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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昏水墨鱼
魏叔叔是个很能侃的人,说完阴车的事情,又说起自己在车站工作的见闻,其中有不少挺有趣的事情,我听了也忍不住要笑。
见他似乎见多识广,我就把之前跟父亲遇到的那些诡异的事情跟魏叔叔说了。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信地摇头道:“这事儿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承天门那一块儿挺邪门儿的,你们俩不是在那边弃的车吧?”
我向父亲看去,父亲沉重地点头。
“那肯定你们是遇到鬼打墙了,不过没关系,既然都能走到这里,想来也没事了。”魏叔叔笑呵呵地安慰我们。
在车站里等了十分钟,第二班列车发车了,魏叔叔就催着我和父亲赶紧上车,嘿嘿地笑着说:“这列车不是阴车了,你们父子俩慢走,下次有空再来玩。”
列车缓缓行进,路上不停有人上上下下,我的心情却渐渐沉重起来,为什么这一次我回家看望父母会遇到这些灵异事件呢?为什么父亲跑过的地图上会是个“死”字呢?为什么滨江路码头上停着一辆出租车呢?
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一直到父亲敲了我的肩膀,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到站了。
我和父亲一起下了车,碰巧在站口遇到了我高中时期的老同学刘真以及我的青梅竹马钱秋霞和她的丈夫马国立。
我没认出他们,倒是钱秋霞一眼就认出了我。父亲似乎也不着急了,就让我们慢慢聊天,他则跑去车站外头的小卖部买水去了。
多年不见,自然会有不少话要谈,反正离家也不远了,我就邀请他们去我家。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灵异事件上。
刘真一脸苦恼地说,他最近经常被鬼压床,有时候大半夜的被鬼压的心浮气喘,连觉都睡不好。
如果有人不知道什么是鬼压床的话,那我就稍微解释一下吧。所谓鬼压床,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鬼压床的现象,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
嗯,这是十分科学合理的解释,但是身为一名研究人员,我会告诉你,这些东西其实就是骗人的!你如果真的信了,那你就是个白痴。
鬼压床的症状各有不同,不过总体来说,大多都是指睡着的时候感觉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明明有着清醒的意识,但是就算费尽全身力气,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至于张嘴说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你明明发现自己正在声嘶力竭得大吼,但是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似的。
鬼压床症状比较轻的时候,只要稍稍挣扎,可能你就会再次进入睡眠状态。不过当症状极端严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当你刚刚浅浅入梦的时候,身上又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在我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经常被鬼压床,当时我住的地方是一套地下室,房子里终日不见阳光。一开始的时候鬼压床的症状还比较轻微,到后来鬼压床严重到了什么程度,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
我被鬼压床最厉害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一个晚上能够睡个好觉的,每天晚上至少被鬼压床个三四次。每次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都感觉莫名的心悸。
这种状况一直到合租的一个老头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之后更加严重了,每天晚上我都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当我睡觉的时候,他就爬上我的床头,压在我的身上,让我连呼吸都困难。
我有一个同事,经常会跑到我这边来玩,偶尔也会在我这边过夜。我把自己被鬼压床的事情告诉他,他说那是因为我太过疲劳,再加上睡姿不正确,睡觉的时候手放在了胸口,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结果他在我这边留宿了一夜之后,就再也不说这话了,而是告诉我,说我住的这地方太邪门。为什么呢?因为他也被鬼压床了。
因为经常被鬼压床的原因,我的睡眠是比较浅的,我那同事打呼噜的声音又挺大,所以他在我这边过夜的时候,我都会熬夜。
那天晚上我是亲眼看到他艰难得哼哼着,我用力摇晃他的手臂将他叫醒都不行。一直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才睁开眼睛,然后一脸心有余悸地告诉我,说他刚才被鬼压床的时候,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趴着个无头鬼。
自那以后,我这同事就再也没敢在我这里过夜过,而我在第二天晚上就亲身体验到了他所说的那个无头鬼压在身上的事实。当时我感到无比的恐慌,也感到无比的愤怒。
因为无头鬼可不仅仅是压在我的身上,其中东西难以启齿,总之大家明白我为什么会愤怒就对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感觉的很清楚,身体的强烈不适,让我又惊又恐,心脏剧烈跳动着,难受到了极点。
我可是个直男,怎能就此屈服?
那天我拼命得大叫着,好不容易挣脱了鬼压床的状态,打开灯试图找到一点慰藉。其结果就是,当我迷迷糊糊再次将要入眠的时候,侧着身体的我再次感觉到鬼压床了。
我可真是受不了了,第二天我就另外找了一套房子,叫同事开车把我的东西搬了过去。自从搬家之后,我就再也没遇到过鬼压床的情况了。
我甚至连睡觉习惯、生活作息都没改变,只是换了个住的地方就没有再遇到鬼压床,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科学是解释不通鬼压床的事情的。
刘真的情况跟我以前很相似,我就把自己的以前的经历说了。刘真当时一脸惊讶,说我所说的跟他的经历很像,只不过他还没夸张到被鬼“搞”的程度。
留着捂着额头,叹息着说,以前他只是偶尔被鬼压床,自从楼下死了个女人之后,他就几乎天天被鬼压。
我就劝他赶紧另外换个住处,刘真只是苦笑,没再说话了。
这时候跑去买水的父亲回来了,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和刘真所说的后面一段话,就问:“小刘,你住的地方阴气太重,不太见阳光,再加上又有人死了,其人阴魂不散,你又是个孤身男子,元阳未泄,所以被女鬼缠住了,赶紧换个地方的好。”
刘真笑着问:“叔叔还懂这些呀?”
钱秋霞就回应道:“那是当然,我爹以前学过阴阳先生的。”





鬼门 第五十五章 走阳间路,吃阴家饭
说到阴阳之道,只怕很多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我们国家的阴阳五行学说,而是东边某个岛国的阴阳师,像是安倍晴明神马的已经是被人说烂了的人物。
但是我必须要纠正大家一点,某岛国的文化几乎全部是继承、吸收的我们国家的文化,就连其国内街头巷尾引起热议的阴阳师,也是咱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东西。
阴阳师是从道家演化而来,主修的是阴阳五行学说,他们懂风水、阴阳八卦、五行命理为人推算祸福吉凶、生老病死等等。
只不过如今阴阳师在我们国内早就已经衰败了下去,现在只有少数阴阳师还艰难的传承着,他们主要从事殡葬职业,为逝者书写殃榜、择选阴宅、下葬日期,走的是阳间路,吃的是阴家饭,故被称为阴阳先生。在四川重庆一带,阴阳先生又被叫做掌台师,被人戏称为敲死人锣。
死人之后敲锣鼓的传统丧葬习俗,在全国各地都有。比如陕西秦岭一块,那边自古以来就特别信钟馗。钟馗抓鬼是抓恶鬼,天眼一开、见了鬼有恶气就抓,而且还特狠。有时就怕钟馗抓错鬼害的人家投不了胎。不仅要敲锣打鼓、还要焚香开路、子孙要先顶礼膜拜才能守灵。
更多的地方则要玄乎一些,说的是人当天没了,夜里就要敲锣打鼓,一是给阴魂开路,老人老死是福气,也就是自然死亡,那是直接得归极乐了无牵挂,敲锣打鼓给他提个醒,让他记得家里人还要他在底下多多保佑。如果是非正常死亡,要么有冤怨、要么有罪恶,这种魂魄是一时三刻不得入轮回的。必须敲锣打鼓,请他好走。
封建迷信什么的咱们不讨论,只是作为一种传统文化,其存在必然至少有其价值。如今传统丧葬习俗渐渐没落,更多的人情愿花钱请个乐队什么的,就连哭丧也是请人代哭。有些夸张一点的,甚至几乎把葬礼办成了卡拉ok,参加悼念的客人甚至可以花钱点歌。
我父亲的确是当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阴阳先生,不过后来因为传统丧葬的没落,父亲就选择了另外的职业。
至于钱秋霞为什么要把我父亲叫做爹呢?其实很简单,我父亲跟钱秋霞的父亲同年同月同日生,大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钱秋霞叫我父母都叫爹妈,我叫钱秋霞的父母也同样是叫爸妈的。
钱秋霞得意洋洋地说“我爹”是阴阳先生,仿佛与有荣焉似的。刘真就信了,然后开始问父亲应该不被女鬼缠上的问题。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父亲的态度,因为以前父亲对自己当阴阳先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我读高中那会儿对当阴阳先生是十分有兴趣的,可是向父亲询问的时候,他甚至还为此生气了,并且一怒之下将家里从祖爷爷一辈传下来的线装书烧了个干净。
我知道父亲并不想提他阴阳先生的经历,唯一的一次父亲喝醉酒时说过,他吃的是阴家饭,怕万一有个行差踏错,会伤了后人的阴德,他也不希望我走他的老路。特别是在离开了阴阳先生这一行当之后,父亲总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今天的父亲却对自己过去当阴阳先生的事情滔滔不绝,给刘真介绍了许多种可以防止鬼压床的办法,并且告诉他,归根结底还是要换个住的地方,否则就算再怎么防范,总有被女鬼找到机会的一天。
父亲很热心得告诉刘真,说咱们家附近就有房子,如果他不嫌弃交通不便的话,倒是可以帮忙问问。
刘真就问了这附近的房租价格,在得到答复之后稍作思考,就肯定得道:“这边虽然交通稍微远了一点,不过实际上在这边上轨道车的话,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上班的时候应该不会太挤,而且这边环境好,空气也不错,要不叔叔就帮我问问吧。”
父亲点头答应了,拿出手机开始拨弄。搞了一会儿,却没看到父亲打电话,他一脸为难地向我求助道:“儿子,你来帮我看看,我年纪大了,这智能手机有点玩不转,而且手机上的字也太小了。”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手机递给了我。原来父亲年纪大了,手指不灵活,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其他按键,导致页面出现变化。
说实在的,智能机对我父亲这样的人来说真是一点也不友善,父亲以前一直用那种老式的手机,只有打电话和发短信的功能,一直到今年父亲才开始换了智能手机。每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用狠狠吐槽一下自己不会用智能机,一旦出什么问题就要拿到开手机店的表哥那里让人家帮忙。老是这样让人帮,也让父亲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我三下五除二帮父亲调整好手机,这时候父亲正抖抖索索地从衣兜里掏他自己的电话本。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要用纸笔来记录电话号码。父亲却理所当然地回应我,万一手机丢了怎么办?电话号码不是全没了吗?所以还是记在纸上安心一些。
我看父亲正忙着,就又把手收了回来,无聊地打开了通话记录。但是让我惊讶的事情出现了,父亲的手机上面来来去去的电话号码只有一个!
我清楚的记得,父亲几天晚上已经打了不下七八个电话,每一次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显然跟他通话的人也应该不同,但是为什么拨打的电话是同一个号码呢?
之前我们放弃摩托车的时候,父亲打的那个电话,我清楚地听到了一部分内容,那语气分明就是个当官的,而且我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那个人到底是谁?
父亲伸手来接电话,我却没有马上拿给他。心里的疑窦,让我开始怀疑,今天我和父亲遭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阴阳先生,至少曾经当过阴阳先生,我不相信今天晚上我们的遭遇,没有引起父亲的怀疑。
“爸,为什么你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直是同一个号码?”
父亲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电话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愣愣得看着我,那眼神满是焦虑、痛苦、不甘与彷徨,甚至在那复杂的眼神下,我还看到了隐藏得极深的绝望。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看我?
就在我想要继续问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正在拼命地拉我,那力量大得让人完全无法抵抗。接着我的耳边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快回来,快回来。”
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游荡着,随后身上一重,我再次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再次大声地追问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眼前的情况已经不同了。刚才还在跟我聊天的刘真、钱秋霞和她的丈夫都不见了,父亲的身影也不知消失在了哪里。
我疑惑地四下打量着,这里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中间睡着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我?
“相公,醒醒!快醒醒!”女人的声音有些焦急,大声得呼唤着。
我这才茫然地转过头,看到了面前的女人。她有着十分漂亮的容貌,只不过气质显得有些冷,给人的感觉就是缺乏了一点人气,是个冰山美人。
“你是谁?”我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看到女人的脸色变了。
她更加焦急地用力摇晃着我的胳膊:“时间拖的太久了,相公,你有点分不清角色了!”
相公?她为什么这么叫我?
我觉得身体好重,双手双腿都有些发软,连维持站立的姿势都有些困难。
她扶着我慢慢走到沙发边,我几乎是跌坐在了沙发上,用力地喘了几口粗气,意识渐渐开始回归本体,我这才认出了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就是我的鬼妻,最近才能够以人类的姿态活动的张卿蕤。
“我刚才……”我用力摇了摇头,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渐渐恢复,苦笑了起来,“刚才我没有从来清明的角色里脱离出来是吧?”
张卿蕤用力地点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担忧的神色:“相公,你在他的世界里待得太久了,我差点就没能把你拉出来。”
我可以看到她额头上隐隐的汗滴,显然将我从来清明的角色中拉出来没让她少花费力气。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的跟个死猪的来清明,心里反而有些羡慕他了。
张卿蕤并没有着急询问,而是给我端茶倒水,让我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反而是来清明很快就苏醒了过来,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期盼地看着我问:“先生,怎么样?”
我无力地摇摇头,只能让他失望了:“抱歉,暂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目前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你父亲的手机在很长时间内只是在跟同一个电话号码通话。这样,你今天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咱们再继续,你看行不行?”




鬼门 第五十六章 我儿子已经死了
我现在真的是太虚弱了,只是说完这句话,我就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刚刚积存起来的体力就这么一下子消耗干净了似的。
来清明明显心有不甘,不过看到我喘着粗气的样子,他欲言又止了一下,最终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对了,你明天能行吗?”
我想了一下,觉得明天可能时间还是太紧,就说道:“明天可能不行,说实在话,我也是第一次潜入别人的记忆里,刚才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让我休息两天,你给我留个电话,我觉得能行的时候联系你。”
来清明答应了我的提议,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有些不安地走了。
几乎耗尽全部精力的我好好休息了两天,甚至连家门都没出去一步,多亏了身边有张卿蕤在,是她在家里忙上忙下的照顾我,让我能够迅速地恢复体力。
第三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状态已经很不错了,就打电话跟来清明联系,可惜他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我心里有点可惜,虽然帮助来清明让我很虚弱,不过人家给的报酬高啊,突然不联系了,我不就平白少了一笔收入了吗?
我就家里条件并不好,家里老头子年轻的时候比较懒,那时候正是挣钱的好时候,不管做什么都不容易亏本。结果老头子做生意赚了点钱,修了一下房子之后,就懒得再干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老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把你大学供完,老子就解脱了,至于你以后日子过的好坏,关老子屁事。
很可惜,从我读高中的时候开始,通货开始膨胀,生活费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上涨了一倍有余。我才上高中那会儿,外头小馆子炒个荤菜都才三块钱,米饭不要钱,如果只吃素菜的话只要两块。等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炒荤菜直接暴涨到了八块。
结果因为老头子吃老本,坐吃山空,所以我们一家的日子就拮据起来,甚至于有时候我的生活费都不能准时到账。我还记得大二那年是我过的最困难的一年,那时候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当时在学校每天就吃一包方便面,足足坚持了一个星期。要不是白栋哥几个帮着接济了一下,我估计当时我可能就要被饿死了。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自己找事情做,赚点生活费,也给家里缓解点压力。所以我自认为比大多数同学更加明白生活的艰难。
来清明找上门来,其实就相当于是送钱给我的,可惜他突然联系不到,真是让人失望。
我尝试了十几次,整整三天,都联系不到来清明,最后我就只能放弃了。
数了一下钱包,我兜里钱已经不多了。张卿蕤拥有了人类的形态,也让我的生活压力增加了许多。因为给家里说的是在外面打点零工,所以不回家,导致我也不好跟家里面开口要钱。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准备出去找点事情做的时候,又有人上门求助了。而且这一次上门的人还是熟人——准确的说,只是我单方面对他熟悉。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差点忍不住一口叫出了“爸爸”两个字。
我其实从来不叫自己的老爹为“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感情不好,那时候可以说是每天吵架。老两口吵完架之后心情不好,就拿我这个孩子撒气。
有时候我妈被气得狠了,就会在我面前说:你老头子就是个坏蛋,是个懒鬼,整天除了打牌就不想点别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跟你老头子离婚了。
呃……也许有很多人可能不会相信,但这的确是事实。其实现在想来,我妈在我面前说我老爸的不是是很不对的。可是我妈本来就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再加上又是个暴躁脾气,你要让她隐忍?得了吧。
如今我年纪渐长,我爸妈就不怎么拿我撒气了。再加上年纪大了,我爸妈也就不吵架了。倒不是感情变好了,而是觉得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将就着过呗。
这也是为什么我老头子会跟我说他这一辈子没什么追求的原因了,感情不合呗。
在我老妈的影响下,我叫我老爹从来都是叫“老头”的,一开始老头子其实挺不愿意接受这个称呼的,因为那时候他才刚刚三十出头。不过后来叫了几年,我自己都改不了口了。
大一那年我暑假回家,叫了我老爹一声“爸”,结果反而搞的我老头子紧张兮兮地,黑着脸问我是不是要钱。我当时那个无语啊,真是别提了。
后来我告诉老头子,我只是很久没看到他,有点想他了。老头子就嘿嘿地笑,摸着我的脑袋说我长大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我叫他“老头”,要是换个称呼,他有点不习惯。
我想这个时候大家应该猜出来人的身份了吧?没错,他就是来清明的父亲,那个曾经当过阴阳先生的老人家。
看到我出门,老来先生明显愣了一下,强笑着跟我打起了招呼:“大师,你好,我是来求助的。”
我估摸着他应该跟他儿子来清明一样,是因为上次从机场回来的时候的事情而感到害怕,所以才来找我,便将他让了进屋。
老来先生看到张卿蕤,明显顿了一下,这才恍然问道:“这位……想必就是鬼门婆子吧?为什么她给人的感觉跟人类十分相似呢?”
了不得啊,这位老来先生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张卿蕤的身份,果然不愧是曾经当过阴阳先生的,说不定还是真有本事的。
邀请老来先生坐下,我还没开口,他就抢先作了自我介绍:“大师,我叫来向东,托个大,你可以叫我一声来叔。”
我点了点头,对此不置可否。张卿蕤则倒了一杯茶,放在老来面前,靠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老来竟然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张卿蕤身上,大摇大摆地打量张卿蕤,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叹:“我记得鬼门婆子应该是被人奉养超过百年的女鬼吧?尊夫人除了气息略有不对,几乎已经跟生人一模一样,大师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没解释,难道告诉他,其实是因为我们之前的到了鬼书,所以才让张卿蕤凝聚了实体?
“来叔,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能帮忙的就一定尽量帮。”我见老来迟迟不进入正题,就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来顿了一下,脸色便有些苦涩起来,说道:“我家里出了点问题,所以想请大师出手帮忙。”
我看着老来的眼睛,沉声道:“来叔,难道是你和你儿子被鬼缠上了?我看你能一眼看出我家卿蕤不是活人,想来也应该是有本事的吧。”
老来很聪明,显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惊讶道:“大师,莫非我儿子已经先来过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老来慌慌张张,急得团团转,不停地转起了圈。
莫非跟我猜测的不一样?还是说老来跟他儿子两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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