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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状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虚尾草
如果今天凑不够二两银子,恐怕就只能将曾经相依为命的乞丐婆婆埋身薄土中。
置不齐一副棺木,小姑娘终究心中愧疚,那位一直视她为亲孙女的乞丐婆婆,会走得不舒服的。
“人命不该如草芥一般轻贱,小姑娘你先起来。”
于春芽而言,那一天,那一句话,是世间最温暖的声音。
之后被称为福禄街读书读傻了,最没出息的那个读书人身后就常常跟着一个名叫春芽的丫鬟。
同时,福禄街也就有了那句“谢家二郎真悠闲,吃饭读书陪丫鬟”。
好像自家公子早就不在意这些旁人的眼光,照例每天和小姑娘出去玩耍。
街头吃食,山中野味,两人尝了个遍……
不知不觉,小姑娘睡意涌来,缓缓睡去,嘴角竟然不知不觉翘起。
谢济依然在看那两本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两本书,寒风吹过,谢济起身,却不是打算关紧门窗,炉中炭火正旺。
走到小姑娘旁边,看着那熟睡的脸庞,谢济脸上露出笑意。
真是一个睡相不规矩的小丫头,被子都不盖好。
待谢济替小姑娘捏紧被角之后,又回到火炉旁细细研读起书中内容。
就此一夜过去,谢济已经将书中内容熟记大半,如今的他,即便没有先前那些记忆,凭借书中记载,也能在云阳城闭着眼睛走路。
春芽已经去赵大叔那里打来一盆子热水,谢济起身活动了一下,不曾想恰恰和春芽打了个照面。
“哈哈,公子,你的眼睛怎么黑黑的?两个大包,像个妖怪。”
“你见过妖怪?”
……
不用想也知道,熬夜之后,肯定又成了“熊猫眼”,不过给春芽说了她也不会懂。
一捧热水浇在脸上,舒坦!
书院学生休学一日之后,玩得痛快,如今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是耐不住家中父母一再催促,不得不早早来到书院。
勤学堂里,谢济早就端坐在前,书案上也换成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那一册云阳县志。
门口,秦智敲钟声三下,示意开始做早课。
“陈尧,你昨日就未前来书院,今日还如此懈怠,拖延早课,这鹿鸣书院你还想不想呆了?”
鹿鸣书院门口,秦智立于正中,将陈尧拦住。
“昨日不是休学吗?我来没来重要吗?”
“那你知不道,昨日谢先生新来,作为学生,恭迎师长不应该吗?”
陈尧一手推开秦智,直直走进书院。
“谢先生?在哪里呢,让我看看是何方神圣。”
谢济,一个经常混迹酒楼的穷酸书生而已,这点消息,这位陈家公子早就打探清楚。
“听说新来的先生叫谢济,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呢?”
陈尧高高昂起脑袋,四处张望,谁是谢济,心中早已了然。
“放肆!为尊者讳,为长者讳,你岂可直呼先生大名?”
原本安静的勤学堂,听着外面的吵闹,就知道是陈尧这位混世小魔王来了,除了宋夫子,他陈尧怕过谁?服过谁?
昨日所设三关,不过是小打小闹,甚至无关痛痒,黄书远李一等人本身就没当回事,这逗弄先生一事,和那做生意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细水长流,来日方长。
上一次那个临时请来的老秀才,被陈尧两天就给收拾哭,愣是求着跪着到了县衙那边,恳请县中老爷另请高明,据说连赏钱都没要,连夜躲回乡里。
新来的先生还未碰面,陈尧就已经如此言语挑衅。
这,才叫下马威!





公子好状元 第七章 读书门槛有多高(再求推荐票)
谢济一开始就听到门口叫嚷,只不过对于陈尧此人,他的了解实在不多,所以先前也就任由他在外面阴阳怪气。
大启十分注重名讳一事,同辈之间,自然没有这种讲究,但是陈尧作为鹿鸣书院的学生,谢济作为鹿鸣书院先生。
为尊为长,直呼其名,都极为不敬。
同时,对于书院监课先生秦智方才的表现,谢济也有一些观察。
在那本夫子宋良元亲手编纂出来的民俗志中,对于秦智也有记载,虽然着墨不多,但是关于此人,大致事迹,书中均有记载,最让谢济在意的是宋夫子在书中对于此人作下的评语。
多智而寡力,重礼而轻义。
这句评语谢济牢牢记住,结合书中所记载的那些关于秦智的事迹,谢济已经能够大致推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便是你口中的谢济,算不上什么神仙人物,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寻常读书人罢了。”
谢济拂袖起身,大步走出勤学堂。
秦智投来歉意目光,似乎在为陈尧的行为道歉。
谢济点头抱之一笑。
石阶之下,便是陈尧,只一抬头便四目相对。
“读书人?谢济,你未免也太过高抬自己了吧,青石巷的贱坯子,既无功名又无家业的一个穷酸书生,如果你也能算读书人,那我们鹿鸣书院这么多人算什么?”
如果先前一番话,只是含沙射影的阴阳怪气,那么现在这就应该是最直白最不留情面的痛骂。
眼前的陈尧似乎对于谢济自称读书人的说法十分生气,在他看来,谢济如此抬高自己,就是在辱骂他们这些上品读书人。
寒门与士族,界限分明,从来如此。
鹿鸣书院二十五人中,谁人家中不是多少和大启朝廷沾点关系?
此时,勤学堂内诸多学生开始担心起来,照陈尧这个玩法,估计新来的这位谢先生,用不了多久,就会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老夫子没有回来,新先生又被赶跑了,只能终日抄书,太过无聊。
遗憾归遗憾,这并不影响他们为陈尧的一番话心中暗暗叫好,虽然这当中一些家中身份稍微不那么显赫的学生,时常遭受陈尧的欺负。
读书,从来就应该是,也只能是士族的事情。
并非他谢济出门踩着了狗屎,捡了大运,忝列书院先生之位,就可以成为被他们认可的读书人。
此时秦智虽然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因为他相信,傍上一颗大树,哪怕出身贫贱,依旧有机会能够借着大树为梯,一步步往上爬。
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日匆忙离去之后,他就转身去了陈府而没有回家的原因。
“喔?看来我已经懂得你眼中所谓的读书人了。”
谢济并未被陈尧言语激怒,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罢了,只不过少年思想,倒是让谢济有些始料未及,若是厌恶他这个新来的先生学问不精,教书无用,那倒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种明显对于贫寒人家带有极多偏见的想法,在谢济这里,很难接受。
很多时候,并非这个世界人人都是如此,你便应该如此。
“你所谓的读书人,便是官宦人家,便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在你眼中,读书多少,全凭自家长辈积累的那顶官帽子有多高,那个钱袋子有多大,如此想法的人多了,读书风气便坏了,那些田间地头,拿着枝桠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孩子,便成为你们这些不学无术之人的笑柄。”
“家中风气,一脉相传,乌烟瘴气,祖祖辈辈,均是如此。”
阴阳怪气,谁人都会。
骂的就是你祖宗,骂的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
谢济很清楚,自己身在怎样的一个地方,在这个世界,三六九等划分细致,但那又如何,既然身为一个书院先生,至少就应该纠正一座书院内,这些孩子并不可取的思想观念。
此番言论,陈尧没有想到,秦智没有想到,书院其余学生都没有想到。
然后谢济就这样说了,当着面,只差没有指着谢济的鼻子。
陈尧不是傻子,谢济的言外之意自然听得明白,此刻脸色铁青。
秦智并不为所动,心中所想,便是无依无靠的谢济,这下算是把陈家的这位公子给得罪死了。昨日自己的那一番添油加醋,终究还是起了作用。
“谢济,你话说得如此大义,又为何还会在大街之上,做出张口贱卖书籍之举?圣贤书籍,如同集市牛羊,被你嚷叫插标,如此大不敬,你又作何解释?”
谢济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的底细早就已经被摸得通透,不过还好有宋良元留下的那本县志和民俗志,否则他也不会对陈尧有清楚了解。
“我敬圣贤在心中,既然已经将那些书中知识熟知,便应该将这些书籍交给下一位想要读书的人,我之所以贱卖,便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有机会摸到读书的门槛。”
巧舌如簧,陈尧唾地一口,轻蔑一笑,能够将走投无路被迫买书说得如此具有深意,倒是够辛苦的。
“那你为何不干脆大大方方送给别人?”
“既然是要让他们摸到读书门槛,那就说明读书自然有门槛,不花些零碎银子,如何知道读书不易?又如何肯认真吃掉书中内容?”
……
乍暖还寒,久立门外,陈尧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勤学堂内,炉火正旺,陈尧自知今日前来寻衅,太过轻敌,当下已经处于下风,若一味纠缠下去,怎么看都于自己不利更多。
这里是书院,有些招数终究用不得。
陈尧搓了搓双手,埋着脑袋就要走进勤学堂内,不料,谢济直直立在前面,拦住陈尧。
现在知道冷,想要进去暖暖身子,为时已晚!
“谢济,你想干什么?”
谢济憨厚一笑,似乎人畜无害,但是就这么拦在那里。
“我之前就说过,读书就应该有门槛,从今天起,这个门槛有多高,什么人能够跨过去,在鹿鸣书院,便由我谢济说了算数。”
“今日,你陈尧就不要想着能够跨过这道门槛!”




公子好状元 第八章 砧板有条鱼,熬成一锅汤(上)
书院门槛一直都在,谁能够跨进来,谁又只能眼巴巴的在门外张望,已经约定俗成。
勤学堂内,其余学生均面面相觑,十分茫然。
这个新来的谢先生,似乎很不一样。
陈尧就这么被拦在门外,进不得,也走不得。
走了,他今日颜面算是被扫得一干二净。
谢济并非不清楚陈尧以及书院其余学生家族在云阳城的势力,毫不夸张的说,鹿鸣书院二十五名学生家中长辈若是一齐跺脚,云阳城怎么都会翻腾一阵子。
但是他更清楚,那位素未谋面的宋先生既然肯将这样一座书院交付于他,自然是对他抱有希望。
“所托事大,只管放心行事,无需多虑。”
这是谢济在翻阅那本由宋良元亲手编纂的民俗志末尾一页发现的,墨汁新沾,显然是临走之际添上去的。
既如此,为人师表,就当尽职尽责,反正有那位据说很厉害的宋老夫子收拾烂摊子。
怕啥?
“无论是你陈尧,还是此刻书院中其余学生,三日之后,将由我主持考试,这次考试便是一道门槛,考核不合格者,入书院资格,将重新审视。”
不知珍贵,不懂珍惜。
凭白无故占据书院资源,许多学生却只是来此为的是谋取一个功名身份,如此一来,书院还有什么意义?
一座书院不应该如此!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主持考核?”
“对啊,就算是宋夫子,也从未如你这般严格。”
“我们家族的存在,就是我们进入书院的资格,你何德何能在这里吆五喝六?”
……
随着陈尧的起头,书院很大一部分学生都开始附和,谢济此举,显然十分不利他们这些既富且贵的世家子弟。
“放肆,谢先生此举定然有深意,考核一事,本来就是为了督促你们读书,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在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秦智出声,顿时安静下来,书院学生大都清楚此人行事,动辄将学生言行记录下来,然后跑去宋老夫子那里告状。哪怕如今夫子不在书院,但是还得提防秋后算账。
蓄怒,待发!
秦智一番话,先捧谢济,再刻意压制书院学生心中不满,将谢济置于众矢之的。
不过秦智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谢济此举,确实有自己的深意。
蓄谋不久,仅仅一夜。
当他得知书院皆为世家子弟之后,他就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在看完那两本宋良元赠送的书籍之后,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
富庶的云阳城,读书种子百里无一。
百姓家中无一人读书,百里之地无一人能求学,这便是百里无一。
宋先生既然挖下这样一个坑,让谢济去填,谢济自然不介意给宋良元留下一个烂摊子去收拾。
两本书看完,谢济就明白了,书中太多看似无意间一笔带过的东西,正是有意为之。
宋先生好一场算计。
眼前如此场面,谢济早有预料,触及了这些学生的利益,如果不叫几嗓子,便是怪事了。
甚至连最坏的打算谢济都已经做好,他已经让芽儿去往白家,理由就是请白家派人前来观课。
银子是白家给的,但不是白给的,所以自己今日原本是要打算授课,只不过被陈尧给打乱了计划。
至于书院门槛一事,谢济也并不想如此急躁,但陈尧既然来势汹汹,那也就只能加快自己的计划。
“我何德何能并不重要,既然我是受宋老夫子之托,白家之请,那么我就应该对得起信任我的人,有我在这书院一日,就绝不让谁在此挂羊头卖狗肉。”
“如今宋老夫子既然不在云阳城,诸位有什么不满,大可去白家告我一状,是走是留,且待白家答复。”
……
白家!
云阳城三姓十大家,为何唯独白家不在其列?
自然是这些人不敢将白家划入其中。
书院中大多数人都有可能是几年之后各自家中的梁柱。白家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么简单一个问题都弄不清楚,想要接过祖业成为一家之主,就成了真正的痴人说梦。
谢济见众人彻底安静下来,哪怕是陈尧,此刻都收敛起几分先前的狂傲。
“三天之后,书院举行考核,题目皆为以往所学,这三日大可不必为了应付而来书院,也可自行在家中温习。”
谢济有转身看向陈尧:“三日之后,你如果还想进书院,就来参加考核,能不能合格,看你自己。”
眼瞧着谢济都搬出白家这尊大佛出来,且无论真假,能够让谢济这个穷酸书生如此有恃无恐,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有靠山。
已经轻敌一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至于之后如何收拾谢济,还是得好好思量周全方略,免得像今日这样,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富贵人家脸面太大,经不起这样丢几次。
陈尧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路过秦智身旁,瞥了一眼,秦智立即心领神会。
谢济站在石阶之上,缩着身子,双手拢袖,回望勤学堂内,鸦雀无声。
小小年纪,在哪里学来这些东西?学便学了,偏偏只是学一个皮毛。
下马威?吓唬谁呢?
谢济只是觉得心中舒畅许多,看见赵大叔正提着一条鱼走了进来,谢济赶紧跟过去。
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厨子对于书院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至少很多事情问他比问秦智靠谱。
宋夫子将许多东西让这个老厨子转交于他,其中诸多意味,只能自己揣摩。
“赵大叔,中午吃鱼?”
老厨子露出憨厚笑容,提起手中的那尾鲤鱼晃了晃。
“可不,这鱼鲜着呢,刚从河里凿开冰,这鱼就自个跳了出来,中午拿来清蒸。”
谢济搓了搓手,又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跟着老厨子后面,全无先前那般风骨。
“赵大叔,和你打个商量呗,待会不如让我来下厨操刀。”
“这……”
“谢先生,你行吗?”
……
谢济有些受伤。
“赵大叔你只管放心,中午咱俩正好就着这条鱼喝一壶,如何?”
酒水打交道,最实际。
老厨子纠结好一阵子,最终才将手中那尾鲤鱼交给谢济。
看着谢济一头钻进伙房,老厨子总是有些不放心,硬是撑住自己的眼皮子,不敢让它跳动。
逮住这尾鲤鱼,可没少费功夫,要是就这么给糟蹋了,五脏庙还不得塌了?




公子好状元 第九章 砧板有条鱼,熬成一锅汤(下)
“公子,你要找的人我给你请来了。“
春芽领头,十分不情愿。
风雪天请谢济出任书院夫子的白意舞,白府老管家纳兰佑怀和贴身丫鬟羊角辫。
一行四人,与春芽一同走进书院。
原本春芽就没打算带白意舞和那个羊角辫儿过来,不管怎么看,一路上就是觉得很碍眼。
就和先前在状元酒楼遇到的那个黄枝一般。
不行,得空下来,必须好好和自家公子交谈一番,让自家公子离这些狐媚子远一点,免得哪一天就像书上讲的那样,被这些狐媚子给蛊惑了。
狐媚子伤人,非同寻常。
远远听见声音,谢济赶忙走出来,以至于都忘记放下手中那个装满刚刚杀好鱼的小盆。
袖口卷得高高的谢济先是一愣,院中其余几人同样愕然。
君子远庖厨。
“小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哪里有一个书院先生的样子,这般模样,放任学生不管,太不像话。“
羊角辫看着眼前谢济如此一副粗鄙模样,气得直跺脚。
亏得自家小姐这么费心费力,这座书院里面可是掺和了不少小姐的心血,总不能让这个不学无术之人给毁了。
偏偏自家小姐还处处为这人留颜面。
白意舞皱了皱眉,看向自家丫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在这样无礼,羊角辫应了一声,嘴上虽然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已经十分生气。
“听闻谢先生今日授课,只是不知这是……“
白意舞望向盆中,正是刚杀好的鱼。
“熬一碗鱼汤,酸菜鱼。“
谢济其实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位白家小姐会亲自前来,最好的预想,便是能够再烦劳那位老管家前来,帮忙镇住场子。
“近日天寒,书院有学生沾染上风寒,我便让那学生暂且回家,其实这个时候,在书院与在自家温习功课都一样。“
陈尧染上了风寒,谢济说的。
谢济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善良,刹那间便想要改变注意,干脆说有学生因为天寒地冻,脑子给冻坏了。
反正瞧着那陈尧的脑子也不算太好。
书院之事,既然是宋夫子指名谢济出任,那么自己倒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只不过这位谢先生似乎和其他读书人不一样。
分明刚才见他从伙房出来之际,十分高兴,这实在不像是一个读书人乐意做的事情。
“酸菜鱼?“
白意舞轻声问道。
“就是拿鱼和酸菜放在锅中,做成一锅鱼汤就行,没吃过?“
还真就没有吃过。
白意舞摇了摇头,同时也有些好奇。
“没想到谢先生对烹制吃食还有独到见解。“
在大启,谁家还没几坛子酸菜?只是这酸菜和鱼一起煮,还是头一回听说。
“当真没有吃过?“
白意舞莞尔一笑。
看来是真没有吃过了,这可能就是大户人家的不幸吧,如此一道寻常美食,未曾尝过,堪称一大憾事。
一旁的羊角辫捂着嘴巴憋得难受,看向自家小姐,眼神里满是请求,两腮气得鼓鼓,看得白意舞一阵苦笑。
“想说什么便说,注意分寸即可,谁让你这样憋着自己。“
白意舞气笑着轻轻在羊角辫额头上给了一个板栗。
“小姐,酸菜那么酸,怎么可以和鱼一起煮嘛,这样煮出来哪里还能有一点鱼的鲜味。”
羊角辫这次吸取到了教训,不再大喊大叫,而是踮脚附在白意舞耳边。
“小姐,你看这个书呆子,教书不会,做起菜来也是如此不懂道理,还偏偏喜欢故弄玄虚,你可得当心。”
说话间,羊角辫双眼就一直死死盯着谢济。
春芽对于酸菜鱼这种吃法也感到颇为新奇,公子以前从未下过厨房,怎么今日还主动烹制起鱼来?
“公子,酸菜鱼真的能吃吗?”
春芽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大启国还从来没有人吃过酸菜鱼?
谢济也懒得解释什么,究竟能不能吃,做出来不就知道了?
“春芽,带白小姐去后堂,这外面太冷,免得冻坏了身子。”
白意舞笑着摇了摇头:“谢公子难得有如此雅兴,不知道可否容我等观赏这烹饪手法其中一二奥秘。”
一道寻常菜而已,哪里有什么奥秘。
灶台内,柴火烧得正旺,老赵打酒还未归来,谢济便让春芽赶紧去拿一把干净椅子。
做鱼汤,从来就有一个说法:七分靠腌味,三分靠火候。
庆幸的是生姜,大蒜这里都有,如此以来,做起菜来就方便许多。
鲤鱼切块,生姜切片,大蒜捣碎。谢济手法十分娴熟,之后又放入一些盐,搅拌均匀,谢济便将盛鱼的盆子放在一边,开始忙着拾掇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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