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看着面色灰白的两个人,刘安继续说道:「阿父让我来查明这件事。」
「我特意让这三位家中豪客来调查,他们调查的很清楚,有人因为好友的请求就动用自己的权势,将害人的刺客给放了进来...还连着放进去四个,有人为了能不被约束,也可能是想更进一步,就纵容属吏胡闹,假装不知道情况,谋害自己的上官...这样的罪行,完全可以被处死了。」
吕产吓得险些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惧。郦寄就要沉稳的多,板着脸,只是长叹了一声。
「安..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来杀晁错的,赵不害骗了我,他说是个因父母受辱而杀人的游侠,无法进入长安...我真的不知道...我并非是有意的啊!」
「唰~~~」
张夫猛地拔出了利剑,曹奇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殿下!!陛下吩咐您来调查这件事,既然知道了真凶,就不能放过他们!请您下令,让我现在就处死他们!」
张夫在长安是很有恶名的,这个人对任何人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跟晁错有点像,却又完全不同,他本身就是非常暴戾的性格,好杀残酷,当他拔出剑的时候,吕产已经默默想好了自己的遗言。
他眼里含着泪,也不再解释。
「安啊...让我吃完这顿饭回家去吧,我在家里自行了断,免得让你背负上恶名...」
刘安看向了他,长叹了一声,「我并没有将这些事告知阿父...洨侯乃是我的长辈,曲周侯刚正不阿,有勇有谋,我神交已久,如何忍心看着你们就这样被处死呢?」
吕产和郦寄本来都放弃了,听到这番话,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神色茫然。
张夫却又开口说道:「殿下!这不是您不忍心的事情,刺杀三公,罪大恶极,怎么可以赦免呢?况且,这是陛下的命令,您若是因为心系他们就不告知,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况且,您身为人子,岂能隐瞒君父?这是不孝的行为啊!!」
吕产两人的心情,在此刻就像是过山车一般...
刘安凝视着面前的二人,「按理来说,犯下这样的过错,是应该要被处死的,但是....我如何能下手啊,因其爱也,因其才也!」
「殿下!!必须得杀了他们!
!」
「好了,阿父不在的这段时日里,我背负的恶名还少吗?彻侯们厌恶我,群臣认为我激进,外王都不喜我...也不怕再背负一个了,只是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再让他们也被杀害啊。」
吕产眼神呆滞,眼泪不断的掉落。
他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只是擦着眼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安啊...我一直都以为..我错了,我犯下了很多的过错啊!」郦寄此刻也有些动容,太子殿下居然要放过自己??
他惊愕的看着刘安,虽然没有吕产这般深情流露,却也颇为感激。「今日乃是家宴,我们不论其他,便安心吃喝!」
刘安大手一挥,开始低着头大吃特吃。郦寄急忙行礼,「多谢殿下!」
「臣深知自己的过错,臣对天发誓,从今日起,定然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做出辜负殿下的事情!若违背这誓言,教我不得善终!!」
郦寄神色严肃,很庄重的发誓,此刻,贵族们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誓言的,至少不敢轻易发誓,誓言的完全崩坏是在某位老东西指着水发誓,然后将自己的誓言当成放屁后,整个华夏的誓言观念就遭受到了彻底的摧毁,撕破约定,不守誓约都成为了惯例...而还有很多人舔这种发誓如放屁的行为,认为这是那位老东西的过人之处,乃是英雄之举动,实令人发笑。
两汉的豪侠以誓言而死,纵然高皇帝这般不太优秀的游侠,也从不会轻视自己的誓言,季布这样的人才是主流,应该是主流。
为什么田仲在对申屠嘉发誓自己从御史府内找到书信的时候,申屠嘉对他深信不疑呢?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他不会轻易发誓,而田仲也确实是在御史府内找到的书信,虽然玩了个文字游戏,但是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他付出这样的代价,是因为曾受过赵不害之父的恩惠。
面对郦寄的誓言,刘安急忙起身回礼。
吕产却不同,他哭了许久,最后摇着头,「我不能让你因我而背负这样的恶名,我明日就去找陛下,我要认罪...是死是杀,我都认了。」
这位胆子病不是那么大的吕侯,在此刻,仿佛找回了他阿父的豪气,一时间居然变得格外坚决。
刘安有些意外,他能感受到,自己这位长辈并非是做戏,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需要呵护的后生。
刘安的胸口有什么在燃烧着,他沉默了片刻,「舅父不必如此...晁公既然无碍,便也算不得多大的罪名,我也不会背负什么,您往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恪尽职守不要再让歹人混进来就好。」
吕产擦拭着眼泪,「我过去向来以为你是个薄情的,不类父,没有想到啊,是我看错了人,你是你阿父的孩子...一样的重情义...」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一定恪尽职守!」「过几天,我要在府内设宴,你一定要来!」
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这两位算是谈妥了,还有一位齐王,对齐王,用书信就好,甚至也不用太多恐吓,以如今的局面,他定然是极为惶恐的,只要晁错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出手,就足以证明刘安的诚意,那位往后就再也不敢这么闹腾了。
刘安的事情算是办成了,外戚,大臣,外王,各自收获了一支,足以成事。曹奇也逐渐不再那么惧怕,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
宴会结束的时候,三人已经酩酊大醉。
吕产摇摇晃晃的,被几个甲士搀扶着,嘴里还在不断的念叨着刘安的名字,而郦寄也好不到哪里去,时而对着左右怒骂,时而低着头痛哭自己的报复得不到施展,刘安看起来是他们之中最为清醒的,此刻却也是拉着一旁来倒酒的侍女,正在询问着什么,整个人早已是晕乎乎的。
曹奇看
到情况,也是急忙说道:「天色已经很黑了,殿下今日不妨就住在我的家里休息....」
几个舍人也没有反对,刘安醉醺醺的进了屋,正要坐下来,就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进来,就要给他脱了衣裳,刘安猛地惊醒,一把扯开了那女子的手,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起来。
借着烛火,他看清了面前这个妇人的脸。
年纪不算太大,颇为美艳,只是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小鸟依人。「你是什么人?」
「禀太子,我乃是平阳侯家的隶臣,特意来服侍殿下..」那女子说着,眼里却含着泪光。
刘安看着她,看了片刻,「你不是方才倒酒的那个侍女吗?看你年纪,不像是没成家的...曹奇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擦拭着眼泪,缓缓说道:「殿下,我是成了家的,我家良人曾因为护送平阳侯有功而得到赏赐,只是两次往返身毒,染上了疾病,与年前逝世..家里留下一个长子,三个女儿...最大的儿子还不到五岁,最小的女儿还不满一岁...」
女子说起了自己如今的困难,在失去良人后,独立抚养四个子嗣,就变成了她的职责而老家主早已病重不理事,如今的少家主根本不在意这些隶臣过去的功劳,任由他们孤儿寡母被欺辱,甚至抢走了当初他良人所得到的功劳,抢走了她们的耕地,而女子为了能养活孩子,日夜忙碌,可四个孩子,并非是那么容易养活的,在绝望之中,她就只能....用其他办法来得到家主的宠爱,获取几个孩子的生路。
刘安越听脸色就越是阴沉。「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你的良人为了保护平阳侯而奔波,年轻便早逝,那曹奇居然敢这般对待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该杀!!!」
刘安暴怒,他猛地抽出自己的佩剑,几步冲到了门口,他浑身都在哆嗦着,咬着牙,却无法冲出那道门,他的手颤抖着将长剑放回了自己的剑柄里,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死死忍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再次坐在了那女子的面前,女子早已被刘安的行为所吓到,眼里满是惊恐,却又不敢说话。
刘安沉默着,坐了许久。
「我记得你的良人,当初平阳侯前往身毒的时候,曾有个门客全力护着他,是叫卫婴对吗?」
「是的....」
忽然听到良人的名字,那女子再次哭了起来。
「你跟着我走吧...往后就在我的府邸里,服侍我的家人吧。」「我的妻是个良善人,不会欺辱你们一家子的。」
「若是你有意,我可以为你挑选一个合格的良人,让你成婚。」
女子惊呆了,急忙行礼,「妾不德之人,不奢求成家...只要能将四个孩子拉扯长大,我便知足了...」
「好,跟着我走吧。」
刘安带着那女子走出内屋的时候,曹奇急忙前来,眼神里有些惊讶,这么快吗??刘安强忍着怒火,「此女子我要带走。」
「当然,当然,太子能看上她,这是她的福气...」
刘安没有再看他,只是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安忽然停下了脚步,「平阳侯子,你说,我今日为何要在此处设宴呢?」
「这....」
「这些时日里,我屡次听闻他人弹劾您的行为,说您趁着平阳侯病重,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我希望,下次不会是您坐在我的面前....若是您坐在了我的面前,我还能不能拦得住张夫,这也不太好说。」
刘安丢下了这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太子殿内,淳于缇萦惊讶的看着那女子,她身边的那个
小男孩,小女孩怀里的两个小女孩,眼里满是惊愕。
不是说去赴宴吗??
怎么去了堂宴会带回了四个孩子啊??
刘安便解释了起来,得知事情的原委,缇萦也有些不忍,她看向了那女子,眼神里却没有什么轻视,「往后就住在这里吧,不必担心,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辱你的,你看你的孩子多好看啊...可曾取名啊?」
「长子叫卫文君,这是长女,叫卫君孺,这是次女,叫卫少儿...这是三女,叫卫子夫....」」「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
天色已经很深了,刘安坐在床榻上,迟迟都没有入睡,他的脸色不断的变幻着,吕产的言语在他耳边来回的响起,女子的哭诉声历历在目。
当缇萦小心翼翼的点着蜡,来到刘安面前的时候。只看到他双目紧闭,脸上是两道泪痕。
「良人??您这是怎么了?!」「缇萦..」
刘安睁开了双眼,严重闪烁着泪光。「嗯???」
「我非薄情之人,非怯弱之人....」
缇萦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低声说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家父汉高祖 第682章 挂壁
阿母……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吗?」年幼的卫文君仰起头来,怯生生的询问道。
卫媪正在为小女儿哺乳,听到儿子的询问,她神色亦是茫然,她打量着这座小屋,太子在外设府,这府邸占地极大,分外内院和前院,前院里都是那些投奔太子的年轻才俊,当今太子有爱贤之名,用人不论出身,甚至更偏向于那些寒门和贫出身的十子们,而且能做到礼贤下士,知人善用在士子这个群体里拥有着极高的名望。
很多名士都纷纷出身来辅佐当今的太子,他的名望比起当初的刘盈不知要高出了多少。
世人都说,一旦太子正式登基,他甚至可以将全天下的官吏都换成自己的心腹这就能看出,子身边到底聚集了多少英才。
而在后院里,则是有太子的家眷,太子还年轻,只有一妻一子。
而太子妃在得知她们这一家的情况后,特意在内院里为他们安排了住所,房子并不大,但是比走原先所居住的地方,不知好出了多少,最重要白是,她们再也不用挨饿了,就在刚才,太子妃令人送来了很多粮食,肉,水果等等,说是给她的孩子补一补。
卫媪此刻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自从良人病逝之后,生活几平摧毁了她,紧靠着她一个人的差事,压根养不活那嗷嗷待哺的四个孩子,有人劝她丢掉几个女儿,只留下长子……也有不怀好心的人来接近她,一副大义凌然,救济贫苦的模样,心里的想法却是那么的肮脏,不过是看上她个卖管的县外活的做可无论如何,钱财和粮食总是不够,到最后,她t只能放下自己的尊严,丢掉一切,只是为了养活目己的孩子。
看着自己那几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卫媪便已知足,起码没有让他们吃苦。
在这个夭折率极为恐怖的时代,能将四个孩子
拉扯长大,让他们如此健康结实,是非常的不容易。
直到今天,这苦难的生活似乎放过了她,太子看起来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虽然也是大义凌然,求济贫苦的模样,但是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图谋与平日里那些对自己许下一万个承诺的人并不相同。
「是啊,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再也不用离开了。」
卫媪很是认真的低着头,看着自家的长子,原先良人想要给儿子取名为卫长君,可因为要避讳将长字改成了文字,这个孩子很乖巧,模样类母就是因为从小受到欺辱,故而性格有些内向,不喜欢说话,没有什么朋友。
「文啊……是太子殿下救下了我们,往后我们再也不必受苦了……你必须要记住这恩情,不可不报答,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
「你是家里的长子……要承担起更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卫媪皱着眉头,心里闪烁着诸多的想法,她对儿子寄以厚望,如今在太子身边,或许可以为他谋个前程,不过,自己还是要尽快的了解太子府内的情况,太子已经帮了自己,也不能继续开口求他但若是有机会,还是要让自家孩子能读书…….次日,天刚刚亮,卫媪便急忙去服侍太子妃。大子妃看到她前来,很是惊讶。
太子妃知道照顾孩子是多么的麻烦,便给了她一个缝补的差事,让她在屋内办事,多去陪伴自己的孩子,卫媪自然是再三拜谢,随即她又拜见了其余几个府内老人,言语毕恭毕敬,没有半点失礼处,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很多事,在得知前院里聚集着大量的年轻才俊后,卫媪又有了主意,她将长子叫来,吩咐他没事的时候便去前院玩耍,不求他能被人看上,但是听一听这些读书人的话,总归是有好处的吧?
除却府内的事情,在外头,她也有事要处理
。将孩子交给了府内一个老妪帮忙照顾,她则是
以购置家当的名义离开了太子府。
走到了熟悉的平阳侯府所在的地方,她悄悄的在一处路口等了起来。
等了许久,方才见到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卫媪则是熟练的上了车。
这车也算不上有多豪华,仅仅是中人之资,车内的人就有些不同了。
车内的人年紀并不算太大,模样倒是很俊美留着很好看的胡须,身材极为高大,生的一副好囊,倒是与年轻时的曲逆侯有些相似,神色有些淡。
、都君
卫媪颤抖着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位郑君,全名郑季,河东平阳人,是当地的一个豪族,这次因为显错打击豪强的事情,这人到了平阳侯府,他们与平阳侯府沾点亲,想要通平阳侯府的关系能免去灾厄,这位被族人寄以厚的年轻人,来到长安后,顿时就被这长安的繁荣纟迷住了双眼,家族的嘱咐似乎都忘了个干净,整日在各地玩耍,凭借着那不错的皮囊,屡屡得手,玩的不亦乐乎。
而在平阳侯府,他认识了这位美艳的寡妇。
郑君的口才极好,能说会道,趁着对方处境不好,顿时开始了全方面的进攻,卫媪并没有急着答应,因为这位郑君似平已经成了家,甚至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这件事在平阳侯府内,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过,大汉跟后来是不同的,此刻社会风气极为开明,年轻男女常常野合,也不是什么值得惊i的事情,至干寡妇,也没有人会要求她们守寡,真嫁是寻常事就是嫁给皇帝都没有人多说什么,反是因为她们证明了自己的生育能力而备受欢迎当下的女性可以曲开店,抛头露面,基本上都不遭受到什么指责,没有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也没有说妻一定要遵从良人的,从父从夫从子什么的都不存在。
甚至,在这段时日里,因为吕后的强势,女子的地位一升再升,拥有了更高的地位,女子拥有私
人财产,从不从属与良人,哪怕离婚了也要分的清清楚楚的。
刘安想要解放女性劳动力,在宋明看起来是完全脱离了时代并且非常荒诞的事情,可是在汉初却不是……只能算是略微激进,不能说是荒诞,有的东西,并不是越往后就越进步的。….郑季此刻有些恼怒,自从来到长安后,他在哪里都是「大杀四方」,从没有失手的时候,怎么到这个女子这里,事情就迟迟不能成呢,自己几次探,都没能得手……她看起来对自己百依百顺,可就是在关键的时候却不肯从之,自己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强上不成?那不得被拉出去弃市吗??
他本来也就是一时意起,迟迟不能得手,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厌烦。
「我听闻你离开了平阳侯府?」
「平阳侯对你一家有恩,何以如此呢?」郑季皱起眉头,直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卫媪眼神有些暗淡,「平阳侯确实有恩,可平阳侯子……我早就想要离开了,只是因为有孩子们在……好在遇到了贵人,得以安生……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您,往后我就不会再来这边了……请您多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莫要再那般狂饮,还要善待家里的妻.
郑季愈发的不耐,挥着手,「知道了,贵人是吧?
卫媪再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其实,卫媪并不厌恶这个男人,虽然他与那些向自己作出承诺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很好看啊!
就是那些男人全部加起来,也未必有他一半。是家的人最
「太子殿下。」
听到卫媪的回答,郑季一愣,随即惊愕的询问道:「太子看上了你??」
「太子殿下怜悯
我的孩子,让我去服侍太子妃…….
卫媪急忙解释道。
郑季顿时沉默了下来沉默了许久,脸上缓缓出现了一抹笑容,「这是好事啊,往后你和孩子们也
尤不必吃苦了,文君这个小子说不得就能读书认字,往后大有成就呢,真好,如此一来,我也就能放心了。
「你是不知道啊……家里一直催促我办事,蒙受了大难,我在长安,只能以酒度日,不知所措……算是我近些时日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只是,你要我往后如何放下你啊……我是那般的喜爱你。
郑季这般赤裸的言语,让卫媪顿时脸色通红犹如触电,说不出话来,只是慌乱的说道:「请您莫要再这般言语。」
「我说的实话……唉,不过,你能得到安生,我便知足了。」
「既然是为服侍太子妃,那就不能耽误……你且回去吧,若是我想你了,便会派人去寻你……但愿能有相见的机会。「
两人说了会话,卫媪就急急忙忙的逃出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郑季看着远去的卫媪,不知思索着什么。
驾车的是他的心腹,也是他家的家奴,此刻却笑着说道:「少家主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她?」
「其实,若是能纳为妾,倒也不错……她为人并不坏,也是真心在意我的。」
「少家主可莫要说笑,您那妻,可不是什么……,
家仆没有继续说,郑季却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他的妻仗着自己与平阳侯府的关系,平日里甚是横,况且她又为自己生下了嫡子,想要纳妾还真的不容易。….「还是得做个尝试啊……太子妃的身边人啊……女是擅长照顾孩子的,而太子的孩子年幼,说不定京让她来照顾,皇长孙啊……这是机会。」
家仆没有再多说什么。
刘安处理好了府内的琐事,急急忙忙的前往厚德殿。
这次的事情还要给阿父一个交代。
刘安赶到厚德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吕禄正在厚德殿门口,看到太子前来,没有半
点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前来,笑着拉住了他的手,「怎么才来啊,陛下已经等候了许久,快进来吧,陛下正在吃饭呢。
刘安急忙走进了殿内,就看到阿父坐在案前大口吃着肉,看到忽然走进来的安,刘长头都没有抬,继续吃着肉。
刘安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呜~~~~」
忽然,刘安听到了一声呜咽,刘安大惊,抬头看去,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平阳侯子曹奇被挂在了墙壁上,鼻青脸肿的,嘴里还被塞了什么,他用力的挣扎着,却也没办氵下来,眼里挂着泪水。
刘安月瞪口呆。
「这厮不当人,居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今早就被我抓进来一顿打……古人云,竖子不打不成器犹子不教,姑父之过也……兄长在病榻上,我就亲自来管教他一二。」
刘长说着话,再次看向了那竖子,大声的质问道:「你这竖子!!知道自己的过错了吗?!!」
曹奇急忙点着头,脸色满是惶恐。
居然敢不回话,不认罪是吧?好,那就继续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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