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他*着上半身,我从以前未见过这个人,剃着个平头,他的脑袋就像一个肥胖的仙人掌一样,额头高耸,宛如一个大包,稀少而短的碎眉如同胶布似得贴在眼睛上面他就像的了甲亢的病人,本来细长如缝的眼睛被暴出的眼球硬是挣得像铜铃一般大宽而塌陷的微带着赤红色的大鼻子下面的嘴巴吃惊的张开着,惨白如死鱼肚白般的舌头耷拉了出来,嘴角边上,胸口有些鲜血,他的脸苍白如纸,似被白色油漆刷过我看见他的左手正拿着还在唱歌的手机,那正是我昨天被抢的下身穿的倒是棉裤,不过奇怪的是,他那双平底胶鞋磨损的太厉害了,几乎快磨没了在他身体旁边,扔着一件内衣,我用脚碰了碰,居然冻上了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难道是冻死的?
我们很快报了警,本来平静的巷子被弄得热闹非凡,旁边的住户老的少的忙的闲的还有拿着挂着肉丝的菜刀抱着吃奶瓶的孩子来出来看热闹的,看来鲁迅先生所说的国人爱看热闹的心里倒是亘古不衰不过这家竹棚的主人可就苦了,哭丧着脸一个劲的和警察解释自己从来都是好人,除了偷过邻居家的几串腊鱼腊肉没事偷看过往裙子太短领口太低身材太好的女孩欺负欺负大人不在身边的小鬼躲在暗地里咒骂几句工商执法人员对着马路上的奔驰宝马排气管吐口水外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何况杀人乎,当然,前天杀的用来煲汤的鸡除外问话的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陈述,对他盘问了几句就开始调查死者身份了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和纪颜也接受了盘问,不过警察对他抢了我的手机比较感兴趣,当然,手机被当作证物收紧了塑胶袋,结果我恐怕依旧要买部新手机,我想没谁愿意使用一部被死人握了一整晚的手机
“你怎么看?冻死的?”我问了问对着方面比较专业的纪颜,他从发现尸体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当然,除了应付警察的盘问如同平时一样,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他摸着光滑的下巴一直望着那具尸体
“不像“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那他是怎么死的?”我好奇地问
“鲜血,你也说当时他在跑步,我觉得他可能是累死的,夺去你手机的时候是他跑的最快的时候,也正是就要油尽灯枯了,最后他一头栽进了棚子里,天色太暗,你没发觉嘴巴旁的鲜血来自肺部,长时间剧奔跑,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夜晚,需要大量呼吸,那些冷空气呼进肺部,造成肺部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出血,当然,还有其他症状,不过最令我觉得费解的是,当人累得吐血的时候为什么还再不停的到处奔跑,太不可思议了”他的视野没有离开尸体,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尸体的脚上的鞋子
“看来有必要弄清楚他的身份”纪颜忽然走过去和警察交谈了起来,起初警察有点不耐烦,然后纪颜当他的面拨通了个电话并交给那个警察,很快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惊讶和惶恐的神情两人谈了会,纪颜就过来了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死者的身份还在查,不过他们很快会打电话通知我们”说完便拉着我回去了,自然,手机也没买成功不过我很好奇警察为什么对纪颜的态度大变,问起来,纪颜却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只是认识这里警队的朋友罢了”看来他认识的人还真是不少
我们回到纪颜家中,很快便接到个电话,他嗯嗯了几下后挂断了然后望着我说:“他是个运动员,准确地说是名长跑运动员”我一听,难怪,看上去身体还蛮健壮纪颜穿好外衣,对我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去省田径队,或许能问到点什么”他依旧是老脾气,对任何奇异的事一定要查个清楚才满意省田径队离这里不远很快我们便从队里的主管主任那里知道,这个死去的运动员叫连富华二十二岁,是省里很有希望的长跑运动员,不过失踪几天了,没想到居然横死街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消息,他和其他人也无任何冤仇,平时是个很检点的人我们失望的回来后,验尸报告也出来了,算比较快的和纪颜想的一样,没有外伤,属于运动过度导致肺部呼吸衰竭简单的说,他是累死的,或者可以说是跑死的见过死法多样的,但这种死法和自己用双手掐死自己没什么两样了
“你说是什么促使他不停的跑呢?”纪颜的眼睛看着窗外,突然问了句我当然不知道,总不可能说连富华是在练习,这未免牵强了点
“另外,那个时候他抢你手机却反倒叫你追他,这也很奇怪啊,那种情况下估计他应该已经接近极限了,却仍能跑那么快”纪颜继续说着,他习惯于把所有问题一一列举出来,这样才能有条理的解决我和他想了一下午,都没个头绪但是很快,另外名死者也被发现了,死于同样的症状——活活累死的看来连富华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当天晚上,纪颜收到了卷录像带,与其说是他收到的,倒不如说是警察给的,这卷带子时发现第一个死者的时候收到的我和纪颜坐了下来一起观看
画面很暗,但还是可以看得蛮清楚似乎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天气很暗,四周都是黑色的石砾和砂石还有一条白色的跑道,非常简陋地面也很粗糙,但勉强可以算是条跑道跑道上有个人在跑步,似乎是个年轻男子他看上去很辛苦,但还是拼命地奔跑,过了下,在年轻男子的前面,跑道上不知道怎么出现了两架切割机,并且把它们发动了,但跑步的人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虽然他大声叫嚷着不,但是身体却奇怪地一直冲了过去
恐怕下一秒钟的画面真的是令我和纪颜骇然,年轻人以飞快的速度穿过了切割器,接着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年轻人的身体依旧前倾着,但他的脚掌却留在了那里,伤口向外喷涌着鲜血,但他却爬起来,用失去脚掌的伤腿继续跑着,在白色粗糙的跑道上留下一串圆形的红色印记,每跑一步他都拼命地大喊一声,没过多久,他就倒在了地面上,但是腿却依然坐着跑步的动作,但是越来越慢,终于,他没有再动弹了
“看到了,一直再跑,直到死亡”开始穿者风衣的人出现在镜头前说了这么一句似乎经过了处理,他的声音听起来象机器人一样生硬冷冰冰的
“人一辈子都在努力向前奔跑,为了前面的目标,名利金钱女人或者尊严,反正是要跑得,所以我让他们干脆一齐跑起来,只要你开始跑,你就无法停止,只要你开始跑,你的腿你的身体就不属于你了,停下意味着死,不过即使一直跑也会死,除非有人可以”画面停止了,成了一片雪花状
纪颜站了起来,关闭了电视
“这算什么,是挑衅么?”我生气地说,纪颜却似乎若有所思
“跑,跑到死,或者有人”他看来想到了些东西,不过也不完全
“这个穿风衣的人是疯子么,或者是看多了《电锯惊魂》系列?把人命当儿戏来开玩笑?”
“不,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玩游戏”纪颜伸出左手打断了我的话,“吉普塞人有一种咒语,可以隔着很远控制人的身体,道术也有,以替身的形式,但是那大都是希望操纵别人或者干脆杀死受害者,但这个人却让那些人不停地奔跑,这就有点不合情理了如果是你*纵,身体不受控制的奔跑,哪怕前面是悬崖或者是火海,你说你会有什么感觉?”纪颜朝我望来
“当然是憎恨,绝望,抑或是对死的恐惧之类”我靠在沙发上不加思索的回答,忽然转念一想,“你干吗拿我打比方啊,真不吉利”
纪颜笑道,“你还把我的来电设置成老狼请吃鸡?”我也笑了笑不过笑过之后当然是要弄清楚这个风衣男子的真正目的我们回到了警队,咨询了第二名受害者的信息,这个人是个小偷,或者说是惯偷,非常难抓,因为据说他的奔跑速度不亚于职业的运动员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三十七夜 肉符
刚随纪颜回到家,发现他的邮箱里躺着一封邀请函,包装得非常华丽,打开蜡封的开口,居然还能闻见香味纪颜看了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询问他是什么,他笑着说是以前儿时的玩伴,希望我可以去参加一个聚会,就在今天晚上纪颜还说,这个人是他父亲好友的女儿,两家以前住的很近,所以他和那个女孩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不过十岁后女孩便搬家了
“噢,那倒算是青梅竹马了”我打趣道纪颜摆摆手.笑而不答,良久后才说:“我只当她是妹妹,不过既然是她请我,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今天发生太多事了,本来打算一起去喝酒,倒不如直接去她家”这等好事我也很感兴趣,再说从邀请函来看这人的来头不小果然,半小时后来的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轿车停在了纪颜家,看得出纪颜也吃惊不小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白色丝制的网状面罩的女孩走了下来,头戴白色的绒毛帽,我看不清楚相貌,不过从身材来看的确是不错,很高,而且衣物都是名牌货,果然是富家千金啊
车上下来的人望了望我们,然后走到纪颜面前,掀开了面罩,果然非常漂亮,不过更让人心动的是高雅的气质尤其是宛如奥黛莉赫本的鼻子和白皙的皮肤,让人有无法说出的欣赏感
“纪颜哥哥,很久没见了”女孩笑着说了一句,纪颜也笑了笑,随即介绍了一下我,这才知道女孩叫齐雅琼
原来她请客纪颜去是因为她刚刚过世的表哥留下了一大笔遗产,所有有资格的继承人都被邀请到她半年前逝世的姑父家中,等待分配我毕竟是外人,在加上女孩的家路途遥远,只好暂时和纪颜分开
车子很快就消失了,看来这几天会比较枯燥了,不过纪颜留下了很多以前探险的笔记,以及他父亲的书籍文稿,没事看看,还是可以打发时间的从中随意抽取了一本,就自己回家了,晚上电视无聊,不明白网络泛滥的时代电视台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操作方法,播放着无聊的电视剧和无聊的综艺节目,当然,我也无聊,所以早早洗脸上床,怕睡不着,只好把笔记拿来读读了,谁知道读完第一篇更没办法睡了
第一篇的名字叫肉符,其实感觉和日记一样,不过没有记录时间罢了看说法的方式,这应该是纪颜父亲写的
“昨天刚刚回家,便被得知旁边搬来一户人家,看天色太晚,也不想去打扰人家,没想到他们却主动来了
我开门一看,便是一个孕妇,穿着宽大的米红色长袍,左手扶着肚子,右手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托着,年轻的男子看上去非常惶恐,仿佛托着七宝莲灯的卷帘大将,虽然比女子高了半个头,但他弓腰垂首,样子谦卑,反倒比女子看上去矮了不少
这名孕妇留着短发,皮肤略黑,总体还算清秀,见我有些惊讶,便爽朗地笑着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刚刚搬来的,因为快要生产,所以选一个环境僻静清新优雅的地方养胎我倒也欢喜,自从小颜出世后已很久未曾听见小孩的笑声了我告诉妇人,若是有什么麻烦事随时支吾一声,邻里之间一定互相照应一番自我介绍后,我知道他们是做小生意的,租下我家旁边的房子一做生产之用,二做铺面,到也一举两得
女子说自己叫唐兰,我问起男主人姓名,但他却闪烁其词,言语间好像很是为难,倒是唐兰说她见男人最怕见生人,其实非常好相处,然后两人便告辞回去了望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想到,既是做小店吆喝生意怎么会害怕生人?而且那男子的神情是在太奇怪了,与其说是丈夫,到更像是仆人一般,不过世间惧内之人甚多,到也不足为奇
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自从这对夫妇搬来,以后的怪事却接踵而来
对于我来说,要么就在外面旅行,回来就忙着整理笔记或是记录我虽然不需要非常安静的环境,但我的新邻居的声音似乎有点过于吵闹了,听上去是在装修,忍耐了一小时后,我决定过于以下,也算是对于昨天的回访顺便提了些我从山东带来的上好的山楂,山楂又叫红果,生产之后吃还是不错的
(纪颜以前的家是住在一片片的平房,两家邻居相隔非常近的)除了门,便来来到他们家门前,门没关,虚掩着,我站在门外喊了一声,年轻的男子出来了
他的额头很多汗,眉毛也紧皱着,我想他大概是刚才的工作繁忙对叫门的人很厌恶,不过他看见我之后马上调整了神态,而且把右手特意背到身后天气有点热,他只穿了件背心,下身是花格短裤,左手拿着一把老虎钳,站在门里笑着说:“是纪先生啊,有事么?”
我向他表达了友好的意思,并把山楂递给了他,年轻人有点意外,不过推托了下还是接受了
“是我们装修店面吵着您了,我听别人说纪先生喜欢写东西,我虽然是老粗,但知道写字这事一定要静心,环境不静心怎生静的了?只是这点面急着开张,一时有些冒犯希望先生原谅”他说的非常诚恳,而我也不便再继续强调,于是照例问了问他妻子的近况,只是奇怪,年轻人始终不请我进去,而他的右手也一直背在身后
我起初对这对奇怪的邻居夫妻到也不觉得如何,店面的装修很快完工了,对大家来说有个杂货铺倒也是方便之事后来,唐兰和她丈夫也就和大家混熟了,可是攀谈的时候却始终不知道他们是哪里人,而他们说话口音很杂,几乎随时变换,大家人后多有议论,不过两夫妻从来笑脸相迎,一个月过去了,大家也渐渐忘记去猜测他们的身份
由于我有早起的习惯,因为那时候天色最暗,而且也最安静,适合思考和写东西,不过自从唐兰夫妻来后,我却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听见有人倒东西的声音,其实倒垃圾也不必起的如此之早啊,或者是哪所为的‘垃圾’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邻里之间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品尝别人的菜,这种习惯成了默许,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招呼大家的孩子来尝尝,有时候孩子自己都会自动过去,偷偷用手拈上,大人们即便看到也装作不知道
昨天唐兰端着饭碗坐在外面,她也是极喜欢小孩,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无论是谁家的孩子,只要她看见,都要招呼过来好好的逗逗,或者塞点糖啊,水果之类的,孩子们也很喜欢这位漂亮又和善的阿姨,时间一长,有时候也肆无忌惮,连孩子的父母看的都有点恼有点过意不去,但他们两夫妻却始终笑着,大家都奇怪,即将要做妈妈的人了,居然如此喜欢小孩
唐兰最喜欢四姑的外甥,小孩长得虎头虎脑,里面男人叫了句,唐兰和孩子逗了下,便进去了,饭碗放在了地上四姑的外甥见碗里似乎有肉,于是自顾着用手拿了一块,刚要放到嘴里,正好被出来的唐兰看到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几乎让在场的大家匪夷所思,一向对孩子慈眉善目的唐兰,忽然如母狮一样,猛地冲过去,打翻了孩子手中的肉,然后抓着孩子大吼道
“这肉不能吃!不能吃!”
孩子当场吓傻了,然后哇的大哭四姑也抖着一身的肥肉掂着小脚跑了过来,一把把孩子从唐兰那里拉过来,然后插着腰点着对方鼻子开始痛骂,说孩子吃块肉有什么了不起,四里八乡的孩子那个不是吃大家邻居的饭菜长大的唐兰低头不语,任凭四姑痛骂,和旁边的人的指点
“又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急个什么劲!”不知道骂了多久,四姑还嫌不够,我有点看不下去,刚想过去,一直低头的唐兰忽然猛抬起头,直视着四姑,四姑愣了愣,居然说不出来了
那一刻我也骇然了,唐兰的眼神里如同野兽的眼神一样,那绝对不该是人类该有的目光四姑不敢再看她,低头骂了几句,转而开始数落小外甥,两人一边哭一边骂,走开了,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散了这时候唐兰的男人才走了出来,扶着唐兰的肩膀,轻拍了两下,我看见唐兰的眼睛里全是眼泪,夫妻二人相拥着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地上的肉块,忽然非常好奇,刚想过去拾起来,忽然年轻的男子一下挡在我面前,拿走了那块肉我清晰地看见,他那肉的右手手腕上,贴着一块很奇怪的东西,但速度太快,实在看不清楚
日子每天在过去,似乎唐兰生产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两人的杂货铺生意到还凑合,虽然其他人都对那事淡忘了,我却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或许这不该算是个优点,说是嗜好更恰当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借故亲近他们夫妻,没事聊聊天之类的他们对我还是非常尊重,可是没当提到关键问题,像来历,或者他们的身份,两人就含糊其辞,一直到今天,我和他们谈到孩子
我问唐兰,是头胎么唐兰惊了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旁边的丈夫叹了口气
“说到孩子,没人比我们更命苦了”他似乎还要有说下去的意思,可立即被唐兰在下面拉扯了下袖子,两人以唐兰要安胎的借口回去了这反倒令我更加奇怪而且我从未看见唐兰去过医院检查,虽然肚子更大了,走路都非常不便,可她却没提过到底什么时候生产想想好笑,连夫人都说我怎么比关心自己儿子出生还积极一样
终于,我有了个进去他们屋子的机会,不过,我情愿自己没进去更好
那天唐兰的丈夫找到我,似乎有事相求,但又欲言又止,他将右手插在口袋里,天气很热,他却穿这长裤,而且我似乎隐约闻到血腥味年轻人解释说,刚才给媳妇杀了只鸡,炖了点汤,但自己有急事,一定要出去一趟,还劳烦我帮着照应一下,邻居的这点小忙,我还是没问题的男人感谢的告辞了,顺便告诉我,锅上炖着的就是鸡,等唐兰醒了就让她吃下去
我走进了他们的房间,这还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拜访我的邻居房间很整齐,看来夫妻俩都是爱好干净之人,虽然旁边堆放了很多货物,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唐兰在里面休息,我不便打扰,于是坐在门外照看着炉子上的鸡汤(那时候做饭可能没有煤气灶一类,大概和我外婆一样,各家各户都在屋子外面搭造一个棚子,然后堆些煤球之类,用炉子做饭,虽然麻烦而且有火灾隐患,但却是最好的办法了,每到吃饭时间走到这里,饭菜的香气和煤球特有的燃烧味道混合在一起,真的很令人难忘)我看着冒着热气的炉子,肉香味渐渐通过鼻子传道脑海里,我遍寻过自己闻过的各种肉味,却始终想不出这是什么肉香,反正绝对不是鸡肉虽然好奇,但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翻看人家的做菜的锅子,被人知道岂不笑掉大牙肉的香味不停的撺掇出来,仿佛如一只手一样,廖扫着我的心终于,我忍不住了,走过去,看了看四下无人,感觉自己和做贼似的
那是个灰色底部黑顶的瓦罐,看样子有点年头了,里面的肉已经开始剧烈的翻滚了,白色细嫩的肉丝一缕一缕的,但非常薄也不大,肉香味扑面而来,我更加肯定这不是鸡肉了
旁边正好有双筷子,我立即夹起了一块,很滑,几乎夹不住,不过我还是成功的夹了出来,夹着肉我迟疑了下,到底吃下去会发生什么?我犹豫的把筷子移动到嘴巴边,可是始终没能吃下去,最后决定还是带回去看看再说,不料身后突然感觉有人我把肉放回瓦罐,果然,唐兰一只手扶着肚子,另外只顶着墙,冷冷地看着我这种情况,实在是我毕生未曾遇见过的尴尬,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不说一个字
“纪先生,这肉是我男人炖的,给孕妇吃的,您,不适合”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也点点头,把刚才年轻人交待的事告诉了唐兰,立即逃似的回去了,当我踏进房间的时候,看见唐兰已经开始吃了
大概半个月后,正在熟睡的我忽然被急促的叫门声吵醒,安慰了下妻儿,批了件外套出去开门,虽然白天还算炎热,但秋天的凉夜吹多了还是很伤人的
开门一看,居然是唐兰的丈夫,他满手鲜血,脸上也有,我几乎吃了一惊,本来还有的一点睡意已经全无了,立即问他出什么事了男人的脸上既有着急,居然还带着一些兴奋
“小兰要生了!不过我应付不过来,孩子的头卡住了,我没办法,只好找先生了!”他着急的说话都不清楚,好半天我才弄明白,月光下,我看见他的右手手腕上的贴着一块火柴盒大小,正方形的东西,而且上面画的似乎是符咒,我看着眼熟,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我一边马上叫醒内人,她还是知道些生产方面的事情的
男人低头不说话,他洗了洗手,把我拉到一边
“纪先生,不是我们夫妻瞒您,实在是不好开口,等小兰生完孩子,我们再原原本本告诉您好么?”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责怪了他几句怎么不注意下妻子的生产前兆
两家人几乎忙到了天明,还好,唐兰终于产下一名男婴孩子很漂亮,像极了唐兰,哭声响亮而唐兰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却让我奇怪
她的眼睛视力可能由于出血过量,还不是很好,但却执意要摸孩子,当她的手接触到孩子的脸上的眼睛,嘴巴的时候,才放心的笑笑,接着才安稳地睡下而唐兰的丈夫忙完后,邀请我去他家,并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您听过‘天封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三十八夜 灵车
传说中的神很喜欢坐车,像上古黄帝与蚩尤作战时候乘坐的战车,太阳神阿波罗的火鸟车自1885年德国工程师卡尔.本茨在曼海姆制成了的一辆汽车,一辆采用一台两冲程单缸马力的汽油机,具备现代汽车的基本特点,如火花点火、水冷循环、钢管车架、钢板弹簧悬架、后轮驱动、前轮转向等的汽车雏形不过当他得意地把这个铁皮怪物开向街头,大家都躲避不及,可是现在,车子已经成为了身份的象征了,成为了你和普通人区别的最好办法,如此多的地方官员,坚守着再穷不能再干部,再苦不能苦领导的宗旨,但凡带着长的都要有车,哪怕没有公路,在院子开开过过干瘾也好嘛
纪颜父亲的笔记中就记载过一个关于车的故事,当然,这个车可不是随意可以买到的,或者说,即便是送给你,你恐怕都不敢要
“我一直在追寻灵车,一种神话里的东西,虽然说是神话,但世界各地都有它的传说,有人说看见灵车的人会在第二天平静的死去,也有人说灵车会带走作恶人的灵魂,上了灵车的人就很难再下来了但是,没人见过,甚至连灵车的样子,都无法描述起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我居然成为了见过灵车的人,而且还不止一次我以笔把它记录下来,也算是对这方面空白的一个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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