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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和三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彭家大虎

    离天子最近的那两名老中官其中的一名偏胖的上前向天子说道,一边说一边指向刘和,神情时而悲怜,时而愤怒。脸上的肉还随着表情微微颤动,看上去很是滑稽。此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赵忠,现兼任大长秋一职,权倾朝野。

    旁边的另一人便是张让,跟赵忠相比,张让显得干瘦许多,可能是年纪更大的原因,张让脸上的沟壑很深,眼眶深陷,一看就是很有城府的人。

    此时张让也出声附和道:“陛下,这区区一名虎贲军的兵吏之言,实在难以判断事情真假。封谞入宫多年,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会不懂规矩呢”

    听着两名中官的劝解,再看看沉吟不语的天子,刘和明白此刻决不能有任何退缩,只要此次无法告倒封谞,那自己面临的必然是牢狱之灾,而在牢狱中,万一家中势力拯救不及时,自己是否能保住性命难以掌控了。

    既然自己从一开始就决心不让封谞有机会整治自己,那就一定要破釜沉舟,把封谞的罪责彻底坐实,并且要想尽办法先让天子把封谞下牢。

    “启禀陛下,臣今晨回虎贲军营复命时,看到了几名昨日从圃囿内运送木材的劳力,心中颇为疑惑,便派遣了几人跟踪,想查明白他们到底是不是奉了天子之命运送。”

    封谞一听,顿时慌了,对着刘和张口骂道:“竖子小儿……你……”

    “闭嘴!”天子看了眼封谞,出声呵斥,然后扭头转向刘和。“你继续说。”

    刘和立即接着说道:“结果令臣十分震惊,臣没想到这封谞如此大胆。先是假传圣旨,调派天子禁卫,而后竟然盗卖天子的珍稀古木。而且那贩卖之人,昨日还因为出售太平符水,喝死了多名百姓,被押入牢狱,还未审讯完,便被封谞大人派人从牢内提了出来。”

    天子眯着眼睛,显然又被刘和的话撩起了怒火,只是表面上还在抑制。沉声向刘和问道:“此人现在在哪里”

    “臣已经将其关押,原本准备让周大人向陛下禀报此事。臣虽心忧此等欺君违逆之事,但皇命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职守,所幸今日遇到陛下出行来此,故而才斗胆向陛下进言。所有不妥之处,请陛下责罚。”

    “把人押上来!”

    刘和应诺之后,赶忙下去让徐他和许昭把抓捕到的那马氏兄弟二人羁押到天子面前。

    还没等天子问话,两人看到了封谞后,赶忙呼喊道:“封常侍,快救救我兄弟二人啊!”

    刘和上前一人一脚将其踹倒,然后转身向天子施礼道:“陛下,就是此二人,现在可向其审问了。”

    天子看着这一对无知的兄弟,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还敢向找封谞,让其解救他们二人。天子当下气急而笑,挥了挥手,让刘和直接审问即可。

    刘和厉声问道:“那珍稀古木来自何处”

    马氏兄弟二人现在已经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天子了,两人全都吓傻了,诺诺不敢言语。

    刘和冷笑一声,说道:“尔等私自从圃囿盗取皇室珍木,乃为重罪,当罪遗三族。”

    两人一听会遗祸三族,赶忙求饶。“饶命……陛……下……饶命……我等小民,怎……怎敢私自盗取皇室之物……”

    刘和接着问道:“尔等可知此乃皇家珍木否”

    “不知……小民不知……小民不知……”

    “那是何人将此珍木给予你二人”

    “封……封谞,是封常侍。”

    封谞听到二人将其供述出来,心里简直把这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




第十六章 中兴剑
    刘和没想到这次机缘巧合的能有机会让天子给自己赐字,这就表明自己已经被天子记在了心里。以后即便有人想对自己有所图谋的时候,也会多份顾忌。

    而天子心里其实想的更多,也更复杂。今日给刘和赐字的举动,所包含的意义远非刘和现在能够理解的。

    其实天子本意就是扶持宗室力量,以壮大自己的权势。门阀士人本就难以信任,而现在那些老中官们也不再值得自己信任了。天子虽然曾试图努力扶持新的小中官们来增加自身权势范围,可是内朝中到现在为止也就扶起来蹇硕一个人而已。

    因为中官起势太难,除非立下非常大的功绩,否则提拔一个中官一定会遭到外朝士人强烈的反对,而且提拔小中官,还会遭到赵忠、张让他们这些老中官的掣肘。

    当年的党锢之祸,让宦官和外朝的士人们彻底结为死仇,现在外朝的那些士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打击,甚至诛杀宦官。而且老中官们也会因为担心自己的权势受损,所以对于小中官的提拔也不是很积极。

    刘虞前往幽州之前,就随着刘宽进宫拜见过天子。当时的天子只因为刘宽的原因,对刘虞简单聊了几句,印象并未太深。而后刘虞在北方的施政获得了极其高的评价和称颂,天子再次见到刘虞后,才开始真正的亲近。这里面既有因为刘虞的性格颇似刘宽,让天子自然而然的愿意亲近之外,再有就是天子为了增加宗室在朝堂的权势的目的。

    天子心情似乎有所缓和,示意刘和起身之后,随口说道:“跟在朕身边,随朕在园子里随便走走吧。”

    刘和应诺起身,恭敬的跟在天子身后。

    北方的深秋,风已寒,草已枯。即便是皇家的圃囿,也无法抵抗大自然的规律。夏季的花草早已凋零,只剩下些秋季的花圃坚持着挺立在泥土上,只待初冬来临时的谢幕。

    “朕想起来了,太学石经竖立之日,你还被许子将先生点评为济世之才是吗”

    “当时卢植大人问话,臣禀实而答,子将先生观臣语录颇为赞赏,便有此一评。”

    “朕有听闻,卢子干问你读经书以何求。你那句话如何讲”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天子默默的反复低声念着刘和的这四句话,喟然长叹。仿佛是在感叹自己身边已经没有这等如此纯粹的忠贞报国之士,只剩下一群争权夺利的政客。

    “你这话说的好啊!有此等拳拳报国之心的那些人,当今天下也没剩多少了!”

    刘和赶忙跪膝顿首,说道:“此乃家父从小教导,臣不敢担陛下赞誉。”

    天下笑着摆摆手,让刘和站起来,说道:“伯安确实如文饶所言,乃是肱骨之臣,可担社稷之托。”

    刘和再次施礼。“臣替家父谢天子赞誉。”

    天子点点头,继续踱步而行,一边欣赏着园内花草树木,一边向刘和随意的询问。有的时候还会给刘和介绍那些花草的特性,树木的来源。

    刘和对这等事情一无所知,听着天子颇为自得的介绍,只能恭维的应承着。

    天子也看到了刘和的窘迫之像,明白了刘和实在对这些花草毫无所知,便不再多提,反而问了一些刘和在虎贲军中的事情,刘和如实的一一作答。

    天子调侃的问道:“听闻你和那长水校尉袁术还有冲突”

    刘和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生怕天子误会自己是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对于世家子弟之间的冲突,天子不甚在意。洛阳城内几乎每隔几日便会有这等事情发生,毫不稀奇。倒是对于刘和所描述的王越颇感兴趣,听到刘和将那王越的武技描述的神乎其神,便出口问道:“此人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

    刘和答道:“不仅是虎贲军内兵卒都赞服,便是洛阳城内的诸多学子、世家子弟都如此称赞这位王仆射。臣当时也是心生赞叹,便向王仆射求教了一段时间剑技。”

    天子颇为意外的看了看刘和,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的剑技武功也不俗这样吧!朕身边有名宦官,武技也不低,你二人比试一下。”

    说罢之后,便让人把蹇硕叫了过来。

    刘和赶忙推辞道:“陛下面前,臣岂敢亮持兵刃,以示刀戈之利。”

    天子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反而督促刘和跟蹇硕赶快拿好兵器比试。事已至此,刘和自然再无法拒绝。转过头仔细看了看那蹇硕,只见此人身高至少八尺有余,肩宽胸厚,体型健壮,给人乍一看便觉得颇有武略。

    刘和倒持长剑,双手抱拳。

    蹇硕也是抱拳回礼,单手持刀。

    刘和轻呵一声,然后跨身一步,起剑、前刺、横劈、侧撩。用与王越对招时的招数攻向蹇硕,想试探其武技的深浅。

    蹇硕毫不迟疑,举刀便迎,每抵挡刘和一招之后,便是一招正面劈砍。气力之大,完全超出刘和的想象。刘和虽然平时在军营内也少不了跟其他兵卒捉对



第十七章 狗官
    刘和单手持剑,静静的调整气息。剑身在刘和手上轻微的颤抖,仿佛在彼此试探,寻找到彼此的契合点。

    此时刘和的耳边似乎猛然间响起千军万马在山谷中奔腾之声,远处亦有高山流水,峰巅之上,有人焚香抚琴。

    剑起,光芒四溢。

    风起,落叶飞舞。

    一剑横扫,破空之音尖锐刺耳,剑身周围的落叶被一剑劈裂,仿佛一团气流刹那间的喷涌炸裂,冲击之力让那些落叶不规则的四散飘荡。

    突然间,刘和身形一晃,剑意再变。刘和已经彻底融入舞剑的意境之中,口中不自觉的唱起一曲《战城南》。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

    一曲《战城南》道尽征战无尽悲。刘和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周围羽林和虎贲的兵卒无一不被感染动情。

    曲终,剑收。

    两行泪痕遗留面颊。

    大汉乐府的旧题民曲,无一不是被传颂数百年之歌。大汉男儿又有几人不知《战城南》,又有几人不会唱那《大风歌》。

    刘和已收剑,但意境还未散去。众人静静品味刘和刚才的舞剑唱曲,就连天子也沉浸其中。这一刻仿佛所有的荣耀都归于刘和,天地间独刘和一人可耀千古。

    天子缓缓鼓掌,以示对刘和舞剑的认可。当今天子本就十分喜爱音律之事,当年宫内的王美人能独得天子宠爱,便是因为王美人极其擅长击筑与弹筝。天子由此爱极了王美人,甚至在王美人死后,作《追德赋》、《令仪颂》,寄托哀思。

    “你到朕身边先做个郎中吧,在尚书台先待两年。”

    刘和一听,一时间心中颇为复杂。郎中属于天子近臣,能够经常出入宫中,有很大的机会进行提拔。但是刘和现在更想在军伍中历练,只是天子的旨意自己如何违逆。

    刘和想了想,轻声的说道:“臣还未被举孝廉,不知是否有资格进入尚书台。”

    自光武皇帝中兴以来,权重尚书台之后,但凡想进入尚书台的都必须是被举过孝廉的人士。初入尚书台为郎中,满一年后为尚书郎,满三年为侍郎。此事已成惯例。

    天子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让他尽快安排地方上的州郡给你举个孝廉。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朝中也不会有人无事生非。若是真有人责问,朕自会让文饶去应付。”

    刘和见天子心意已决,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连声应诺。

    天子继续缓慢的在圃囿内闲逛,此时略显亲近的刘和跟在一旁,时而与天子交谈,偶尔提起自己曾在徐州之时的趣事,听闻的天子哈哈大笑。

    逛了一圈之后,圃囿内已没有多余的景观可以观赏,但是天子似乎还是意犹未尽。

    “玄泰你随朕来,有几样新鲜的东西你一定没看过,今天让你开开眼界。”天子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上了銮驾之后向刘和招呼着。

    刘和无奈,只得将圃囿值守之事先交给徐他和许昭,而后随天子銮驾启程。

    行程约有一炷香多些,刘和在路上步行跟随天子銮驾,旁边恰巧是之前在圃囿内为自己给天子通禀的那位羽林郎官。

    刘和先是向对方拱手施礼,接着轻声说道:“之前多谢这位郎官为我向天子禀报了。”

    那人笑着摆手,说道:“虽然你我分属羽林和虎贲,但也都算是天子禁卫袍泽,又岂能让他宦官随意诬陷。这点小事实在不值一提,刘中郎太客气了。”

    刘和言语中依旧不停的感谢。“敢问郎官姓名以后有机会也定当拜访。”

    “愧不敢当,区区姓李名肃,字振敬。并州五原人。”

    “振敬也不要客气,天子刚刚赐字,振敬兄就叫我玄泰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玄泰的大名早已传遍各营禁卫,大家谈论起来都是很服气的。敢跟洛阳城内的世家子弟对峙,除了当年的董司马,也就玄泰你了。”

    “一时意气之举,当不得大家赞誉。振敬说的这位董司马又是何人”

    “这董司马很早就已经回西凉为官了,不过听闻去年都做到河东太守了。现在该称为董太守,姓董名卓,字仲颖。陇西人。”

    “董卓”刘和听到李肃说起董卓,顿时惊异。

    李肃诧异的看了刘和一眼,问道:“玄泰也认识董太守”

    刘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遮掩着说道:“听闻过,略有听闻。这位董司马,应该称董太守也曾在羽林军内任职”

    李肃皱了皱眉头,心说你不是听闻过嘛。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也并未太过在意,而是继续给刘和解释道:“当年我刚进羽林军的时候,董太守就已经在了。那时董太守力大无双,擅长佩戴两副箭囊,骑马飞驰时左右齐射。军中袍泽无一不敬佩董太守的武技。当时也有一些世家子弟寻衅滋事,董太守性格暴烈,曾经和那



第十八章 宫中市场
    皇宫西园之内,刘和抬头看向面前的两条狗。只见这两条狗体型颇大,而且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俨然是把朝臣的服饰穿在了狗身上。

    天子笑着问道:“这狗官如何”

    刘和尴尬的无言以对。看着天子洋洋得意的神情,一时间有一股悲戗充斥着胸口正当中,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词汇表达。

    正所谓君待臣如手足,臣视君为腹心;君待臣如草芥,臣视君为仇寇。当今天子以如此戏虐的姿态侮辱国朝臣子,又能有多少忠心耿耿的臣下为其效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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