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亡国之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吾谁与归
正如吾咕咕在书中说的那样,朱祁镇,这一死,做出的贡献,比他活着一辈子都大。
本人在此郑重的声明:关于朱祁镇驻跸意决战、添油战术、兵部尚书邝埜跪在中帐一整天请求班师无果、在宣府、大同、京师叫门叩关、到了迤北娶了个老婆、生了个儿子朱大哥子、弹胡不思等黑料,都是明实录的记载,大部分我都标注了出处,在每章的作者说里。
还有两平安南、大明英国公张辅家人孕妇被打死,英国公哭诉无果等事,都是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写在明实录中的内容。
要黑,也是朱见深黑他亲爹,不是吾咕咕黑他。
喜宁的抓捕的确是袁彬抓的,历史上也是这样,不过是袁彬传递情报给大明,宣府杨洪,将从事间谍活动的喜宁逮捕归案。
有读者提出,朱祁镇,杀的晚了。
但是吾咕咕还是要狡辩几句。
朱祁镇在迤北的待遇极好,那是因为大明真的很强大。
当也先在京师城下碰的满头是包,大明在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依然敲掉了瓦剌的大门牙,朱祁镇在迤北的待遇便越来越好。
如此强大的大明的十四年的皇帝,要杀真的不容易。
朱祁镇的每一次作死,都让他的护城河逐渐的崩解。
他在土木堡将大明精锐尽丧敌手,他的第二道护城河,大明军队,就彻底崩解了。
他在宣府的叫门叩关,首先就让大明朝像于谦这样的臣子,心生反感,遂有了令立皇帝的举动。
第三道护城河,崩解了。
大明摁着元朝、北元汗廷、瓦剌人,摁着他们的脑袋,暴打了八十年,任何一个大明朝的臣子、百姓,都会对于这样的皇帝,都是失望透顶。
尤其是京畿的百姓,他们家里的男人,死在了迤北。
我们的朱祁钰,只是将他最后一道护城河崩解了,那就是孙太后为首的亲族,高举着宗族礼法的大旗,构建的护城河。
历史上的明代宗,总是希望能体面点儿,可是朱祁镇就是这么一个不体面的人。
既然朱祁镇不体面,那朱祁钰只好帮他体面了。
朱祁镇的第一道护城河是什么?
其实是大明百姓,是哪些默不作声的直勾勾的看着朱祁镇,看着他走进大明皇宫的百姓。
大明当初横扫元朝用了九个月的时间,就打掉了元大都和元上都,但是消灭北元却用了整整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持续不断的对塞外用兵,就是为了实现当初起兵的时候,驱逐鞑虏,复我中华的口号。
朱元璋做到了对大明百姓的承诺。
大明为何天下无敌?
因为大明真的天下无敌。
大明拥有最强大的基层架构,最强大的水师、最庞大的工匠规模(稍后会写到),这一切的基础,都离不开,最拥戴朝廷的百姓。
但是这一切,都在朱叫门的手里毁的一干二净。
大明的最后一次下西洋是在宣德九年;
大明里长制度、粮长制度,在不停的崩坏,十四年未曾更新过的黄册、鱼鳞册,十四年未曾增加过的富户籍(后面会写到)。
大明的缙绅不断的做大,大同府甚至需要依靠石亨,才能完成夏秋二税。
崩掉也先大门牙的是于谦?是朱祁钰?
其实是大明百姓。
那二十二万备操军、备倭军代表的就是大明百姓,他们从来没有操练过,被召入京城,又被送到城门外的民舍里,与敌人殊死搏斗。
他们并没畏惧,击退了强敌,甚至还可以在清风店设伏阻击对方。
朱叫门每失去一道护城河,朱祁钰就会获得一道护城河,最终随着农庄法和大明基层的组织架构的恢复,朱叫门对主角的皇位已经不构成威胁了。
既然不构成威胁,那就拉回来一剑刺死便是。
朱祁镇不死,是因为有人不想他死,比如保护他的袁彬,比如保护他、利用他的瓦剌人。
不是吾咕咕一直拖着不杀,是朱叫门的一步步滑向死亡,意味着主角皇位的一步步构建直至固若金汤。
其实吾咕咕也想过,朱祁镇忽然智商在线,然后跟着瓦剌人跑去和林呢?
毕竟朱祁钰又是削帝号、又是废太子、又是炸帝陵的,朱祁镇就是再废物点心,也多少能猜出点危险了。
但是吾咕咕推敲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打算这么写了。
瓦剌人不带着他玩了!
养一个皇帝对瓦剌来说,真的养不起,太昂贵了。
不当皇帝养,那这家伙还有用吗?
用三百精兵换一个大明朝内乱的机会,对于瓦剌人而言一点都不亏。
而且瓦剌人,也想不到大明皇帝这么刚强,直接在太庙杀人。
吾咕咕为什么会想这种拖着不杀的事儿呢?
朱祁镇杀了,一些盼望着朱祁镇的读者,高呼一声,爽!
然后就走了,这书成绩,不就崩了吗?
但是吾咕咕认真推敲了许久,吾咕咕写的是大明朝,是大明朝的是是非非,是一个站在岔路口上的大明朝。
朱祁镇不是个反角,只是一个丑角,丑角再不死,就太闹心了。
最终还是决定杀了他。
换个角度思考,那些等着朱祁镇死的读者,一直看着朱祁镇不死,也会觉得烦闷,依旧是读者流失。
那为什么不把他杀了?大家都乐呵乐呵。
只想看着朱祁镇死的读者乐呵,愿意看着吾咕咕手中岔路口上的大明朝,转向的读者,也乐呵。
大家其乐融融,岂不美哉?
其实从一开始就有读者问,这本书走什么路线啊?
苏联?还是大锅饭?还是当代路线?还是三德子的军国路线?
走资本主义?还是走社会主义?还是走工人领导农民,走慈父路线?还是工业革命科技神降?
其实这本书从头到尾,写的都是大明,走的也是大明路线。
吾咕咕并不打算把它写成苏联,也不打算把它写成当代,更不打算把它写成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
吾咕咕写的就是大明。
大明的封建主义。
这就是亡国之君,被文人骚客骂成亡国之君的皇帝,大约才能带着大明朝走向另外一个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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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咕咕会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万字更新。
但是吾咕咕依旧有二十章的存稿,这部分的存稿,作者需要反复推敲情节,也要查阅很多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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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本书《逆流启明》,写的是明末,崇祯十六年,日月山河倒悬,大明山河破碎的明末,吾咕咕看过书了,节奏很好,推荐大家去看看。
简介:万里江山,亿兆百姓,岂容建奴践踏?汉人热血,尚未冷却,怎能满地膻腥?崇祯十六年,大明柱石孙传庭,即将凋零,李自成,盘踞襄阳,建奴猖獗,欲入中原……作为一介落魄宗室,朱谊汐怒吼:大好河山,岂容建奴践踏?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违背祖宗的决定
在岳谦、季铎、袁彬等人遇到夜不收的时候,朱祁钰正在讲武堂聚贤阁,召开第二次大明盐铁会议。
参加之人依旧是文渊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六部各司主事、内承运库的算盘太监等。
朱祁钰手中的书,已经在此之前,发了下去,国富论很长很长,朱祁钰只是就劳动分工、货币的作用、商品的价格等五章内容,按照记忆力的内容,根据大明的实际情况,写了下来。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否?”群臣见礼,朱祁钰示意诸公平身,而他自己本人坐到了正中央。
朱祁钰摆了摆手说道:“朕躬安。”
大明的在廷文武,如愿以偿,每天都能看到陛下。
在奉天殿、在文华殿、在讲武堂、在京营、在王恭厂、在泰安宫。
俞士悦颇为兴奋的说道:“陛下,上次三部联袂,打击私盐盐引,颇有成效,两浙、两广的私盐盐引,就查处了三十四万余引,查没近四十余家坊刻私盐盐引,一百八十余盐场窝主参与其中。”
朱祁钰点头说道:“朕已经看到了俞尚书的奏疏,私盐盐引,需要长时间、多次的查处,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就能见到功效。”
大明在未能理解盐引就是货币这个本质的时候,大明的私盐盐引,就从来没有查办过,地方私盐盐引和官方盐引同时流通,一边混乱。
这等同于私铸货币。
汉代的时候,晁错削藩,导致了七王之乱,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就是汉高祖刘邦,封的吴王刘濞。
吴王刘濞的封国,在苏西南、皖南、浙北之地,此处产铜,滨海。
刘濞在自己的封国里大肆铸钱、煮盐,富硕至极,所有吴国百姓,不纳赋税,卒践更者一律给予佣值,起兵之时,仅刘濞手中,就有二十万大军。
私铸货币,等同谋反,这在历朝历代都是规矩。
大明也是如此。
但是大明朝廷,并没有意识到,其实盐引,已经等同于货币,过去的数十年内,两广、浙江、南直隶,湖广大肆私发盐引。
而且很多私发盐引的窝主,也没有意识到,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煎盐,方便水商承兑盐,才随意开兑。
不教而诛谓之虐。
三部联合布政司及地方有司,进行全面盘查此事,是一件长期性的国策。
只要慢慢执行下去,只有再有人大规模私发,那就要枭首、籍家了。
现在只是籍家,没收非法所得。
内承运库太监林绣俯首说道:“陛下,内承运库太监们,得出每年最多可以多发一百三十余万引盐引。”
这个数字是海专精计算的数字,是比较准确的。
但是朱祁钰却摇头说道:“盐引事关民生社稷,尤其是涉及到了边镇粮运和盐场之事,不宜过多超发,就以查抄盐引为准,大明宝钞的例子,犹在眼前。”
他继续说道:“朝廷超发的每一张盐引,其实都是朝廷向百姓的借贷,朝廷就是债主,我们每超发一张盐引,超发的盐引,就需要私盐场去承担使用价值。”
“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将借贷的权力,出借给私盐盐场,让私盐盐场的窝主成为债主之一。”
“于国不利,于民不利。”
大明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大明皇帝。
让私盐盐场的窝主,堂而皇之的分享这个权力,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
朱祁钰必须要讲清楚,财富即权力。
大规模的超发,必然导致权力共享,这涉及到了,谁才是大明的主人这一根本问题。
大量超发,这不仅仅是在僭越君王的权力,也是在僭越朝廷的权力,这也是朝廷绝对不允许看到的。
“陛下圣明。”户部尚书金濂松了口气。
他就怕大明盐引,变成了另外一个大明宝钞,在深入的学习了陛下写的大明版国富论之后,金濂就上奏,请停超发,但是又不能不超发。
因为盐引不超发,都拿去当货币用了,大明就没盐可以用了。
打击了私盐盐引,却超发了数倍官盐盐引,那对盐政二字而言,是在毁掉根基。
一点都不超发,则无盐承兑,盐屯在盐场里,百姓却看着盐价高涨,却无计可施。
超发多少?
查处多少私盐盐引,就超发多少官办盐引即可。
石璞坐直了身子说道:“李贤已至南直隶,他写了很多的奏疏,其中多数都是盐丁劳苦,行至淮安府,便不住感慨,十五进灶舍,双泪日日挂。二十不识牛和马,三十摸错自己家。”
“当地百姓常常把盐场,称为盐牢,苦不堪言。”
十五岁灶户孩子就要去盐场,烧灶时的浓烟熏灼,每天都是泪流满面,二十岁不到就看不清牛和马了,三十岁的时候,连自己家门都摸不到了。
这就是盐丁现状。
石璞继续说道:“但是李贤在奏疏中,也反复提到,有的盐场,却并非如此,其中奥妙,在于煎盐法子不同以外。”
“臣以为可让巡盐御史,多多搜集盐场煎盐之法,改善盐灶,也多购置护目,让盐丁不至于煎盐时瞎了眼睛。”
“护目,保护眼睛,烟熏火燎,也易衰力配以面罩更佳。”
“可有这护目实物?”朱祁钰点头问道。
石璞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递给了兴安,俯首说道:“正是此物。”
朱祁钰拿了起来,看了半天,不知道什么动物皮,缝制两块镜子,以绳索系于脑后,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防火星四溅,还是好物。
“哪来的,价值几何?”朱祁钰放下了这皮质护目镜问道。
“石景厂钢铁司为了工匠准备的。”石璞赶忙说道。
朱祁钰颇为欣慰。
这一个皮草缝两块玻璃,并不是什么大的发明创造。
他欣慰的是,大明的官员,终于意识到应该保护劳动者的劳动环境,大明的官员,逐渐意识到劳动者,是大明的财富,这一根本事实。
在朱祁钰孜孜不倦的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大方针的领导下,大明终于开始走上了这一步。
为工匠们配上劳保用品。
好事。
虽然朝臣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保护劳动报酬,也是保护财经事务稳定的必要手段,但是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准。”朱祁钰将护目镜还给了石璞,示意会议继续。
这场会议在继续,除了盐引之外,工部还讨论了下关于石景厂四司生产的一个计划表。
户部尚书金濂点着钢铁司说道:“洪武十五年王允道上言,恢复元时磁州临水镇官冶所,太祖高皇帝言,利不在官,则在民,民得其利,则利源通,而有益于官。”
“洪武二十八年,太祖罢黜各地官冶所,按产量纳税三十分之二,是为铁课。”
说到这里,大家都有些沉默。
朱祁钰知道金濂在说什么,磁州临水镇官冶所,元时一年产铁百万斤,王允道上书请旨,请朱元璋恢复官冶所。
结果王允道被廷杖流放海外,大约送到了爪哇。
朱元璋在洪武二十八年,罢黜大明十五所官冶所,改为十五抽一的铁课。
朱祁钰现在办的石景厂,其实是违反祖宗的决定。
石景厂不就是官冶所吗?
“继续。”朱祁钰要办石景厂,朝中反对的意见并不是很多,因为铁课已经收不起来了。
户部尚书金濂,左右看了看,深吸了口气说道:“正统一十三年,山西阳城铁课六十二万三千斤,按照十五抽一的铁课,阳城一县产铁定额为九百三十四万五千斤。”
“洪武二十八年,太祖高皇帝给山西一省定额为一百一十四万七千斤。”
“也就是说近阳城一县的定额,就是洪武二十八年山西一省定额的七倍以上。”
“时过境迁,而朝廷法度不变。”
定额是朝廷派下去的产量,铁课是朝廷收多少铁。
阳城一县的产量,已经是朱元璋时期给山西一省产量的七倍了。
工部尚书石璞接过了话茬说道:“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去岁铁课应为一千八百万斤,铁定额两万万六千九百二十三万斤。”
“但是铁课岁收仅为两百万斤左右。”
两百万斤多少?
一千吨。
大明铁定额产量为两亿斤,大约十六万吨,但是朝廷因为没有官冶所,收铁课就收了一千吨。
石璞面露难色的继续说道:“各处铁冶,久已住罢,今内库国帑所贮铁有限,而营造。军旅差遣、在京各官署所费靡多,恐岁用不敷。”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说道:“所以,官冶所,势在必行。”
大明一到用铁的时候,就得向民间扑买,用粮食或者银子去换,这从永乐年间就开始了。
朝廷没有官冶所,就受制于地方,受制于势要之家把持的铁厂,就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皇帝想办点事,就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势要之家,他们肯做,让百姓才跟着做。
得钱得物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而现在随着石景厂的逐渐建成,朝野之中,也不断的浮出了不尊祖训、与民争利的种种声音。
想要站着把这个皇帝当了。
朱祁钰就得做出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与其去折腾已经完全崩坏的铁课,不如另辟蹊径,官冶所必须要办。
偌大个大明王朝,朝廷手中就一千吨铁可用,临到用铁,就得扑买,万万不行。
胡濙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说道:“陛下,太宗文皇帝,当初其实多次反复重开官冶所,而后还多次下西洋,臣以为此事,也不算违背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训啊。”
“陛下,太祖皇帝锐意进取,国朝初创已与今日大有不同,太祖高皇帝言,革故鼎新,方为万世之良策。”
胡濙专门为朱祁钰打补丁,违背祖制?
根本不存在。
太祖高皇帝一生践行革故鼎新,进退而不失其正,就不算违背祖制!
祖训还有宦官不得干政呢,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那不也成了既定事实了吗?
诸位大臣都长长的松了口气,胡濙的解释很合理!
大家都没有违背祖宗的决定!
营缮司主事蒯祥俯首说道:“陛下,即便是石景厂日夜不息,这恐怕也仅仅够朝廷用度,臣以为也应督促民炉铁匠,来到石景厂看一看,学一学,景泰炉之巧妙。”
“自采自炼,如同盲人摸象,始终不得要领,铁料极差,钢料极少,臣以为应行教化之功,方为治世无遗贤,不为天下无遗利。”
蒯祥的意思颇有点大明版的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大力发展和积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
只不过在大明的语境里,就是教化之功,大明的官冶所,并非与民争利,而是代表着大明皇帝的教化之功。
朱祁钰却摇头说道:“此事以后再议,石景厂初露锋芒,亦未成定式,不宜擅动。”
他否了蒯祥的建议,不是蒯祥讲的不对,而是时机不对。
现在这个时间,石景厂还没开始发力,若是早早炫耀一样让人看,万一失败了或者无以为继,岂不是贻笑大方?
盐铁会议,自然是有盐有铁,梳理一下过往大明关于盐铁的诸多惯例和管理办法,然后推陈出新,改变目前大明盐课、铁课的窘迫。
每次开盐铁会议的时候,朱祁钰都不得不感慨,大明真的强大,如此粗放式的管理之下,大明一直到万历年间,依旧有万历三大征,落日前的最后余晖。
计省计算,石景厂的年产量在五千吨左右,比之一千吨的用度,强太多了。
一年五千吨,在大明这十六万吨面前,看似不起眼,但是这是朝廷能够直接掌控的钢铁料。
就跟知府收田赋一样,收不齐,就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没办法站着把官给当了。
于谦则深吸了口气说道:“陛下,盐铁国之重器,盐引做钱币万万不可,盐引涉及边方粮草,又涉及国朝盐政,牵一发而动全身,臣以为,应早做定夺,天下缺钱,朝廷应该想办法。”
货币,极其重要,陛下写的书里,也很清楚。
金濂附和的说道:“白银,白银是最合适之物。”
朕就是亡国之君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朕,大明户部尚书!
“铜钱小而分量重,商贾转易,钱重道远,不能多致,颇不便,故用盐引。”于谦直接点出了为何商贾们要用盐引当做大额商品交易的原因。
礼部尚书胡濙点了点桌子说道:“禁民间,不得以金银货物交易,违者罪之。”
这是朱元璋的祖训,不得以金银做货币进行交易,违反者罪之。
胡濙在提醒大家,这又是一条祖宗的决定。
祖制不可违。
户部尚书金濂眉头一皱说道:“正统四年,敕谕,南京及在外文武官吏俸米、军人月粮,近为粮储不敷,减分支给,以钞折充。”
“正统十三年,某就曾上奏,钞法久不行,新钞一贯,时估不过十钱,旧钞仅一二钱!甚至积之市肆,过者不顾。”
“面值一贯的钞,仅仅价值一个铜板,堆积在市集之上,过往之人,连捡都懒得捡!”
“这只是正统年间吗?建文四年、永乐三年、宣德七年、宣德九年,屡次折钞!”
金濂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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