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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状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虚尾草
公子好状元
作者:虚尾草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公子好状元 很高兴来聊聊这本书的二三事
在今天打印完签约的合同之后,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高兴,因为能够在上面写出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既然安心写一本书,作为作者,就应该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会写什么,以及自己在做什么。
首先谈谈我的对于这本书一开始的想法。
最开始给这本书定义就是一本书生意气,江湖逍遥,庙堂权谋类型的历史架空小说,自古以来,真正的读书人总是将脊梁挺得很直。
他们是曾经那些拥有不烂之舌的奔走说客;也是那些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的进士状元;更是那些立在不显眼出传道授业的乡野夫子。
是他们,让今天的我们在翻阅那些典籍的时候,能够洒然而又快意,自豪而又厚重。
一张纸很薄,但是一个真正读书人的脊梁,绝对够直。
所以我想以主角谢济的视角,去看某一个时间节点上的某些风流人物。
任何人,从来就不是孤立存在的,所以,我后来在大纲里又加入了其他元素,尽量让谢济,让那个时间节点上的读书人能够更加丰富。
我想的,就是将他呈现出来,跃然纸上。
接下来谈谈自己会写什么。
这本书是从今年8月份开始构思的,包括设计大纲方面,发书之前,大纲已经完成,自己看完之后,觉得还是很满意,如果十分是满分,我可能会很自信的给自己的故事情节打上八分。
全书共计7卷,目前还是第一卷【堂前燕】,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后续故事预计的字数在190万,当然,实际字数只会比这多,因为还有很多细节和新的故事,可能会在后续写书的过程中有一些增加。,但是,估计多也不会多出太多字数,因为已经有一个完整的大纲。
全书的具体内容,我就不透露太多了,关键词大概就是:市井生活、江湖游历、边关风云、庙堂权谋。
后面都会一一呈现出来。
最后谈谈我在做什么。
因为写这本书,虽然是架空历史类型,但是我还是希望尽量还原某一个时间节点,所以最近也在看一些相关的文献和资料,同时,也在学习一些网文前辈的优秀作品,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前辈。
暂时就谈这么多吧,新书期,更新问题也在这里说一下。
修改签约状态之后(就在这几天),每天保底两更,更新时间,早上8点和晚上10点各一更。
推荐票增加300,收藏增加300,都会加更。(所以,这个条件一摆出来,我感觉新书期是不用加更了…………^………^让我偷笑一下。)
最后,萌新作者虚尾草,感谢每一位支持这本书的朋友。(今天又多了一位投资和几位收藏的书友,谢谢。)




公子好状元 第一章 雪地红薯,白锦貂裘(新书求推荐,求收藏)
晚来天欲雪,今日云阳城黑云积压,一阵寒风吹过,片片雪花飘落。
望琅街前,众多摊贩先后离去,唯独剩下今日尚未开张的书摊主人谢济,和自家丫鬟春芽。年轻人双手拢袖,来回踱步。
小姑娘手上捧着一块刚出炉的红薯,虽然红薯滚烫,但是小姑娘怎么都舍不得放手,时不时还会哈一口气,双眼直直盯着那个在自己小手上翻滚的红薯,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让它给溜走了。
“春芽,你可知道,这红薯吃法有一十二种?”
小姑娘并不回答,只是摇头,不过这下倒是没有任由那个红薯翻滚,在年轻人话音刚落的瞬间,春芽下意识就捂着红薯,倒也不怎么觉得这块红薯烫手。
谢济心中十分失望,这就是启国吗?怎么连自家丫鬟都时时刻刻防着自家公子呢?
作为一个21世纪的有为青年,呆在自己家里好好的写着硕士研究论文,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启国。
在谢济往常看到的那些小说中,穿越总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往往穿越之人都会获得不错的机遇。
有人穿越带着一个仓库,开启各种潇洒人生。
有人穿越出门就被绣球砸中,成为官家千金的如意郎君。
再不济,也能被漂亮的女山贼掳去,当一个相貌堂堂的压寨相公。
怎么自己身上真发生穿越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个模样呢?
昏睡三天,醒来之后的谢济脑海中只存下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甚至连这些记忆想要拼凑齐全,都十分困难。
如今的谢济只知道“自己”先前是一个读书读傻了的书生,同时,身边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小丫鬟。
最难受的是先前的“谢济”在三天前为了喝一顿酒,已经将家里的余钱都给用了,大醉之后,就给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留下一个这样的烂摊子。
任何时候,活着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任何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或多或少和活着有关系。
以前的“谢济”读书读傻了,现在的谢济正好需要这个傻子留下来的书来换饭吃。
“春芽,你说要是今天这些破书都卖不出去咱们会挨饿吗?”
“公子会挨饿,春芽不会。”
说话间,春芽将那个红薯拿出来晃了晃,颇有几分得意。
“春芽,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何况我还是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状元酒楼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有想过会挨饿吗?公子跳入笑脂河的时候有想过自己家里还有一个丫鬟吗?公子一觉睡三天,自然是潇洒快意,何须还惦记着自家这个丫鬟。”
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哽咽,随即,眼角颗颗晶莹。以至于连先前那个捂得紧紧的红薯落在地上,沾满雪花,都没有注意到。
谢济这才恍然大悟,明白眼前这个名叫春芽的小丫头为什么今天一直黑着个小脸。原来都是因为之前“谢济”丢下春芽,独自去买醉,虽然这和现在的自己关系不大,但是谢济能够看得出来,春芽确实很在意自己家的公子。
若非真的在意,又哪里会和他赌一天的气。
谢济走到小姑娘身前,蹲下身,轻拢衣袖,替她擦掉刚刚掉落在脸颊上的泪珠,随后捡起地上的红薯,将上面的雪花拍落,递到小姑娘面前。
“以后,就不喝酒了!”
小姑娘还是不肯接过那个红薯。
“对不起......”
谢济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能够穿越,那么她家的那位公子现在已经埋身厚雪之中,这个世界,可能就真的只剩下春芽孤零零的一人。
没有人会喜欢被抛弃的滋味,谢济在比小姑娘更小的年纪里,就已经尝到两次被抛弃的滋味。
这种滋味,不太好受。
小姑娘似乎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于是自己将脸上泪水擦干净后,嘟着嘴,瞪着眼,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谢济。
谢济见状,默默收回那个红薯,然后掰开成两块,将其中一块放到自己嘴边,眼看着就要吃下去,不料这个时候这下子小姑娘更不乐意了。
只见小姑娘骤然出手,个子矮半头的她身手却足够灵活,轻松的就将两块红薯都给抢了回来。
谢济也不打算争抢,只是十分小心的从怀中取出一窜白纸包裹好的糖葫芦,慢慢将那张白纸撕开,然后将春芽的小手拉过来。
“糖葫芦可比红薯甜很多哟。”
春芽有些愣住,家里哪还有什么余钱?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公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串糖葫芦呢?
谢济正要解释,不曾想一位身着白色狐裘长袍的女子已经走到摊子前,谢济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眼前女子一定很有钱。
若非大户人家,如何能够让眼前女子身后跟着的一众仆人随身抬着一个大火炉,虽未坐轿,却在女子刚刚站在摊子前,就有一位随身丫鬟搬出一把附有厚厚绒毛的藤椅,轻轻放在白裘女子身后。
如此排场,绝非是为了来自己这个书摊子来买几本破书,想必另有企图。
女子一声咳嗽,白衣盖雪,脸色更加苍白。
“公子勿要怪罪,并非小女子有意摆出如此阵仗,只因有病缠身,不得不如此。”
谢济一脸发懵,春芽见状,如临大敌,立马伸开双手,站在谢济身前,手中那串刚咬半口的糖葫芦还在摇晃。
白裘女子并未觉得不妥,相反,倒是觉得眼前小姑娘的举动十分可爱。
谢济轻轻拍了拍春芽的肩膀,然后握着她的手,和她并排站着。
“我和姑娘素不相识,不知这是所为何事?”
发懵之后的谢济竟然有些小激动,莫非眼前女子也受到一些膏粱子弟的纠缠,想要随便找个相貌堂堂学富五车的书生当相公?
虽然自己确实足够优秀,而且眼前女子姿色身段都在上乘,但是婚姻大事,又岂能太过草率?
在谢济看来,没有足够交流和了解的婚姻就是一次次赶场子的爱情。这不是他想要的!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小女子确实有一不情之请。”
如果能让春芽不再跟着自己挨饿,即便是牺牲自己的爱情又有何不可呢?
“公子,你很冷吗?”
“不冷。”
“那你怎么突然发抖呢?”
“风太大,刚刚没站稳。”
说完,谢济抬头望向那位白衣女子,脸色平静,如同一口古井,难以看到一点波澜。
“姑娘但说无妨,凡力所能及之事,必当尽力而为。”




公子好状元 第二章 先生书生学生
暮色已至,风雪不曾停歇片刻。
白裘女子身后的随行仆人又从竹篓里取出一些木炭,添进火炉里,炉火明亮,雪花飘入炉中,转瞬就消失在这方天地。
“此行前来,烦请谢公子前往书院,为稚子学童授课解惑。”
......
想象足够丰满,现实往往都会很骨感。谢济觉得这是来到启国第二次受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打击。
“请我去当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和上门入赘的女婿这两个身份落差太大,谢济不免腹诽,为什么自己穿越就这么不受待见。
“正是如此,鹿鸣书院的宋老夫子今早就已经离开云阳城,临走之前,特地嘱咐让我于此时前来请公子,为书院下一任先生。”
宋老夫子是谁?为什么会让眼前女子这个时候前来找自己,谢济只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
即便是凭借先前的记忆,脑海中依然对于这位女子口中的宋老夫子没有一点印象。
看着谢济一脸发懵,女子似乎早有预料,于是取出一封书信。
“这是宋老夫子临走前,托我交付于你的一封书信,宋老夫子说过,一旦公子看过书信,就会明白其中原委。”
谢济一头雾水接过书信,将其拆开。
“二十年来弃自身,长醉数年大梦醒,入书院,成先生,传道授业解惑,三年功成,当归。”
神神叨叨,谢济看完之后,并未在意,只是象征性的收好书信,随即装出一副已经了然于胸的模样。
既然眼前女子并非寻求如意郎君,自己也不能借根杆子往上爬,天底下没有这样离谱的事情。
谢济转念一想,当一个书院先生,也算是一份正当职业,总比自己眼下卖书换米的光景要好上许多。
“公子既然已经看完书信,想必已经知晓事情原委,不知公子现在作何打算?”
女子双手紧靠火炉,似乎十分怕冷。
“既然是宋老夫子的意思,小姐又冒雪相邀,我若再是推辞,便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
女子倒是主动开口说起酬劳一事,入院之后,每月银钱十两,书院可供谢济与春芽俩人住宿,除此之外,再无多余交代,随后女子便起身,在羊角小辫丫鬟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春芽,看到没,这就是公子的本事,一个月十两银子,够你吃不少串糖葫芦的了。”
春芽撇了撇嘴。
撤去火炉的书摊前面,一阵接一阵的寒风吹过,先前的那些余温早就被吹得一干二净。
春芽虽然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总觉得先前那漂亮女子说话时,旁边那丫鬟模样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羊角辫眼神中带有几分轻视。
在这云阳城卖花多年的春芽,人情世故一事,早已通晓几分。至于女子口中提到的那个鹿鸣书院,春芽倒是知道一些,尤其是那位院主宋老夫子。
以前春夏时分,提着一篮子鲜花的她路过那座小书院外面,远远就听到里面一阵阵书声,偶尔也会听那位老夫子讲一些有趣故事,虽然春芽不曾进过书院,但是有一次因为听得入迷,书院外的她被老夫子看到,原本以为会遭到一顿斥责,不曾想最后这位老夫子竟然出门让她进屋内听。
“墙外风吹草动,鸟语花香,难免会让这书中的故事听得不够清楚,不如坐到院中,听完这个故事再去卖花如何?”
老夫子面带笑意,十分慈祥,哪里像是那高高在上的教书先生,分明就只是一位和蔼的老人。
当时春芽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借口还有花没有卖完,匆忙离去,老夫子也并未强留。
只是让她下次可以把花卖完再去书院旁听,不过之后小姑娘再也没有去过书院街。
“想什么呢?”
谢济见小姑娘愣愣出神,便出声问道。
小姑娘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谢济估摸着小姑娘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便不再多问,自顾自的收拾起一本书没有卖出去的书摊子。
来时一担子书,回家时依然是一担子书。谢济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还是这些书压根就不会有人愿意买。
谢济随手拿起几本压在上面的书,看了一眼。
《说礼》《问圣贤》《治经》......
都是好书,只是自古圣贤皆寂寞!
安乐公府,羊角辫丫鬟将自家小姐那件沾满风雪的狐裘长袍收起,又赶紧将刚刚熬好的姜汤端了上来。
如果谢济身在此处,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先前他只是猜测女子为云阳城的大户人家千金。
实际上这和他的猜测还是有着很大的出入。
云阳城本就是富庶之地,城内大户人家数不胜数,但是真正家有千金的豪门大户和女子所在的白家一比,家底就显得有几分单薄。
“小姐,我还以为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要请的夫子是怎样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一个街头卖书的寒酸书生,你是没看到,之前他听到那十两银子的时候,眼睛里都差没有冒出火星子了。”
“宋老夫子所托之事,不能敷衍。至于你口中的那位穷酸书生,早年其实并非如此落魄。”
“难道这里面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小姐你见识广,给奴婢讲讲呗。”
搓着手的羊角辫儿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我既然都不是那市井街头的生意人,就不要去做翻旧账本的费心事。”
和永三年的那桩轰动半个大启国的状元公案,其中是非,岂是市井传言那般简单。
深知自家小姐脾气的羊角辫,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收起了话头,规规矩矩围在火炉边上,指着窜动的火星子,一个一个的数着。
城内飘雪,城外早已积雪寸余。
云阳城外更远处,一老一小俩人找到一家尚有灯火明亮的客栈,打算今夜在此歇息。
待到小二开门,将俩人迎进店内,又将客房安顿好之后,那小书童立即从小书箱里拿出一些早就备好的干粮,递给那位老者之后,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只不过没吃几口的小书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立马放下手中的干粮。
“夫子,您离开书院之后,那位新来的夫子能够管得住陈尧吗?他可是经常趁您不在,在书院里仗势欺人。”
老者喝了一口水之后,并未直接给出少年明确答案,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陈尧如今欺负书院同窗,若是长大之后,凭借自家势力,欺负百姓当如何?那个时候的陈尧是否还会忌惮我这个书院的老夫子?”
少年摇了摇头:“先生的这个问题太大,学生想不出来答案。”
老者笑着,似乎一开始就没想要从眼前这位天资聪颖的学生口中得到答案。
“不是这个问题太大,而是这个问题发生在我们身边,往往就是当局者迷。书院里有这样的陈尧,书院外就会有李尧、张尧。只不过陈尧会因为身在书院忌惮我几分,但是那些李尧、张尧该去忌惮谁?”
“天子?王法?”
少年摸了摸脑袋,对于自己给出的这个答案显然也不太认可。
“天子可斩首诛杀,王法可拘捕羁押,二者都能震慑这等宵小不良之徒,但是天子能斩几人?王法也不过是让这些人表面害怕而已。”
“那夫子可有良策?”
“此行带你周游十三国,为的就是要寻找一个答案,一种方法。”
“如果找不到呢?”
少年在自家先生面前,从来不会遮掩自己心中的想法,乃至顾虑,向来就是如此直言不讳。
“无妨,即便这次周游十三国无功而返,到时候肯定也会有人能够给我们一个答案。”
“谁?”
“鹿鸣书院新院主”。
和永七年冬至日,曾被大启两代国君尊为老先生的宋良元,此时与年仅十岁的学生王敬之踏雪出城,携游列国。
翌日,云阳城鹿鸣书院新院主谢济开课授业,男女学生共计二十五人。




公子好状元 第三章 倒吊三天胸无点墨
大雪初晴,本该格外寒冷,但是昨夜临睡前,白家小姐又托老管家送来了两套厚实冬衣和这个月预支的十两银钱。
谢济那套冬衣穿着十分合身,至于小丫头春芽的,则显得过大,以至于小姑娘在走路时不得不将拖到地上的长袍给往上提着。
寒冬腊月,衣物过长倒也是好事,毕竟御寒效果不差。
至于那十两银钱,谢济则是分出一半,交给了春芽,还说以后每月都是如此,至于是存着,还是购置心爱物件,谢济一概不管。
坐在马车上的小姑娘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钱,心中自然欢喜,以前走街串巷提花叫卖,虽然能够挣到一些小钱,不过都是用来买米下锅,卖花的那点零碎银子,不过是左手进右手出。
于几经沉浮的春芽而言,有钱最当思无钱时,毕竟,在自己和自家公子身上发生的这些波折已经够多。
思量间,马车已经停在鹿鸣书院前面。
鹿鸣书院与先前谢济所居住的青石巷相距不远,中间仅仅搁了一条望琅街,此处吃食摊贩起得比别处都要早许多,尚在马车上的谢济就闻到包子香味,还交给春芽一些零碎铜板,打算先吃两个包子。
只不过两人刚一下马车,就看见悬挂鹿鸣书院牌匾下的正门口,已经并排站满和春芽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白府老管家在二人下车之后,便以府中琐事繁多,需要他这个老头子处理为由,向谢济告辞离去。
“那是白府的马车,来者必然是夫子先前所说的新先生,好像姓谢来着,大伙儿待会儿可不能轻易让他踏进书院门槛。”
书院门前,为首一个年龄稍长的孩子出声说道,随即周围其余孩子纷纷附和。
谢济早就看过白府送过来的书院学生名册,姓名年龄都有大致了解,只不过不见萝卜不挖坑,这么多孩子,真要对上号还是很难。
“你就是新来的书院先生?”
“不错,谢济。”
与其说他们都是孩子,实际上与谢济最多也就相差七八岁,听眼前问话学生的语气,谢济只有一个感觉。
来者不善!
“鹿鸣书院创建至今,已有二十年,当今天子曾亲临书院,御笔留墨。书院先后三人成为我大启状元,鹿鸣书院,人才济济,皆宋夫子一人之功,如今你想踏进书院,高居先生之位,向我等书院同窗二十余人教学,可有真才实学?”
呵!终究是要靠本事吃饭吗?看来真的可惜了自己这张帅脸。
只不过令谢济没有想到的是,鹿鸣书院竟然有如此大的名头,能让天子留墨的书院,除去那座远在大启国都的国子监,也就仅有眼前这座鹿鸣书院了。
想来那个在信上留言的宋老头,还真有本事,只不过将如此一座久负盛名的书院交到自己手上,真不怕把招牌给砸了吗?
由不得谢济多做思量,先前那少年开始嘲笑起来。
“难不成是个倒吊三天也滴不出一点墨水的花架子?若果真如此,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从哪来回哪去,鹿鸣书院宁可没有先生,也不能让你来误人子弟!”
倒吊三天没有墨水!好狠的少年,言毕,便引起周围同伴一阵笑声。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在你们眼中,何谓真才实学?”
那少年一愣,随即就恢复正常神态。
“真才实学自然是考出来的,我们二十四人分三组,出三道题目,设三关,你能闯过这三关便是有真才实学,闯不过就继续回去倒吊着,看看什么时候能滴出一点墨水。”
虽然眼前少年言语刻薄,不过这闯三关的说法倒是激起了谢济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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