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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眸光轻轻一转,青芜看向了正审视着自己的东陵晟。此刻,他微微蹙眉的模样,似乎是没想到她竟会回到宴会来。
唇瓣微动,她应道,“回太子,摄政王警告小女子说,眼下北胤叛军作乱,绝不可让将士们整日只顾坐拥美人在怀,而乱了军心。他让我们宴会结束后,便尽早离去。”
“可青芜认为,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便是最重要的,所以才顶撞了摄政王。”
言语间,青芜梨花带雨的抽出了袖中的丝绢,嗓音中尽是委屈软腻。
听完她的话语,东陵皓的脸上已泛出了青白之色。而宴会中,将士们则是瞬间转了话题,竟放下手中酒水,开始了又一轮的谈论。
“青芜姑娘不过是一介女子,不懂军国大事也属正常。既然你顶撞了皇叔,孤便做主,命令你此番伺候在皇叔一旁,算作赔礼。”
轻移步履行至东陵晟身前,青芜欠身朝他一福,“青芜方才顶撞了摄政王,还望摄政王勿要责怪。”
此时,一名端着酒坛的宫人已缓缓来到了二人身旁。
将目光落向那精雕细琢的玉色酒坛,东陵皓微微一笑,“皇叔,这酒可是孤珍藏数年的进贡上品。”
“孤今日特意带来,就是想与皇叔与众将士畅饮一番。”
在他的示意下,伺候的宫人将酒杯递至了青芜手中,并朝杯中斟满了浓香迷迷的酒水。
一眼瞥过捧着酒水的女子,东陵皓笑言道,“青芜,还不快敬皇叔一杯,就以此酒当作赔罪好了。”
皇叔向来谨慎,若宴会刚一开始便在酒水中加入毒药,他必会发现。
如今,酒过三巡,他应该已放松了警戒。
更何况,此刻有与姜晚词容貌相若的青芜陪伴在侧,皇叔定会心猿意马疏于防备。在这个时候下手,他绝难觉察。
而这杯他已加入了无色无味毒药的酒水,便是饮下后,那毒素就会立刻侵入肺腑,即使是功夫再厉害的人,也绝无可能以内力将毒逼出。
这个宴会,他不仅要让东陵晟声誉尽毁,更想要取他这个皇叔的性命。
此时,端着酒杯的青芜已在东陵皓的催促下来到了东陵晟身旁。而东陵皓则是笑着举起了手中酒杯朝在场众人开口道,“孤先干为敬。”
就在这男子仰头的一瞬,竟有一抹“刺啦”的声息传来。
他猛地转头看去,却见青芜将手中酒杯用力的砸在了地上,而那酒水触碰到泥土的瞬间,已有一袭冒着白烟的气泡升腾而起。
呆怔中,不知是谁惊恐的叫了一声,“酒里有毒!”
一瞬,众人慌乱之余已是纷纷将手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却并没有如方才那般灼出气泡。
是谁想毒害摄政王?
忽然间,原本伺候在一侧的数名宫人,竟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穷凶极恶的刺客,并朝着东陵晟攻击而去。
看着顿时凌乱嘈杂的宴会,不少欲要上前帮忙的将士竟发现自己似是中了毒,浑身软绵到使不出气力。
不消片刻,这些人便纷纷倒在了自己的位座旁。
可东陵晟又岂是那般好对付的,这数名身怀绝技的刺客在他面前,竟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甚至就在打斗中,也根本无法近得他的身。
就在这男人以掌风之力于轻旋的袖袍衣摆中,以流云万千的招式化解着对方的攻击时,却忽然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
“东陵晟。”
是谁?竟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待众人一瞬收了剑势纷纷看向蓦然出现的女子时,已是大惊。
这是青芜?
可她若是青芜,那此时站在另一端的女子又是谁?
同样的身姿衣裙,同样的青丝面纱,甚至连发髻与身间的配饰都一模一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青芜?
见得这般情景,东陵皓已是怒火中烧,“孤不管这两个谁是真的青芜,将这两个女子都抓起来。”
得了他的命令后,便有一部分太子护卫分别朝了两端相同模样的女子而去。
谁也不曾想到,此时正与刺客交战而斗的东陵晟竟是以强袭的内力将缠着自己的众人猛地震退了数步远。
在数人倾身捂着胸口呕出鲜血之际,这男人便以极快的速度闪至了立与左侧的那个青芜身旁,用力将其揽入了怀中。
一手握住刺向
她的长矛,他稍一施力,那铁制的矛身便已弯曲断裂,反刺入了对方胸口。
“回去看本王如何罚你。”霎时,女子耳畔忽然传来了他低幽沉魅的嗓音,轻微得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
感受到东陵晟加重了圈在她腰身的力道,女子微微一愣,便扯下了挽在脸上的面纱。
顾不得在场之人惊讶的神色,她仰头看向东陵晟的侧脸,喃喃道,“皇叔,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见摄政王怀中护着的女子竟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云萝公主,这忽然而来的转变惊得在场众人甚至是刺客们都停下了手。
“来人,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保护摄政王与云萝公主。”看着已闻讯赶来的巡逻兵,东陵皓慌乱中下了命令。
若是云萝有半点损伤,他恐怕都难以在母后那里交代,而这些刺客也根本就不是皇叔的对手。
今日,只得作罢,他日再另行谋划。
又一番打斗过后,那些刺客已悉数被擒,可就在东陵皓当着东陵晟与东陵馥的面欲要审问他们时,他们竟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药纷纷毙命。
另一边,被东陵皓的护卫擒住的青芜已在他的吩咐下,与天香楼的其他姑娘一道被遣送回了帝都。
*****
军营外,东陵皓正看着马车上的东陵馥,嬉笑道,“好妹妹,今日发生的事你回去后千万不能告诉母后,要不然…”
“不然母后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东陵馥恶狠狠地开口说完后,便朝一旁的秋荷示意道,“赶紧走吧。”
待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东陵皓才微微眯起双眼朝一旁的人吩咐道,“派人跟上去,看看有没有异常。”
母后让馥儿去摄政王府是为了监视皇叔,可他怎么感觉馥儿与皇叔如此好,甚至还不惜乔装替他解围。
她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马车在小道上一路行驶着,后方是东陵皓的护卫紧紧跟随。拐过一个弯道后,他们便这样一前一后的朝着帝都行去。
半晌,深长茂盛的草木中,缓缓走出了一名女子。在她稍候了片刻后,才有另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走到马车后方,她一手掀开车帘,朝里面坐着的男人甜甜一笑,“皇叔,鱼儿等你好半天了。”
“那你还不快上来。”看着在月光下美若银夜精灵的女子,东陵晟朝她伸出了手。
将微凉的小手放在他掌心,东陵馥的手教他大掌包裹的一瞬,便已在他的掌控下,身轻如燕的跃上了马车,坠入他怀中。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倚靠在他暖热的胸膛处,她接着方才在宴会上的话题,不死心的问道,“皇叔,你是何时知道假扮青芜的人是我的?”
“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感受到皇叔胸膛处的微微震动,已有沉定从容的嗓音从他喉间缓缓而出。
唇角上扬出一抹甜蜜的弧度,她又道,“今日我在外面遇上青芜时,她虽挽着面纱,可我觉得她的模样有些像颐妃,便借此混入了军营。”
“我暗中打听到东陵皓想设计你,便想来找你,将他的计划告诉你,可我却见你带着青芜离开了宴席。”
轻垂眼睫,东陵馥将指尖触在他环于自己腰身的大掌上,轻轻描画着他手背处骨节分明的青筋脉络,“我担心青芜也是东陵皓设下的局,便追了过去。”
闻言,东陵晟沉声问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顿住指尖的动作,东陵馥踌躇了片刻后,才道,“看见她替皇叔包扎伤口,还有…”
“那你为何还要回来?”不等她将话说完,东陵晟便再度问道。
抬眸看向皇叔极致的眉眼,东陵馥想了许久,终是道,“宴会上基本都是东陵皓的人,我去给皇叔撑撑场面。”
“不过,在场之人就连东陵皓都没有认出我来,皇叔是如何认出来的?”
瞥了眼怀中女子,东陵晟嗓音淡淡,“你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本王不熟悉的?”
闻言,东陵馥错愕过后,便是一瞬红了脸,即刻从皇叔的腿膝上弹跳了起来。
可这一个突如其来的起身,竟是让她脑袋撞在了车顶上。
略显拘谨的朝一旁挪动了几步,东陵馥离他远远地坐了下来,却见这个随口便能说出羞人话语的男人,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随着马车摇晃的幅度愈渐平稳,它似乎驶入了一片极为静谧的开阔地。四下,虫鸣蛙啼已是清晰入耳。
目光落向仍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女子,东陵晟开口道,“过来。”
听闻他略显沉哑的轻唤,东陵馥便是毫无抗力的依言坐了过去。可她刚一靠近,皇叔便以大掌扣上她的脖颈,将她的唇送至了自己唇间。
浅吻轻吮着她唇间的甜蜜,东陵晟一手挑过她垂散在肩头的发丝,便顺着这抹盈柔的弧度将指尖划至了她的腰腹处。
他指间轻轻一
扫,她系在腰间的束带便绵绵坠落,而她的衣襟亦是倏地被放逐了开来。
反手顺着她的腰身朝上一探,他灵活的指已在她肚兜内余下了令她微颤的闪躲。
只觉原本缱绻的亲吻瞬间变作掠夺抵缠,东陵馥轻蹙着眉逸出低吟时,她已被皇叔蓦地压在了身下。
片刻后,待这女子轻红着小脸将双手抚上眉眼,以残存的理智抗拒着他的撩拨时,她周身的衣裳早已教他褪尽。
四周,清灵悦耳的鸟鸣与马儿走动时吐纳而出的气息,更甚是马车行驶间交叠的木板发出的声响,无不让东陵馥娇羞的敏锐着。
“皇叔,不要在这里。”除了这样的低低祈求,她不知还能用什么样的词句来诠释她此刻缭乱的心境。
看着一脸委屈似还心不在焉的丫头,东陵晟微一皱眉,便以宽大的衣袍将她全数裹住抱起,忽的轻跃下了马车。
慌乱中,东陵馥扬起小脸问道,“皇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并未回应她的话语,东陵晟只是抱着她朝了渐有水声的地方缓缓踏去。
片刻后,随着水流的声响愈发清晰通透,他将衣袍朝水畔的细草上一展,便将东陵馥缓缓放下。
可这女子却是攀着他的肩头死活不肯放手,只觉身子的重心愈发朝下坠去,她心中一急,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皇叔,你就愿意看我出丑。”
“鱼儿哪里丑了?”凝视着怀中女子,东陵晟轻笑。
“你明知故问。”愤愤中,东陵馥光裸着手臂开始拉扯他的衣袍。
见她一力将自己朝下扯着,东陵晟倒也极为配合的压下身子,将她困在了双臂间。
即刻以小手更加狠命的朝他衣袍拽去,在他胸膛处精硕的肌理刚刚现出之际,东陵馥的身子却微微一僵,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大力的冲撞。
在与他们一水之隔的山间,是离离直下三千尺的迷雾飞瀑。那哗哗烈烈的水溅声,宏入云霄。而荡漾着圈圈涟漪的水中,则是落了满湖的星光碎影。
看着皇叔墨色暗浓的眼中倒映出的湖光月华与自己娇羞灼灼的模样,东陵馥忽的哀怨道,“皇叔,你怎么这样啊?”
微一挑眉,东陵晟以幽魅惑心的嗓音开口道,“鱼儿,你该早点习惯的。”
听得他这般一说,东陵馥顿觉身子炽热如火。猛地伸出小手掩住他深看自己的眉眼,她已不再压抑唇间跃跃而出的娇吟…
许久,待东陵晟抱着她回到马车上后,原本腻在他怀中睡眼迷蒙的女子却是忽然扯了扯他的袖袍,以软软地嗓音开口道,“皇叔,我们早些回府吧,要让他们赶紧调配避孕的汤药。”
伸出大掌轻轻抚过女子额际的发丝,东陵晟缓声道,“不急,之前那个汤药性子较猛极伤身子,本王会吩咐乐珊重新调配一味性子温和的。”
容色浅倦的合着双眼点了点头,东陵馥已再度依在他怀中恬然睡去。
*****
两日后。
微张着惺忪的睡眼抱着薄毯在床榻上滚过一圈,正待东陵馥合上眼欲要多睡一会时,脑海中忽然闪过的念头却让她一个激灵坐了起身。
“玉岑,玉岑。”
听闻她的传唤,候在内室外的玉岑忙掀开帐幔迎了上前,“公主,发生何事了?”
一手抚过微有凌乱的发丝,东陵馥问道,“今儿是不是我们与沈柔约定去她家拿信的日子?”
“是的,公主。”看着她略显呆懵的模样,玉岑微微一笑。
移过身子下了床榻,东陵馥看了眼窗外尚显浅薄的暖阳,便道,“好,替我打理一番,我们早些去。”
“秋荷呢,快让她将马车备好。”目光掠过内室外空空的厢房,她又道。
伸手取过展挂在木架上的裙袍,玉岑一面替她穿戴着,一面缓缓道,“她去替公主准备早膳了,你便放心吧,她知道公主今日要去拿信,五更天就将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
闻言,东陵馥倒是一怔,“原来你们都惦记着这事啊。”
“公主既是这般大费周折的将沈柔找出来,想必她对公主而言十分重要,我们也自是颇为上心。”玉岑微扬了眉梢,娇俏一笑。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贴心的可人儿,回头拿了信,便带你们四处吃吃玩玩作为奖赏。”东陵馥瞥了眼她,不紧不慢地笑言道。
“好,奴婢这次还要去看街市上的卖艺表演。”玉岑小嘴一扬,提议道。
“都依你还不成吗?”
提着裙侧轻轻一挽,东陵馥行至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而玉岑则是执起了木梳开始替她打理发丝。
片刻功夫,待这女子洗漱完毕将早膳全数吃下后,三人便上了马车朝着沈柔家中所在的村落而去。
一路乘着马车行至村口处,东陵馥下车之时,却见三三两两的村民正聚在一起,似在谈论着什么,而他
们的神情中,还不时流露出凝暗惊恐之色。
待秋荷将马车安顿好后,三人一道朝村内行去之时,她便示意玉岑寻了一名中年妇人问道,“这位大姐,发生了何事竟是让大家这般凝重?”
转眸打量过眉眼清秀的玉岑,妇人应道,“看你这模样不像本村人,应是来村里投靠亲戚的吧,也难怪你会不知道。”
“大姐说得不错,我此番是来看望婶婶,顺便给她带些东西的。”玉岑将手中的竹篮微微一扬,乖巧应声。
轻轻地摆了摆手,妇人又道,“姑娘,要是没有重要的事,送了东西就赶紧回去吧。村里出了灭门惨案,如今大伙都人心惶惶,生怕凶手会再来犯事。”
闻言,玉岑微微一惊,便即刻笑道,“多谢大姐提醒,我会小心些。”
行至候在不远处的二人身旁,她将打听到的事叙述一番后,东陵馥心中便生出了一抹不详的预感,“走,我们赶紧去看看。”
沿着村中的小道朝着沈柔家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三人还未踏入她家院落,便见屋子门口挤挤攘攘的围了一众人。
果不其然,真的是她家出事了。
在秋荷的帮衬下挤开人群,东陵馥与玉岑朝屋内看去的一瞬,已是惊怔得说不出话。
此刻,那原本整齐有序的屋子已是满地狼藉,而灰白色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大量的暗红色血迹。便是还未踏入,就有一抹浓重的血腥气息冲鼻而来。
屋内,三具尸体正横陈在地上,而办案的仵作与几名衙差则是轻沉着眉目四处勘察着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与痕迹。
“唉,这好好的一家子,怎么就遭遇了这等事呢,真是可怜。”人群中,一名憨实的大叔轻叹了口气,摇头而语。
“是啊,这沈老爹家的虎子昨日还来给我送新鲜蔬菜来着,这孩子乖巧懂事,怎么说没就没了。”低头抹了抹眼梢的泪,立于东陵馥身旁的大婶亦是满目神伤。
侧目看向这妇人,东陵馥轻言道,“大婶,我们是沈柔的朋友,今日本是来看望她一番的,却不想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知村里可有人看到凶手?”
见这女子是沈柔的朋友,妇人微微一叹,哽咽道,“昨夜,村里就如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动,我在夜里起身喝水时,见沈老爹家的烛火还亮着,倒也并未多想什么,因为他有时会替人做些手工活,常常忙到半夜。”
“可谁也没想到,今日一早,便有人发现了他们一家子惨死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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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07.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听闻她这般一说,东陵馥微微思疑了片刻后,便带着秋荷与玉岑朝着屋内走去。可三人才行出几步,守在门口的衙差便一手将她拦了下来,“此乃办案取证重地,姑娘有什么事先在外面候着吧。”
见这衙差对她们施与阻拦,秋荷便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枚腰牌亮在了他眼前该。
一见这三位姑娘来自宫中,衙差即刻便转换了态度,颇为讨好的一揖,便放了她们入内。
缓步来到充斥着血骨腥浓气息的屋内,东陵馥细细地将周围打量了一番。
眼前,但凡这屋内可以存放物品的柜阁与木栏间,皆被人翻得大开,地上满是散落的衣裳物件与少许银两首饰。而一旁装有日常用具的竹篮,则是翻倒而卧,零线针脚滚落得到处都是。
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是凌乱无张的铺放着。
这间一眼便能望穿的屋子内,尽数透着教人肆意翻找过的痕迹。
揣着心中的猜想,东陵馥走到了三具已然僵硬多时的尸体旁,缓缓蹲下了身子。
此刻,正忙着取证的仵作便是在看了她一眼后,就兀自低下了头继续着手中的事。
看着他颇为认真的模样,东陵馥提议道,“官爷若想取得更多证据,不如将这现场封锁起来。在无人摸动的情形下,方能采到最完整的证物。蹂”
闻言,仵作微一思量后,便吩咐了其余衙差守住现场,不准任何人乱动。
低眉将目光落向三人,东陵馥在仔细观察了片刻后,发现这三人的死法竟是各不相同。
徐徐站了起身,她看向一旁的中年衙差,开口问道,“此番取证过后,不知官爷将会如何判定此案?”
微显不屑的看了眼她,中年衙差缓缓道,“这帝都每月都有命案发生,今日这案子也不过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杀人罢了。”
听得他如此草率的下了言论,东陵馥皱眉道,“以本姑娘来看,这并非是一起普通的抢劫杀人。”
“噢?姑娘想说什么?”
一眼环过屋内散落的物件与衣裳,她又道,“这屋内,虽是翻得杂乱,可值钱的东西并未教人拿去。”
“杀人者不图钱财,不妄珠玉,又何来抢劫一说?”
闻言,中年衙差的面色已是微微沉鹜了几分,“杀人者既不为财,那便是有仇。”
垂眸看向静躺在地的三人,东陵馥的脑海中仍是闪动着曾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蓦地收了思绪,她继续道,“官爷不妨仔细瞧瞧这三具尸身,他们究竟有何不同?”
见这女子一直追问不断,中年衙差略显不耐的应道,“这不明摆着吗?这一老一小是中了要害,这女子是乃受了多处伤痕而死。”
“不错,他们的确是如此而亡。但官爷可有想过,他们为何是这般死状?”东陵馥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微微皱起眉,中年衙差沉着怒意反问道,“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我怎么知道?”
面对他敷衍塞责的回答,东陵馥缓缓道,“谁说死人不会说话,若官爷与这位仵作能以细心一想,便可知晓这三人在遭遇凶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你如此一说,想必已是料到了这桩命案的始末,我倒想听听姑娘的说辞。”中年衙差缓缓打量过她,冷声开口。
听闻东陵馥与衙差在屋内的辩驳声,围在屋外为衙差草率断案而不平的村民们,亦是纷纷开口,维护她说出分析过后的真相。
一眼掠过屋外眸色焦急的村民们,东陵馥点了点头,便道,“这三具尸体中,根据死者身上呈现的尸斑来断,最早毙命的应该是虎子。”
“而在这场看似普通的抢劫杀人中,如若来人想得到的东西并非是钱财,而是其他之物,且这样物品只有沈柔一人知道的话,那么这个可怜的孩子便被作为了第一个用来要挟沈柔的人质。”
眼前的三具尸体中,虎子是背身朝下倒地,除却背脊处的一道深暗刺痕外,其余各处并无伤痕。
而那沈老爹则是侧卧而倒,一手扶在他的肩颈处,似是要护他什么,但沈老爹也属即刻毙命。
眸光中的流光缓缓一聚,她继续道,“在虎子无辜惨死后,沈柔依旧死守秘密不肯开口的情况下,手无寸铁的沈老爹便成为了第二个用来要挟她的人质。所以,这对可怜的父子皆是一刀毙命,却也彰显了这群恶徒的果决狠辣。”
将目光落向最后这具沈柔的尸体,东陵馥轻咬着唇瓣,眸色蓦地灰暗了几分。
这女子是仰卧而亡,黯淡的双眼睁得豆大,却透着一抹不屈。而她的唇角处,则蕴有一抹乌青与干涸的血痕,显然是生前教人狠狠掌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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