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弃妃为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在众人催促着叶沐樱赶紧说出她要推荐的那个人是谁时,容倾也轻挑了眉稍,似在等待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半响,这卖够了关子的叶沐樱,才轻笑着缓缓开了口,“我且不说这女子的姓名,只先将推荐她的理由说出来。你们来猜这女子究竟是谁,岂不更有趣一些?”
见众人皆点头以示赞同,叶沐樱眉目一转,继续道:“我引用一首古词,你们且听好。”
“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席语毕,叶沐樱环视着殿中姑娘,待她目光轻掠过凌音时,唇角微微一扬。
像凌音这般自小便随凌怀安出入军营,且与男人称兄道弟的女子,便是毫无女子风韵。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有精湛的才艺拿来展示。
点她,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行德品貌与如今的身份而已。
半响,坐与席间的白夕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朝了叶沐樱脱口而出道:“叶姑娘说的人,莫非是凌音?”
她话语刚落,众人竟是整齐一致的看向了凌音。虽说大家都已猜到了是这女子,却碍于容倾在场,并未直接讲出来。
毕竟她们都还不知道这男人究竟作何想法。
轻笑间顺应着白夕的话语,陈之婉嗓音悠缓的开口道:“那大家便静候凌姑娘的才艺秀吧?”
见已是无法推脱,凌音虽不情愿,却只得起身朝了大殿中央而去。可这女子一路行来,让众人皆料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径直朝着容倾所在的位置缓步踏去。
片刻后,待她站定在高台之下时,才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凌音出生在武将之家,成长于军营之中,自小便不爱女红,偏爱习武。”
“但我若与陈姑娘一样献上剑舞,只怕有些无趣。可凌音会变一些粗陋的戏法,不知宁王可喜欢?”
言语间,凌音目光正直勾勾地就若挑衅般,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男人。似乎他只要说一句不喜欢,她便会做出让人预料不到的事来。
此刻,容倾倒是不置可否地淡然轻笑着。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凌音眉梢轻轻一挑,便不徐不疾的继续道:“这个戏法只可近看,远观将无法瞧出它的玄妙之处。”
她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唏嘘连连。
这凌音还真是够聪明,居然想到了用这种办法来勾.引宁王。莫不是她接下来要说,戏法需要在宁王的怀中才能进行?
也难怪宁王会在金銮殿上求旨娶她为正妃,她勾.引男人的手段果然高明。
在容倾的默许下,凌音走上了高台,却也不忘对着身后众人,道:“宁王吩咐,若是大家对戏法有兴趣,也可上来一同观看。”
说完,凌音毫不避讳的迎上了容倾审度的眸光。此刻,这男人唇角却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并未怒斥她方才私自假传他的话语之举。
大殿中,陈之婉率先起身离开了席位,朝着高台上而去。接下来,就连叶沐樱也起身跟了过去。
见得此番情景,司元絮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如火般燎烧的焦躁,同样移步离席而去。
不过,这高台上可容纳的位置毕竟有限,那些颇有自知之明的姑娘便也不敢再上去了。
瞥了眼眸色瞬间黯淡些许的容倾,凌音见他眉间的淡然与眼梢的笑意却未有丝毫消减。
兀自在心中冷哼了一记,凌音笑得清薄。方才不是很享受吗?便不要辜负了皇后的一番好意。
这么近的距离,就让你慢慢看慢慢选,直至找到称心如意的宁王妃。
已彻底屏蔽掉容倾的目光,凌音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三名女子。果然怎么一个般配了得。
不再多想,凌音抽出挽系在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些东西。
当她在众人面前摊开掌心时,大家才发现,她手中之物竟是红豆。在红豆的彤艳映衬之下,凌音纤细的小手,显得极为白皙。
就在众人尚不知她究竟欲意何为时,只见这女子忽然收了手,将红豆裹在了自己的掌心,而她却又另外拿了一只玉碗放在桌案中央。
瞥了眼身旁眸含疑惑的几人,凌音执起桌上的一尊酒壶,朝玉碗中注入了酒水,“爱情如酒,喝下便会带来暖热狂烈之感,有陶醉,有沉沦,也会疯魔。”
“爱情如酒,舒麻着我们的心念神想,唯有细细品尝,才能识到幸福的滋味。”
“爱情如酒,珍藏的时间越是长久,便越是宝贵无价。”
听得她道出的言语,司元絮不禁大惊。
眸光一转,她见眉目微敛的容倾正凝视着凌音,而凌音却轻垂着眼眸,细看缓缓流入碗中的清酒,眉间竟有淡淡的愁楚。
这女子竟大胆狂妄到如此地步,她居然毫不避讳的对容倾说着这样露骨的情话,她就不怕因此而带来灾祸吗?
且不说司元絮,就连陈之婉与叶沐樱二人也带着些许错愕与冷嘲,看着眼前欲变戏法的女子。
似乎她们并不相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放下手中酒壶,凌音从衣袖中抽出丝绢,将其轻轻盖在了碗口之上。
待一切筹备工作都已就绪之后,她才抬眼看向了面前的几人。此刻,凌音丝毫不在乎除容倾以外的其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眼中的流光缓缓一凝,当她目光最终落定在这男人身上时,凌音嗓音如水,“接下来,我会将手中的红豆隔空变到玉碗中去,你们相信吗?”
言语间,凌音已微微挥动着自己紧握的手。
见这女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陈之婉瞥了眼坐与红木椅上的男人,却也维持着最后的淑雅仪态,笑道:“我可不信凌姑娘能将红豆凭空放进这玉碗中,除非你会幻术。”
说完,她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司元絮,心中冷笑。呵,看来某些人也不似表面上那般淡然。更何况,凌音方才所道的话语不是明摆着对容倾示爱吗?
并不理会陈之婉的话语,凌音一副笃定灼灼的神色,将握有红豆的手放在了唇边。
轻吹一口气息,她合上双眼,温言细语道:“半妆红豆,各自相思瘦。”
下一秒,当凌音徐徐张开眼眸,凝视着这个银面遮颜的男人时,她眸光已是微微一柔。
逃不开的,是宿命。
放不下的,是相思。
我用了之前你在锦溪府时曾变过的戏法,借由红豆倾诉对你的彻骨相思。
容倾,你听见了吗?
*******
毓庆宫,偏殿。
瞥了眼窗外沉如深海的夜色,凌音眸光轻敛了几分。
宴会结束后,她并未直接回到毓庆宫的偏殿休息,反是绕着毓庆宫内的九曲回环长廊散步,以来排解心中的烦闷。
只因她忘不了当自己掀开玉碗上覆盖的丝绢时,容倾眼中的淡然。
可是…
当她结束漫步,回到住处休息时,刚一燃亮房中的烛火,便发现容倾已在这里。
一眼掠过坐与木椅上的男人,凌音淡淡道:“王爷,天色已晚,外面怕是下了霜冻,若王爷再不离宫…”
不等她将话说完,容倾便以沉幽低魅的嗓音道出了字句,“晚宴结束后,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直接回偏殿?”
言语间,他已缓缓起身,轻抬步履朝了雕花木门处走去。
并不去看这个如此顺应自己话语离去的男人,凌音的唇角凝了抹不易察觉的自嘲笑意。
这男人是在责怪自己让他等候了许久吗?再说,她又不知这大半夜的,他不回宁王府,猫来她这个又冷又小的厢房做什么。
可就在容倾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这男人竟是一个旋身,以手臂擒上她的腰枝,将她推抵至了圆桌旁,并将她整个人提起坐在了桌上。
霎时,他便将双臂朝桌面上一撑,将凌音死死的扣在了自己的身前,并用下身重重地抵着她。
此刻,男人身上的薄酒气息,正如风烟般朝她倾散而来。凌音脸颊微微一红,却又无法移动分毫。
见自己已是无路可退,她索性便也不予挣扎。并未回答他的问语,凌音倒是带着些许无奈,反问道:“王爷难道不累吗?凌音可没忘记,今日宴会之上莺莺燕燕美女如云,王爷忙得很。”
垂眸逼视着眼前羞愤的瞪着自己的女子,容倾唇角勾出了一抹冶艳绝美的弧度,“分别数日,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本王吗?还是说,你在埋怨本王?”
身子朝前微微一倾,他暖热的气息已徐徐薄上了她微凉的脸颊。见女子轻蹙的眉下,眸光已有闪烁无措之意,容倾眼中沉出了一抹暗火流潋。
轻轻别开目光,凌音忽的将被他困在身侧的双手,施力挣扎着挪至了他的胸膛处推拒着,“之前在皇后娘娘面前,若我没有机智的想出解决办法,就要被废除掉甄选宁王妃的资格,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见这女子尽是一副推诿的模样,容倾毫无预警的拂袖将圆桌上的茶水与糕点挥至了地面。
低沉了嗓音,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就算是废除又如何,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
听得茶盏与瓷盘碎裂的叮铃声响悉数而来,凌音看着男人忽然而生的薄怒,却见他微眯了双眸,凝声问道:“你很在乎宁王妃的头衔?”
听得他的问话,凌音心间已是闷堵郁结得厉害。
可下一秒,就连容倾也不曾料到,这女子竟会忽然将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捶打在他的心口上,且带着微微的哽咽,道:“我不在乎宁王妃的头衔,但我在乎你娶另一个女子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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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弃妃为后 136.本王自有办法让你稳做宁王妃
感受到眼前男人竟是微微一怔,而那强袭禁锢的力道也缓缓松开,她抬眸看向了他。
二人这般静寂无声的僵持着,容倾眸中除了有错愕,更多的便是揣度与审视。而他玄如墨染的眼底,似还压抑着某种隐隐而跃的心绪。
深凝着男人薄长如画的眼,凌音眸中浅动的流光,已在橘色烛火的映衬下现出了彤月之辉。
曾经,她清傲冷薄的逃避着他的爱,只因那时,她并不明白自己的真心。
如今,她想要主动争取。
之所以借由红豆倾诉爱恋相思,她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话。
除此之外,她也想要告诉他,她爱他。
希望一切还不算晚。
只是,今日她才明了,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罢了,爱情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从这男人金銮殿的请旨,毓庆宫的疏漠,再到如今莫名地出现在她的厢房中,她已不愿去揣测他的心中所想。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已耗尽了她的气力,她只觉自己疲累至极。
不觉间,凌音微微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此刻与他近身相对的状态。
忽的惊觉眼前男人的眸色暗沉灼热了几分,已历经过情事的凌音,自然明白他心中的念想。
霎时,厢房外传来了些许声响,凌音微微一惊,瞥了眼门口。
见似乎有人朝着这里而来,她以腕间的力道推扯着容倾,提醒道:“宁王若是需要女人,自然有的是去处,但请你不要在这里。”
“若教人发现了去,王爷恐会失了颜面。”
听着女子句句为他着想的拒绝话语,容倾喉间逸出了一记冷哼,“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在这里要了你,又有何不可?”
眼见他大掌从自己腰间一撩而过,凌音已在裂帛的声响中,感受到了瑟寒的冷意。
目光直直的攫住凌音的双眸,容倾在她眼中的慌乱尚未退却之时,便猛地欺身压向了她。
随着一抹熟悉的涩痛朝她下身袭来,凌音紧皱着眉,死死咬住了唇瓣。
看着怀中女子娇憨轻嗔的模样,容倾眉梢一扬,眸中已蕴了抹愉悦之色。
男人大掌微微一扬,厢房内的烛火顷刻间便全数熄灭。而门口处灯笼的微弱火光,则是映照出二人的身影,将之投射在了纸窗上。
下一刻,待凌音听得厢房的雕花木门响起叩门之声时,她轻轻一颤,身子已因仓惶担忧而全数紧绷了起来。
而她耳畔,亦是传来了男人的一声浅叹。
此时,站在门外的二人看了眼已无火烛的厢房,其中一人询问道:“凌姑娘可是已歇息了?奴才方才在外面听闻姑娘房中有器物碎裂的声响,不知姑娘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原来,是巡走在院中的守夜宫人因了方才的动静,而过来一探究竟。
见是如此情状,凌音刚稍稍放心下来,欺在她身上的男人便似存了心要挑战她的忍耐度。
此刻,他的唇正贴及她的耳,有意无意的顺着她的耳廓厮磨缭绕。
咬牙强忍着容倾带给自己的各数感官之触,以及隐隐而生的欢愉,她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娇嗔着看了眼面前男人。
将嗓音中的颤抖之意尽数抹去,凌音开口道:“有劳公公了,我没事。”
“我已更衣躺下了,方才不过是摔碎了一只茶盏,待我明日让侍婢进来清理一番便好。”
言语间,凌音已浑身一阵麻软。她本就经历过情爱之事,不过是简单的逗.弄,她便已不自觉的迎向了他,而容倾似乎根本不愿满足于此。
就在凌音心中郁结着巡守公公是否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语时,这该死的男人竟已微启薄唇,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并以惑心的声息低喃着令人脸红心惊的情话。
此番情景,引得凌音已是倒抽了一口气,而她身子的紧绷之感,亦更甚方才。
见他忽的施加了压向她的力道,凌音失去重心向后微微倾倒的同时,便以手掌支撑住身子,直视着眼前不怀好意的男人。
此刻,她才借着月光看清,容倾的眸色已是深如炽火,而他额际更是浅蕴了一抹轻薄的汗珠。
待厢房外的宫人终是应声离去后,凌音抬手便欲揭下容倾的银色面具。
可她指尖刚触碰至那道森冷的寒凉时,却听得他调笑般轻语道:“看不出来,你说起谎话还是一套一套的。”
言语间,他已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微微吃疼了几许,二人此刻紧密的贴合,让凌音愈发心有不满。眉心一拧,她抱怨道:“这都是被谁害的?还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手摘下容倾的面具,凌音见眼前男人倾世无双的容颜下,眉间似轻隐着什么。可她刚想开口相问,耳珠便再度薄上了他绵缠的亲吻。
感受着男人的温软细啄,凌音耳畔传来了他没头没脑的话语,“即便皇后废除了你甄选的资格,本王也自有办法让你稳坐宁王妃的位置。”
闻言,凌音虽是错愕,心中却也在想,这男人是哪里生得如此强烈的自信?
抬手轻垂着眼前男人,凌音撇了撇嘴,“谁稀罕。”
“有那么多参加甄选的美人,皆是貌若天仙,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楚楚动人,闭月羞花,总之就是各种好。”
“让皇上与皇后给你挑几个,正妃侧妃便全有了,你就只管左拥右抱。”
感受到耳畔尽是男人轻暖浅潮的烈酒气息,凌音羞怒的闪躲着这抹麻痒之际,却听得他以蚀骨般的嗓音,轻叹道:“本王喜欢看你吃味的模样。”
下一秒,她耳珠便被这男人在缭绕的亲吻中噬咬了一记。
霎时,凌音便因突然而来的疼痛刺激,再度紧绷了身子,而容倾亦是随了她的反应而闷哼出了一抹声息。
皱眉承着她给自己带来的难受,容倾一手扯上她的衣襟,将她的裙袍褪至了腰际。
因肌肤触及到寒凉的空气而生了丝颤抖,凌音轻咬着唇瓣正欲羞愤嗔言时,容倾却一把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以强袭之势将这个醋意满满的迟钝女人湮没在了情海之中。
*******
几日后。
年逢冬日长至节,皇后许秀瑜便在御花园举行了一场茶点会。因参与甄选宁王妃的姑娘们尚在宫中,她便也邀了她们一道前来此次园会。
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日御花园凉亭空地处除了满是精致可口的茶点与衣着华贵斗艳的妃嫔外,园中还用红艳的灯笼串成了长长的流华云饰,悬了满园。
此番,皇后许秀瑜正独自一人坐与主位上,而其余妃嫔与参选姑娘们则是按照份位高低依次在两侧排开而坐。
在这般情景下,参与甄选宁王妃的姑娘们比起在容倾面前,皆是收敛矜持了不少,只为在各宫娘娘那讨得一个好印象。
紧了紧怀中的暖炉,许秀瑜缓缓执起手边的茶水,浅饮了一口。一眼掠过在座的各宫妃嫔,她微微一笑,“本宫许久没有出来散心赏景了,今日天悬浅阳,风和无雪,倒是一个好日子。”
眸光远眺向园中的景致,韩忆柳目光一转,淡笑道:“是皇后娘娘吉人天相,才会在冬至这日,风雪不在,明阳漫天。”
目光落向左侧席首明眸艳绝的女子,许秀瑜眉眼一展,“妹妹近来可有悉心调养身子?”
微一颔首以示肯定,韩忆柳应道:“自那日回宫后,妹妹便按了娘娘的嘱咐每日服药。如今身子,已大有好转。”
“那就好,如若妹妹宫中的温补药材不够,便差人来知会一声,本宫会派人给妹妹送去。”看着女子相较于从前已显红润的脸颊,许秀瑜嗓音轻缓的开了口。
唇角凝出一抹浅浅笑意,韩忆柳温声而应,“多谢娘娘挂怀。”
看得原本暗中视韩忆柳为眼中钉的许秀瑜,竟是关怀起了她的身子,在座众妃嫔皆目露惊色。
这二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和睦了?莫不是当中有什么隐情?
虽然大家各怀心思,可她们也都默契的不提一字,只是淡笑着逢迎着眼前的一切。
目光缓缓挑向离自己较远的各位参选姑娘,许秀瑜放下手中茶盏,凝声问道:“你们在宫中训习礼仪,可还适应?”
一眼环过在座众人,陈之婉轻抬眉眼,应道:“谢皇后娘娘关心,一切都好。”
听得她的言语,许秀瑜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在宫中训习礼仪虽是严苛,但本宫也是为了替宁王挑选出一位最适合做王妃的女子。”
“没有这般严习教诲,哪里又有德仪双全之女。本宫的一番苦心,你们可要体会。”
她一席语毕,席间的各参与姑娘皆齐声应道:“是,娘娘有心了。”
见她们皆是这般乖顺可人,许秀瑜话锋一转,轻叹了口气,“看着她们这般模样,倒是让本宫想起了皇上甄选秀女的情景。”
看着席间颇多神姿明艳,年岁尚轻的妃嫔,她眸光缓缓一凝,“你们也都是历经过层层严选,才有那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到皇上身边伺候。”
“相信妹妹们心思聪颖,本宫便不多说了。”
历经过被云妃毒害一事后,许秀瑜便是在此处提醒着她们,若是谁有妒恨异心,便会落得与云妃一样荒葬野地的凄凉下场。
此刻,见众妃嫔悉数应了许秀瑜的训言,坐与席间的静妃付雪烟倒是眉眼淡淡的听聆着一切,并未多言多语。
用手亲抚着团在自己怀中的宠物犬,付雪烟垂眸看向了这个用了水凝大眼望着自己的小家伙。
这只宠物犬是容祯在封地之时,于一个大雪之夜拾回府中的。当时,这个通身绒毛的小家伙已是瑟抖得奄奄一息。
经过自己几日的悉心照料后,它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重新鲜活了起来,却也因此对了自己寸步不离。
这次与容祯从封地回到盛京,她因舍不下这小家伙,便也将其一道带入了宫中。因今日天气晴好,又是在御花园中,她索性便将它带了出来,透气晒暖。
轻笑着拿了一块盘中的糕点,付雪烟将其掰成了小块后,便将其中一块喂入了它的嘴里。
见它轻咬着糕点,还不时的用舌尖舔舐嘴角,她便再度朝它口中喂了一块。
看着小家伙在付雪烟怀中甚是可人乖巧的模样,坐与她身旁的韩忆柳便也来了兴致。
一手拿起盘中教宫女刚奉上的新鲜糕点,韩忆柳将之凑近宠物犬,喂到了它的嘴里。
见它欢快的吃完了自己递送的糕点,她便再朝盘中拿了一块。可这次,宠物犬才吃到一半时,便蓦地发出了呼呼的闷哼之声。
眉间一蹙,正待付雪烟唇角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时,这只犬便倏地朝了韩忆柳狂吠不止。
教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韩忆柳还未全然给出反应,它便猛力的挣脱出付雪烟的怀抱,朝了她急促的攻击而来。
霎时,席间的众人便惊得乱作了一团,而侍候在韩忆柳身旁的宫女却不忘伸手将她朝后拉去,以身子替她抵挡着发狂之犬的袭击。
下一秒,便有更多的宫女与太监奔了过来,一面替韩忆柳抵御着险恶,一面环身保护着她的安危。
看着眼前这般情景,付雪烟已是急得满目焦虑,可无论她怎么唤喊宠物犬的名字,它都是执意的只朝韩忆柳所在的位置攻去。
此番,凌音也与其他参与宁王妃甄选的姑娘一道赶至了她身前,意欲为她做些什么。
在众人环护着韩忆柳躲闪攻击的过程中,那方塌上的糕点与茶水已是翻了一地,而各席位前的椅子也尽数倒落。
看着现场的狼狈之景,凌音正揣度着这只犬缘何会突然发狂时,却在空气中嗅到了一抹纤云香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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