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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殷浩宇“哼”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下去,胸口被鸨母弹得不那么气了,索性抢了鸨母的手帕,自己擦起酒来。
宾客们免费看了这场连台好戏,这会儿神色各异。
反是墨漪,瞥了眼墨漓,懒洋洋的揶揄:“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能耐,竟然让两位姐妹佳人就这样反目。我说,你这个罪魁,就不觉得愧疚吗?”
墨漓波澜不惊道:“纵然是会伤及顾姑娘的颜面,但我答应了白蔷姑娘的事情,不能食言。何况,枕边人一个就够了。”
墨漪眸光闪转,十指一屈,敲了桌面,道:“不错不错,这最后一句说得,倒是甚合我意。”
周遭宾客听着两人的对话竟是没有一丝急躁,不禁觉得没意思,便喊了鸨母,让她再叫些姑娘来热闹热闹。
鸨母笑嘻嘻的应了,谁知刚推开门,就听得外头一片骚乱,有小厮在惊恐的喊着:“顾姑娘快下来!别跳下去!千万别跳啊!”
众宾客的脸色霎时都变了,那顾怜姑娘……这是要自寻短见?连忙都起身去看。
墨漪也懒懒的站起,正要跟去,余光里望见了百里九歌作画的案台,那案台上还遗留着她的画。
墨漪眸色微闪,走了过去,将那画卷揽到手中,细细看了看,神色一下子就深了,转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无声的低笑,默默将画卷收入了袖中。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容微君尽收眼底,容微君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此刻很想说一句:九歌啊九歌,你被墨漪给识破了,就别指望他不告诉墨漓。
屋外,嘈杂和喊叫的声音愈演愈烈。
众人循着声音找去,只见大堂中一片混乱,楼下的宾客们、妓子们、杂役们全都仰头望着一处。
那正是三楼最顶头的一道通风窗,此刻被打开了,顾怜就站在风口边,一只脚已经跨过了窗户,眼看着就要跳下去时……
“顾怜!”百里九歌大声喊着。
她就趴在二楼栏杆上,整个身子都探出去了,仰望着顾怜,急切的吼道:“顾怜,你是不要命了吗,冷静一点,快些下来!”
顾怜身子一颤,陡然甩脸望来,那目光如针一般的扎进百里九歌的眼。隔着几十尺的距离,百里九歌清楚的看见,顾怜眼中是怎样的凄冷和疏离。
心口牵过剧烈的痛楚,百里九歌近乎咆哮:“你有怨气尽管撒在我身上,打我骂我都悉听尊便!却不许你跟自己过不去!”顾怜惨惨的笑着,冷的似渺远雪山中的冰凌:“打你骂你?我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自己的好姐妹怎样。可是你知道吗?我原本也只是风月女子,就剩那么一点自尊,这些都是我多少苦练和汗水换来的。
可如今,你让我颜面扫地,把我仅存的一点东西都毁灭了。你说,我还有什么面目再继续做这芳菲馆的舞仙子?”
话落,眼中溅出了泪水,顾怜跨过窗子,跳了下去!这一刻,芳菲馆中响起震天的惊呼,可百里九歌却觉得耳畔只有惊雷的声音,宛如是一道轰响,劈裂了她与顾怜的所有回忆……曾经共同欢笑,互帮互助,还有肩头那顾怜亲手刺下的洛水仙子……都随着顾
怜的坠落而坠落。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顾怜的名字,猛然飞身而起,蹬着栏杆,如游鱼般跃向窗口,跃了出去。
楼内的哗然声又上一层,那些在为顾怜坠楼而震惊的人们,此刻见到百里九歌的动作,愕然不已。
龟奴们更是大掉下颌的喊着:“白蔷姑娘竟然……竟然会轻功!”
而鸨母的脸色已经坏的不行,顾不得楼子内的事,赶紧下楼要出去看看。却在这时,无端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有两道视线从她身上穿过,射向那盏通风窗。
鸨母连忙回头一瞧,在望见墨漓眸中的神色时,又打了个寒战,只觉得那抹逼人至极的锋锐,如刀子般能将人的身子剖卡,毫无招架之力。
那鹤氅霍然一扬,墨漓却仍是不疾不徐,下了楼去,一并出门去看。
跃出窗子的百里九歌,脑海中不由想到红绡和孟复被斩首的那一幕,这刹那,恐惧袭上心头,令她几乎要窒息。
可她却没料到,顾怜竟然被一个人稳稳接在了怀里。
这人,百里九歌一眼就认出来了。竟是墨漪!
她连忙落地,惊讶于这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却也松了口气,忙道:“多谢你救了顾怜!”
“举手之劳。”墨漪不咸不淡的应道,如墨蝶幻化般的妖冶笑容,望来总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他看着怀中的顾怜,嘲讽道:“做人不容易,命就只有一条,本来就才短短几十春秋而已,却还不珍惜。我说顾姑娘,你为了这事就要自戕,别说你的好姐妹,就是我这陌路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顾怜此刻还本能的搂着墨漪的颈子,被他这般一呛,别过目光,愤愤道:“公子,这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笑得薄凉,“你若真是死了,这笔账可有一半要算到墨漓的头上。他好歹是我弟弟,我自然不能让他平白摊上人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戳中顾怜心口的痛处。
她几乎是怔愕的忘了动弹,紧接着泪水流出,止也止不住的落满衣襟。
墨漪失笑:“哭什么,教人看了还以为是我轻薄你呢。”边说,边无奈的瞅着围观的群众。
顾怜猛然间望向百里九歌,泪水飞溅,满脸扭曲,凄厉的哭喊着:“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离开芳菲馆!离开啊!”
这声音太过凄厉而绝望,似刀一般斩断在两人之间,震得百里九歌通体一颤。顾怜,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么?是她太傻太直,才将事情弄成这样吗?
余光里望见了墨漓,这一瞬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百里九歌苦笑着望去,与墨漓的视线交接,他的眸子还是那样深,深的如古洞一般能困住所有误闯进去的人。
她忽然想要纵声大笑,笑世事捉弄,笑自己太傻。纵然是墨漓答应了她这一生只有她一个妻子又能说明什么?还不是她逼迫他要守信?
何况,她走不进他的世界,更遑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耳畔,顾怜凄厉的哭着,百里九歌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做下了一个决定。
“顾怜,你别哭了,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
是的,她要暂时离开,让顾怜静一静,并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挽回和顾怜的情谊。
至于墨漓……她却只能笑着看他。
墨漓,对不起……怕是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我会尽快调整好精神,尽快回来!
最后望一眼墨漓,笑容霍然明媚如初,似雪后的阳光般澄澈耀眼,恣意而不屈。
仍是洒然的挥挥袖子,转身便去,走的大步流星。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她都视而不见,只坚持自己的路,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再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那白色的纤影,就这样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身子挺得直直的,似剑一般破开尘世的喧嚣。
墨漓垂眸,却是不语,睫毛在眼眶下烙出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的神色。
恍然间听得墨漪笑道:“走得干脆,倒是个直爽洒脱之人。”边说,边睨着顾怜,仿佛穿透了顾怜的表情,便轻而易举的看穿她的心绪。
顾怜已然不知所措,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由的惶恐怔然。
她后悔了!
后悔自己一时怨怼说了气话,逼走了她的好姐妹!
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想失去这份友情!
眼泪变的更汹涌了,顾怜哭得一塌糊涂,陡然推开墨漪,从他的怀里落下来,踉踉跄跄的奔回芳菲馆,一路上撞了不知多少人。
墨漪玩味的笑了笑,走近墨漓,兀的低声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只怕你应该看看。”
一听这句,旁边的容微君便无奈起来。九歌啊九歌,真对不住了。
但见墨漪自袖中取出那幅画,递给了墨漓。
画卷展开的那一刻,幽月般的眸底,愕然之色滚滚涌出。随着画卷整个呈现在墨漓的眼前,他已然是修眉紧敛,眸色锋锐而万分震惊。
画中那漫山遍野的凤凰花,对弈的老者和青年……他岂会不知,那便是凤凰谷的谷主易方散人和他的大弟子孤雁!
“世子殿下。”御影的声音忽然响起,御影来了。他手中正握着那枚白色羽毛,正色低语:“查清楚了,这正是昆山雪凰的羽毛。”
墨漓眸色暗沉,却是似笑非笑的轻语:“果然是她,难怪……”视线一斜,锋锐的落在容微君的身上,如锐利的箭矢一般,“你早就知道,却隐瞒于我。”
容微君无奈的摸着后脑勺,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因为我之前答应过她不能说,所以只好瞒着你了。事到如今既然都被你知道了,那我强烈建议你去找她。”
“你知道该去何处找?”淡淡问着。
容微君无奈耸肩。他又不是万事通灵,怎会知道?
“罢了……”墨漓淡淡喟然,举步朝着门口的马车走去,在御风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温润清雅的声音,从车中传出:“出城,去钟山。”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88.我放心不下你
傍晚时分。
硕红的太阳渐渐落入西山,半天晚霞如打翻的颜料盒中倾洒出的朱砂,那颜色浓重而热烈。斜日西沉,皎月东升,昼与夜、红与蓝交织成壮阔的画卷,将延绵起伏的钟山笼罩其中。
一棵老柳树下,百里九歌蹲在那里,正挖着树下的土,一点一点的挖出一个布包来。
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袭广袖黑纱裙,还有一顶缀着黑纱的斗笠,和一道以假乱真的伤疤。
如今她既然远离了朝都,来了这钟山,那就不必再作白蔷,亦不必再作百里九歌了。
黑纱翻动,黑发洋洋洒洒的甩在脑后,百里九歌重新化作黑凤,双袖迎风而舞,眺望着钟山的壮阔美景,大步流星的跃起,踏着树枝,蹑云而上。
在半山腰的时候,忽然有笙箫般的鸟鸣响起。
她循声望去,见是昆山雪凰优雅的飞来,微微一振翅,万千白羽纷飞。它盘旋在百里九歌的头顶,缓缓落下。
“凰儿!”
百里九歌许久不见自己的好伙伴,这会儿很是欣喜,连忙跑步迎了上去,梳理起昆山雪凰的羽毛来。“凰儿,最近过得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吧?”
“嘤……嘤嘤、嘤……”昆山雪凰用叫声回答百里九歌。
她认真的听着,虽是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和鸟类交流,却也懒得去想那甚多,笑着回道:“他们过得好就行,这些日子我也在钟山赖着,想帮帮鬼医前辈,顺便学点医术自己用!”
昆山雪凰鸣着:“嘤嘤……嘤嘤嘤……”
百里九歌诧然道:“你说鬼医前辈被子祈闹得捉襟见肘,没空搭理我?这也没什么啊,不是还有孤雁么,孤雁也可以被子祈消遣。”
“嘤嘤、嘤……嘤……嘤嘤……”
“哈哈哈,孤雁这是活该,他明知道子祈是那种越限制她她还越是要和他对着干的人,还总想压过子祈,活该被成天叫大叔!”一边说一边笑,百里九歌只觉得心中不断的涌入暖流,心情舒畅了很多,不由拍着雪凰的头,恣意朗笑:“还是你最贴心,须知朝都那地方烦心事多透了,我想潇洒不管却又不行,总归是有些情谊放不下,
真没辙!不过好在这段日子可以在钟山过,也算是能好好放松放松,就容我多率性几次吧!来,我们一起到山崖那里吹吹风,我给你讲讲我这段时间的经历。”
这一人一凰达成共识,便来到崖边。
百里九歌爽快的席地而坐,两条小腿悬空踢着,昆山雪凰就卧在她身边,专注的听着她的讲述,时而鸣叫几声,抒发己见。
就这般聊着,时间过得倒也快,没过多久天空就完全黑了下去。
皎月洒落浅淡清辉,那颜色照在百里九歌的手背上,与月色溶溶不分。她恍然觉得,这般清雅温柔的月色,竟是像极了什么人。而恰在此时,便是那人出声唤了她。
“黑凤姑娘。”
当听到这惹人微醺的声音时,百里九歌如被石化。甩脸望去,更是怔愕的张大了嘴巴。
不会吧,墨漓竟然……找到了这里?
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话到嘴边时赶紧咽了下去,改口道:“原来是周世子,快两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
“嗯。”
墨漓徐步而来,淡淡道:“黑凤姑娘,上次你为了给至交姐妹求药,闯了在下的别院,那时之事,在下记忆犹新。事后也听闻你的姐妹已然痊愈,想来也了却了你一桩心愿。”
百里九歌一怔,想起彼时的一幕幕,又想到他亲手从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一块肉……这一瞬心底一痛,道:“虽然真的很谢谢你,可是,我觉得我应该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无须在意。”他步来她身边,垂眸望着她,再看一眼昆山雪凰,沉默须臾,忽的说道:“记得那时候见到过黑凤姑娘的真颜,也依稀知道,是你生母在你脸上刺下了刀痕……”
百里九歌斗笠下的脸色一变。墨漓,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他道:“江湖上擅长医术的奇人异士不在少数,黑凤姑娘便要一直留着那道伤痕?”望着百里九歌已经开始微抖的身躯,他仍面不改色道:“依在下看,以斗笠遮盖容颜,终究是不如彻底医治。”
“你说什么?”百里九歌陡然站起,声调不能遏制的拔高。墨漓的话戳中了她儿时那铮铮切切的回忆,仿佛时间又回到丙戌年的那个霜降之日,那残酷的母亲,手中扬着的刀刃,与那日的月光一般寒凉……她近乎是怒吼道:“我还以为你多少会知道,知道世人们以貌取人成什么样子!我若是红颜依旧,只怕天天都听不见一句真话了吧!与其顶着张好看的皮相,不如丑就丑了,只为知道究竟谁才是真心待我!

她狂喊着,因着身子抖动的太厉害,那斗笠蓦地脱落,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一直横亘到下颌,就这么直直冲撞进墨漓的眼底。
可他却面不改色的正视她,一如两年前一般。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时他的眸底平静无澜,而此刻,清润的眸底却像是涌起了深深的潭水,翻滚的全是心疼和怜惜。
修眉蹙起,“黑凤姑娘,你误会了。”不由的抬手,像是要探向她的面颊。
可百里九歌却生硬的握住墨漓的手腕,阻止了他。
“山上风寒露重,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吧,我和凰儿送你回去。”言罢竟是不想多说,这会儿只觉得风是冷的,身子是冷的,连心亦是冷的。
自己看不透墨漓,而墨漓根本不懂自己……果真,自己就是在一厢情愿而已!而他,却对每个人都是这样温润体贴……
深吸一口气,不再想和墨漓的纠葛了,毕竟自己已经打定决心要陪他一路走下去的,只得松开墨漓的手,任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温度还是这般冰冷,却万般柔和的抚过莹白的小脸,指腹下的粗糙茧子留下微妙的触觉,丝丝缕缕透进百里九歌的心,竟是有着莫名的暖意。
这份关怀,让百里九歌恍然惊觉了什么,心思瞬间澄澈无比,忘了刚才的不快,也忘了自己要隐瞒身份,便这般洒然的笑言:“你果然是在意我的,其实知道这一点,我心里就很开心了。”
她也不想再和墨漓怄气,倚入了他的怀中,抱着他说道:“其实我脸上的伤疤早就被治好了,现在是贴了个假的,无非是想瞧瞧这世上有几个家伙不以貌取人。我很庆幸,你是其中一个。”
正说着,却在这时,远远的听见一阵急速的破风声。
百里九歌一怔,来不及开口,便又听见男子的咆哮声……
“该死的家伙你放开我师妹,竟敢对她动手动脚!”
是孤雁!
百里九歌瞬间乌云灌顶。孤雁,怎这个时候杀过来,莫叫他误会了什么伤到墨漓!
连忙甩身就要解释,却惊见孤雁破风而来,浑身带着股杀气,已然是要朝着墨漓出掌了。
说时迟那时快,百里九歌猛地推开墨漓,朝前一跃,就这么硬生生挨了孤雁一掌。
鲜血喷出,纤瘦的身子被打飞出去,在半空中霍然如坠了的风筝般脱落。
“黑凤!”孤雁瞬间惊呆了,吓得手脚冰凉,连忙飞身扑了上去,不顾百里九歌喷出的血溅了他满脸,这一瞬只想狠狠抽自己三巴掌。
可那软绵绵坠落的身影,落到了墨漓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幽月般的眸底是汹涌如暴风雨的动容,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感受到墨漓在压抑情绪,百里九歌顾不上调整内息,仰脸望向他。从他的眼里,她仿佛看出了浓浓的心疼和不舍,或许是幻觉吧,可她的心中却很高兴很高兴。
小手费力的抬起,划过墨漓苍白的脸,百里九歌气若游丝道:“方才推了你出去,你……你没摔着吧?”
墨漓神色再一紧,仿佛下一刻便有千言万语冲出口中。
可孤雁忽然大步踏来,硬是抢了百里九歌,飞身就走。
百里九歌忙要阻止,“孤雁、你……你做什么!”
“别说话了!”孤雁出指,封住了百里九歌的穴道,满脸自责的表情:“都是我不好,该打的人没打着,竟然把你给打了!我现在带你去鬼医前辈那里,要赶紧医治你!”
说罢又愤愤的加上一句:“以后离那个药罐子远一点!他又照顾不了你,只会害你受伤!”
“不是……”百里九歌声嘶力竭的辩驳:“别这么说墨漓……他也是因为、中了阴阳咒,身体才……况且也是我要走了他吊命用的九色灵芝,才害他如此!是我欠了他……”孤雁狠狠一哼,抱紧了百里九歌,一边乘风疾行,一边道:“你就是太善良了,认准了谁就两肋插刀!你的那些好友哪个不是受过你深厚恩情的?你这么做我不否定,可你想过自己没有,想过我和师父没有!你在外面吃苦受伤,我和师父心里能好受吗?听师兄的话,从今往后和那周世子断绝关系,你跟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说他那人心思莫测的很,别说你,就是连我都吃不透!你说像你这么直肠直
肚又憨傻的要命的人,喜欢了人家,跟飞蛾扑火有什么不同?”
百里九歌惊住。飞蛾扑火,这尖锐的词仿佛一把刀刺在了她的心头,而她自己,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
可是,她百里九歌素来认定了谁就掏心掏肺的到底,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永远深信不改的事!何况她已经失去了对她好的红绡,难道还要将墨漓也弃之不顾吗?
“不可能!孤雁,这件事我不会听你的……你放我下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墨漓身体不好,你将他丢在崖上,我放心不下,你让我回去!”“你休想啊!”孤雁气得脸都绿了,索性点了百里九歌的睡穴,待她昏过去了还愤愤不平的骂道:“谁是自己人你都分不清了,枉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竟然镇日里不知道爱惜自己,老为了别人把自己弄得遍
体鳞伤,你这丫头,就不能给我出息点吗!”
他狠狠骂着,脚下快如流星赶月,用着最短的时间,将百里九歌送到了鬼医的草庐。
当鬼医见到这一幕时,心中自是讶异,连忙提了药箱到草庐外去给百里九歌治疗,生怕把屋里正补觉的子祈吵醒进而被帮倒忙。
孤雁将百里九歌靠在了一棵树下,解了她的穴道。她悠悠醒转,第一眼就看见鬼医的眉峰如乌云般拢着。他正在为她诊脉,接着又赶紧掏出一粒丹药,喂进她的口中。
百里九歌恍惚的吞下了药丸。唔……好苦!她发现自己有些害怕吃药了。鬼医终于露出了笑容,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对孤雁道:“你按照这个药方,去从老朽昨日采摘的药材里挑拣出来,用厨房里的小银吊子装好,记得慢火熬制。老朽已经化去黑凤姑娘的瘀伤,现在再为她渡些
内力就可以了。”
孤雁连忙起身,拿着药方去了。
鬼医又道:“这事你也该反省一番,怎能误伤到黑凤。”
孤雁翻了个白眼,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了,这会儿没空多说,赶紧去熬药才是正事。
可偏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昆山雪凰的鸣叫。
几人望去,只见那白色的凤凰乘风而来,灵动的双翼划破夜色,那颜色白的宛如是昙花。而令孤雁几人惊讶的是,昆山雪凰竟是将墨漓带过来了。孤雁这一瞬终于炸毛,破口大骂起来:“滚!滚出钟山去!再跟我师妹牵扯不清我就杀了你!还有你、昆山雪凰你个吃里扒外的!黑凤受伤的时候你不送她回来,却把外人给带过来了,我真该拔光你的毛!

昆山雪凰不以为意的鸣了几声,振翅而起,落在百里九歌的身旁,体贴的探向她。
“凰儿,我没事。”百里九歌虚弱的笑了笑,这会儿体内正源源不断的流进鬼医渡来的内力,她觉得好多了,抬手抚了抚昆山雪凰的喙,接着望向墨漓。隔着十几尺的距离,视线交错,在这凄迷月色下如解不开的线绳般痴缠。百里九歌蓦然有些呼吸不畅,只觉得墨漓看她的目光太过绵软细腻,仿佛是要将她受的伤全转到他身上似的。她看得出来,他自责
、挂念、心痛、却又在极力压制着心绪……
终是说道:“我放心不下你。”
就是这一句话,让百里九歌全然震住,只觉得月色一片炫白,心底的喜悦止也止不住的冒出来。
门口的孤雁却是完全无法再忍受了,眼看着就要冲过来将赶人时,忽的被屋里的人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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