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星盟主
宁王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一愣。
管家见主子有所动容,才接着说道:“王爷的真实身份虽说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可对楚氏皇族来说,却是个忌讳。今上,怕是不会允许外人觊觎楚氏的江山。还望王爷三思啊!”
宁王浓黑的眉毛微微挑起,情绪有那么一丝的波动。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恢复如常,继续练他的字了。“就算皇上没想过立大皇子为太子,你以为他的那些儿子当中,有人会是大皇子的对手?”
管家没想到主子会如此的回答,不由愕然。
就在此时,有丫鬟来禀报。“王妃娘娘请王爷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宁王在纸上涂了几笔,这才应道:“知道了,先退下吧。”
丫鬟恭敬地退了出去,在院子外候着。
宁王虽说已经近不惑之年,可英姿不减当年,仍旧风采翩翩。就是性子冷了一些,不过对于宁王妃却是难得的温柔。
“王妃找我过来,有何事相商?”宁王落座之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宁王妃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亲自递到宁王的手里,然后才在主位的另外一侧坐下。“大皇子殿下大婚在即,辰儿与他年纪相仿,却还未定下亲事。王爷是不是该上个折子,问问皇上的意思?”
皇室子弟成婚,并不能随心所欲。楚昀辰好歹是宁王世子,他的婚事可马虎不得,还得先得到皇上的认可才行。
宁王妃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疼爱有加。眼看着儿子就要及冠了,便想着沾沾大皇子的喜气,也能顺利的觅得一段良缘。
一番话,让宁王怔了怔。“转眼间,孩子们就都大了…还真是时光如梭啊…”
宁王妃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句。“是啊…不知不觉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见王妃三句话不离娶亲之事,宁王这才收敛心神,道:“王妃心中可是有了世子妃的人选?”
宁王妃含笑的点了点头,道:“有几个不错的,不过还需王爷点头才行。”
宁王妃将手里的花名册送到宁王的手里,静静地等候着他的答复。
宁王却是连翻都没有翻一下,就把册子还给了宁王妃。“后宅的事,一向都是王妃说了算,王妃看着办吧。等核实了人选,我在给宫里递折子请旨赐婚。”
宁王妃没想到宁王会将儿子婚事的处置权交到她手里,心里不由的一暖。她与宁王成婚多年,却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加上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徐侧妃,故而并无多少深厚的感情。若是放在以前,肯定都是他说了算的。如今这样的改变,的确令人感到意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王妃可是遇到了难处?”见她久久没吭声,宁王不由多问了一句。
宁王妃摇了摇头,将眼底的泪光掩去。“没有…辰儿的世子妃,妾身一定会好好挑选,王爷且放心。”
“嗯。”宁王不是个多话之人,该说的说完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书房了。”
宁王妃知道他心中抑郁,不敢去打扰他,便跟着站起身来,一路将他送到院子门口。“恭送王爷。”
宁王微微颔首,正要离去,却见一个姜黄色的身影在丫鬟的簇拥下娉娉婷婷的朝着这边而来。
“妾身给王爷请安。”徐侧妃来到宁王面前,娇滴滴的问安,眼睛还不时地偷瞄着宁王的反应。
宁王嗯了一声,并不开口。
徐侧妃有些哂哂,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乖乖的站好之后,又朝着宁王妃屈了屈膝,敷衍了一句。“妾身见过王妃。”
不等王妃叫她起来,就站直了身躯,朝着宁王缠了上去。“王爷,您好久都没有去看过妾身了…”
宁王身子僵了僵,想要摆脱她的纠缠,却发现王妃转身回了院子,并将远门给合上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徐侧妃见王妃走了,心中不由暗暗得意。“王爷,妾身做了您最爱吃的芙蓉饼,您要不要尝尝?”
宁王冷着脸将她的手给掰开,嗓音中带了一丝的不耐。“本王还有公文要处理,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徐侧妃见他不领情,不由嘟起了嘴。“王爷,难道您就不能放下公务,陪一陪妾身吗?”
徐侧妃一口一个妾身,叫得人酥麻。可宁王却没那个心思花天酒地,脸色更显得不耐。“来人,送侧妃回芳华院。”
下人们不敢不听王爷的命令,就要上前去搀扶徐侧妃。
徐侧妃跺了跺脚,娇嗔的道:“王爷请留步…妾身的确是有事要跟王爷说…”
徐侧妃挥开那些下人的手,追上宁王,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王爷,咱们的熙儿今年都十八了,可以说亲了。只是,王妃娘娘一直忙于后宅庶务,心里又一直只有世子和郡主,无暇过问熙儿的亲事。熙儿好歹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王爷您的亲生骨肉,您可不能不管他呀!”
徐侧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同时,也没忘了往王妃的身上泼脏水。
见她数落王妃的不是,宁王心里暗暗不喜。不管怎么说,宁王妃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而徐侧妃不过是别人强硬的塞给他的女人,又用了些手段才生下楚昀熙。谁的分量更重,一目了然。“你这是在指责王妃苛待庶子?”
“妾身哪儿敢啊。”徐侧妃没想到宁王会这般维护宁王妃,心中不由嫉妒。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宁王的心里是有王妃的。只是,他自己好像没有察觉。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彼此僵着,徐侧妃就在一旁看着好戏。“王妃可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妾身哪里有资格说王妃的不是…”
宁王见她说话阴阳怪气儿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熙儿的亲事,自有王妃做主。你若是有了合意的人选,直接报给王妃便是。”
徐侧妃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毕竟王爷向来不过问后宅的事情,她不过是想寻着个机会跟王爷说说话,顺便在王妃心口上扎一根刺而已。“是,妾身知道了。”
宁王摆脱掉徐侧妃的纠缠,快步离开后院,放佛身后有无数恶心的毒蛇在追赶他一样。
徐侧妃将视线从王爷身上收回,理了理微乱的发髻,然后将手搭在了丫鬟青梅的手上。“走,咱们这就去拜见王妃娘娘。”
宁王妃正坐在榻上发愣,听丫鬟禀报说徐侧妃求见,眉头不由得一紧。“她来做什么?本妃没空,不见。”
“哎哟,姐姐,你该不是在为了刚才的事情生妹妹的气吧。”徐侧妃不请自来,下人拦也拦不住。
宁王妃狠狠地睨了那些跟着踏进来的丫鬟婆子一眼,沉声道:“连自己的本分都做不好,今日当值的,都去院子门口领罚去!”
丫鬟婆子们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王妃居然动了怒,不由吓得跪地求饶。“王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王妃将头撇向一边,没有理会,显然是真的生了气。
也是啊,这事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不舒服。这里可是王妃的私人领地,这徐侧妃不过是个妾,不经通报就随意的闯入,也太放肆了一些。更可气的是,那些下人见她进来也不阻止,分明就是她这个王妃没有威慑力。
徐侧妃见她动了怒,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甜美。“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欢迎妹妹吧?”
宁王妃一向以贤惠大度的形象示人,对府里的这个徐侧妃更是能忍则忍。这才令徐侧妃如此的肆无忌惮,没有半点儿规矩。
只是这一次,宁王妃似乎转了性子,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徐氏,你放肆!本妃的宅院,岂是你想进就进的!没有本妃的允许,谁都不许私自闯入。来人,把徐侧妃给本妃请出去!”
徐侧妃愣神的那一瞬,立刻就有丫鬟上前,将她往外拽去。
徐侧妃尖叫一声,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拿妾身出气啊!”
她越是狡辩,宁王妃心里越是堵得慌,脸色也沉得更厉害。“拖出去!”
“姐姐,姐姐…王妃娘娘…”徐侧妃的本意可并非如此,忙改了口,挣扎着喊道:“妾身是来替王爷传个口信儿的…”
提到宁王爷,那些丫鬟便不敢再强硬的将她给拖走,这边给了徐侧妃机会挣脱。她狠狠地瞪了那些下人一眼,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倨傲。瞧,王爷果然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啊。她微扬着下巴走到宁王妃的面前,理了理有些皱巴巴的衣裳,不经同意就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来。
“王爷有什么话,为何不当面来跟本妃说,还要你这个侧妃传话?!”提到那个男人,宁王妃的心口更是闷闷的钝痛。
徐侧妃看着她极力隐忍的模样,心里不无得意。“王爷若是与王妃有话说,又岂会坐了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
宁王妃闭了闭眸,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那本妃倒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话,需要你这个侧妃来转达。”
徐侧妃勾了勾嘴角,美眸中透着胜利的笑意。“王爷说,熙儿也该议亲了。王爷知道王妃您是个大忙人,所以早就拟好了人选。”
辰儿的亲事,他都懒得过问一句,二公子楚昀熙的亲事,倒是极为上心。
“好,很好!”宁王妃忍不住大笑。
“王妃…”青铜见王妃如此,忙一脸担心的上前搀扶住她。
宁王妃笑够了,这才缓缓地抬起眸子,冷冰冰的开口道:“哦,那王爷替二公子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
徐侧妃见她居然没有气得吐血,心中暗暗失望。不过,只要能借着王爷的威名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也不错。“王爷相中的,是靖阳侯府的大姑娘。”
一听这个名号,宁王妃眼里的冰渣子就更重了,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握紧,尖利的护甲戳得手掌心一阵泛白。
他果然是个狠心绝情的!辰儿是他的嫡长子,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她替儿子挑选的媳妇,他明面儿上说让她看着办,暗地里却将她准备的人选直接指给了徐侧妃的儿子。他果然是个好父亲啊!
看着王妃气得浑身发抖,青铜吓得不行,忙让小丫头去宣太医。
徐侧妃见王妃面色煞白,嘴角的笑容更胜。“王爷还说,靖阳侯府不是一般的门第,让王妃亲自登门提亲。”
这句话,犹如一刀尖刀,径直没入宁王妃的胸口。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对着徐侧妃喝道:“你回去告诉他,想让本妃为让人做嫁衣,休想!”
说完,踉跄的后退几步,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下。
芷兰郡主听说宁王妃病倒了,忙放下手里的话本,急匆匆的赶到了王妃的院子。在得知是徐侧妃将母亲气得人事不省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带着人就冲进了芳华院。
“徐侧妃你这个贱人,给本郡主出来!”芷兰郡主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性子又特别的单纯,见王妃气得病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幼尊卑,带着一大帮人就开始叫骂了。
徐侧妃闯了祸,心里还有些戚戚焉。不过,看到郡主如此莽撞的找上门来,她心里的那点儿胆怯倒是全没了。
徐侧妃扭着柔软的腰肢从屋子里出来,对着芷兰郡主就是一顿数落。“王妃娘娘的教导还真是有方啊,我好歹也是郡主的长辈,你如此的大呼小叫,也太没规矩了吧!”
此刻的芷兰郡主,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她懒得跟徐侧妃废话,径直就叫人动上了手。“来人,给我砸,狠狠地砸!”
骄阳可是跟她说过,对付徐侧妃这种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粗暴。徐侧妃最在乎什么,就毁了她的什么,用不着客气。而且,骄阳还说了,父王也并不是真的在乎徐侧妃,而是母妃跟父王之间有心结,所以才让徐侧妃钻了空子。
这一次,肯定也是这样。
看着博古架上的摆件儿碎了一地,徐侧妃那个心疼啊。那可都是她最喜欢的宝贝啊,居然都被芷兰这个顽劣的郡主给毁了。
“你们住手,快住手!”徐侧妃见芷兰郡主的丫鬟婆子往内室冲去,也顾不上教训她了,飞快的跟了上去,想要阻止她们的暴行。
“郡主,会不会太过了?万一她一状告到王爷那里,您可又要挨罚了。”贴身丫鬟筝儿见事情闹大了,不由替郡主担心。
芷兰郡主却是昂着下巴,硬气的道:“哼,有什么好怕的。总不过又是罚我抄写女训女诫,本郡主都已经习惯了!这个贱人将母亲气得晕倒,本郡主没有上前给她几耳光就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筝儿嘴角抖了抖,低下头去。郡主跟骄阳郡主混在一处,果真是越来越刁蛮霸道了啊!不过,总是让徐侧妃骑在头上,的确让人很不爽。这样一想,筝儿也就释然了。大不了,她偷偷的帮郡主受罚好了。
很快的,屋子里便传出了徐侧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哪儿还有平日里娇滴滴的可人模样。“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我这就去告诉王爷…”
愤愤的瞪了芷兰郡主一眼之后,她便带着几个心腹匆匆的出了院子。芷兰郡主也没拦着,她爱去告状就去告好了。今日她所做的一切,她并不后悔。
其实,早在得知王妃晕倒之后,宁王就急匆匆的赶往了后院。只是,人还未走到王妃的院子,就被徐侧妃给拦了下来。“王爷,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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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男主当皇帝了,让他做摄政王,亲们能接受么?
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49 十里红妆
“王爷,您可得侧妃娘娘做主啊…”徐侧妃的丫鬟也跟着跪了下来,一时之间,院子里的哭声惊天动地,如丧考妣。
宁王有些不耐的拧起眉头,呵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侧妃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印着五根指头的半张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妾身知道郡主是一时心急觉得是臣妾还得王妃晕倒才掌了妾身的嘴,妾身并不怪她,毕竟她还年幼…”
宁王扫了她脸上的巴掌印一眼,眸色微臣,打断她的话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本王要去看望王妃,你且先回去吧。”
徐侧妃眼睛瞪得如铜铃,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爷居然连过问一句都没有,就将她打发了?
不仅仅是她感到惊愕,就连随后跟上来的芷兰郡主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父王,这是转了性儿了?
眨了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父王大踏步走进母亲院子的背影,芷兰郡主忽然一阵高兴。“骄阳果然没有说错,父王最在意的还是母亲!”
筝儿也是感到不可思议,说道:“若是往日,王爷见到徐侧妃那般娇弱的模样,肯定又要责罚郡主了。今儿个却连徐侧妃的话都不肯听完,就扬长而去,这…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啊!
芷兰郡主倒是很喜欢父王这般的改变,这样才像个英明睿智的王爷嘛。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妾比对自己的正妻还要好呢?嗯,看来父王如今是想明白了。
扬起一脸的笑意,芷兰郡主慢吞吞的走到仍就跪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的徐侧妃身边,学着她平日阴阳怪气儿的口吻说道:“哟,徐侧妃这是怎么了?虽说是夏天,可地砖上到底冰凉,可莫要落下病根儿啊。”
“你们这些丫头是怎么服侍主子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徐侧妃坐在地上不管吗?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你们担待的起吗?!”芷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徐侧妃的那些丫鬟,轻蔑的哼道。
那些丫鬟被训斥了一顿,这才上前将徐侧妃扶了起来。
之前,徐侧妃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吭声。被丫鬟扶起来之后,芷兰郡主这才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咦,刚才不是好好儿的…”筝儿也注意到了徐侧妃脸上的异常,不由惊呼一声。
单纯如芷兰郡主,这会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啊,徐侧妃真是好伎俩,胆敢在背后算计本郡主!”
“哼,好在父王英明,没有中了你的奸计。”芷兰想到以前所受的那些委屈,不由火冒三丈。
筝儿见徐侧妃还木楚楚的站在原地,于是扯了扯郡主的衣袖。“郡主,王妃还病着呢,咱们还是先去探望王妃,听听太医怎么说。”
芷兰郡主这才想起正事,哼了一声,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进了王妃的院子。顺便,让人将院子门给合上了。
徐侧妃好半晌才抬起头来,眼底涌现着狰狞。“青梅,扶我回去。”
青梅有些讶异,不禁多了一句嘴。“侧妃不等王爷出来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徐侧妃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道:“怎么,你觉得我不够丢脸,还等着让人看笑话?”
“奴婢不敢。”青梅可是知道徐侧妃的性子,忙低下头去认错。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前扶着我!”徐侧妃一改平日的娇媚模样,脸色沉如锅底,一双眸子更是露出骇人的锋利。
相比起院子外头的冷清,宁王妃院子里头可就显得热闹多了。
“太医,王妃病情如何,怎么还不醒来?”本该在门外等候消息的宁王,顾不上那么多规矩,径直踏入了王妃的寝房。
太医见到宁王进来,忙屈身行礼。
宁王摆了摆手,沉声问道:“王妃到底是何情形,还不快说!”
太医从未见宁王如此的疾言厉色过,不由惴惴,慌忙跪了下来。“王爷,王妃肝火旺盛,郁结于心导致的昏迷不醒…”
“说明白一些。”宁王又不是大夫,自然听不懂他那些专业术语,于是打断他的话,让他说的直白易懂一些。
太医砸吧砸吧嘴,强忍下心里的恐惧,小声说道:“简单点儿说,王妃这是心病。”
宁王深吸了口气,拳头不由得握紧。“何时能醒来?”
“这个…这个不好说…”太医局以为是寻常的病症,所以派来的这位太医只是个寻常角色。王爷问的问题太过具体,他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或许一会儿就醒了,又或许…”
宁王的眼刀子飞过来,那太医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建议道:“不若,王爷去请了梁太医来?他对这类疑难杂症比较在行…”
宁王见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却仍旧没办法让王妃醒来,不由喝了一声。“滚!”
屋子里的丫鬟亦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撞到王爷眼前。以往,就算郡主淘气的闯下祸事,王爷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瞪郡主一眼,然后罚郡主禁足。像这般言辞犀利,还是头一回呢。
宁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一下心神,吩咐道:“你们都出去,青铜留下。”
芷兰郡主一直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宁王追究她大闹芳华院的事情,宁王这一开口,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瞬间也落了地。“是,芷兰告退。”
青铜一直守在王妃的床榻边,脸颊上的泪就没干过。听到王爷的吩咐,这才抬起衣袖,擦了擦泪痕,然后朝着宁王的方向跪了下来。“求王爷替王妃做主!”
说完,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了其他闲杂人等,宁王的问话就方便多了。“说,王妃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晕倒的?”
青铜哽咽了几声,才能过正常的发声。“回王爷的话,王爷离开之后,徐侧妃就上门求见。或许是徐侧妃太过心急,所以不等王妃召见就直接闯了进来,让王妃心中有些不喜。后来又听说王爷您将王妃挑选的世子妃人选给了二公子,还说…”
青铜一直在斟酌着用词,不想太过夸大,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徐侧妃的罪责给抹去,话说到一半,忽然闭了嘴,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还说什么?!”听到这里,宁王的拳头已经捏的嘎嘣嘎嘣直响,古井无波的心湖也开始漾起愤怒的波澜。
青铜抿了抿嘴,就是不吭声。
“说。”宁王突然震怒,拍案而起,眼神冷的吓人。
青铜吓得魂飞魄散,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还…还说…让王妃亲自去靖阳侯府给二公子提亲…说…说这一切都是王爷您的安排…王妃听了这些话,眼前一黑,就…就倒下了…”
宁王是何等睿智之人,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相信谁的片面之词。以前,他之所以责罚芷兰,那也是这孩子不该明面儿上跟徐侧妃过不去。虽说他不喜这个总爱惹是生非的女人,可到底在辈分上是长着,芷兰一再的闹到台面上,可是会有损闺誉的。世人可不会在乎王府内宅的争斗,他们只会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所谓真相。
回想起方才在王妃的院子门口,徐侧妃的丫鬟信誓旦旦的说芷兰打了徐侧妃,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说谎。芷兰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手指尚未完全长开。而徐侧妃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分明就是她自个儿扇的,大小刚好跟她纤长的手指吻合。因此,他才不想搭理她。
这个青铜是王妃的心腹,她的话自然是要偏向王妃一些。不过,徐侧妃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何尝不知道。只要做的不太过,他也懒得插手后院的事情。可这一次,她的确是太过了,居然敢假借他的名义,将王妃气得病倒。
他,绝对不能再姑息养奸。
青铜见王爷不吭声,很是替王妃感到不值。王妃好歹也是王爷的正妻,如今都被一个妾室气得病倒了,他居然还顾念旧情,向着那个妖娆的徐侧妃,简直太让人寒心了!
“王爷,王妃给世子准备的花名册,您看都懒得看一眼。却为了二公子的亲事亲力亲为,还逼着王妃为一个庶子登门提亲,这也太荒唐了!”青铜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呛声,矛头直指宁王。
宁王蹙了蹙眉,却没有动怒。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不是。若是他早些跟王妃吐露自己的想法,或许她也不会因为徐侧妃的挑拨离间而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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