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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见得这般情景,众贵妇亦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丞相夫人刘诗韵便朝身旁的侍婢渡了记眼色。此刻,心领神会的婢女已将手中的礼盒呈至了高台下。
款款站起身,她浅笑吟吟的开口道,“皇后娘娘的寿辰,这贺礼当是必不可少。此番,妾身向娘娘献上贺礼一份,还望娘娘能以笑纳。”
眉眼含笑的看向她,温敏彤即刻便示意了身旁太监将礼盒接过。小心翼翼的将礼盒捧至她面前,太监缓缓地开启了檀木礼盒。
此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由锦绣纹锻簇拥包裹着的一串金色玉髓。
瞧着莹润透亮的玉髓,温敏彤微扬了眉,赞道,“色泽如此夺目的玉髓,本宫罕见,丞相夫人有心了。”
见她已抬手示意太监将玉髓收好,坐与席间的将军夫人赵烟自是不甘落后的站了起身,朝她一福,“皇后娘娘,妾身的夫君在外征战时,曾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尊象牙。趁着娘娘寿辰之际,妾身找了帝都最为优秀的工匠,将其雕琢成了玲珑如意扇,还望娘娘喜欢。”
言语间,她身旁的婢女亦是恭敬的将礼盒呈了上前。
待温敏彤看过盒内躺着的一双精雕象牙扇时,更是赞不绝口。
一眼凝过已朝皇后奉上寿礼的二人,坐与席间的楚瑶则是眸色轻柔的看了眼身旁的绿禅,吩咐道,“去将我们带来的寿礼搬上来。”
片刻后,这女子便颇为谨慎的抱端着一尊较大的紫檀木盒来到了席间。
见她带来的竟是这般显眼的高大物件,坐与楚瑶不远处的赵烟便是朝了一旁的光禄寺卿夫人王沁低语道,“这不是那摄政王妃吗,我听说她与摄政王的关系相处得并不融洽,似乎二人的感情不太好。”
眸色轻佻的看了眼楚瑶,王沁撇嘴一笑,“什么听说呀,本来就是。你看看她,嫁入王府都两年多了,至今也无所出。”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赵烟又道,“那按你这么说,若不是她怀不上孩子,便是那摄政王根本就没兴趣碰她。”
想到此处,她轻轻地摇头一笑,眸中的鄙夷已是更甚。
看了眼坐在席间的楚瑶,东陵馥见她虽是神定自若,可心里恐怕并不好受。
皱眉斜过那两个窃窃低语的长舌妇,她执起酒杯起身走下高台,行至了楚瑶所在的桌塌前。
见得这般情景,席间私语的众人皆收了声,目不转睛的望向了这二人。
看着来到自己桌前的东陵馥,楚瑶忙站了起身,笑道,“云萝公主。”
将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扬,东陵馥开口道,“多谢皇嫂那日在谢礼仪式上搀扶了我一把,才让某些小人的奸计没有得逞。”
“这只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挂齿。”楚瑶眉眼一弯,笑得轻柔。
将酒水移至唇边一饮而尽,东陵馥又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皇嫂,权当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目光落向女子桌塌旁的紫檀木盒,她问道,“这样东西可是皇嫂要送与母后的生辰贺礼?”
“正是。”
“那不如就由我来替皇嫂呈上吧。”唇角凝出一抹弧度,她已端起了紫檀木盒,朝了温敏彤行去。
来到高台前,东陵馥微一福身,便扬声道,“母后,此物是乃摄政王妃送与母后的生辰贺礼。”
此番,坐与席间的妇人们已是微微变了脸色。素来,都是由太监将各类物品呈给皇后。可如今,云萝公主竟是甘当传物之人,替摄政王妃送呈贺礼。
“好,快呈上来给本宫瞧瞧。”
乖巧的点了点头,东陵馥缓缓走上高台,将紫檀木盒打了开来。
此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物件,正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红玉珊瑚树。
瞧着凝润绯浓的珊瑚,温敏彤微扬了眉,惊艳道,“如此醇艳夺目的珊瑚树,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摄政王妃真是费心了。”
如今,楚瑶的贺礼虽是博了头彩,却并没有打消席间贵妇们的攀比斗艳之心。一时间,她们已开始争先向皇后奉上各自备下的贺礼。
霎时,那些东陵馥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各数珍品,便如展览一般,琳琅满目的教她差点迷了眼。
此刻,她不禁微微一叹。这场景,真是堪比年代宫斗大戏。这群女人简直就是面上和气生辉,脚下斗破桌塌。
想到这云萝公主是皇后的心头宝,那席间想要奉承她的人也自是不少。
一番贺礼的比拼过后,将军夫人赵烟率先不甘示弱的又拉开了一场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火。
“云萝公主与褚英王子和亲在即,届时必是整个北胤举国欢庆。妾身要为公主备下上等金镶玉如意,祝福这一段金玉良缘,而这段姻缘也定会成为百姓间口口相传的佳话。”
言语间,这妇人眉间满是轻傲得意之色。赵烟娘家的实力在
北胤本就十分雄厚,她出手这般大方也是意料之中。
此时,刘诗韵便是随之一笑,瞥了眼赵烟。同样是出自帝都的贵族名媛,这二人自成人后,便一直拿对方作为眼中钉,在各方面包括所嫁之人都要一比高下。
“将军夫人说得极是,云萝公主大婚贺礼岂有怠慢之理。妾身花了一月的时间才从钦安府寻得了夜明珠。在夜晚,便是熄了烛火都能照亮整个房间,可谓是旷世珍品。”
刘诗韵微挑眉梢,已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在场之人还有谁能比得过她送的贺礼珍贵。
可此时,温敏彤竟忽的大发雷霆,怒斥道,“都给本宫住嘴,馥儿与褚英和亲之事取消,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这件事!往后,若谁还敢在本宫面前提及,定罚不饶!”
什么?和亲这样大的事,可是关系到两国的邦交,怎能说取消便取消?
转眸看向一旁尚未回过神来的东陵馥,温敏彤怒气难平,“馥儿,方才在锦芙宫时,母后要与你说的正是这件事。”
“褚英当初在宫中对嫔妃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时,本宫就已经在后悔和亲这件事了。今日,有传来消息说,褚英昨日出游骑马将腿摔断了。”皱眉道着话语,她心中满是愤恨失望。
东陵馥微微一惊,脱口便问道,“骑马把腿摔断了!那他现在人在哪?还好吗?”
“馥儿,你现在还在关心他。”
温敏彤叹了口气,继续道,“褚英今日派人来宫里送信,说他不能与公主和亲,现已启程返回沧澜国了。”
褚英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前日,他在给自己下媚.药时所说的话,似乎他并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
怎么他毫无征兆的留下一句话回沧澜国去了,且还摔断了腿。
难道,这是皇叔所为?
不知为什么,东陵馥的心头忽然间激起了一阵涓涓暖流,而她脑海中竟浮现出那晚交缠时,他凝视自己的目光。
幽暗而深沉。
“馥儿…馥儿…”一连轻唤了好几声,温敏彤见东陵馥依然没有应答,便以为她是因此事受到了打击,反是愈发加重了怒气,狠狠道,“馥儿你放心,若有机会母后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此时,东陵馥才反应过来,轻笑着解释道,“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没事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东陵馥见她的面色似乎更担忧,想来她是以为自己极力想要嫁给褚英,却因忽然生出这样大的变故而伤心。
“皇后娘娘,妾身有个提议,能让公主心情慢慢好起来。”此刻,打破沉默的人竟是在一旁长久不曾言语的楚瑶。
看着高台上的二人,她缓缓地站了起身。
“噢?摄政王妃有何提议,你且说来听听。”温敏彤将目光徐徐投向她,略显好奇的问道。
“不如让公主出宫小住几日,可住在摄政王府,妾身能以陪伴公主一同在帝都四周游玩散心。心情开朗了,不愉快的事也能慢慢淡化掉。”楚瑶轻声开口,言语中透着小心谨慎。
半响,焦灼中的楚瑶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却不料温敏彤忽然笑道,“摄政王妃的提议,本宫觉得不错。馥儿,你想去吗?若是想去,就多叨扰摄政王妃几日,难得王妃如此用心良苦。”
虽不知皇后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可东陵馥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鬼使神差地应道,“好,儿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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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96.世上的爱情,痴心难为痴情
见她应承了楚瑶的邀请后,温敏彤又道,“既是如此,你回去后便先收拾一番,本宫明日吩咐宫人备马车送你去摄政王府。”
“好。”一面应着她的话语,东陵馥一面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温婉清秀的女子,微微一笑。
待寿宴结束,各王爷大臣的夫人都相继离去时,温敏彤却单独将东陵馥留了下来犬。
看着她眉间轻沉的模样,东陵馥正揣度着她是不是因了自己亲近楚瑶的事而生气时,温敏彤却忽的开口道,“馥儿,做得好。”
一手抚过她的发丝,温敏彤意味深长的继续道,“馥儿不愧是为娘的好女儿,你便好好的去摄政王府住下,四处玩玩,待心情好了再回宫。”
“多谢母后这般体谅儿臣,儿臣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母后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切莫过度操劳。”
“嗯,那你便先回宫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温敏彤收了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儿臣便先告退了。”东陵馥朝她一福,便转身出了兰陵殿。
此刻,坐与凤座上的温敏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却是微凝了眉眼踺。
*****
翌日。
一辆布有暗纹锦绣的蓝色马车正驶出了清和门,朝了摄政王府而去。
一路上,玉岑频频将头探出马车窗外,显得异常兴奋,甚至还不停拽着东陵馥的衣袖,叹道,“公主公主,你快来看,今日街市上有不少杂耍卖艺的。之前,都没有时间来看,改日我们出来兜一圈可好?”
东陵馥并未言语,而是朝玉岑使了个眼色。
这时,玉岑才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语的秋荷。见这女子看上去甚显落寞怔然,玉岑忽然想到这一路而来,她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这般情景,让东陵馥也只能在心中暗暗一叹。
她知道,秋荷必然是在因凌霄的事而伤心。凌霄跟在皇叔身边多年,而此去的摄政王府,又是他曾待过的地方,这女子势必会触景伤怀。
忽的伸手履上她的手背,东陵馥轻言道,“秋荷,你说,你现在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若是被凌霄看见了,他会说什么?”
秋荷微微一愣,没想到东陵馥会有此一问,可她却仍是不假思索地回道,“他一定会说面由心生,现在这模样丑死了。即使是这样,凌霄也还是会想办法逗我笑的。”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凌霄也是这般毒舌。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叹,“他也一定不希望你为他而难过,虽然我们不能左右生死,却能选择怎么个活法。”
“把怀念放在心里,他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不,公主,只要一日不找到凌霄的尸骨,奴婢就不信他已经死了。奴婢会一直等着他回来。”倏然抬头间,秋荷的眼圈已是轻泛着微红与点点泪光。
用力的紧了紧她的手,东陵馥微微蹙眉,凝声道,“傻姑娘。”
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嘲弄,想着这些日子她佯装的坚强,自己与她竟是如出一辙。这看似在说秋荷,可东陵馥知道是连着自己一并嘲笑了。
原来,世上的爱情,痴心难为痴情。
爱太深会让人疯狂地勇敢,甚至可以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和等待心里的那个人。就算全世界都与你说他不好,可就是因为你喜欢,他就成了那个你愿用全世界去交换的人。
“如有一天,他活着回来,要娶你为妻。我定会赐凌霄仗刑,先将他打个半死不活再说。”兀自将目光落向马车外脉脉而过的行人楼宇,东陵馥缓缓而语。
“为什么?”秋荷忽然止住眼泪,看向一旁的女子,眼中满是震惊与担忧。
此时,东陵馥却忽然转过头来,朝她咧嘴一笑,“谁让这个混蛋惹哭了我们的秋荷,想娶回家就得先好好罚他,过了本公主这关再说。”
片刻后,待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时,东陵馥在玉岑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站在这座庄秀的府邸前,她一抬眼,便看见了那个立在睿王府牌匾下,正候着自己的芊芊女子。
唇角弯出一抹笑意,东陵馥已移步朝了她走去。
忙几步上前迎向这女子,楚瑶笑道,“公主一路颠簸而来,辛苦了。”言语间,她已示意了身后家丁去将东陵馥的行装搬下马车。
瞥了眼身后的马车,东陵馥开口道,“此番前来摄政王府,我特意备了些礼品带来赠与皇婶,让他们一并搬进去吧。”
看着家丁手中由马车内端抱而出的琳琅箱盒,楚瑶略显拘谨的应道,“公主愿来王府做客,我便已是很高兴了,你还带这些东西来,这可怎么好。”
闻言,东陵馥不以为意的一笑,“皇婶见外了,这些都是应该的。”
见她如此说道,楚瑶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了她道,“来,快随我进府吧。”
一手拉过身前女子的手,她转身便示意了一道出来迎接的府内婢女与家丁
让出一条小道,领了东陵馥进府。
踏入王府,东陵馥虽是神定自若的同楚瑶并行,但她却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这座府邸。
院内,花树盘绕,山泉依依,缠绵的九曲回廊间,满是轻悬而坠的红彤灯笼。如此,便若幽静深远中的一道明媚风景。
随着楚瑶来到王府的大堂后,这女子便拉过她在了圆桌旁坐下,“待到午膳后,你先在府中休息一番。下午时,你若有想去的地方,便告诉我。”
“好。”东陵馥点头之际,已见府中的婢女端着菜肴鱼贯而入。
待桌上的菜色全数摆好后,随在二人身后进入的玉岑,便执了银筷递至她手中。
一眼掠过面前的精致菜肴,东陵馥看了眼楚瑶身旁的空位,踌躇了片刻后,终是问道,“皇叔呢?”
“王爷最近极为忙碌,甚少回府。今日他还未派人来告知,应当是回的比较晚。”楚瑶夹了一份菜,放至她碗中,“来尝尝王府厨子最拿手的菜。”
垂眸看向碗中色泽明艳亮丽的菜色,东陵馥的心中却是瞬间涌上了一抹失意落寞,但同时她又觉得十分安心。
她失意皇叔的不在,却又暗喜不用与他尴尬相对。
这样矛盾的心情,让她已是万般折磨。
依言将菜肴夹了一筷送入口中,东陵馥即刻便尝到了香醇入喉的口味。收住心绪,她赞道,“真好吃。”
“那便多吃一些,你太瘦了。”看着眼前女子单薄的身姿,楚瑶笑道。
东陵馥点了点头,“谢谢皇婶。”
*****
入夜。
清幽的月华已透过窗棂映至了东陵馥所住的厢房内,那浅薄盈柔的光亮,正轻轻地在她身上笼出了一道迷魅的光景。
此时,她已睡下。可因头一次来到摄政王府,她不甚习惯,便是辗转难眠。
兀自攥着锦被在床榻上翻滚来去,待东陵馥的目光无意间落向摆放行装的柜阁时,她忽然忆起今日出宫前,自己特意备了一份西域进贡的美颜珍珠粉,想要送给楚瑶。
只是,这份礼物是收在她的行装中,与其他礼品区别放置的。
目光移向窗外的夜色,东陵馥看着天边泛出的微蓝,心想这个时辰,皇叔因是还未回府,她不如趁着心重无眠,去将礼物送给楚瑶。
如此想着,她即刻便起身套上衣裳,从柜阁中翻出了珍珠粉。
将精致绝伦的小盒攥入掌心,东陵馥推开木门走了出去。一眼望过九曲回廊间轻绵而耀的小灯笼,她看着前方的数间厢房,却是微微皱了眉。
今日,她虽与楚瑶熟悉了许多,可她尚不清楚那女子究竟住在哪间厢房。
正待她心中犯难时,却瞧见一名婢女远远而来。几步上前,待这女子朝了自己行礼时,东陵馥问道,“你家王妃所住的厢房是哪间?”
“公主,王妃的厢房是回廊尽头左数第二间。”婢女恭敬的应道。
东陵馥微一颔首,便朝了那处行去。
缓步来到厢房,她透过木门雕花处映出的橘色微光猜想,这女子应该还未歇下。
如此,她便伸手敲响了木门。可静待了片刻后,房内却无人回应,莫非楚瑶不在?
既然都来了,那她就将珍珠粉放下再走吧,待那女子回来后,也定能看到。
再度将手扬起,正待东陵馥推门而入的一瞬,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怔懵的呆在了原地。
昏黄的烛光浅影下,东陵晟正坐与软榻上,双手环在楚瑶的腰间。而这女子则是坐在他的膝上,扬起小脸同他亲吻着。
那淡淡迷迷的光影,已映得满室都是缠昧之色。
此刻,窒住的呼吸,让东陵馥的心脏已有了缺氧的慌悸。他们做的,本就是夫妻间最寻常的事,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立场不满。
眼睫轻轻一颤,她猛地转身,落荒而逃。
看着东陵馥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楚瑶将眸光转而凝向了身旁的东陵晟。
他的神色,竟是看不出悲喜。
此时,她心中已是无比翻覆郁结。她虽身为摄政王妃,却自作主张将云萝公主接来府中暂住,他会怎么看呢?
皇后与太子重新掌权,一夜之间朝堂风云变幻,他的困境她都看在眼里。
她可以不去在乎荣华与地位,但他是她的夫君。她想要成为这男人心尖上的唯一,白首不相离的那个人。
所以,她自作主张,当着皇后的面以散心为由邀请云萝公主来摄政王府暂住。
皇后宠爱云萝,而云萝自小便与摄政王感情颇深。如今,拉拢云萝为她所用,或许皇后与摄政王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而这男人终究会知道她的好。
“王爷会怪妾身自作主张将云萝公主接来摄政王府小住吗?”看着眼前男人,楚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原本,这二人已分开。
可东陵晟却忽然以大掌一揽,再度将她拥入了怀中,轻笑道,“瑶儿的良苦用心,本王又岂会不知,你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本王能与皇嫂和解。”
楚瑶微微一怔,心中却满是欢喜,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王爷会因方才云萝的忽然闯入而责怪她吗?”楚瑶动情地凝视着东陵晟,她本就爱极了这个男人。
此时,她已是面色潮红浑身燥热。
东陵晟眉眼微扬,却是淡淡应道,“本王只会责怪瑶儿的不专心。”言语间,他微砺的大掌已在楚瑶的腰际缓缓游走。
此刻,他怀中的女子已是情动娇涩至极,将头埋在男人的胸膛,她微喘着轻声道,“明日,妾身想在王府中设宴款待云萝,王爷觉得可好?”
似是对楚瑶的频频分心甚是不满,东陵晟已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将接下来的话语全数封住。
*****
翌日。
当东陵馥得知楚瑶为她特设了款待的宴席时,已是下午。此时,楚瑶正在她身旁悉心的介绍为了这次宴席,而邀请的帝都最有名的戏班,他们可是杂耍唱曲样样精通。
虽说东陵馥脸上仍保持着倾倒众生的迷人笑颜,但她其实并不好。
自昨夜撞见皇叔与眼前女子相拥亲吻后,她一整夜都处于高度失眠的状态。原来,那心塞闷堵的漫漫长夜,竟是如此熬人。
清早,当她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起身时,着实让秋荷与玉岑二人吓了一跳。今日在梳妆时,她特意吩咐玉岑替自己修饰了眼底的暗青与厚重的眼袋。
恍恍惚惚中,东陵馥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答应过楚瑶,二人一起去看唱曲的戏台是否搭建完成。
院子里,忙碌的下人正来回走动着,待他们看见楚瑶与东陵馥时,皆悉数下跪行礼。
此时,楚瑶轻笑着道,“快起来吧,你们辛苦了。我就是带云萝公主来参观下而已,大家快去忙吧,不必来伺候。”
言语间,这女子十足彰显着摄政王府女主人的气派,但话语的亲和却又博得了一众下人的好感。他们皆觉楚瑶甚有摄政王妃风范,与摄政王看上去就如天造地设的一对。
转眸看向一旁不曾言语的东陵馥,楚瑶见她脸色似有苍白之感,便颇为关怀的问道,“公主不舒服吗?兴许是这院内阳光太过闷燥,公主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你先到荫凉处避一避,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备些祛暑的东西来。”
正待东陵馥要出声阻止时,楚瑶却已迅速离开。
原本,她是想提前离去,可本在院子里忙碌的下人怎么一瞬间都没了踪影?
而此时,秋荷与玉岑都不在身旁,连个留言传话的人都没有。有些担忧楚瑶回来时寻不到自己,东陵馥只得先在原地等待片刻。
看着头顶的烈烈骄阳,东陵馥微微一叹,哎,手机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霎时,竟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似乎就在她的附近。
顷刻间,那戏台上巨大的琉璃屏风竟在固定的麻绳断裂后,直直地朝了东陵馥所在的方向翻砸过来。
眸色惊怔的看着那个巨物朝自己呼呼而来,就在东陵馥以为自己无法躲过的一瞬,竟有一名不知从哪里窜出的男子,以身躯挡在了东陵馥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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