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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我是在父亲遗留的笔记中找到了一个居住在云南的少数民族部落,这个部落以捕捉蛇贩买维生,而其中有一个人谈到了龙蛇不过记载甚少其实龙蛇是一种巨蟒,但又和其他的巨蟒不同而为什么被称龙蛇,笔记没有记载,只是一再强调非常危险,当心之类的话,并用了个大大红圈勾出来我带着好奇,终于找到个机会前往云南寻找龙蛇的踪迹
云南自古就是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几乎保留了最原始的自然景色和原始生态环境,茂密的原始森林曾经吸引过众多探险家,但危险也多
1942年,中国为了解救在缅甸被日军围困的7000名英国士兵,10万中国远征军开赴缅甸,完成了任务但打仗的伤亡不大,绝大多数人却在穿越中缅边境的原始森林里丧命充满瘴气的森林,食人蚁军团,巨型蚂蟥,以及众多不知名的野兽,即便是活着的人也始终生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中可想而知,龙蛇生存在那种地方到也不失偶然
我经过几天的旅途,来到了云南,并根据父亲的遗留的地图和笔记,开始寻找那个部落当然,比较辛苦,不过当地人还是很热情的,半个月后,我终于来到了那个靠捕蛇维生的部落
和我预想的不同,与其说他们是个部落,到不如说像个村庄远远望去,和我老家的并无太大不同
“你是来收蛇的么?早了几天啊”一个穿戴比较接近汉人的人朝我走过来奇怪地问我我告诉他,自己是个旅游者,是慕名而来那个人笑了笑,也自我介绍说他叫布里,这里的人都叫他阿布,因为阿布会汉语,所以他专门负责联系外面的人来采购蛇皮蛇胆,还帮村里的人买卖货物,所以阿布在村子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你的汉语是像谁学的?”我好奇地问阿布,阿布又笑了笑,我忽然发现他的舌头又细又长,而且通红的,每次说话前都伸出来tiantian自己的嘴唇他的皮肤很粗糙,而且脱皮的利害,他告诉我最近太阳太厉害了
“我的汉语是跟个汉人学的,很久了,他人很不错,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充当他的导游”我猜想一定是父亲了,看来我找错地方阿布的手脚很长,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山路崎岖,走起路来,手如飘带一样晃来晃去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庆祝什么
等我和阿布过去,人已经渐渐散去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捕到了一条蟒蛇
蟒蛇还是活的,不过头上套了蛇笼,好像是一种编织袋,又有点类似马的缰绳,那带子好像很坚固,蟒蛇的头在剧烈的摇摆,但挣脱不掉,它的另外一半身体被牢牢帮在了地面的木桩上这条蛇不算大,不过也有四米多长,身体背面灰棕色头背有成对的大鳞片背面和侧面有云状大斑纹
头上编织袋的另外一头在一个壮实的年轻汉子手里,他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神情,一只手抓着袋子,另外一只手叉在腰上身上披着一件红黑相间的短服,没系扣子,露出健壮的肌肉,他的眼睛向上飘的利害,压根没看见我这个生人倒是一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矮胖中年人发现了我们然后大家都转移视线到我身上抓蛇的年轻人不快的望着我,可是他看上去也很好奇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起来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说这我听不明白的语言,睁着大眼睛拥挤在一块,仿佛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还好阿布赶快解释了一番
“别介意,一般收蛇的人不进村子的,大家很少看见外族人,所以显得很好奇”阿布拍拍我的肩膀,他背对着太阳,如衣梭般的脸朝外吐着舌头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蟒蛇
人群逐渐散去,我跟着阿布来到他家如其他人一样,家里很简陋,不过里面的物件却是独特大都市皮制品有皮裤皮衣,还有一瓶浸泡着数条蛇的大玻璃罐子里面的液体黑褐色的阿布叫我自己坐坐,他去喝水我则应了一句,然后走到玻璃罐前仔细看看
里面的蛇好像是毒蛇,有一条黄色的,头部呈三角状比起前几条都要大,我把手放到罐子上,眼睛贴在上面,想看看它的花纹不料,那蛇猛地挣开眼睛,大而灰色的眼珠转了一圈后盯着我我吓得往后一退,正好撞倒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阿布身上
“你怎么了?”阿布奇怪的问我我惊惶的指着罐子“那蛇,居然是活的”阿布冷笑了声,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蛇当然是活的,你不知道么?蛇酒自然要泡活蛇,否则药力就弱了,那酒的温度低,所以蛇成半休眠状态,你刚才一定是把手放在上面了,温度一高,它自然活过来了”阿布笑嘻嘻的走过去,用手厥起衣角擦了擦刚才被我手捂出几道印子的罐壁然后指着那条蛇说
“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有名的烙铁头,被它咬一口,半小时没血清就没命了不过它泡的酒可是非常不错,不过这蛇前些日子刚放下去,要等它被醉死,然后才能开盖子饮用”我点点头,果然是捕蛇的世家啊门外很多小孩会趴在门外看我,然后又被女人们领走了,开始还不太习惯,后来也无所谓了,和阿布攀谈了起来
“日子不好过,收蛇的人价格越压越低,村子里的人却越来越多,当然,能抓到的蛇也没以前多了刚才在外面的那个叫乌苏,他已经是村子最会抓蛇的了,可一条四五米的蟒蛇活的才卖两百多,死了更不值钱要么就冒险抓毒蛇,价格稍微高点,但被咬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总之要么饿死,要么被蛇咬死,日子很难过了听长辈说,以前村子里自给自足,虽然不富裕但也过得去,自从有人开始卖蛇赚了点钱,大家都去赶着抓蛇了,抓来的蛇一多,价钱就贱了结果搞得现在村里的人只会抓蛇了听了他的话,我很难想象原本在我印象里神秘而强大的捕蛇部落居然现在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不过我还是问了他关于龙蛇的事情
“龙蛇?你疯了么?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我们这个部落已经几百年了,从来没人见过龙蛇,它只在老人家吓唬不听话的娃的故事里出现过,以前那个教我汉语的男人也说来找龙蛇”阿布端详了我一会,忽然指着说:“没错,和你长得有些相像,你们该不是父子”我笑了笑,点点头,阿布也笑笑
“真高兴,我居然还可以见到纪先生的儿子”阿布对我的表情明显热情了许多,不过他还是不赞同我去找龙蛇,但他告诉我,明天就是一年一次的捕蛇赛,比比谁是最厉害的捕蛇人,冠军的奖励是很丰盛的
“我和乌苏是一起的,你可以和我们一道去看看,怎样捕捉一种大蟒蛇”阿布神秘地说,“那绝对是你从没见过的捕蛇方法”我有点好奇,但阿布却不再往下深说,只好作罢夜晚在他家吃了顿蛇肉饭,还算可口,晚上睡在竹席上面,月光透过装有毒蛇的酒瓶,亮着银光一觉睡到天明,直到阿布叫醒我我揉揉眼睛,听到门外有很多人的欢呼声,走出去一看,原来很多女孩子正穿着很华丽的民族服装跳舞
“捕蛇赛过后就是蛇节,所以大家会庆祝,不过以后这样庆祝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阿布感叹地说他告诉我,由于有部分年轻人技术不好强行抓蛇,已经死了好几个了,所以族长说以后的捕蛇赛会慢慢减少,直到停止昨天的那个年轻汉子,就是乌苏走了过来,今天他换了套行头,穿了套灰色的紧身衣,脚和手臂都裹着厚厚的白布,腰间系了个大大的布袋,肩膀上斜挎着一条拇指粗细的绳索,看来这都是准备抓蛇的工具他没看我,径直走进房间,然后和阿布对话,可惜我一句都没听明白,不过乌苏好像很不高兴,指指我,又对这阿布高声叫喊,但他最后好像还是很郁闷的走出房间,用手抓着胸前的绳子,对我使劲瞪了一眼
三人准备好久出发了,阿布也为我包上白布,因为树林深山里瘴气蚊虫多,这个时候是进山的比较好的时间,但还是要注意阿布还带了很多药品,大都用小瓦瓶装着
上午九点后,参加捕蛇赛的人都陆续出发了
“我们去捉岩蛇”阿布和乌苏交谈下,回头告诉我现在我们三人正在陡峭的岩石上攀岩,我一听奇怪了
“什么蛇?”
“岩蛇,它们很大,有六七米,甚至更长,居住在山洞里面,一般在晚上才外出,岩蛇和其他蛇不同,它比较迟钝,而且它们是靠嗅觉捕食的,一般被它盯上的,跑都跑不掉”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阿布笑道:“因为岩蛇的嘴巴很大,扁平状,巨大的身体像风箱一样,和猎物距离相近后,靠着吸力直接吸过来,然后绞杀,最后吞食掉不过,抓它方法很特别,也很危险,看来乌苏是一定要抓岩蛇来证明自己了”阿布望着最前面卖力爬山的乌苏矫健的背影,叹气道:“希望他别出事”
三人沿着山路一直走到日头高挂,我看了看表,快中午了克乌苏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我的体力有点不支,慢慢被抛到了后面阿布和乌苏在前面交谈着,时而又高声争吵什么,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叫乌苏的小伙子了,因为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带着鄙视终于,我们再山间的一片开阔地停了下来在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黑呼呼的,大概有两人多高
“岩蛇的鼻子很厉害,你要涂上这个”阿布从自己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面摸出一个绿色的,打开后里出来一股非常浓烈的味道,非常难闻
“这是什么啊?”我接过来,仔细地涂抹,阿布再三叮嘱我,要尽量把整个身体都涂上,不要漏擦我涂抹完后,把瓶子递给阿布,但他收起来了,自己却没有涂
我不禁问他,阿布笑了下,舌头tian了tian嘴唇
“我和乌苏都是这里长大的,身上有了蛇的味道了,你是外来人,所以你需要涂”说完盯着我看,看得我发毛,那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昨天瓶子里的那条蛇的眼神,都是灰色的
乌苏冲这阿布大喊了句,阿布回了几句,似乎两人还在争吵,不过最终乌苏屈服了,不高兴的跑到一边去了
“要怎么抓呢?”我问阿布,阿布却对这我笑
“你知道要怎么捉龙蛇么?”我很奇怪,不是说要抓岩蛇啊,他不是老说叫我别去想抓龙蛇么?他绕着我转圈,一边转,一边看着太阳
“龙蛇是神物,你知道,它是快要化龙的大蛇,但是和人一样,人要修仙就必须经历劫难,龙蛇则是要吞食死者的尸体,来超度亡灵,以此来修行可是如果它吞食了活人,那就会暂时失去力量,没有任何危险”
“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觉得他很危险下意识的退后几步阿布停住了,他看了看太阳,最后又看着我
“正午的时候是龙蛇最弱的时候,你身上涂抹的是一种尸味油,能盖住活人的气味要抓龙蛇必须要有饵而你,就是最好的饵这里的规矩是一旦死了人就抬到这里让龙蛇超度,这么多年来规矩一直不变不过我管不了了,只要能抓住龙蛇,那就是一堆的金子啊,整个村子都会富裕起来,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去当饵,很不凑巧,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二十多年前,你父亲看过龙蛇吃尸,所以他误以为龙蛇是凶兽不过今天你既然来了,也能看看,而且是近距离,哈哈哈哈”阿布开始放声大笑,而我感觉到一阵眩晕,腿一软,便倒了下来我意识失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是阿布的
“油里面还有迷香,在阳光的照射下会从你的皮肤里进去,好好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是被冰冷的地面冻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山洞里面,阿布和乌苏早没了踪影,我想挣扎着爬起来,但身体一点气力也没有,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如果只是不能动还好,迷香的作用迟早会消失可是洞里面却传来一阵蠕动的声音
我看见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
是龙蛇?
借着外面的光线,我依稀看见有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是很重的呼吸打在我脸上,很难闻,我几乎要作呕,夹杂着腐烂的臭味和动物的味道似乎在这味道的刺激下迷香的作用小了点,我好象可以稍微动一下了,可是在这种情况,我就是能跑也没用,因为我已经看见它了
怎么形容呢,龙蛇已经不能说是蛇了,它的额头靠近眼睛的上方隆起了两个类似肉瘤的大包,眼睛也深深陷落进去,在嘴角两边居然还有须,非常长,一直飘到脑后脖子后的鳞片比普通的蛇鳞要大的多也厚的多,通体成红色,在身体两侧已经可以看见有脚的雏形了,象壁虎一样,不过没有实质的功能,它依旧靠爬行来移动
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光是脑袋几乎比我身体大了蜷曲爬行的龙蛇似乎发现我了,吐着舌头朝我迅速的移动过来蛇鳞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连我的皮肤都感觉的到
只是一刹那,我感觉脚一阵冰冷,原来龙蛇已经在从脚部吞食了我的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三十四夜 钱眼
“钱眼?”纪颜好奇的问道林斯平也笑笑
“听过有人掉到孔方兄里面去,但那位钱眼的局长是什么意思?”我用火钳夹起一块烧得正红的木炭,把烟凑过去,不喜欢用打火机,甚至火柴,尽量远离现代的每个部分,可以让你有种释放的轻松感觉我吐出口烟,故事便在渐渐散开的烟雾中展开了
“我本是学计算机的,无奈专业学的太差,这才又搞了份报社的工作,这年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干着与自己兴趣武官却和自己的肚皮相关的工作,当然,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很幸运的属于哪百分之二十的人,因为我还是非常喜欢这份工作的
大多数工作都要渡过一个实习期间,那位局长的事,恐怕是在我实习期间最难忘的了
这个局长姓吴,呵呵,个人认为百家姓中属吴最难搭配名字了,大部分都不是很好,这个吴局长也不例外,他全名叫吴德学,这个吴局长有个很大的特点,爱钱
不要误会,爱钱和爱财其实并不见得是一回事起码开始的时候,吴局长还是非常正直的他爱钱,只是喜欢收集钱币而已从古代铜币到现代发行的金币,甚至很多绝版稀有的在他那里都能窥见一二,可想而知吴局长痴迷钱到了何种地步,不过他只喜欢金属币,讨厌纸币,按照他的说法是金属币可以把玩,而纸币与冥钱太相像有点不吉利
吴局长其实是副局,但大家都顺口叫局长,只有在正局长在的时候大家才叫他吴副,他分管当地的药物监管,也就是抽查质量,大部分注射及临床用药都得经过他的首批,权力之大,可想而知了刚刚上任的时候,吴局长还使做了几件实事,查处了些违禁药品的外流案件,而我也正是因为要为他写专访,才认识他,对于那篇专访,吴局长非常高兴,还当面表扬过我两人到还谈得来,于是我也就经常去他家坐坐,所以他的事也就知道一二
不过,后来他变了
吴局长是老大学生,从小就嗜好古玩,听说家里祖上就是琉璃厂里的活计,日本鬼子侵华,他爷爷就带了几件顶值钱又非常易于携带的东西——古钱逃到了南方,然后也就在这里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了,吴局长从小经常生病,家里就常用古钱镇邪,所以他自小熟古钱就好比80年的人小时侯熟画片一样据他自己说,六岁的时候他就可以通过辨锈来鉴别古钱了,我听后心里有点不信,毕竟识锈辨锈已经不是玩票级别的收藏家的级别了古钱大都是金属,以铜最多,古钱的锈蚀有多种多样,既有真伪之别,又有地域、厚薄之分,南方土壤多雨潮湿带酸性,锈蚀较严重且相对疏松,绿锈中常混杂有蓝、绿和红色锈,称为“红绿锈”,有的铜锈中还会泛出一片片或一点点水银般的光泽,称为水银锈,北方少雨干燥,锈蚀坚硬板结,锈色多呈绿色或蓝绿,是为硬绿锈其钱体大多绿锈满身,就是常说的“北坑”河中捞起的古钱,锈蚀多呈灰白色,坚硬异常,极难清理,常叫做沙锈当吴局长对我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实在对一个负责药品的官员同时又对钱币如此精通佩服不已当然,他还请我观看过他的收藏,只不过那只是他收藏的一小部分,*按照他的说头,是有灵气的,不到万不得已,绝见不的生人我也只好作罢
但是,一个人有爱好的话,那么爱好往往就是弱点
记得有部电视剧里说过,好像是《李卫当官》,剧中李卫被调任扬州之前,雍正恐其和前几任地方官一样为盐商所腐蚀,于是让去大狱看看那几位已经被判死刑的扬州前任知府有的是为色,有的是为字,有的是为钱总之按照盐商的话就是不信这世间还有无缝的蛋,就算是铁板一块,也要烧化重铸掰开灌盐
所以当一个人被千万个人算计的时候,那就危险了
吴局长自然不例外他不好色不好财不看人情脸面,问题是他喜欢古钱
当那些个药商,药贩看准这点后,机会就来了他们四处收集吴局长的资料并高价搞来古钱,开始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但久而久之,门外的人进去了,进去的人坐下了,坐下人的礼,吴局长也开始收了
药的利润多大?经过药厂,药商,采购,医院药部,药房,医生,再到病人如此多的一道道盘活拔毛下来,才到我们手里,也难怪药商们要花如此多的精力钱财来打动吴局长了民间甚至流传话说,要不别得病,要得了就赶紧死去
长时间的合作到也相安无事,药虽然贵了点,也治不好人,但也出不了事,起码没出大事后来吴局长退了下来,送古钱的自然就少了但是有一天,吴局的夫人打电话告诉我,家里出事了或许你们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吴局实在没有肯帮忙的朋友,起码,我还勉强算一个,在电话里,局长夫人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那天吴局还是把玩着他的古钱,一位奇特的客人来到他家说他奇特,因为这人来的时候穿着仿佛如民国一般,长衣大褂,戴着黑色帽子还揣着块怀表,提这个一尺多长的红木箱子直说是来送礼的,但吴局压根不认识他,不过吴局凭着感觉,这人不是普通人,于是还是进门接待了此人当时局长夫人就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我听说吴局长喜好古钱,而且眼光独特,这里有几枚特殊的,在下想让局长鉴赏一下”那人带着点北方口音,而且身材高大吴局长自然高兴,便提出要看看先,两人谈了会,客人居然说把钱币留下,让局长慢慢观看,一个月后自己再来取吴局长自然高兴,热情地送他出门
不过从那天开始,吴局长就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压根不出来,即便是吃饭,也是匆匆扒拉几口,和平日里向来和睦的妻子也说不上几句局长夫人很着急,于是想叫我去劝劝勉为其难,我只好动身前往吴局长家中
“欧阳,是你啊”还好,吴局还认识我,不过我快不认识他了,短短几个月不见,他早就没了先前的神采,我走进他房间的时候,他正拿着个放大镜勾着个脑袋对着一枚古钱在端详,整个人如同一只烤熟的龙虾,蜷曲着身体坐在书桌前我进来很久他才注意我,因为他那个时候想站起来喝水他的头发掉得快见底了,眼睛也深凹陷下去,全是血丝,手可能由于长时间弯曲着,都变形了走路都要一步步的,难以置信,他以前可是还可我一起打过篮球啊
我和他寒暄了几句,话头自然聊到哪几枚古钱上一说到古钱,吴局的眼睛就大冒精光,神采奕奕,仿佛抽了鸦片一样
“你知道么?这几枚是什么?”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古钱,我是门外汉,自然摇头不语
“古钱按稀罕程度高低分为一至十级,每级又可细分为上、中、下三级,而‘五十名珍’是其中的*,如东周的‘三孔布’、王莽时的‘壮泉四十’、宋代的‘建国通宝’、清代的‘天国通宝’,古钱的价值不仅仅由年代历史决定,主要是发行数量和再版版次,即使是离我们最近的清朝,很多古币还是非常珍贵的”吴局长快速的说着,我几乎听不完整只好好奇地问:“那这几枚是什么?”
吴局长小声地说:“其中有一种真品存世之有两枚其中一枚就在我这里”我更感好奇了,世界上只有两枚?
“会是赝品么?”我话出口,又觉得唐突,还好吴局长并不介意
“不会,我这么多天一直再翻阅资料,仔细地检验”吴局把那枚古币拿起来,在我看来好像和大唐通宝没两样,圆形,直径2厘米左右,周围印着大齐通宝四个字
“它叫大齐通宝,是南唐钱此钱真品仅发现二枚,因其文字形制与大唐通宝接近,所以定为南唐开国者徐知诰升元元年建国号大齐时所铸一说为南唐后期铸大唐通宝时所铸”吴局长拿过一本书,把其中的图画和文字指给我不过我发现画上的钱似乎和吴局手上的钱币有点不同,但我也说上来,只是心想他这样的专家估计早注意了
“可是再过几天,那人一来就要拿走古钱了”吴局长谈了口气,愁容满面我看他似乎对这枚钱着魔了
“我想做枚假的,要不直接跟他说我把这钱弄丢了,即便倾家荡产,我也一定要把这枚大齐通宝弄到手!”吴局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可怕,面目狰狞那一瞬间我几乎不认识他了,原来占有欲最容易改变人大家沉默了一会,随便聊了聊便告辞了,临行前吴局抓着我的手,叹着气说:“欧阳啊,也就你还在我退休后会来找我”
我笑笑,最后他还再三询问最近中央对药改有什么动作,我说不清楚,他又驼着背进去了
一段之后,工作繁忙,我把吴局的事几乎淡忘了,但吴夫人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不过这次声音很急
“我们家老吴不见了!”第一句我就觉得奇怪,不见了就报警啊,怎么这么紧张但碍不过往日交情,我还是去了他家一趟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太可笑了但根据吴局的夫人的话,吴局自从昨天晚饭后进了房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今天她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仔细地看了看书桌,上面堆满了关于古币的书籍,摆放着一个放大镜,还有很多玻璃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古钱,还有战国时代的齐国的刀币,楚国的蚁鼻币墙上挂着一柄桃木剑,是用古钱镶嵌而制不大的房间里面几乎每样东西都和古钱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吴夫人去为我倒开水,而我则在房间里继续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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