嫌我拖累了你么?我本来确是没打算与你相认的,不然二十余年前也不会忍心抛下你。我不是想依赖你拖累你,更不想霸占你,只要可以在心里有个念想就行了。”
“不是!我……”张宁一脸着急,发现自己空读那么多圣贤书、写过那么多文章,愣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不清。。
就在这时,忽然书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声音在外面说道:“教主,总坛外面的人聚集在一起了,可能要上山来!”
姚姬从翠袖中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张宁的手掌:“你得走了。你先从古寺下面的石洞出去,按我们商量好的说。那些人见到了你,应该不会马上来探个究竟,等人走了我再吩咐教众去把道路堵上。我会设法证明辟邪教和建文朝遗臣没有关系,以及辟邪香没有毒。你不必牵扯进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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