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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香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门的阿庆
尽管秦风一行人当中有风晴柔领队,不虞有迷路的危险,不过,风梓浩还是停车在钱塘的高速路口,他听说了秦风在天海高速路口与薛佩云主动下车见面,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和解信号,作为一个二十多年来一直隐藏身份的父亲,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期待与儿子的见面。
薛佩云最先看见风梓浩的车,这是两辆相同款式的奔驰,彼此的车牌号倒着都能背出来,所以,她的车油门加速,超过风晴柔与花月辰驾驶的两辆车,然后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了下来。
风梓浩与薛佩云几乎同时从车上下来,薛佩云激动地扑入风梓浩怀里,语无伦次说着秦风原谅她了的话。男人的情感通常都要内敛得多,风梓浩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然而,当秦风从车上下来,站在他们二人身边之时,他的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手搭在秦风肩上,一手抱住薛佩云,哽咽着说道:“从今以后,谁也不能拆开我们一家人……”
或许是一家人团聚的画面太过感人,分别从车上下来的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受到感染,纷纷抹着眼泪,露出为他们一家人感到幸福的微笑。只不过。一家团聚的画面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譬如说,秦风在四女眼中就太过铁石心肠了,他居然在抓头发,似乎是因为这么大年纪了还被爸妈抱着而有所尴尬。
三人分开之后。风梓浩与薛佩云分别拿着纸巾擦泪,这时候,风晴柔走过来,对秦风加以批评,道:“小弟,你看你小叔和婶婶对你多好。可你呢,见面之后,连一声爸妈都没有叫他们,你扪心自问一下,这样做是不是有愧于他们?”
“没事的。小风只是暂时不习惯而已……”薛佩云再无商场铁娘子说一不二的风范,她急急忙忙为秦风辩解,倒是生怕风晴柔的话过重而惹得秦风不快。
秦风的确不习惯对着他们二人叫爸妈,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幻想着风叔叔和薛阿姨就是我的爸爸妈妈,后来渐渐长大了,反而觉得这是奢望,所以,叫他们叔叔和阿姨的时候。心里是怀着崇敬与感激的……呃,我好像说错话了……”
薛佩云才止住的眼泪又是哗啦啦地流淌,她摸着秦风的脸。歉疚着说道:“小风,随你怎么叫我们吧,这都是你爸和妈欠你的……”
“也没有这么严重……”秦风讪讪而笑,曾经有一段日子,他的确钻了牛角尖,总以为自己的父母有多讨厌他。才把他丢在千里之外,而时间。也的确是一剂良药,它足以冲淡郁积在心中不平。现如今,秦风的心态已经平和了不少,能够接受站在父母的立场思考问题,于是,所有的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
风晴柔暗暗摇头,既然人家做父母的都不介意儿子不叫他们爸妈,她再纠缠着不放,反而显得不合时宜了,她苦笑着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赶紧上路吧,我估计啊,爷爷奶奶早就已经等急了。”
风晴柔猜得没错,在钱塘市郊外的一座农庄之中,一位老妇人总是不停地在抬腕看表,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唠叨:“这个死小子,都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把我孙子给接来……”
农庄是风氏的私人产业,当然,公开的说法有一个糊弄人的名字,叫做“营业性农家乐会所”,只不过,该会所常年处于“客满”状态,外人若非得到邀请,一般是不能进入其中的。
老妇人当然就是秦风的奶奶,她的名字叫郑爽英,很利落的名字,然而,名字却是与她时不时以心脏病发作要挟小辈的作风完全相反。秦风的爷爷名叫风瑜铂,名义上是风氏的族长,实际上却是他这一辈年纪最小的幺弟,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当年这个国家刚刚改革开放那会儿,他上面的三个兄长分别远渡重洋,凭借风氏祖传手艺积攒已经一穷二白的家当,而老幺,则留在家中侍奉尚在的父母双亲,并在以后的岁月里相继将二老送终,这也成了风瑜铂能够执掌家族的最大倚仗。
风氏的发迹颇有些黑色幽默意味,出去的几个兄长,后来都以外商身份回国投资,以绕开国内政策给民营企业设置的障碍,并同时享受国家给予外资企业的政策优惠,但在另一方面,外籍人士的身份又带来了购地与置业方面的不便,内销房与外销房的差价极为恐怖,所以,当年风氏买下来的许多不动产,都钻了政策的空子,登记在了风瑜铂、也就是秦风的爷爷的名下,好在,风氏是一个有相当凝固力的大家族,风瑜铂又是名义上的族长,一直以来,这方面没有闹出来什么矛盾。
只不过,花无百日红的道理人人都懂,风瑜铂以族长的便利,以名下庞大的不动产作为抵押,依托银行资金,短短的十几年之内,他这一房的资产便即膨胀到了超过三位兄长的总和,家族内部,已经有太多的不和谐声音,甚至于,早几年,孙子辈当中,能够继承他财产的只有膝下一个孙女,这就给了太多人想入非非的空间,于是,兄长们密谋之后,公推老三的孙子风涛雷继承风梓浩的衣钵,当然,过继给风梓浩是假,觊觎老幺的财产是真,这几乎就是阳谋,看准了风瑜铂这一房没有男孙而欺负他,对此,风瑜铂最后的应对之策唯有给风晴柔招赘,趁着他身子骨还硬朗,赶紧给生一个男婴,好堵住三位兄长的嘴巴。
不过,曾经的烦恼到现如今已经不成为烦恼,记得早两个月,风涛雷邀请风瑜铂老夫妇二人前往天海指点他在厨艺比赛中的不足,当时,风瑜铂内心是抗拒的,只是碍于老三的面子,最后不得不成行,也就是在那一次天海之行,老夫妇在天海大学食堂买菜窗口看见了秦风,一位长相与小儿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人,这让老夫妇二人心里产生了一些美妙的联想。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事后,二老只以为他们的想法只是痴心妄想,哪知道,随着厨艺比赛逐渐深入,秦风作为风尘食神传人的身份也逐渐展现在世人面前,经过多方认证,二老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他们欣喜若狂的好消息,年轻人的确是他们的孙子,亲孙子,亲的不能再亲了。
有了男性的继承人,二老的心态也转变了许多,以前所顾虑的方方面面,现在完全可以抛在一边。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要早点看到亲孙子要紧,毕竟,天海的那一次,据说孩子还在和父母怄气,也不知道自家的小儿子是怎么做人父亲的,亲生儿子扔在外面让别人抚养,孩子知道了真相,能理你才见鬼了呢。
老妇人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之色,脸上时刻变幻着又喜又虑的神色,一个人唠叨了个没完,她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好好的参见寿宴的车队,就因为被他儿子的一句话,差点把事情给搞砸了。
正如薛佩云所说的那样,风梓浩是十分反感秦风与多名女子有着感情纠葛的,当他看见秦风身边站着的花月辰和岳语夏的时候,他的脸色还好,毕竟,这二位准儿媳,薛佩云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他勉强能够接受,只不过,当他看见薛雨燕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了。
薛雨燕并没有按照标准的称呼,叫风梓浩为“姑父”,而是选择了一个让人觉得怪怪的“风叔叔”,让他觉得尤为恶劣的是,这还是在薛佩云的教导之下,当时薛佩云说:“雨燕,这是你风叔叔……”
“哦,风叔叔,您好……”
于是,风梓浩拉长着脸对秦风说:“小风,你知不知道雨燕是你表妹?”
“我知道。”秦风老老实实答道。
“雨燕,那你……”风梓浩还待说下去的时候,薛佩云悄悄把他拉到了公路旁边的栏杆旁边,然后气急败坏说道:“皓子,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雨燕是我的侄女,我不许你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对她说话。”
“你也知道她是你侄女啊,那你还让她叫我风叔叔?”风梓浩不满地道。
“我乐意,你管不着。”薛佩云满不在乎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他们俩是表兄妹,我告诉你,你要为他们的后代负责……”风梓浩知道薛佩云对于当年女儿被引产一事耿耿于怀,说实话,他没有更多的理由,只好从遗传学角度入手,希望能打动薛佩云,让她放弃这种偏执的想法。
“你懂什么,雨燕这是顺门亲,回门亲才会祸害第三代呢……”薛佩云不以为然说道。
“你……”风梓浩气结,只好摆出一家之长的威严,道:“总之,这件事情我是不会点头的……”
“好吧,你就偏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于是,薛佩云回到秦风身边,问了一个大多数母亲都会问儿子的问题,假设父母离婚,小风你是跟父亲过日子,还是跟母亲过……(未完待续)





色香味 [0366章].难处
秦风在需要他表态的时候,说了一句颇为伤人的话,他说:“我从小到大,不都一个人过来了吗?”这句话又刺中了薛佩云的泪点,她左顾右盼,似乎已经被丈夫和儿子孤立了起来,禁不住悲从中来,奔走几步,抱住薛雨燕嚎啕大哭。》,.
于是,岳语夏与花月辰纷纷表态,指责秦风不该去揭薛佩云的伤疤,这个时候,反而是风晴柔给他送上安慰,云说他从小受尽了苦楚,心里有话,偶尔发泄出来,可以避免长期压抑所造成的心理问题。当时,薛佩云正打算耍小性子,老爷子的寿辰我不参加了好吧,结果呢,听到风晴柔这么一说,反而担心秦风会不会如风晴柔所说的会患上抑郁症——当然,正常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得这种怪毛病,奈何薛佩云关心则乱,心下倒是踌躇了起来。
好在,这时候秦风过来干咳了几嗓子,然后弱弱说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说这些让您伤心的……”
“没……没事,是妈小心眼了……”薛佩云赶紧擦干眼泪,接着恨恨瞪了风梓浩一眼,拉着薛雨燕上了自己的车子,然后对风晴柔说道:“小柔,不要管你小叔了,你开车吧……”
“哦……”风晴柔应了一声,然后耸耸肩膀,对风梓浩说道:“小叔,我听婶婶的,对不住了……”
风梓浩颇为头痛地摇摇头,道:“那就走吧……”他看了看秦风,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他不说,并不意味着薛佩云也不说,似乎是为了给他吃定心丸,她通过手机聊天软件为风梓浩科普了许多偏门知识,比如说。顺门亲与回门亲的差别,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在民间,顺门亲一直是乐此不疲的结亲方式,据说,顺门亲结亲生下的孩子的先天畸形、弱智发病率远低于回门亲,于是,所谓的亲上加亲,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了。
看到手机上一行一行跳动的信息,风梓浩气得把手机扔在汽车坐垫上。然而,薛佩云的固执他已经领教了二十多年,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很好的破解之策。
四辆车子分先后向着郊外的农庄疾驰而去,市郊的道路不像市中心那么拥堵,所以,车子的速度始终维持在每小时八十公里左右,很快,半个小时不到,风晴柔开路的宝马渐渐慢了下来。一个拐弯,进入了悬挂有“风氏私人会所”牌匾的大门。
这里的会所几乎就是风氏的老巢了,整座农庄如果包括以风瑜铂的名义承包了的桃园的话,占地达到了三百多亩。当然,实际的生活区使用面积没有那么大,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落有四处别墅群,名义上。这里也是属于经营性质的出租房,只不过,出租对象是固定了的长期客户。他人想要租住那是妄想了。
风瑜铂这一房的别墅群是在农庄正北处,北门进入之后,沿着一条水泥路,拐两个弯就到了,别墅群的周边是一些独立的小院落,正中是一大三小四幢别墅,偏南方向则是一座占地两百多平米的四合院,却也是前庭、正堂、后院规划齐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风瑜铂老夫妇居住的反而不是别墅,而是那座小院子,据说老人家经常性地上下楼梯嫌麻烦,倒不如住平房省事,所以,居中的那幢别墅一直都是空关着,据风晴柔所说,爷爷曾许诺,那套大别墅将来会是她的婚房,不过,这句话她一直没往心里去,话说她在市区的西子湖畔有自己价值数千万的豪宅,这种式样古板的老人房,她才不喜欢居住呢。
车队从别墅群周边的灌木丛边经过,绕到了南区一片开阔的停车场,在这儿,风晴柔停好了车,然后对着秦风介绍这里的环境,顺便征询了花月辰,对风氏的老宅格局有何看法。
花月辰只说了一个字,曰:俗。当然,这是背着风梓浩与薛佩云所说,说完之后,她介绍了花氏可堪类比白宫的花公馆,凡是花氏直系子弟,在花公馆内均有自己独立的房间。
“切,酒店式的公馆而已,亏你好意思拿出来说事,我们风氏要愿意的话,分分钟搞几个风公馆出来,你信不信?”
“信又怎样?搞出来一个风公馆,还不是拾别人牙慧……”花月辰反唇相讥说。
“你……”风晴柔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悻悻道:“你话真多……”又对秦风道:“喂,小弟,以后你要把你老婆看紧一点,我总觉得,她死活不愿意和你圆房,这其中一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阴谋……”
秦风两手一摊,无奈道:“我说老姐,你说不过辰辰,也没必要对着我出气吧……”
“哼哼,一丘之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花月辰最爱看的就是风晴柔吃瘪的样子,当时就乐得前俯后仰,勾着风晴柔的肩膀用手指头去刮她鼻子,道:“大学毕业一晃多年,柔妹妹还是像小姑娘一样的可爱……”
正说着的时候,老太太迫不及待地从院子的正门跨门而出,远远地就对着秦风叫道:“霖霖,我的好霖霖,你总算来了……”
秦风不止一次听见老人家叫他“霖霖”了,当下一头雾水,趁着老太太低头看路当口,悄悄问道:“姐,我这个霖霖又是整得哪一出啊?”
“哦,你这一辈的男丁是‘焘’字辈,我刚出生那会儿,爷爷就已经给你起好了名字,雨林霖,风焘霖……”
“噗……那会儿还没我呢……”
“都一样,我爸或你爸的儿子就是这个名字了,可惜我爸没有儿子,这名字空搁了二十多年了,如今总算找到了正主儿……”
正说着的时候,老太太脚下忽然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秦风大惊之下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老太太的胳膊。
“乖,我们家霖霖真乖,奶奶真喜欢死你了……”老太太笑得眉开眼笑,一双粗糙的手不停地摸着秦风的脸蛋,一边摸,一边摇头说:“可惜了,你小的时候,奶奶无福为你换尿片……”
秦风满头的黑线,干笑着说道:“是呀,我小的时候也一直幻想有奶奶疼的……”
老太太恩怨极度分明,这边的亲孙子怎么摸也摸不够似的,那边的新儿媳妇,她却看都不看一眼,好不容易风梓浩带着薛佩云来到跟前,叫了声“妈”,然后介绍说:“这是佩云,老薛家的,就是你的儿媳妇,也就是您孙子的亲娘……”
“亲娘?哼,我可没听说过有把亲生骨肉送别人养的亲娘……”婆媳初次见面,老太太当即就不客气地给了新儿媳一个下马威。
薛佩云可不是吃素的,听了老太太的话,当即柳眉一竖就待展开反击,却遭到风梓浩的阻止,他捂住薛佩云的嘴,然后对着她丢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看秦风的反应。
秦风正着急地为薛佩云分辩,道:“奶奶,你错怪我妈了,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把我送到智圆大师那儿,这是最好的保护我和她自己的方式了……”
薛佩云的眼泪猛然间夺眶而出,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耳听见儿子在叫她“妈”,尽管这一声“妈”是秦风在向第三方诉说时候所用,然而,这毕竟是他真心实意地脱口而出,从中,她能够感受到儿子对她的拳拳爱护之意。
“哦,是这样吗?”老太太好像被说服了似的,释然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怪她,认她这个儿媳了……”
薛佩云不清楚这一出戏码是老太太故意设计还是真性情的流露,不可否认的是,老太太的言行,客观上起到了增进母子之间的谅解,是故,薛佩云还是很甘心地叫了一声“妈”,顺便十分欣慰的看了秦风一眼。
老太太答应得很痛快,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芥蒂,然后她就看见了薛佩云身边的薛雨燕,立时惊为天人,左看右看一番,啧啧赞道:“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这么俊俏……哎呀,这里还有一个……”后面一个,却是因为发现了岳语夏而有感而发。
薛雨燕相对较为扭捏,岳语夏却是大方得多,她走上前去,牵着老太太的手叫道:“我是风风的好朋友,我的名字叫岳语夏……”
“哦,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大家都叫你夏夏,对不对?”
“是的,奶奶,我就是夏夏。”
“哦哟,真是个越看越水灵的姑娘……”老太太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荷包,塞在岳语夏手里说:“奶奶身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里边就是一个小玩意,你别嫌寒酸,拿着……”
“谢谢奶奶……”
给了岳语夏一个荷包,薛雨燕的见面礼就有些拿不出手了,这是一个大红包,钱应该不会少,可象征意义却太不一样了。薛雨燕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照样开开心心拿了。
“客人都已经到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老太太招手让秦风走在她身边,另一边的位置则留给了薛佩云,一手搀着一个,快快乐乐朝屋里走去。直到这个时候,薛佩云才确信,老太太的心思不简单,刚才故意用刻薄话拿捏她,肯定是故意设的局,好让秦风能主动出面缓和奶奶和母亲之间的矛盾。于是乎,薛佩云的心里暖暖的,觉得传说中的婆媳关系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了。(未完待续。。)




色香味 [0367章].阻挠
风瑜铂的寿宴地点并不是在他的私宅之内,而是位于农庄中轴线中段,家族常用于议事的大厅,而在这之前,当然就是正式接纳亲孙儿的过场。作为族长,风瑜铂所要考虑的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可能是顾忌到爷孙相认会触动某些人的神经,在他的私宅之内,第二与第三代的小辈都不在现场,与风瑜铂同在的,仅仅只是他的三位兄长。
风氏在风瑜铂这一辈的兄弟四人,排行依次为风瑜锶,风瑜铱,风瑜锰,以及风瑜铂,实际上,最早的时候,四兄弟名字中的第三个字,都不带金字偏旁,只是后来,身在海外的三位兄长公推老幺接任族长之位,在老大的提议之下,把“白”更名为“铂”,寓意在三位哥哥的心目之中,幺弟族长之位像白金一样的坚挺永恒。
按照风瑜铂的意思,亲孙儿回家,三位兄长其实也不必出席,到时候,寿宴之上总能见到真人,只不过,兄长们各有各的心思,一人提议,其他人附和,就成了现在的格局——秦风人还没到,四位爷爷辈的老人却已经等候多时了。当秦风他们的车队停靠在外面停车场上的时候,风瑜铂很想和老伴一样到外面去亲自迎接,就是碍于三位兄长在此,对待小辈的态度若是有失族长身份,倒是徒让人心生疑窦。
四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分别坐在光线昏黄的堂屋之中,各自唠叨着儿孙辈的成就,若说其乐融融,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或许。亲情在家族一穷二白的时候是牢固的,但是,当资产呈几何级膨胀,而老人们到了膝下儿孙满堂的年纪,自然而然就要为自己这一房多做考虑。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自我开解之语,况且,现代的家族,早已经不像古代那样,一切族产皆入公中这么简单粗暴了。
秦风进入到堂屋的时候。见到的场景是一字排开四张太师椅,椅子上分别坐着四位老者,除了自己的亲爷爷看上去身子骨还算硬朗,其他三位老者,却要比风瑜铂老态多了。
风瑜铂看见秦风进来显得十分激动。他自动过滤掉了其他人等,“噌”的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坐了下去,然后仪态威严地说:“霖霖你来了啊……来了就好,见一见三位爷爷吧。”
老大老二老三的座次是以风瑜铂为首,然后从右手边数起,按照长幼依次排列。秦风注意到。地面上还有一个米黄色的蒲团,大概是要让他跪着见礼吧,不过。秦风对于风氏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归属感,与三位爷爷更是谈不上熟悉,既然没有人提醒他要跪下,那就干脆装傻充愣吧,于是就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大爷爷、二爷爷、三爷爷分别叫了一声。
“哈哈。老四有一个了不得的孙子,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你这个年纪的一辈,厨艺称得上出神入化了……三爷爷问你啊。你学艺加起来有多少个年头了?”坐在最右手边的风瑜锰在秦风见过礼之后最先发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上去显得和蔼可亲。
秦风这一面是背光,四位老人都看不太清楚他的面部表情,而反过来,他倒是可以捉摸到对方的细微之处,三位爷爷当中,大爷爷分明有着一种排斥,二爷爷则是不咸不淡,反倒是三爷爷,这位亲孙子风涛雷要过继给风梓浩的老人,眼神之中带有某种善意。
当然,眼神这种东西是最容易伪装的了,你若是信了对方善意的眼神,而一厢情愿认为对方在向你释放善意,那才真叫幼稚呢。秦风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经验,但在生活中,却不乏智圆大师,乃至于风梓浩与薛佩云的教导,最起码的警惕之心还是有的。
当下,他也含笑答道:“回三爷爷的话,孙儿学厨至今已有二十年了……”
三爷爷听了甚为开怀,他哈哈大笑说:“是么,那岂不是说,霖霖在娘肚子里就已经接受了侄媳妇的胎教喽?哦,对了,听说老四的儿媳妇也来了,是哪一位啊?”
这时候就轮到薛佩云出场了,她与风梓浩携手,并肩站在秦风身边,然后由风梓浩做介绍,先叫了一声“爸”,然后是大伯、二伯、三伯。
风瑜铂眼瞅着小儿子一家三口,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欢喜,心情得意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们家的这个臭小子啊,平时最不让我省心的就是他,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眨眼,老婆孩子都有了,还让我多了个亲孙子,哈哈哈……既然我们家有了霖霖,那我就做主了,老三你们家的雷雷不用过继给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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