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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却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这桃花妖正是他从小祈愿的一株桃树,在他岁岁年年播种下,桃树有了同伴不再孤单,也正是这男子给予了她希望。磐”
“所以在桃花灯会的那晚,她才会化为女子与那个祈愿了她二十年的男子有一段邂逅。”
“男子留书出走,行遍千山寻找心中牵挂的人,可原来心中的那个人看似远在天边,却近在咫尺。”
心中有了些许激动之意,纳兰舞用锦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此刻,谷遥便是一惊之余,低头看向了已用眼神示意自己无碍的女子。
看着二人眸中浓浓爱意,凌音心中却是微微一拧。她想起了容倾说过,这女子只剩下一日候。
鼻尖一酸,凌音微有不忍的别开了脸。看向一旁的容倾,见他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凌音瞬间生了丝鄙夷。
将手反握着轻抚上谷遥的手,纳兰舞转眼瞥向凌音,似乎来了兴致,便追问道:“这桃花妖最后与这男子在一起了吗?”
目光一凝,凌音看着这个面容瞬间蕴了苍白的女子,眸色黯淡了点点。
此刻,她手中死死拽着的锦帕上,已透出了丝丝绯红。纳兰舞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吞下了剧毒。
却不曾想,谷遥会拼死将她带出来,甚至是放弃了所拥有的一切,也要与她在一起。
可就像是命运的作弄般,如今他们却要面临生离死别。
喉间微微哽咽了几分,凌音忽然觉得自己也不如想象中那般坚强,也会因为这样凄美的爱情而伤心。
甚至这一切,还让她联想到了自己。
淡淡的笑着,她轻眨了一许微有酸涩的眼,“自然是在一起的。桃花妖献出了自身的修为与桃花仙子做了交换,用毕生修为换做二十年的人。”
“化身为人的桃花妖嫁给了男子为妻,学习洗衣做饭,烧菜,操持家务,相夫教子。”
“尽管容颜终会衰老,但她却幸福的与男子相守相爱。由于耗尽了修为,她的生命并不长,二十年后便与世长辞。她抱着感恩的心度过短暂的一生,微笑离去。”
听完故事纳兰舞终于展开了笑颜,轻叹道:“真好,她还能有二十年与自己的心上人厮守。你们说有多少人是像木屋中的老夫妻那样,可以陪着对方一辈子?”
言语间,纳兰舞瞥了眼容倾,浅笑着朝凌音道:“所以,你们也要好好珍惜对方,不要再闹别扭了,我们这些局外人都为你们着急。”
并不去看容倾,凌音只是微有尴尬的开了口,“谁和他是一对了。”
纳兰舞轻笑间,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枚尚未完成的荷包,轻抚着荷包上的图案,她叹道:“可惜我没办法继续完成它了。二十年是桃花妖的一生一世,而一日就是我的一生一世。日子虽短,但我觉得很满足。”
她话语刚落,胸中翻涌的血气便让她无法抑制的喷吐出鲜血。而那枚有着精致绣工的荷包上,亦是染满了灼红的血迹。
神色惊慌的站起身来,凌音看向已失去意识,且满脸灰败的纳兰舞,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了一记绵缠却忧骨的话语。
一年老一年,一秋又一秋,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聚一离别,一生一梦里。
*******
景颐殿。
华美精致的大殿中,各处都摆放着在冬日里甚少能见的花儿,而大殿的顶端,更是用了十二束流云香织的锦缎汇成了一许芬芳致美的花朵。
除此之外,殿中还每隔一处便悬耀着红烛艳稠扎成的宫灯,那盈盈灼灼,映得殿内满是炫目畅心之景。
在北曜国,这般精心而备的宴会,还是第一次。只因今日,是温僖皇贵妃韩忆柳的生辰。
此刻,宫人们正忙碌的穿行在各席位间,摆放着瓜果美酒与佳肴糕点。而已入座的众位大臣,则是皆在相互低语言谈着此次冬日赈灾之事。
两侧的席位前方,容修,容祯等人都已入座,而尚未出嫁的几位公主也位列其间。
至于皇帝的后宫妃嫔们,也因了今日要来给皇贵妃祝贺生辰,几乎都参与了宴会,容修的母亲云妃与容祯的母亲静妃亦是不例外。
片刻后,在小太监的一声唱诺之下,容辛携了皇后与皇贵妃一道踏入了殿内。
一眼凝过两旁席位间躬身行礼的王公大臣,皇后许秀瑜静凝着眼眸,周身皆是华贵端淑之气,而一同行在容辛身旁的皇贵妃韩忆柳,则是眉间若水,尽显倾城无双之美。
手执白玉酒杯,他朝高台上的三人躬身一礼,便朗声道:“今日是乃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儿臣恭祝娘娘花灿金萱,婺宿腾辉。”
浅笑着看了眼一旁深凝着自己的容辛,韩忆柳接过身旁侍婢递来的清酒,将手腕轻轻一扬,“心承端王美言吉语,本宫便干了这一杯。”
仰头缓缓将酒水饮下,她刚放下碧翠酒杯,一旁的侍婢便在容辛的示意下,将淡化酒息的雪梨片,送至了她手边。
见高台上那男人如此悉心的关照着皇贵妃的寸细变化,坐于席间的静妃付雪烟,便是执起塌上的茶水,唇含浅笑的轻饮了一口。
此刻,母亲清淡如水的模样,倒是让恒王容祯看入了眼中。扫了眼高台上的三人,他径自倒满一杯酒水,亦是站了起身。
“今日,借皇贵妃娘娘生辰之喜,儿臣恭祝皇贵妃娘娘北堂萱茂,慈竹风和;父皇龙体安康,国运昌盛;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安平喜乐。”
听得他的这般祝语,一直静坐与容辛身旁的许秀瑜便是扬起手中酒水,“今日是皇贵妃妹妹的生辰,本宫倒也沾了喜气,若不饮下此杯,便是辜负了恒王的一番心意。”
浅笑吟吟的喝下手中酒水,许秀瑜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侧的韩忆柳。
此刻,在容辛展眉而笑,举起龙凤雪翠酒杯时,韩忆柳也一道执起了手边的清酒。
“在朕的这些儿子里,你虽离朕最远,但孝心却不输于常驻盛京的任何一位王爷。你能时时记得同祝朕与皇后,朕甚感欣慰。”
将手中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他忽的从韩忆柳手中拿过了她的清酒,“容祯,皇贵妃娘娘近来身子不适,就由朕代她饮下此杯。”
再度将酒水一饮而尽,容辛淡笑之际,容祯已饮下了手中酒水,朝了他示杯,“父皇关怀皇贵妃娘娘的身子,是乃父皇的仁爱之心,儿臣也望父皇能多多休息,勿为国事太过操劳。”
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容辛嗓音怡然了几分,“容祯的心,朕懂。”
在这二人祝酒过后,众人见皇上的心情比方才到来时更加愉悦,忙纷纷起身朝了高台上的三人祝礼。
看着大殿内热闹祥和的气氛,容辛酒过三巡,便是放下酒杯浅笑着朝了韩忆柳轻叹道:“今日是你的生辰,这般喜和之景,却独独少了容倾。”
见身旁男人的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落寞与遗憾,韩忆柳径自执起桌上的酒壶,朝他杯中斟满了酒水,“皇上,此次赈灾之事已平,相信他很快便能回到盛京,皇上不必如此挂心。”
乘着淡淡的酒意,容辛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而他的嗓音更是腻了丝宠溺,“容倾此次立下大功,朕定要好好赏赐爱妃与皇儿。”
眼见男人搁在膝上的大掌紧上了自己的手,韩忆柳眉眼一凝,“此次立功冒险的是乃容倾,这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
不予避讳殿中众人的目光,容辛忽的凑近她几分,笑言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爱妃给朕诞下了这么优秀的儿子,便是为北曜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男人这话一出,坐于席间的云妃顾敏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容辛。她知道,这男人是话里有话。
如今,宫中都在盛传,其实容倾并不是皇帝的儿子。是因为皇帝迷恋美色,而被皇贵妃所欺骗,才会错认皇子。
这样的闲言碎语,若是不怕死的宫人私下相传便也罢了,因为它们根本就不足以撼动皇贵妃的地位。
但此刻,容辛这么说,只怕是这些流言已传到了他的耳中。
对于此事,虽然容辛表面上什么也没说,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没想到,他居然选择在这样的场合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般爱宠之言说出来。
如此,他便是要当众借着容倾在千江府立功之事,再度强调一次。他不仅不相信这样的传言,更要让众人都知道他对皇贵妃的感情有多深厚。
心中的嫉怒如海潮般翻滚疯长,云妃顾敏虽仍是一副淡淡柔柔的模样,可她搁在膝上的手,却早已紧握成拳。
目光落向离自己不远处的容修,她只觉非常奇怪。自容倾立功的消息传回盛京后,这段时日他异常沉默。就连她问他究竟有何打算时,他也是三缄其口。
原本,她以为一切都苦尽甘来,自己终于能够母凭子贵的时候,却又多了一个皇贵妃。
虽说容倾此次立下了功劳,但他私自离开盛京,也算是欺瞒了皇上。可如今,皇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要赏赐这对母子。
这些年,她一直都听着容修的话,默默忍受。
身处后宫之地,她看尽容辛多年来身边来去无数的年轻女子。有尊享独宠数月的,也有因争宠暗斗而被贬罚后,再度获得容辛宠幸的,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长久。
她可以忍受数十年如一日的独守空房,也可以忍受那些年轻貌美妃嫔们私下的嘲笑,也并不会放在心里。
因为她知道,这些年华终会老去,她也曾经美丽过。
否则,又怎会成功勾.引了容辛,怀上了皇子。至少,他曾对自己真心过。
但如今,皇贵妃的出现,让她渐渐明白。原来,这十多年她都活在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中。
因为她曾试着去接受皇帝本就理应让后宫里所有的妃子雨露均沾,所以她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不过是容辛发泄欲念的工具而已。
此刻,在与容辛的笑谈中,韩忆柳见殿中的云妃脸色似不太好,便开口问道:“云妃可是吹了冷风,不太舒服?”
转眼见着一脸笑意的容辛,满心满眼都是韩忆柳,且二人在桌塌下的手还十指相扣的交握着,云妃顾敏顿时便教妒恨冲昏了头。
再也忍不住心绪狂动,她就似着了魔一般站起身,将双手撑在桌塌上,“本宫确实是不舒服。”
众人一听这话,便觉云妃似是另有所指。皇上正在高兴之时,她的这番话语只怕会让他十分不悦。
此刻,容修适时的站了起身。
将云妃身子不适的理由阐述一番后,他便带了云妃一道出殿。在容修与云妃走后不久,庄羽便朝容辛禀告了容倾归来之事,现如今他已到了宫门外。
见韩忆柳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满眼皆是欣喜,容辛自是看得出来。眸光转向候在一旁的庄羽,他即刻便吩咐道:“还不去将宁王传上殿来。”
*******
一路行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云妃顾敏见身旁的容修乃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已是微微急切了几分。
遣散了身旁随行的侍婢与太监,顾敏在见得四下无人经过之后,才朝了他道:“难道你便要看着容倾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抢了你的风头?”
目光移向身旁满眼急恨的妇人,容修凝声道:“母妃,且听儿子一言。”
“如今,正是要避其锋芒的时候。韩忆柳独得盛宠,你又何须在这个时候与她争?”
“此时,你不仅争不过她,更有可能还会因此而得罪父皇。届时,可能我们经营了许久的东西,都会功亏一篑。”
略有尴尬的看了眼他,顾敏继续道:“本宫能做什么,不就是在方才的宴会上,没给那个女人好脸色看吗?本宫还能惹着谁了?”
轻叹了口气,容修缓缓开口道:“不要以为儿子不知道,宫中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母妃派人传出去的。难道母妃就真的以为凭此便能扳倒韩忆柳?”
听得他的话语,顾敏虽是一惊,却也不想隐瞒的狠狠说道:“即使皇上不相信,本宫也要恶心恶心那女人,这皇贵妃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本宫便不信皇上真的不曾怀疑过分毫,有句话道,人言可畏,某些事原本就经不起推敲。”
“当年,谁人不知韩忆柳爱容苏极深,她又怎么可能生下皇上的儿子。”
眸光轻敛了几分,容修温言劝道:“母妃,这段时日你正好能以生病为由,在殿中多加休息,你可不要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一沉,顾敏微有失色的惊言道:“难道你父皇已经知道是本宫派人散播的谣言?”
轻轻的点了点头,容修再度应语,“他今日在宴会上虽未明说,却也不想将这件事公布出来,想来还是有所忌惮。”
“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将会有损皇室颜面。所以,母妃还是不要再闹了,暂且就先忍一忍。”
轻沉着眉眼看向他,顾敏心有激愤的抱怨道:“你又让本宫忍着,可有办法先灭灭这二人的嚣张气焰?”
容修拧眉,缓缓道出了字句,“对付容倾我自有办法。”
*******
待容修看着云妃在侍婢的搀扶下回到寝宫中后,他在寝宫门外静静的站了一会,才转身朝着举行的宫宴的景颐殿移步而去。
他从小便在宫中长大,自有意识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尊贵,更知道他的转世也是为了寻找九鸢。
如今,这女子就在自己身旁,且已怀有他的孩子。
自书札再度回到他手中后,他常常会在梦里回到上一世。那时,他还是予卿,而九鸢与素瑶在天界是一双好姐妹,二人感情极是深厚。
素瑶,是九鸢在踏云路过天琼山时,救下的一只贺兰鸟。而九鸢更是将它带回了天界,助她修道成仙。
更有甚是,九鸢还在自己的殿中,养了许多只贺兰鸟。
所以,他费尽心思去为楚晗寻得了这种只有在天界才能存在的鸟。可这女子却避之不及,甚至是非常不喜。
那日婚宴凌音刺杀他时,见到这女子倔强仇恨
自己的模样,他心里应是十分畅快。
不仅因为她上一世是素瑶,更因为她还背叛了九鸢,否则九鸢不会死。
可为什么,就仿若是书札在提醒着他,这段日子,他会时常不由自主的想起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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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16.端王难道吃味了?
轻拍掉坠在肩头的落叶,容修心间忽的生了一丝烦躁。迈步朝着景颐殿的方向而去,他见前方拐角处,有提着灯笼怀揣暖炉的两名宫女,正一言一语的走着。
那提着灯笼名唤梦禅的宫女看了眼身旁女子,笑言道:“没想到宁王还真大胆,竟然带了凌怀安的女儿凌音参加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会。”
“我听说,那女子被皇上赐给端王为正妃后,好像因为在拜堂之时,行刺端王未果,而被关进了刑部天牢。可她现在怎么又出来了?磐”
听得她的言语,另一名唤为雨翠的宫女感叹道:“谁知道呢。”
“不过奇怪的是,她今日怎会与从千江府回来的宁王一道进宫呢?莫不是他们两个一同去的千江府?”
拉着梦禅的衣袖,她微微凑近了嗤笑着道:“怎么?听你言语中酸意正浓,你是想做端王的正妃,还是对那宁王一见倾心?”
“瞧你那思春的模样,还能以为有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脚下微微一晃,梦禅手中提着的灯笼也随之摇动了几许。
看向身旁胡言乱语的姐妹,她径直在这女子的手臂上拍了几许,薄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不想活了吗?若是被谁听了去,立刻就能死上一次。候”
撇了撇嘴,雨翠嘟喃道:“这怎么就胡言了,我就不信自己会这么平淡的过一辈子。”
“算命先生曾在我出生的时候,给我算过一卦。他说有一日我会得到贵人的提携,说不准我就有当王妃的机会。”
微有无奈的看了眼身旁女子,梦禅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催促道:“皇后娘娘还在等着我们送暖炉呢,赶快走吧。”
兀自点了点头,雨翠收紧了怀中的暖炉,随她一道加快了步履。
片刻后,待到二人都已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时,容修才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微眯起双眸,他凝了眼二人离去的方向,静立许久后,才继续朝着景颐殿而去。
一路踏着月光前行,当他刚一踏入大殿,便瞧见那空着的位置上,容倾已坐落,而这男人正饮着手中酒水。
此刻,还有一些就如墙头草般的大臣正在奉承着他。
看得眼前这般情景,容修不禁讽刺的轻笑了起来。这群见风使舵的大臣向来都是如此,谁在父皇面前是红人,他们便会马上去奉迎那个人。
不过,这也是朝中为官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从来也不讲交情。
随着身旁的宫女与太监逐一给他行礼,容修行至大殿中央给容辛拘礼后,便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眼前,与他位座相对之人是容倾,而立在这男人身后的,则是轻垂着头的凌音。
此时,韩忆柳看向了刚刚坐下的容修,却发现他正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容倾身后的女子。
示意身旁侍婢在酒杯中斟满了清酒,她瞥了眼容辛旁侧的皇后,朝着容修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云妃的身子好些了吗?”
她此言一出,就连身旁的容辛也顿住了手中动作,静静的注视着她。
顷刻间,殿中原本有些吵杂的环境,亦是一瞬安静了下来。
此番,韩忆柳虽是岁年不轻,可她嫣然一笑模样,仍是倾国倾城。如此这般,已是让容辛早已看得心醉。
忙站了起身,容修恭敬应道:“母妃乃是因受了风寒所以有些不适,太医已替她把脉,且开了一些驱寒的药方。”
“待她喝下之后,想必也便无碍了,多谢皇贵妃娘娘挂心。”
听完他的言语后,韩忆柳微微点了点头,“那本宫便放心了。”
“今夜,除了你祝愿本宫生辰外,本宫还未敬过端王一杯。若不是端王,本宫与皇儿只怕现在都不得相认。”
言语间,韩忆柳已喝下了杯中的清酒,而容修自是不敢怠慢,忙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水。
唇角噙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韩忆柳看了眼容辛,继续道:“说来还真是巧合,凌音的母亲沈若琴正是臣妾的贴身侍婢,还曾救过臣妾一命。”
“没想到,在臣妾与她分别后,她竟嫁给了凌怀安为妻。”
轻叹了口气,她悠悠而语,“当臣妾得知凌音这姑娘被关在刑部天牢,因瘟疫而奄奄一息的时候,臣妾便擅自做主派人将她从牢里接出来,带到了别院调养。”
“而臣妾特地选今日让皇儿将她一并带到宫中,一来是向皇上请罪,二来是有个请求。”
眉眼深深的看向身旁女子,容辛应道:“这人命关天的事,爱妃擅自做主也是迫不得已,朕又怎会怪罪与你。你有何请求,便只管道来。”
一眼凝过席间的凌音,她缓缓道:“臣妾想在这里为她说个情。”
“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可好?如此,也算是臣妾报答了沈若琴的救命之恩。”
听得她温言软语的请求,容辛
微微一叹,“没想到,爱妃还是这么心地善良,什么事都为他人先考虑。爱妃怎么说便怎么做吧,朕可不能让旁人传出去,说爱妃忘恩负义。”
言语间,他看了眼容修,而容修自也明白他的意思,忙轻笑着道:“儿臣自然听从父皇与皇贵妃娘娘的教导,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的就一笔勾销。”
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眉目清淡的容倾,容修沉凝了眸光。
果真是费了不少心思,这凌音的母亲究竟是不是韩忆柳的侍婢,已是死无对证。
而父皇迷恋韩忆柳自会言听计从,她竟然还借此来向父皇施压,让他不得不答应。
这份羞辱,他日必当双倍奉还。
片刻后,容辛便在笑言中示意歌姬与舞姬一道上殿助兴。趁着殿中歌舞升平的繁华与众人把酒言欢的祥和,凌音朝容倾低语几句后,便将盘中的糕点拿了几块在手中,兀自在后方宫女与太监的遮掩下,步履轻快的出了大殿。
而容倾则是仍旧陪着容辛与韩忆柳言谈,席间,就连皇后也无趣的早早离去。
闷闷地饮下一口酒,容修借着酒意随了凌音身后一道出了大殿。
一路避开花树小道上的宫人,凌音快步来到了宫中的烟霞湖畔。眸色警觉的瞥了眼四周,她从衣袖中缓缓捉出了一直藏在其间的贺兰鸟。
清幽的月光下,贺兰鸟刚一从她的衣袖中透出,便扑腾几许翅膀落在了她的指间。
用尖细的嘴将周身的羽毛梳理一番后,它便歪着脑袋用那晶亮的眼看向了凌音。
以指尖轻点上它的脑袋,凌音唇角一扬,浅笑道:“就知道你饿了。”
徐徐蹲下身子,她将手中的糕点在掌心用力一揉,便在指间搓捏成碎屑抛洒在了泥土之上。
下一秒,贺兰鸟便灵巧的从她指间跃下,开始低头轻啄着香甜的糕点。见入夜后便没吃过食物的贺兰鸟啄得欢快,凌音轻笑间起身朝了湖畔而去。
一眼掠过摇曳着深长枯草的湖畔,她寻了一处浅草石低的位置探下了身子。用随手捡拾的枯枝在湖水中轻拨了一番后,凌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碟,将湖水盛入了些许。
小心翼翼的端着小碟转过身,她朝了正在吃食的贺兰鸟缓缓行去。俯身将小碟放在它身旁,凌音见它歪着脑袋看观了片刻后,便跳至小碟旁开始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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