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他活了十几年,可从未听人提起过什么皇长子。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那人还占了嫡长二字。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60 身世之谜不足为惧
“你是说,那个病秧子也参加了赏花宴?”屏退所有宫人,王皇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楚昀欢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早已不复存在。“那么多人在场,应该错不了。只是,都十几年没露面了,为何会突然出现?”
提到那皇长子,王皇后倒没有任何的担忧。“算起来,他也快及冠了。只不过,他在宫里一直都是个禁忌,没人敢提起,生怕触了你父皇的逆鳞。虽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但好歹也是上了玉蝶的,亲事还得你父皇说了算。他这时候站出来,想必是想借这一次的赏花宴,让人注意到他罢了。”
王皇后的说辞,楚昀欢却是不敢全信。
若真想要借着由头让父皇看到他,为何不在过年举办宫宴的时候出现,那样岂不是事半功倍?
“你也别多想。他,不会是你的威胁。”王皇后见儿子拧眉,不由安抚道。
“可他毕竟占了嫡长。”楚昀欢不甘心的握紧拳头。
“那又如何?”王皇后不屑的轻哼。“就算是嫡出,可他的命却不好。刚一出世,皇上和苏瑾瑶那个贱人就反目成仇,连带的他也跟着受了冷落,被丢去外族家不闻不问。苏瑾瑶死的时候,皇上也没去看上一眼。她死了这么些年,你可瞧见你父皇伤心难过?并没有!就连她的忌日,你父皇也不曾记得。”
“所以,欢儿,他根本不足为惧。”王皇后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勾起,笑得志得意满。
她才是这后宫中最后的胜利者,不是么?
当年的苏瑾瑶的确是得宠过一段时日,可惜她自个儿不惜福,非得折腾,将那点儿情分都耗尽了。红颜早逝不说,还连累自己的儿子被当成隐形人一般。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楚昀欢的确没有见过文昌帝提及元后和她生的那个皇长子,心里稍安。可想着文昌帝到如今也没立太子,他内心仍旧惶惶。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焦虑,王皇后继续说道:“欢儿,你该防着的是文贵妃所生的二皇子,而不是这个活不过二十的病秧子。”
“活不过二十,怎么说?”楚昀欢惊呼,显得有些失态。
王皇后眼眸带笑,压低声音说道:“钦天监在每一位皇子出生的时候,都会卜上一卦。皇长子纵然不得宠,但也依照惯例卜算过,在宫里算不得什么秘密。他虽贵为嫡长,却命中带煞,病魔缠身,活不过及冠之年。”
楚昀欢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二皇子最得你父皇喜爱,你也该收收性子,多多努力,让你父皇注意到你才好。”想到那个薄情寡义的君王,王皇后心里就十分抑郁。
纵然她育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稳坐皇后宝座,可论起得宠,尚不及文贵妃那个惯会烟视媚行的女人。
“母后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楚昀欢看似桀骜散漫,无心皇位,其实不过是蒙蔽对手的手段罢了。
他贵为嫡出皇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只有傻子,才会舍得放弃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
从永和宫出来,楚昀欢便将心腹谋士召集起来密探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众人才悄然散去。
辅国公府
“主子,近来有不少的人在打听您的消息,就连宫里的那几位也坐不住了。”一身黑衣,领口处用金线绣着怒放寒梅的年轻男子垂首而立,向端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的描画着仕女图的尊贵男子汇报着近来京城的动向。
楚旻宁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手中的笔都未曾停滞片刻。
黑衣男子知道主子做事的时候不容打扰,便安静的退至一边,不再开口。直到主子画完最后一笔,这才端了温水上前伺候。
“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先把朱雀街那边的宅子布置妥当,三日后我要搬过去。”楚旻宁满意的看着桌上的那副美人图,嘴角隐约带笑。
黑衣男子想到主子的为难之处,不免劝解道:“主子现身赏花宴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若是再高调的单独立府,怕是更要惹来猜忌。”
属下的忠心楚旻宁是知道的,可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在国公府,很多事情做起来不大方便。我做事有分寸,下去吧。”
黑衣男子恭敬地退下,任何推诿的话都不再说。
轻抚着宣纸上的妙人儿,楚旻宁眸底深处皆是柔情。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不能再与她错过了。
“我做了些点心,特地过来探望表哥,麻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正看得出神,就听见门外传来娇滴滴女子说话的声音。
楚旻宁不自觉的蹙眉,眼底满是肃杀。然后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画收好。
“表小姐,主子不在,您请回吧。”门口的侍卫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和颜悦色而改变态度,依旧不依不挠的将人挡在了外头。
跟随在女子身后的美貌丫鬟听了这个答案,显得有些不悦。“上一次来,你也是这么说的。我家姑娘好心好意的来送东西,却被拒之门外,也太失礼了!”
被称为表小姐的女子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喝止丫鬟的无礼。“不要说了。既然表哥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
“姑娘…这分明就是借口…”丫鬟很是替主子不平,心中对楚旻宁已然生出了厌恶之心。她家姑娘多么温柔贤淑的一个人,亲自动手做了点心送来,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连见上一面都不肯。这般没心没肺,着实恼人!
“紫苏,别说了。”女子红了眼眶,转过身急急的离开。她早就知道了结果的不是吗?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他的心能硬到什么程度。她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果真如外人所说,皇室子弟都是无心之人么?
目送那对主仆远去,负责守门的侍卫才惊觉身后有人。“主子。”
“你做的很好。”楚旻宁木着脸赞了一句。
这种麻烦,能挡就得挡。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61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姑娘快别哭了,一会子去给夫人请安,又得受训了。”叫紫苏的丫鬟递上一方帕子,竭力的劝解着,心中对楚旻宁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苏颖柔揉了揉泛红的眼,哽咽道:“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他竟这般不理不睬…就算是石头做的心,也早该捂热了。”
“那是他不懂得惜福!”紫苏愤愤的说道。“姑娘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人而伤怀,不值得!”
“可我就是放不下…”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苏颖柔想到那一直伴随着她长大的回忆,就又落下泪来。
“姑娘…”紫苏劝说无用,只能看着干着急。
“当年,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早就淹死在池塘里了…”苏颖柔哽咽着回忆着。她只是辅国公府妾室所生的庶女,在府里并不受重视。更有那捧高踩低的下人为了迎合讨好侯夫人,故意轻谩她。她记得,那是一个寒冬。她在花园里玩耍,服侍她的人偷懒躲在院子里的抱夏吃酒闲聊,对她不管不顾。她不小心滑下池塘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在她双眼翻白,快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十岁的清俊少年和他的随从路过,将奄奄一息的她从池塘里救了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记住了那少年郎的名字,并将他刻在了心上。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她遇见他的次数只手可数。或许是他性子太过清冷,对府里众人并不热络,甚至称得上冷淡。可她却没有半点儿抱怨,她知道那是他性子使然,并非真的无情。若他真的如那些人私底下说的那般不堪,他也不会多管闲事,救了她不是?也正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在各方势力倾轧下努力的活着。
直到今时今日,这个信念动摇了。
“姑娘,容奴婢放肆的说两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不甜。您就别再执着,忘了他吧!”紫苏服侍了苏颖柔十年,自知自家姑娘的品性配得上更好更有前途更优秀的人。“夫人已经在替姑娘相看人家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姑娘您今后可要怎么办?”
姑娘家的名声最为重要,一旦闺誉有损,就很难嫁得好人家了。
“姑娘在府里的日子本就艰难,可不能…”紫苏都有些不忍心往下说了。
苏颖柔的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直往下落。“我醒得…可我就是不甘心…至少,也该当面问个清楚…”
紫苏不忍自家主子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只得撂下狠话,道:“姑娘…您这又是何必!他活不过及冠之年的…”
“你说什么?!”苏颖柔似是很震惊,一双美目瞪得老大。
“以前怕姑娘听了伤心,奴婢才忍着没说…这事儿,府里私底下都传遍了…说是那人出生之时,钦天监推算过的…钦天监从未出过错…”紫苏狠了狠心,决定不再隐瞒。
苏颖柔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整个身子都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这样…他那么好,不该…老天爷当真不公,不公啊…”
“姑娘,快莫要胡说…”紫苏吓得面色苍白,慌忙的去捂主子的嘴。
古人对鬼神十分敬畏,紫苏也不例外。
“他不该这么短命啊,不该啊…”苏颖柔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骄阳郡主不仅平安无事的从宫里出来,还带了丰厚的赏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当众打了人,居然没被追究?”
“还得了不少的赏赐?”
“完了完了,得罪了骄阳郡主,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安宁公主见宝贝女儿完好无缺的回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皇后娘娘可还安好?都说了些什么?”
谢荣华挑重要的答复了几句,最后很直接的问道:“母亲,婚约一说,究竟从何而来?我这辈子除了嫁进皇家,就没别的选择了?”
安宁公主显得有些诧异,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宫里纵然是铜墙铁壁,但有些流言却并非空穴来风。若不是皇舅舅默许,皇后娘娘又为何会明目张胆的让两位皇子碰巧出现在永和宫?”谢荣华经历过一世,又带着前尘的种种记忆,可有些事情至今都没弄清楚。
比如,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被内定为太子妃。
难道仅仅是因为皇舅舅对她这个外甥女的爱护?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安宁公主一向知道这个女儿是个有主见的,头脑也极为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再加上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的跟她说了。
“的确有这么回事。说起来,那还是我未出嫁之前的事。你皇舅舅年长我许多,一直待我如女儿一般。当年,他与苏皇后尚未决裂,而苏皇后与我亦是感情颇深。那婚约,不过是苏皇后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可是你皇舅舅却当了真,说将来我若生下女儿,便嫁入皇家,亲上加亲。”说着,安宁公主的眼眶不由得泛红,想来是又想起了那段伤心的往事。
苏皇后这个名字,谢荣华虽然很少听人说起,却也并不陌生。前世,她册封皇后的那一日,便在太庙里看到过那个不起眼的牌位,也曾不解的向宫人问起。尽管只是寥寥数语,却也将那个坚贞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勾勒出了个大概。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舅舅居然还记得当年的约定。看来,他也并非如那些人所说的无情嘛…”谢荣华撇了撇嘴,挑眉道。
安宁公主睨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训诫道:“骄阳,休得胡言乱语,小心隔墙有耳。”
谢荣华知道母亲向来敬重文昌帝,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话头引到了另一件事情上。“母亲,近几日隔壁宅子的动静颇大,不是说没人住么,怎的突然热闹起来了?”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62 夜半箫声隔墙相和
“隔壁住了么?”安宁公主微微有些惊讶,小嘴微张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谢荣华轻叹一声,她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她的公主母亲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关注这些个琐碎的小事,便没再吭声。
只是,三天之后的某天夜里。谢荣华洗漱完毕,正准备入睡,隔壁院落却突然传来一阵婉转舒缓的箫声。
“这大半夜的,谁还在吹箫?简直是扰人清梦!”红妆服侍主子十多年,自然极会察言观色。见谢荣华眉头微蹙,便同声共气的抱怨起来。
谢荣华起初的确是觉得有些被打扰的烦闷,可是听了一会儿之后,这种念头就不复存在了。
尽管她琴棋书画不通,可欣赏的能力还是有的。
“箫声虽然低沉,却没有任何悲凉之意。婉转悠扬,气息稳固,倒显得有几分苍凉空旷之感。”
“姑娘聪慧,就算没学过箫,也能品味出其中的内涵来。”红绸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家主子,心底满满的都是敬佩。
难怪外界传闻,姑娘被今上内定为太子妃。如此才情,的确担得起太子妃这个名号。而且,她家主子也只有全天下最为尊贵之人能够匹配!
“是啊是啊…我们姑娘只是不争,否则这第一才女的名头指不定是谁的呢。”红妆也信誓旦旦的点头附和。
谢荣华轻笑一声,淡淡的瞥了这两个嘴甜的丫头一眼。“去取我的竹笛来。”
“姑娘要竹笛做什么?”红妆不解的问道。
红绸却是给了她一个嗔怪的眼神,道:“姑娘如何吩咐,你照做便是,哪儿来的那么多话。”
红妆吐了吐舌头,朝着谢荣华福了福身,便匆匆的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只墨绿色的竹笛进来。
谢荣华打小就不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一类消遣的东西,偶尔兴致来了才会学一些想学的东西。公主溺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便也没有强加干涉,任由她自作主张了。这竹笛,也是谢荣华偶然际遇之下,揣摩出来的玩意儿。
兴之所至,谢荣华轻抬手臂,将竹笛送入红润的唇下,就着墙那边的箫声,随着它轻缓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练习的时日无多,可谢荣华天赋极高,在错了前面几个音之后便能够随心所欲的跟随着那箫声附和了。
箫声低沉婉转,笛声悠扬高亢,两种不同的乐器所发出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却显得异常的和谐。
“咦…子初,你听?院墙那边有笛声。”作为这宅子的旧主,新主人的至交好友,司徒燕秋踏着月色而来,还未来得及从院墙上下来呢,就被那突然冒出来的笛声给吸引了。
对于这个从来都不走寻常路的好友,楚旻宁只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气息不受丝毫的影响。
隔着一道院墙,箫声和笛声纠缠不休,均未有停歇的意思。
“不是说那骄阳郡主刁蛮跋扈,琴棋书画不会,诗词歌赋不通的么?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啊!”司徒燕秋一个飞跃,从墙头跳下来,三两步便来到了楚旻宁所在的阁楼上。
毫不客气的喝掉桌子上的一壶茶,司徒燕秋这才慢悠悠的坐下来。“喂,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刁蛮郡主吧?”
莫非,你当初买下这座宅院,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司徒燕秋一脸狐疑的望着自个儿好兄弟。
楚旻宁依旧不理不睬,不过却是重新换了首曲子。直到听不到对方的笛声,这才渐渐地收了箫声。
“最近满京城的都在传,说那刁蛮郡主是未来太子妃的人选。莫非,你对那太子之位也心动了?”司徒燕秋直截了当的问道。
楚旻宁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被他用过的杯子,重新取了另一只干净的来,自斟自饮了一杯,才开口道:“那婚约,本就是公主与元后定下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传言是真的咯?”司徒燕秋听到这个劲爆的内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放佛捡到了金子般。
当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话里头的另一层含义时,司徒燕秋忍不住惊声怪叫起来。“不对…你是说,你跟那郡主才是指腹为婚的正主?”
“原来,你一直不肯娶妻,就是为了这个约定?”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司徒燕秋真相了。
楚旻宁没有否认,这让司徒燕秋更加的心惊。
这小子,果然是在等着他的未婚妻长大呢!
“大半夜的过来,有事?”楚旻宁懒得跟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耐着性子问道。
司徒燕秋翻了翻白眼,哼道:“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了?”
对于他的赖皮,楚旻宁早已司空见惯,倒也没有指责。“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喂…我好心好意的前来给你祝贺,你却只顾着你的私事?!”司徒燕秋噘着嘴,一副你不给我道歉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的架势。
“不过是换了个住处,有什么可贺的!”楚旻宁挤了挤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也是乔迁新居!”司徒燕秋不以为然的反驳。“我不管,你得宴请我!”
楚旻宁抬眸,说了一声“好。”
“我要吃德胜居的烤肥羊!”司徒燕秋见他应下了,不由得高兴地狮子大开口。
要知道,德胜居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寻常一道菜肴也得画上几两银子。更别提是它的招牌烤羊了!
“司徒,你会不会太无耻了一些?”楚旻宁终于忍不住呛声了。
在他自己的酒楼请客,不但宰了他一顿美食,还得给他的生意添砖加瓦,真够黑的!果然啊,无奸不商!
“我乐意!”司徒燕秋双手叉腰,蛮横的昂起下巴。
两人闹了一阵,最终还是将话题绕到了先前的那个问题上。
“你让我调查的,我打听出了一些。其他几位皇子还好说,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你最大的劲敌,应该就是王皇后所出的皇四子楚昀欢。”司徒燕秋正儿八经的时候,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劲敌?他也配?!”楚旻宁不屑的轻哼。
“是我说错了话!他算什么劲敌,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司徒燕秋自知说错了话,忙赔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楚昀欢隐藏的可够深的。别看他平时一副无心政事的模样,私底下可是将不少的世家大族纳入了他的麾下。”司徒燕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好意的提醒道。“而且,他手底下有一个很厉害的幕僚。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难缠的人物。上一次的地动,便是那人提前预知,并让他在皇帝面前露了一把。而且,楚昀欢似乎也十分器重他,将其保护的滴水不漏,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提到两日前房县的地动,楚旻宁亦是印象深刻。这是大齐开国以来,遭受过的最严重的一次地理灾害。整座县城在这次的地动中,一片狼藉,满目苍夷。屋舍全部倒塌,城墙被毁。繁华的景象,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若不是事前洞悉,将所有的城民全部转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梦中被夺去生命呢。
这是在他前世的记忆中,都不会忘记的一件事情。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楚昀欢的这个谋士居然也能够提前预测到这一次的地动,着实令人有些惊讶。
当然,即便是心里好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哦?京城还有这样的人物?”楚旻宁的语调听起来有些惊讶,但神情却一如既往的冷峻淡漠,好像刚才那话并非从他口出说出来的一样。
“我派了不少的人去查,可惜收效甚微。”不知道是真的感慨还是故意为之,司徒燕秋长叹一声,然后拿眼角偷偷地注意着好友的反应。
奈何跟以往每次一样,都很失望。
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闻之变色啊。
够变态!
“这说明,你手下的人不够细心。”楚旻宁毫不客气的打击他道。
果然,司徒燕秋一听这话,顿时炸毛。“你的手下有能耐,干嘛还要来麻烦我?!银子多了,无处可花是不是?”
“我银子的确多,这是不争的事实。”难得,楚旻宁也有开玩笑的时候。
司徒燕秋嘴角直抽,不服气的嚷嚷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的人到底差在哪里?”
“楚昀欢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是哪里?”楚旻宁拿起桌子上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洞箫,漫不经心的提醒道。
司徒燕秋怔了一下,突然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个场所,不正是最好的掩护!”
又是懊恼又是兴奋的蹦跶了几下,司徒燕秋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这厮真够狡猾的,你以后可得小心了!”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个超级大白眼。
司徒燕秋受了鄙夷也不恼,反而乐呵呵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楚昀欢还真像他老子,够贪心的!不但盯着你打小定下的未婚妻,还跟京城中不少世家千金暧昧不清,更是连青楼花魁都不放过,啧啧啧,处处留情啊!”
感叹了一番,司徒燕秋忽然醍醐灌顶。“哎,你说,那个幕僚会不会真的是个女的?”
楚昀欢自诩风流,虽然因为身份不会经常光顾花楼,可每个月总会去一次百花阁,捧那个叫如意的花魁的场。
莫非,这里头,真的有什么玄机?
想到这里,司徒燕秋就有些坐不住了。“肯定有猫腻…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百花阁,会一会那花魁娘子!”
不等楚旻宁开口,司徒燕秋就自言自语着飞身离开,只留下一缕飘散在淡淡夜风中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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