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霎时,这个在他施力之中偏离了方位的茶盏,竟是不偏不倚的朝了刚跨入殿内的皇后身上落去。
电光火石间,随在皇后身旁的司元絮一个跨步上前,直直的替她挡下了翻泼出滚烫茶水的茶盏。
随着茶盏掉落在地碎开了花,司元絮的裙袍上也教茶水湿濡了一片,而在强力冲击下,溅跃而出的茶水,还有一部分滴落在了皇后的绣鞋面上。
看着前方缓步而入的二人,容辛微怔之余,却也并未多言什么。紧拧着眉,他将指尖揉上太阳穴,略有疲累的靠坐上了紫檀木椅。
在殿中众官员朝许秀瑜拘礼之后,坐在容辛身旁的韩忆柳也款款的站了起身,朝她行礼。
淡淡的瞥了眼这个容色倾城的女子,许秀瑜只是微一点头算作回礼。俯身朝容辛福了福身子,她径自朝了他身旁已空出的位座行去。
此刻,由于皇后的到来,身为皇贵妃的韩忆柳自是要让出位座,静立在一旁。
视线转向一旁神色阴郁的男人,许秀瑜温声道:“皇上可是在为赈灾钱粮一事烦恼?”
张开双眸看了眼到来的女子,容辛微微颔首,“看来皇后都知道了。”
“臣妾心系皇上,皇上心有烦忧,臣妾自是不得安枕。”唇角轻凝出一抹笑意,许秀瑜应声而语。
“皇后有心了。”
一眼凝过男人满是忧闷的模样,许秀瑜眉间轻轻一扬,再度开了口,“皇上,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臣妾愿为皇上献上一计。”
忽的转眸看向了她,容辛凝声道:“皇后但说无妨。”
此刻,立在一旁的韩忆柳在听闻二人的对话后,眼中却是薄上了一层淡淡的忧。
皇后有着殷实的家境背景,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定是能动用家族之力,为皇上转寰化解危机。
可她此刻,却只能这般看着,无法为他解忧解困。
目光投向方才落地而碎的茶盏,韩忆柳兀自朝容辛福了福身子,“皇上,臣妾去备些茶水与糕点来。”
在容辛的目光注视下,她移步朝了大殿外行去。
片刻后,候在皇后身旁的司元絮看了眼她教茶水湿掉的绣鞋,便朝了二人道:“皇后娘娘,深冬时节,娘娘穿着湿掉的绣鞋怕是会生了风寒。阿絮这就去为娘娘回去拿一双干爽的过来,给娘娘换上。”
眉眼含笑的看向一旁甚为懂事的女子,许秀瑜点了点头,以示应允。
朝容辛与她行了退拜礼后,司元絮便独自一人出了东宸殿。缓步行在院落中,这女子却并未朝院门的方向行去,而是转至了茶坊。
抬脚进入茶坊,在她的一番眼神示意下,坊内的宫人皆退出了其间。目光落向那个静坐在煮有茶水的小炉旁的女子,司元絮缓步朝了她走了过去。
倾身朝她施了记礼,司元絮轻言道:“皇后娘娘的背景深厚,相信聪明之人都明白,她并非一般人能撼动得了。”
见韩忆柳眉间愁色更浓,她继续道:“恕阿絮直言,皇贵妃娘娘,也无须暗自神伤。”
微有诧异的抬眼看向来到自己身旁的女子,韩忆柳淡淡道:“你的意思是?”
眸中凝了抹淡淡的思忆之色,司元絮缓声道:“宁王悲苦,娘娘与宁王分离数载,而这二十一年来,也一直被皇上幽禁。”
“但如今,因了娘娘的出现,他得以名正言顺,并深受皇上喜爱。”
眉心的浅忧不曾散去,韩忆柳只是反问道:“那又如何?”
司元絮眸色一凝,淡笑而语,“相信娘娘也明白,历朝历代都是母凭子贵。若有
一日宁王登基为帝,娘娘也自是同享尊荣。”
在司元絮的一番劝解之言下,韩忆柳的眉间渐渐舒展了开来,而她在心中也将这般话语,兀自思量了几分。
片刻后,在司元絮拿着皇后的绣鞋回到东宸殿的院落时,殿内竟是传来了捷报。
宁王破了千江府贼寇,发放钱粮赈灾,饥荒终是得以缓解。
而这消息,瞬间便传遍了整个皇宫。大家无不惊讶,这几位王爷都在忙于筹措钱粮,可宁王什么时候竟是独闯千江府,还就地解决了灾荒。
看来这男人果真是棋高一招,那端王与恒王虽是筹集来了钱粮,却都还未运往千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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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心苑。
在天际的最后一抹残阳隐隐没于海蓝之中后,夜便已开始悄然降临至人间的每一处角落。
而司元絮也终是在皇后从容辛处告别后,才独自回到了居住的院落。
此刻,她刚一跨入大厅,侍婢冬竹便迎了上前。眼见她裙袍前方竟是隐隐一抹潮湿,女子忙开口道:“姑娘,这天寒地冻的,怎会湿了衣袍?”
目光掠过身前女子微忧的双眼,司元絮淡淡一笑,“无妨,不是早已干了吗?”
“这可怎么行?大冬天的,姑娘不可如此大意,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洗浴。”
看了眼女子急急离去的背影,司元絮轻笑着朝了内室行去。轻倚着软榻小憩片刻后,她便听得了那女子轻柔的低唤。
张开双眼,司元絮慵懒的动了动身子,便径自下了软榻,缓缓朝那屏风后的雕花浴桶移步而去。
乘着满室橘暖的灯火,在冬竹的伺候下,她徐徐坐进了飘散着馨香花瓣的浴桶中。
随着一阵暖热之水将自己的身子层层湮没,司元絮微有倦色的轻轻合上了眼眸。
将自己颇为放松的沉在这抹温盈之中,她一意感受着冬竹朝自己身上浇洒而来的水花。
随着鼻端的香气愈来愈浓,司元絮的肌肤也徐徐薄上的一层轻红柔光。
片刻后,在冬竹的搀扶下,她从浴桶中起身穿戴好中衣,朝了床榻缓步而去。
轻倚在床榻之上,冬竹拧开一盒凝着淡淡香气的精油药膏,朝了她身上涂抹而去。
这药膏,正是有驱寒防风的功效。
团着软腻的香膏在女子身上轻轻游走,待冬竹的指尖划过司元絮的右臂时,那抹殷虹的守宫砂竟是在她的轻触下,在肌肤四周晕染出了红彤之色。
心中一惊,正待她抬眼看向司元絮时,却被一名忽然闪出的侍婢以暗器毙命。
神色微微一愣,司元絮瞥向一旁身着侍婢服饰的女子,皱眉问道:“为什么要杀了她,她并无任何错漏。”
女子低眉冷色,淡淡应道:“此人错就错在,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主子既然吩咐奴婢保护姑娘,就不能让任何可使姑娘遭遇危险的事发生。”
听着女子的一番说辞,司元絮沉默不语。此刻,她想起了那人临走前,二人私下约见时,他说过的那些话。
当她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的思念时,她轻轻地抱住了他,轻抚着他的胸膛。
唯有听见他的心跳声,她才觉得一切都是这般的真实。原来,她的苦等终于有了回报。
此番,就算是牺牲了一切,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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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凌音在这个船的部分,她是中了媚.药的,她和清浅的状态是不同的。(中了媚.药要死了,还要大吵大闹不二吗?)
况且现在是净网时期,不准写h,限制了很多描写,所以船的幅度不可能和泪倾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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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14.做一日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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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幽寒的山道上,纷繁的枯枝残木间,已有从天幕飘摇而下的飞雪积落成稠。
踩着雪地中深深浅浅的脚印,凌音紧揽着双臂斜了眼前方那个步履轻快的男人。
虽然她行得蹒跚,且步步沉缓,却不想开口让他放慢速度等自己一把。甚至下一秒,最好都不要让她看到这男人冷薄的臭脸。
自昨夜开始,二人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候。
暗暗的恨了眼容倾的背影,凌音拍掉了裙袍外薄上的一层浅浅浮雪。
那彻冷之感,正在寒风的吹拂下寸寸朝她的肌肤透去,让她周身都已冰麻如铁,而她散落在额际的发丝更是结上了晶亮的冰凝磐。
视线越过飘散在眼前的脉脉冬雪,凌音瞥见半山腰的一处木屋内,正隐隐升腾着一许浅白的炊烟。
顿时觉得腹中的饥饿难以忍耐,她蹙眉看了眼仍旧步履不停的容倾。
此刻,他好像并没有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看来他是想要尽快回千江府衙。
毕竟她与容倾上山已有三日,也不知现在围守在衙门外的受灾百姓,拿到了赈灾的钱粮后,是否已满意离开。
想到这里,凌音心中暗暗不爽了几分。她也是受灾百姓,现在不仅身无分文,且还饥寒交迫,也不见有谁来给她救济一下。
跟在这男人身旁,别说享受什么荣华富贵了,不被他整死已算万幸。也不知她还能不能活着亲眼见到容修为他所做的一切,得到应有的惩罚。
心中一燥,随着一道咯吱的声响传来,凌音佯装一绊,竟是一屁股直直的跌坐在了雪地中。
瞥了眼前方,见男人依旧没有为她顿住脚步,反是径自朝前走去,凌音一把抓起地上的松雪,朝了他的背影掷去。
这男人真是该千刀万剐!
将心中的怨气以一口深呼吸散出些许,凌音兀自低头拍打着裙袍上的落雪时,却见眼梢的余光处映入了容倾的身影。
抬头瞥了眼容倾,凌音悠缓的开口道:“方才在雪地前行,我不小心将脚踝扭伤了,不如我们找一处农宿休息片刻,吃点东西再下山吧。”
“我们直接从山顶上下来,已走了一个时辰,难道你一点也不累吗?”
看着言语淡淡,神色却满是抱怨的女子,容倾反问道:“你是在怪没有找来马车,只是让你步行下山吗?”
眨了眨细密纤长的眼睫,凌音微微颔首间,朝他扯出了一抹淡淡笑意,却并未言语什么。
可她心里,在暗暗道,你知道就好。
此番,明明有最为简单的下山方式,他却一定要选甚是疲累的那种,她很是怀疑这男人是为了惩罚自己。
昨夜,她被这男人折腾了一晚,经过这次教训,她发现自己与这男人硬碰硬时,自己基本就不会有赢的机会。
如今,他们之间有了亲密的关系,却也是因她中了媚毒所致。原本,她刺杀容修的时候,便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从未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未婚失贞本是大逆不道之事,但如今她的家人都已不在,这偌大的北曜国就只剩了她一人。
对于容倾,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但却直觉自己并不讨厌他。若这是他想要的,她便给。
只要他能帮自己报仇。
思及此处,凌音凝眉央求道:“我说宁王,好歹我也在山寨中帮过你一次。想来王爷定是心系千江府百姓的疾苦,否则又怎会千里迢迢仅带着不过百人的护卫队而来。”
嗓音故意哀戚了几分,她继续道:“如今,你眼前便有一个饥寒交加的受灾百姓需要救赎,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迎向容倾审视自己的目光,凌音静待着他的反应。可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老妇人低哀的轻唤声。
撑起身子朝四周打望了一番,凌音将视线透过层层飞雪,在一处小山丘上发现了跌倒的老妇人。
此刻,这妇人神情尤是痛苦,而她的行动也似乎极为不便。并未多想什么,凌音即刻便抛却伪装,径自站了起身。
并不在意身旁男人朝自己投来的看观目光,凌音只是开口道:“我们过去看看吧,她好像受伤了。”
眼见女子已然离去的背影,容倾微凝了双眸,便移步随在了她身后。
一路行至小丘旁,老妇人刚一瞧见凌音的出现,便忍痛喊道:“姑娘快来救救老生。”
霎时,这抹场景的熟悉之感,就如她在书卷上曾看到过的吃人妖怪。
在书中,许多妖怪便是装扮成这般毫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专骗一些山里路过的年轻人,然后将他们吃掉。
兀自僵硬了片刻,当凌音看向已站在自己身旁的容倾时,忽然觉得自己想太多。
不再犹豫,她快步行至老妇人的身旁,蹲下了身子。
一番检查过
后,凌音发现她的脚正被捕兽夹给夹住,且流了不少血,恐怕是伤到了筋骨。
目光落向老妇人已教风雪吹得微青的脸颊,凌音轻声道:“老婆婆,你住在哪里?”
瑟瑟的颤抖着身子,老妇人嗓音艰涩的应道:“我就住在离这不远处的一间木屋内,这天冷地寒的,便想着出来拾点柴火取暖。”
“谁知风大雪急,再加上我老眼昏花,竟是没有看见猎人设下的陷阱,不小心踩到上面。”
缓声道着言语,肃冷的风已将她口中薄出的暖雾瞬间吹散了去。
看了眼老妇人身旁的背篓,凌音见其间确实装着柴火,便抬眸朝了容倾开口道:“这老婆婆伤得颇为严重,我们还是先送她回去吧。”
见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沉了丝暗色,凌音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悦。
但令她欣喜的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阻止自己行为,而是与她一道合力将老妇人搀起,朝了不远处的木屋行去。
在山地中顶着风雪缓缓前行,当三人来到木屋的门口由凌音叩响木门时,那立刻便拉开木门走了出来的老头子,手上还提着一把刀与一只已被扒光羽毛的鸡。
神色担忧的看向微瘸着步履的老妇人,他急急开口道:“老婆子,你怎么了?”
一眼掠过相视而对的二人,凌音忙解释道:“老婆婆方才被捕兽夹所伤,好在有厚厚的靴子作保护,只是破了一点皮。”
“我们已经替她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回头再上一点药就应该没事了。”
此刻,这老妇人见到自己的夫君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而是问道:“屋子里那姑娘好些了吗?”
微微的摇了摇头,老头子嗓音低沉了几分,“今儿一整天,她都还未醒来过,谷遥正在屋子里照顾她,也不知是否能熬过今晚。”
听得二人的言语,凌音心神一惊。将目光倏地越过他们,她看向了屋子里。
眼前,那高堂上正贴了一个手剪的喜字,还摆放着一对红烛。
看这样子便是有人准备成婚,可成亲是乃大喜之事,为什么这对老夫妻的面色却是这般难看,竟是毫无喜悦之情。
猛然间,从屋内传来了瓷碗摔碎的清脆声响,老头子急急的放下了手中才宰杀一半的鸡,朝着面有忧色的老妇人,安慰道:“我进去看看,你先不要着急。”
可这老妇人在听闻屋内声息后,说什么也不愿在外等候。
在凌音的搀扶下,三人一道进了屋子。可他们刚一踏入屋内,凌音便大骇。
此刻,内室的一名女子正吐了一大口鲜血至地面,且还拼命的咳嗽着。而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虽是痛苦得双眼通红,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眼前这名面色灰败,残弱至极的女子,老妇人伤神间忽然想到了什么。
将视线落向陪着自己一道回来的凌音与容倾,她轻叹了口气,“两位好心人且来看看,你们是否有法子能救救这对苦命鸳鸯,今日可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听得她的言语,凌音瞥了眼身旁眸色无绪的男人,便朝了她安慰道:“老婆婆且莫急,你给我们说说他们究竟为何会是这般状况。”
看着床榻旁相依而靠的二人,老妇人微红着双眼道出了一番原委。
原来,这一男一女也并非是这对老夫妻的亲人,可以说是非亲非故,这二人是一路私奔逃到了此处。
这姑娘名唤纳兰舞,是千江府一个富商家的女儿,却恋上了父亲视为仇敌的儿子。
原本,这二人各自都有着家中物色的婚配对象,但他们却独独只为对方情有独钟,甚至是不惜抛家弃祖,私奔而出。
只是…如今…
眸色黯淡的听完老妇人的一番言语,在凌音颇为无奈的看向一旁的容倾时,这男人才一脸清淡的开了口,“她已活不过一日。”
男人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大惊。但纳兰舞却是虚软的抬起头,竟是苦笑着看向自己身旁已泪湿眼角的谷遥,“你愿意与我作一日的夫妻吗?”
*******
在简陋干净的木屋内,众人决意以凌音与容倾作为见证人,而那对老夫妻作为高堂,替这对年轻人举行婚礼。
一番简单的准备过后,纳兰舞在凌音的搀扶下,徐徐从内室走了出来。大堂内,谷遥正静立在老夫妻身前,眸光不离的注视着她的眉眼神姿。
而一旁的容倾,却是神色淡薄的看着二人,瞧不出任何心绪。这样的容倾,只让凌音觉得异常冷血。
但对于她而言,却是十分愿意帮助这对年轻人完成一生最重要的仪式。
此刻,这间木屋内任何能添置喜气的物件都没有,只有一对稀松平常的红烛。而新娘的头上,也只是佩戴了一朵红艳如火的小花。
可即便是这般粗陋无华的打扮,凌音仍觉得她是今日最美丽的女子,因为她唇角洋溢的笑容,幸福至
极。
他们会一直恩爱,就如这对老夫妻一般,虽然没有荣华富贵,虽然只有粗茶淡饭,但对于二人来说,他们就是彼此的天下。
在一番简单的行礼的过后,凌音搀扶着纳兰舞一面唱诺,一面将她送入洞房时,这女子却浅笑着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谷遥,“今夜的月光极美,我记得在书上看过野外燃烧篝火赏景之举,我很想尝试一次,你陪我去好吗?”
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满目皆是期盼之色的女子,谷遥轻笑着将手抚过她额际的发丝,点头道:“只要你喜欢便好。”
见他并未因她身子的原因而阻止自己的行为,纳兰舞眉目一展,便朝了凌音道:“你也一起来吧。”
眸光轻动几许,凌音忽的转头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容倾。见这男人依旧是那副神色浅淡的模样,她微一撇嘴,便伸手扯上了他的衣袖。
“反正今晚我们也不可能赶回千江府衙,留在这里只会搅扰了婆婆休息,我们干脆也一道参加篝火吧。”
瞥了眼旁侧女子清亮如星的双眸,容倾尚未回应她的话语,便已教她拉着朝了门口行去。
并未出言阻止她的行为,容倾只是轻凝着唇角,随在她身后一道出了木屋。
瞧见身后一道跟随而出的二人,纳兰舞淡淡一笑,便示意了谷遥前去找寻适合搭建篝火之处。
此刻,大雪已停住了飞舞之姿,苍茫的夜色中,那凛寒白雪正以浅紫之魅降临在山间的每一处角落。
而雪夜的晚风,则是透着一抹淡淡的净水之气。
在谷遥寻得一些干柴在某片开阔地搭建起篝火时,坐在他身旁的纳兰舞皱眉缓缓将身子依向了他。
此刻,轻暖的火光正徐徐的映至每个人的眉梢眼角,而那跳跃的火焰也在悄然融化着一旁的纯白之雪。
目光落向一旁紧紧相拥的二人,凌音只觉他们的美好华年正如薄暖成水的冬雪般,寸寸流逝。
忽然间,她觉得这世上最美的,最好的,并非是容华不老,惊世无双,而是相爱的两个人相依相守的分分秒秒,静好时光。
眸光悠悠转向一旁教火光映衬得满目皆是金色流潋的男人,凌音眼中竟也随这抹景致透出了橘暖的光耀。
思及一旁这对苦命相守的新婚夫妻,她将自己沉入淡淡的思绪中。沉默了片刻,她缓缓开了口,“那一日,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桃花灯会,他遇见了一位姑娘,从此魂牵梦萦。”
“那女子手执桃枝的模样,他便想是哪家小姐生得如此俊俏,恰似梦里见过。”
唇角凝出一抹淡淡笑意,凌音看向静静聆听自己故事的二人,继续道:“痴人痴人,思念成疾,留书出走,寻觅芳踪。从此,那男子便天涯无极,寻找着那女子的踪迹。”
“可他却不知,在他寻遍天下,踏足山川之时。那名由桃花妖化作的女子,却早已在他家的庭院中,以一株桃树的模样生根发芽。”
“他也不知,她从前就是一株桃树。很久以前,云轩城的一个孩童,每当桃花盛开,他总会埋下一粒桃核许一个愿望。总有一些在来年会冒出嫩芽,总有一些会慢慢长大,看着他们,孤独的她就不会失了希望。”
“二十年转眼就过,孩童长成青年,桃花灯会擦肩而过,以回眸结下深情。虽然对自己绝望,又怎么忍心他失望,在蝴蝶飞舞的地方,她再度以桃树相守,保佑她的爱人得到他爱的人,得到他的家人,得到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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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15.一聚一离别,一生一梦里
顿住故事的讲述,凌音看着纳兰舞与谷遥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有她眸中的满足,不禁凝了一抹浅笑。
此刻,这女子正轻靠在已成为她丈夫的男人肩上,认真的听着故事,
见凌音忽然停住,纳兰舞心有所悟的微叹道:“这男子为寻找心爱之人踏遍天下,真是勇气可嘉。可命运作弄下,他一见钟情爱上的女子,是只桃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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