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市摆地摊那几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宁十三
听了我这段话,她已经信了大半。
我摘下胸前的金丝楠阴沉木佛牌吊坠,在手里搓了几圈后,又将它印在了大妈宽阔的印堂上。
要知道,这里面可呆着位“邪灵”呢。
一些擅长鬼道邪术的江湖惊门人就是以养“邪灵”、“鬼物”的方式窥窃命主的过去,这种方式的准确率自然是百分百。
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就是邪灵和鬼物本就是“脑电波”一样的存在,而且还能调频,它只要碰到你的脑电波,“同频”了,你想什么、甚至记忆里有什么,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一般以这种方事“算命”,算出来的“未来”,基本是瞎扯。
如果她不是暂寄佛牌吊坠中,甚至不需要触碰到对方就能“算”出一切。
那样的话,本大师只要“掐指一算”,岂不是更显高深
算啦,条件有限,我且将就将就吧。
“你先生外面......”将吊坠重新戴好,我又闭目三秒钟,开口却只对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大妈说了这五个字。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大妈两眼一瞪,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充满了敬畏。
接着又道歉起来,说什么有眼无珠,请先生大人大量,一定救救她的的婚姻。
看来不是没觉着自己过分。还算有救。
我适当露出相应的眼色,嘴上则说:
“我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很多事情我不便多说,不过既然相遇也是缘分,只提点你一句:不是只有狐狸精才勾引人。至于如何阻挡,老板这里种类齐全,你或许可以请教一下他。”
除了狐狸精,还有白骨精、玉兔精,就算这位大妈想不出来,我相信文掌柜的也会好心提醒她的。
毕竟我来的目的只是借着她刚才起的“因”来收“果”的,不能太过分。
文掌柜早就在我说这话看他的时候,“呵呵”笑着走过来了,先是抱拳朝我微微鞠躬,脸上的恭敬又诚恳了几分。
算是超过了抬轿子的准线。
当然,更多的还是欣喜,对我的上道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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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绝无红沁
“这不可能!”我抹干净嘴,想也不想就说。
“师弟,你没事吧”谢谢眨着琉璃般的大眼睛,却是一脸好奇。
“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待会告诉你。”我打了个哈哈,将这小丫头片子先忽悠过去。
谢谢蹙了蹙鼻子,明显很不满意。
我这时也顾不得哄她了,因为“邪灵”说的话,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亢阳,从“气理”的角度来说,是指阳气极盛。
人体阴阳协调,才是正常人,反之,那都是有病!
这可和八字纯阳不一样,后者属于命格(先天),前者却属于魂魄——用更直观的词来说,就是:身体,也就是后天。
亢阳之身,精力血气旺盛,多寤少寐,恢复能力强,同时脾气暴躁,欲重者求欢不断。
八字纯阳少病但易横死,这个可以用佛道之法调解。
但是亢阳之身,却绝对短命。
用生物学/医学的理论来解释:每个生命体新陈代谢的次数都是相对恒定的,所以新陈代谢太快的人,实际上寿命流逝得更快——只不过99.99%的人,新陈代谢的速度没有超过限值罢了。
而亢阳之身,就是剩余那可怜的0.01%。
可如果我真是亢阳之身,就算运气再差,运势再低落,也不可能“撞鬼”,反而鬼邪远远见了我,都要避尤不及。
普通人是双肩和头顶共计三簇火,而亢阳之身,那就是个火人。
命格或有流运生克,甚至会被克断。气血却不同。就算再微弱,也比三簇火要亮多了。
而且我人中深长,怎么看也不是短命相啊。
“听”到我的“反驳”,“邪灵”沉默了下去。
未多久,贵宾室的房门被敲响,掌柜文璋开门进来。
“文掌柜,忙完了”我朝他点点头。
“呵呵,今天多亏了关老板,让小店小赚了一笔。”他倒是直接,说着来到了桌前,将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到了谢谢面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同时也是赔罪,还希望小美女一定收下。”
文掌柜不愧是老江湖,早就将我对谢谢的态度看在了眼里。
不用想,盒子里面必然就是那块“玉兔抱瓶”的羊脂玉苏工雕件了。
这可不是“小意思”,至少也得五位数。
他能够直接送来,说明他刚才小赚的那一笔,必然不小。
和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比精明,我们师姐弟乘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我取了个干净的杯子,给文掌柜倒了杯酸梅汁,反客为主,请他坐下。
正如我刚才说的,这是一只老狐狸。
他送的东西,接不接完全是两回事。
说白了,这件“玉兔抱瓶”,就是个“搭头”。
文掌柜拱拱手,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文掌柜有话请说。”我直接收起锦盒。无论接下来的话能不能谈成,这件玉雕我都要了。
“关老板既然看出来了,文某就开门见山了。”他依旧笑眯眯地,只不过目光中透露着谨慎,“文某手中有一批玉器……”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见我脸色不变,便说了下去:“临近七月,关老板想必是来进货的,我的那批玉器质素不错,关键是价格实惠,而且绝无红沁。”
“红沁”是个话槛子,我没听过,但也能猜出大概意思。
玉有血沁,朱色,或褐色,真正的血沁是血液经年累月渗透进入玉内形成,百年朱色,千年为褐色。
这显然不是他所说的“红沁”。
文璋说的“红”,应该理解为红线。
自然不是官面上的底线,需要到鬼市里面流转的,不用想都知道其中门道了。
鬼市交易,不问来处。
 
第七十七章 圈套
今天的目的,本就是来进些能“压堂”的俏货,而且我有黑色木牌在手,并不惧这些煞气。所以,我没怎么犹豫,便将这批玉器搂了过来。
自然只能“搂货”,不然,上百万的成本,我可吃不下。
“搂货”就是我不出成本代销,等出完货收回钱,再按照约定好的比例返还。
文掌柜见我这么爽快,他更是爽快,口头敲定了细节就让我打包拎走。就好像这一百来万,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似的。
听到我接下这笔生意,虽然刻意压制,文璋紧绷的神情微松,仍旧被我的眼尾捕捉到。
离开时,文璋取了一个桃木箱子将它们隔着包裹放了进去。
桃木箱子内刻有一道符箓,应该是用于镇邪驱煞的。
还真够谨慎的。我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此刻心中估计在想:这小子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人傻脑子愣
谈成了生意,大家就不完全是外人了。
互留了电话号码,我顺便请他帮忙留意一下,如果他的圈子里还有不好弄的俏货,可以让我上上眼。
和老狐狸说话越直接,就越痛快,不然,会把自己折腾死。
回到贵宾室,开门就见佟彤黑着张脸朝我迎来,便知道她刚才的“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马兴能够在黑白两道的通缉下逃窜这么多年,你抓不住他也正常,消消气。”谁让我年纪大,老好人也只能落在自己头上了。
“韦三立跑了!”
所谓好人难做,我话刚说完,她就猛地拍了下桌子,紧咬贝齿,恨恨地说。
被这么一吓,我险些将怀里装着百万重器的箱子都給摔了,真是无力吐槽。
我将箱子放到门边,尽量远离她们俩,这才来到窗边,不过并未坐下。
“不是已经被扣住了,怎么还能跑得掉”如果说马兴跑了,我不奇怪,但是韦三立这小子,能从警察的羁押下逃掉,就让我不得不警惕了。
如洪新秀所说,连鬼市的空子都敢钻的人,真真不可小觑。
“我已经提醒过陈清好几次,这小子有古怪,一定要看紧了,最后还是被他用术给跑了。”她一脸不甘地说。
我这才想起,韦三立手里还掌握着特异功能呢。
“你之前说,韦三立是主动说了古本的存在,而且,还刻意提到他从未失手过的道术,对我却不起作用”
我心中微动,忽然问道。
见她点头,我知道自己的直觉又准了。
“既然韦三立早就准备好了要逃,他主动交代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我微微眯起双眼,“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这么说,是为了观察你的反应。不过你对我并不了解,所以他看不出什么。”
“但是,韦三立这种人,自卑又自负,他的道术未曾失手,却栽在了我的手里,肯定会回来找我算账。”
“再加上她还在我这里。”我说着,点了点邪灵暂寄的佛像吊坠,“所以,不仅韦三立,还有马兴,他们必然会来找我,而且,他们也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现在想来,他透露给我的那个地点,也是准备好的圈套,正等着我去跳呢。
佟彤听了,立刻激动得柳叶眼儿放光。
“我们先去市医院。”我并没有就此说下去,毕竟这里谈些太过敏感的人事情,未必安全,而且,谢谢已经累了,无精打采的,我要先送她过去。
这个点,吴医生还在上班。
“去看陈队你想到办法了”佟彤马上站起身,边去开门边问。
呃,我好像忘记这茬了。
自然不能说实话,我硬着头皮敷衍说:“要先看看情况才能知道。”
谢谢伸了个懒腰,踩着椅子站起,趴到了我的背上。
看来这小丫头实在疲得不轻。
早上一阵折腾,应该没有让她受惊,就是受累了。
一边背着谢谢,一边抱着桃木箱子,出来外面和文掌柜道别后,
第七十八章 阴阳先生
打探清楚了陈喜的状况后,我们在他那间icu病房外的玻璃窗前呆了一会,就离开了医院。
有熟人确实好办事,何尚德几乎知无不答。只不过,陈喜已经住进icu三天了,医院方面为此还成立了专家组会诊,依旧没能确定具体病因。
只说按照目前的病症,陈喜能撑多久,只能依靠他个人的意志力。
就连专家组会诊都一无所获,我大约知道佟彤所说的“因”是指向什么方向了。
开车去往佟彤中午所说之地的路上,她一路沉默,看来心情很是沮丧。
“我们去的那里,有什么说法吗”我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佟彤瞥了一眼我胸前的佛像吊坠,只是说:“去就知道了。”
少年活佛说的“好自为之”四字,我自然没有忘记。出家人不打诳语,相信他不是无的放矢,对于吊坠中的“邪灵”,我一直怀着警惕之意。
佟彤出生玄门,更是以驱鬼诛邪闻名于世的茅山派之后,对于“邪灵”的了解,必然远胜于我这个瞎看书的门外汉,所以,见她这么谨慎,我并未觉得不妥。
能够让这个脾气火爆的麻辣警花都小心翼翼的事情,显然不是小事。
这一切,同样未能逃脱“邪灵”的感知,她在吊坠中,再度变得不安起来。
我没有浪费这个机会,趁机警醒她:“你只要不存隐瞒之心,我说话依旧算话。”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毫不犹豫地道:“奴婢发誓,一定言无不尽,知无不答。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残灵灭散。”
按着佟彤的指引,吉普来到了老城,竟然驶向我再熟悉不过的花塔街。
花塔街因街道内的花塔寺而得名,是本市的佛道用品店一条街。
我经常来花塔寺上香,对这条路十分的熟悉。花塔寺建寺至今已有千五百载,是本市五大丛林之一。
车在一间门面并不大的佛道具用品店前的路边停下。
圆通。
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两抹精光朝我们扫来。
猥琐中带着更猥琐的目光。
所以它们实际上只是在佟彤身上转悠。
我顺着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猥琐精光看去,在柜台后面,见到的却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大叔。
这时,他已经收起了猥琐,配合着一身藏青色大褂,盘成道髻的黑发,面目清癯、气质超脱,还真是仙风道骨。
双眼是心灵的窗户,如果我不是刚才见过他的眼神,一定以为这是一个得道高人。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佟彤,早已气得太阳穴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她将贝齿咬得咯咯直响,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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