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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此时,也只有霍昕明白,东陵馥赶来宗人府的真正目的是为摄政王而来。若此刻,她做了过激的事,势必会惹恼皇后,只怕得乱添事端。
眉眼轻轻一沉,东陵馥静默了片刻后,忽的开口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她便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霍昕的佩剑,将其抵在了他的喉间,“让开,看谁敢挡本公主的路。”
见这女子正一步一步逼向他,霍昕以及身后的禁军不得不缓缓退了开来。
当东陵馥终是踏上台阶,步步靠近时,她一眼便透过人群看见了东陵晟。
此刻,
他正将已无声息的姜晚词抱在怀中,双眼尽是血红之色。那女子的身上满是鲜血,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这是东陵馥第一次看见皇叔这般颓然灰败的模样。
看着他眼中的沉戾暗浓,她的心已是隐隐作痛。
*****
兰陵殿。
华美精致的大殿中,东陵馥正坐与木椅上陪同皇后温敏彤品着茶水。自她那日出宫去到摄政王府后,已有几日没同这妇人请安过。
“馥儿,方才的情景那般危险,你不该来。”凝眉看着坐与身旁的女子,温敏彤沉声道。
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东陵馥开口道,“儿臣也是担心母后的安危,才会这般急切的赶去。”
“唉,你这孩子,有那么多禁军在,母后能有什么凶险。”温敏彤想到她是记挂自己,无奈的笑了笑。
“儿臣那个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只想一心见到母后,确认你平安。”轻饮了一口茶水,东陵馥眉眼弯弯。
“馥儿的心意,母后明白了。不过,此去摄政王府过得可还习惯?”
低眉微微一笑,东陵馥应道,“自是习惯的,皇婶待儿臣很好。”
“那就好,这次可有去什么地方游玩散心?”眉间一展,温敏彤眸含笑意的看向了她。
瞥了眼殿外的沥沥细雨,东陵馥将视线拉回她身上,暖声道,“有去护城河边放花灯,那样的景致儿臣还是第一次看到,特别美。”
“嗯,馥儿自幼在宫中长大,外面的东西接触的少。待往后得空,本宫会多安排你出宫游看赏玩,熟悉熟悉北胤的人文风情。”
言语间,她随着这女子频频外望的目光,看向了殿外跪在雨中的楚瑶。
心知东陵馥是在担忧楚瑶的状况,她忽的微敛了双眸,凝声道,“妇人之仁,总有一天会害了你。”
明白她意有所指,东陵馥将目光探向了那个浑身教大雨淋透的女子。
皇婶身形单薄,却已在雨中跪了二个时辰,恐怕身子会受不住。但此刻,或许她说什么,母后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轻凝着眉细细思量着心中所想,东陵馥收回眸光之际,却见一名小太监行至了温敏彤身前,禀报道,“皇后娘娘,祝丞相来了。”
“嗯,快请。”
片刻功夫,待丞相祝文良来到殿中朝了她行礼后,便被赐座在了一侧,而温敏彤则是示意殿中随侍的宫人全数退了下去。
看了眼祝文良沉凝的神色,她率先开口道,“皇上一直昏迷不醒,现如今东陵晟已不足为虑,本宫要想办法尽快让晧儿登基,这样才能稳定民心,重振朝纲,整顿北胤。”
听得她略显急切的话语,祝文良微一沉吟,便道,“依臣所见,只怕未必。”
“噢?不知丞相有何见解?”温敏彤眸光一暗,轻轻皱起了眉。
一眼掠过面前的二人,祝文良应道,“东陵晟曾有过带军出征的背景,现军营中大部分人对他仍是死心塌地。而且,时任要职的一些将军,都是从前由东陵晟一手栽培的。”
“如今,东陵晟虽是一无所有。但皇后娘娘莫要忘了他最重要的身份。他是先帝的儿子,更是皇上的弟弟。不管他犯了什么错误,他始终是北胤的皇族。”
听完这番话语,温敏彤顿时怒火中烧,脱口便道,“我们…”
瞥了眼身旁的东陵馥,她一转话锋,又道,“难道皓儿就比不上东陵晟吗?他是当今太子,唯一有权继承皇位的人。”
祝文良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恕臣直言,太子之名究竟如何,相信皇后娘娘与臣,乃至是整个北胤的百姓都心知肚明。”
“莫说现在是虎符失踪的情况下,调动大军难以名正言顺。就算是太子登基称帝,也未必能收拢军心。眼下,虽说东陵晟暂被罢官免职,但朝中仍是暗藏着他的党羽。”
心中一惊,温敏彤微显慌乱的开口道,“如丞相所言,晧儿岂非是一个空壳皇上。本宫千方百计让他登基称帝,不仅因为他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更是为了让他保住温氏一族的世代荣耀。”
闻言,祝文良细细思虑了片刻后,又道,“为今之计,须得尽快想办法提升太子在军中的威望。且暂时得将东陵晟被免职的消息封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正待他如此说着时,一名太监神色仓惶的小跑了进来,朝众人一跪,“皇后娘娘,不好了!”
微一蹙眉看向他,温敏彤轻斥道,“何事让你这般慌张,大呼小叫!”
教她的话语一惊,太监忙收敛了神色压住心慌,开口道,“皇后娘娘,李肃,罗尚云等几位将军正率领了不少下属在清和门外求见,就连帝都的不少百姓也集结在宫门处,为…”
瞥了眼妇人已显青白的脸色,太监支吾着不敢开口。
祝文良心中一急,便道,“为什么?快说。”
眉间一拧,太监直言道,“说是
为摄政王讨公道而来。”
闻言,温敏彤与祝文良二人皆是大惊失色。究竟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
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祝文良稍顿片刻后,便朝温敏彤劝慰道,“稍安勿躁,娘娘此时不宜出面,容臣先去看看。”
待他起身匆匆离去后,温敏彤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烦怒,竟是一把将桌塌上的茶水与糕点全数挥到了地上。
看着一地的狼藉碎片,东陵馥即刻上前几步将小手轻按在了她的肩头,宽慰道,“母后莫要急恼,当心伤了身子。”
将手缓缓捏握成拳,温敏彤咬牙道,“若是抓到了泄密之人,本宫定要将她杖毙!”
轻唤了候在殿门处的宫人进来打扫地面的碎屑,东陵馥看向妇人怒意满盈的眼,已是静凝了双眸。
看来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自皇叔被母后囚禁在皇宫地牢中时,她就暗中让秋荷出宫找到了李肃,此人乃是父皇亲封的镇远大将军。
从前,她偶有几次在宫中听到宫人提及过此人,了解到他曾随皇叔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
除此之外,她还让秋荷找了一些人想办法在帝都散播摄政王被陷害的谣言。而母后迫于舆.论的压力,暂不会轻举妄动。
果然,一切都如她料想中一样。
瞥见殿外的细雨已收住了势头,温敏彤霍然起身朝了院中踏去。心想她怕是要去见楚瑶,东陵馥忙几步追了上前,搀扶住了这妇人。
随她踩着湿潮的小道一路行至跪地的女子身旁,东陵馥见楚瑶的小脸已是教雨水倾打得失了血色。
见一双华贵的绣鞋徐徐映入自己的视线并顿住,楚瑶轻颤着缓缓抬起凝有水珠的眼睫,看向了正以倨傲姿态瞥着自己的温敏彤。
不曾错过她眼底的鄙夷轻薄之色,楚瑶只是微哑着嗓音请求道,“请皇后娘娘开恩,让我见见摄政王。”
神色冷薄的勾了唇角,温敏彤笑道,“东陵晟出了事,你一早接到消息就来这里跪着求本宫。真可谓是夫妻情深啊,本宫从不知,摄政王妃竟是如此贴心暖意。”
“只可惜,他心中的女人并不是你,而是皇上的颐妃!”难掩心中的怒意,她的嗓音透出了一抹沉厉。
忽然想到了什么,温敏彤缓缓扯出一抹笑意,讥诮道,“想想还真是可怜,你嫁给东陵晟这么些年,却一直无所出,也不知究竟是谁的问题。”
此时,楚瑶的脸色相较方才已是更显惨白,而她垂在身侧的手亦是微微颤抖着收紧了几分。
她一直都想替那男人生个孩子,却未能如愿。
私底下,她曾偷偷地找大夫看过,诊断的结果是,她应该没有问题。
可为什么…她却一直没能怀上他的孩子。
只觉胸中的窟窿越来越大,就似要吞噬她的心脏般,楚瑶艰难地呼出了一口气息。
就若瞬间凋零枯萎的花朵般,她带着一丝残存的苍凉,笑道,“不管如何,楚瑶今生嫁他,他便是楚瑶的天,岂有说天不好的道理。”
“皇后娘娘不也与后宫三千佳丽共享一个男人吗?个中曲折,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今日,楚瑶会长跪在此,直到皇后娘娘应允我见摄政王一面。”
见这女子仍是一副执迷不悔的模样,温敏彤不屑道,“那你就跪在这吧,说不定下一秒本宫心情好了,便就允你了。又或者是明天,还是后天?谁知道呢?”
猛地一甩袖袍,她转身便示意东陵馥搀扶自己朝殿内而去。移步离开之际,东陵馥垂眸看了眼这个执拗的女子,暗暗地叹了口气。
步履沉缓的回到兰陵殿中,温敏彤深吸了口气,皱眉道,“现下,若将东陵晟一直关在地牢,恐怕会引起朝中与坊间的更多异议。”
“为今之计,只得暂时将他软禁在摄政王府中。”
目光忽的转向一旁的东陵馥,她思虑了片刻后,便道,“馥儿,你去替母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惊,却听得她又道,“母后不怕告诉你,这也是为什么母后那日会应允你去摄政王府小住的原因。”
轻凝着眉点了点头,东陵馥犹自陷入了淡淡地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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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00.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
毓丰阁。
沉凝如水的秀雅大殿中,正有一张红木软榻摆放在中央。软榻上,一名面色白皙的女子正静静地躺着,无声无息,无绪无颜。
她的身旁,正有两名医女手执棉帕替她擦拭净洗着身子,以备入殓下葬。
手执棉帕抚过女子唇角处残留的暗色血痕,医女梅儿不禁感叹道,“这颐妃娘娘长得还真是美,看她平日兰心蕙质,淑雅静柔,却不想做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踺”
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看了眼正在自己对面替这女子擦拭手臂的冬香,“若是皇上醒来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准又会气出什么毛病来。”
忽的顿住手中动作,冬香故作神秘的开口道,“你没听说吗?颐妃娘娘在进宫前,就已住在摄政王府了。说起来,还是皇上夺人所爱在先呢。犬”
听得她的言语,梅儿即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些,别叫旁人听了去。”警觉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殿外并无宫人走动,这女子才放下了心。
“你就安心吧,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继续开始着手中动作,冬香缓缓道。
稍稍舒缓了心绪,梅儿替姜晚词将面容打理过一番后,便执起木梳开始替她梳整着发丝。
灵巧的在这女子发间挽着髻,她不禁又道,“颐妃娘娘身世成谜,便是入宫的这两年,也从未见过她召见,或是提及过家中的人。”
“我认识的一个人便是在摄政王府里做事的,听闻八年前的一日,摄政王从山岚县出征归来时,身边就带着一名女子,年芳十五。”微微思忆了一番,冬香开口道。
闻言,梅儿忽的一惊,“颐妃娘娘正好是二十三岁,难不成当年被摄政王带回的女子就是现在的颐妃?”
瞧见冬香在听闻此话后微微失意的眼,她打趣道,“你在这里如此心伤,也不可能会与摄政王有联系的。”
“且不说摄政王如今失势了,要当他的侍妾轮不到你。若是将来摄政王再重掌大权,更轮不到咱们这种小小医女。”
瞥了眼她,冬香没好气的开口道,“愿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你这叫妄想。”言语间,梅儿已轻笑出声。
低眉看向姜晚词臂间各处呈现出的青紫痕迹,她叹道,“也不知颐妃娘娘在之前经历了些什么,这手臂上的伤痕竟是这样多。”
“想必摄政王在闯入宗人府看到的时候,定是十分心疼吧。”
挑眉看向她,冬香啧啧道,“你看看你,还说我妄想,你自己都在替摄政王心疼呢。”
“我这是…”梅儿的话语未落,院门处便有小太监的唱喏声传来,“皇后娘娘到。”
二人一惊,便是相视了一眼后,赶忙开始将四处的凌乱收拾了一番,去到殿门处迎接皇后到来。
一路款款踏入殿中,温敏彤在示意二人起身后,便缓步行至了放有姜晚词尸身的软榻旁。
徐徐打量过这女子的周身仪容,她微侧过脸吩咐医女退下后,便朝了随自己一道而来的严太医道,“你去查查看,颐妃可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是,娘娘。”应了她的话后,太医严庆便来到姜晚词身旁开始查验。
一手翻过她的眼睑,他细细地看了看女子扩散的眼瞳,并又静探过她的脉息后,才恭敬的朝妇人禀报道,“皇后娘娘,颐妃娘娘确已死去多时,再无转圜的可能。”
“嗯,既是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
皱眉看着软榻上再也不能扰她烦心的女子,温敏彤自顾喃喃道,“自你入宫后,皇上对本宫就日渐冷淡,形色疏离,以至本宫后来竟是夜夜独守冷窗。”
眸色怨愤的盯着姜晚词,她忽然笑得张狂,“如今,你死了,可谓是一举两得。这不仅解了本宫多年来的心头之恨,更甚是还助本宫扳倒了心腹大患东陵晟。”
缓缓俯下身子凑至女子耳畔,温敏彤凝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轻轻一叹,“只可惜,你低估了自己在东陵晟心中的分量。也没能亲眼看到他为你独闯宗人府后,被宫中禁军拿下的一幕。”
“不过。”徐徐直起身子,她瞥了眼一旁放置的棺木,又道,“他对你的这份情意倒也是本宫不曾料到的。”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已一无所有,而你,则将入土为安。”转眸看向殿外候着的两名医女,她吩咐道,“来替颐妃将衣裳穿戴好,今夜便下葬。”
在二人应声进入殿中后,温敏彤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替姜晚词做最后的打整与穿戴。
片刻后,就有几名太监躬身走了进来。在朝她行礼过后,几人便小心翼翼的将姜晚词的尸身抬至了一旁备好的棺木中。
看着几人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用铁钉封住棺木后,温敏彤又道,“像颐妃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子,在死后是没有资格入葬皇陵的。”
听闻她的话语,几名殓抬棺木的太监皆是不着痕迹的
互望了一眼。
下一刻,她便继续道,“你们便将颐妃的棺木抬至帝都城外随便寻个地方葬了吧。”
“是,谨遵娘娘懿旨。”为首的太监弯身应语后,便示意身旁几人抬起姜晚词的棺木,朝了院中的马车行去。
*****
一路驾着马车驶出帝都城外,领头的太监看了眼车内摆放的棺木,轻哼道,“也不知皇后怎么想的,这颐妃好歹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与那摄政王有牵扯,但也不用连夜让咱哥几个跑来这鬼地方葬了吧。”
看向夜色中树影婆娑的靡靡荒道,另一名小太监却是挑眉道,“你说,这宫中谁人不知皇后嫉恨颐妃抢了皇上的宠爱?如今这颐妃殁了,皇后自是要眼不见为净,早早葬了才能安心呐。”
“说的也是,这宫中女人的明争暗斗,从来就没消停过。”
蹙眉看了眼小道旁的坡地,领头的太监攥住缰绳使马匹放缓了速度后,开口道,“要不就葬这里吧,再往前走怕是到天明也赶不回去了。”
“行,就这吧。”
听闻身旁小太监的应语,他即刻便勒紧缰绳停住了马车。
二人一道跳下车后,便绕至后方招呼了另外两名太监将棺木抬下,并一道拿了铁铲朝那处坡地行去。
择了一处土质较为松软的地方,四人二话不说便用了铁铲开始挖坑。
此时,夜已深浓,四下倾卷而来的晚风萧索且又戾啸,那摇曳不止的树影更是透着一抹森寒之气。
半晌,随着地面现出一个大大的土坑,几人正欲去搬抬姜晚词的棺木将其放入时,他们却忽见一抹黑影诡异的从眼梢处闪现而过。
瞬间,几人便目露惊恐的互望了一眼。
看向棺盖正教月华倒映而出的暗色逆光,领头的太监声色微颤的催促道,“赶紧放下去,埋了就走,这地方不能待!”
几人看着棺木踌躇了片刻,便咬牙将其搬入了土坑中。草草地将松土覆盖过后,四名太监立刻便驾着马车落荒而逃。
瞧见马车终是飞奔着没入沉夜中后,那抹黑影才再度现了身。
来人行至姜晚词的墓地前刨了松土后,便以工具撬开了棺木,将这女子从棺内抱了出来。
转身将她放置在了树林中的马车上后,这人才又返回墓地处重新封上了棺木将其掩好,而后驾着马车离去。
*****
翌日。
秀有暗纹的蓝色马车上,东陵馥正与楚瑶在微微颠簸中相依而坐。
转眸看了眼女子略有憔悴的面容,她直起身子倒了杯茶水递至楚瑶手中,宽慰道,“皇叔现已被送回了摄政王府,说不准待会回去后,便能见到皇叔了。”
轻抬双眸,她朝坐与自己对面的玉岑使了记眼色后,这女子便心领神悟的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了从严太医处拿来的舒气丸。
接过女子手中递来的药瓶,东陵馥从中倒出一枚药丸后,便交给了楚瑶,“皇婶,服了这个会舒服一些。”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身旁女子。
将药丸塞入口中就着茶水饮下,楚瑶静静地休息了片刻,待面色稍有好转些后,才缓缓开口道,“馥儿,若不是你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求情,可能我如今还在兰陵殿外跪着。”
“王爷的事太过意外,我实在是乱了心神才会这般贸然行事求见皇后娘娘,结果却是自取其辱。”思及昨日发生的一幕幕,楚瑶已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原来,王爷心中一直都有姜姐姐的一席之地。所以,这两年多来,她便是使了千方百计也无法触及到王爷的心。
她本以为,是王爷忙于政务才会无暇顾及自己,所以她需要再努力一些。她也以为拉拢云萝可助王爷与皇后冰释前嫌,那时他就能看到自己的好。
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天真。
目光落向似在沉思的女子,东陵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马车却忽然停住。
“怎么回事?”挑开车窗前的帘幕,她探出头去询问道。
来人朝了她一揖,便应道,“公主,摄政王已回到王府了。”
听闻是王府的人前来通报消息,楚瑶难掩心中的喜悦,已是微微一笑,“馥儿,我们便先回府去,再聊。”
*****
三日后。
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射进东陵馥所住的厢房时,她已微蜷着身子徐徐张开了惺忪的睡眼。微眯着双眸看向艳阳照在窗间的灼灼光影,她慵懒的伸了伸双臂。
这几日来,皇叔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厢房内,且对旁人的关怀从不理会,也从未表露过什么心绪。
在玉岑的服侍下起身后,东陵馥在院中看到楚瑶已是朝了这男人的厢房而去,便也不好一同上前,只是回了厢房径自做些喜爱的事。
临到黄昏时分,她思前想后,还是决意亲自去看看皇叔。
可她行至他厢房门口时,却见楚瑶低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瞥见这女子抬眸的一瞬,竟是红了眼圈,东陵馥心知她应是刚刚哭过。
微有窘迫的看着眼前女子,楚瑶尚未等她开口,便先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便先行一步了。”说完,楚瑶已如逃离般的快步走开。
看了眼女子远去的单薄身影,东陵馥上前几步,朝了候在门口的婢女问道,“王爷这两日可好?”
“王爷整日都与烈酒为伴,已是三日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了。”婢女摇了摇头,心有焦急的开了口。
“奴婢们是劝不动的,可就连这几日王妃前来,也都被他赶了出去。”思及这几日的种种,女子微微一叹。
闻言,东陵馥已是轻轻皱了眉。转身去到王府的膳房内,她亲自备了些清粥小菜后,便将其送至了东陵晟的厢房前。
从秋荷手中接过食篮,东陵馥径自推开木门后,已示意了这女子先行离去。
轻巧的关上木门,她缓缓地朝了厢房的内室行去。
只是,她才一靠近内室处悬挂的帐幔,那浓烈的酒熏之气便重重地朝她袭来,占据着她的呼吸。
顿觉眼梢已有辣冲而至的微涩之意,东陵馥将目光扫过滚落满地的酒坛,看向了那个斜倚在软榻上正喝着酒水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绕过酒坛行至东陵晟身旁,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便直直开口道,“皇叔若要借酒消愁,鱼儿也想来讨一杯。”
说完,她便将其一饮而尽。
可烈酒刚一入喉,那炽浓的灼烧之感便冲得她的嗓子与心胃都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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