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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心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狐说
他外出游历两年,走遍了流风大半国土,在滇南时曾和养尸李家的一位门人打过交道,对这些御尸的邪秽法门小有研究。
“少,少爷太…太心善。”被少年骑在肩上半天,龇牙咧嘴揉肩膀的老者含糊不清的说道。
刚才偷偷进墓的时候少年就看出了陈咏的鬼心思,本来想点破其中关窍,让这三人内讧,但又一想这样一来,无非就是胡家兄弟宰了陈咏,身上再背上人命案子,于心小小不忍一下,所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想必一人一颗“七窍流脓yin毒散”,这三人以后改过自新不敢说,最起码不敢盗墓了。
“废话少说,来,起棺。”
一老一少费尽力气终于把棺盖起开。
棺盖一开,就有一股黑烟自棺材中如狼烟般扶摇而上,紧接着一股股陈年腐臭的yin秽之气,四散而出,呛得两人涕泪齐流,忙躲在一旁候着。幸好此时墓室已经露天,时有凉风刮过,盏茶功夫臭味就已经淡去许多,不再呛人。
少年往棺中看去。
棺内躺着一个身穿华贵敛服,面容栩栩如生的中年壮汉。被月光一照,壮汉裸露在敛服外的皮肤上顿时生出细密的红毛来,竟是难得一见的红毛僵。红毛僵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喉咙里偶尔还会发出似哭似笑的“嗬嗬”怪声,似乎极为享受月光的照she。
“老花,这玩意儿身上真有「茯苓饵」?”
灰衣少年捏着鼻子,细细打量棺材里的红毛僵。
真他娘恶心,尸僵脸上手上的红毛得有一指多长,手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最后竟然长到打起了卷。想想一会儿自己要吃这玩意身上长出来的东西,少年就感觉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叫“老花”的老仆长了一只比狼犬还要灵的鼻子,往往隔了三五里就能闻到深埋于地下的灵植妙药。这次出行游历本来已经回到了城郊,再走个把时辰就能到家了,结果这老仆一撅鼻子又显圣了。
磕巴老仆伸手在衣服里捉弄一番,掐了一只虱子出来,丢在嘴里咬得嘎嘣作响。“等,等它…吸吸吸够了…月,月啊华……”
半个时辰过后,红毛僵的嘴巴不再开阖,原本浑浊暗淡的眼珠子也变得漆黑如墨。
少年这时已经把《河东养尸录》研究了个大概,知晓此时便是红毛僵蜕变成铁尸的时刻,也是控制铁尸的最佳时机。当下足踏天罡北斗,口念起尸法诀,将三碗鲜血一股脑地倒进了红毛僵尚未闭合的嘴里。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听我法篆,万尸伏藏,急急如律令!”
念完法诀,少年把捏在手中的「cao尸环」朝棺盖上的「折冲煞御尸**篆」轻轻一晃。
红毛僵轻吼一声,身子下边就像是安了弹簧一般,凭空弹起三尺多高,在半空中伸手一抓棺材板,安安稳稳的躺在了棺盖上。
「折冲煞御尸**篆」发出惨绿辉光,大部分渗入到红毛僵体内,分出少量化为一缕青烟传入少年手中的「cao尸环」中。
红毛僵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死死盯住空中满月,身上的红毛开始一缕一缕脱落,毛发脱落后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乌亮的金属光泽——等到红毛全部脱落,就是尸僵蜕变成铁尸之时。
少年所说的「茯苓饵」,便是这养尸地的jing纯yin气郁结在尸僵体内的一种灵药,也是凡尸成就铁尸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一味补药,等这枚「茯苓饵」中积存的灵气全部被尸僵吸纳,这头红毛僵就会化为刀枪难入的铁尸之身。
“就,就是这这…时候……”
老花压根儿就无视红毛僵的恶心扮相,一只手扒下颌,一只脚蹬脑门,一使劲把尸僵紧闭的嘴巴给扒了开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两根手指头插进尸僵嘴里使劲掏弄一番,抠出一枚紫郁郁形如荔枝的东西出来。
老花把那物在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递给少年。招牌式的咧嘴憨笑,示意少年赶紧趁着药效吃下去。
少年接过「茯苓饵」,满脸深闺怨妇情怀。
一是恶心这东西是从尸僵嘴里出来的,二是实在受不了老花刚才好心在衣服上擦的那几下。瞧见这老头那黑大腿了么,刚才那三颗“七窍流脓yin毒散”就是从上边搓下来的。
“为了感应先天,为了以后能‘剑震’,拼了!”
咬牙狠心,「茯苓饵」入口,一股子臊膻之气顶得人直打冷战……
少年闭目打坐许久,呼出一口浊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se。
他揉了揉发木的脑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吃了再补再灵的丹药结果还是跟打水漂一样,灵气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殆尽了。唉,看来自己真是没有仙根在身的凡夫俗子啊……
老花见少年睁了眼,便凑了上来,指了指还在棺盖上挺尸的红毛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哎,你个败家玩意儿!虽说炼尸有违天和,但既然是别人损yin德给炼成了,咱再不取那可就真要天诛地灭了。”
少年跳脚大骂道:“有了这个东西,武林高手也拿咱没辙。刚才要不是少爷我有些急智,使计哄走了那三个憨货,就凭你这老身板和我这小身板能取了这「茯苓饵」?”
少年忆往昔尽唏嘘。
这两年四五千里路下来,要不是凭着自己的心计百出和口吃老仆那两条jing熟「幻影迷踪步」的大黑腿,恐怕四五百里都没走出来呢,就被那些被抢被骗被偷了宝贝灵药的绿林好汉轮了大米。虽说铁尸没有炼成,但好歹也是力大无穷的红毛僵不是。好不容易有了越级秒人的极品装备,哪能学什么正道仙家就这么惩jian除恶了。
少年捏着下巴绕着红毛僵转了一圈,赏了红毛僵一个响亮而又不失文雅的名字——“铁锤”。
“少,少爷,咱总,总不能…把…把这东西…带进城去吧,这,这地方是个养…养尸的好地儿,不如就…就地…啊…啊把他再埋回去。”
“你说把他埋回去,好主意,你来。”
少年捡起盗墓三人组留下的一把铁锹丢了过去,老花抄起俩大金碗一个幻影迷踪步细软跑了。
“智商……”
少年骂了一声,一扬手中cao尸环,“铁锤兄弟,麻烦你把自个儿埋了吧。”
“老花,我改成今早进城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少年背上背了一个跟他年纪相仿、身穿麻布衣裳的豆蔻少女。
少女一头长发乌黑如瀑,也不用簪绳捆束,任其自然披散。越女腮朱砂唇,的砾灿练。下颌枕在少年肩膀上,睡得正熟。
“刘,刘员外…今…今早舍粥,没…没出息的王……”
老花磕磕巴巴说了好半晌,少年自己琢磨了一番,终于给翻译了出来。
大体是说,叫花子王和叫花子李怕晚了进不了城第二天混不上粥喝,傍黑前就带了一大帮小叫花拔营起寨了。这帮叫花子嘴最碎,消息现在一准儿传的满城是了。
“老花,听你的口气像是非常瞧不起乞丐这个职业,那上次在彭城怎么也托碗乞讨了?还叫得倍儿欢畅,说什么,身子比谁都残,遭遇比谁都惨,家里人死的比谁都多。王叫花都夸你了,说别人要饭还得捯饬,就你不用,可以直接本se出演了……”
一番话说得老花俏脸通红,无比顺畅的吼了一嗓子,“老子那是批判式的要饭!”
“嘻——”
少年背上少女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噗嗤一笑,大长睫毛忽闪忽闪。
——双瞳剪秋水。
少年踏着熹微月光,大笑一声,纵歌大步而行。
“天香城的姑娘们,我胡汉三回来了!”;





如意心猿 第二章 花小雀回来了
胡汉三要回来了!
呸呸呸!是天杀的花小雀要回来了!
把消息带进城的是一群叫花子,此刻正躺在刘员外大宅门外,优哉游哉地煮粥喝。领头的是两个老叫花,一个姓李一个姓王。两个乞丐头子边往嘴里划拉小米粥,边训斥一帮兔崽子。
王叫花李叫花还有一大帮徒子徒孙进城进得不太顺利。
本来出发的挺早,可就是让这帮无组织无纪律的小兔崽子东山一泡尿西坡一泡屎给耽误了脚程,远远地就看着城门要关,王将军与李元帅干嚎了一嗓子“跑得快有粥喝”二马当先冲杀了出去。
小伙伴们瞬间就惊呆了——老李头是个瞎子还倒罢了,少一条腿的瘸子王怎生跑的比他还快!
& ren形。
——可把天香城城守官兵吓坏了!
远远地就看着一股子沙暴飚she而来,隐隐地看那沙尘里尽是些托钵举碗眼珠子赤红的人形骨头架子。听说三百里外的桐庐镇前些ri子被一群尸僵给屠了满镇百姓,这一群分不出品种的东西就算不是尸僵也他娘得是穷傻了饿疯了的悍匪响马!
平时磨蹭小半个时辰也关不上的城门,砰地一声,一瞬间就给合拢了。
一群乞丐蹲城头下,跟弯弓持弩的兵爷们叫苦求饶了半天都没叫开城门,李叫花试探xing的说了句“各位差爷,鹅们是给花小雀传信儿的嘞”。
轰然一声城门大敞,老少爷们儿们欢天喜地进了城。
刘员外向来以乐善好施闻名。白下里在门口支了一口大锅,打算第二天清晨舍粥。因为夜里有应酬,所以早早的就出了门。一群饿殍天刚擦黑就赶了过来安营扎寨,家奴们被员外管教得好,只要不堵府门不爬院墙也就没为难他们。
有一个小乞丐叫王小七,中午吃坏了肚子。
小叫花子,哪懂得什么礼义廉耻,在门前大路边上直接就地解决。完事舒坦了见刘府那朱红大门漆得实在是油亮光滑,伸手在府门上摸来摸去,一手一个黄手印一手一个黄手印,把大管家刘福气的是七窍生烟,一把抓过来就要开打。
王小七急中生智,喊了一句“花大少明天回来,俺跟他混!他说了,在天香城谁敢打俺,他回来就把谁脱光了丢大街上打屁股!”
前十一个字是花小雀给王小七说的,后边那些什么“脱光了丢大街上打屁股”的台词,则是王小七嫌这些口号不够响亮不够霸道自己另加的。
花大少说最多说十一个字就基本没什么事了,果不其然,王小七前七个字刚吐完刘福就一溜烟跑了。
结果就是王小七没挨打,刘福骑上快马把刘员外给请了回来。一通鸡飞狗跳之后,十辆车驾拉着刘府上下五六十口人弃府而去。刘大员外果然心善,临走还让下人给这些饿殍丢了几袋子小米。
“刘员外得欠花小哥多少钱才犯得上全家出逃啊……”
王叫花抚了抚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个饱嗝,边撮牙花子边自言自语,“诶,嫩可别说,刘家这五个闺女个顶个的俊嘞。”
嘶喽——
“城里女人揍是白啊……”
这一夜,对天香城有女儿待字闺中的人家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过了天香城无比宽阔的护城河,花大少一行三人离北城门还有二里多地的时候,迎面就来了大队人马,个顶个的鲜衣怒马威风八面。
领头的两人,一人体型壮如熊罴,配单刀披烂银甲,胯下一骑黑马。硕壮身形随纵马腾跃夭矫而动,显然是个马术高手。
另一人是个滚圆如球的胖子,头上别一根羊脂玉发簪,腰系白玉带,身上穿一件石青se宝相花刻丝锦袍。许是耐不住炎热,半赤着上身,脖子上一条拇指粗大金链子泛着耀目金光。
胖子虽然马术稀松,不过仗着胯下灵驹神骏,还能堪堪与壮汉持平。
“风,风萧萧…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一去兮不复还。少,少爷快跑,老奴顶着!”
老花一脸的悲怆和视死如归,昂首挡在了花小雀身前,“清明上坟的时候,别忘了王家酒坊的女儿红,一品楼的片皮ru猪和钱家……”
以死护主的忠心老仆还没点完菜,屁股上就多了一个脚印子。花小雀踢完也还没来得及收脚,就被对面领头的两人一人一个熊抱,差点背过气去。
“哈哈哈……吴胖子马胖子,老子快被你俩挤死了!”
幸好两人及时收手,才让花小雀免遭被男人胸脯子挤死的噩运。
“花少,两年不见怎地混成了这副鸟样……”
“我cao,老子当年送你的转运大金佛怎么没了,是不是给当了……”
“他娘的吴胖子你从哪弄的一身疙瘩肉,你那知府老爹还真舍得让你参军?马胖子没怎么变,还是一副暴发户模样……”
吴穷尽、马步群、花小雀,自称“天香三帅”,人称“天香三害”的三人两年后重新聚首,皆是满心欢喜。恰巧此地是东西、南北两大官道的交叉口,路旁有一家供过路商客歇脚的简陋茶摊,花小雀便招呼茶博士上些酱牛肉先哄饱肚皮,见摊上还有酒卖,又取了些酒。
老花一手端酒碗一手抄牛肉,嘴里兀自喋喋不休。说什么少爷该拿出天香城顶级纨绔的作风,宁吃好桃一颗不吃烂杏一筐。这里的酒哪有女儿红可口,这里的酱牛肉哪里有李家牛肉铺的烂熟……
“花少,你出门游历可苦了这班兄弟了……”
吴马二少领来的一众纨绔富家子弟,开始跟花小雀大倒苦水。
& ren肉沙包抛进了金粉河。
虽然鼻青脸肿的花大少即兴而发了一首情诗,博得了许多风流浪子的叫好声,算是稍微挽回了些颜面,但那次的遭遇却给花小雀上了意义深重的一课:原来光有一身才气一张俊俏.脸蛋是做不了顶尖登徒子的,还要有耍完流氓后保命的功夫才成。
恶仆老花顺势煽风点火,说那谁家那小谁本来是个痴傻儿童,后来一次外出碰到一位老神仙,得传仙法,竟然成了人人艳羡的正牌修士,不光脑袋瓜子好使了,而且他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找不着媳妇啦。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花小雀经不住老花的怂恿,留了一封做别信给四个干娘,寻仙问道去了。
花大少外出游历,让原先被他压制的纨绔子弟们嗅到了一丝扬眉吐气的味道。可谁又知道,带给他们的,却是另一场噩梦……
原先出门调戏良家,小户牵一条恶狗,大户再带一群比恶狗还恶的家奴。这装备已然满好满够用,再不济溜达一天也能摸十几二十几把丰.ru肥.臀。
可在花大少离城修仙之后,就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了。
第二天天香城风传花大少出门游历修习仙家本事,城中悄然刮起了女子练箭的风chao。
再养十条恶狗也挡不住花大少踩着飞剑拈花惹草,对付花大少抓nai摸臀咸猪手的空袭还是强弓硬弩才来的爽利。
那时候,敢出门又略有姿se的女子人手一把宝雕弓,背上箭壶带那么几十枝箭,箭术已然登堂如奥。十步之内抡弓打鸟,百步之外,搭箭穿鸟,兼且jing准无比,讲好了she鸟,就绝不伤蛋。
路人甲说了,俺出门带的狗多人多。
呸!你家奴仆再多也不过十几二十口,人家几十枝箭摆在那,你总不能为了泡妞儿来个全家总动员。
路人乙说了,俺轻功好,跑得快跳得高!
干你娘的车巴!轻功再好又能怎样,比快快不过奔马,比高跃不过城墙。
你不信?现成的例子就有:
那一ri,正值天香灯会,金粉河边才子如织,佳人如流。就在有自诩轻功好的恶少准备行凶之时,远远的从金粉河上一人羽扇纶巾,踏浪点水而来,后背上白羽团团,称得上潇洒绝世、仙风道骨。岸上众人皆以为是仙使下凡,尽都跪地膜拜。
“仙使”到了岸边,噗嗤,倒地气绝,后背上“长”了三十几枝翎羽长箭,趴地上跟刺猬豪猪一般。
神箭穿鸟!
让这些平ri里作威作福惯了的膏粱子弟苦不堪言。
路人丙又说了,张屠户的闺女张香香出门就从不带弓。
我呸!徒手就能生裂虎豹的女人熊,要是带了弓岂不是全城的流氓都要遭殃!
到了后来,怀里揣一块护心镜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浪子们充分发挥聪明才智,护目镜,护鸟镜,护臀镜等等被通通发明出来,在那段不堪回首的ri子里,城外人若是问起城里的状况,总会有人哽咽着声音,哀怨的说道——
“满城尽戴黄金甲……”
“唉——实在是对不住众位兄弟了……”
花小雀见这几十个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跋扈恶少喝一口酒掬一把涕泪,心中虽早已乐得满面桃花朵朵开,却仍旧装作一副悯天下登徒子疾苦的愁苦模样。
“马…马胖子明sao,吴胖子暗…暗暗贱……”
忠心未遂的老花在一旁给布衣少女磕磕巴巴的作介绍,惹得少女频频笑场。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衫,难掩如花笑靥。
“如霜表妹!真的是你!”
马步群没有愧对老花的五分好评首先发难,一双夹缝中求生存的小眼绽出让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喵了个咪的,在马上就盯见了花大少身后的这个妹子,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没有憋得过“暗贱伤人”的吴穷尽……
“嘻,花哥哥,这个人说的话跟你一个字都不差呢。”少女莞尔一笑,落落大方,“我叫青枣,可不是你那什么什么的表妹。”
“行啊花少,真有你的,穿成这样还能到处认表妹……”
“花少把妹神功盖世无双……”
“花少真乃神人也……”
众人哄然大笑,花小雀一张老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
青枣是老小花路经马丕山时偶然遇到的。当时小姑娘被三个持刀悍匪逼得将要跳崖时,花小雀又来了一个“毁天灭地大仙术”哄走了三个悍匪。这小女孩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不知家住何方也不知姓甚名谁,因被救下时手中还攥着一枚青枣,就被最不擅起名的花小雀叫做了“青枣”。
“原来真是批判xing的认表妹,那花少你今天可惨了,刚才出城的时候见着弟妹上城头了,现在一准儿在上面瞧着你呢,你这又领回一个来,搓衣板是跪定了。”
一众纨绔子弟满脸大仇得报的幸灾乐祸。
花小雀心中寒意顿生,往城头上望去时,三只翎羽长箭首尾相衔呼啸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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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心猿 第三章 淫词艳曲花小雀
姓名:花小雀。
xing别:汉子。
年龄:十四岁。
生肖:狗。
ru名:花狗儿。
职业:花满楼作曲家。
花小雀生于流风国文卓三十九年。据说其甫一降生,就有紫电萦绕于花满楼上空,云雾弥漫,诸多祥瑞。全天香城都传这是文曲星降世临凡,命格贵不可言,以后若能饱读圣贤书,最次也能混个三品大员。
但也有人对此抱有不同意见。
喝满月酒的时候,楼前乞讨的一个老丐据说略懂相术,似模有样给襁褓中的花大少看了一看:“此子从头到脚趾头无一不入乞丐的型格,不如拜我为师,ri后……”
哪那么多“ri后”,前半句刚说完就被花满楼的打手们,从他嘴里扯出那尤剩半条的鸡大腿丢出了楼——骗吃骗喝还不会说些奉承话,你个老叫化活该挨揍,有花满楼这块金字招牌在,花大少能沦为乞丐?
这个搞笑的桥段曾经一度成为天香城百姓茶余饭后逗乐的笑柄,据说还被一个说书先生给编成了一段评话。
花小雀自小便是传奇儿童一枚。半岁能跑,一岁能言,两岁识字,三岁就能作诗。就在花满楼四个老鸨子满心期盼青楼歌院里飞出个状元郎的时候,花小雀又展露了他的另一个天赋——作曲。
只作yin词艳曲。
第一首曲子就是享誉流风的《十八摸》,在流风民众之间广为传颂。后来又作靡音之神作《五更相思调》,相传已直达天听,当今流风国主每夜里宠幸妃嫔时就是以此曲助兴。
从此之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从兼职改为专职,每月都有新曲儿从花满楼传出。
虽然更新慢,奈何底料足味道冲,经久不衰。兼且长篇不烂尾,短篇小清新,深受天香城广大yin民拥戴,渐渐地笼络了一大批富家纨绔子,整ri里花天酒地,游山玩水。
有城中名家曾这么点评过:“诗赋丹青汤伯虎,yin词艳曲花小雀。”
当然,天香四大神童之首的汤伯虎瞧不起花小雀的yin歌浪曲,花小雀也不待见汤伯虎的腐儒文章。不过在天香城众多yin民心中,汤伯虎实在是没得跟花大少一比——汤伯虎那些诗词歌赋,清汤寡水,实在没甚味道。花大少的yin词艳曲,那才是滚床单的药引,治阳痿的猛料!
在别人眼里,花小雀这种“天赋才华”乃是天生的。还有好事的算命先生给他卜过一卦,说他是千年yin狐转世投胎。这个说法得到天香城大多数人的认同——花大少的诗歌有时既sao且yin,有时婉转幽怨,透着千年狐狸jing的sao膻之气和忧郁情cao。
对于坊间的这些推测,花小雀懒得反驳,莫非要我告诉你,穿越客的心思你别猜?
花小雀穿越而来,不愁户口难落,直接穿到了他亲娘的肚子里。等到半岁时解了胎中之谜,才慢慢的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风里的花小雀来说,无疑就是梦想中的天堂,奈何身体幼小,行不了苟且之事,这方世界文字语言又与前世大有不同,只好从头学起。这才有了半岁会跑,一岁能言种种奇闻异事。
花小雀对于青楼出身并不介意,毕竟四位干娘对他视如己出,拱若明珠。唯一略有介怀的,便是这个自己取了一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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