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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除此之外,她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与深长鞭痕,以致她肌肤由于各处伤肿而映出了惨白与乌紫相交之色。
这样的沈柔,已是让人不忍而视。
嗓音忽的厉怒了几分,东陵馥一字一顿的开
口道,“这群丧心病狂的恶徒在杀了沈老爹与虎子后,发现沈柔依然不愿说出这个秘密,便开始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进行折磨逼供,以至于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纵使如此,沈柔却没有任何胆怯,最终也遭遇了厄运。”
对于在现代身为护士的她,根据人物外观判断死亡时间倒也还难不倒。
抬眸看向眼中已有惊色的衙差,东陵馥微微一笑,“不知官爷认为我说的这些可有道理?”
见这女子有条不紊的道出了尸体细节所呈现出的与案件之间的关联,中年衙差看了眼屋外对女子的判定与分析连连赞赏的村民,便挥手示意仵作与其余衙差将三具尸体用白布裹起,抬了出去。
“我会禀告知府大人,让他一力彻查此案。”
“如此,便多谢官爷了。”目送着众人离去的身影,东陵馥瞥了眼身旁同样满目崇拜的秋荷与玉岑,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从这场灭门惨案的种种迹象来看,凶手恐怕是冲着那封信而来,却不想他们竟残忍的杀害了沈柔一家。
既然这信如此重要,凶徒在没有找到它之前,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日必定还会再来查找。
沈柔一家因信而亡,她不能这么任由衙差罔顾性命,草草结案。一定要擒获凶徒,杀人者必须一命抵一命。
*****
从沈柔家出来后,东陵馥虽未如愿拿到书信,但依然信守了承诺带着秋荷与玉岑在热闹的街市上兜转看玩着。
今日似乎是帝都百姓赶集的日子,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两旁,尽是摆摊吆喝的小贩与挑拣心仪物件的姑娘们。
缓步随着行人朝前而去,东陵馥正神色恣意的打望着沿街的各类店铺,而她一旁同行的玉岑则是满心兴奋的拉着她四处指看。
“不要拉着公主肆意游逛,一会教行人冲散了去,怎么办?”身后,秋荷低声斥责着她。
玉岑撇嘴回头的一瞬,已是一把抓上她的手臂,拉着这个走在后方的女子一道加入了她们的挑看队伍中。
在玉岑的挽行中一路走着,东陵馥忽的在一家店铺前顿住了脚步。在这琳琅满目的店铺中,她没有选中女儿家喜爱的成衣首饰铺,而是择了一家售卖剑矛利刃的铁匠铺。
目光掠过店铺门口展挂的各色武器,她拉着二人一道踏了进去。
思及皇叔平日除却偶用暗器绝影针外,惯用的便是长剑,东陵馥在店主热情的相迎下,颇为悉心的赏观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各色惊鸿宝剑。
眸光徐徐而过,她的视线最终停在了一把雕琢极致,寒光猎猎的银亮长剑上。
与店主商议过价格拿下此剑后,东陵馥便揣着以锦缎包裹的长剑同二人一道朝了小巷内停驻的马车行去。
回去王府的路上,玉岑见她一直打量轻抚着手中的长剑,便是笑道,“奴婢看公主对这长剑爱不释手,可怎么没在街市上挑一枚剑穗配上。”
听得她的话语,东陵馥猛然想起霍昕曾给过自己一枚精致的剑穗,若是将它悬在这把剑上,必是相得益彰。
“我那不是有一枚剑穗吗,配这把长剑正正好。”东陵馥在她的提醒下,已是挑眉一笑。
有了这般心思后,她一回到府中,便开始在厢房内找寻那枚剑穗。
可这满屋子的琳琅物件,衣裳配饰,她竟是一时忘了自己将剑穗搁在了哪处。
满心焦急的肆意翻找着,正待她手忙脚乱之时,楚瑶却依着敞开的木门走了进来。
一见女子这般模样,她便开口问道,“馥儿在找什么?”
转眸看向她,东陵馥撤了手笑道,“没什么,就是打点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可让玉岑回宫去替我取来。”
“嗯,既是这样,便也不着急,慢慢来。”楚瑶一手拉过她,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
一眼打量过她房内的各数陈设与床榻上的被衾,女子又道,“马上便要入秋了,你可需换上稍微厚实些的被子?”
“不用的皇婶,我比较怕热。”东陵馥摆了摆手,轻笑道。
“那好,这季节交替的时候,你可要注意些,切莫染了风寒热疾。”低眉轻轻一叹,她又道,“狄彦近来便因冷热骤变,加之一直挑灯夜读,以至染上了风热头痛。”
“可他便是生了病,也不肯服药就医。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便要被拖垮了。”
并不想听她说道这些,也无心去在意旁人的琐事,东陵馥忽的自顾开口道,“皇叔呢?”
目中蕴了一抹微疑之色,楚瑶应道,“王爷进宫议政去了。”
“也不知怎么的,自那日王爷陪同太子去帝都军营督军练兵后,皇后便下懿旨撤消了王爷的禁足令,甚至不准任何人再提及颐妃的事。”
闻言,东陵馥的思绪又再度回到了那一夜。湖岸旁,她在与皇叔交织相缠时,曾问过他,为什么明知太子邀他前去练兵是个陷阱,
却还是去了。
那时,他却只是亲吻着她的脖颈,淡淡道,这是本王与沧澜国君的约定。
虽说这只是一句极为简单的话语,可她却犹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腻。因为,皇叔终于不再对她拒之千里。
犹自沉浸在令人心跳若狂的回忆中,她身旁却忽然传来了楚瑶略显担忧的询问,“馥儿,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样红?”
猛地缓过神来看向楚瑶,东陵馥避开了她欲要探至自己额间的手,“皇婶不是说狄彦生病了吗,我一会便出府去瞧瞧他。再则,我也有些话想对他说。”
见这女子主动提及想去看望狄彦,楚瑶自是高兴,“好,那一会我便吩咐下人送你去狄府。”
“嗯,多谢皇婶。”东陵馥微微一笑。
*****
在府中稍事歇息了一番后,东陵馥便在府中家丁的护送下,来到了位于帝都长街北侧的狄府。
携了秋荷与玉岑一道下过马车,她刚一在府邸的大门前站定,候在门口的管家便上前一步恭敬道,“姑娘来了,快请。”
忙示意一旁的护院打开大门,管家已领了她们进入府邸。
见狄府的下人竟是不问来者,便直接将她请了进去,东陵馥心知这定是已由狄彦与皇婶吩咐交代过。
一路将三人引至狄彦所在的书房门前,管家躬身道,“姑娘,少爷正在房中。”
闻言,东陵馥点了点头,便示意秋荷与玉岑候在外面,轻轻地敲了敲木门。
“进来。”书房中,男子的嗓音正透着一抹低哑的憔悴。
依言缓缓推开木门,东陵馥在踏入书房的一刹,见静坐在桌案旁那个神色恹恹的男子竟是瞬间扬起了笑颜。
“馥儿,你来了。”狄彦起身,已朝了她迎来。
东陵馥微微一笑,便道,“我听皇婶说你生了病,便过来看看。”
“不错,是病了,但是这会看见你已顿时好了许多。”狄彦招呼她在圆桌旁坐下,便吩咐了下人奉上茶水与糕点。
视线转向身旁容色明媚的女子,他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跃跃而动的欢愉。
“那次一别,已有数日未见,你最近可好?”扬眉轻轻一笑,狄彦问道。
微一颔首,东陵馥应道,“挺好的,倒是你生病了却也不医,皇婶有些担心。”
“那你也担心吗?”眸光不离的凝视着她,狄彦即刻便道。
转眸瞥了眼他,东陵馥轻笑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不过,我来此也是有话要对你说…”
尚未等她将话说完,狄彦的眸色已是黯淡了几分,“可你为何不肯收我的画?”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怔,是正欲开口解释时,却有一名婢女端着汤药踏了进来,“少爷,该服药了。”
“谁准你进来的?拿出去!”不耐的摆了摆手,狄彦的嗓音已是粗嘎了几分。
目光落向立在书房门口进退不得的怯怯女子,东陵馥转眼看向他,便浅笑吟吟的劝慰了一番。
见男子终是愿意服药后,她又吩咐了那名婢女去膳房端些清口的干果来。
片刻后,狄彦在她的注目下喝完甘苦的汤药时,便见这女子在盘中捡了一枚干果递至自己手中,“想必这药定是极苦,来用这个压压。”
凝眉看了眼她手中的干果,他缓缓道,“我不爱吃甜。”
闻言,东陵馥却是笑着将干果塞入了自己口中。浅饮一口茶水后,她静沉了片刻,便轻声道,“子墨,你便好好养病,别再将心思花在我身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见她之前与自己相谈甚欢,现在却又这般直言不讳的拒绝了自己的心意,狄彦顿觉一抹怒气冲上了心头。
霍然起身,他一手抓过圆桌上的茶水便朝她泼了去,并狠狠道,“就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子,有什么脸跑来我这里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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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08.皇叔也会这样看吗
错愕的看着眼前因恼怒而使面容扭曲的男子,东陵馥在那温凉的茶水顺着她耳畔的发丝缓缓淌至下颌处时,已化作了淡然。
书房外,正好目睹了一切的玉岑,已是大惊失色的冲了进来。
一手掏出怀中的丝绢,她一面替这女子擦拭着水渍,一面厉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主这般无礼!”
此刻,狄彦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冲动之下,竟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顿时,他便慌乱的站了起身,可喉间却猛地涌上了一股暖热。
下一秒,他便弯了腰身,呕出了一口黑浓的药汁该。
着实未料到狄彦会忽然急火攻心,玉岑一时也没了主意。转眸看向东陵馥,她见这女子接过自己手中的丝绢,兀自将衣裙上的水渍擦了去。
原本,她以为东陵馥会大发雷霆,却不想这女子竟叹道,“这药可是白喝了。蹂”
说完,东陵馥便指着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去重新煎一份药来。”
见她似还关心狄彦,玉岑咬牙愤愤道,“公主,这种人你还管他的死活做什么,回去禀报皇后娘娘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摄政王妃的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以眼神示意玉岑不要说话,东陵馥看向一旁早已吓得呆懵的婢女,轻笑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你家少爷端一碗新煎的药来,放些姜片效果会更好一些。”
“是是,奴婢这就去。”猛然恍过神的婢女忙行了记礼,便转身出了书房。
转眼看向一旁的玉岑,她又道,“你与秋荷去将马车备好,我们一会便走了。”
待这女子也应声出了书房后,屋内便只剩了狄彦与东陵馥二人。
眉眼淡淡地瞥向面色苍白的狄彦,东陵馥缓声道,“你还病着,坐吧。”
重新替这男子倒上一盏茶水,她将其放至他手边,又道,“喝点茶水清清口,那药看着就挺苦的。”
一时间,狄彦已是小心谨慎的注视着她。对于她此刻的态度,他简直难以置信。
眼前,这女子虽未恼怒,却似比恼怒更可怕。
“狄彦,你真是个有趣的人。”言语间,东陵馥看向了仍然站立不动的男子。
“药再苦,不过一饮而尽,入了肚腹便没了感觉。这些,又怎敌得过心里的苦。”狄彦喃喃低语着,眸中的光耀已徐徐消散,只剩蒙尘灰暗的眼。
东陵馥并不理会他,只是一手剥着指间的坚果,一面如闲聊一般淡淡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因为我是公主,所以你愿意讨好奉承。”
“不是!”忽然间,狄彦激动的将双手撑在了桌上,愤怒的看着她。可一瞬后,他眸中竟多了一丝闪烁。
闻言,东陵馥又道,“你若真有盖世才干,又何须以此为晋升途径。”
“可你素来高傲,不愿与朝中俗流为伍。楚大人虽为朝中老臣,而你又是他的得意门生,可他一生清廉,又怎会为你破了原则。”
“所以,即使你年少时便入朝为官,可到现在也还只是个光禄寺典薄,郁郁不得志。”
说着,东陵馥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狄彦,却见他此刻尽显颓势,竟是脚下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见得这般情景,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息。
难得在来之前,她就做了许久功课。就连方才说的话,她都是学着古人的口吻反复思量了许久,她就担心这种一根筋的书生天生傲骨。
不过,便是再硬,她今日也得啃下来。
“公主若要治罪又何须多言,狄彦在此领罪。”这男子口中虽道着领罪的话语,可东陵馥却见他仍是稳坐在一旁。
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东陵馥轻轻一笑,便道,“如今朝中局势混乱,你心中可分明?或许,眼下就是你的机会。倘若你真有本事,又何须依附别人。”
狄彦猛地抬头看向她,如一语点醒梦中人。几乎是想也没想,他便脱口道,“你不恨我?我方才…那样侮辱你…”
“恨?人的心很小。若装的都是爱,哪里还有位置给恨。不过,你方才的做法确实不太君子。”东陵馥浅笑而语,看着眼前神色窘迫傻愣的男子。
看着东陵馥笑靥如花的模样,狄彦一瞬间竟是有些恍惚。似乎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认识了眼前这个女子。
忽的站起身来,他恭敬道,“狄彦方才多有冒犯,请公主责罚。”
猛地一下,狄彦像是被什么砸中般,待他朝身上看去时,衣袍与脸上都是暖暖地茶水。
并未有所恼怒,他略显木然的看向东陵馥,只见她手中拿着茶杯,挑眉一笑,“我可没打算原谅你朝一位美女泼洒茶水,再教你一个道理,一报还一报。”
放下茶杯,东陵馥已转身离去,却在门口遇见了因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的玉岑。
忽然听闻屋内传来了男子爽朗的笑声,玉岑
呆呆地问道,“公主,你把狄彦逼疯了?”
闻言,东陵馥已是满脸黑线的喃喃道,“盼你主子好点成吗?我的名声都是被你们这些碎嘴子给传坏的。”
说罢,她便径直离去,玉岑一瞬却是欲哭无泪。
她这是招惹谁了?妈的,老娘要辞职,回家成亲去。
出了狄府的大门,东陵馥在秋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后,却是一路沉默不语。看着女子这般模样,玉岑已是心急如焚。
轻看着桌塌上在马车的颠簸中盈盈晃荡的茶水,东陵馥思绪如潮。
狄彦今日的话,并不能伤及她分毫。可若如狄彦所言,曾经的云萝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吗?
即使那女子不是她,可她却占据着云萝的身子活着。
从前,她不曾考虑过那么多,只想一走了之。现在她心里喜欢皇叔,不想离开他。
可他也会像狄彦这样看自己吗?
*****
太子别院。
精致奢华的别院大堂中,轻柔的烟纱帐幔正层层叠叠的旋绕在顶端,又离离而下。香炉中,沁人肺腑的沉莲香则是婉转着飞烟袅袅的姿影,以轻薄迷醉的气息蕴了满室。
大堂的高座上,浅含笑意的东陵皓正一手揽着一名女子,恣意张狂的享受着奢靡的尽欢之乐。
一手抚过身旁青衣女子的腰臀,东陵皓将手挑进她罩身的薄纱内,徐徐滑至女子脖颈处时,竟是以指尖散开了她旋系肚兜的缎带。
霎时,青衣女子身前绣有纹饰的荷色肚兜便悄然而落,那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已是让大堂中同在饮酒作乐的大臣们沉了呼吸。
而此刻,不少大臣亦是在酒熏与情.欲的催化下,变得愈发大胆了些。就着身旁作陪的女子,有些人已是开始掐捏着她们的腰臀,肆意抚摸。
一口饮下身旁红衣女子喂送的酒水,东陵皓轻笑着将唇落在了青衣女子白皙的脖颈处,并在亲吻中浅溢着温凉的酒水,让它以蜿蜒缭绕之姿将她的玲珑身形尽数勾勒而出。
暖热的大掌顺着酒水盘沿的弧度抚过她的身子,那所过之处,已让青衣女子的肌肤上现出了一片灼辣似燃烧的痕迹。
“太子,你再这样,人家可就受不住了。”轻眯着媚色无边的眼,青衣女子软软地倚在他怀中娇嗔着,却丝毫不曾在意过下方大臣们有意无意的打望。
“你替孤喝下这杯酒水,孤便饶了你。”缓缓抬起头,东陵皓一手紧揽着红衣女子的腰身,再度含饮了一口酒水,却在青衣女子转身之际,将其渡入了她口中。
见烈酒才一入到这女子喉间,她便因烈辣而咳出了声音,东陵皓大笑道,“宝贝儿,你这样可不行,孤待会还是要罚你。”
言语间,他已将这女子抱至了自己的腿膝上,让她软腻的身子贴在自己紧绷的小腹处。
以一旁的袍子随手掩在这女子身上,东陵皓瞥了眼下方正有各数美人作陪玩乐的大臣,咧嘴一笑,“诸位今日来到孤的别院,可还尽兴?”
席间,已有微醺之意的太仆寺卿刘界忙笑着将酒杯一扬,“能得太子这般款待,臣等已是荣幸之至。”
他话语一出,其余几名大臣皆是连连应声,以表心意。
“我们大家来敬太子一杯。其一,是恭贺太子此番军营练兵,赢得了将士们的拥戴赞赏。其二,便是恭祝太子即将大婚。”
刘界笑着,已在朗朗开口后,同其余几人一道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得以东陵皓的眼神相示,陪候在他们身旁的女子已是再度替他们斟满了酒水。
“臣听闻此番太子大婚,女方是李肃将军的嫡女李惜。此女虽出生将门,但貌美可人,端庄淑雅,再加之她的父亲是朝中赫赫有名的镇远大将军。这太子妃除了她,恐怕无人能及。”
放下手中的酒杯,坐与席间的内阁大学士秦木朝了东陵皓拱手一揖,开口说道。
“孤的这位太子妃,可是母后万般挑择后才定下的人选,自是出色。”东陵皓眉间一扬,笑得恣意。
“话说回来,如今摄政王失势,李肃将军倒也识时务的投靠了皇后娘娘。此番他将女儿嫁与了太子,便是让皇后娘娘与太子的势力,更为稳固。”刘界微微一笑。
“他日太子登基为帝后,臣等也定会竭尽所能辅太子左右。”嗓音一扬,他再度开了口。
“臣等定会竭尽所能辅太子左右。”席间,众人已是齐齐发声,以示忠心。
东陵皓挑眉扬起手中酒水,便道,“孤便在此多谢诸位了。”
听闻太子将要大婚,往后一段时日内恐怕都不能再这般放纵欢情,依在他怀中的青衣女子忽的伸手压住他放至唇畔的酒水,暗嗔道,“太子大婚后,莫不是便将我们给忘了吧?”
“怎么会呢,宝贝儿。”低眉看向她眼波离离的双眸,东陵皓已是笑着吻上了她抵在自己酒杯处的芊芊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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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女子仍是微皱着一张小脸,丝毫不动,他加重了环在她腰间的力道,以烈浓滚烫的酒息吞吐着呼吸,“那孤明儿便差人送你们去东宫,可好?”
眸光瞬间一亮,青衣女子微展了眉眼。
此刻,红衣女子已剥了一枚荔枝塞入东陵皓口中,缓缓道,“太子该不会一时兴起,才这么说的吧?”
猛地掐了一记她的腰臀,东陵皓不紧不慢地应道,“孤可是太子,岂能言而无信。”
闻言,红衣女子已是娇笑着将酒水推送至了他唇间。而下方的席位中,众臣亦在酒力的熏染下,开始朝着伺候在一旁的美人上下其手。
一时间,这别院的大堂内,尽是女子的娇媚嗔怪声与男人的淋漓大笑之动。
片刻后,一名小太监在这酒香春色中躬着身子缓缓踏了进来,并朝东陵皓开口道,“太子,青芜姑娘已被带来了。”
忽的轻推开红衣女子送至他唇畔的酒水,东陵皓的眸光已是愈发深暗了几分,“让她进来。”
“是,太子。”小太监应语后,便转身出了大堂。
下一秒,便有一名身着杏色纱裙的女子款款走入了大堂内。在她落入众人视线的一瞬,大家皆停住了与身旁女子的调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这张与颐妃相似的容颜,已让在场众人惊怔了眼。
从容淡然的踏着步子来到高台前,青芜已俯身朝了东陵皓行礼,“小女子见过太子。”
轻凝着眉打量过眼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东陵皓思及那日宴会上的种种,便冷鹜了嗓音道,“你可知你那日犯下的错,让孤所有的计划都功亏一篑?”
抬眼看向他烦郁阴沉的面色,青芜在瞥见他怀中的两名女子仍是以小手流连在他胸膛处时,便低眉别开了脸,缓声道,“太子,那日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也是事出有因。”
目光紧锁着她垂眸轻语的模样,东陵皓微挑了眉梢,“噢?你倒说说,那日究竟是因了何事,才会导致孤的计划失败。”
眸色沉淡的看着地面处反出的薄蕴逆光,青芜开口道,“那日,摄政王将我带离宴席后,便如太子所料一般,对我欲罢不能。可谁知,这一切都被潜入军营的云萝公主暗中看在了眼里。”
稍稍顿了顿,她又道,“就在我与摄政王分别后,欲回到宴会上进行下一步计划时,云萝公主却在暗处指使了人将我抓住,并以绳索捆绑了起来,用布巾塞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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