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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昏水墨鱼
城市里徘徊的灵魂不少,不过很多都是那种弱得让人懒得提的孤魂野鬼。我跟张卿蕤通力合作,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搞定了十几个徘徊不去的亡灵,而我的经验,也随着处理的事情变多,开始慢慢丰富起来。
一月初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和张卿蕤的家门,进来的是个戴着眼睛,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裹着手工织成的围巾,嘴里哈着热气,搓着双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请问你是鬼门先生吗?我……有点事情想要求助。”
我皱了皱眉,七表舅爷曾经说过,成为鬼门先生之后,鬼魂就会本能地找上我,让我帮他们的忙,如果我不肯答应,他们就可能做出坏事来。
实际上一切也的确如同七表舅爷所说的那样,我最近处理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鬼魂自己找上门来求助。好在没有出现那些要求我去作奸犯科的——一旦遇到这种,我都会跟张卿蕤合作,将对方强行送进鬼门。
但活人来向我求助,这还是第一次!
我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外面飘着雪,将整个城市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开玩笑的,城市里的温度比较高,我们这地方基本上不下雪,只不过今年比较冷,所以早上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一些比较高的楼层上有一些冰凌的反光而已。
我打开门,把他迎了进来。
室内暖和的温度让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生涩的进了屋,换上了我给他的拖鞋,拘谨地坐在桌子边,双手抱着茶杯,开门见山地道:“鬼门先生,我……好像被鬼缠上了,你能帮帮我吗?”
我就坐在桌子边看着他,双手敲击着桌面,并没有马上答应帮忙,而是反问道:“实际上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鬼门先生的,我可从来没把我的事情拿出去炫耀过。”





鬼门 第五十二章 回家
对方显然没想到我会用这样一个疑问来开头,眼神很是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笑了:“我是听街上的孤魂野鬼说的,我从小灵感就比较高,能够看到那些徘徊的灵魂,他们指点我找到了这里。”
说罢,他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点着头,郑重其事地道:“不好意思,刚才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来清明,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但是我又觉得那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所以来向先生求助来了。”
又是梦?我皱了皱眉,食梦鬼的事情之后,让我对梦这个词产生了一定的厌烦心理。不过人家都主动求到门上来了,我也不好拒绝。更重要的是,来清明很懂事地开出了相当不错的价码让我帮忙。
看在钱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他的求助,先询问了一下他事情的因由。
来清明是个嘴巴挺笨的人,结结巴巴吭吭哧哧说了半天,结果却毫无条理,我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总结了一下,他首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在沿海外资公司当研究院,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研究室里,因为实在太忙,所以几乎没有时间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
今年来清明好不容易找同事调整了假期,得到了连休半个月的长假,所以他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回老家看看自己年迈的父母。
接下来来清明所讲的东西就完全让人听不动了,他的表述能力实在有限,足足说了一个小时也没说出个关键来。
来清明嘴笨人不笨,急得满头冒汗,不停地摆手:“先生,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人嘴巴向来就笨。”
既然他自己都承认嘴笨,那就由我来问吧。可是我问来问去,发现并不是来清明自己讲不清楚,而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确信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
我问他说,你经历过的那些,到底是现实还在做梦?他回答不上来。我又问他事情发生的地点,他也回答不上来。只有问到他身边的人物的时候,他告诉我,跟他一起的有他老爸。
我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得找别的方法。然后我就把张卿蕤叫了出来。
我之所以会对“梦“这个字产生厌恶心理,并不是因为我像个白痴一样被食梦鬼的谎言所欺骗,而是因为我特娘的最近老是做怪梦,梦中的我似乎跑到了鬼门背后的世界。
张卿蕤告诉我,这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从食梦鬼的影响中摆脱出来,所以偶尔会看到食梦鬼所看到的东西。
说真的,鬼门之后的世界,果然不是什么桃源乐土,其残酷程度、血腥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但也拜其所赐,我暂时拥有了与食梦鬼类似的能力,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张卿蕤叫出来的原因了,因为只有在她的协助下,我才能够放心地使用这个能力而不至于没困在梦境的世界中。
我的打算很简单,就是使用类似入梦的能力,去感受来清明所经历过的,既然他自己记忆模糊不清,同时嘴巴也太笨拙,所以这样的方法是最简单实用并且有效的。
在这之前还需要进行一些准备,好在来清明知道我是鬼门先生,对于我可能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手段有所准备,所以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太过诧异,而是很配合地按照我的要求行动起来。
首先我准备了一份安眠药让他入睡,在睡前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意识引导——嗯,说起来有点玄乎,其实就是跟普通的睡眠学习法很相似。让他在睡梦中放弃对我的警惕心理,将心扉完全敞开,这样我才能够主动进入他的梦境,并且取代他的位置,感受他所经历过的一切,探寻他的记忆。
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研究员,经常跟药物打交道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来清明对安眠药的抗性似乎非常的高。
吃过安眠药之后,他不仅没有昏昏欲睡,反而显得非常的亢奋。我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边试图通过语言让他回忆起更多的东西。
在经过一番的耐心等待之后,来清明终于打着呵欠睡着了。张卿蕤在他身边摆下法坛,这是用来保护我的东西,等我进入来清明的梦境,搜寻他的记忆的时候,我就会变成他,为了保证我自己能够拥有独立的意识,并且能够在关键时刻苏醒过来,张卿蕤的护法是必不可少的。
跟她约定好出来的时间,我就在来清明身边躺了下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明显地飘离了身体,在经过短暂的迷茫之后,进入了一片漆黑的夜色,随后我的身体就再次有了实感。
此时的我正坐在一架民航客机的商务舱内,借着窗口的反射灯光,我看到自己变成了来清明的模样。
好的,看来成功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就是来清明了。
我再次整理了一下思路,并且搜索起了来清明的记忆,他的个人信息便浮现在脑海里。今年二十八岁,独身。在沿海外资企业作为主力研究员,可以算得上是高收入白领了。
不过也因为业务繁忙,所以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父母了。虽然每周都会通电话,但是对父母的思念,却在这几年时间里慢慢积累了下来。
经过千般恳求,并且许诺下不少好处之后,我跟同事们调节了一下假期时间,终于获得了一次长达半个月的休假,我兴奋地订购了回到老家的机票,临商飞机前给父亲打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就要回家。
父亲显得很高兴,在电话里大声嚷嚷着让母亲炖上我最爱吃的海带猪蹄。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平稳地落地了。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踏上了阔别五载的家乡。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它的变化真的太大了,机场外奔流不息的车流、生意兴隆的商店,处处都与五年前截然不同。
我拖着行李箱,快步向出租车停靠的位置走去,路上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撞到了一个倒霉蛋。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去关注了,我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回家,想要看看爸妈,想要尝尝爸妈为我精心烹制的美食。
走了没几步,我看到有人在对我挥手,那是我的父亲!他正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对我微笑。
他比以前更瘦了,身体似乎矮小了一些,头发也全白了,与之相对的,他的皮肤却更黑了。为了让我能够在沿海城市更加轻松地买到房子,父亲依旧辛勤得工作着,他经常会在打电话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恨他,因为他没本事,不能给我提供更多的帮助。
我从来不曾恨过他,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他没有做错什么,相反,是我亏欠了他太多太多。
父亲没有多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的后座,然后拿了个头盔,扔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头盔戴上,父亲已经主动把我的行李箱提了起来。
行李箱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一些换洗的衣物,因为着急回来,我甚至没来得及给父亲和母亲准备一些礼物。
“你这小子,回来也不知道给老子带点好酒,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父亲一边把行礼捆在座椅上,一边半开玩笑地打趣我。
我抠了抠脑袋,苦笑一声:“爸,你想喝什么酒,一会儿咱们去买就是了。”
“跟你开玩笑呢,你知道老子就喝老白干,什么红酒洋酒五粮液,老子喝不惯,那东西没劲。”父亲捆好了行李箱,拍了拍座椅,示意我坐上去。
小的时候我经常坐摩托车往返于外公外婆的家,但我们家实际上是没有摩托车的。我有些奇怪,坐上了后座,看着父亲熟练地点燃了发动机,问道:“爸,这摩托车你啥时候买的?”
“买啥买?平时老子又不用东跑西跑的,买个摩托车不是浪费钱吗?这不是听说你要回来,怕飞机晚点到时候不好坐车,我就去找你李叔借了他的车来接你。”
我嗯了一声,不说话了。因为我发现其实我跟父亲并没有太多共同的语言,平时我总是泡在研究室里,生活总是一成不变的单调无聊,再加上自己嘴笨,同事们也不太喜欢跟我聊天,所以我也找不到有趣的事情跟父亲分享。
但父亲显然并不在意,他乐呵呵地驾驶着摩托车离开了机场,在马达的轰鸣中不停得述说着自己的喜悦。
天很快就黑了,父亲驾驶着摩托,得意洋洋地问我:“儿子,要不是老子来接你,只怕你今天得在城里住一晚旅馆吧?”
“不!我一定会回去的。”我斩钉切铁地回答着父亲的话,用力地抱住了父亲的腰。
他腾出一只手,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呵呵地笑了起来:“你长大了,懂事了啊。”
父亲驾车的技术并不太熟练,速度也不太快,但我却觉得很温馨。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发现天都快黑了,路灯竟然一直没开,街上也看不到什么路过的车辆。




鬼门 第五十三章 死路
路上静悄悄的,仿佛我们突然一下子从城市进入了偏僻的山村。只有脚下的水泥路面,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态势。
“爸,怎么回事?路上都没车呀。”我有些奇怪地问父亲。他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停下了摩托车,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城市交通地图来,笑呵呵得用荧光笔画了起来。
“你在画什么?”
父亲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在地图上画了几笔之后,电话响了起来。父亲接通之后,嗯嗯啊啊了几句,催促着我赶紧上车。
摩托车再次发动了,父亲谈性极佳,笑着告诉我,他的工作最近有了不少起色,等过完年之后,就要去临市办事,如果事情办好了,说不定会有一大笔收入。
我不是什么清高的人,谁不盼着家里有钱,能够过上好日子?所以我也对父亲的话感到高兴,但是父亲还有更让我惊讶的,他说自己认识了不少大人物,就连市长都跟他通过电话。
我有些惊讶,父亲只是个苦哈哈的农民工,市长怎么可能跟他通话的?
正疑惑着呢,他的电话就再次响了。父亲像小孩子似的,得意洋洋地对我晃了晃手机:“看到没,这就是市长的电话,你先等一会儿。”
父亲的动作太快了,我没看清手机上的号码。不过父亲的老年机声音实在太大,我的确听到了有人在跟他说话,而且说话的腔调的确挺像个当官的。
打完电话,我俩继续出发。路灯依旧不亮,也看不到其他车辆。父亲却对此满不在乎,说很可能是停电了。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的摩托车也出问题了,车灯一闪一闪地,很快就打不着了。父亲不得不停下摩托车检查,我拿着手机给他照明。
磨磨蹭蹭搞了五六分钟,父亲就有些受不了了,骂骂咧咧地说:“今天真倒霉,车灯又坏了。不过还好,老子早有准备,儿子,你拿着电筒,咱们开慢一点。”
父亲驾车技术不好,需要双手掌握车身方向,所以只有我拿着手电筒照明。支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手臂酸麻,实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把手放在父亲的肩膀上。
父亲也不以为意,跑一段路就拿出他那张交通图,笑呵呵地拿荧光笔画上两笔,然后又磨磨蹭蹭地带着我继续前进。
毕竟是用手电筒在照明,所以父亲的速度放的很慢,原本只需要四十来分钟的路程,竟然足足跑了一个小时都还没到。
到了滨江路的时候,终于有了路灯,只不过灯光并不太强,昏黄的灯光让人有点昏昏欲睡。父亲又一次下了车接听电话,随后再次拿出荧光笔,在交通图上画了起来。
我就站在父亲的身后,看着他将弯弯曲曲的闪着光的笔画连在了一起,顿时一股寒意突然冒了起来,因为父亲在经过几次涂画之后,父亲的交通图上,荧光笔闪亮着的地方俨然形成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死”字。
“爸!你在干嘛?”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急忙抓住了父亲的手腕。他很奇怪得抬头看我,诧异地问:“怎么了吗?你也知道,老子平时不怎么在路上跑,怕不认识路,所以走过的地方都要用笔作上记号啊,免得到时候跑错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感到一种难言的苦涩,急忙指着父亲的交通图,“你看这里,你再看这里,你荧光笔走过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字!”
父亲皱着眉头,用力得凝视着交通图,然后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一把将交通图揉成一团,急急忙忙得催促我:“不对头!儿子,说不定我们遇到鬼打墙了,不行,咱们的加快速度了,争取早点回家。”
说完,父亲就又爬上了摩托车,用力地踩着发动机想要打火。但是摩托车却发出了古怪的声音,那声音既像是女人凄惨的哭声,又像是男人被痛苦折磨的惨叫。
父亲脸色更加苍白,诡异的声音吓的他急忙跟摩托车拉开距离。他恐惧得看着我,又看了看摩托车,拖着我的手就跑:“不行,今天遇到邪门儿的事情了,儿子,咱们快走,离开这里!我记得前面有个轻轨站,咱们坐轻轨车去。”
多年不曾回家的我,可以说是对自己的家乡完全不熟,只有听老爹的话。而且父亲画出的“死”字,的确对我有着极大的影响,我不得不赞同父亲的意见。
和父亲慌慌张张地跑了大概两三百米,我才想起我的行李箱忘记从摩托车上取下来了。我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却根本看不到摩托车了,就仿佛之前我们骑的摩托车根本不曾存在过似的。
我感到很害怕,父亲也同样如此,我只能安慰自己,反正都只是些替换衣物,不值什么钱,不用太在意。
我们爷俩顺着滨江路跑啊跑,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这才稍稍放慢了脚步。但我俩根本就不敢停下休息,就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追上我们。
路上终于可以看到一两个行人,有了其他人的气息,也让我们父子俩紧张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缓解。
不过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摸了摸裤兜,还好我这人不习惯把钱包什么的放在行李箱里,所以钱、身份证什么的都还在身上。
算了,还是打车回去吧。
我把想法跟父亲说了,父亲也不反对,虽然觉得打车有点浪费,但是之前遇到的事情实在太诡异,还是早点回家好了。
我们好不容易拦住了一名过路客,他低着头,看不清长相。不等我们发问,他就仿佛已经知道了似的,直接指着不远处江边码头的位置:“那里,那里应该能打到出租车,你们可以往那边去。”
我和父亲向他表示了感谢,望着远处的码头叹了一口气。别看码头距离我们的直线距离不远,但实际上要走过去,只怕得花半个小时的时间。
得!慢慢走呗,否则还能怎么着?
我和父亲顺着滨江路继续走,一路上父亲开始沉默了下来,再也没有一开始那浓烈的谈性。我估计是刚才摩托车上和交通图的事情,让他感到了恐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所以也只有跟着沉默了下来。我们父子俩默不作声地前进着,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离那码头也越来越近了。
路上行人更加的少了,也不知是因为时间太晚了,还是因为平时滨江路上本来就没人。
但我们距离码头也越来越近了,我甚至隐约看到码头上的确停靠着一辆出租车,而且看码头附近一个人都没有,想来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出租车应该还在的。
码头入口处又一道三岔路口,我正准备进入码头,父亲却突然拉住了我。他的脸色很苍白,有些犹豫中着说:“儿子,我觉得不太对劲,要不咱们别去码头了吧?你看这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码头里也是鬼影子都没一个,偏偏里面还停着一辆出租车,不对劲啊。”
父亲的恐惧的确不是没有道理,我探头向码头里张望了过去,的确里面什么影子都看不到,就连灯光也很昏暗,偏偏只有那辆出租车很醒目,醒目得就仿佛是漆黑中的明灯,哪怕你离得再远,也能轻易地看到它。
“那我们往哪走?”我只有寄希望于父亲的抉择。
他指了指通往东边的大路:“我们走这边,再忍一会儿,走个几里地就有轻轨站了。”
我嗯了一声,选择了顺从父亲的决定。
路上依旧看不到什么行人,但父亲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虽然他不再主动说话,但至少我们身边的光线似乎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走了大概三里地左右,我看到了公交车站。因为平时泡在实验室里,我已经好久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了,便拉着父亲说:“爸,要不我们坐公交吧?一会儿到轻轨站的时候咱们再下车好了。”
父亲犹豫了一下,又看到我一脸疲累的样子,就答应了下来,公交车是303路,我和父亲上了车,我正准备付钱。父亲却阻止了我,拿出自己的公交卡刷了两次,就拉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因为太过疲累,才坐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父亲正抚摸着我的脑袋微笑。
“爸?我睡多久了?”
“没事,再一会儿就到终点站了。”
什么?我看了看车上,还是只有我和父亲两人,看来我和父亲上车的时候应该是起始站,乘客们应该都已经下车了。
“爸,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哭笑不得地责怪了父亲一句,等公交车停好,我就急不可耐得和父亲下了车。
外头灯光很暗,父亲就带着我,顺着公交车来的方向往回走。
很快父亲就带着我进了轨道车的起始站点,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父亲跟其中一人熟识,两人发了根烟,正有一搭没一搭得聊天。我看到正好有一辆车准备发车,急忙招呼父亲快走。
正在跟父亲聊天的那人却阻止我们,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坐这趟车,因为这一趟是给鬼坐的阴车。”




鬼门 第五十四章 邪门
“阴车?”看到对方言之凿凿的模样,我顿时浑身冷汗直冒,只能目送着那一列据说是阴车的轨道车离开站点。
“这是你魏叔叔,过来打个招呼。”父亲一边抽着烟,蹲在铁轨上数蚂蚁,一边头也不抬得给我介绍。
我跟魏叔叔打过招呼,问起刚才那列车的事情,魏叔叔也没隐瞒,就告诉我,说那列车就是有点邪门,明明很多时候空荡荡的,但是如果你坐上去,就会觉得莫名其妙的挤得很。
说完这几句,魏叔叔还很神秘地凑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得告诉我:“嘿,听说过阴兵借道没有?就是某个地方发生大灾害的时候,就会有阴兵过境。我有一次偶然听到上面的人说,这列车曾经被阴兵借去用过,所以自那以后,这列车就成了城市里孤魂野鬼专用的车。”
我对此有些不信,就用疑惑的眼神去看魏叔叔。
魏叔叔倒是很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眼神的意思,当即拍着胸脯说道:“怎么?我这个当叔叔的难道还骗你?如果你小子有种,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来坐这列车,我保证你爽到不行!”
看他言之凿凿的模样,再想到今天我和父亲一起经历过的那些诡异的事情,我就有些不敢确定了,说不定魏叔叔说的是真的呢?
魏叔叔估计是怕我不信,又开始呱啦呱啦地补充道:“你还真别信,咱这边工作的,几乎没人不知道那列车是阴车的。以前咱们有个年轻的同事,他胆子向来很大,当时他听到这个传闻,还笑着说我们迷信。当时就有人跟他打赌,让他单独去坐阴车。结果那小子倒是真的去了,嘿嘿,可你知道后果吗?”
他翻着白眼,也不用我追问,自己就接着说了下去:“那小子当天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把他家里急的差点吓死,送了不知道多少家医院,愣是没检查出毛病来。结果还是一个过路的算命先生,说他是跟阴魂打交道时间太长,被阴魂吸了太多阳气,所以才会病倒。”
“后来那小子又修养了三个月,身体才算大好。等他回来上班的时候,那小子是看到阴车掉头就跑。我们问他咋回事,他说他真的撞到鬼了,而且是一车的鬼,你说这事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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