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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听到冬雪的回答,周午焰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而后再次招呼冬雪进去服侍周萋画,自己则迈步下台阶,缓缓走向白胖子。
冬雪迈步上回廊,做出要去灵堂的样子,却陈周午焰不注意,踮脚往门外使劲的眺望,当确定周午焰把白胖子当贵宾似的请进侯府,且白胖子没有跟卫琳缃在有什么交集后,她才一溜烟地朝灵堂跑去。
春果原本对于冬雪的莫名消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看周萋画得知冬雪出去后,脸上露出的微妙表情,她突然有种失落感,于是当冬雪冒着身子,跟做贼似的从外面进来,并且主动跟她打招呼时,春果抿着嘴,选择一言不发。
“喂,你怎么了?”冬雪轻轻碰了一下春果,问道。
春果没有搭理她,冬雪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这反倒一下子惊到了周萋画,周萋画将手里的最后一张纸币放进孝盆,转过身来,哑着嗓子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冬雪一听周萋画说话,跪在地上,往前移动一下,移动到紧贴着周萋画后背,“那个,秦大郎来吊唁,正巧卫琳缃回来,我出去应了一下!”
秦简!光明正大的来了!
周萋画身子一抖,险些跌倒,却硬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一看周萋画这般憔悴,春果好生心疼,她连忙上前扶住周萋画,看都不看冬雪一眼,只是阴阳怪气地说道:“秦侍郎本是父亲同僚,秦大郎来,又何须你出去应!”
冬雪被春果噎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她微蹙着眉头,却最终没把那玉坠还给白胖子的事,说出来,只是嘟囔道,“秦大郎一来,就遇见卫琳缃回来,我还不是怕她又弄什么乱子!”
“哎呦呦,说的就好像你本来就知道卫娘子今天回来似得!”春果阴阳怪气地说道。
春果还想说话,却被周萋画伸手轻轻制止。
她把头垂得低低,原来是秦简来了啊,她微微扭头冲跪在自己身后的陈成璧,喃喃说道:“秦大郎本是来给你送福的!反倒变成了为母亲送葬!”
她哀怨的长叹一口气——着实不知道如何面对,来为母亲送殡的秦简!
说话间,周午焰就陪同着白胖子进入了灵堂。
周午焰示意立在棺旁的仆役,为白胖子拿来香,白胖子接过香。捻了几下后,又递还给仆役,简单祭拜后,便随着周午焰的指引走到了周萋画面前。
周午焰手指白胖子,“四娘,这位是秦侍郎家的大公子!因恰巧在洛城,得知嫂嫂西归。特来拜访!”
秦……秦大郎!他是秦大郎!
周萋画刹那间感觉身体一阵冰冷。怎么可能!秦大郎不是秦简吗?这个白胖子怎么可能是秦大郎!
一时间,周萋画说不出高兴还是苦涩,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刹那间,各种滋味涌上了心疼,她侧脸看看冬雪,却从冬雪的脸上看到一丝尴尬。于是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冬雪纠结地抬起头,朝周萋画方向移动一下。而后,结结巴巴道:“娘子,我,我。我刚刚把那玉坠,偷偷还他了!”
冬雪的为难竟然是因为玉坠!
那,秦简就不是与冬雪有婚约的人了!那他是谁?
周萋画微微舒口气。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朝白胖子微微施了个礼。而后便没有说什么。
白胖子作揖回礼,微曲胳膊,安慰道,“节哀顺变!”
而后他转身看向周午焰,“这次某能在洛城这么久,还多亏了四娘子!”此话一出,周午焰脸上立刻浮现出诧异。
白胖子也不急于跟他解释,反倒转身看向了周萋画,而后又是一作揖,自我介绍道,“再下秦司观,在此多谢周四娘出手相救,这才免遭流落街头!”
秦大郎,原来叫秦司观啊!
周萋画抬头瞅着这个又白又胖,臃肿的男子,默默心想。
看这体型,她丝毫不用纠结,眼前的秦司观是不是秦简,摘下面具故意换了名字。
周萋画抿一下嘴唇,在此还礼,依然没有说话。
周午焰见她一脸伤心,便开口说道,“这些天秦大郎会暂住下,待秦侍郎一行!”言下之意,就是说刚刚秦司观会等到秦侍郎来了以后,在来重新吊唁。
周萋画听罢,于是再次施礼,而后就垂下头。
秦司观见此状,也觉得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便轻言几声,离开了灵堂。
管事的来报,近得各路送信人已经回府,周午焰再次安慰几声周萋画后,便退出灵堂,去听送信人带回了的消息。
而在秦司观出现的这段时间里,陈成璧一直跪在地上,姨娘的身份,让她没有资格起来迎客。
看着她一张一张,缓慢将纸币送进孝盆,周萋画重新跪下,伸手从她手里拿过几张纸币,“过几日,大舅舅就来了!你可知道你要面对什么?”
陈成璧低声“嗯”了一下,“我知道!”
比起现任定国公陈振山,她更害怕的其实是娴长公主,这个神出鬼没的老妇人,永远也无法确定她会出什么招。
长时间的跪倒在地,已经让陈成璧身体开始颤抖,周萋画转身示意跪在后面的艾儿把她扶起来,“你先去回房休息一下吧!”
陈成璧本能的拒绝,抬头看,却见周萋画只是将纸币一张一张往孝盆里看,根本没有要与她眼神交流的意思。
这个举动,像极了周午煜。
她垂下头,任艾儿把自己扶起。
站起身来的陈成璧,并没有急于离开,她从仆役手里接过香,附身插在香炉里,而后朝棺内的陈成玉静立一会儿,侧身对周萋画福礼后,这才转身离开。
却听身后周萋画说道,“冬雪,你陪璧姨娘回房吧,顺便去看看秦公子,莫让不该的人有了机会!”
声音轻若,宛如蚊蝇。
却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警觉!
冬雪微微一怔,突然反应明白,周萋画的所指。
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福礼后,随陈成璧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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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82 灵前
冬雪与陈成璧一离开,春果便朝周萋画方向靠了一下,小声问道,“娘子,你刚刚让冬雪去看秦公子,是担心表姑娘吗?”
碍于灵堂里还有其他仆役,春果还是敬称卫琳缃是表姑娘。
周萋画垂着头,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孝盆里添纸币,春果不愧是跟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心里怎么想,根本逃不过她。
的确,刚刚听了冬雪描述的在府门口的情况,脑中就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卫琳缃好像对从京城来的男子格外的感兴趣。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在自己跟董庸退婚后,卫琳缃对董庸就再也没有再采取行动。
卫琳缃呈现出的状态,是她其实对董庸并没有多少感情。
这与上世,她因为董庸与自己的婚事而表现出的残忍,简直判若两人,一想到,再过五天,就到了上世自己被卫琳缃掐死的时间,周萋画突然不安起。
在她的不安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如鹤鸣般的响起在她的身后,紧接着便是成片,稀稀落落的哭声,再后来,一群人穿着孝衣出现在了灵堂上。
周萋画听着那淅淅沥沥的哭声,不用转身,便知道,这指定是年氏带着她的琴、棋、书来哭丧。
年氏的突然出现,让春果看上去有点紧张,她手支在地上,朝周萋画方向移动一下,周萋画抬手制止了她一下,而后,主仆二人就跟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继续跪着。
“我的亲嫂子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日后可怎么活啊!”年氏扯着嗓子嘶吼道,那语调,与市井里叫卖的商贩没什么区别。
她这一哭,身后的琴、棋、书也有了反应。
就见周萋书扭扭捏捏的,想放声大哭,却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只是把头埋得低低的。细细地抽泣着。
周萋棋那个没心没肺的,虽然知道年氏带她来的真正用意,但她觉得。死得又不是她母亲,她为什么要哭,但又想着周萋画那个难搞的样,便低下头。手里握着素色的帕子,哼哼唧唧的。干出声,就是不落泪。
比起周萋书跟周萋棋,作为大姐的周萋琴就上道许多,随着年氏扯着嗓子的嘶吼。她也扑通跪在地上,用帕子遮住脸,随着年氏的高低起伏声。哀嚎着,“大伯母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被周萋琴这么一衬托,年氏嚎得更起劲,她不再甘心只爬在棺前,而是匍匐着,缓慢却又毫不犹豫地朝棺材爬去,知道最后,双手搭在棺材前,恨不能爬进去,“我的亲嫂子啊,妾不过是随老夫人去了趟寒山寺,你怎么就走了呢!”
“世间感情千千万,哪门哪院没个三四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年氏声音从嘶吼变成低诉,“老夫人说过,善妒是女人最大的悲哀,嫂子啊,你咋连这点就不懂呢!”
周萋画原本并没要搭理年氏的意思,以为,她干嚎一段时间后,自己就停住了,却没料到她竟然往母亲名誉上扯。
周萋画很是生气,她将手里最后一张纸币放进了孝盆,而后抬起头,先是静静地看着年氏,而后用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的声音说道,“婶娘,我母亲哪里善妒了?”
年氏一怔。
她原以为,周萋画是听不懂,自己话里的真正意思的,却没料到周萋画竟直接命中关键。
年氏微微僵硬后,却没有搭理周萋画,而是继续趴在陈氏的棺材前,继续哭诉,“我的好嫂子,世间大路条条通,唯独这脖子挂在白绫上行不通……”
这般言语也算间接回答了周萋画刚刚的问题:陈成玉若不善妒,她为什么上吊!
年氏的话,立刻得到了周围仆役们的认同,众人纷纷抽搐,就连春果,那原本擎在眼眶里的泪,也稀里哗啦地滴在了地上。
周萋画注视着年氏的表演,大约两息后,就又低下头,什么话没说,从一旁拿来纸币,继续为母亲烧。
既然年氏都以为母亲是因为陈成璧入府的事嫉妒而自缢,那其他人也这么认为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但实际上,母亲对陈成璧入府的事看得比谁都开,完全没有自杀的动机啊!
周萋画对母亲自杀的疑问又增加了几分。
年氏趴在棺上,慢慢地嚎不出声来,她以为周萋画会上来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周萋画直接把她亮在原地,难为地边干嚎边看向一旁的仆役。
效忠于方老夫人跟年氏的仆役,早就随着她们一起去了寒山寺,留下来的多是青云院的人,这仆役自然也不例外,对年氏在去寒山寺之前与陈氏之间发生的种种自然了如指掌。
明明已经觉得年氏哭得时间有点长,但没得到周萋画的命令,没人敢上前扶年氏。
这让年氏感觉十分尴尬,她很快也意识到,这是周萋画故意在为难自己,于是手轻轻搭在棺沿上,脸看向棺内被白纱裹住脸的陈氏,然后身子往下一滑,抽搐地瘫软在地上。
周萋画本想继续亮一下这哗众取宠的家伙,眼角看着年氏滑稽却另有目的的表演,立刻改变了主意。
她放下手里的纸币,腰微微用力,作势就要站起身来,便起来,她缓步上前,将年氏从地上搀扶起来。
她的个子本就娇小,这几日的辛劳让她更显憔悴,站在走粗狂路线的年氏身边,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她手伏在年氏的腋下,旁边的侍婢见状连忙上前帮着搀扶,就这样把年氏给扶了起来。
原本在哀嚎的琴棋书三人,也瞬间没了声音,静静地看着年氏跟周萋画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但周萋画却只是扶着年氏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最后年氏受不了这种比直接跟她对骂还尴尬的事,自己主动开口。“四娘啊,节哀顺变,人是不能复生,嫂子走了,这不还有我吗?”
她用有史以来,周萋画听到的最温柔的声音说话,以至于让平日里都跟在她身旁的琴棋书三人都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周萋画对年氏的表演已经到了不愿搭理的地步。她垂着头。只是低低抽泣,就是不说话。
年氏一看周萋画这般悠悠喏喏,又好奇。又觉得无聊,再次低声劝说几句,便要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琴棋书三人留下了与周萋画一起哭丧,“你们三个。都在这陪四娘!”
“是,母亲!”周萋琴与周萋书抬头看着年氏,齐声答应。
在这两人答应后,随后就听周萋棋沙哑的声音也喊了一声。“是!”
周萋琴跟周萋书的性子,周萋画是知道的,年氏这般吩咐。两人自然服服帖帖地听着,倒是周萋棋。竟然也很乖巧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怨言。
周萋画垂下的头,缓慢地抬起,心中思忖着,又再次放下,朝年氏施礼后,便目送年氏离开。
在年氏离开后,周萋画就再次跪下给母亲往孝盆里填纸币,估摸这年氏已经离开青云院,她便示意春果把自己扶起来,转身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琴棋书三人,“三位姐姐,祖母回来未曾去拜见!四娘我先离开一下,劳烦你们在这陪母亲!”
她的声音本就沙哑,说话时,又淡淡地几乎听不到,话题还是让她们陪去世的陈氏,原本跪在地上还算专注的琴棋书三人,几乎同时抬起头。
三人的瞳孔不约而同地放大,没等她们表示自己的毛骨悚然,周萋画就轻盈盈地飘出了灵堂,三姐妹如同见到鬼一般,紧靠在一起。
周萋琴毕竟是大姐,她很快冷静下来,确定周萋画脚下有影子后,然后跪着上前几步,拿起纸币,就往孝盆里放,嘴里还嘀嘀咕咕祈祷着。
周萋棋跟周萋书一看大姐的举动,也立刻明白过来,跪着往前移动了几步,也开始往孝盆里放纸币,嘴里也不停地祈祷着。
一个人的声音是有限的,但当姐妹三个同时开口祈祷,声音倒是大到可以入人耳。
周萋画垂首迈步出灵堂,听到琴棋书三人的祈祷声,知道自己的恐吓起到了效果,要得就是让她们三个害怕,不敢多问。
她拉一拉衣袖,侧身对春果说道,“吩咐下去,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婶娘,任何人问起,都不准把父亲回来的事说出去!”
春果眼梢看看灵堂里的三姐妹,“放心吧,娘子,静雅院跟青云院我都安排好了,只是……只是门房那边……”
门房属于前院,虽然说周午煜下了马,进了府直接上了轿,但门房里的人指定是看到了,她跟那边的人又没有什么交集,试了几次也没说上话。
周萋画微微点头,“这你不用担心,你去找一下秦义士,让他晚些时候到灵堂里来一下!”周萋画伸手推一下春果,示意她马上去做。
春果答应一声,便要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下,“那娘子你呢?不会……”
春果的话并没有全部说完,但周萋画却已经会意,“是啊,我要去拜访一下祖母……”
除去方老夫人,当然还有刚刚离开的年氏!
她若没有猜错的话,此时的年氏,正在三江院里向方德昭汇报灵堂的状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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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83 方德昭与周修娴的交战
一袭白衣袅袅随风飘动,二八伊人站在窗前,纤细的腰肢微微摆动,随后身体便靠在了窗棂上,惬意的美景还未欣赏一息,忽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就听一宫女温婉的声音响起,“方娘子,公主等你多时了,请吧!”
方德昭心里惦记着兄长的安危,不疑有他,便转身,随着宫女的指引出了前厅,原以为宫女会带她直奔娴公主居住的安定宫,但宫女却舍近求远故意绕到了御花园。
年少的方德昭小心翼翼喊住了带领自己的宫女,“这位姐姐,大明宫在左,缘何要绕到这御花园呢?”
宫女穿着一件神色栗色的齐胸襦裙,这个颜色在这夏日里,显得格外厚重跟炎热,却很好的凸显了这宫女地位的非同寻常。
“方娘子,是这样的,公主现在在皇后娘娘那,咱们这是去皇后娘娘那!”宫女盈盈福礼,轻声说道。
方德昭几年前曾进宫给娴公主侍读,对后宫的建筑也算熟悉,宫女说的没有错,这条路的确是通往皇后娘娘的寝宫。
方德昭不再言语,再次浅浅福礼,便示意宫女继续前进,一盏茶的功夫,她们顺利到了皇后娘娘住的清宁宫,宫女上前请清宁宫的宫女代为禀报,却得知,娴公主刚刚离开清宁宫回自己的寝宫了。
无奈之下,宫女只得带着方德昭按照沿路返回。
虽是夏日正午,御花园因被林荫遮蔽,外加泉涌汩汩,竟也觉察不到炎热。
宫女带着方德昭沿着小径穿过花圃,迎面却见到一魁梧的军爷,这军爷三十出头,个头虽然不高,却生的相当魁梧。
宫女侧身低声为她解释,“这是孙演孙将军!”
方德昭连忙施礼,“见过孙将军!”
孙演其貌不扬,除去个头不高外,眼睛还一大一小,在方德昭施礼时,他正瞪着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佳人,不时还发出啧啧的让人作呕的恶心声。
方德昭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擦身从他身边走过。
在距离孙演有一段距离后,她隐约听到孙演问身旁的侍卫,“那位娘子是谁啊?”
侍卫庄重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距离侍卫有点远,但还是能听清楚侍卫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一向觉得自己名字很是儒雅的方德昭,后背竟然冒出了一阵冷汗。
一来一往中竟然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等方德昭来到娴公主的大明宫时,周修娴早已坐在榻上等候了多时。
在方德昭给自己请过礼后,周修娴就将她扶到了跟自己并排坐的榻上,虽然说方德昭是臣子之女,但昔日的同窗之情,却让两人的感情深挚的很。
要不然,方家遇到了事情,方德昭也不会孤身一人进宫来求助。
听完方德昭的求助,周修娴并没有立刻答应,她先去差人用最快的速度了解了目前的状况,而后这才开始分析。
“阿昭啊!”周修娴拉着方德昭的手,“我看这事不好办啊,你兄长虽是无心,但他的言论的确影响了众位将士的士气,父皇若是有心追究,怕是这事……”
周修娴抿着嘴,仔细端详着方德昭,半晌后,她终于再次开了口,“我这倒是也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公主,公主,求赐教啊……”方德昭从榻上站起,说着就要给周修娴下跪,却被周修娴一把拉住。
“别这样啊,这方法行不行得通还得看你……”周修娴并没有立刻说出方法,反而面露难色,纠结地看着方德昭,知道她确定方德昭真的很想知道法子后,这才缓缓开口,“你知道这次带兵的是谁吗?”
“带兵?”方德昭微微错愕,旋而明白周修娴的所指,兄长是因为醉酒后阔谈部队的事而招惹上麻烦的,周修娴这话的意图已经很明显,这是在让她从部队方向入手。
方德昭缓缓地点点头,抬头示意周修娴继续说。
“这次你兄长言论里所涉及的部队是由孙演将军带领的,孙演将军骁勇善战,对亏他奋勇作战,这才把损伤降到了最低!”周修娴看着方德昭,不过一点微表情。
孙演?就是刚刚在御花园看到的那个有点猥琐的男人,方德昭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却听周修娴继续说道,“若想你兄长安全,估计也就只能让孙将军去父皇那为你兄长请命了,但至于怎么说服孙演将军,阿昭,这还得靠你啊!”
“孙将军终日作战沙场,府中还没有能替他分担的贤妻,自然需要一位像你这样有胆有识的夫人!”周修娴手指轻轻拍打一下方德昭娇嫩的手背,寓意深远的抿嘴浅笑。
方德昭会意,紧抿嘴唇,“我,我回去与父亲商量一下!”
……
“老夫人,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啊!”春露温和的说话声,传入方德昭的耳朵,她骤然从回忆里惊醒。
方德昭直直背,坐直在方榻上。
三十多年前在大明宫发生的这一幕,彻底改变了她的一生,她就这样从方家大小姐一下子变成了孙演的第四任继室。
虽然是第四任继室,孙演前面的三任却没有诞下任何子嗣,这让方德昭很好奇,便在私下追寻答案,孰料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找到,却知道了另一件让她不能接受的事:原来当时兄长惹火孙演,圣祖为了平息孙演怒火,是打算让丧夫一年有余的周修娴嫁给孙演的。
但周修娴孰知孙演秉性,且不愿给方家买单,这才故意暗示方德昭去找孙演,至于孙演,本就是来者不拒的滥情人,自然不会放过方德昭。
一想到当年周修娴这般无情,时至今日,方德昭就心中难平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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