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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斑
听着他反咬一口的话,我气得恨不得直接骂回去,却苦于没法说话,眼睛急得有疼。
我挂了电话发过去一条信息:孩子是在医院还是在家,我现在要过去。
他半天不回复,我顿时急了,再次拨通了电话,他倒是接了电话,在那边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声:“你这会儿才知道急呀!早干什么去了?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有了男人忘了孩子。”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堵得难受,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其实我是有心想每天打电话去问问孩子的情况,只是现在口不能言的,也没办法说什么,就只想着周五接孩子回来时,陪他们玩什么,吃什么……
或许,我这一段时间真的分了太多的关注在何连成身上。
今天何连成忙着开会,嘱咐我接了孩子直接回家,他晚上回来以后再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去看一场木偶剧。
我打了车直接往楚毅家而去,来到大门口按了有五分钟门铃,才听到里面有人问了一声:“来了。”
我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往大门这边走。
隔着铁栅栏门,她警惕地打量着我说:“你是谁?”
我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隔着门举给她看:我是孩子的妈妈,听说孩子病了,十分着急。孩子在吗?
她看了一会儿不太相信,说:“楚先生吩咐过了,不能给陌生人开门。”说着转头就要走,我一看急了,忙用手拍着门,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回头看我了一眼说:“你怎么这样啊,你再拍我报警了。”
我无视她的话,继续把手机举给她看:我真的是孩子妈妈,想看看他们。
她还是不肯相信,犹豫着说:“我给楚先生打个电话问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子里摇摇晃晃地扑了出来,正是元元。他光着脚,穿着一套睡衣,小嘴唇干裂着,眼睛里先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而后是一喜,叫着扑了过来:“妈妈。”
隔着铁门我握住元元的手,入手一片滚烫,我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涌了出来,对那阿姨无声地说:“麻烦你打开门。”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元元又看了看我说:“唉,你们这些人呀,只图着自己活得痛快,也不知道给孩子想想。”
说着从里面打开了大门,我几步扑进去,抱起元元,一摸他的额头,异常烫手,就像是个火炉子一样。
“妈妈,都怪我不好,没照顾好弟弟,弟弟病了。”元元神情恹恹地趴在我的肩头,小声说。
我含着泪拍着他的后背说:“傻孩子,你也病了呀。”
可是他却听不到,我用手捂住他冰凉的脚,来到三楼他们两个的卧室,一推开门就看到童童躺在床上,脸色赤红,眼睛半闭半睁,听到门响勉力抬眼看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在下床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滚到地毯上,我冲过去,把他抱到怀里一摸,比元元烧得还厉害。
该死的楚毅!孩子都病成这样子,竟然不通知我,也不送去医院……我绝对不让孩子再在他手里一天了。
我把两个小宝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拧了两个温毛巾搭在他们额头上,然后给何连成发了一条信息:“你快过来,孩子高烧,我在楚毅家,我一个没办法抱去医院。”
何连成神速地回了一个:“马上。”
我稍稍有点安心,眼泪才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竟然发了三天高烧,楚毅这混蛋在孩子高烧的时候竟然不在家。
“妈妈别哭。”元元从单被下伸出手,半抬起上身想替我擦眼泪。
我摇了摇头,自己迅速擦干眼泪,对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说:“妈妈没事。”
童童不错眼地看着我,含含糊糊地说:“妈妈别走,那个人说妈妈不要我们了……”
“傻话,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们。”我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里恨死了程丽娜,不用想我也知道一定是她说的。
阿姨出现在门口,看着我守在两个孩子身边,说:“你快走吧,楚先生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不让你进来。我放你进来,肯定会挨骂的。”
我听了这话,迅速擦干眼泪,从床头找到孩子的衣服,帮两个孩子穿好。刚才还准备等何连成来帮我一起抱去医院,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我一手抱了一个孩子,抬腿就要下楼。
阿姨拦住我说:“你把孩子带走这可不行,已经吃了退烧药了,出出汗就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直接绕过她下楼梯,她有点急了伸手拦住我说:“是孩子都会发烧了,你先别着急……楚先生在外地,太太也不在家,您把孩子抱走,我怎么交待?”
我一听她的话,脚下更是着急。两个病了的孩子落到程丽娜的手里,会有什么好的照顾?
我的孩子,从出生以来就没能发过样的高烧。偶尔的小感冒我都时时刻刻守着,从来没有让他病到过这么严重。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心里疼得像是被钝刀子生割一样。
我和那个阿姨正在拉扯间,门铃被人按得山响,阿姨看着我说:“我知道你着急,可我担不起这责任。”
说着跑出去开门,此时何连成已经推到了房门,看到我一个人抱着两个孩子站在楼梯拐角处,跑上来问:“孩子怎么样?”
“烧迷糊了,快去医院。”我嗓子里像是张了一把弓,紧绷着难受,话是无声的。何连成越过那个阿姨,脸色紧张地伸出手,从我怀里接过元元就往下走。
那阿姨这才追上楼梯说:“你们不能这样,进家门抢孩子算什么……”
何连成也不与她废话,拉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和这家的主人最好祈求孩子没事。”
他是翻墙过来,脸上被铁栅栏上的蔷薇挂了几道血印子。
那个阿姨搓着手跟在我们后面,看到我们都坐进了车子,才又急忙地回去打电话。
何连成急得手有点发抖,扶着方向盘沉了一口气说:“你别急,很快就到医院。”
元元坐在座位上,半躺着把头枕在我腿上,童童死死趴在我怀里,滚烫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嘴里说着:“妈妈……难受……”
“马上到医院了。”我拍着他的后背说。
何连成看了一眼童童,咬牙切齿低声骂了一句,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来到儿童医院,直接到急诊科,医生一看孩子这样子,马上就说:“家长怎么当的,这么晚才来医院。”
我和何连成也顾不上解释,直接听医生的指挥把孩子抱了进去,一通检查以后,给出了结论——病毒细菌混合感染的重感冒,周期通常在一周到两周之间。
“现在体温39.8度,必须迅速降下体温,否则后果很严重。”医生说。
“你看怎么办?”何连成也没带过孩子,不知道这种情形到底有多严重,看着医生的,语气紧张。
“输液退烧,孩子身体有脱水的迹象,要先输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然后配上退烧的药。”医生说着迅速打出单子,何连成跑着去交费。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终于输上了液,两个孩子可能觉得身体上舒适了一点,眼皮一点一点,一会儿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何连成看着瘦了整一圈的,嘴唇干裂的童童说:“坚决不能让孩子再去楚毅哪儿了,他心里要真珍惜孩子,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只留一个阿姨在家。”
我没说话,心里担心地要死,此刻静下来,觉得手都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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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02 搬家
孩子在晚上十一点退了烧,我一直趴在床前守着,眼皮没敢合一下。何连成搬了一把椅子守在床的另一边,中间几次对我说:“你去合一眼,孩子醒了我叫你。”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死死坐在床头守着,每隔半个小时摸一摸两个孩子的体温,用沾了温水的纱布给孩子润润嘴唇。后来温度慢慢降了一点,我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元元先醒了过来,眼神清明了一些,眨了眨眼看着我,似乎不太敢相信一样。我向他笑笑,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他在摸到我手的时候,忽然笑了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咧开嘴笑着说:“妈妈,你来看我们了。”
何连成听到元元的话,迅速睁开眼,伸手去摸童童的额头,然后语气有点放松说:“妈妈不是来看你们,是接你们回来。”
元元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我问:“是真的吗?”然后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是在熟悉的卧室里,才弯弯眼睛笑了笑。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心里暗骂:去***判决!如果抗诉失败,我会马上答应何则林的条件。然后把实情告诉何连成,自己带孩子去国外。楚毅爪子再长,也不能把手伸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们轻声对话,惊动了童童,他迷糊着揉了一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看到我的脸时,眼圈一下就红了,泪水瞬间泛了上来,然后成串儿地无声地流下来。
“妈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他哭了出来。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们。”我马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忍着眼泪说。程丽娜一定在两个孩子面前说过这类的话,否则童童不会这么纠结我要不要他。
我一想到我进门时两个孩子那种模样,我心就揪成了一团。如果不是赶到周五,我没有及时知道孩子高烧,没人照顾的孩子会怎么样,我不敢想下去,心里满满都是后悔和害怕。
“饿不饿?”何连成俯下身握住童童的手,细心地问。
童童点了点头,何连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你守着,我去做点吃的,孩子这会儿能吃什么?”
我俯下身子问:“想吃什么,咱们回家了呢,妈妈去做。”
元元和童童几乎是同时说:“菠菜汤面。”
我怕何连成不知道孩子的口味轻重,让他守着,自己去厨房做了一锅菠菜银丝热汤面,盛了两小碗端到卧室时,看到两个小宝已经清醒了一些,笑着和何连成说着什么。
闻到面香,两个宝儿都停下来说话,转过头齐齐地盯在我手里的小碗上。
“吃的来了。”何连成一笑,拿过两个靠垫放在孩子身后,让他们靠着床头坐着,拿了一块毛巾垫到脖子下面,伸手接过我的手里的一个碗,自告奋勇地喂童童。
童童特别敏感,看到我端着碗喂哥哥,眼圈兀自红了,抿着嘴不肯张开,何连成举着一筷子细面耐心地说:“不热了,吃吧。”
元元推开我说:“妈妈喂弟弟,我自己吃。”
何连成这才知道童童在闹什么,笑了笑说:“元元,我喂你行吗?”
元元点了占头,何连成和我换了个位置,我在元元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乖,吃完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知道在孩子生病期间,楚毅家的阿姨给孩子有没有单独加餐。不过看我过去的样子,孩子似乎也没有被特别照顾。
一人吃完一小碗热汤面,两人眼皮子开始打架,脸上微微恢复了一点血色。
我让他们重新躺好,量了量体温,到了三十七度五,才放下心来。
这几天两个孩子被高烧折磨得也没睡好,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何连成把我叫到客厅,小心地关上卧室门,郑重地说:“刚才你做饭的时候,我和孩子聊了几句,楚毅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在家,程丽娜倒是在,可是从来没说要送孩子去医院。”
“这一对王八蛋。”我咬牙切齿低声骂出来。
他走过来抱住我,收紧胳膊低声说:“抗诉结果快出来了,我本来想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和你说,给你一个惊喜。这会儿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我身子一动,想仰头看着他。
他拍拍我回为愤怒而发抖的身体说:“不出意外,再有十几天就能收到驳回二审法院重审的通知书。”
“我不能住这儿了。”我听了他的话,迅速挣脱他的怀抱,走到桌前在纸上潦草地写出这一行字。
“我知道,如果楚毅回帝都,肯定会来要孩子。”何连成说完,想了一下,“怕你多想,没敢和你说。我在御台二号院买了一套房,明天就搬过去吧,这里的东西不用动,那边我都什么都准备好了。”
我到了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顾忌其它,点头应下来。
第二天搬家,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小宝儿日常的衣服,与何连在一起带着小宝去了新房子。什么原来顾忌的别人的闲话,被包养之类的流言,此刻都顾不得想。
房子如他所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家具家电齐全,屋子干净整洁,十分宽敞。
童童进了新房子,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下为,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妈妈不要送我走。”
“没事没事,妈妈不会的,妈妈也住在这儿。”我忙不迭地安慰,他不肯信。
何连成看着孩子,眼睛有说不出来的情绪在翻腾。他蹲下身子拉着一直揪着我衣服不松手的元元说:“以后你们和妈妈就住在这儿。”
“我要和妈妈一起住在家里。”元元固执地不肯松手。我知道他说的家,是指我们租住的那一套小房子。
“以后这里就是家呀,如果还住在原来的家,楚毅会来把你们抱回去,妈妈就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们了。”何连成想了最简单的理由说服元元。
听何连成的话,他紧绷着身体松懈下来,扬着头用眼神问我:“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元元终于松开了一直抓着我衣服的手。
我又安抚了半天童童,终于说服他从怀里下来。
何连成领着他们两个去看新房间,一间很大的儿童房,里面有一张高低铺的实木床,墙壁刷成了浅蓝色,靠墙的架子上放着全套的变形金刚玩具,一架航模用鱼线悬在天花板上,地上铺着浅米色的地毯。
他看我站在门口,抬头说:“房子是精装的,大概装修好有一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甲醛残留的问题,家具买的都是实木刷清漆的,又都是样品,味儿都散尽了。”
我低了低头,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何连成不过是因为我,就这样用心的待孩子。由此,我想到了楚毅,他明明嘴上说的是万分想要孩子,所做却与之差之千里。
孩子心思到底简单,今天精神也好了一些,看到一屋子的玩具,早就兴奋起来,两个坐在地毯上玩了起来。
何连成和两个小家伙打了个招呼,带我去看卧室。
我们才走进主卧,两个娃就从后面撵了过来,看到卧室里的大床,两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对视一眼,马上无师自通地明白这是要让他们单独睡。
童童扑过来把着我的腿说:“我要和妈妈睡这一间。”
元元也悄悄走过来,抱住了我另一条腿。
何连成脸上有点尴尬地说:“好呀。”
听到这话,两个小宝儿脸上的敌对情绪才收了起来,童童继续说:“我不要自己住,晚上害怕。”
“不怕,有我呢。”元元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了一下童童。
我的鼻子一酸,马上猜出来孩子在楚毅家的每一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一直和我睡,突然到了陌生的环境里单独睡,心理上承受的东西,是大人不能想像的。
我曾经问过过楚毅,问孩子晚上睡得怎么样,他都直接回很好呀,不哭不闹的。我当时想的是,孩子在幼儿园也是离开我独住,大概是适应了,没往深处想。现在想来,是我的疏乎。
如果是孩子跟在我身边,即使把孩子分房睡了,晚上也会去检查几遍,看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睡醒以后的小害怕……可是楚毅和程丽娜绝对不会,他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甚至没有怀过孕,根本不能理解一个幼小的孩子成长,需要的是什么。
“妈妈陪你们哦。”我蹲了下去,把两个人搂在怀里安慰着。
何连成一笑说:“对对,我住那间。”他说着指了指另外一间客房。
我才简单收拾好带来的衣服,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出电话一看是楚毅。何连成探头看到我手机上显示来电人是他,一把抢过去接通,快步走到大门,拉开门出去接。
我知道,何连成表面看没心没肺,实际上很细心。每次带孩子,他都格外关注童童的情绪变化,甚至悄悄和我说过:“童童性格太敏感了,你要多分点精力在他身上。”
我对于他看孩子时的表现很惊讶,不知道他都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关注一个孩子的情绪变化。一般没要过的孩子的人,是不会关注这一点的。
他出去接电话是觉得有些事不方便在孩子面前说,毕竟楚毅是亲生爸爸,他可能怕孩子受到心理创作。
过了十几分钟,他气哼哼地走了进来,看着孩子没跟着我才说:“他说要过来接孩子回去,被我骂了回去。我直接告诉他想都别想,等着走法律流程吧。”
“他怎么说?”我问。
“还是那样张狂,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进退的混蛋东西。”何连成狠狠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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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03 你多少看点面子
楚毅的性格不是张狂,是一根筋,是得不到死不罢休变态式的固执。在大学时,他为了追我,每天早上一枝红玫瑰,晚上一顿港式夜宵,早九点晚九点,雷打不动地连续坚持了一百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这个性格不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你最近少出门,在家照顾孩子。”何连成看着熟悉了环境,在屋子里玩耍的两个小宝儿说。
“连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拿起纸笔,开始写。
他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的交流方式,抬眼看了看我,示意我继续写下去。
“那天我和你爸爸谈了一些事。”我写到这里看了看他的表情,他一扬眉说:“我能猜到,我老爸没那么好对付,肯定又向你提条件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便把事情一古脑交待清楚,最后写道:“如果这一次抗诉失败,我准备同意你爸爸的条件,带着小宝儿去国外定居。至于我们的事,只能走到这一步。”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你的想法,和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感激于他的理解,又觉得心里有愧。
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选择我老爸条件的机会。”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有些隐约的喜悦,我再次弯腰写:“谢谢你,理解我。”
他一笑说:“傻子,让你受伤一次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全,同样的错误不会再有第二次。”
接下来的几天,我关闭手机,专心在家里带小宝儿,大概过了五六天两个孩子才痊愈,我给幼儿园打了电话,帮他们两个请了一个长假,在检察院给出驳回重审意见之前,我不想见到楚毅,更不想让孩子见到楚毅。
又到了周五下午,何连成回来得很早,一进门扔给我一份报纸说:“知道你在家没时间上,特意买回来给你看。”
我有点疑惑地打开报纸,看到上面头条竟然是关于贾语含的。
她的脸拍得很清楚,一个警察站在她面前拿着一个酒精测试仪测她是否酒驾,她抡起手要袭警,被另一位警察拉住胳膊。
下面还有几幅图片,警察正在从车后备箱里往外拿东西,照片拍得很模糊,但下面的字写得很清楚。
警察接到举报电话,说凌晨两点多有大批年轻人在莲石路上高速飚车,警察赶到以后,发现其中有人举止像是喝了不少酒的,要求测酒精,那些人拒不配合,甚至动手袭警。再查下去就发现事情大了,在其中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里发现了枪支和毒品。
我看完放下报纸,看向何连成,他问我:“坏人自有坏人磨,解气了吧?”
我写道:“这个磨她的坏人是你吧?”
他嘿嘿一笑说:“其实也不算是我,她本身就不干净,我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其实在我看完报纸以后,马上就想到了何连成前一段时间和我说话,说什么包养嫩模算什么,加点枪支毒品才好呢。如今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有点无奈地摇头问:“这样做会不会过?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她身后是一个连刘天的妈都看上的家庭。”
何连成一挑眉,抓住我字里的漏洞,指着那个“连刘天的妈”几个字,戳了戳,说:“你觉得我不如刘天?”
我一看他挑眉薄怒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又炸毛了。
“你真能钻牛角尖!”我写完这句,撂下笔不写了。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铃叮咚一声响了,何连成说:“奇怪,除了我老爸,没人知道我住在这儿。”
他说着走过去按了一下门禁的开关,小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正是彭佳德,他对着摄像头说:“何连在,我知道你能看到我,开门。”
何连成犹豫了一下,对着对讲器说了一句:“你要是来说那件事儿的,最好别开口,我做都做了,还怕不成?”
“你让我先进去,我说点别的不行吗。”彭佳德说。
何连成打开了门,彭佳德说了一句:“算你识趣。”说着推开了单元门,过了两分钟家门被敲响了。
彭佳德走进来,看到我和小宝儿都在一怔,弯下腰对元元说:“哇,你们好可爱呀。告诉叔叔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叔叔给糖吃。”他一边说一边在身上乱摸,好容易摸出一块变了形的巧克力。
何连成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巧克力扔到垃圾桶里说:“牙还没长全呢,不能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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