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随他来到居住的屋内,秋荷一眼扫过房间的陈设,轻抚着胀痛的脑袋迷蒙的抬眼看
向他时,却瞬间跌入了他沉戾阴鹜的眸中。
蓦地清醒了几分,她正欲开口问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时,一抹强劲地力道忽的紧上她的手臂,将她扯拽着摔至了内室的床榻上。
怔懵地看着清透的月光下朝自己步步逼近的男子,秋荷强忍着酒醉带给她的眩晕,咬牙道,“你要做什么?”
冷沉的看着这个脸颊晕红却又眸含惊色的女子,凌霄一把攥上她的衣裙便撕扯了开来。
即刻意识到这男子接下来可能要做的事,秋荷沉住酒意挣扎着坐了起身,羞愤道,“你不是我的夫君,你不能碰我。”
她话语刚落,男子便一手抵上她的肩头,将她猛地压在了身下。
狠狠地收拢了捏在她肩骨处的力道,凌霄寒光猎猎的眸中已翻涌着一袭戾怒。
霎时,便有一抹撕裂般的疼痛让秋荷的眼中噙了丝泪光。紧缩着身子朝后闪躲着他刺骨般的深入,她却见这男子竟是嗓音寒厉的缓缓道,“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女人,谁敢娶你,我就杀了谁!”
那个她口中喊的夫君,让他联想到她将来嫁人,便足以让他周身的血液喷涌叫嚣。
或许,他这么做,是将秋荷也一道拉入了地狱。
即便有一日她会恨自己,那也无妨。
就这样纠缠一生,若是毁灭,那便一起吧。
*****
翌日。
待东陵馥腻在绵软的床榻上缓缓起身时,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昨晚,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却什么也没有做。
皇叔的话不多,都是她在说给他听,直到她渐渐不敌排山倒海而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微微一惊,东陵馥忙将衣裙穿戴好,待确定已无任何不妥之后,她才扬声道,“进来吧。”
随着木门缓缓开启,进来的人是乐珊,她手中正端着菜饭。浅浅行礼过后,她便径直行至圆桌旁,将食物放了下来,“属下去唤婢女将盥洗的水端来,公主请稍后片刻。”
东陵馥心知这女子是介怀自己的身份,母后视皇叔为眼中钉肉中刺,乐珊迁怒与她也属常理。
所以,她虽对乐珊的态度有所不满,却也未在皇叔面前提及分毫。
此刻,这女子突如其来的转变,虽是假得一眼便能瞧出并非真心,但相较昨日,已是收敛了许多。
想来是皇叔私下训诫过她。
“乐珊,你若不愿来,待会我便向皇叔说换个人来便好。”她看得出这女子性子倔强,既然她们二人相处得这般别扭,就不要再勉强。
可乐珊竟不知是哪里来的怨气,便是冷笑道,“不想公主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与宫中那些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有何区别?”
怎么?这女子以为她在皇叔面前告状,所以才……
“乐珊,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向皇叔说过什么…”
东陵馥脱口解释着,可乐珊根本便不愿再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打断道,“公主,属下去唤婢女进来。”
说完,她便行礼退了出去。
看着轻掩而上的木门,东陵馥微微一叹,被人误会的感觉可真不好。
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也不知是昨晚吃了太多糯米团的缘故,还是来了月信,她望着精致的菜肴却一点味口都没有。
此刻,送盥洗清水的婢女在轻唤了她几声都没反应后,着急之余又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得静候在一旁。
乐珊的态度,让东陵馥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连乐珊这样一个女子都会这般排斥她,那皇叔身边的亲信,他们必然也是如此。
自来到这异世后,母后一直待她极好,更不惜为保她性命与朝中重臣僵持不下。
若有一日,母后与皇叔之间的权利争斗到了以生死定乾坤时,她到底应该站在谁的那边?这个问题,似乎想破了头,她也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随着一双绛紫色的暗纹锦靴缓缓踏入厢房,一旁的婢女们在行礼过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圆桌旁,单手撑在桌上的东陵馥在草草洗漱过后,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整着盘中的菜,甚至还颇有心思地将里面的碎料都择出来放在了一旁。
隐约间,屋外有训斥掴掌声与女子轻泣的低啜之音传来,东陵馥猛地抬头朝外看去,才发现皇叔已不知何时进来,坐在了她的身旁。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罚那两名婢子?”东陵馥也未多想,便开口问道。
东陵晟却淡淡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合口味?鱼儿想吃什么,本王再吩咐厨子重新做。”
是了,皇叔的决定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
心中忽的生了丝烦闷,东陵馥将银筷放在了一旁,“我有些累了,皇叔派人送我回去吧。”
此刻,东陵晟竟是毫不嫌弃的拿起东陵馥用过的碗筷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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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正在同他置气,这男人不紧不慢地反问,“你要回哪去?”
只觉气氛凝了丝紧绷之感,东陵馥别开了目光。
若她答回宫,便是在生生提醒着二人尴尬的身份。可若答回摄政王府的话,王府也与别院一样,都属皇叔的地盘,但她又不愿这样败下阵来。
“回哪都好,我便可不打扰皇叔忙正事,你也不必抽空来陪我。”东陵馥不过是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了什么,可她脱口而出后,竟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了些无理取闹的话。
“一会随本王出去,路上得耗些时间,你多少再吃一些。”不知何时,东陵晟已在米饭上堆了几样小菜摆在东陵馥面前,似毫不在意她方才的“发飙”。
为什么她完全不能猜透皇叔心中的想法。
若是在现代,他也不过比自己年长几岁而已,甚至都还没到而立之年,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城府与稳重已远远超出他的年岁。
接过东陵晟递来的碗筷,东陵馥刚吃了几口便觉饥肠辘辘。很快的,她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一面嚼着口中的饭菜,她一面道,“皇叔,我们等会要去哪儿?”
“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像个野丫头。”东陵晟眼里虽满满都是嫌弃,可他说着这话时,却又倒了一杯茶水摆在东陵馥随手可及的地方。
直到东陵馥速战速决将碗里的食物全数吃掉,就连杯中的茶水也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时,才道,“现在可以说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她话语刚落,东陵晟已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去清风原接东陵钰。”
*****
待轻薄的暖阳斜笼在散有碎石砂砾的小道上,且映得两旁树木明耀栩栩时,一辆蓝色的马车正缓缓行在去往清风原的路上。
略显疲累地靠坐在东陵晟的身旁,东陵馥对马车外山野的景致已是完全没了方才的兴奋。
原本,她只知坐长途车累,却不想坐长途马车更累。
不过,她之前去天琼山找皇叔的时候,也曾这般长时间的乘过马车,却也不若现在这般倦累。
那马车因小道不甚平整而生出的颠簸,竟让她还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许是来了月信,所以才会如此,东陵馥也不再多想,只愿依在皇叔身旁小憩片刻。
可一想到要见东陵钰,她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因为皇叔方才的几句话,她知道了自己打小便与这位皇弟感情“深厚”,她曾将他骗进荷花池内,险些将他淹死。
还有一次,她更吩咐了几名太监将只有五岁的东陵钰外袍脱掉,让他在寒冬的梅园里站了半日。
那次害得他大病一场后,他身子便一直赢弱单薄。直至十岁那年,他被父皇下旨提前送去了封地。
“皇叔,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抬头看了眼轻合着双眸假寐的男人,东陵馥自顾道,“一会到了清风原,你随便找个地方将我放下来就好。我想四处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你去见东陵钰办正事要紧。”
“若皇叔不放心,就派个人随我一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带着平日的口吻,东陵馥撒娇般的终是将酝酿在心间许久的话语说了出来。
这些话,都是她反复斟酌过的,且句句在情在理绝对不会有问题。皇叔这人虽然霸道*,可他也是讲道理的人。
东陵馥正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盘,可东陵晟却淡淡道,“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出来给乐珊,让她去帮你采买。你与本王一道去见东陵钰,他可是特别想念你这个皇姐。”
此刻,东陵馥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就若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通透。
你果真是想要害死我!
小嘴微微一噘,她将脑袋重重地埋进东陵晟的胸膛中,便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若她此刻能抬头,便能看见东陵晟勾唇轻笑的模样。
一路上,东陵馥都浑浑噩噩地睡着,其间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发现皇叔修长的指正搭在她的腕间轻探着脉息。
皇叔是在替她诊脉,她从不知他也懂医术。
如此想着,东陵馥只觉又一阵倦意向她袭来。瞬间,这女子便再度跌入了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感觉到马车终是缓缓停下时,皇叔低沉醇魅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若是困了,就去客栈的厢房里睡会。”
东陵馥只是轻应了一声后,便又在东陵晟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
许久,待东陵馥再度睁眼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
幽幽坐起身来,她小腹处传来的阵阵下坠感着实让她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云萝公主竟然还有痛经的毛病。
这是哪里?
一眼打量过四周,东陵馥见窗外不时有鸟儿飞过。而那胆大一些的,竟还飞了进来吃着桌上的糕点。
这时,她才发现桌上放置着一张对折的纸笺。起身走了过去,她一手拿起糕点喂食鸟儿,一手打开纸笺看了起来。
这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有事吩咐乐珊,等我回来。
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一看便知是男人所书。纸笺上没有落款,但这样的语气东陵馥却已明了,除了皇叔还会有谁?
这句简语,让她莫名开心的竟然是这个“我”字。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与皇叔之间又近了一步。
轻哼着小曲,东陵馥将纸笺放回了桌上。可下一刻,她又将它拿起对叠了几下后,装进了自己随身所带的荷包中,而后便将桌上的糕点在指间捏碎,吸引着更多的鸟儿过来。
半晌,东陵馥拍了拍手中沾染的糕点碎屑,看着陆续飞走的鸟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圆桌上,已是狼藉一片。这些糕点,都被她方才一时兴起喂给了鸟儿吃,她此番微感饥饿便只能下楼去觅食。
思及自己与乐珊之间的隔阂,东陵馥决意还是自力更生。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又换过一身衣裙后,这女子便出了厢房。
如今,正逢晚膳时分,东陵馥刚一下楼便见大堂内坐了不少人。而在角落处围绕的那六人,格外显眼。
只见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坐在主座上,他身旁围坐的四人皆是护卫装扮。
在这几人旁边,还站了一位叫花子模样的少年,不过十五岁左右。
他双手合十,腕间有一道麻绳缠绑着。而麻绳的另外一头,则在那位公子的手上。此刻,这小叫花正叫嚣着要吃鸡腿,乃是一副急切灼灼的模样。
缓步下到大堂来,东陵馥刚一踏入,便有小二迎了上前,“姑娘想吃点什么?别看咱客栈小,但这厨子都是清风原十里之内最好的。虽说比不上帝都,但也绝不会让姑娘失望。”
言语间,小二便凝眼打量着身旁的东陵馥。
虽说她的穿着清淡素简,也瞧不出有什么富贵。但与这姑娘一道而来的那位爷,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既然她是与那位爷一道前来,那将她伺候好了,绝对没错。
见那六人身旁正好有空桌,东陵馥走了过去坐下后,便笑着朝小二道,“小二哥,我就坐这里了,有什么招牌的菜色推荐下。”
闻言,小二也不含糊,便若唱快板一般将招牌菜色都报了一遍,“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言语间,他已是口沫横飞。
“好!”
竟不知是谁赞叹出口,众人循声而望,便见那一旁站着的小叫花连连拍手笑着又道,“嘿,这小子真牛。”
恐怕在场的除了这小叫花,任谁也没听清这小二说的是什么,东陵馥干干一笑,“小二哥给我上一只烧鸡,再来几样时令蔬菜就可以了。”
将手朝前一探,她已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水。
轻饮着手中茶水,东陵馥见一旁的小二并未离开,只是笑道,“得嘞!方才给姑娘表演了本客栈的特色服务,姑娘看看可还需要点什么?”
微有纳闷地摇了摇头,东陵馥应道,“其它的不需要了,赶紧去传菜吧。”
瞧着小二并无离去的意思,方才那小叫花又开了口,“我说这位姑娘,一看就知道你不常出门吧,这小二哥方才给你表演了即兴节目,怎么说你也得给点碎银打赏下。”
闻言,东陵馥从腰间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小二,这才将他顺利打发。
视线一转,她便迎上了那玉面公子的眸光。只见他微微颔首以示歉意,随后便拽了拽手中的麻绳,瞪了眼一旁的小叫花。
看着小叫花连连道歉的模样颇为谄媚滑稽,竟是搞得那公子哭笑不得,东陵馥便想,也不知他是为何会与这位玉面公子结下仇怨。
*****
片刻后,待东陵馥点的菜肴全数上齐,她正欲动筷之时,却总觉得哪里有些异样之感。抬起眼眸,她即刻便见那小叫花正目光热灼的看着自己。
不!准确的说,是她手上的鸡腿。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一身的破烂衣裳就若罩在身上般,东陵馥瞬间泛滥出了同情心。
将鸡腿放回盘中,她朝了小叫花道,“你若想吃就拿去吧。”
“姑娘大慈大悲,菩萨会保佑你的。”小叫花正要上前伸手来抓盘里的鸡腿吃,却忽然被那根控制他的麻绳猛地一拽,竟是仓惶的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此时,坐于玉面公子身旁的一名护卫开了口,“谁让你来多管闲事的。”他一副凶狠的模样,就若不是顾及主子还在,定要给她颜色瞧瞧。
“休得无礼!”终于,这位玉面公子出了声。仅仅是他轻瞥了眼身旁的
护卫,便已足够震慑。
转过目光,他轻笑着朝东陵馥道,“姑娘莫怪,我家仆人心直口快,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虽说东陵馥方才就对这四位,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样的壮汉没什么好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的道理,她还是明白。
微微一笑,她回道,“方才我就见这小叫花像是饿极,瞧着可怜,所以才想把我的这只鸡让给他,公子应当不会介意吧?”
忽然间,小叫花嚷嚷道,“姑娘,你快来救救我啊!我被这群恶贼绑了三天都没给饭吃,别说是肉了,就连个馒头都没有!”
一瞬,他的话语便引得大厅内的众人侧目围观。趁着玉面公子一时没留意,他挣掉了攥在公子手中的麻绳,一溜烟的跑到了东陵馥的身后躲了起来。
胆怯地看着眼前几人,他继续道,“一定要救救我啊,再跟着他们,我这条小命肯定不保。”
闻言,玉面公子眸光瞬间一暗,凝声道,“姑娘,你切莫信他的一面之词。”
“这小叫花手脚不干净,偷了贵重的东西被我擒获,我正要带他回帝都交给衙门来审理,也好将他偷盗而来的赃物归还给原来的主人。”
转眼朝身后的小叫花看去,东陵馥将信将疑道,“你有什么话好说?”
瞧这小叫花见行迹败露,眼珠正滴滴转着,东陵馥心知他正打着鬼主意准备落跑。正待这女子转身要去擒他之时,她竟被他猛地一推,重心不稳的朝后跌去。
不知何时,东陵晟已出现在了大堂,并迅速来到东陵馥身旁将她稳稳扶住。此刻,她尚来不及去想,为什么皇叔会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便转眸看向了已拔腿朝着门口奔去的小叫花。
便是顷刻间,已有东陵晟的属下将他一把拦住。挣扎中,在他头上的帽子被扯下之际,一袭乌亮的青丝散落了下来。
众人惊呼,这小叫花竟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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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112.破我招亲之棋的人,竟是摄政王
“放开我,你们这群恶贼!原来都是串通好的。”小叫花恶狠狠地盯着东陵馥和她身后忽然出现的男人,厉吼道。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她挣扎着求助道,“各位叔伯婶子快救救我,这群恶贼欺负我这么个小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阵吵嚷的喧哗声中,小叫花被带到了玉面公子的身旁。只见他微微蹙眉,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了一眼旁边的护卫。
下一刻,护卫便随手拿了块擦桌的抹布,将她的嘴封了起来。
一见混乱的局面稍稍得到控制后,客栈掌柜即刻便跳了出来朝着众人赔上不是,“方才的事,惊扰了各位客官,真是抱歉。大家不要再围观了,都各自散去吧。该”
“若是被巡逻的衙差看见,还以为小店内有人在蓄意闹事。这得要封店配合调查,我们是小本买卖,可经不得被带去府衙受审。”
“掌柜,客栈内所有的损失都算在我的账上,我们这几人要在这里谈些事,不想被打扰,不知掌柜可否行个方便。”玉面公子说道间,身旁已有人拿出了一袋银子递至掌柜面前蹂。
接过沉甸甸的银袋子,掌柜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这些银子,是他在这里开两辈子的客栈都赚不来的。
朝玉面公子应了一声后,他赶紧招呼着店小二前去安抚疏散其他客官。
便是瞬间,本堆满客人的大堂内,就只剩了东陵晟,东陵馥与玉面公子等几人。
临了在离去时,掌柜瞥了眼大堂中的几人,气氛可真叫一个诡异。
微顿片刻,他只留下了一句话,“三位客官消消气。依小老儿看来,所有的矛盾皆源于那个小叫花。该送府衙的就送府衙,可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另外,我家是小买卖经营,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说完,这掌柜便转身一溜烟的消失无踪,敢情是避祸去了。
此时,客栈大堂内一片沉静,唯有几人呼吸时的浅薄之声。
忽然间,东陵馥与玉面公子一同看向了东陵晟,凝声问道,“皇叔,他(她)是谁?”
此话一出,二人错愕中竟又颇为默契的一同道,“你是东陵馥(东陵钰)!”
霎时,他们已同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对方。
*****
重新传唤小二上了一桌新菜后,大家便围坐在了一张桌上用膳,可东陵馥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一点胃口。
见皇叔与东陵钰二人聊得投机,东陵馥刚开始还会仔细倾听,可随着二人聊起国家政务,以及行军打仗的兵法后,她便觉全然不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低眉静凝着桌上的菜肴,她已开始心不在焉的走神起来。
方才的小叫花名唤喜鹊,在她的一番劝说下,东陵钰在客栈内给那女子定了一间厢房。
此刻,喜鹊已被带了过去,由东陵钰的护卫在外看守。他执意要将这女子带回帝都,交予府衙审问治罪。
“怎么不吃?是不满意这里的饭菜吗?”
听闻一道低醇的嗓音透着抹淡淡地宠溺传入她耳中,东陵馥猛地抬头将目光迎向了东陵晟。
此刻,他正微蹙了眉看着自己,而一旁的东陵钰亦是在轻笑着打量自己。
微显窘迫的一笑,东陵馥应道,“好像是饿过了,已经没了感觉。倒是皇叔不也没吃多少吗?你们边吃边聊,不用在意我。”
本以为说些关怀的话语,便能将这个话题应付了过去,谁知东陵馥见皇叔的脸色已是愈发暗沉清冷。
他生气了!
正待东陵馥心中生了丝焦灼之意时,却见东陵钰微微一笑,“没想到我离开了这么多年,皇叔与皇姐的感情还是那么好。皇叔依然这般宠溺皇姐,皇姐依旧如此惧怕皇叔。”
等等!
这小子在说绕口令吗?这又是皇叔,又是皇姐的。
在脑海中将他方才说的话细细理清后,东陵馥明白了其间的大概意思。
在她还未穿越来之前,皇叔就与云萝感情亲厚,云萝虽骄纵跋扈,但对于皇叔还是颇为忌惮。
“还记得曾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起过,皇姐才出世尚在襁褓中那会,皇叔刚把你抱在怀中,你便尿了皇叔一身。”东陵钰微挑了眉,在一旁继续补刀。
闻言,东陵馥顿时满脸黑线。
瞧着东陵钰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她终于知道云萝为什么会恶整这小子了。
“都是儿时的事了,没想到你还记得。”东陵馥执起竹筷随意夹了一个鱼头后,便直接堆在了东陵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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