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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众人想要知道,却安静的无人言语,只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任着心尖跟着微微颤抖……
满街的静谧中,有人沉痛的别过眼去,无法再看。
那两人痴缠的吻,对殷浩宸而言,只如最残酷的绞刑,令他痛得窒息。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也是他亲手推开的女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和另一个男人如此深情的拥吻……
若不是自己当初眼拙,若不是自己当初不信任她,那又怎会有今日的一切。
这是报应,是老天爷给他殷浩宸的报应吧……
漆黑的袖下,那死死颤抖的粗糙大手,忽然被一只凉凉的小手握住了。虽然那小手有些畏畏缩缩,但却仍一点点的将柔软的感觉覆盖上来,直到紧握。
殷浩宸望向吴念念,见她正抬着苍白的脸仰视着他,那双如竹风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眸子里,是压抑了酸痛之后剩下的一缕安慰。
“王爷……”吴念念心疼的哽咽着:“你不要难过,不要……千万不要难过……”
这一瞬,风仿佛充满了泪水的咸味,灌入殷浩宸的眼中。他仰脸,只看见残叶纷纷坠落,仿佛是随着他的心墙一起,崩塌如雨。
他陡然用双臂将怀中女子紧紧环抱,近乎歇斯底里的低吼着:“对不起,念念,我……无法不难受。”
“我知道,念念都知道的……”细细的呜咽声从胸口传来,泪滴湿了殷浩宸的衣襟,沾湿在皮肤上,一路蜿蜒而下,犹如一把痛彻心扉的刀在割着。
那样的痛苦,仿佛一个人已经再难承受了,只能就这么抱住怀中的女子,自私的借用她纤弱的肩膀……她冰冷的身子,此刻抱着,却是那么暖,好暖、好暖……
再后来的事情,仿佛是谁也记不得了。就像是百里九歌记不得她是什么时候被墨漓抱上了马车,就像是殷浩宸记得不他又是什么时候松开了吴念念。
寒蝉骑马,默默的跟在马车之后。
而殷浩宸,便如一只堕入山谷的老鹰,仍凄绝的傲立着,悲怆的注视远去的人儿。她走了,和别的男人一起回家去了,就这么将他丢在后面,只草草做了一句简短的告别。
他注定,再也走不进她的世界。而她的世界,也只会有那个人……
午后。
暖暖的阳光照射着驿宫。残冬的肃杀,敌不过重逢后的激动和感动。
满宫的寂寥,都被百里九歌湛亮的眸光驱散,笼上了倾尽天下的笑颜。
在湖心楼里,墨漓点燃了一盆炭火,置于屋中。满室的温暖捂热了百里九歌单薄的身子,她哈出一口气,在窗纸上结出一朵瑰丽的冰凌。
“墨漓。”
她笑了笑,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金边琵琶襟小袄,裹住了纤细的腰身,平添了几分玲珑可爱。就这么大步流星的冲到墨漓面前,拉着他,一起躺在宽敞绵软的躺椅上。
娇憨的笑了笑,她蹭在墨漓胸口,被他环抱着,刚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看见了书柜上摆着的一个漆黑小盆。
那盆子里装着的东西,百里九歌一眼便认了出来。
“九色灵芝?!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惊讶。
再一想,九色灵芝三年一开花,上次开花的时候,年仅十五岁的她冲到墨漓面前讨要那九色灵芝的花。而如今,她十八,确实是三年已过。
她问着:“前段日子你让御风出去办事,就是跑去晋国拿九色灵芝吗?”
“嗯……”墨漓柔声应了她,大手在百里九歌的腰后轻轻揉着,无意间透出了对她欲罢不能的喜爱。
百里九歌不禁诧异,也越发的肯定,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在墨漓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想不到的事情,而且定不是好事。
她认真的问道:“墨漓,你说过的,不会对我有丝毫隐瞒。所以我想要听实话,这几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墨漓不语,只那在她腰后轻揉着的手,略有一僵。
他还是如此不动声色啊……可是,她却已经都能看出来了。 不禁道:“墨漓,现在的我能贴近你的心,你有心瞒我,我一定不会看错。我是你的妻子,是要陪你走一辈子的人,你不可以瞒我的。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你不要因为害怕我伤心就不对我说实话,因为
只有把话说开了,我们才能一起想到更好的方法不是?”言罢道:“虽然你体贴我,我很感动,但这事情没商量,你一定要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了。”
都告诉她吗……墨漓徐徐叹息。若是让她知道他这三日是如何过来的,那她,又要伤心到何种境地? 他本就已决定,再不让她伤心,可这世事又为何……罢了。终是心疼的说道:“我借九色灵芝的元气,缓解了双重阴阳咒,虽然身体比之前冷了不少,但不会影响行动,没事的,九歌。”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82章 182.若能分些温暖给他该多好
百里九歌怔了怔,这瞬间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可忽然,她恍觉了什么,惊呼起来:“你刚才说,你用九色灵芝的元气缓解了双重阴阳咒……墨漓,子祈没有将解药带回来吗?小容明明和我说子祈安然返回了的,还是说你没有吃解药?”
幽月般的眸底划过一抹痛心,眉心轻皱,墨漓抱紧了百里九歌,叹道:“为何要问下去……九歌,我实在不忍将真相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难受的样子。”
“我……”不好的预感让百里九歌讷讷无言,良久,却作大喇喇的一笑,明媚的似窗外照进来的暖阳。
“我不怕的,我连九死之塔都闯过了,还有什么畏惧的不成?墨漓,你说就是!”
墨漓的心口如被藤草缠绕,纠出无与伦比的痛。他怜爱的将怀中的人儿全然收入怀里,道:“那姒珑,其实想借你们的手,将寄生蛊植入我体内。”
“什么?!”百里九歌色变。
“放心,我没有吃下。”他不断的拍着百里九歌,安慰着她。至于那药囊是媚药之事,他不想再告诉她惹她更伤心了。
“怎么会这样……”百里九歌蜷在墨漓怀中,望着窗外落叶的残枝是那样锋利,仿佛一枝枝都扎到了她的心上,很痛、很痛。
“姒珑到底因为什么,对你的父母抱着那么强烈的恨意?甚至你的母后是他们蓬莱国的圣女,姒珑身为蓬莱遗民……这到底为什么!”
“九歌……”墨漓一遍遍的抚着她,拍着她。
这般体贴的安慰,让百里九歌有着依靠。
她深吸口气,打起了精神,庆幸九色灵芝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开了花,虽然自己没有帮上忙,但只要墨漓的身子能恢复一些,便是好的。
于是洒脱的笑了:“看来我和子祈白忙活了不说,还差点被姒珑给利用。要是那寄生蛊真到了你身上,事情可就糟透了,亏得你没吃。不过……”
她望向书柜上的九色灵芝,蓦地有感而发:“当年你我初见,就是因着这九色灵芝。要是那时我没有讨走你的九色灵芝,说不定你的阴阳咒早就好了,也不用像如今这般,反中了双重阴阳咒。”
墨漓道:“但你若当时不来讨要九色灵芝,你的那位好姐妹,又当如何?”
“也是……”自己那时候一门心思就要帮千影歌姬,何况与墨漓又不认识,当然不会顾虑他那么多。 这般想着,再度畅然大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感叹人生际遇变幻莫测。初见你时,就顾着管你要东西还让你割肉当药引子了,哪里能想到,这才不到三年的功夫你就成了我相公。我在想,若是
以后我们一起去梁国探访千影歌姬了,她看着我们两个在一起,心里定是有一大堆的感想还说不出来,甚是有趣!”
见她笑得这般率性恣意,像是无忧无愁似的,墨漓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下意识的在百里九歌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趁着她脸儿微红时,摩挲过她的耳垂,呢喃:“其实,此生能与你相识,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我都会心甘情愿。”
这低吟声温柔而醉人,宛如一坛醇酿,灌醉了百里九歌,惹得那小脸飞起了红霞。
她嘀咕:“你这家伙,不许花言巧语,我没那么好骗的。”
墨漓轻笑,存着逗弄她的心思,魅惑的向她耳洞里吹了口气,“傻九歌,都已经被我骗到手了,还说自己没那么好骗么。”
“呀!你……”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身体还被那一口温热的气息给撩拨得蠢蠢欲动。
百里九歌赶紧将脑袋扎在墨漓的胸口,装鸵鸟,间或抱怨:“墨漓,你可真让我屡屡大开眼界!”
“呵……”他以低低的笑声回应,听来惑人之极。
这让百里九歌更羞窘了,索性捶着墨漓的胸膛,嗔道:“我看你是被你师兄给教坏了吧,跑我这儿得了便宜就卖乖不是?”
她嗤道:“墨漓,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姒珑带着一群人去另一个据点了,就在周国的国都西岐附近。往后我们回了西岐,我一定要想办法解开姒珑与你父母的误会,这样姒珑就能为你解咒了。”
墨漓但笑不语。
百里九歌又道:“要是还不行的话,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方法不是?就是找到极阳之女!”
可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墨漓不语,只温柔的抚着怀中女子。
她却只是大喇喇的一笑,尽管心中也明白可能性微乎其微,却还是愿意相信前方会有希望。
“不管怎么说,我百里九歌始终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墨漓,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变回正常人的体质,一定会的!”
墨漓将百里九歌拥得更紧了,不为别的,只为她全心全意的想着他,什么都为了他好。
若说从前,他早已默认了身中阴阳咒的事实,不去管自己的寿数有多久;那如今,他便也迫切的想要多活些日子,陪着她笑,与她同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不禁的望向书柜上九色灵芝开出的花朵……那花朵的元气,还能助他再缓解一些阴阳咒的损伤。
他要继续撑下去,不会让她的希望落空。
恍的,听见百里九歌娇憨的笑问:“墨漓,你在想什么呢?”
他柔眸浅笑:“想你。”
怎么又是这个回答?百里九歌记得,明明不久前在昙花谷的时候,他就用过这个答案的。
菱唇嘟了嘟,百里九歌嗤道:“你是看我傻故意逗我的吗?”
“不是。”仍是这般温柔的浅笑着。
百里九歌无语。罢了罢了,总不能将墨漓盯得太紧吧,要是连他想什么她都要全知道,那不就成了妻管严了吗?自己好像不是这么蛮横霸道的人。
她笑言:“好吧,就当你是在想我好了。我去泡壶热茶喝吧,你在这里歇一歇。”说完就要起身。
但墨漓轻柔的将她揽回了怀中,抱着百里九歌,徐徐坐起,笑道:“你这些天太过劳累,回来了自然要好好休息,别想着干什么活,有我在呢。”
“可是……”
“没有可是。”他将百里九歌安置在躺椅上,起身,披好了鹤氅,回身抚过她的脸颊,哄着:“我去烹茶就是了,你小睡一会儿。”
“可是……”
“睡吧。”温柔的指在白皙的脸颊上流连,最终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几下,酥酥麻麻的颤动了百里九歌的心。
她拗不过墨漓这温柔的坚决,只好甜甜一笑,在炭火盆子的温暖之中,缓缓小憩去了。
冬日的暖阳,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挥落到西面,晚霞如薄薄的胭脂,从湖心楼顶绵延着直到地平线,如一幅精雕细琢的工笔画,铺了满天。
被映得半红的湖边,寒蝉漫步而过,怀中抱着蛊蚕。偶尔抬头望一眼湖心楼,似有烛光照跃上窗纸,楼内的人正共享平凡而美好的时光。
“菊花饼、香翠鹑羹、加料盐花鱼屑……”
坐在桌旁的百里九歌,望着一桌琳琅满目的菜色,心里甚是开怀。
“脂蒸腰子、干炙满天星,还有莲叶羹……全都是我爱吃的!墨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还都做给我了?”
墨漓款款落座,为两人倒了烹好的纳溪茶,接着又为百里九歌夹了个脂蒸腰子,柔声答道:“成婚大半年了,若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岂不是我这丈夫太失职?”
“你这家伙,唇角抹蜜了吧,又拿甜言蜜语糊弄我!” 百里九歌嘴上嗤着,心里却满溢着幸福,连忙又给墨漓夹了个菊花饼。接着便不管饭桌仪容,怎么痛快怎么吃,甚至直接上手,大喇喇道:“你手艺果真太棒了,唔……几乎和我不相上下!还好那时在
凤凰谷你没给师父做饭,不然他哪会下完了棋就放你走啊?肯定是掳你当厨子再不让你踏出凤凰谷了!”
“岳丈有那么夸张?”
“何止是有啊,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师父的脾气她早摸透了,那股劲一上来就是九匹马去拉他也拉不动。
于是百里九歌一边在心里庆幸,一边以极其吓人的战斗力,将满桌饭菜全数扫光。
墨漓知道她也是被饿了好多天了,尽管中午补了一顿,可他还是心疼的又给她弄了晚上这一顿。这会儿见她吃得开怀,幽月般的眸底染满了脉脉深情。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降临,湖心楼里烛光点点,交错的光影如一场鼓动人心的幻梦。
百里九歌毕竟是有些疲累,便早早卧在了榻上。墨漓不欲她被灯烛晃了眼,遂将灯光熄灭,只留了床头的一支红烛。
烛光袅袅,他执着一本书卷,落在身上的昏光半是光,半是影,有着极致清雅惑人的幽香。他悠长的目光落在书页上,仿佛是渺远的看尽天高地广、万水千山。
“墨漓……”百里九歌望着身旁的人。
卸去了鹤氅的他,只穿着那荼白色的衣衫,与月色溶溶不分。羽睫在转眸时轻动,那一瞬涌动出的光泽如晶莹的碎雪,唯美的近乎让百里九歌心殇。
这个万千风华的人,原该是光彩耀人的,但残酷的阴阳咒却将他打入深渊,那频频低皱的眉,更是拧痛了百里九歌的心。
她呢喃:“墨漓,你又在读《诗经》吗?这次又是《诗经》中的哪一篇?”
“是《葛生》。”他合上书卷,不欲多说,“我不看了,早些休息吧。”
但百里九歌的心魂却已然狠狠颤动。
《葛生》……
那是一首妻子思念亡夫的诗歌。 百里九歌曾读过的,也清楚的记得那些肝肠寸断的意境——荆棘覆盖着葛藤,蔹草长满了山,我所爱的人埋葬在此处。谁来与他作伴?唯有孤独!夏日漫长,冬日凄凉。等百年之后,再回来伴你长眠
……
这瞬间,心口像是被葛藤缠绕,被无数的蔹草纠缠成。百里九歌的心被捅漏了,心血在一滴滴的流尽。
她茫然忘记了呼吸,猛然间狠狠的扑在墨漓怀中,死死抱住他,近乎嘶嚎:“为什么要去看这首诗!刚刚不还好好的与我吃饭说笑吗?墨漓,你不相信以后可以解咒?” 嗤道:“你明明答应过我的,能杀死你的除了时间再不能是别的!我不要你再看这首诗,我要你笑着和我说枕边话,就算是我知道你心底仍旧放不下悲哀,哪怕希望近乎于无,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必须
做到,更不许心里先向命运认输了!”
墨漓的心口如被暴风雪撞击,怀中这温热单薄的身子抖动得是那样厉害,可却坚决的如一柄宝剑般,为他支撑着岁月。
他浅叹,任着怜爱如水般流淌蔓延,呢喃轻语:“是我不对,原本是随手翻看的,却不该翻到这一首诗。九歌,请你相信我,我心中与你一般,怀着希望。”
“真的?”百里九歌将信将疑的抬眼。
“真的。”墨漓笃定的一笑。
百里九歌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报复性的在墨漓胸口一掐,“你这人真差劲,刚才是故意吓我的不是?害我以为你消极悲观了呢。”
“放心吧,不会的。有你在,我怎会消极悲观?”墨漓笑着,将书卷放到床头桌上,哄道:“你累了,快休息吧。”
“我不。”百里九歌蓦地吐出这两字来,小手在墨漓的衣襟捣鼓着,甚至钻了进去,贴上冰寒的皮肤。
她嘀咕:“我不要就这么睡!你身子这样凉了,还不让我做点什么吗?”
墨漓微怔,这片刻的失神间,竟被百里九歌剥开了衣襟,她居然连他的衣带也一起解开了。
“墨漓,你说过的,与我亲热是有益无害的事,可以让你体内能暖些,所以……”百里九歌终究没法从头到尾都面不改色,这会儿脸红了,索性嗤道:“所以你懂……行了就这样,别找借口推脱!”
墨漓忽觉得哭笑不得,看着百里九歌急于将他扒光吃净的样子,实在心疼她会累着。
“九歌,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没事!”
“我担心你。”
“我百里九歌纵横江湖十几年,身子骨好着呢,无须担心!”
“九歌……”这次,话没说完,就被那湿润的菱唇给堵住了。
感受到怀中的女子正娇憨的索吻,还顽皮的蹭来蹭去,铁了心的要煽风点火,墨漓无可奈何的叹息,喑哑的低叹里满含被她挑起的渴望和欲念。
“罢了……”就算是被她霸王硬上弓,也是他心甘情愿。
终是柔声低笑,将主动权拿回来,覆身而上。眸底,那情到深处的灼热眼神让百里九歌发颤。
烛火被挥灭,帐子柔顺的落下,在只有淡淡月光的两人世界里,不论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
春江水暖时,百里九歌带着些祈愿的成分,娇软呢喃:“要是能分些温度给你多好,这样你的体温也可以暖和起来的……”
“九歌……”他宠溺的唤着,低低的喘息,用深情的亲吻封住了她接下来的相似祈愿。
这样的时间和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聊天,行动就足以传递一切了。
他喜欢这样的时光,也知道,她同样喜欢。
夜色浓浓如酒,星子如坠了满湖似的,云一簇一簇,藏了月娘羞涩的身影。
温柔缱绻的夜,还长着。
而百里九歌,也终于在连日的劳累奔波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
晨间。
湖心楼里,飘荡着一层旖旎的香味。晨光甚是暖心而亮堂,将百里九歌从沉沉的梦中催醒。
她大喇喇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虽然身子有些酸,但昨晚倒真是睡得太好了,似是好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沉稳过,一扫这些日子的疲累。
扭过头去,见墨漓已经醒了,正一手支额,侧卧在她身旁凝睇着她。
晨光在他身上洒下温暖的金屑,他半露在被子外的胸膛上,还残留着昨晚百里九歌忘情时吻下的痕迹。
视线上移,是他薄而略干的唇……百里九歌顿的忆起,自己昨夜是怎样被他的唇舌一寸寸的尝遍。
还有他的眸子……那样深那样浓的望着她,即便昨夜只有月光,可黑暗中那泛着惑人光彩的幽眸,如蛊似的将她从头诱到尾……
百里九歌终是招架不住了,半是羞窘,半是迷醉,不由腹诽自己太没节操。
这般小心思,墨漓轻而易举的洞穿了,这会儿诱哄似的说着:“九歌,我还意犹未尽。”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想办法去!”脸红。
“若我说,我需要你的配合,你可愿意?”
“你、我……”百里九歌舌头打结,瞪了墨漓一眼,忽的噗嗤笑出声来:“真想不到,平日里那么温润清雅的公子,也有这样一面,屡屡让我大开眼界!”
“那又如何?”他浅笑:“平日里洒脱明媚、率性恣意的九歌,昨夜,不也是娇媚迷离,惹我吃惊。”
“你!”百里九歌差点一脚踹过去,“墨、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故意的不是?”
“在下自然不是无意的。”他俨然是存着逗弄她的心思,说得甚是泰然,一只手也在被下逐渐不规矩起来。
“你这家伙……”百里九歌发现自己就如墨漓的琴弦似的,他一拨,她就入了曲,这配合好的没话说,简直令她无语之极。
算了算了,好不容易重逢了可以偷得闲散日子,又为何不抓紧了时间享受呢?
百里九歌笑了笑,攀上墨漓的颈子,就这么将自己送上去了。 可是这火刚烧起来没多久,房外就传来御风的声音:“世子殿下,宸王在大门外求见。”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183章 183.绑架
百里九歌顿时僵住了。
殷浩宸……求见?
御风顿了顿,又说:“属下逼问缘由,宸王最终说了实话,他说放不下世子妃,一定要见到世子妃安好。” 百里九歌的心口如被猫挠了一般,掠上一阵痛,她皱了皱眉,有些微怒:“殷浩宸,他为何就不能想开些,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已与他说了那么多次,为何他还是不死心。一大早的直奔驿宫这里,是
不管吴念念的病了吗?”
温柔的吻落下,含着安抚的意味,抚平了百里九歌皱着的眉。
墨漓呢喃:“或许,让一个人死心的办法,便是伤透他的心吧。”
“墨漓?”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他却体贴的问着:“你想停下吗?”
百里九歌一愣,终是坦诚的回答:“不想……”墨漓的怀抱太让她流连,她不想离开,何况……此事该善始善终。
“我也不想,九歌。”他低叹,那语调里藏着一抹腹黑的味道。
百里九歌痴痴问:“那……怎么办?”
听得墨漓对门外道:“御风,去为宸王殿下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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