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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以至于当周萋画出现在他身后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
短短的一个时辰,父亲瞬间苍老了许多,一身素白的他,长发披肩,始终不让婢子们为他束起,他的嘴唇发白,神情呆滞,眼眶深陷,与昨日归来时的意气风发,判如两人!
周萋画轻轻唤了一句“父亲”便让春果搬来方凳,坐到了周午煜身旁,她通红着眼圈,伸手放在了父亲握着母亲的手上,“父亲,大舅母明日就启程来送福了,母亲的事……”
周午煜猛然抬起头来,国公府这就要来人了,他该如何向国公府交代!
“母亲已去,咱们不能让她死后还为咱们担心……”周萋画喃喃说道,“父亲,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不能这样消沉下去……”
周午煜注视着女儿,涨红的眼睛,无力地眨动一下,“他刚刚去找你了?”见女儿轻轻一点头,继续问道,“画儿,你也是来劝为父去宁州的吗?”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嘴唇抖动,“是!”
看女儿点头,周午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画儿,你……”
“父亲……”周萋画拖长声音呼喊,便顺势就跪倒在了周午煜的膝前,“并非女儿冷血心肠,而是……外祖母知道是迟早的事,不如你就按原日程,在京城,与她老人家一同知道吧!”
周萋画的意思是让他假装一直在赶路,并没有回侯府,既然没有回府,自然也就不会知道陈氏的死。
但毫无疑问,这再次触碰了周午煜的软肋,“不,我不要这么做,是我害死她的,生前,我已经辜负了成玉,她死后,我不能在她死后再丢下她!”
“父亲!”周萋画提声呼唤,“你没有辜负母亲,你唯有即刻出发,才能让母亲这些年的隐忍不付之东流!”
周午煜突然安静下来。
透过父亲瞪大的瞳孔,周萋画知道,自己说到了周午煜的心里,“母亲一生这般委屈自己,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您,为了整个侯府……”
周萋画吞咽一下口水,此时的她真想问一问父亲,他为什么非得赶赴宁州,如若没有,后果是什么。
她抬头看一眼父亲,却见父亲原本昏暗的脸,瞬间如死灰状,便立刻没了开口的勇气。
周萋画缓缓垂下头,没在言语。
房内的空气凝固了,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周午煜终于开口说话了,起先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气,而后便是淡淡的一声应允,“哎,也好,除了即刻出发,也无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说罢,周午煜又伏在陈氏尸体上,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成玉啊,见了大长公主,我该如何言语,我负了你,又让你孤单上路,我真想随你而去,也免得再承受这些!你一走了之,可曾知道我心中的委屈!”
随着周午煜的哭诉,周萋画的眼泪也跟着吧啦吧啦地往下掉。
“成玉啊,你不管不顾地离开!你倒解脱了,让我如何承担!”
周萋画一怔,父亲以为母亲是故意自杀的!
她扬起脸,一字一顿地说道,“父亲,你误会母亲了!”
周午煜红着眼圈疑惑看着女儿。
周萋画吸一吸鼻子,“母亲此生都在委屈自己,她督促您去璧姨娘那,为的就是为您,为侯府博得一世长安,又岂会如此草率了结自己的性命!”
“母亲是怎样的人,父亲您最了解不过,她会在自己做出的决定后,用这么悲壮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后悔吗?”
周萋画仰着脸,微微一抬胳膊,将手腕上的花珀呈现在父亲眼前,“这花珀手链是他送我,昨日我与母亲争吵前,被母亲拿走了!”
事到如今,周萋画也不愿提及秦简的名字。
“母亲自然是知道这花珀手链含义的,可这手链却戴在她的手上,若是母亲自己佩戴的,父亲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母亲定然是向我们传达着信息!”
“况且,到现在,仍没有找到母亲的云幔鞋!”周萋画拉着父亲的手,苦涩出声,“母亲之死必定有冤情!”
周萋画的分析,让周午煜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呆愣住,是啊,依着他对妻子的了解,妻子是绝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伤心的,她向来顾全大局,陈成璧是她妹妹,又是今上赐婚,她怎么可能会在把自己逼进陈成璧房间后自杀呢。
她这样做,岂不是亲手把侯府与国公府逼上绝路!陷自己违抗圣意的不忠不义了吗?
有人逼死妻子,只为了陷害自己!
没错,他现在是要进京,而且必须马上要进京!
可妻子的死……
“画儿,你母亲是冤死的!”他握住女儿的手,“你母亲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强迫的,像……像那个平姨娘,她不就是被人诱骗的嘛!”
周午煜说出了海宁郡案里,马夫人为让平姨娘当替罪羊,引诱她假上吊的事。
这一点,周午煜倒是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但是放眼整个侯府,又有谁会逼迫着母亲上吊呢?况且,母亲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又岂会跟那个平姨娘一般没有主见!
周萋画扭头看着床榻上的尸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周萋画这边怎么纠结,都改变不了陈氏去世的事实,项顶侯侯府夫人陈氏暴病身亡的消息就传便了洛城的各个角落。
夜幕降临,周午煜简单打点行李,身穿夜行衣出现在了侯府后门。
“画儿,你母亲的死因就交给你了!”周午煜心事重重,他眼圈哭红,面带憔悴。
周萋画披着孝布,抿住嘴巴,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的!”
周午煜上前拥抱一下女儿,而后拉动缰绳,飞身上马,调转马身,便欲离开,忽而,他停住了。
喉结抖动一下,冲马下的小人儿说道:“我们可能对秦义士有些误会!他这般强硬,也是为了侯府!”
周萋画假装没有听到,一整日的悲伤,已经让她的眼泪都哭干,她茫然地看着马背上的父亲,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便再也没有说话。
周午煜拉动缰绳,跨马前行,以最快的速度,朝他的队伍敢进。
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周萋画这才转身回了侯府,沿着后院长长的夹道,步履缓慢地朝灵堂方向走去。
“春果,吩咐下去,府里任何人不得透露父亲回来的消息!”周萋画轻声叮嘱春果。
……
虽然陈氏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出,但因要配合周午煜的行程,周萋画便让报丧的事安排在今天才进行。
所以应该来吊唁的奔丧人就算要来吊丧,也应该是明天的事了。
周萋画身穿粗布孝服,跪在孝盆前,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
陈成璧通红着眼睛,并肩跪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地将纸钱一张一张地放进孝盆,她声音哽咽,“四娘!你恨我吗?是我害了你母亲!”
周萋画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烧纸钱。
周萋画的沉默,让陈成璧更加失落,“我是打算好好做我的姨娘,但我没有想过将侯爷从她身边夺走!”
她继续说道,声音多了几分虔诚,似乎很担心周萋画会误会她。
她微微侧脸,轻轻扫过周萋画的脸,“你信我吗?”
“信!”这一次周萋画终于有了反应,说完这句她便再次陷入了安静。
母亲的离去,让周萋画再次陷入了倦态,她甚至不用伪装,便能做出周午煜要求的性情。
“你若信我,为什么这般对我!”陈成璧本就是急脾气,伸手要抢夺周萋画手里的纸币,但周萋画的力气远远超过陈成璧的预料,她被晃了一下。
周萋画将纸币从陈成璧面前收回,再次一张一张地往孝盆里放,“你既然心无杂念,又怎么会担心被人误会!”她长长探口气,“我问你,在我去海宁郡这段时间,可曾有什么人来拜访过母亲?”
陈成璧早已瘫软在地,听到周萋画的询问,旋而恢复精神,努力回想过,答道:“没有!”
“那母亲可曾跟人有过冲突!”周萋画边把纸币往孝盆里放,边继续追问。
“没有……额,除了你院子里的莲花,还有就是二夫人!”
她的回答倒也在周萋画的意料之中,周萋画并没有感到意外,“还有吗?”
“那个……冬雪好像跟姐姐也有过冲突!”陈成璧吞咽一下口水,“好像是因为秦夫人要来的事!”
周萋画诧异,她抬头四顾,却见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冬雪不见了踪影。
“冬雪呢?”周萋画侧身询问跪在自己身后的春果。
春果垂着头,听到周萋画的询问,连忙抬头,“门外有人来吊唁,却点名找冬雪,她出去处理了!”
需要冬雪处理的事?周萋画对冬雪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娘子,三爷来了!”春果一撇眼,见周午焰面色凝重的从门外赶来,连忙提醒周萋画。
周午焰在外经商,得到陈氏去世的消息,连夜赶回来的。
家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在父亲不能出现的前提下,周午焰的出现对周萋画而言自然是救星。
周萋画连忙站起身来,朝周午焰奔去,“三叔……”r1152





医谋论 180 卫琳缃归来
冬雪穿着乌青色的半臂,头上系着白色的发绳,腰上扎着孝带,就连脚上的鞋子也贴上了孝布。
听到仆役通报说一个身着华服,身形富态的男子,点名要见自己,她立刻就猜出来人是谁!
看周萋画跟陈成璧正在往孝盆里投纸币,没有惊动任何人,只跟春果递了个眼神,便离开了灵堂。
冬雪从侯府侧门侧身出去,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下俯看,明明看到一个肥胖的身躯正躲在左侧石狮后,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询问门口的小厮,“刚刚有人找我!人呢?”
小厮个子不及冬雪,瘦瘦小小的,估计眼神也不好,扫视一下台阶,竟也没看到那躲在石狮子后面的白胖子,嘟囔道,“刚刚还在这来,估计离开了吧!”
“既然离开了,那我就先回去陪娘子了!”冬雪说罢,便转身要往大门里走。
“喂,死丫头,走什么!”白胖子躲在石狮子后面,偷偷看着自己冬雪焦急的模样,暗自发笑,却听冬雪要回去,着急了,连忙从躲身处探出头来,朝着冬雪大声嚷嚷。
陈氏的死对冬雪影响颇大,尤其是昨天被秦简跟周萋画的事一折腾,冬雪也没了往日的活泼,她有气无力地瞥眼看了台阶下的白胖子。
故作惊愕道,施礼道,“这不是秦侍郎家的公子嘛!不知您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啊!”
白胖子拉一拉衣袖,直接走上台阶站到冬雪面前,“死丫头,还开玩笑!”他抬头仰视着带着挂着白布的侯府大门,试探性地说道。“城里都在说,陈夫人死了,是不是真的啊?”
冬雪无神地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白胖子“啧”一声嘴,“怎么不关我事,我父亲跟周都护同朝共事。她又是映雪表妹的姑姑!我来吊唁也是情理之中啊!”说着。白胖子就一拉冬雪,作势就要迈步进侯府。
“哪轮着你来吊唁了!”冬雪一拢手,就拉住了白胖子的衣衫。别看白胖子身形魁梧,却是虚胖,被冬雪这一拉,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喂。喂,喂。你做什么!”他脸瞬间涨红,“我听人说,你在周四娘身边教养的有礼有仪的,怎么还这般粗鲁!没学到人家周四娘定点的优雅!”白胖子跳到冬雪面前。扯着嗓子训斥。
冬雪一听急了,“用你教训我!”
她横着身子,阻止白胖子进府。“额,对了。我师父让我把这个还你……”她手插袖袋,掏出了那块扇子上的玉坠,“给你!这玉坠是你过生日时,舅父送你的,竟被你这败家玩意抵了债,看大舅舅知道了能轻饶你!”
“啊呀呀,这话是咋说的!”白胖子用扇子在冬雪的额头上轻轻敲打一下,“我是知道那娘子是周家嫡女周四娘,这才放心以这白玉换了银两,换做别人,我又岂会这般!”
白胖子做出义正言辞状。
一看冬雪一脸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继续解释,“这不是大姑姑说让我来接你,我迫不及待的先赶来嘛……哎,没想到,朗朗乾坤之下,这洛城竟然还发生偷盗之事!”
冬雪轻蔑斜瞥了一眼白胖子,看他大腹便便、一脸油光,举止张扬,心想,贼不惦记你,除非他眼睛是瞎的。
“我师父借你的钱还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冬雪作势就要掏钱给白胖子。
却见白胖子急了,用扇子轻推冬雪手臂,“喂喂,喂,宋冬雪,你什么意思?”
白胖子的推辞,倒是让冬雪惊愕一下,几日不见这白胖子转了性子,竟然知道推辞了,她深吸一口气,刚要称赞,但白胖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直接吐了口老血。
那白胖子说道:“钱呢,自然是不够的,这不我来侯府吊唁了嘛,怎么,侯府还会把我撵出去……”
什么?这家伙要住在侯府里!冬雪大怒。
不容白胖子把话说完,她就飞起一脚,直接把白胖子踹下了台阶,“好啊,你混吃混喝,混到项顶侯了!”她双手叉腰,一脚踩住趴在地上的白胖子,伸出手指,怒骂道。
“我的好妹妹啊,我不过是说笑一下,你咋下这么重的手啊!”白胖子趴在地上哭天喊地,“我是想着各路吊唁的人还没来,我反正人在洛城,我们秦府跟侯府又有交情……哪有你说的那么难听啊!”
侯府前面的大街来往的人本来不多,但随着这白布挂起,洛城里传言纷纷,爱看热闹的相邻也就有意无意地注意起来,现如今冬雪把白胖子踩在地上,自然立刻就引来了围观的人。
一听白胖子嚎得这般瘆人,冬雪眉毛一竖,弯下腰就想把白胖子拉起来,但这落地的胖子,他是死沉死沉的,冬雪一只手下去,竟然没啦起来,反倒被白胖子给拽住胳膊。
“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我是真心来吊唁陈夫人的!”白胖子带着一点点*的语气,摇晃着冬雪的胳膊。
“放开我!”白胖子这般举动,让冬雪脸瞬间涨红,转而立刻阴森下来,她恶狠狠地怒视着白胖子,阴测测的说道。
白胖子不以为然,依然嬉笑,“我就不……”
“放”字还未出口,白胖子就感觉自己肩膀一阵疼痛,冬雪的双手扣在了他的肩膀,又尖又长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要起身。
冬雪轻轻一用力,白胖子就离开了地面,直接扑进了冬雪坏里,画面有点油腻,冬雪嫌弃地一推,再次把白胖子推到在地。
人群瞬间静默,旋而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
围观人群的起火,更加让冬雪气愤不已,她再次叉腰,便想破口大骂。
却听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女子训斥声,“这四妹妹一回来,冬雪姑娘的脾气也见长啊,竟然在这大街上,就跟男人撕扯起来了!”
女子的声音一出,围观的人群自然回看,却见一架马车停在人群后,一个穿着素色半臂衫的婢子从马车上跳下,伸手挑开门帘,卫琳缃那冷若蛇蝎的脸便出现在了冬雪的面前。
要说卫琳缃,她平日里倒也不是冰冷之人,绵里藏针是她的特长,但面对冬雪,她着实温柔不起来。
她原本想趁着林珠儿的事好好出口气,没料到周萋画三下五除二就把握了主动权,掌握主动权就掌握主动权吧,她竟然被周午煜请去海宁郡破案。
这种想出气,却找不到地儿出气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一来二去,她就把矛头对准了春果跟冬雪,但没想到,这丫头就跟被人指点了似的,在周萋画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不但给周萋画和陈氏摆脱了偷盗周启昌的嫌疑,还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自己跟年氏。
她跟年氏被逼得没了退路,不得已才随方老夫人去寺庙,想想当时,冬雪冷嘲热讽地说自己是“外来的母鸡想占凤凰窝”,卫琳缃的牙根就恨得痒痒。
一看卫琳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冬雪神器一口气,暂时将目标从白胖子身上转移到卫琳缃那,她拉一下裙摆,朝卫琳缃的马车走去。
围观的人群见状,立刻让出一条路。
冬雪站在马车前,朝卫琳缃盈盈施礼,“哟,原来是表姑娘来了!”
施完礼,冬雪转身朝门口的小厮喊道,“卫府来人……”
卫琳缃的脸瞬间惨白,搭在轿厢上的手气得发抖,“你……”
白胖子对项顶侯也有点了解,一听冬雪对马车上的娘子施礼,还吆喝卫府来人,也猜出这指定就是周家大姑奶奶家来人。
但白胖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哪里知道这些年卫琳缃一直住在周府的事啊。
他见卫琳缃一个人坐着车来,冬雪招呼她入府,心想着,自己也是一个人,而且还是男儿,怎么就不以礼来待我呢!
“喂,宋冬雪,你什么意思,我们侍郎府比不上,他一个被贬的外放官吗?”白胖子怒了。
冬雪再次被这胖子激了一肚子火,心想道,我宋冬雪就够笨的了,你这白胖子也没脑子啊。
白胖子说话是为了发泄,但这话到卫琳缃耳朵里却有着另一种意义,她僵硬的脸上,嘴角往上抖动一下,这个白胖子刚刚提到了侍郎府?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冬雪姓什么,他竟然知道?
凭借着自己对京城各个家族的了解,卫琳缃很快锁定了这个白胖子应该是与定国公夫人秦夫人的娘家——侍郎府。
“烟鸣!扶我下去!”卫琳缃招呼站在马车下的侍婢。
烟鸣垂首,伸出胳膊,将卫琳缃搀扶下来。
卫琳缃先朝远处的大街看了看,她是与方老夫人还有年氏,一起从寺庙里出发的,但因路上出了点小意外,马夫的选择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因此她比其他人提早先回来。
见方老夫人还有年氏等人的马车还没有踪影,卫琳缃微微思忖一下,而后冲站在马车前的冬雪冷哼一下,转身通过人群让出的路,直接走到了白胖子面前,盈盈一附身,“小女卫琳缃,敢问这位郎君可是秦大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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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81 秦司观
一看卫琳缃这么笑眯眯地看着白胖子,心想着指定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
于是看白胖子一拱手要作揖回答,冬雪连忙上前,横在了他跟卫琳缃中间,冬雪冷冷看了卫琳缃一眼,而后转身斜斜看着白胖子,“你不是来吊唁夫人的吗?跟我来!”
白胖子的背已经弯下,双手抱拳,却被冬雪这般打断,他匆忙直起身子,郁闷地看着冬雪。
虽然白胖子没有回答,但见冬雪这般阻拦,卫琳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做温婉状,直起了微微弯起的身子,而后如那清静湖面上静立的白荷花一样,眼中含笑看着白胖子。
她这般优雅,反倒让冬雪一时半会儿反应不来,明明已经打算将白胖子带离现场,却一下子怔住。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同时诧异地看向门口方向。
却见周午焰一身深灰色袍子疾步赶来,周萋画既然把陈氏葬礼的事全权交给了自己,他自然有责任弄到尽善尽美,更何况陈氏还是对她有恩,他又岂会不尽心!
“发生什么事了?”周午焰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冲卫琳缃怒视旦旦的冬雪。
周午焰虽然向来不参与内宅之斗,但透过妻子,他也知道,住在家里的这位表姑娘不是个省事之人,自从周萋画回府,这府里闹出的大大小小的事,十之*与她有关,因此对卫琳缃的印象极其不好。
又看冬雪是周萋画身边的人,且还是一脸剑拔弩张的样子,便猜想着。指定是卫琳缃又要作什么花样,连忙开口解围,“马上回灵堂,陪在四娘身旁!”
周午焰的眸光转动,在掠过冬雪身旁时,立刻注意到了站在冬雪身旁的那个白胖子。
虽然说,现在侯府定居洛城。但在京城毕竟还是有老宅。尤其是周午焰的生母还在京城老宅里,所以,周午焰平时常往来于京城与洛城。对京城的各种风情人事还是有了解的。
见白胖子的举止与模样,心中顿觉眼熟,又看冬雪故意将他挡在身后,疑惑满满。他微微抬手,“你过来!”
听到周午焰的招呼。冬雪身子再次往后靠了一下,而后,瞪了白胖子一眼,威胁他不准与卫琳缃有交流。而后迈步上台阶,垂首站在了周午焰面前,“三爷。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周午焰没有垂首看冬雪一眼,只是微微朝白胖子方向抬了一下下巴。轻声问道:“那是谁?”
冬雪顺着周午焰示意的方向看去,发现他问的是白胖子,于是说道:“三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午焰微微一怔,心想,果然有事情,没有多说,往后一推,进了侯府门,冬雪小碎步连忙跟上,在周午焰停下脚步后,也站稳,“三爷,那位是秦侍郎家的大公子,本来是要随着秦夫人来给璧姨娘送福的!秦公子先来到洛城,却不料……”
“刚刚秦公子想进去吊唁夫人,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人,况且,这秦侍郎还有国公府都还没来……”冬雪抬起头,看着周午焰,难为地说道,“这不,我正在这想法子呢?”
一听白胖子的确与自己印象里的那个相吻合,周午焰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秦公子的?”
“回三爷,奴婢曾在国公府侍奉过,因此认得!”冬雪头垂下,低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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