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狐说
吴穷尽出书之后,赚的是盆满钵满,可谓是名利双收。在整个临海地界瞬间掀起了一阵跟风热chao,山寨书层出不穷。
像《我和尼姑同居的ri子》、《我和女鬼同居的ri子》等等,皆都销量甚好。就在人们看腻了此类的书后,《我就是那个窑姐》、《我就是那个尼姑》、《我就是那个女鬼》等写实主义风格的杂书又横空出世。
城北有个穷酸腐儒,自以为瞧到了商机门道,写了一本《我和郡守大少同居的ri子》,真真惹怒了郡守大少的亲爹,被脱.光衣服给游了街示了众,这才刹住了这一股子和谐之风。
如此这般说来,若花小雀是浪漫主义yin词艳曲的鼻祖开创者,那么吴大少就是纪实主意风流文章的先锋弄chao儿!
天香城里的富家浪荡子每每喝了酒谈到吴大少这本书,都会暗赞一声,顺带竖起大拇哥——逛着窑子还能出书,当了婊.子还能立贞节牌坊。把吴大少弄急了,吴大少就会大嚷:“老子是他**判xing的逛窑子!”
花小雀起开酒坛泥封,醇厚香气扑鼻而来,道:“狗屁后天先天的,我外出两年连一个神仙毛都没碰着。以前还笃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的神仙,这次却打死都不信了。来,喝酒。”
吴穷尽举杯笑道:“喝酒!”
“这个嘛,可以有。”
马步群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双手把滚圆的花白肚皮拍的啪啪作响,把他老马家的古典仙侠发家史娓娓道来……
天香马家家大业大,马父在城中有马半城之称。但富可敌国的马家,崛起历史却如流星般短暂,只有短短二十年不到。能在巨商富贾成群的天香城打拼到如此境界,靠得却是不为人知的一段仙缘。
马家截止到马步群祖父一辈,往前翻几十上百辈子都在金陵城摆摊卖油泼面的干活。本小利薄,铸就了他这一家代代相传抠门到骨子里的吝啬脾xing。
往往两文的面钱,你若是这次赊欠,过几年再来光顾,他的某某曾曾祖便会掏出账本,对照账本上描绘的某年某月某时辰某人,吃了几碗不放辣子的油泼面,欠账几文,算盘猛打,连带利息几钱银子跟你讨要。
想赖账,说那不是我,您老认错人了。
不怕,账本上清楚地很,你何处何处长了一颗痦子上头几根.毛,何处何处缺了一颗槽牙,毫厘不差。
马家账本存到现今已经几万册也不止,为此马家还专门在地下掏了十间库房大小的地窖用来存储。账目分门别类,士农工商、贩夫走卒,jing细之处,连吃面之人放不放辣子、是否吧唧嘴都一清二楚。
那一年面摊传到了马胖子爷爷手里,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也来吃面。马老爷子左看右瞧,总觉老神仙面热的紧,翻看陈年老账把老神仙的案底翻了出来——五百八十二年前这老头来吃过一碗面,没等面吃完就有仇家来寻仇,一猫腰腾云驾雾跑路了,两文面钱就此欠下,此刻抓了个现行,连本带息,八百两银子。
老神仙也是有头有脸的仙家人物,不屑跟他计较许多,说一句零钱不找,哐啷一块桌面大小的金锭子甩出便走。马老爷子见着金子欣喜若狂,却不忙收钱,在账本上又添了一笔某年某月某时辰某位老神仙砸坏面桌一个,市价十文。
从这件奇事起,马家才在天香成了暴发户,借着“上九天讨来神仙债,下黄泉要回阎王钱”的凛凛威势,从此纵横商界。
马步群最后总结道:“你说都五百年的老头子了,模样还跟原先一模一样,除非他是王八jing变得,不是长生不老是什么?”
吴穷尽也附和道:“长生不老兴许算不上,但绝对是修真有成,驻颜有道。”
花小雀端起酒盏却不饮下,若有所思。
“诶!对了,我这还有一个好东西,我家老爷子花大价钱买来的,兴许花少你会感兴趣……”马步群讲完发家史后一拍脑门,解开腰带,伸手往裤裆里掏弄起来。他这无耻cao行惹得进来送菜的两位船娘面红耳赤,匆忙撂下盘子,拔腿便逃出了舱室。
花小雀和吴穷尽相视一笑,两人对此却是早已喜闻乐见。
马家政治面貌世代贫农,虽然暴富,但对子孙礼仪方面的教导确是不比百年世家,除了《一个暴发户的自我修养》就再也没有教会马胖子别的。以至于马胖子小时候,快十岁了还光着屁.股满大街乱窜,长大了大庭广众脱衣服撩裤子的事情也常干。
吴胖子、花小雀那时候尤其不喜跟这货一起拈花惹草。
你想啊,人家一大姑娘在街上路边摊买胭脂水粉,冷不丁的一个身不着半缕的光腚胖小子杵在了身旁,一边嗉着手指头,一边说着:“姐姐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狗屎!你就说你是观世音菩萨变xing临凡,也准保让人乱棍打死。
好在后来在花小雀一众的悉心教导之下明白了“人靠衣服马靠鞍”的大道至理,穿上了遮羞衣物。从那时起金陵城就少了“光腚侠ri行八百里奇袭寡妇村”的奇闻异事,大街小巷间多了一个肥面兽心的yin.荡恶少。
马胖子从内兜里掏出一块翡翠方牌来,拿着手心掂量了一下,嘴里啧啧有声,“恁小的一个玉牌牌,我老爹竟然花了一百两。干你娘的车巴!是黄金一百两!”
花小雀接过翡翠方牌。
是一块冰糯种翡翠,虽然材质上佳,但价钱绝对不会超过二百两银子,也不知马胖子那个吝啬老爹是让人哄骗傻了还是怎地。花小雀翻过方牌,这才发现正面雕刻有字,是四个晦涩的流风古篆——「仙魄引道」。
“马胖子你懂个屁!这块方牌何止千金,万金恐怕都有人买!”
吴穷尽哈哈笑着,拿刀鞘拍了拍马步群的肥硕肚腩,“这是咱流风国第一修仙门派「仙魄宗」的接引道牒,得道牒者得仙缘,可以凭借此牌上仙魄宗修习道法。”
“滚犊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马步群拿白眼翻了翻吴穷尽,“过几天便有仙魄宗的弟子乘船到九莲城,接引咱流风国要拜师的新人。本少爷花天酒地惯了,哪里受得了修道的清心寡yu,早就打定主意不去了。吴胖子族里有以武证道的路子,用不上这玩意,本大少就恩赐给花少你了。”
九莲城是个海港小城,距天香城三百多里。至于为何仙魄宗要在九莲城,而不是更加繁华的天香城接引新人,难保不与徐青帝的「天香令」有关。有哪一家仙道门派的接引弟子不想在新人面前小露仙法,展示本宗实力的。
花小雀从不和吴马二人客气,把道牒径自收入怀中。
仙魄引道,希望我花大少也能有用得上你的时候。;
如意心猿 第六章 四娘赠灵果
喝完酒,吴穷尽策马赶回城东大营,马步群已经打定主意不上仙魄宗修道,学逃婚的花小雀也逃师一回,乘船下京城去了。
花小雀让马夫驾车先走,自己在天香城街头散步,手里攥着那块写着“仙魄引道”的翡翠道牒。
自从得知阎浮提世界竟有修士这种搅长河为酥酪,变大地为黄金的开挂存在后,花小雀便对修仙充满了向往。
阎浮提世界修真之风盎然,曾有上古大能传布天下一本《太上感应篇》,被天下仙门尊为「先天感应法」中的第一无上妙法,书里讲解的尽是指点凡夫俗子感悟入道的法门。花小雀的书橱里也有这么一本,已经被他翻到书页破烂,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可惜总不能感应到体内的那口先天真一之炁。
花满楼高耸的楼身已然在望,花小雀叹出一口气来,自嘲道:“兴许我果真没有仙根吧。”
&梅见是大少爷来了,媚笑着迎了上来,浓厚的脂粉味隔三丈远都能呛人一个大跟头。
花满楼除了花小雀之外全是女眷,龟公、跑堂、大小茶壶无一例外。至于口吃老仆,那是专属花小雀的阵前大护法,并不属花满楼管治。
&nb梅一手掐腰,一手摇着锦帕,腆着那张抹地煞白的大脸盘子媚笑道:“少爷啊,你可回来了,想煞你梅姨了呢~~”
花小雀清早进得城,回花满楼补了一觉后又出去喝酒,所以并未与一众窑姐见上面。<梅的肩膀,左手悄悄伸进梅姐姐果然清减了许多啊。两年前还是木瓜来着,现在只能算石榴了,看来果真是牵挂本少爷啊。”<梅拍开花小雀的贼手,往厅中寻了一个方向一指,“呶——给你送钱的来了。”
大厅东南角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锦缎华服的中年男子,也没叫陪酒的姑娘,正以满脸愁容下酒,左一杯右一杯。
花小雀其他三位干娘素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花满楼平素都是四娘打点生意。花小雀见了中年男子,心中一乐:怪不得见不着四娘的影子,敢情是这主儿来了。
“周大善人,怎地一个人喝闷酒啊。”
花小雀拾了一条长凳,撩衫而坐,丝毫不与那人客气,抢来酒壶嘬了一口。
“诶,小雀啊,你可回来了……”
中年男子两眼冒绿光,就如同八百年没有抗过战的百年大ji,看见自家床上绑了一个五肢发达的果男一般,盯得花小雀出了一身白毛汗。
周大善人周正乾,家业遍布临海郡,与马步群的老爹一同被冠以“半城”之号。
周半城十年前来第一次花满楼消遣,得遇花小雀四娘。甫一见面顿时惊为天人,十年来苦苦追求,风雨无阻。每到出海行商归来的ri子都会在花满楼苦守整夜。一片痴心,奈何打动不了四娘一颗铁石心肠。
周正乾行商多年,心窍玲珑,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每次出海归来都会带来一两件珍奇礼品亲自送到花满楼来。见不到四娘的面,就求花小雀代劳给送过去。花小雀也乐的跑腿,从中榨取辛苦费。后来次数多了,连名字都给改成了“周大善人”。
花小雀外出两年。他走了,周正乾礼物还得照送。没了花小雀就找一众窑姐跑腿,银子没少花不说,第二天来还能看见昨晚上跑腿的窑姐嘟着通红艳亮的肥肠唇,边发sao边嗲声嗲气的说:“周大善人哎,你这唇脂颜se可超赞内~~~~~”
这些人哪有花小雀的伶牙利嘴,两年来送来的礼物都被四娘通通丢了出来,全都便宜了这些sao老娘们。
“这宝贝叫颜灵果,产自东海普陀洲,吃一颗就能驻颜二十载。我在海外行商时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弄到手的。”
周正乾诉完心中苦楚,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方形玉盒来。
拳头大小,镶金嵌玉,jing致非常。
花小雀接过手来,抽掉盒子上的绸带就要打开,被周正乾急忙伸手给拽住了,“不吃的时候千万别打开,跑了药力就不好了。”
花小雀鸬鹚一笑,伸了一只手出来,“还算有点档次,那给我四娘的礼物呢?”
嘶——
看着sao眉弄眼给自己使眼se的花小雀,周正乾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都说“无商不jian”,大善人在商场上算计了别人一辈子,却每次都会被花小雀来个利索的雁过拔毛。十年前第一次托这小贼办事,本想四岁大的稚子两根糖葫芦满能打发,最后却是乖乖掏了五百两银子才请得动这位佛爷尊驾。
周正乾肉疼地从怀里摸索了一阵,扯出五张面额颇大的银票递将过来。
等了一会儿,见花小雀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咬牙狠心又掏了五张出来,“你一个毛头小子哪用得上颜灵果,那是给你四娘的,这才是你的。”
“唉——”花小雀叹气摇头,“周大善人对我四娘是越来越没有诚意了。”
花小雀看也不看,只是自斟自饮,不过每饮一杯,桌上的银票便会多上一张。
最终结果是,周正乾脱掉长袍,裸.着上身来了个二指禅倒立。意思很明确——裤兜里一文都没了,再掏就只能去卖屁.股了。
花小雀见油水已尽,这才意犹未尽的咂巴咋吧嘴,上楼去了。
吃水不忘锅炉工,自然也没有忘记帮身无分文的周大善人结了酒钱。
花满楼五楼。
“四娘,可别穿衣裳,您儿子要进来了。”
花小雀嘴里说着客气话,手上却不客气,也不待里面作答推门便进了屋子。
屋里点着气味轻柔,宁神颇有奇效的熏香,四娘一身紫红罗裳,正慵懒地靠在书桌上看书。
左手里擎着一本专讲书生女鬼爱恨痴狂的《人.妖情仇录》,右手从桌上的果盘里采来一枚红透了的樱桃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着。许是因为入戏太深,眼角竟还留有泪渍。脸上表情随着故事情节发展变化丰富,时而展颜会心笑,时而蹙眉露愁容,一副柔肠百结的小女人做派,把在一旁悄然看戏的花小雀瞧得乐不可支。
他见桌上沏了一壶茶,便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四娘视线所及。
四娘端来茶瓯抿了一口,水入喉咙,才有所察觉,一怔之下转身往侧旁瞧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五官移位的可怖面孔,登时吃了一大惊。再定睛观瞧,原来是鬼马儿子扮鬼脸吓她,抄手赏了花小雀一个响亮爆栗。美.目圆睁,亦嗔亦怒。
花小雀揉了揉额头肉包,呲牙咧嘴叫苦道:“疼…四娘下手也忒狠了,有这个必要吗……”
四娘听不得儿子软话,莞尔道:“该,谁叫你这个泼皮懒货专挑人家入神的时候吓唬人呢。——呶,你成ri里自诩文采过人,看看人家写的文章,这才叫感人至深呐。”
花小雀努了努嘴,对四娘这句“感人至深”嗤之以鼻。
这种哭哭啼啼痴痴怨怨的肉麻言情文,挑.弄一下这方世界情感脆弱的多情女子尚可,却难入他这种从网文泛滥的地球穿越来的资深宅男法眼。况且,这本书明显就是山寨的吴大少的《倩女幽魂》,而吴大少那本《倩女幽魂》也只是花小雀酒后讲的百来个段子中的一个,连名都懒得改。
“我刚才见了你带回来的小丫头。嗯,模样俊俏底子不错,跟着你没什么好混,恰巧你大娘手底下没人,就给她留着吧。”
花小雀接过四娘剥好的一颗板栗丢进嘴里,“可不能让青枣接客。”
“呦,出息了啊花狗儿,敢跟四娘讨价还价了,莲雾她们三个小丫头也就是只占了个头牌花魁的名头,你说说,她们三个平时除了伺候你花大少爷哪个还干过别的活?”
四娘拿白眼狠狠剜了儿子一刀。青枣对青衣,你这小王八蛋给小丫头起这么个名字,不就是指望大娘能把她收入门中嘛。
得到满意回答的花小雀从怀里把周正乾送来的玉盒掏出,放在了桌子上,“周大善人送来的,叫什么‘颜灵果’,吵吵的挺玄乎,说有什么驻颜之效。”
“盒子真不错。”
四娘显然被这个jing致玉盒吸引住了,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摆.弄不休,爱不释手,却似乎对盒中的东西兴趣不足,迟迟也不打开。
花小雀等了足足盏茶时间也不见四娘有下一步动作,耐不住猎奇心.痒,催促道:“四娘,赶紧打开瞧瞧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四娘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忠实观众,轻轻扯下盒上锦绸,揭开了盖子。
玉盒一开,屋子中便弥漫了一股浓郁的薄荷味香气,内中放了一颗荔枝大小的朱红果实,形状也与荔枝相若。
四娘只是略略打量了一眼,说道:“哪里是什么「颜灵果」,只是一颗稍有灵气的「翠灵果」罢了。这盒子好看,我就留下盛些胭脂水粉,「翠灵果」于我也没甚用处,就便宜了你这馋猫吧。”
四娘说罢,竟把周正乾视若拱璧的朱红果子,当破桃烂杏一般给丢了过来。
花小雀也毫不客气,直接用嘴巴接了过去,嚼得汁.液四溅,啧啧有声。呜呜说道:“嗯…鸡肉味,嘎嘣脆……”
但凡有点修炼常识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吃上一大惊。
「翠灵果」虽然少有灵气,颇不如「颜灵果」,但也不是一个**凡胎随随便便就能直接服食的。
凡夫俗子想要服食,最起码要分成十几份,每份还要煎成一大锅汤药才成,且每ri还不能多饮,至多三匙。像花小雀这般饕餮吞咽,任乃是头大象也要爆体而亡。
四娘却早已见怪不怪。
为了给这个宝贝儿子强健身骨,增补血元,这些年寻来的灵丹妙药足可以论斤来计。花小雀从小便是左手千年人参右手人形何首乌吃大的,身体对灵丹妙药的消化能力早就增长到了常人难能企及的程度。
然花小雀吃多了灵药常有香气在身,外出游历每每经过深山老林,总会隐约听见身后簇簇杂草响,还会传来各种说话声,虽然嗓音各异,但内容却出奇的一致:
“好香啊。大王,前面那人准是人参娃娃jing变得……”
“叫我女王大人!……”
每每到这时候就得靠老花的「幻影迷踪步」了。
楼下周正乾礼物送出,心愿得了,邀来明月,把酒言欢。
至于他若是知晓自家托爷爷告nainai、撇出一大笔银子才到手的海外妙果竟然是个西贝货,四掌柜瞧也只瞧了一眼,且只换来花大少“鸡肉味嘎嘣脆”的无稽差评,会不会吐血暴亡那就不得而知了。
番外篇no.1龟将军外传
花满楼后院池塘里原先养着一只绿皮王八,花小雀吃了味道古怪的灵药之后总会赏它几口口水。
那龟儿子在花大少的悉心培育和灵药刺激下,第一年便已经能口吐人言;第二个年头学会了舞枪弄棒,一套王八拳挥起来虎虎生风,每ri搅得水塘里泥浪滔天;第三年自觉功力圆满,开始征战水塘,大杀四方,收服了诸多泥鳅、鲫鱼、癞蛤蟆等等小弟,还丝毫没有种族歧视,从厨房偷来一只乌龟做了压寨夫人,坐上了“花满楼后院水塘扛把子”的宝座。
这货每当吃了猛药之后就会偷偷溜到大殿戏台上,人立着跳些不堪入目的舞步,嘴里狼嚎些“偶爸刚能死他”、“卡姆昂北鼻”等奇言怪语。后来有一次被花大少灌药过度,非学人家舞娘大跳脱.衣舞,跳到基情四she、满座叫好处一激动还真就把衣服脱了。
花大少据说那ri对龟烈士的“敬业死”伤心过度,吃红烧甲鱼的时候眼里还满含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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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心猿 第七章 敢问窗外娘子,来一发否?
玉兔西坠,夜已深沉。
花小雀躺在床.上辗转腾挪,丝毫没有睡意。
临出门时四娘给他透了个信儿——今儿个傍晚杞家派人送来一封信。
信早就到了大娘手里,据说大娘看了之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找好媒人,备好聘礼,三ri之后成婚。”
杞家早年受过花满楼恩泽,花小雀刚出生时就与五岁大的杞灵薇有了娃娃亲,杞灵薇今年也已十九岁,如若料想不差,准是杞家来催婚事来了。
花小雀以前推脱年龄幼小,如今这个理由可不能再提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花小雀讪讪的苦笑一声。
杞家信上写的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大娘改变主意。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撒泼打诨就能挡住大娘的专横du cai,也实在没有敢跟大娘耍横斗狠的决心与勇气。
花小雀仍然记得在他十一岁时,有一ri跟一个窑姐打情骂俏,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却被大娘发现,一巴掌扇出了屋子,养了半个月才缓过劲来。
他养了半个月的伤,大娘就在床边喂了十五天的饭。等他好了,揽他在怀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就是发癫狂屠了满城的百姓,你还是我南青衣的儿子。可若是你负了一个女子,老娘就把你阉了,丢你进宫做太监。”
前半句霸气绝伦又暖心窝子,后半句却是咬牙切齿,yin狠毒辣。所以花小雀到现在为止,虽有生于青楼之名,却无堕于青楼之实。守身如玉,雏鸟一只。
花大少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机缘巧合来到这个男人三妻四妾不为过,女人红杏出墙浸猪笼的理想世界,种.马一生的宏图大业总不能还没开张就被骟成了太监。
花小雀不断地考量对策,屎遁尿遁口遁等等三十六路遁法最后皆被大娘那一对纤纤肉掌无情扼杀。想到一百计开外之后,困意萌生,脑筋渐渐转的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小雀感觉身体内生出一阵阵的酥.麻感。虽然不痛不痒,但总是在他眼皮打架时找准时机刺激他一下,让他虽然困乏却合不上眼皮。
半睡半醒间,屋子里渐渐弥漫起了暧昧的粉红光晕。
花小雀翻了下.身,朦胧间眼角瞟向了窗户。
一个凹凸火辣的曼妙身形被皎洁月光妙至毫巅地勾勒到了描花窗纸上,影影绰绰,撩人心弦。
“偷看本少爷睡觉?也不知是哪家的野杏,上赶着投怀送抱呢。”
花小雀心中窃喜,正想着是该含蓄婉转的邀这女子赏菊品箫,还是直接简单粗暴的鞭挞滴蜡时,心头却猛然咯噔了一下!
“圈圈你.娘的叉叉!”
花大少情不自禁地爆了粗口——老子可是住在三楼,就算你这枚红杏轻身功夫过人能够一蹦十丈高,可这窗下并没有屋檐,你又是如何凭空立在那的?!
“公子何故咒骂奴奴?”
窗纸上的身影消失不见,房中却多了一个衣着暴露的黑衣女子,娇娇怯怯,说话间,拿手指卷弄颊边云鬓。
言语虽戚戚然,脸上却是万般风情绕眉梢。
这女子玉.肌赛雪,面似芙蓉,比桃花还要媚的眸子十分勾人心魄,右颊一颗美人痣,平添许多妖.媚。胸前两坨含羞白兔,半遮半掩,似拒还迎。一双颀长美.腿几乎露到根部,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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