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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这份堪舆图,乃是大明的军事地图,而且是极为精确的那种,瓦剌原来是没有的,这是朱祁镇被俘的时候,一起缴获的。
他看着堪舆图上的营堡,沉默不语。
此时的局势,已经超出了也先的预料。
鞑靼人和兀良哈人,已经不再遵循他的命令,连表面联盟都不再维持了。
相比较给瓦剌当狗,他们更愿意给大明当狗,因为给大明当狗,能挨过白毛风,给瓦剌人当狗,天天都得打仗。
而大明方面积极准备,火药、火炮、火铳,不计其数的运往了宣府边镇,积极组织百姓,修缮城防,挖掘堑壕。
这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就没有一个消息,能让也先笑那么一下。
“大石,我们要不要试着劝降宣府总兵官杨洪?”伯颜帖木儿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可以劝降杨洪,那么大明皇帝送去宣府的所有东西,都可以为瓦剌所用!
若果可以劝降杨洪,那么全面铺开,攻击居庸关,甚至攻陷大明京师,逼迫大明皇帝播迁,也未尝不是一种可能!
如果可以劝降杨洪,那大事可成!
伯都听闻伯颜帖木儿说法,兴高采烈的说道:“着呀!如果真的可以劝降杨王!那僭主就得灰头土脸的南下了。”
“我们手中还有一张太上皇的牌,到时候,在汗八里立正统合罕为天子,号令天下,岂不美哉!”
也先却摇头说道:“即便是能够劝降杨洪,还有督抚文臣,提督军务,还有镇守太监,那都得劝降,你们去劝降镇守太监?”
“好主意是好主意啊,但是不可能啊。”
也先对大明边镇的权力是非常清楚的。
杨洪善战,在塞外搏杀出了杨王威名。
杨洪贵边为镇总兵官,昌平侯,虽地位尊崇,却受镇守太监、督抚文臣的节制。
这种文、武、宦共操兵柄,相互制衡的权力框架,是边镇稳定的一种保障,既不让边镇做大,也不会让边镇战斗力,变成大宋朝那般模样。
大明的公侯伯乃是超品,按品秩是超过所有文臣的。
权力上,却是三权分立,互相制衡。
伯都依旧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大同府镇守太监郭敬,以前不都跟我们买卖钢羽火铳吗?还送了不少的军队调度情报,还有独石镇守韩政,不也是宦官吗?大明的镇守太监,也可以劝降的嘛。”
也先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颇为无奈的说道:“你当谁都是咱们营寨里的那位正统合罕?把太监当成自己的手脚,而非耳目?”
“郭敬被砍头,剥皮揎草,现在还在朝阳门上挂着呢,一共五十余人。来往告诫商贾走卒,做奸细的下场。”
“喜宁的两个徒子徒孙、韩政的家人刘玉、韩陵都被凌迟处死了,甚至连个皮都没留下。”
大明大皇帝陛下,嗜杀啊。
也先摇头,不是谁都跟朱祁镇一样,做皇帝可以那么昏聩,纵容自己的大珰向草原走私钢锭火铳箭矢等物,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样。”伯都不再说话,似乎大明朝对于叛徒,最好的待遇就是杀头了,几乎全是凌迟处死。
“我们不能寄希望于我们的对手足够的愚蠢,足够的弱小,足够的昏聩。而是寄托于我们自身足够的聪慧,足够的强大,足够的清醒。”也先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必须南下。”
“大明新君,革故鼎新,他现在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大明中兴,此消彼长,若是大明兴盛了,我们的日子不是不好过,而是没得过!”
也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不打断这大明皇帝施展新政,他们将会面临怎么样的下场。
就以今天这位皇帝的性子,把他们赶出草原都是轻的,追杀到天涯海角都有可能。
逃到哪里,追杀到哪里。
“所以南下宣府,势在必行!我们要用一场大胜,打断大明兴盛的势头!否则再等几年,我们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也先深知大明国力强盛,此时依旧是大明最虚弱的时候,必须要想尽办法的阻拦敌人的强大。
否则,大明再起的那一天,就是瓦剌覆灭之日。
他同样也深知自己这一方面的困局,瓦剌人和北元汗廷的鞑靼、兀良哈部,关系极差,在也先的估计里,过不了几年,就得打起来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也先要南下宣府,并不是喜宁说百姓狡猾奸诈,就被哄的晕头转向,而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宣府,打下来,所有的问题,都消散一空。
鞑靼人会再次蛰伏起来。
大明输了,门户丢了,大明就得顾头不顾腚。
阿噶多尔济看着堪舆图,愣愣的不说话。
宣府,哪有那么好拿下来的。
自从宣府建镇至今,打了多少年了,宣府都是固若金汤,从未失陷,这怎么打?
“济农啊。”也先先点名了阿噶多尔济,作为脱脱不花的弟弟,阿噶多尔济是副汗。
“你领本部兵马,为前驱,直扑贾家营,占据宣府东侧。”也先下了南下的决心之后,点了点贾家营的地方,让阿噶多尔济去攻打。
阿噶多尔济面色悲苦,贾家营两面环山,背靠宣府,正面高墙硬寨,这要吃下来,那至少要上万人的死伤才有可能。
阿噶多尔济只觉得心口一阵憋闷,这种先锋军,为何要自己去做?
不过他看着那副堪舆图说道:“好。”
阿噶多尔济为何会如此爽快的答应?
因为贾家营打不下来,只要后退一步,就是鞑靼人的地盘,即便是打不下来,他也可以跑回去找脱脱不花。
以阿噶多尔济对脱脱不花的了解,只要他肯低头认个错,京师城下,分道扬镳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脱脱不花做傀儡已久,本就不是什么强势之人,要是脱脱不花强势,早就被瓦剌人给废了,之所以不废,就是脱脱不花一直很听话。
还没开打,阿噶多尔济就准备逃跑了。
自元末王保保之后,鞑靼人就极其擅长逃跑,徐达来了,跑,李文忠来了,跑,常遇春来了,跑,蓝玉来了,跑。朱棣来了,接着跑。
逃跑这种事,对于阿噶多尔济来说,是没有负担的。
也先继续说道:“伯颜帖木儿,你带领土尔扈特部本部兵马,直扑顺圣川(今阳原县),此地地多美刍,绵延二百余里,乃是大明牧马之地,同样也是大同驰援宣府必经之路。”
“务必扼守,否则此战必危。”
“伯都,你带领杜尔伯特部本部兵马,奔怀安一代布防,防备大同府卫军驰援宣府。”
“策应我军主力后方,随时驰援顺圣川,防止我军被两面绞杀。”
“我带领准噶尔部,直扑宣府城下!”
也先这个部署,属于三面合围,只留下了京师至宣府一条路。
他只要要地,若是杨洪带领宣府军逃向京师,他是不会阻拦的。
打狗,不能把狗逼到墙角里,否则狗急了会咬人的。
也先当然知道杨洪不是狗,杨洪是杨王。
这一仗,很不好打。
他情愿面对朱祁镇带领的二十万京营精锐,也不愿意面对杨洪的五万兵马。
杨洪实在是,太难缠了。
“此战事关我们瓦剌人的生死存亡,胜,则瓦剌大兴!败,则一败涂地!诸位,此战全力,万不可懈怠。”
“末将领命!”诸将领大声称是。
战斗的目标非常明确,只是拿下宣府,打断大明的兴盛,这算是国运之争了。
也先忧心忡忡的看着堪舆图,即便是拿下宣府又能如何呢?
宣府只是大明边军九镇之一罢了,宣府是京师门户,也只是门户罢了。
大明幅员辽阔,即便是短暂一时占据了宣府,等到福建等地的民乱平息,大明朝再复宣府,易如反掌。
两京一十三省,也就打下来一个北京罢了。
若是能够劝降杨洪…若是能够再把朱祁镇这面大旗竖起来…
也先颓然的叹了口气,若是其他人他还愿意试试,杨洪自青年开平戍边,至今四十余载,这么个人,你让他投降?
什么是肱股之臣?那是大明皇帝,或者说是大明的手和脚。
也先不是没有考虑过招降杨洪,而且他一直在做。
他常年和杨洪书信来往,每年都要投其所好的送上数匹好马,可是杨洪照单全收,但是丝毫不为所动。
也先定好了目标,整军备战。
瓦剌三部主力,分别为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三部,还有一支胁从的和硕特部分支。
此四部,在东风吹拂草原,整饬至少需要三月有余。
也先不知道的是,大明的墩台远侯已经摸到了他的中军大帐附近,打探情报。
夜不收深入虏营,乔装打扮,暗暗潜伏,探听情报,也先部署之后,这些消息,很快就被杨洪给知道了。
杨洪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他收到了军报已经多半个时辰,一直在盯着这沙盘看,一众将领站在杨洪的身后,等待着杨洪的命令。
“感慨宣府找死,愚不可及。”杨洪颇为不屑,但是他依旧十分专注的盯着沙盘,善战者都认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对于来犯之敌,都会抱有一种轻蔑的态度,而这个态度,其实是给将领们看的,对于如何对敌,杨洪从来没有一天、一次懈怠过,每次对敌,他都当做最后一战再打!
瓦剌人实力强横,至少有十万兵马,而他手中只有五万。
但是没关系,大明皇帝陛下十分慷慨,五万边军,和五万武装边军,战斗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五十一章 畏民与为民
(本章出现的所有地名,本章说和章节末尾都有标注。)
“左参将杨能!”
“末将在!”杨能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杨洪指着大同到宣府的这条二百余里的山路说道:“你领左卫军五千军马,前往顺圣川,修缮城池、安置百姓于营堡之内,此地沟通大同,若有失,军法处置。”
杨能深吸一口气,五千人吗?
他俯首振声说道:“末将领命!”
马革裹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
杨能是杨洪的侄子,乃是宣府左参将,但是他这个职位,乃是跟着叔父杨洪拼了命,凭借军功挣来的。
什么是军法处置,就是失地者,死。
军阵无父子,他即便是杨洪的侄子,又能如何呢?
失地,死。
“右参将杨信!”
“末将在!”杨信出列,大声的喊道。
“你领宣府右卫军五千军,至怀来,大同右卫军会与你一起协防此地,失地者,斩。”
“末将领命!”杨信松了口气,至少有右卫军协防,自己压力还小点。
他同样是杨洪的侄子,和杨能是兄弟俩,他是弟弟。
“建平伯高远,你驻扎延庆卫,至新宁墩,雕鹗、长安岭、龙门卫、六台子一带巡防,保证我宣府粮道,责任重大,若遇强敌,及时请援。”
杨洪转过身来,他的部署中,两个侄子出城守要道,而建平伯高远则是给宣府军民留下后路。
最难啃的也先本部,谁来啃?
自然是杨洪自己。
朱祁钰说杨洪一家满门忠烈,可不是胡说。
杨洪看着诸位将领说道:“诸位,宣府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实乃边陲重镇,不容易有失!”
“此战,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大明。”
“天时在我,瓦剌新败,马匹刚刚过冬,并非兵强马壮。”
“占尽地利,宣府四战之地,却山川纠纷,地险而狭,分屯建将倍于他镇,是以气势完固号称易守,距离京师四百余里,却是军屯险要,粮草无碍。”
“陛下尽蠲二税,百姓军屯农庄守望,人心正盛!百姓自带甲胄弓箭,愿与宣府共存亡!”
“我杨洪,誓与宣府共存亡!”
杨洪告诉军队,此战,优势在大明,当然提携士气,同样,他讲的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杨洪又看向了兵部郎中项文曜、兵科给事中朱纯以及镇守太监,问道:“三位可有什么补充?”
“全凭杨王做主,我一识字农,是不懂什么兵事的。”兵科给事中朱纯赶忙说道。
各地军镇,各有不同,有的就是文官强势,有的则是武勋拿主意,有的则是镇守太监势大,在宣府这地方,杨洪安排兵事,问他们意见,是给他们面子。
“诸位,勠力同心!赴汤蹈火,共安社稷!”杨洪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说道:“我大明,山河永在,江山永固!”
“山河永在!江山永固!”诸多将领从镇守太监手中领了调兵火牌之后,从宣府都督府鱼贯而出。
杨洪要亲领兵马,前往万全,整饬军务,与瓦剌人正面交锋。
这一仗关乎着大明和瓦剌的国势。
而此时的朱祁钰,也站在了京师掌令官讲义堂的讲台之上,此处的私塾,自然是按着朱祁钰的布置,自然是一个大学堂内。
朱祁钰上的是大课,不可能到每个学堂里去。
他本来就是个老师,站在讲台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拘谨,与后世不同的是,此时的学堂内,站着数十员缇骑,立讲台最近的位置也站着两个缇骑。
他是皇帝,安全是第一位的,卢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陛下陷入危险之中。
朱祁钰开口说道:“大家不要拘谨。”
这台下,每个学员都是挺直了胸膛,目视前方,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他说不要拘谨,这些掌令官们就不拘谨了吗?
这话一出,掌令官们,反而坐的更加笔直了。
“很多人都好奇,朕要上课,朕要讲什么?”朱祁钰站直了身子,振声问道。
大明君臣有别,朱祁钰也不再多做要求,开始上课。
朱祁钰并没有让学员们等太久,他继续说道:“朕要讲的是,如何和百姓打交道。”
“战争,是血肉横飞,是冲锋陷阵。的确如此,遭殃最多的,也是百姓。”
“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的圣贤书,都在说一个道理,那就是百姓是国家的基石。”
“孔子曰: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本,心以体全,亦以体伤。君以民存,亦以民亡。”
“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荀子曰: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民者,军之本也。”
“西汉时贾谊说,国以民为安危,君以民为威侮。”
“前唐太宗文皇帝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
“皇祖有训曰: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历代先贤,从古至今,都在不断的、反复的强调着一个道理,那就是:百姓,是国家的根基,百姓,是国家的根本。”
朱祁钰援引了历代先贤的思想,关于君、国、民的关系。
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出身悲苦,家里饥荒蝗灾,饿死了朱元璋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
朱元璋的二哥三哥,在明朝建立之前,也都颠沛流离最后身亡。
朱元璋就在皇明祖训里告诫子孙,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告诉子孙们,什么力量是可以依仗的。
“但是现状是什么样的?朕以为,在坐的诸位,都比朕更加清楚。”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梳子齿疏,百姓尚有喘息之机,竹篦齿密,兵匪过境,寸草不生。”
篦,是清除头发中虮虱的梳发工具,非常的密。
“掌令官掌军纪,军纪之事,自然有军纪的教习去教,朕要讲的内容,第一讲,就是畏民与为民。”
“畏,则不敢肆,而德以成,无畏,则从其所欲,而及于祸。”
“如果对百姓有畏惧之心,那德行自成,如果没有任何的畏惧,随心所欲,很快就会招致祸患……”
朱祁钰开始了他的课程与百姓打交道,他要讲的东西是《为国为民》。
掌令官掌管的军纪同时,也要负责和百姓们打交道,这个打交道的过程中,应该怎么去做呢?
像杜甫在石壕吏里那般,抓壮丁,是一种做法。
像洪武元年,设立军卫所,万夫一力,让百姓自愿跟随,又是另外一种做法。
这堂课,朱祁钰也是备课很久,他讲了很多的案例,从畏民方能为民,不畏民方能养民等等角度。
这些案例,多数是朱祁钰从过往御史的奏疏里找出来的,颇为典型。
半个时辰的课,朱祁钰很快就讲完了。
他一个月才会过来上四节课,一共两个时辰,可是这两个时辰,朱祁钰至少要准备无数个日夜。
“好了,下课。”朱祁钰拿起了水杯。
他的第一堂课已经讲完了。
几乎所有的掌令官整节课,都是一动不动,如同木桩一样杵着,连大气儿都不喘一个。
这可是皇帝在台上训话。
两个中书舍人,奋笔疾书,把朱祁钰讲的内容,收录在了起居注上。
朱祁钰离开了大讲堂,跟着于谦和一众锦衣卫离开。
然后整个讲堂,从极度安静到立刻轰然爆开!声音之大,差点把整个屋顶都给掀了。
“陛下讲的你听懂了吗?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懂,背上都湿透了,一直流汗!”
“我完全没注意讲的什么,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纠仪官说我君前失仪,一刀把我剁了。”
“那是缇骑,什么纠仪官!不懂不要乱说。”
“你们看到没?那就是陛下身边的天子十三骑,那甲胄,看着就扎实!”
“陛下讲的我倒是听懂一部分,但是陛下为什么要跟我们讲这些的?这不是该那群措大,干的事吗?”
……
讲堂上的高声讨论,他们都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见到陛下,所有人都不敢动,更不敢说话,正襟危坐。
但是在课后,他们的讨论是极为热切的。
朱祁钰这堂课,上的还是比较费劲儿的,学员们是一点反应没有,他的一些提问,也没人回答,但是他还是将这堂课讲完了。
上课搞得跟训话一样。
听着课堂里的讨论,朱祁钰也知道,自己的课,想互动,基本不可能了。
“陛下讲的极好,臣这些年巡抚地方,听闻陛下所讲所说,真的是感触极深啊。颇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感。”于谦跟着朱祁钰走着,颇为感慨的说道。
这是句恭维的马屁,朱祁钰还是能够分辨的。
他都是讲的道理,于谦那是实践中总结,差距还是很大的。
于谦俯首说道:“陛下,臣请旨陛下赐下中书舍人起居录书,无事之事,将其编著成册,最后成书,也方便日后讲义堂使用。”
“准,于少保可增减补录,查漏补缺。”朱祁钰点头,他讲的还是太过于宽泛了。
于谦则不同,他久任地方,和百姓打交道,于谦更有发言权。
朱祁钰和于谦又关于畏民和为民讨论了很多,刚走出讲义堂,一个掌令官飞奔而来,俯首说道:“陛下,宣府传来军报!”
朱祁钰接过了军报,看了许久递给了于谦,感慨良多的说道:“夜不收,起作用了。”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陛下又一个奇思妙想
朱祁钰很快就收到了杨洪的军报,他又不在四百里外的宣府,自然不会对杨洪的安排指手画脚,既然杨洪这么安排,必然有他的顾虑。
“这贾家营,没有派遣大军协防吗?”朱祁钰看了半天,几乎所有的事,都有应对,唯独贾家营,却是空空如也。
朱祁钰将军报递给了于谦,于谦在山外九州多次巡抚,对这些事,极为清楚。
于谦看完了军报,这些指挥调度,于谦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毕竟是经年老将,多年戍边了。
他解释道:“这就是剪其羽翼的作用了,贾家营本身就是易守难攻,若是鞑靼和兀良哈部趁火打劫,一起南下,昌平侯,自然要重点布防。”
“但是既然只有阿噶多尔济,便不是战场的重点了。”
“战阵略有侧重,阿噶多尔济谋求汗位,他更倾向于自保。”
朱祁钰不住的点头,原来如此。
杨洪的目的,朱祁钰了解了,贾家营方向,杨洪并未布置重兵,一来阿噶多尔济实力不济,在清风店被打掉了不少有生力量,实力未复。
而来,贾家营方向为防守为主,如果阿噶多尔济稍微有点战场嗅觉,这次宣府之战,就会出工不出力了。
于谦还要去大兴继续主持农庄法,听了半个时辰的课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俯首说道:“臣告退。”
朱祁钰却是来到了讲武堂的主楼内,讲武堂兹事体大,他自然不会懈怠。
在正中央,有一个沙制的京师一比一模型,石亨正在跟几个指挥使,讲解着京师之战的典型按例。
石亨手里拿着一个个小旗子,插在了沙盘之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教鞭,指着地图说道:“西直门外,是我军此次唯一的损伤较大的战阵,我们来看一下。”
“当时陛下在德胜门外,披坚执锐,夺旗围困孛罗步战,火炮、火铳、大雨,再加上孛罗战死,步战仓皇溃散。”
石亨手中的教鞭一挑,象征着孛罗的小旗子就被挑出了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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