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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司徒燕秋本就有气无处发泄,见谢卿璃忽然翻脸,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究竟是谁讨打还两说呢!”
同样的血气方刚,同样的不肯服输,这两人碰到一起,注定水货难容。白瑾瑜还未来得及开口劝阻,两个人就同时欺身而上,大打出手起来。
谢家拳法注重狠准,所以谢卿洛挥舞起拳头来,虎虎生风,霸道而充满力量。司徒燕秋的功夫以柔软轻灵著称,身段灵活,出招速度飞快。一时之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不分伯仲。
白瑾瑜最初还想着将两人劝住,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可看到最后,她便渐渐地歇了这个心思。
唔,不管是以柔克刚,还是铁拳无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过招啊。嗯,让她都有些技痒,想要下场去跟他们比划比划了。
司徒燕秋身子灵活的上蹿下跳,难得露一手。一来,是想让白瑾瑜见识见识他的身手,好给她留下不错的印象。二来嘛,自然是想要教训教训谢卿璃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谢卿璃平日与大哥谢卿洛过招,都是有板有眼,哪有这样随意的出招来的畅快,亦是越战越勇,功夫大有精进的空间。
司徒燕秋一边应付着谢卿璃的拳头,一边偷偷的注意着白瑾瑜的动静。原本以为她见识到自己的身手之后,肯定会忍不住替他喝彩叫好的。可是等了好半晌,不但没能听到她的一句赞赏之词,反而让谢卿璃捡了个便宜,大出风头。
“谢公子,拳法又精进了啊。”白瑾瑜这样说,纯碎是自然反应。她以前没见过司徒燕秋使用过功夫,所以并不知道他功力如何。如此一来,倒是让司徒燕秋更加气愤难平,手上的内力又增添了几分。
谢卿璃的招式凌厉,霸道归霸道,可内力修为却有限。所以,在司徒燕秋认真起来对抗之后,他便渐渐落在了下风。
司徒燕秋见他有了败势,下手就更不留情了。眼看着他的掌风就要扫到谢卿璃的前胸,司徒燕秋暗暗得意之时,一道黑色的长鞭就朝着他的手砸了下来。
谢卿璃没料到会有如此突变,反射性的踢出去一脚,正中司徒燕秋的肚子。司徒燕秋挨了一鞭子,又被踹了一脚,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白瑾瑜怕事情闹大,所以才出手将两人隔开的。可她并没想真的伤谁,谁知道司徒燕秋就这么直愣愣的伸着手让她抽。
看着站在一处的两人,司徒燕秋怒极反笑。“原来如此…难怪这般急着要退亲,原来是有了新的目标…”
想想这些时日的痴缠,司徒燕秋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给耍了。
白瑾瑜听了他的话,不由皱起眉头。“司徒燕秋,是你先提出退亲的!”
司徒燕秋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嘴角,捂着受伤的位置,咳嗽了几声,道:“是啊,是我自作自受…”
说完,狼狈的几个纵身,隐入树丛之中。
白瑾瑜一时呆在当场,脑海中不断地涌现出他方才绝望而又自嘲的笑容,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谢卿璃这个局外人亦是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小白脸儿就是跟白姑娘自小定亲的那个人,不由意识到他太过莽撞了。“白姑娘…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白瑾瑜镇了镇心神,努力平复着汹涌澎湃的心潮,转移话题道:“在公主府叨扰多日,尚未来得及跟郡主道声谢就离开了,还望谢公子回去帮着转告一声,就说白瑾瑜谢过公主的盛情款待!”
谢卿璃见她不愿意多谈,也不好再提及此事。“白姑娘真的不多呆些时日了?”
“家母来信,说家里有事,让我回去一趟。”白瑾瑜当他是朋友,所以才没有任何隐瞒。
谢卿璃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谢某就在此与姑娘践行。愿你一路顺利!”
白瑾瑜再次翻身上马,朝着谢卿璃说了声后会有期,便扬起手里的鞭子,赶着马儿朝着官道上奔去。
谢卿璃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恍然察觉手脚出传来的酸麻,不顾形象的又蹦又跳。“呼呼…好痛…”
大皇子府
“主子,司徒公子来了…似乎,还受了伤…”龙一见到那道由远及近的身影,声音毫无波澜的禀报道。
楚旻宁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笔顿了顿,抬起头来,眼神带着几分揣测。司徒燕秋这小子嘴皮子功夫厉害,身上的功夫也不弱,谁有那个本事能够伤到他?
司徒燕秋垂头丧气的踏进书房的门槛,一副怨妇的口吻说道:“子初…你未来的小舅子欺负我!”
楚旻宁手里的笔再次一顿,眉头微微挑起,似在无声的询问。
司徒燕秋满是酸味的将城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显得忿忿不平。“朋友妻不可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难道都不懂吗?更何况,我还是他未来妹夫的生死之交。可恶可恶…”
楚旻宁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心道:这小子是掉进醋缸里了吧?!
当然,看到朋友如此狼狈的模样,楚旻宁这个好友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一番的。否则,对不起朋友这个称号啊。“我记得,是你一门心思的想要退掉这门亲事的。怎么,人家如了你的愿,又反悔了?”
司徒燕秋扁着嘴怒视着楚旻宁,有他这样在朋友心口上插刀子的兄弟吗?!简直太过分了!
楚旻宁似乎丝毫不受他的威胁,仍旧惬意的在纸上仔细的描绘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是自找的!”
司徒燕秋还以为他会妥协,然后拿出一沓银票出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呢,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还嫌不够,居然在他伤口上撒盐。“子初,咱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楚旻宁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你这个负心汉…有异性没人性啊!”司徒燕秋不知打哪儿学来这么一句话,一张口就吐了出来。
楚旻宁仍旧不为所动,继续勾勒着钗环上珠翠的每一笔。“你不都说了,谢卿璃是我未来的小舅子,我自然向着他了…”
司徒燕秋听了这个答案,脸红的都要吐血了。
两人打了会儿嘴仗,然后才转到正题上来。
“子初,你真打算去淌那趟浑水?”以前,司徒燕秋以为他处心积虑的构建自己的势力只是为了自保,如今看来,他是大错特错了。只是,他那么淡然的性子,怎么会想着去争那个位子呢?
莫非,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那你觉得,楚家的江山交到谁手里比较合适?”楚旻宁抬头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问道。
司徒燕秋愕然,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按照目前的形式来分析,似乎好像他的确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见他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楚旻宁也就不用多嘴了,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要事上。“探子来报,楚昀欢已经偷偷进入西戎境内,与西戎太子慕容帧狼狈为奸,意图借住西戎的兵力夺回他想要的一切。我若记得不错,白家就在靠近西戎的边陲小镇吧?”
提到白家,司徒燕秋的神经猛的紧绷,脸上的担忧之色丝毫做不得假。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楚旻宁适时地补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搭理望着某处愣愣出神的他。
龙一一直伺候再侧,见司徒燕秋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已经不在乎那位白姑娘了呢。谁知下一刻,司徒燕秋就从椅子里跳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还痛着,一路飞奔出去。
“司徒公子这是怎么了?”
“莫非,又被主子挤兑的无言语对了?”
“哎,他那是什么姿势?干嘛一直捂着肚子,莫非是想要如厕?”
“人有三急,咱不能鄙视他…”
隐藏在暗处闲的都要长稻草的龙卫见到他一阵风的从面前掠过,顿时找到了打发时辰的话题,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屋子里,楚旻宁也完成了最后几笔。拿起龙一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楚旻宁小心翼翼的将墨迹吹干,然后递给一旁的龙一。“让龙三拿去珍珑阁,按照这个样式打造。”
见到纸上那栩栩如生的各类首饰底图,龙一这个大男人也不由得惊艳了一把。然后,将图纸拿给龙三的时候,将主子的话转达了一遍。然后想着似乎一直都是红绸在送他东西,他却没有送过她什么。于是,从荷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银票,递到龙三手里。“顺便,帮我去珍珑阁挑几样首饰。”
龙三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
龙三朝着他挤了挤眼,道:“送给弟妹的?”
按年龄来说,龙一的确是比龙三小很多。不过,龙一似乎不接受这个称呼,冷冷的说道:“是大嫂!”
龙三没想到他会亲口承认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朝着外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首领承认啦,哈哈…快快快,赌输的赶紧拿银子来!”
龙一听到最后,脸色不由得一沉。这帮小兔崽子,居然拿他的终身大事打赌,真是皮又痒了吧!
勤政殿
“娘娘…娘娘…皇上醒过来了,说要见您呢…”小宫女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踏进殿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皇上昏睡了三天三夜,总算是醒了,她们暂时也能缓一缓了。
听闻文昌帝醒了过来,苏皇后忙放下手里的奏章,在宫女的簇拥之下,朝着内殿而去。
“阿槿…朕的阿槿呢…”文昌帝一醒过来,就四处寻找着苏皇后的身影。更是不顾太医的吩咐,挣扎着要下床,可把高全盛给急坏了。
“陛下…已经让宫女去请娘娘了…您稍安勿躁…”高全盛扶着文昌帝的瘦弱的身躯,急着解释道。
苏皇后从屏风后转过来,就看见一脸急切的文昌帝要下床,不禁加快了脚步。“皇上病体未愈,如何能下床?你们还不快服侍皇上回榻上躺着。”
宫女们回过神来,忙上前去帮着搀扶。
文昌帝听到苏皇后熟悉的嗓音,这才放弃了挣扎,任由人搀扶到榻上躺下。“阿槿…朕真的不是在做梦…”
苏皇后上前两步,在文昌帝的身侧缓缓坐下。“是,你的阿槿,回来了…”
文昌帝一改威严的帝王形象,突然哭的像个孩子。“阿槿…阿槿…”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44 狼狈为奸
西戎,三皇子府
“殿下…”暗卫凑到三皇子慕容宸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慕容宸听了,不由眉头紧锁。他在西戎的地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太子慕容帧再来一个助力,那他岂不是更加危险?想到近日来朝廷上的异动,处处针对他而来,顿时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殿下…眼下该如何应对?”幕僚们聚集在慕容宸的大帐之内,个个面色沉重,脸上写满了担忧。
慕容宸双手紧握搁于椅柄上,沉默着。明秀俊逸的脸上,满是肃杀之色。慕容帧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为了自保,他一直默默地隐忍,可太子一党却一直揪着他不放,让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只是,夺嫡之路荆棘遍地,他能够笼络的大臣有限。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被人压制。他的母妃被皇后陷害而死,这个仇他如论如何都要报。
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慕容宸温雅的眸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殿下…”见他睁开眼,幕僚们忙收敛心神,等着听候主子差遣。
慕容宸抬起手臂,打住他们的话,温润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一面。或许,这一次就是咱们的机会。”
幕僚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一会儿才参透主子话里头的含义。
“殿下的意思是,将那个大齐四皇子拉到咱们阵营中来?”其中一个幕僚试探的问了一句。
慕容宸睨了他一眼,道:“一个逃亡在外的皇子而已,还不值得本殿费那个心思去拉拢他。”
幕僚红着脸的低下头去,羞愧道:“属下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真是该死!”
慕容宸没那个功夫跟他一般计较,对着其他人说道:“本殿在西戎孤立无援,所以才会处于弱势。或许,本殿该改变一下思路。”
稍作停顿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他慕容帧能勾结大齐的四皇子,本殿便找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同盟,你们觉得如何?”
幕僚们听到这里,不由眼睛放光。
“殿下高见!”
“属下自愧不如…”
幕僚们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恢复理智。“那么殿下打算与大齐的哪位皇子殿下结盟?”
慕容宸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幕僚们围过来,扫到那个陌生的名字,好半晌才想起这么个人来。“殿下所说的,可是大齐的大皇子殿下?”
“就是那个默默无闻,突然崛起的嫡皇长子?”
“为何不是二皇子,他不是更得宠么?”
慕容宸听到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心里也暗暗地为自己的决定捏了把汗。不过,直觉告诉他,他的选择没有错。
“最近有消息传来,大齐皇长子的生母苏皇后并没有死,已经被文昌帝接回了宫里。可见,这母子二人都是极为隐忍之辈,实力不容小觑。”一直闷不吭声的老者突然从暗处走出来,打断了其他人的争论不休。
慕容宸见到这位老者,立刻站起身来相迎。“亚父,您怎么来了?”
老者微微测过身子,受了慕容宸的半礼,然后伸出手来,虚扶了他一把,道:“许久没出来走动走动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松了。”
很显然,这个老者在西戎的地位非同一般。他一进来,屋子里的其他人赶紧也跟着站起身来相迎,恭敬地态度不比对三皇子殿下差。
慕容宸将老者迎到主位上坐下,又命人奉上茶盏,脸上的愁容似乎少了很多。“亚父沉寂已久,是该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您的威慑力了。”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西戎国师阎鹫。
阎鹫个头并不高,身材清瘦,容貌与普通老汉一般无二,只是一双眼睛格外的有神,让整个不起眼的面容一下子就变得矍铄起来。
他,亦是三皇子慕容宸身后最大的支柱。
西戎是游牧民族,历史由来悠久,一直都信奉神灵。而国师在西戎的地位,更是尊崇无比,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丝毫不逊色皇子皇孙,就连西戎的皇帝都得礼让两三分。阎鹫,正是辅佐了两代帝王的国师,被西戎皇帝尊为亚父。
西戎近些年来还算太平,皇子们小打小闹,皇帝也没放在心上。阎鹫这个国师没多大的用处,于是闭关清修了这么些年。
“亚父这次出来,是不是将有大事发生?”慕容宸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故而才有此猜测。
阎鹫点了点头,昏暗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前些时日我夜观天象,察觉到一丝异象。”
“可是有天灾降临?”西戎虽然没有战火纷飞,可隔几年就会出现旱情或者地动,百姓的日子仍旧凄苦。
阎鹫的一双手如同枯槁,手腕处青筋突起,看着甚为吓人。可是,没有人敢嫌弃他那双手,看向那手的时候,反而带着一丝艳羡。
这双手不容小觑,可是能预测未来的神手!
阎鹫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道:“此异象并不在西戎,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齐。”
慕容宸眉头微微上挑,颇感兴趣的问道:“莫非,大齐的气数已尽?”
阎鹫摇了摇头,道:“非也。不过是新旧交替罢了。”
“亚父的意思是,大齐的皇帝陛下将不久于人世?”
阎鹫赞赏的瞥了他一眼,心中的信念更加笃定。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才是西戎未来的希望啊。
他,没有看错人。
“那亚父可推算得出,大齐未来的新君是哪一位皇子?”慕容宸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克制着狂燥的心跳问道。
阎鹫很快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正如你所想。”
“大皇子楚旻宁?”慕容宸再一次确认道。
阎鹫点了点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他的确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之人。”
听到他这么说,慕容宸心里不禁纳闷。以亚父的能耐,不该是这种模棱凌可的语气才是。莫非,这帝君之位还有变数?
阎鹫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也没打算瞒着,接话道:“多年前,我曾在大齐帝都见过大齐四皇子楚昀欢一面。从他的面相上来看,隐隐透着帝王之气。”
慕容宸一惊,道:“亚父刚才不是说大齐的新君人选是大皇子楚旻宁么,这四皇子怎么又有帝王之相了呢?”
“此事,我也一直参不透啊…”阎鹫的手指摩挲着茶碗的边缘,暗暗苦笑。看来,他的修为还有待提高啊。
如此一来,慕容宸倒是犯了难。“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古怪之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阎鹫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或许,等拿到了这两位皇子殿下的生辰八字,才会有最终的定论。”
慕容宸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大齐,京都
公主府
“姑娘,大皇子殿下又命人送东西过来了。”红妆笑嘻嘻的捧着一个首饰盒进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
谢荣华歪在迎枕上,正泛着困意。
红妆将盒子捧到她的跟前,主动替她打开来。“姑娘您看…”
谢荣华意兴阑珊的瞥了一眼,顿时困意全无。从红妆手里将首饰盒抢了过来,谢荣华盘腿而坐,开始拿起盒子里的首饰一一打量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步摇。金色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蓝色宝石,随着手里的每一个动作,翅膀不停地拍打着,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蝴蝶的下方,是一串珍珠串联而成的流苏坠子。每一颗珍珠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大小圆润如出一辙,间距适中,手指拨动时,还会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声声悦耳。
谢荣华就算性子古怪,可也是个爱美的姑娘家,哪有不喜欢的道理。依依不舍得将蝴蝶步摇放在一边后,又拿起一串翡翠玉石镶嵌而成的手链往手腕上套去。
绿得发光的翡翠,将洁白如玉的皓腕衬托得更加纤细白皙。雕刻成花朵的翡翠,生意盎然,再搭配镂空的饰纹,更是美不胜收。上好的材质,精湛的工艺,光是轻轻地抚摸都叫人爱不释手。
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翡翠手链上移开,眼睛又被另外一样东西所吸引。那是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耳钉处,镶嵌着羊脂玉雕刻而成的木槿花,花瓣晶莹透彻,不含一丝杂质。花朵的下边儿,用一个金线串联这一颗黑色的珠子。那珠子光滑饱满,黑的耀眼,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
谢荣华迫不及待的将耳朵戴在耳垂上试了试,铜镜里的她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主子欣喜的模样,红妆不由暗暗腹诽:大皇子殿下还真是会投其所好,也不知道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些名贵首饰,瞧把姑娘欢喜的!
嗯,或许下一次碰到那个冰块脸,她可以问问。
谢荣华将所有的首饰都仔细的抚摸了一遍,这才念念不舍的将它们放回盒子里,命红妆将它们压在了箱底。
“姑娘既然喜欢,为何不戴?”红妆垂涎的看了那些首饰一眼,不解的问道。
谢荣华重新躺回榻上,懒懒的说道:“如此贵重的东西,万一弄丢了岂不是很肉疼?”
“丢了又何妨,再给你重新打造一套便是。”不知何时,一道男声加入主仆二人之间。紧接着,一道身影晃过,楚旻宁已经伫立在了谢荣华的面前。
红妆见到这个从来不喜欢从正门进来的未来姑爷,忙低下头去行礼问安。
谢荣华见到他,身上的慵懒气息瞬间就蒸发掉了。急急地朝着红妆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红妆抿了抿嘴,顺从的退了出去。只是,转过身的时候,她仍旧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姑娘,您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大皇子殿下是一道美味的点心,想要一口吞了他似的,高贵啊,矜持啊,都去哪儿了…”
见屋子里再无其他闲杂人等,楚旻宁便习惯性的在谢荣华的身侧坐了下来。“那些首饰,可还喜欢?”
谢荣华猛点头,不喜欢才怪呢。“你打哪儿弄来的,样式很新颖,也很别致。”
楚旻宁从来就不是个喜欢炫耀的人,并没有透露首饰的来历。“喜欢就戴着吧。若是丢了,我再拿给你就是。”
谢荣华瞪眼。这几样首饰,随随便便都值好几万两银子,可在他眼里,就好像白菜一样,真是财大气粗啊!
不过,她也不会继续纠缠着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不放,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府里的那个傅嫣然身上。“你说,她到底跟我们谢家有什么仇恨?如今四皇子都不知所踪,她还咬着咱们死死不松口,好像我们家欠了她似的!”
在她的印象当中,谢家跟傅家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她的恨,到底从何而来?!
楚旻宁过来,正是与此事有关。“十年前的贪污舞弊案,傅谦身为户部侍郎被牵扯其中。因为不肯屈服在王家的淫威之下,于是被栽赃,担下了大部分的罪责,举家发配边疆。途中,又怕他喊冤,暗中在饭菜中下毒。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这个傅嫣然。”
“王家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却投靠仇家?”谢荣华听得直冒火,心中将傅嫣然这个蠢货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当时年幼,并不知晓其中的细节。只知道,是你父亲派人去抄她的家。”楚旻宁开口替她解惑。
“所以,四皇子的一番花言巧语,就将她收服了?她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谢荣华秀眉挤成一团,显然是被傅嫣然的愚蠢给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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