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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282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家公子
刘一民本来只是个落地的秀才,读书不成,一直郁郁不得志,也就是靠着家里传下来的几亩田过日子,家里的一切都是从乡下娶来的老婆打理。自个终日在弄所谓的“吟诗作对,研究学问”自家的老婆从乡下而来,哪里有什么学问,字都不识一个,懂的什么,反正自家男人所说的一切肯定都是对的,也就由着他终日厮混,不事生产,毕竟自己是什么出身,能配的上自家的官人?男人是天,自己当然得从着他,自己只要本本份份的打理好这个家便成了。有了这么个老婆,刘一民自然是整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做,若非头上顶个读书人的帽子都赶上街边的闲汉了。这十里八乡知其底细的谁瞧的起他,若非那几亩田是他家的,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可他自己偏偏自命清高,没读书人的学问,却自诩为读书人,还有读书人的臭毛病,自命清高,自以为是,这样一来乡里乡亲的更不愿意和他来往,他也瞧不起别人。
这刘一民就这么厮混到四十好几,眼看着这辈子就要这么过去了,时代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立国三百余年的大宋朝让外蛮给灭了国,本来这等国家兴亡的大事也轮不到他这么个人物来管。可这等国家大事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却辐射到这个国家所有人的身上。就连刘一民这么个社会废才样的人都有份。
灭一国,立一国。这政权交替。社会基层的政权也的交替,可是蒙古人兵威虽强,但终究在汉人眼里是化外蛮夷,这汉人的宿儒学究终究还是瞧不上这新成立的蒙元政权。真正有身份,有气节的学者大多不愿意效忠这个他们眼中的伪朝廷,就连普通的民众大多都不愿意去当什么劳子的蒙古官儿,这样一来基层的官员就空出很多位子。可政府还需要正常运转。这空缺的人还是要补上的。
历史给我们证明任何时代任何民族都不缺乏利益熏心之辈。卖国求荣之徒,远的不说,这近的不就有留梦炎之辈,还有那个连自己祖宗都不要,自以为非中国人的张弘范。这刘一民只是个小的不能在小的人物,自然不能跟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秦烩一流相提并论,也做不得秦烩一流做出的事,产生不了什么大的社会影响,可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汉奸史真真正正就是由这些无数为虎作伥,卖国求荣,残害同胞的小人物所构成的。
而这个刘一民就是那种小人物,读书人可能有着高尚的气节,比如文天祥,史可法,杨涟等等,但是无耻起来尤甚于屠狗辈。刘一民就是这样的人物。做了一辈子读书当官梦,可惜不是黑暗的现实让他没有实现梦想,而是他本来就没有那个能力,可是上天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蒙古人进城后由于基层官吏的奇缺,恰好他又识的几个字,吊的几句书袋子,便把他“特招”了进去。这刘一民面对天上掉下来的月饼,岂有不同意之理?也许有人不愿意做,但他是要做的,做了一辈子当官的梦,临到老有这么个机会还能不抓住?至于是不是汉奸,那管不着,还给自己想了个好理由。那魏征不也降了唐太宗吗?何况自己呢?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人总能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而找到借口。
刘一民就这么光荣的进入了大元朝体制内,成为了“在编人员”,由于做事懂得“变通”常年在市井中打滚,这许多门门道道都懂一些,爬的到快,这不没几年功夫便做了判官,虽然只是个副职,却也是风光的很,当然其中的猫腻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过谁让刘一民最懂得的就是“变通”。
这个台下的犯人刘一民了解的不多,他根本就不屑去了解,一个草民算的了什么?这些年的日子早就让他忘记了自己也是草民一路走过来的,人间的疾苦,公堂之上的官儿有几人会真正的去关心?官儿不去害人便好了,旁的也不必指望那么多。
刘一民昨日便收到了传话,知道该怎么做,从一上来开始,林文在其眼中不过便是个死人,谁让其倒霉,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下辈子机灵点吧。
刘一民把竹签往地上一仍“来呀先打二十大板。”说罢两旁而立的衙役如狼似虎的跑过来,对于这些人来说,恐怕折磨犯人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之一。
“你这官儿好没道理,怎的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变打。”林文瞧见这主官一句话也没问便要打自己,料知今日恐没幸免,一时间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怒上心来,大声喝道。
刘一民楞了楞,没想到犯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顶撞自己,怪不的有人要他的命,这在公堂之上让自己面子如何下的了台,这刘一民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如何能容的下个囚徒挑衅自己,阴恻恻的道“本官有没有道理打过便知。”
两旁的衙役赶忙动手,板子实打实的打在林文的身上,痛楚传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林文咬着牙,不让自己喝出声来,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发出来一样。是什么能把一名曾经温文尔雅的大学生变成一个要复仇的野兽?恐怕是刻苦的仇恨和不公。
问案?包青天的那种实在是太少了。对犯人就跟日本宪兵队对待中国人一样,可我们明明是同胞。自己人对自己人那是更狠。
“犯人林文可知罪。”对于刘一民来说审案不过是走过场,问些该问的话。
“草民不知何罪。”
“狡辩,犯人林文盗窃府库,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有话说,快如实招来,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林文上来的时候便知道谁人都来了,忙大声叫道“大人,这其中有隐情。”
刘一民露出会心的微笑,忙道“快说,有何隐情。”
堂下金家管事望着云乡丝绸庄东家王德一股冷笑。
王德在今日受邀前来听案之时便知道不妥,可王德有何惧之有,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今日一击,可古井无波的心里终究还是颤了颤“林文啊,难不成你要我救你不得,莫让我失望啊。”





公元1282 第二十二章 突变
钱老三的心是快意的,虽然自己和云乡丝绸庄有何私怨,可自己的主子要整它,要整死它里面的人,那自己当然在旁使力,至于该不该就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了。话说这钱老三也实在,主人下令就做事,一点也不含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当然高兴,眼看着王德就要落进自己的套中,林文这毛头小子能不听令么,他的命可还在自己的手中。
刘一民装模做样,慢斯条理的摆着自己的官威在审问着林文,虽然事情的结局早就知道了个准,可是在每次使用自己的“官威”时,刘一民心中的快感是言语所形容不了的。这就是官本位制度,中国数千年的传承,他是那么的强大,强大的盖过了一切,盖过了礼仪廉耻
“犯人林文,你说的隐情为何事?可有同党主使之人?快一一招来。”刘一民喝道。
“大人,草民确实没有盗府库,但这其中关系着一个重要的人物。”林文低头自顾着说道,并未望周围任何人一眼。
钱老三笑的是更开心了,只待林文一招。那立马便可拿人,这王德便在堂上,也正好省的在出去拿人,一来一回的误了时辰,就地拿下,主人的事就做成了。怎么看这两小子都是死人了。
刘一民早就知道这预先安排好的台词,虽然不可能字字不差,但意思一个样便成了,总之自己帮人做成了这单事,那银子是好不得的了,虽然自己这个官儿也要摆官儿的谱,不能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交往过甚,自堕了身份,可是谁人这人穷志短了,这哪处不要花钱不是,自己的俸禄就那么多,够吃不够穿,够穿不够吃,自己在舒情坊养的那个头牌,每个月都让自己花银子如流水似的,还有官场上的应酬,上级的孝敬,若靠那点朝廷的俸禄,早就要滚回家去做当年的闲汉了,那怎么办,当然是捞钱呗,俗话说的好,这当官要真的为民做主,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要想捞钱当然靠的是手中的权力,否则谁会送白花花的银子给自己花?
刘一民见着要说到重点了,想快点了事,虽然收钱做事,可却还总碍着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装模做样,时常不耐烦,草草了事,到是和那些职业道德不高的妓女一样,收了客人的钱,却又不认真服务,胡乱弄一通,草草了事。
这刘一民比钱老三这个金府大总管还要着急,忙着了结此事,急急的道“关乎何人,何事,快细细招来。”
林文这时脑袋一片清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环顾四周一眼,朗声道“大人,草民本为云乡丝绸庄的伙计,蒙东家赏识,提为二掌柜,草民先人为生计远赴海外求生,近日草民才反转故土,栖身于云乡丝绸庄,草民在故土并无任何故交,对故土可而已说也无任何了解,这衙门门往何处开,草民亦不得知,草民只求本本份份做人,平平安安过生活,如何会去盗的府库,盗的了府库,这是传说中江洋大盗干的活,高来高去之辈做的事,草民手无缚鸡之力,怎的干的成此事,望大人名鉴,草民断不是这盗府库之人,可小人却知晓一人,此人必和这府库被盗脱不了干系。”
刘一民的眼睛是亮了,很亮,他觉得事情和预想的一样,刘一民不太耐烦,他怕麻烦,连收钱办的事情也觉的麻烦,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在数着钱,搂着小娘子睡觉的时候怕不怕麻烦。
钱老三心中却微微觉得不妙,这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那林文并没有按照自己教他的来说,而是改动巨大,这让钱老三觉得有些不安,自己在刻意结交大少爷。私下做事,老爷已经察觉,虽然说这些年金家的生意是大少爷在经营,可金家的家主毕竟还是老爷,少爷所有的一切是老爷赋予的,也能完全收回去,至于自己,那根本是依托金家才能混个人样,若是这件事弄砸了,惹的自家老爷更加不满,数罪并伐,自己也就完了。“直娘贼,没想到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瞧老子会怎么收拾他。”
刘一民已有些不耐烦,看来不是科举来的官儿,没有师承,在混官场总还是差些,这涵养一道就不怎么到家,若遇着了官场老手的倾扎,这等急性子非的吃亏不可。不耐烦的道“快说,犯人细细招来。”
“大人,那个有干系的人就在堂上。”林问大声道。
刘一民不经意的瞧了台下的钱老三一眼,忙道“是谁?”心中想到这些商贾还是有些本事,这等事情也做的出。
钱老三瞧着刘一民看了看自己赶忙低下头,有些莫名其妙。暗道“这小子还是没敢翻出花样,呵呵,这下子都有好戏瞧了。”
只当堂上众人都在“紧张”着等着这场大戏的**的,看着林文指向哪位,云乡丝绸庄的王德老爷子绷的紧紧的脸上不经意的抽了抽,也许王德老爷子自己几十年沉浮得下了那么一句话“人心难测”。
林文回首望了望堂下的众人,这里面有自己认识的,也有自己不认识的,看到了自己东家,也看到了那个在牢里面和自己谈条件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看到外边的世界,铁窗里面真是很冷啊,虽然已经开春,可是心总是那么的冷。
林文笑了笑,公堂之上笑的出的人并不多,可是他笑了,这时候不笑干什么呢,哭,没有人会同情自己,起码这些豺狼般的人物是不会的。
“就是他。”
众人随着林文所指的方向瞧去,神色都变了。
王德笑了,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笑容。
钱老三的嘴都成了“”字型,钱老三觉得这件事很荒妙,可看着堂上众人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是那么的真实。
刘一民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因为托自个办事的人不是没合作过,对方的能量是自己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变数,脸随即阴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件事麻烦起来了,若是按照第二套方案,若是传扬出去对自己的官声不好,中国的读书人其实还是在乎自己的名声的,特别是生后的评价,谁也不想身负骂名,秦烩不回想,汪精卫不会想,就是那个蔡京也不会想。刘一民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他也不想,因为他自认为是读书人,可是事事岂能尽如人,也许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世上的事怎么能事事算的准,诸葛孔明不行,刘伯温不行,国民革命军庄继华将军也不行,那他们这些人物怎么可以?变数是随时存在的,随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林文手还指向钱老三,这个獐头鼠目的男人,谁也没有想到的人物。
王德想到了吗?




公元1282 第二十三章 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堂上在场的人除了衙役都是明白人,早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这却让他们始料未及,也有些措手不及,可要办的事总还是要办,因为不该收的钱却收了。
刘一民自然是很恼怒,因为林文给他找不痛快,中国的官僚是一群思维很奇怪的动物,在他们眼里,老百姓是该引颈就戮的,即便官府在坏,在混蛋,这老百姓也只能忍受着,别说反抗了就是连说都不能说,不只不能说就是心底想都不能想,总之一句话,朝廷永远是对的,即便偶尔有错,也不是老百姓能品评的,老百姓只能永远效忠于朝廷,永远做朝廷最忠实的犬羊,朝廷若是要宰杀,那老百姓只能成排的抬起头,所谓君要谁死,谁就的死,什么也别想。
刘一民当然认为林文应该乖乖的等死,如果可能的话心底还要怀着高兴去接受着。
不管盛世还是乱世,中国的老百姓的命运都是悲惨的。
刘一民阴测测的道“犯人可知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
林文朗声道“大人,草民并无半句虚言,草民所讲句句属实,当日此人来我牢中,曾经对草民说,此事全都是由他和他背后的主人一手操纵,说是草民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说,只要草民能够诬陷此事是草民的东家王德先生所主使,可帮草民脱罪。草民岂是个不识忠义的畜生,怎能为求自己而诬陷他人,何况这府库被盗之事于草民本无半点干系,怎可认下次等罪状。”
堂下的钱老三就事情突变至此,自己全无准备,而那林文再而三的指出自己便是那与盗府库有干系的人,心中怎能不大急,一时乱了方寸,面色涨红的叫道“死囚安敢诬陷我,大人此贼子满嘴胡言,定是大刑伺候的不够,要往死里面打,大人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刘一民不悦的道“本官问案不需要外人多言,尔等闭嘴,否则”
钱老三一时忘形失言,此时清醒过来,知道这是在公堂上,可不能乱说话恼了大人,否则可没有好果子吃,忙低头不语,顿时汗流浃背。
刘一民虽然收了钱财,可也不是这钱老三可支使的,刘一民自认为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这钱老三是什么人,不过一商贾的家奴而已,狗一般的人物,平常自己若多和次等人说些话那也是丢了身份,怎能被此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咆哮,还教自己办案,心中当然大怒,若不是看在其背后主子的份上,确切的说是其主子的主子份上,便要先收拾了他,
刘一民喝道“大胆死囚,你既说此人去牢中说出此等话,那何人为证?来啊,传监牢狱卒吴三。”
不多时,当日在牢中审讯拷打林文的狱卒头头吴三被招至,虽然和这吴三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林文还是才知道其叫什么。
刘一民道“吴三,这犯人在监期间可有人来看过。”
吴三忙道“回大人,因为是大案,所以并无人来探过。”
“那,你可识的此人。”刘一民手指着老实的钱老三。
吴三顺着自己的上司指向的方向看去,毫不犹豫的道“大人,小的不认识此人,从未见过。”
“那,这犯人说此人去牢里看过他,并唆使犯人诬陷好人,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完全是犯人的谎言,大人不可相信。”
林文此时已经绝望,这官场的黑暗果真古今一般,只是今被自己摊上了。虽然自己来之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心中还是有说不清的愤怒,大叫道“你说谎,此人明明由你带来见我,怎能说不认识,朗朗乾坤,你等诬陷好人,杀千刀的,该死。”
“闭嘴。大胆死囚,证据确在还敢狡辩,哼,偷盗府库在前,诬陷他人在后,哼,本官看你是死罪难逃。”刘一民喝道
林文抗声道“大人,此案疑点重重,所谓证据本身就满布疑点,草民被人打晕在后巷,醒来时公人已经在旁,而草民怀中却有库府银两,这不是疑点?不能有人栽赃?”
“栽赃?”刘一民冷笑道“可有人看见你是和云乡丝绸庄的老板在后巷追打,而你正是被这云乡丝绸庄的老板打晕在地,而他便逃之夭夭,当初并不知是怎么回事,原以为只是主仆之间的争执,如此看来这云乡丝绸庄的老板也逃不了干系,想必也是同犯。”说罢冷笑的瞧者堂下的王德,而王德还是那么古井无波,让人瞧不出一点喜怒。
林文怒道“完全胡说八道,说我和东家在巷内追打,何人看来?”
刘一民淡淡的道“要证人么,本官为你传上便是。”
不多时两名公人被唤在堂上来。刘一民喝问道“台下何人,库府被盗犯人被捕那日,尔等瞧见什么,从实招来。”
只见其中一名公人摸样的人道“回大人,小的李三,这位是郑狗儿,小的们本是司职街面上的治安,那一日,小的们瞧见犯人和他人在后巷追打,口中似乎在争执什么事情,因为有些距离没有听见,却见那和犯人争执之人突然打伤犯人逃跑,小的们见状赶忙追去,只是那厮跑的快,一时没了踪影,待小的们在回到原地之时,巡捕房的弟兄们便来了。”
“那你等可认识那与犯人争执之人的模样,你等仔细看来,此人如今在不在堂上。”刘一民问道。
那李三扫了一眼堂上的众人,手指向王得“就是他,小人识得是此人。”
王德还是那么的古井无波。
刘一民冷笑道“没想着还钓上条大鱼,这正好一并拿下问罪。”
林文此时已经绝望了,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所以人人自危。这摆明就是官府在主导陷害人,虽然想都想的到这蒙古人的官府是黑暗无比,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黑暗,堂堂的一级政府竟然布局陷害自己的子民,那么这个政府要来何用?不为民做主的朝廷,残害自己子民的朝廷要来何用?也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可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林文寄希望于一个好官儿为自己洗冤,就像包拯那样,于文龙那样为民做主,可想来确实那么的可笑,好官是中国人永远的梦。
可是梦该醒了,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公元1282 第二十四章 再变
“啪,啪,啪。”堂上的众人都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掌声,一时间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庄严肃静公堂之上如何会有掌声?
是何人如此大胆?如此放肆?扰乱公堂。
顺着掌声望去是云乡丝绸庄东家王德那张微笑的脸,是他在鼓掌。
众人未免都塄了,这堂上的大老爷也楞了,这王德怎的如此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如此?他可是个待罪之人啊,马上就要被逮起来,盗窃府库这是个死罪啊,他还在笑,莫不是失心疯了。
这泉州府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这王德在本城虽然也算得上个有钱人,可也仅现于此,有钱人嘛,哪里不都一大堆,何况泉州这地界上超级有钱人也多的去,排榜也轮不到这云乡丝绸庄的王德,再者这王德一直低调,可熟知他的人也知道起码他在泉州乃至整个福建官场上并没有什么熟人,当然没什么过硬的靠山,既然如此,那其今日嚣张何来?堂上众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即便是林文也是一脸茫然。
刘一民不愧是个当官的,维护自己尊严的“觉悟”最高,马上便反应过来,惊堂木一拍,怒吼一声道“大胆刁民,拿下。”
两边的衙役猛的惊醒,朝王德奔来,王德不等衙役来抓,自己走上堂来,淡淡一笑“刘大人好大的官威?可是这人命未免也太轻贱了点,在刘大人眼中就这么容易轻定人生死。”
此时两名衙役已经赶到王德身边,正要锁拿,王德端的一挥手,看似普通的摆手。却把两名直奔上来的衙役震倒在地。
这是什么?是武功?云乡丝绸庄的东家竟然身怀武功?众人未免吃了一惊,这林文更是吃惊,这21世纪的青年谁人没接触过武侠?谁人心中没有一个侠客梦?萧峰,张无忌,李寻欢,楚留香,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人物,那是种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突然看见自己相处了些时日的东家,自己的挂名叔叔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如何不吃惊。心中都在盘算王德是属于什么派了,用的是什么神功了。
其实林文不知,在这个时代会些功夫没有什么稀奇。往前数十年都是乱世,乱世中人学些武功保命这是在正常不过的,至于高下之分,那要瞧各自的天分。当然这些武功自然没有北冥神功,九阴真经之类的那么厉害,还是要遵守最基本的物理定律的。
会武功的满地跑当然没什么希奇的了,高手也能常见到,许多高门大户看家护院的其中就不乏高手,武功高手也要吃饭,既然要吃饭就要做事,那自己的武功就成了职业的敲门砖,保镖和强盗。
可若敢依仗这个对抗官府就希奇了。毕竟武功在高的人也不能和官府对抗,官府若是想抓几个所谓的武林高手,那是在简单不过了。
刘一民那是又惊又怒,这个王德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喝道“刁民,要造反不成,竟敢袭击朝廷衙役,拒捕,死罪难逃,来啊,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当场。”
这刘一民不知道,可这些堂上的衙役算是看出来了,这林王德刚才露的那一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这些衙役虽然都是些酒囊饭袋,平常只会欺负欺负百姓,欺善怕恶,可是这样的人大多还算是有眼力,知道凭王德刚才的那一手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可是大老爷发话了,还能跑了不成?除非是不想干下去了,当即十几个衙役抽出刀,把王德围在中心,他们自知若是一人当然不是王德的对手,可是自己这么多人,又都拿着家伙,还是不怕的,等的就是谁先上前动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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