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市摆地摊那几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宁十三
如果说认识的人当中,有谁能够驾驭得住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我首先想到就是一头银发及腰的瑰夏了。
而且这里环境很好,安静舒适,比之青旅三教九流,我自然更安心让谢谢呆在这里。
还有就是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抑郁症随着这短时间来的几度波折颠离了谷底,不用每天准时“喝药”,但是,咖啡对我而言,可不仅仅是药。
额,强行解释了这么多,目的我就不说了。
“哼哼,真是稀客呀。”一推门进去,伴随着玻璃门上晃动的铃铛声,瑰夏带着浓浓不满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我循声看去,就见这个白皙得过分的美丽女孩抱着双臂,坐在吧台处的高脚凳上,面朝前方,只用她从微深的眼窝里延展出、略带桃花的眼尾睨我。
戴着大大眼镜的薇薇则站在吧台里面,笑嘻嘻地并不说话。
我心虚地摸着鼻子走了进来,呵呵地笑着说:“两位美女,好久不见。”
“不好意思,小店今天打烊了,贵客好走不送。”瑰夏直接撇过头去,三千银丝摇曳着斑斓的白炽灯光,就像倒映在水面的天上银河,随风波动。
恍惚让人失神。
“师弟,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就是你的新目标嘛。”
略显尴尬的气氛中,谢谢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松了口气,也不在意她具体说了什么,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赶紧介绍起来。
瑰夏听到谢谢的话,终于转过头来,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好奇地打量着她。
“薇薇,给这位可爱的谢谢小师姐调一杯‘海洋之心’,那一个嘛,你就随意咯。”瑰夏捏起白葱般的指尖,弹了一个响指,踏着脚踝处戴着铂金链子的修长玉足,下了高脚凳,拉起谢谢就往里面舒适的沙发椅区走去。
被完全晾着的我还不忘暗自点头,心想她们应该能挺合得来。
这样的话,以后要是晚上谢谢一个人在家,还不如带她到这里,等着吴医生下班。
海洋之心是以蓝柑糖浆调制的水果味苏打水,渐变的蓝饮盛在水晶玻璃杯里,就像将大海舀起。沉在杯底的湛蓝糖浆,如同蓝色宝石,因而得名。
薇薇非常贴心地冲了双份的日晒瑰夏,直接用分享壶装着,配了两个暖过的空杯子和两杯冰水后,连同海洋之心一起放到托盘上,指使我这个临时服务员自己端去。
我自然乐意效劳,厚着脸皮蹭到了一大一小两位女神面前。
“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见着我终于来了,谢谢咋咋呼呼地问,“要不要本师姐回避一下”
瑰夏带着审视的目光朝我看来,我被看得心里一慌,差点将托盘打翻了。
“别听她胡说,哪有什么话!”我瞪了小丫头片子一眼,将海洋之心放到她的面前,岔开话题,“快试一下这里的镇店之宝。”
小丫头撇了撇嘴,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将注意力放到那杯迷人的蓝色饮品上。
我则殷勤地将两个杯子摆到瑰夏面前,冰水是用来觉醒味蕾的,暖过的空杯子自然是用来盛咖啡。
“拿出来吧。”瑰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伸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玉手,“赔罪礼物!”
我这才反应过来,将裤兜里的袖珍首饰盒掏了出来。
这个只有虎口圈大小的首饰盒还是我来时顺路买的,看来没有逃过谢谢的明亮如琉璃的“招子”。
瑰夏接过,打开一看,露出了里面那枚已经被我仔细清洗过干净淳化元宝高雕背佛银钱。
当时我没有
第六十章 好闻一泡尿
随着农历七月份渐到,鬼市里的人影愈发稀疏起来,就连鬼贩们都少了许多。
贵叔手上的黑色木牌已经流转出去,他今年似乎也不打算参与接下来的“盛会”,就连今晚都没现身。
贵叔曾对我说过,鬼月降临,除了风险之外,还蕴藏着天大机缘,就曾有人撞了大运,从此逆袭,到现在都还是鬼市里的传说。
他嘴上说得这么好听,自己却不来。我只能在心里“感谢”他的安慰了。
在鬼市里前前后后逛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和王哥一起来的时候去的那条街,也没有再碰到那位出些民国物件的鬼贩老太,着实有些诡异。
本来今晚还想向贵叔打听一下这么个人,奈何他没“出勤”。
倒是碰到了那位马脸的金牙马老板,他这时的摊子上已经不挂黑木牌,显然也已经流转出去。
本来想着在主道上随便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摆摊,没想到大橘突然冒了出来,把我带到了一条巷子里。
这条空旷幽静的巷子隐约有些熟悉,看着像前天晚上来的那条过江龙齐聚的位置。
他们只有在每个星期天到星期一之间的凌晨才能到鬼市里摆摊,所以,就算真是这里,也并非不可能。
而且,贵叔也说了,过江龙每次聚集的地方都不一样,所以没有什么好揪根抛底的。
在猫三爷的眼神示意下,我只能无奈地将摊子摆起。谁让它是我的靠山呢,就算有些不靠谱,也得好好伺候着。
这次除了以前入的那些不值钱的玩儿外,我还扛着上次赢了“龙门斗”时得到的战利品。沉甸甸的,没走多少路就累得我气喘吁吁。
看来改天得和贵叔学一下养气功夫。我心里想着,一边将大大小小的新老货什摆好。
大橘这次倒是没有直接上嘴,只是看了一眼那为数不多的几串,和它瞳子一样色泽的琥珀珠子,就一脸睥睨地转向了我。
这是有事要吩咐
我洗眼恭看。
它的铁杆拥趸,那只肥鼠翘着蓬松的大尾巴这时冒了出来,溜到那堆被洪新秀砸碎的汉貔貅玉块上,用脚一顿乱踹,将粘着一对镂雕玲珑龙凤含珠玉团的那块碎玉踹了出来。
我这么聪明,当然明白它们的意思了。
这对用羊脂白玉雕成的龙凤纹玲珑玉确实精致,我到手之后也仔细上手了一阵,可惜粘得太紧,完全取不下来。
古代的粘合剂多为动植物天然粘剂熬成,比如角质、骨质、橡胶和糯米粘米等等,看似简单,实际上没有适当的手段还真难溶解。
为了避免弄坏,也只有暂时放弃了。
准备等有时间了请里行的手艺人清理试试。
没想到先被这尊大神给瞧上了。
难道里面的含珠是好东西我心中忽地亮了起来。
于是,我适时地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
大橘不是普通猫,自然不会巧取豪夺,最多做些强买强卖的事情。
只不过,它已经将肥鼠“卖”给我一次了,想来不会这么没品故技重施。
“您要是没随着俏货在身上,也可以打个欠条。”我嘴角堆笑,出声提醒。
说实话,我更愿意它打欠条,搞不好到时候还能救我一条小命。
七月马上来了,我想到就背脊发凉。
大橘认真地想了想,未多久就在我的满心期待中,点下高傲的脑袋。
我非常满意,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同时也想看看它怎么将一对龙凤珠玉取下来。
肥鼠绕着粘着玉团珠的玉块转了几圈,然后用屁股对着玉块停了下来,抬起一只后退,“滋”地将它那骚味十足的鼠尿撒在了一对玉珠上,看得我一阵反胃。
我的摊子啊……
你要撒尿好歹也提醒一句啊,我把玉块拿摊子外面去不就好咯,你这一尿,还让我
第六十一章 花红柳暗
“黄毛!”
当日他那句“要得不多,只要你的命”,到现在都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中的戾气与此时此刻如出一辙。
这时,我已经不顾能不能看见两个影子了,睁开双眼,锁定了“黄毛”,然后就“登”地站了起来。
身影飘忽的“黄毛”满脸狰狞,脸色白得就像抹了一重厚厚的乳漆。
他的身上套着两条锁链,另一头分别延伸到了我的地摊前的两道黑影里。
“住声!”老黑从阴影里扫出了一道黑鞭,抽得“黄毛”痛声尖叫,不断求饶。
这时,我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两道黑影中,隐藏的应该就是范谢两位将军了。
我能在这里遇到两位“办差”,显然不是巧合。
范谢二将自然也看得出来,声音森寒的“老黑”范将军呵斥出声:“年轻人好胆,竟然敢在此阻拦本将军办差!”
“是谁泄露了此天机”“老白”谢将军一句话就问道了点子上。
我自然不会承认,硬着头皮就说:“我是过了鬼市‘规矩’的鬼贩,在这里摆摊不出奇,两位将军,这还真是巧合。”
你们信不信,都与我无关。
“你这厮敢如此说话,信不信本将军锁了你!”范将军怒了,巷子里的空气陡然森寒到了冰点。
“可以啊。”我耸了耸肩,已是全然不惧。
这两位可不是鬼,而是有公职在身的城隍庙听差,即是公差,那就得遵守“规矩”。而且还不是“鬼市”的规矩,乃是天地之道,阴阳秩序!
不然,他想锁谁就锁谁,那还得了
“哼,牙尖嘴利,本将军不与你废话,哪日你落在本将军手里,本将军必拔了你的舌头。”范将军怒气冲冲地说完,就扯起锁链,拉着“黄毛”远去。
“两位将军请等一下。”我咬了咬牙,还是将他们叫住。
“年轻人,莫好拦吾等,耽搁了时辰,于你不利。”谢将军从他所在的拿到阴影里出声,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已经带着告诫。
“老白,你这么好声好气说话作甚,他再拦着,不锁也可以打上一鞭!”范将军喝道。
“老黑,看清他的模样,你再看打不打。”谢将军顿了顿,突然提醒了他一句。
我感受到了范将军所在的阴影里传出一道打量的目光。
一眼之下,只觉自己被看了个清透。
“是、是……果然是个古怪的小子。罢了罢了,相遇也是缘分。小子,老白说得对,莫要再拦着了。”谢将军吞吞吐吐地开口,语气突然大变,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若想和我们聊天,改天去城隍庙里,奉上好酒好肉,我们说不定就会和你见上一面。”
“范将军对我这包碎玉很感兴趣我可以匀给将军。”
见他们飘得更远,我连忙喊道。
范将军立刻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这……不合规矩。”
他虽然没有直接应承,听着这句话,我就知道他是心动了,指着摊上挂着的黑色木牌就说:“我持着今年的黑色木牌呢,按‘规矩’,可以与将军交易才是。”
“哦那你想怎么交易。”果然,范将军听了,立即语带喜意地追问。
“我就问一句话。”
“莫问命运,你的命格本将军也看不清晰;莫问秘辛,事关公事,不敢透露……”
“将军,我这句话是想问你们锁着的……”我连忙打断他絮絮叨叨,指着黄毛就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黄毛”。
“这……老白,你觉着呢”范将军犹豫了一下,问起来他的同僚。
“阴阳有别,不合规矩。”谢将军给出了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但是,没有想到他话后面
第六十二章 已死之人
挂了电话,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安。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却不是武斌,而是洪新秀。
“喂,哥们,我有一好消息和一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洪新秀略带调侃的声音。
我正烦着,听了他这语气,不由更厌,讥讽道:“洪大少,谁敢跟您称兄道弟啊,指不定哪天就被你埋山沟沟里,比起那罗畅,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竟然也知道罗畅挂了关俞,别告诉我罗畅是你干掉的!”洪新秀不恼反惊。
果然,他想要告诉我的消息之一就是这个。
我自然不会解释,只是道:“如果这是个坏消息,那你的好消息一定更坏。”
“你这人真有意思。”洪新秀呵呵笑着,“还在生昨晚的气我也不是故意摆你一道,这不是恰好嘛,反正你要找的人也是罗畅。”
“行了,你不提这一茬我还不恼,你以为谁都和你洪大少一样见惯大场面艹,老子这辈子什么时候让喷子怼着过!真特么的拜你所赐,您以后可别再叫我‘哥们’,我就一平头来百姓,真当不起!”听了他的话,我不由怒火中烧。
声音都嘶哑起来。
“哎、哎!你不是在哭吧”电话里,洪新秀的语气一变。
“哭你么比!”我直接吼了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黑暗巷子里回响,惹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慌乱反应。
电话那头沉默下去。
吼完,我的心情立刻就好多了,不由又觉得尴尬,但是当然不可能道歉,只是平淡着语气说:“你的另外一个消息。”
“其实也不是真的好消息。”洪新秀明显松了口气,先给我打了这么个“预防针”后,才说,“我知道罗畅为什么要你的性命——你先别吐槽,你可能知道了第一点,再往后的,你一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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