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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酒馆(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时听音乐
这些日子以来,酒楼二层的上座率是愈发下降。除了环境好点,菜品上无任何突出之处,也不够有特色。小镇上的人,会去酒楼吃饭,无非几个原因:家有喜事,经商往来,朋友小聚,这样的迎请较多。
闲钱多到单为了个闲情雅致的真不多,除非是镇上的一些富户。然而,在这方面,白月楼——经久不衰的老字号更擅长,吸引的老客、熟客较多。所以,坦白说,富贵酒楼之所以能匹敌白月楼,主要还是靠量取胜。
“以量取胜,终究落了下乘!”文忆点头附和文成的说法。阿贵在旁边听了,单手撑着下巴,一样的,不断称“是”。对于这种方式,他深有体会,京中大大小小的商铺,这样的经商思路屡见不鲜。并非将人划分等级,而是为了光明正大地,让有钱人心甘情愿掏出更多的钱来。
至此,对于文成的想法,文忆搞得一清二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我们要拓宽经商范围,做点不一样?比如说,选更好的食材,做更精致的菜品,卖更高的价,专门针对一部分上流客人?”
“哈哈哈,知我者,阿忆也!”文成兴奋地站起来,仿佛看到将来的一片光明,天空似乎在“哗啦啦”下银子雨。越想越激动,“唰”的一下起身,上前一把抱住文忆。朝她的脸,“啵”的一大口。不来一下,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内心的沸腾。
直至,触到那一片馨香温润的肌肤。这……文成愣住了:“额……我刚刚做了什么?”两手僵直放开文忆。得意过了头,忘了身处何地。两人定下终身,可这毕竟还未正式对外宣布。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成婚的两口子,此举也是逾矩了。
祁国向来民风向来保守,更别提这边陲小镇了。可近些时日,两人是愈发亲近,避讳少,难免心神疏忽。现在的状况是……想想,清秀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绯红。眼光躲躲闪闪,有人盯着看怪不好意思的。脚尖抵着脚尖,手别到身后,歪过头往门口望去。
故意避开阿贵调侃的微笑,眼神掠过文忆。才发现她的表现挺怪异,竟然先是小~脸一白,眼光逡巡四周,仔仔细细,似乎在确认周围情况。
“还好只有这两个见着了!”文忆长舒一口气,若叫有人心见了、传开了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乱嚼舌根了。
等她再一回头,看到阿贵、小振一脸笑呵呵。终于反应正常起来,从脖子开始,一圈一圈,热气慢慢上涌,直至整个脸庞红了个彻底。
“真想知道是不是全身都红了?像个被煮的螃蟹?”文成的恶趣味无人能懂,可管天管地,你管不了她在脑中的想象不是?可这七想八想的趋势,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眼看着要变了个“登徒子”。
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在这富贵酒楼几人之间,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当然,没人会无缘无故去戳破她们的掩饰,两人平时总是装得正正经经的。肢体、语言、眼神各方面接触,有意远离暧昧,也是她们掩饰的好。
可爱人之间的深情,不是刻意所能掩盖的,那是情不自禁的靠近、纠缠。这下,嘿,终于被逮到、露馅了吧?阿贵、小振死死抿住嘴,生怕笑出声来。也就是熟知的人,才能肆无忌惮地乐见其成。要是叫旁人见了,怕又是另一种光景。
掌柜的要是“恼羞成怒”,搞不好会被迁怒。到时候,万一被罚“拿大顶”,便笑不出来了,这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掩耳盗铃这招,文大掌柜用得不错。况且,现在是即便得罪老板,也不能得罪未来老板娘的局势。阿贵和小振更是想忍住,偏偏肩膀不争气,抖动的像“筛筛子”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偷笑什么的,比“哈哈大笑”更可恶,这两人笑成这样,当她瞎的啊?“都是这个臭阿成的错!”文忆“气急攻心”,责怪的小眼刀,一个劲向文成抛去。又不好做过大的动作,她倒是想把文成好好“捶”一顿,又怕惹得旁边“看好戏”的两人取笑。有气不能发,真是憋屈地慌。
“挡路了!起开!”文忆对着面前站着的文成羞愤地说道,气呼呼的撇撇嘴。坐在长凳上,别扭地用腿抵开文成,再伸手往边上一推。站起身,一个眼神都不多给,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去。
本来还有些“羞耻之心”,可文忆这小白眼“翻翻翻”,看得文成不由乐了起来:真真是可爱极了。“嘿嘿……嘿嘿……”就这样,不停地傻笑,此刻文忆的一举一动,实属难得一见的“奇观”。叫她整个人飘飘然起来:就喜欢阿忆失态的样子,像极了小猫咪生气时炸毛的样子,忍不住去逗弄。
“皮怎么那么厚?”文忆顿脚,恨不得耳朵里面塞上棉花,堵住这魔音似的怪笑:“看来是这两日训练强度小,皮又痒痒了?哼!”。
“哈哈!嘻嘻!掌柜的,好事将近了不?”阿贵伸出胳膊肘拐了下文成,开怀大笑。后面,跟着个同样乐不可支的小振,和一脸探寻、好奇。
“嗯!啊?”下意识接话,又觉得不对劲。文成这才从“望妻石”一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敢情这小半天,从眼里到心里只专注了那一人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注意到身边之人的调笑,才淡定如斯?
“关……关你们俩什么事?”迟钝地回过神来,文成心中大羞,臊得慌,面上却在强撑,硬着脖子:“你们两个闲得没事做了?要不给我‘拿大顶’去?”就知道拿这招吓唬人。
“看把掌柜的羞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好像个一点就炸的爆竹。”两人心知肚明自家掌柜的特性,相视一眼,摇摇头,“嘿嘿”笑笑,走开了……





一家小酒馆(gl) 第四十一章 对手
小地方,什么消息传得都快,好的坏的,一旦有人知晓,假如还是个把不住嘴门关的。用不着一天,小半个镇子都能知晓。借着这些人的口舌,实实在在,两天不到,富贵酒楼又火起来了。
美食,人人都爱,所以酒楼里客流是络绎不绝,即便不买,也要凑个热闹来看看,熙熙攘攘。“桃色”闲话,无聊人士最爱,“叨叨叨”,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越传越歪。好在谈论这些的,大多是抱着谈笑、消遣的心态说闲话,恶意贬斥的没见到。可即便如此,也让置身闲言碎语中之人,头疼不已。
前一种热闹,让人乐见其成。第二种火爆,让人烦躁不堪。眼前这些人,好奇心太强,让人无法招架。开门迎客,又不好把他们赶出去,况且大部分还是来吃饭的,只是嘴碎,随口问问。文成一身火大,却无处可发。只好,更用力地炒菜、颠锅,发泄不满。
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思来想去,大概是那天留在这里最后一桌的客人,人多嘴杂果然坏事,也怪自己。文成死命揉面,那气狠的眼神,叫旁边的张师傅、小振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喘,听着文成的吩咐,一丝不苟地协助。文成做事,一贯是精益求精,不会因为心情的问题,就失了水准。反而,烧菜转移不少注意力,排遣心中不好的情绪。
惹人烦心的事不少,生意倒是兴隆得很。看看手里的活总算干得差不多,余下的几个菜,就等着出锅了,文成示意张师傅接手。
富贵酒楼二层,一天只接五桌菜,能订到席位,全凭运气和努力。听说,富贵酒楼近期又新推出一种经营方式:早在店里登记过,拥有优惠特权的客人,可以提前三日预定包间。据富贵酒楼里小二阿贵的可靠情报,接下来三日,包间酒席名额,已经排得满满当当……
“什么?张员外将小张秀才的谢师宴取消了?”离富贵酒楼不远的白月楼里,传来一声怒不可遏。两天之内,第三次,不能不叫白月楼老板——纪信大发雷霆之火,随之而来一句:“他家是不是也改订了富贵酒楼的酒席?”丝毫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白月楼掌柜,弯着腰,颤颤巍巍:“是……是的,纪老板!”并着两名小二,两名厨子,一溜排站着,无人敢抬头望一眼,只能不作声,一个劲点头。
随着这声应答而来的,是飞起的茶杯与地面亲密的接触,“砰”的一声。怒火“腾腾”,正位端坐的纪信,肚大腰圆,一身华服,气得肉都发抖,指着面前几人:“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客人都留不住,要你们何用?这个月的工钱统统扣一半!”
“纪老板,也不能怪我们!文家小子做生意,新手段层出不穷!客人就喜欢个猎奇,才……”白月楼秦掌柜也是满腹委屈,不吐不快:这分明是外在因素,怪不到他们头上,还扣钱?真是要人老命了!不得已争上几句。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纪信“忽的”站起来。往前几步,对准秦掌柜的脑袋,就是一个“大毛栗子”:“你脖子上的这叫什么?里面装的全是草?人家有新点子,你们就想不出?”
“说得轻巧!你能你想啊!”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说出来,那才坐实“脑子里面全是草”这样的缺德话。现在几个人,是雷打不动,枪打出头鸟,现在谁敢去触这眉头?
面前几人一声不吭,更惹得他心火越来越大,纪信气冲冲撂下一句:“现在起,一人给我想一条新建议,想不出来,不准用晚膳。”说完,甩袖离开。
开玩笑,他们要是能想出来,还用得着等着挨骂?不会早早报上去,得些赏赐?几个人心有不甘:这纪老板,存心是要省粮食吧?!要不胡乱编一个?
迈进纪府大门,纪信将灰黑相间的外袍大力扔给出门迎他的管家——纪见喜,嘴里不忘询问:“阿喜,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纪见喜恭恭敬敬答话:“老爷,按您的吩咐,已经散播出去了,可惜效果不佳。”心酸,惋惜的不得了。
“无媒苟合,当众轻浮,这种事竟然没引起轰动?”不可思议,九星镇上的人何时变得如此宽容?听到这话,匆匆疾走的纪信,一脚站定,转头发问。谁知,后面的纪喜直直跟着,根本没抬眼,老板问话,自是急着回答:“轰动……哎呦!”差点没撞倒在地,这一百大几十公斤的分量真不是闹着玩的,连退两步,才勉强站稳。
喘了口气,面有苦涩:“轰动自然有,可这样一来,却更加引得那些无聊之人好奇之心,光顾富贵酒楼的人不减反增。我们的苦心,倒成了推波助澜。”
纪见喜真不想把自己偷偷前去富贵酒楼,那里的所见所闻说出来,自取其辱而矣。原来,许多镇民,到了富贵酒楼围观。见了真人后,更多的是赞文成、文忆二人“郎貌女貌”,天作之合。唯一不合理法,能叫人念上一两句的,便是未婚同住一屋檐下。
甚至,还有不少大嫂大娘的,主动提议要给她们做个提亲,当个媒,合情合礼,解决后顾之忧。哪里止宽容?说赞成都不为过。虽散播了谣言,可没有人亲见,站出来作证真伪。因此,这个谣言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为富贵酒楼的揽客添砖加瓦。
“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纪信气过头,反而镇定了下来,捏着几根胡须:“看来,这个文小子,是存心要跟我做对了!”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你说,富贵酒楼的饭菜,真就那么好吃?”若只是一般般,光靠噱头也是不管用的。做酒楼生意,首要一条还是菜肴。“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阿喜,你说对吧?”纪信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那……真话还是假话?”毕竟是跟着纪信从小一起长大,二十余年的主仆情,对主人敬畏有加,却未忌惮过头。
敢开老爷的玩笑?“嗯?”纪信眉毛一紧,斜眼过来,一声冷哼,吓得他脱口而出:“真话的话,即是每道菜,色香味俱全。香脆可口、鲜美多~汁、香甜软糯、麻辣鲜香,咸淡适中,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嘴皮子利索的很,还一脸享受,是个什么鬼?
“呦呵,看样子,纪大主顾,您光顾的次数不在少数啊?”纪信怒极反笑,紧紧逼~迫的目光,愈发不善。纪见喜也是后悔万分,言多必失,冷汗直冒:“不不不,老爷,您误会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老虎不发威,真拿人当小猫咪?如此肆无忌惮地当着文成与文忆的面,议论、揣测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真的好吗?当她们又瞎又聋?文成偶尔还能往后厨躲上一躲,文忆却只能硬着头皮,忍受流言蜚语。冷冷的脸愈发面无表情,隐忍集在眼角,文成见了,满是不舍。
实在忍无可忍,文成拿上店里专为上菜唤人准备的铃铛,在一楼大堂里用力摇晃起来……




一家小酒馆(gl) 第四十二章 公布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不少客人纷纷停箸抬头。见文成一路小跑、跳上店里的高台上。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凝神屏息、一动不动地盯着。生怕漏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到时候,回到家里。跟邻里吹嘘时,掌握的细节比不过比人,可就只能怨自己了。便是里间,也有不少人跑出来,红红火火热烈场景,比起春香楼每月一次的才艺大会上头牌出场,也是不遑多让。就差鼓掌、叫好、吹口哨了!
孤苦少年,白手起家,异乡打拼,事业有成,收留美女,互生情愫,同一屋檐,亲密无间……足够写上一本书,怎能叫他们不好奇?文成、文忆二人,最近在九星镇上的风头,那是一时无两。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关于她俩,至少都能说上一两句。人太闲,地方小,一粒芝麻投入九星镇这池水中,都能溅起西瓜大小的水花。
“大家静静,听我说!”文成摆摆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再不站出来,这富贵酒楼的屋顶,差不多要被如浪潮的流言掀翻了。确实管用,文成一开口,下面的人突然一下全变成了木头人。“求知若渴”的眼神,叫人动容。
文成斟酌着用语,万一疏忽,说错什么,搞不好会引起负面反响:“我知道,大伙儿是关心我和阿忆。在这里,首先,我要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说完,浅浅弯了下腰。即便不耐烦、不甘愿,表面的礼节需到位,要处处谨慎。经商有道,方知顾客的重要性始终如一。
他们能捧你到天上,也能摔你入地下。何况这些人,只是给文成、文忆的正常生活造成些不便。未有任何过分举动,纯属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无聊之人。
“真是太客气了!”……
“没事的,文老板!不用有心里负担!”……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文老板,你继续!我们看好你哦!”……
这……天下怎会有如此多“厚颜无耻”之人?真当是夸他们啊?文成气到想撞墙,整个脑海里,只有一根筋还在绷着,提醒她:文成,务必冷静,冷静……你还要不要赚钱养家糊口了?
想到文忆,再朝她望望,慢慢淡定下来:“我承认,正如你们所料,我与阿忆之间,确有其事。”说完,目不转睛,想得到文忆的认可。这番话,不得已而为之,但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开,在众人面前,就怕文忆不好意思。
“哄”……如同平静水面落入一大块石头,客人们像炸开了的锅……眼中精光闪烁,嘴角挂笑,兴致勃勃,交头接耳……文成真是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都不带出来的?如此盲目地关注一个毫无相干之人,意义究竟在何处?
遥遥相对,穿过此起彼伏的人头,文忆与文成的视线相接。文成所作所为,除了认可、支持,文忆别无他想,文成此举,算是解决当前矛盾的最好途径。
何况,虽说情势所逼,当众公开,除了委屈,谁料当中还夹杂了些微喜悦与激动。将自己的甜蜜与外界分享,一种酸酸甜甜的滋味,还不赖。文忆刻意保持脸上的冰冷,除了暗暗给了文成一个肯定的眼神。从最初到现在,表情纹丝不动,心里却有点偷偷乐的意思。
“我的话,还未说话咧!”文成扯着嗓子,这叫什么事啊?得到文忆的示意,文成决议一次讲完,无穷无尽的絮叨、追问,会把人逼疯。
一听还有,一个“嘘”一个,整个大堂,又恢复寂静。一个个伸着头、竖着耳,倘若,再前屈两只手,缩在胸前,那便是像极了一群全神贯注听猫的动静的小老鼠。文成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联想,让人好气又好笑。
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果然扯着嗓子了:“嗯嗯……咳咳……嗯!”恢复清亮嗓音,像个大人物一般发言:“本人文成与文忆小姐,已经订过亲了!”说到此处,不知怎的,一阵阵喜悦翻滚上涌,甚至盖过心中对眼前这些人的不满。
有种骄傲,心头滋生。脉脉深情如柳絮沉醉春风,消融于彼此浓厚的情意里。似迷了心智,一步一步,走向心爱之人。周遭的纷杂、吵闹,一下子失了声,静默无语。只想快些牵起爱人的手,像踩在云朵上,带着绵绵柔情,往一个方向,前行。
穿越“人海”相会,有种历经磨难的错觉。耳边的“叽叽喳喳”,似乎不再像先前那样惹人厌烦。整个人,焕然一新,这便是爱情的力量?文成大吃一惊。
“她们牵手了!”没有最惊奇,只有更惊奇,猛地一声大叫,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而文成却是大大方方举起两人紧握的双手:“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带来轻轻低语。
文忆回以微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装作不小心贴近文成的耳畔,留下一句深情。
瞬间,全场报以热烈掌声,仿佛比自己觅得爱情,还要激动。这一刻,文成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每个人身边都存在的,一群喜欢热闹、崇尚真情意、爱瞎操心的街坊邻居罢了。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筷子击碗,伴着“叮叮当当”声,一个身影“灵活”地跳将出来。
“呦呵,难不成有人要反对?”这一波接一波的“惊喜”,真叫人应接不暇啊!本来都已消停,准备“撤离”的所有的人重新回过头,目光再次被聚拢了。
文成、文忆一头雾水:“我们不熟啊!大娘?您是哪一位?”这件事差不多大事化小,小事化烟消云散了,此刻跳出来,想找茬?不能怪她们恶意揣度,的确是时机不对。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见这位大娘单手叉腰,一手制止文成她们的疑惑,昂首挺胸,一身首饰随着她的动作摇摆:“但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唤我林大娘便可!”衣着打扮看来,家境不错,从上到下的绫罗绸缎。
“这不是林家喜铺的老板娘么?”有不少熟人坐实了她的身份:“这是要来哪一出?”……




一家小酒馆(gl) 第四十三章 谈婚
“大家听好喽!”站在大堂正中,一声大喝,中间还来个大喘气,不过好的提议永远不嫌迟:“本人为文老板、文小姐之间感人肺腑的情意所触动,谨代表林家喜铺,免费赠予二位准新人捻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男女喜服各一套。”
看着众人先是云里雾里、再是眼眸中缓缓透出惊奇,林家老板娘更是卖力宣扬:“除此之外,凡下月初五来本店定制男女整套喜服者,一律赠送八团喜相逢暗纹披风一件,共襄小镇上新人之喜!”
下了血本,光听这套喜服的名字,带个金银丝,便知道价值不菲。如此大手笔,众人自是惊叹,不过引起如此轰动的根本原因是,这个林老板娘实实在在是个“扣门”。平日,去林家喜铺订做喜服、喜被什么的,多要条丝帕都废话啰嗦。万万没想到……众人喟叹:还是文氏二人魅力大,竟使她感动如斯。
而身为中心人物的文成、文忆,除了意外惊喜之外。两人相视一眼,心知肚明:不过几句话,您在哪里看出感人肺腑来了?对这林老板娘,两人更多的是敬佩之心,文成恨不得当场替她抚掌:眼前这位半百妇人,才真是擅长经商之道的聪明人,因事因地因人制宜,竟会利用此事给自家店铺揽客人。比起自己的小打小闹,有过之而无不及。抽了空,得要向她多讨教。
口头上,“欢天喜地”地向林大娘表示诚挚感谢。不要白不要,反正已经被抬出来,用了一回,收点利钱不足为过。当然,她们完全没损失,还白白落了这样上好的喜服,不高兴才怪……
就这样,一场大闹剧,中间穿~插些个小闹剧,在大部分人迷迷糊糊中,落下帷幕。等某些不乏“经商”头脑之人,反应过来林家老板娘的用意时,或是惊讶,或是赞叹,或是懊悔,不过都为时晚矣……
除了几个围着文成二人,追问需不需要媒人的大娘大嫂。其余众人都归了原位,“津津有味”地吃起饭来,“佐料”自然是先前那一幕幕。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闲得慌,喜欢给人牵个线、做个媒之类的事。再说,遇上这么一对传奇、可爱、貌美、深情的小情~人,跃跃欲试之人不在少数。
不甚其烦,文成拖着疲惫的身心,最终约定,接受跟文忆交好的钱大娘推荐的“媒人”——张媒婆代为操办。继而,同她商量好“媒人喜钱”,因为熟人介绍,倒是便宜不少。省钱即赚钱,所以,也算小赚。对手头稍嫌紧张的文成二人来说,减些开支,必然是再好不过。
古有俗语: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纵然双方两~情~相~悦,也需假借媒人之口登门说亲,方才体面合礼。再说,众所周知,婚姻要想美满,送换庚帖、过礼订婚、选择成亲吉日、接亲、协办拜堂成亲等杂七杂八的,一样不可或缺。
抛开这些身外事,明明白白,妥妥帖帖。最后的最后,文成、文忆才双双诧异地认识到:“我们这是要成亲了么?”冥冥中,一步步,不知不觉,看起来,似乎是被“操心”的众人引入这个圈中。话说回来,对二人来说,是否真是在赶鸭子上架?
很明显,文成绝对不会赞同上述观点,处理掉那一堆有的没的烦心事。她现在的状态,不要太好,春风得意说的就是她。从她愉悦地哼着小曲儿,可见一斑。与文忆成婚,是她梦中一以贯之的主旨。之所以仍没提,是觉着目前物质条件还不够成熟,暂时不能给予文忆富足的生活之类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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