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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五岳散人
那个娃娃已经几乎破的不成样子,额头的假发已经掉光了,还掉了一条手臂,整个身体带着暗红的铁锈色
‘我的娃娃是最好的娃娃,它笑起来美貌如花,它的手脚灵活自如,它的皮肤不需要修补,你要是问我从哪里买的,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做的’那孩子自从下车,就张着嘴巴唱着这古怪的歌谣,一时也不停歇,抱着那残缺的玩具看着即将变成他们家的房子
我正在和那男士谈话,叮嘱他们一些必要的常识和这附近的地理情况,人际关系等等,那男人很有礼貌也很诚恳的点着头说着谢谢
‘实在太感谢了,我和他出来匝道,还生怕有什么地方不了解,经过您的介绍,我已经对这里有了初步的认识了,如果以后不忙,希望多来这里坐坐,无需客气,既然相识我们就是朋友,您卖出这房子一定也非常不忍,所以万一以后有经济上的困难,可以来找我’年轻男子的话让我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心头一暖,毕竟这样的朋友很少见了
我刚要离开,抱着破旧玩具的的那孩子忽然转过头,睁大了眼睛盯着我,我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那么的不自然,那肥厚的嘴唇就像是快要干死的金鱼一样,大口的呼吸着不多的空气
‘你还会过来么?如果来的话,记得给我带玩具’他说完,显的很激动,脸颊红了起来,胸膛也一起一伏我一时被他问的没了回答,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下意识的机械的点点头,还好男人发现了我的窘迫,笑着拍拍我肩膀,扶着那孩子进去了
这个奇怪的房主就这样住进了我家
说来惭愧,虽然将房子卖了出去,我依旧欠着一大笔钱,我被剥夺了最基本的消费权利,过着如同乞丐般的日子,以往的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和趋之若鹜的亲戚们一个个看见我如同看见了瘟疫一样,避之不及,而我的妻子,也抛弃了我,只将那可爱的儿子留了下来,我既高兴,又担忧,高兴是还好儿子还在,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担忧的是自己吃苦到没什么,可是要是儿子跟着我吃苦就不好了,所以我努力工作,但还是被高额的债务压着喘不过气来
终于有一天,我想起了那个男人分手前的话,我决定厚着脸皮,去找找他
再次来到自己的以前的家,那是一种非常奇怪而心酸的感觉,如同看见以前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一样,许久不来,房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周围略显得比以前稍稍安静了些,我叩响了门,等了半天,开门的却是那个令我讨厌的孩子
‘和我的儿子比起来,这孩子是多么难看’我忍不住心里感叹道
‘您果然来了啊’那孩子没有抱着玩具,换了一身衣服,可是相貌依旧,我努力压制自己讨厌他的情绪,故作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头卷曲的墨黑色头发硬的如同弯曲的铁丝
‘你的父亲在么?我想找他有些事情’我笑了笑,不料想他非常震怒地将我的手拍下来
‘您太没有礼貌了,怎么可以随便拍打别人的脑袋,在我的家乡,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他非常生气的说了一句,接着忽然又弯着眼睛笑起来,胖胖的脸颊露出两个酒窝,就像下水道的水流的漩涡一样,又像是哪个人在他的脸上用圆规扎了两个大洞
‘原来你是找他啊,请等等,他在里面休息,我马上去叫他出来’孩子笑嘻嘻地答道,请我坐在里面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的所有家具都是黑色的,黑色的木桌,黑色的茶几,罩着黑色外套的沙发,以及黑色的玻璃杯,墙壁上挂着一副梵高的向日葵,虽然是仿作,但也活灵活现,在光线不足的地方看去,那花仿佛在随风舞动一样
‘我去喊他’孩子一步步走进内屋
‘为什么他不喊那男人叫父亲呢,或许这孩子压根不是那男人的儿子’我纳闷地想着,没过都就,房间深处的黑暗处响起一阵轮子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似乎是轮椅,铁质的轮子滚在木板上,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您果然来了’我虽然看不清楚相貌,但肯定是那个男人,他的声音依旧柔和充满了磁性
‘哦是的,实在,实在是难以启齿,我的手头很紧张,自己到无所谓,关键是不想让我的儿子受苦,这不马上六一儿童节了,他虽然很懂事,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很想去躺游乐场,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找找您’我一口气说了下去
‘这样么?的确让人心痛,我可以帮助您,因为我也可以体会您的心情啊’那男人温和地说道,接着我听见一阵小声地说话声音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男孩从黑影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些钱
‘他说现金不多,暂时只能给您这些了’男孩又笑了笑,这时候即便是他的笑容,在我眼睛里也显的可爱了我收下了钱,对他们千恩万谢,并已在许诺尽快还清,不过那男人还是婉言谢绝了,并叮嘱有困难的话一定要来找他
孩子将我送到门口,刚要关门的时候,忽然隔着门缝望着我,看的我有些不适
‘我不是告诉过您么,下次来要为我带个玩具’他忽然收起笑脸,严肃的望着我
我这才想了起来,连忙说对不起,并告诉孩子我一定会履行承诺
‘好的,我姑且再相信您一次’说着,他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合上了门
有了这笔钱,我和儿子过了个非常快乐的六一儿童节自从失业后我从来没那么高兴过,当然,我从心底里感谢那个男人,也为自己遇见贵人感到由衷的幸运
可是日子还在过去,我却一直找不到工作,刚觉得苦闷的时候,我一个朋友介绍我去马戏团找点零活
那是一个不大的马戏团,与其说是马戏团,倒不如说是一群跑江湖的艺人,只不过到处在乡间郊外村子里表演些拙劣的魔术和杂技,外加一些略带下流的节目来吸引观众,这种团体大都是临时凑合的,随时可能散掉,就如同稀泥活好的建筑,用手指戳一戳就会碎裂
我在那里为他们搬运一些杂物和道具,还负责为演员准备伙食,还好这些人都比较和蔼,而且对我还算不错,工资是每天结算的,虽然辛苦,但能拿到一笔相对还算可以的收入,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这里的头头是一个上了年级的老人,大概有六十岁了,可是他的嗓音和气魄却一点不像,他总是一副发怒的表情,严厉训斥着戏团里的每一个人,红红的脸庞总是挂着如同京剧演员一样夸张的胡子,只不过是雪白的,据说戏团里大部分的女演员都和他有染,闲暇的时候喜欢大碗的喝酒吃肉,总的来说是一位还算豪爽比较容易接近的人
当然,他见过我儿子,并十分喜爱他,这也是我在这里受到的打骂比较少的原因
他的左脸和左半身有着很严重的烧伤痕迹,每当我问起,他总是闭眼不说,要不就长叹一口气,说是很早以前的就事了,不必再提一次在他的房间里——一处临时搭建的木屋,我看见他的凌乱不堪的桌子上居然摆放着一个相架,里面有张黑白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性,她的鸭蛋形的了脸庞和圆润的下巴,以及美丽而慈祥的大眼睛让人看的很舒服,随时都可以发觉她非常慈爱而富有同情心的光芒
我问过别人,大家都说这是团主以前呆的的马戏团表演魔术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团主很少提及,只是在喝醉的时候说起过,只不过在团里一场大火后也销声匿迹了,据说这女人和那场火,是团主心里永远的伤痛
由于生意不错,马戏团在这块地方呆的时间稍微长一些,所以我赚足够了那份钱,并打算还给那个男人
我虽然失业,虽然落魄,可是我的自尊心还在,既然答应了是借的,就应该还,虽然没有限定日期,但自己的心里应该有个明确的时间,所以钱一旦够了数,我立即带着儿子回到了那里,当然,我还特意买了个娃娃,我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
儿子坚持要去是因为他觉得也应该向人家道谢,而且自己也很想在回家看看,毕竟是长大的地方,我对儿子的懂事非常欣慰,于是父子两个去拜访他们父子两个
很幸运,这次那男人在家,是他给开的门,虽然眼神略带疲惫,但依旧是充满阳光的笑脸,而非常优美的眼神
‘是您?有事情么?’他和蔼地问我,并把我和儿子邀请进来房间里一如上次一样,不过稍微要亮堂一些
‘你上次是不是生病了?还是腿脚受伤呢?所以才坐着轮椅?’我忽然问他,男人猛的一愣,惊讶了一下,随机笑着点头,不再说话接着他从里面端来了两杯可乐,我和儿子都喝了些
我和他稍稍聊了会,正准备从口袋拿钱出来还给他这时候,那个讨厌的男孩又跑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将手又拿了出来
‘哦,是您啊,对了,答应给我的玩具带来了么?’男孩不客气的说,那神态非常的高傲和不屑,仿佛在指挥一个下人
我忍着气氛,依旧笑着把那娃娃给他,谁知道他拿过来看了看,一下扔在了地板上,这时候的我虽然不至于非常恼怒,但脸上估计也完全失了颜色了男人非常抱歉的拾起娃娃,小心的塞回到那男孩手里,可是他依旧扔掉了
‘我的娃娃是最好的娃娃,它笑起来美貌如花,它的手脚灵活自如,它的皮肤不需要修补,你要是问我从哪里买的,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做的’他忽然低垂着脑袋,仿佛脖子被人打断了一样,从他的身体传来上次听过的歌谣,但这次听上去非常阴沉沙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男孩忽然又抬起头,满脸兴奋地看我一旁发呆的儿子,忽然冲了过去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我和儿子都来不及做反应,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看上去比我儿子还要瘦弱矮小些,却轻易地将他抱了起来
男孩子高兴的用手捏着我儿子的可爱的脸蛋,扯的他大叫着痛,我想过去抱回儿子,却发现自己迈不开步子
‘好可爱,好可爱的玩具啊,做,做我的玩具,我会把以前的都扔掉’男孩望着我儿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要!’我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可是眼睛一黑,昏了过去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听见的只有那男人充满叹息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看来那可乐里一定下了药,我的头疼的厉害,仿佛用几个强壮的摔跤手用巨大的胳膊从不同方向大力的挤压着





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 第七十夜 针眼
每个人都会被强迫去做过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或是为工作,或是为感情所以我很羡慕纪颜,他总能无忧无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有时候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这无疑使他的生活非常多彩
我就不同了,有工作就意味着压力,那个单位也不会花钱买个二大爷来供着,今天运气不好,老总委派了个我非常不喜欢的采访对象给我
其实这类事我在大学就经历过了不过那时候不过是校内的游戏报纸我的第一个采访对象就是刚刚在省内比赛活的冠军的某眼镜男当我笑嘻嘻地准备采访他的获奖感言的时候,这位同学忽然辣刺刺地大声质问我
“你们报社的女记者都死光了?”
当然,那次的采访让我很不愉快,至今都存有阴影,不过这次恐怕我会比吞了苍蝇更难受
我眼前坐着的这个家伙基本上平视过去我只能看见他那个圆圆的如同婴孩屁股样光滑圆润的双下巴和宛如两个插孔般的巨大鼻孔他长着一双典型的单缝眼,不多的头发整齐的梳理在油亮的脑门前,双手合十放在前面隆起的肚皮上
“我很忙,最好快点”他哼了哼
这个人叫黄肘子,我深刻的认为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一位屠夫或者长期偏爱吃猪脚,结果把自己的喜好强加给了儿子身上不过从他硕大肥壮的外表以及两条仿佛泡在福尔马林溶液多时已经发胀般的大腿来看,名字倒也取得不为偏颇据他自己说他是毕业于英国名牌医科大学,在那个充满绅士礼貌的国家他学会了礼貌和待人接物其实每年城市里都会增及许多这样那样的海归派只是当我带着后辈的景仰之情问起他大学名称的时候黄肘子却很不耐烦地说告诉我这样的乡巴佬也不会了解方肘子还说,国内的中医就是垃圾,什么经脉学针灸都是扯淡骗人的玩意,国人被欺骗几千年,大有要靠他拯救世界的态势,他还说要学得治病救人普渡济世就应该去外国学西医才对
“您总该有个英文名”我实在不想在称呼他的名字,这让我有犯罪感因为他的名字和国内某位著名医学倡导中医无用论的专家的名字发音颇为相似,感觉有亵渎之嫌
“有的!”黄肘子终于眼冒金光,仿佛已经等待很久一般,“在英国他们一般叫我拉比须,听上去很顺耳”拉必须先生得意的晃动着如同范伟般的巨大圆胖脑袋,激动的两颊腮红,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大学时代室友们经常聚餐吃的一道菜,好像叫红烧胖头鱼
我凭着脑袋不多的几个英文单词记忆,似乎拉必须和某个单词发音很像,不过我不愿多想,毕竟采访时间不多只是这个名字听上去更加不适应,我只好继续叫他黄肘子
他是做医药卫生用具进出口的,说白了根据他的介绍和推荐,讲一些国外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转卖到国内医院,也就是二道贩子据说黄肘子靠着他在英国结识的朋友和关系网,长期做着把英国药品和治疗器械贩卖到中国的生意美其名曰资源共享,而且花着不菲的钱财买下这些包裹着巨大“洋”字号的医药用具的各大医院无不得意洋洋欢欣雀跃奔走相告,毕竟医院里能有英国产的医疗用具是莫大的财富和名声啊,就如同一个乡下妓院,如果有了进口来的货色,老鸨们总是喜上眉梢的第一个向每个进进来的客人介绍和推荐一样
黄肘子先生一面收着大笔的钱财,一面还获得了帮助国内医疗用具发展的好名声,的确是名利双收当他兴高采烈的向我描绘他的宏伟蓝图的时候,听得想睡觉的我忽然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
对面坐着的这位流英归来的高材生,忽然把巨大的身体从已经不堪重负的椅子上弹了起来这让我忽然想起了电影食神里的一段关于轻功的点评
他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什么破椅子!居然还有钉子!”黄肘子先生用香肠般圆润的手指指着椅子破口大骂我奇怪的走过去看了看,椅子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钉子
在我向他解释一番后,他也相信了,可还是嘀咕地说刚才屁股上明明有针扎般的感觉但是没坐多久,黄肘子再次跳了起来,这次他死活不坐那张椅子了,我只好和他换了一张,但是同样的事情却依旧发生
黄肘子的堆满肥肉的脸忽然抽搐了两下,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我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在谈”他穿好外衣,我刚把他送到门口,方肘子忽然转头问我,神色却有些和刚才不一样,似乎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你好像对解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拿手是?”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
“不是我,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罢了”
黄肘子很高兴,但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一边走一边说着向下走关门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句话
“你放心,死不了人的,顶多身体有点不舒服”
伴随着声音的远去,我把大门带上了但是我原本以为不会在着这位知名人士见面了,不过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第二天,黄肘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我的电话号码,居然说一起出来吃饭这种大人物的邀请我可不敢拒绝
到达饭店之后黄肘子选了张靠窗的桌子
一阵寒暄,他倒是很爽快,直接步入正题
“我希望你,啊不,是你的那位朋友帮个小忙,如果事成之后,我可以付给你们一大笔费用”很少见人找人帮忙的口气却这么横,仿佛是他在施舍我一般我摇摇头,说纪颜很少接触陌生人,更加不会为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何况他并不缺钱
“那,他到底要满足什么条件呢?”对面的黄先生咬了咬肥厚的嘴唇,急促的追问
“除非,这件事能引起他足够的兴趣”我笑了笑回答说黄肘子很高兴的松了口气巨大高耸的肚皮像手风琴一样有节奏的起伏了几下
他的眼神和表情居然和前些时日差了许多,满脸的谦卑恭敬
可是我的鼻子不高,头发也不卷曲,自然没有波斯猫一般的多彩的眼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黄种中国人,既没有海外的亲戚,更美洋朋友,甚至我的那些土哥们里连姓杨的都没有,我有些诧异他今天着突然翻转的态度
为什么以他的身份要对我这个普通的小报记者如此这般度,我感到非常奇怪
“本来不应该占用欧阳先生的宝贵时间,报纸人嘛,讲究的时效,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希望您的朋友能帮帮忙了”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汗,然后高声喊来服务员说空调怎么不开大些
我觉得以他这种身材即便是不说话躺着也会汗流浃背
高声呵斥过服务员后,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不管是身体的那个部位,只要是接触到东西,就会时不时的有针扎的感觉,开始我以为是钉子之类的,就像上次再您办公室,我还很不礼貌的朝您发火,不过我发现了,压根没有什么钉子或者尖刺的东西,可是我却一直深受其害啊,就像那些经常身体带点的人一样,碰到什么都有电击的感觉”黄先生苦闷的解释着
“哦?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样,我带您去见见他”我一听到也来了兴趣,估计纪颜也是一样
“那太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陪您去见下那位朋友?”他笑了笑
“就现在”我不喜欢和他lang费口水,正好纪颜也在家
半小时后,我和黄先生来到了纪颜家中
“把你手给我看看”纪颜听完描述后,面无表情地对方先生说,后者狐疑地伸出手来,那手掌,没说的,像陶瓷一样,还泛着光
“每个地方都有针刺感么?”纪颜问
“不是,像脸部就没有,但手臂小腿还有头上就很厉害”黄先生如实回答道纪颜再次看了看他的手臂小腿
“你先回去,明天再来”纪颜挥了挥手黄肘子先生试探地问了问是否没事了,纪颜则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去了
我安慰了黄先生几句,叮嘱他明天再来
“到底什么原因?”我回头问纪颜
“这个胖子,他全身的毛孔都坏掉了,所有的毛发一干燥就变得像毛刺一样,你说他会不会经常觉得有针刺感?”纪颜反问我说
“治不好么?”
“有必要么?你和他很熟?”我听后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凡是有前因,才有后果我叫他明天过来,实际上他可能明天都过不了”纪颜冷冷地说,我瞟了下桌子上,放着一摞报纸,黄胖子的头像居然也在上面
我奇怪那是什么报纸,估计是医学类的,我不太关注,纪颜多少是本专业,家中有这类东西也不奇怪了
从纪颜家里出来,忽然对方胖子有些好奇,又有点不解,以纪颜的为人,不至于见死不救,而他又是不想说的打死不开口,看来我只好自己去查查了
口袋里有黄肘子的联络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全身都好痛!”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朝他家走去
黄胖子的家很大,而且的确是按照英式房屋布局建造的,只是外面的那层冷灰色加上渐渐远去的太阳光,总让人觉得有些黯淡和荒凉,窗户都关的死死的虽然离车站不远,却已经接近郊区,路边走动的人不多,都是住在附近的人,这栋房子在一堆居民楼中间显的非常惹眼,在黑铁尖刺栏杆下,我按了按门铃
很快门便开了,我没有看到电视里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的老管家,也没有系着围群的年轻女佣,还好所有的门都是可以遥控的,想必这一条系统价格不菲
“您快写上来,我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了”我在门口连接里屋的电话里听到方先生这样的声音紧接着,门就开了
长而黑色的甬道铺着一层厚实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越往里去越暗,我想来墙壁上摸索下开关,却什么也没有
据说近视越厉害的人,夜色里视力反而会很好,看来倒是有些依据,我费劲的走了进去,窗外的残光射了进来,一个胖胖的人影背着光坐在正前面的沙发上
“是黄先生吗?”我大声问道,声音在宽阔的客厅里回荡开来
他没有回答,不过依稀听见了一声呻吟
我小心的走了过去,没料想地上好像踩到了什么拾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堆衣物,都是先前黄胖子身上的
他该不会裸着身子坐在家里,难不成这也是英国人的礼节与待客之道么
虽然东晋一些狂士有裸身在家会客喝酒作画集体*的故事,但那也是特定的时期凭借着五石散一类的药物麻醉而产生的癫狂之举罢了这种由张仲景发明的主要由石钟ru、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构成的治疗伤寒病和肺炎的药物,却成了那个年代的毒品兴奋剂而流行物,地位和现在的摇头丸类似
我终于在沙发左边的墙壁上摸到了开关,啪的一下,房间瞬间亮堂了,习惯了黑暗,一下子眼睛有些不适,我稍微遮挡了一下
沙发上坐着的果然是黄胖子,而且他的确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就身无长物了,光溜溜的如同等待宰杀一般,他低垂着胖胖的脑袋
我走进推了推他,手刚接触到他的肩膀,忽然感觉像摸到了仙人掌一样,手被扎了一下
他的皮肤上居然布满了尖刺我吃惊的仔细看了看,不对,与其说是尖刺,倒不如说是他的毛发他手臂的体毛很多,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光滑的很,而且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孔,像撒了把芝麻在上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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