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

“是裴轩学院，他们接受了我的申诉，八点半对做出回应。”秦风说道。
听说裴轩学院的组委会将会在早上八点半对秦风的申诉做出正式回应，花月辰和岳语夏都不敢耽搁，尤其是花月辰，岳语夏已经梳洗完毕，她也连忙进入卫生间进行简单洗漱，也没有怎么化妆，待秦风也也整理好个人卫生之后，三人就一起坐车离去。
花月辰算了算时间，去酒店吃自助餐的时间恐怕来不及——主要是怕路上堵车，天海是国际性大都市，早高峰时间段，向来都是有意想不到之堵。亏得他们预留了足够的时间，这一路还算顺利。
到了天海大学，岳语夏手头还有一些翻译的文稿没有完成，这是她增加收入来源的途径之一，尽管入账有限，她却不打算放弃，所以，花月辰开车先送岳语夏回宿舍继续爬格子，后送秦风则来到裴轩学院的校务办。
时间在八点半还不到点，校务办的工作人员还是昨天那位，秦风报上来意，那位工作人员迷迷糊糊说：“同学，你的要求我今天一定转达给组委会的负责人……”
“不用麻烦了……”秦风笑容可掬说：“我是应一位名叫钱月琪的女士所邀，前来校务办接受组委会申诉复核的……”
“你说谁？钱月琪？这可是我们学院的常务副院长，同学，你确定没有听错？”
“啊？原来是钱副院长啊……”秦风心说难怪此人脾气这么大，原来是副院长，还是常务的，的确有摆臭脾气的资格。
工作人员说：“是啊，钱院长还是这次‘裴轩学院杯’厨艺大奖赛组委会的第一副主任，全权负责赛事组织工作……我说同学，你不会是连这么点小常识都不知道吧？我倒是奇怪了，钱院长会亲自打电话给你？也不知是你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
“这怎么说？”秦风皱眉问道。
“钱院长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学员，我跟你这么说吧，如果你的申诉是我帮你向她报告，那么，钱院长或许会认真对待，但是，我听你的说法，这是钱院长主动联系你的，那不用说，肯定是你动用了社会上的关系……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应该是对的……”
“看吧，我一猜就着……”说着话，楼下传来汽车的刹车声，工作人员探头一看，一辆墨绿色mini正在楼下的车位停车。工作人员忙道：“喏，下面的车子就是钱院长的，她来了之后，你姿态放低一点，起码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仗着社会关系，反而会弄巧成拙。”
秦风点头称谢，目光顺着工作人员的指点看去，正好看见白嫩嫩的长腿从mini车门里探出，接着，一顶花式遮阳伞在车门旁边打开，然后，才看见所谓的钱院长下车、关车门。





色香味 [0147章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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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话里，可能由于线路关系，钱月琪的女中音听起来很浑厚，而刚才秦风又听说了她是常务副院长，还以为她有多大年纪了，然而，当他看到墨绿色的mini之后，才知道他完全猜错了。
“咦，你们钱院长很年轻嘛……”从秦风的角度看过去，钱月琪似乎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裴轩学院尽管是合作共建的学院，有民间资本的影子，可钱月琪在这个年纪能够做到学院的副院长也着实不简单，按照秦风的理解，要么是靠关系，要么有实力，当然，也不排除既有关系又有实力。
“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工作人员忽然八卦起来，他左右一看没人，压低嗓门说道：“其实啊，钱院长三十有五了，就是保养的好，看着特别显年轻而已……”
“啊？这么老了？”
“嘘……”
当钱月琪出现在校务办门口的时候，秦风适时地现身，很低调地欠了欠身子，说道：“钱院长，您好，我是秦风，是应您要求来的……”
“应我的要求？”钱月琪冷笑，她看上去的确很年轻，绝对没有工作人员所说的三十五岁那么“老”，她脸上的肌肤依旧水嫩，如果工作人员没有说谎，那可真的是驻颜有术。
秦风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却听见钱月琪说道：“那么，我又是应谁的要求？”
“钱院长，事情的确有不得已的一面……”
钱月琪的身材不是很高，穿着高跟凉鞋，也就是一米六出头一点，也因此，秦风和她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半弯着腰，不过，钱月琪身材比例却很匀称，秦风这一弯腰，反而显得他想要偷窥她似的。
钱月琪皱着眉头绕过秦风身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你所说的任何话都是一面之词，所以，有什么要说的，还是等当场比赛的打分裁判来了再说吧。”
学院的校务办是归属钱月琪直接管理的，不过，她的办公室反而不是在这边，而是有她专门的常务副院长办公室，望着钱月琪消失的背影，秦风暗地里咕哝道：“脾气这么糟糕，不会是老处*女吧……”
裁判的权利似乎要高于选手，磨蹭了许久，时间差不多到了九点左右，臧小波才姗姗来迟，而这个时候，秦风无聊透顶，在校务办的沙发上差点睡了过去。
“同学，这位同学，你的打分裁判已经到了，钱副院长让我通知你，现在，组委会将会对你的申诉进行复核，请你跟我来……”工作人员过来叫醒了秦风，让他跟着他走。
“哦，麻烦请前面带路。”秦风揉着睡眼，赶紧站起来跟在后面，组委会的复核就在副院长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没几步路，到了之后，臧小波已经坐在里面，正和组委会其他成员有说有笑着，奇怪的就是，钱月琪依旧拉长着脸，好像臧小波也欠了她很多钱似的。
参与复核的组委会成员一共三人，除了钱月琪这位第一副主任之外，尚有其他一男一女两名委员，当然，他们不可能告诉秦风他们是委员，而是所坐的位子，前方有一块铭牌，有职务，也有名字。
作为申诉方，秦风有优先陈述疑点的权利，在获得钱月琪首肯之后，秦风就说道：“尊敬的组委会钱副主任，还有各位委员……”
“停，长话短说，请赶快进入正题，我们组委会成员时间很宝贵，没空听你的??隆！鼻?络鞔蚨狭饲胤绲目吞祝?邮种?洌?坪跤兴挡痪〉南佣瘢?膊恢?鞘裁丛?颍?苤??胤缛衔?馊司褪怯胁　?p> “好吧，我需要请裁判先生说明我十七项刀工得零分的理由……另外，我还需要说明一点的是，裁判臧小波先生之前是和我认识的，可能他对我有些误会，这些误会，会否影响到他在裁判过程中的客观程度，这种可能，请组委会予以考虑。”
秦风点头表示说完了，组委会主持申诉的女性主持人抬手示意臧小波答辩。
臧小波则说道：“有关这位选手提出的，十七项刀工得零分的问题，我认为这根本就是不成立的问题，在昨天的海选过程中，甚至有选手二十一项得分均为零，可是，也没看见他们前来申诉，所以，这绝对是选手你个人的问题……我说个题外话，许多学生在家里娇生惯养，连最基本的菜刀拿握姿势都不能掌握，这样的选手，我认为就是给0.01分，也是对厨艺的玷污……抱歉，请原谅我就是这么铁面无私。”
出乎预料的是，臧小波的话说完，钱月琪脸上居然露出了赞许的笑容，还特别对他点点头以示嘉勉，受此鼓励，臧小波愈发放得开了，他对秦风说道：“至于你这位同学所说的，和我之间有些误会……抱歉，您哪位，我们有见过面吗？”
“精彩，太精彩了，不愧是嘉禄饭庄天海店的总厨，不但厨艺了得，口才更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即使作为对手，秦风也忍不住要拍案叫好。
“我的总厨身份在校园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相信组委会是明白这一点的。”这句话，臧小波却是对主席台上的三位组委会成员所说，而他们听了之后，也是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好了，秦风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请注意，我们组委会不接受任何私人关系方面的说法，如果你没有其他有说服力的证据，你的申诉将会被驳回。”主持人对秦风说道。
“我要求换裁判重新比赛，昨天比赛的时候，这位裁判先生明明是坐在四号比赛桌对应的贵宾席上，而我是三号比赛桌，请问组委会，你们给予了裁判员随意给选手打分的权利了吗？”秦风义正词严说道。
秦风所说的显然是新情况，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倒是都看向臧小波。
臧小波面不改色说道：“这位同学所说的情况是属实的，我的确有何四号裁判庞师傅交换了打分的选手，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庞师傅年纪大了，他昨晚上没睡好，而恰好，我这边四号桌的选手临时退出，桌号是空着的，我就想，反正我还年轻，身子骨扛得住，所以，在庞师傅提出要求之后，我没多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色香味 [0148章 ].原则
这番说辞也是人之常情，年轻人照顾年纪大的人，放在哪儿也是说得过去的，至于交叉打分的有效性嘛……
钱月琪皱着眉头说：“比赛是严肃的，不可能为了某一位身份特殊的选手而增加比赛场次……至于秦风同学所质疑的方面……”钱月琪几乎是咬文嚼字地说道：“组委会固然没有授予裁判交叉打分的权利，可是，组委会也没有明文禁止裁判不允许这样做……”
“也就是说……”秦风开始冷笑。
钱月琪不再言语，转而打手势让主持人补充，而主持人的口才也很不错，她也是字斟句酌说道：“法律界有一个名词，叫‘罪刑法定原则’，也就是说，某种行为是否构成犯罪、构成什么罪名和接受什么样子的刑罚，均由法律明文规定……换句话说就是，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或者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同学，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需要提供的是证据，只有证据！”
“证据？当然有，不过，是不是有说服力，就不敢保证了……”秦风淡淡笑道：“三位老师的倾向性实际上已经很明显了……”秦风从口袋里掏出u盘，视频资料他已经复制了一份，以方便接驳到电脑或者带usb接口的大屏幕液晶电视。
“这是比赛当天，看台上一位热心同学摄录下来的比赛实录。这位同学得知我连海选都没有出线，ta十分震惊，找到我，把视频资料在我这儿拷贝了一份……”小会议室里有大屏幕液晶，这是为了方便电视电话会议而置办，现在，倒是方便秦风出示证据了。
“哦？看来，秦同学是一位有心人啊……”钱月琪意味深长说道。
“随你怎么说了，钱院长既然对我有偏见，再多的解释，想必您也听不进去。”秦风在征得在座三位组委会成员同意之后，把u盘插入电视机usb插口，打开电视机，调整播放模式，电视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视频文件的文件名。
臧小波的神色有些慌乱，在秦风即将按下遥控器之际，他忽然说道：“有个问题我需要请这位同学说明一下，你的视频文件本身作为证据，但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里面摄录的内容是真实发生的、而不是事后补拍呢？”
秦风不由得赞道：“总厨不愧是总厨，视频还没有播放，你就已经知道是假的么？还是说，你在提醒组委会的三位老师，看完视频之后，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打发我，是不是？”
“秦风同学，请你严肃点，我们组委会向来是不容许外人置疑我们的公平公证，如有异议，你大可以退出比赛。”钱月琪柳眉倒竖，毫不客气地说道：“还不按下播放键？”
“遵命，钱副院长。”秦风也不多说废话，按下播放键，只见电视机上画面一闪，出现了秦风专注的面容。
视频的时间不长，两分钟左右便即结束，《美食林》杂志社的记者拍摄的时候使用的是高清摄录机，影像质量方面可说是纤毫毕现，而视频中，秦风的动作的确很快，可是，到底还没有快到人的肉眼难以辨析的程度，以钱月琪为首的组委会复核小组，他们三人的眼睛也没有毛病，两分钟过后，也都清清楚楚了解到了，秦风的确在一分钟时间之内完成了全套二十一种刀工的流程。
臧小波的眼神中出现了恐慌之色，组委会的海选并没有安排录像，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秦风居然特别安排了人偷偷摄录，这让他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境地。他的眼珠子骨溜溜转动着，在视频播放完成的一刹那，大声说道：“钱副主任，各位委员，我请求组委会不接受视频资料作为证据。”
组委会的三人都在沉默着，不管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谁的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他们判定秦风申诉成功，这同时也是“裴轩学院杯”厨艺大奖赛的耻辱。也因此，当他们听见臧小波声嘶力竭的呐喊，那位主持人首先眉毛一挑，问道：“为什么不接受，请说出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所谓令人信服，主要还是秦风信服不信服，对此，秦风报以无声的冷笑。
臧小波咽了口唾沫，主持人的话给了他无限遐想，他当即口若悬河说道：“众所周知，现在的电脑技术已经非常发达，无论是静态的图像，还是动态的视频，都有一种叫做‘抠像’的技术，利用这项技术，早期互联网流行了一阵子‘疯狂的小胖’ps接力，而视频抠像也是有悠久传统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作者就曾经利用ae技术移花接木，把电影明星的头像相互调换，以此来恶搞新片、大片。所以，我的观点，既然电脑技术有着无限种可能，那么，视频资料也有着潜在的、被修改的可能，组委会不应当接受有作假可能的视频作为证据。”
主持人面含微笑，一再点头说：“臧师傅说得很有道理啊，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在国外，录音或者视频都不能作为法庭指控或辩护的证据，就是因为录音或录像存在着伪造作假的风险……”当然，最终拿主意的，还得是钱月琪，主持人转而问道：“院长，您看？”
钱月琪似乎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她反复思量着，最后，脸蛋涨得通红问道：“请问，秦风同学，你还有没有更有力的证据？”
“更有力的证据？”秦风摇头说道：“这话怎么说？难道我给你们的视频资料不够有力？还是说，钱院长认为这段视频是通过电脑技术合成的？”
“我没这么说过……”钱月琪很想立牌坊的样子，一口否认，又道：“臧师傅说得也有道理，视频资料的确有被作假的可能，我想，作为一项有一定影响力的赛事，证据的采纳，也应当与国际接轨……”
“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秦风不再多说废话，他关掉电视机，拔下u盘。
“同学，我们赛事有赛事的规则，希望你不要气馁，你现在还年轻，路还很长，今后有的是机会……”主持人循循善诱着说道，而这时，臧小波脸上已经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色香味 [0149章 ].作废
但是，秦风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花月辰，说道：“花总，你现在在不在电脑旁边？没有么？哦，好，我等你……”他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对会议室里的人解释说：“这段录像实际上不是只有这么两分钟，而是截取自某记者现场采访时候的赛况实录……”
“记者？”钱月琪蓦地脸色剧变，她顿时就想起来，秦风是通过谁打的招呼，组委会才会对他的申诉进行复核。
“秦同学，你是说，记者在现场，拍摄下了全部比赛的实况？”
“很遗憾，钱副院长，我想是的……”
“那你刚才还说，是看台的热心观众拍下来的录像？”钱月琪有一种被戏弄了的屈辱感，当下不顾场合就斥责起来。
“钱副院长请息怒，实际上，在刚才我打电话之前，对组委会，我还是信任的，我相信钱副院长能给予我最基本的公平和公证，所以，我没有把话说死，之所以把录像来源归结为热心同学，是因为我想把主动权送给您——我尊敬的钱副院长大人，可惜，你拒绝了……”
臧小波眼看不妙，连忙说道：“钱主任，他现在所说的只是一面之词，视频是不是全程实录、摄录者是不是记者，这些都是他的信口开河，您千万别被他蒙混过去啊……”
“你住嘴！”钱月琪蓦地尖叫一声，然后极力平复她胸腔的怒火，强堆出笑脸，问道：“那，秦同学现在是在和谁通电话？”
“是一位朋友，她也是好玩，把视频实录发布到国内最大的几家视频网站上去了……哦，这边有没有可以上网的电脑？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要来账号和密码，是不是全程实录，登录之后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需要了，我相信秦风同学是坦诚的……”
钱月琪权衡得失之后当即作出了决断，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裁判臧小波，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打分过程中存在有暗箱操作等恶劣行径，经组委会慎重讨论，现决定取消其裁判资格，比赛过程中，凡是他签名的分数一律作废，为警醒后人，组委会追加处罚，取消其社会组参赛资格……”
主持人还在发怔，钱月琪却不耐烦了，敲了敲桌子，道：“看什么看，还不做记录？”
“啊？是的，我马上记录……”
臧小波也被一棍子打懵了过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他立马大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组委会出尔反尔？”
“臧小波，请你认清楚形势！”钱月琪拍案而起，厉声道：“如果不想你做的丑事被刊登到《美食林》杂志，你就给我乖乖闭嘴，否则，神仙也保不了你！”
“美食林……”臧小波的脊梁骨像是被人抽出来似的，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这时候，他也想清楚了，组委会之所以复核秦风提出来的申诉，不是因为组委会闲的没事干，而是美食林杂志的面子。
“还有救的……”臧小波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他苦苦哀求道：“主任，各位委员，我表弟是风氏大少，他有门路，他可以给美食林杂志社打招呼的，录像可以销毁，报道也可以扣发，只要走通了薛社长的路子，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真是不知死活……”钱月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她亲口告诉他，秦风的申诉，就是《美食林》社长薛佩云亲自打电话给她做的通融？
“好了，散会！”钱月琪满脸堆笑来到秦风面前说道：“秦同学，你那个用户名和密码……”
“请稍等……”秦风拿起电话，另一边的花月辰还守候在听筒旁边，他说道：“花总，你把用户名和密码发短消息过来吧。”
“谈妥了吗？”花月辰轻笑着收线，一会儿，短消息提示音响起，秦风把手机递给钱月琪，钱月琪早迫不及待登录国内最大的视频网站，依着短信内容输入信息，不一会儿，网页上就出现了个人中心的界面。
视频文件是全高清，文件尺寸很大，要下载的话，一时半会估计完成不了。不过，钱月琪基本上认定了这是完全版的视频资料，之所以还想下载下来，主要还是好奇心使然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可以说已经办妥了，秦风也不再拐弯抹角，问起了下一轮比赛的参赛事宜。这一问，倒是问出了组委会的心事，照理说，三十二人的大名单已经出炉，再把秦风加入其中，势必要淘汰掉之前的一位选手，而很显然，无论淘汰掉大名单中的哪一位，最后还是要来组委会申诉，难道，组委会还要打自己的脸，告诉选手，他（她）的淘汰是因为组委会选择的裁判打黑分而导致的变故吗？
“同学，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谁也不想的，请容我们组委会开一个碰头会，会后，我们将会给你明确的答复。”
“这样啊……那，我是在这里等候呢？还是在赛场等候？”按照赛程安排，下午一点是分组之后的小组赛，比赛场地与昨天一样，都是在篮球馆，这是方便观众欣赏比赛。
“情况可能有所变化。”钱月琪沉吟着说道：“秦同学，不瞒你说，我们组委会一直有增加校内组比赛的合作与对抗的想法……你的刀工手法很纯熟，相信你在厨艺方面下过苦功，也知道，在现代厨房里，越来越讲究一个团队协作，所以啊，赛制有可能会发生一点变动，而比赛的组织，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现在能明确告诉你的是，你已经百分之一百获得下一轮比赛的资格，但是，比赛是不是还安排在今天下午，我现在反而不敢担保了……”
秦风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钱院长，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我还需不需要在这里等候？”
“哦，不需要了，你可以回宿舍等候消息，组委会有了最后的决定，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发手机短信通知你……或者，你可以随时留意我们的官方网站，网址是三w点……”




色香味 [0150章 ].延期
秦风几乎与臧小波前后脚离开学院办公楼，当时，臧小波走在前面，秦风则落后不远，从秦风的角度看过去，臧小波脚步沉重、腰背佝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臧总厨好像精神不佳啊，是身体原因还是心理原因？”秦风本来也不想搭理他，奈何臧小波像是条疯狗，当他发现秦风就在他后面不远，他的眼珠子好像要喷火一样，目不转睛盯着秦风。秦风也被盯得怒从心头起，当下也不再给他留面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得意？这又是怎么说的，我只不过是拿回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就是可惜了臧总厨您，我就是不明白了，给我打低分，对你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怎么就弱智到这个地步，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你看，正义使者虽然打了个盹，可她毕竟还是来了……”
秦风哈哈笑着从臧小波身边穿行而过，再也不理会他如何铁青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