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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卫琳缃主仆一远去,秦司观被把周萋画给请了进去,周萋画简单还礼,坐在正厅左侧的圈椅上。
春果立于周萋画身后,而后撇头看向依然站在其门口怒气冲冲的冬雪。
现如今冬雪的身份非比寻常了,春果虽然有心上前劝慰,却又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嫌弃。
反倒是周萋画,似乎并没有特别区分春果跟冬雪的不同,抬手示意春果上前先把站在门口的冬雪给拉过来,然后示意她到门口看着,免得又有人偷听了去。
春果把冬雪拉进厅堂后,便迈步出去,守在门口。
冬雪站在正厅中间,秦司观跟见到猫的老鼠一般,是不敢坐,不敢动,低着头站在原地。
“秦公子,不必这么多礼!请坐吧!”周萋画看着秦司观脸色涨红,整个人萎靡没精神,便知刚刚冬雪这一出对他的震慑是极大的。
听到周萋画的声音,秦司观弱弱应了一声,便后退几步,甩动袍服下摆,缓慢落在了与周萋画正对的圈椅上。
“周四娘,刚刚的确是卫娘子好心来看看我有没有需要的……”秦司观依然不敢看冬雪,只是抬头轻言轻语地跟周萋画说话。
前几天周萋画对自己的出手相救,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印象,于是此刻,他自然而然再次向周萋画发出求救信号。
可还没等他把情况向周萋画说明,就被冬雪给打断了,“看看你有没有需要的!她一姓卫的,装什么主人!你没脑子啊!”冬雪几乎是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
“我。我哪里知道她……”被冬雪这么骂,秦司观结结巴巴,“我只是听闻她也从京城来,便多了几份亲近感……”
“多几份亲近感?我怎么看到手都握在一起了呢?”冬雪鼻孔微张,字字句句敌意分明。
“哪里握在一起,人家卫娘子看我印堂发黑,想给我破解一下。要帮我看看手相!”
“看手相。且,我咋没听说她卫琳缃会看手相,她若是会看。怎么没算出她们卫府的劫难!”自从郡公府出事后,冬雪就对京城的官场多加注意了,卫琳缃父亲被外放的事,她自然知晓。
“这个……”
周萋画坐在圈椅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冬雪与秦司观的唇枪舌战,按照她的观察。此时的冬雪多半是吃醋了。
根据以前玉娘说的,冬雪是要嫁给这个秦大郎的,现如今秦司观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冬雪自然心里会不舒服。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卫琳缃,换做自己,定然会不高兴。
一想到自己。周萋画的心猛然一抽,她想到了秦简。想到了这个落井下石的人,秦简既然不是秦大郎,那他又是谁呢?他现在在哪?
周萋画抬起头,眼前的秦司观跟冬雪还在激烈的争吵着,却听冬雪继续说道:“也就幸亏我师父让我过来看一下,要不然你跟那卫琳缃是不是要滚到床上去!”
“宋冬雪,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秦司观连脖子都涨红了,他一拍圈椅抚背,直接站了起来,“卫娘子还未出阁,这话若是传出去,你让我如何交代!”
“这般维护她,还说你跟她没事!”听到秦司观这番话,冬雪着实要气疯。
“我说着卫琳缃倒是真不挑,人家董庸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你秦司观有什么,要才无才,要貌无貌,整日好吃懒做,到了洛城还拖欠人家银两,若不是我师父,你现在早就在大牢里了!”冬雪慢慢逼近,再次将秦司观逼坐到了圈椅上。
“你,你怎么这般说卫娘子……”秦司观结结巴巴,他微微撇头,看向周萋画,“周娘子,救,救命!”
周萋画却根本没有听到秦司观的讨饶声,她眉头蹙在一起,细细回味着刚刚冬雪说的话,她提到了董庸。
董庸跟秦司观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卫琳缃均有亲近之举,难道,她真的跟自己猜测的那样,她并不是想抢自己的东西,而是还有其他目的?
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上世死期,周萋画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再次陷入恐惧,她不是害怕死,她是害怕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死。
“师父,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他是不是很该打!”冬雪听到秦司观向周萋画的求救声,却没听到周萋画的回答,心中不禁诧异,有点撒娇地说道。
周萋画打了怔,缓过神来,“冬雪,你不要这么激动,多少听听秦公子解释,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误会?最大的误会就是这白胖子自作多情!”冬雪指着秦司观的鼻尖痛骂,“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模样,卫琳缃那眼睛长头顶的会看上你……”
“我,我怎么了!”冬雪的连番辱骂,终于让秦司观忍受不了,他豁地从圈椅上站起来,双手作势就要去推冬雪,孰料还未等他碰到冬雪。
就听冬雪说道,“你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让我哥削了你!”
就见秦司观原本抬起的手,竟然擦着冬雪的衣衫落下,而后就听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冬雪好妹妹,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跟那卫琳缃真的一点事也没有!”
面对秦司观的跪地求饶,冬雪却没有任何一点得意,她紧抿住嘴,眼睛瞪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雪的确还有一个在军队的兄长啊,没想到这个兄长对秦司观的震慑力这么强。
“你,你就知道怕我兄长,你个……”冬雪气得跟牛似得鼻孔一张一合的,抬脚给了秦司观一脚,随后就趴到周萋画腿上,呜呜大哭起来。
又是哭?
对别人哭向来束手无策的周萋画,干张着胳膊,不知道如何是好。
秦司观在地上待了一小会儿,便从地上趴起来,他走到周萋画面前,低声柔柔说道,“我的好妹妹,我记住了,我以后指定离那卫琳缃远一点!”他又肥又厚的手掌轻轻扶在冬雪的背上,低声讨好着。
冬雪一伸胳膊,再次给了秦司观一拳,秦司观被推开,站在不远处,无奈地看着冬雪,最好见无法从冬雪身上入手,再次求救地看向周萋画。
面对秦司观的求救,周萋画只得有所举动,她伸手挽挽冬雪的发丝,轻轻拍打一下她的后背,嘴唇抖动一下,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招呼门口的春果,“春果,你进来!”
春果虽然站在门口,但厅堂里的声音可是听得真切,一听周萋画喊自己,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连忙提着裙摆进来,上前将冬雪从周萋画腿上搀扶起来,却见周萋画的的裙摆上已经被淋湿了一大片。
“冬雪姑娘,秦公子都认错了,况且,这也怨不得秦公子,卫娘子是怎样的人,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嘛……”春果象征性地安慰几句,却看冬雪还是低着头,发出呜呜地哭声,见此状,春果嘴角微微上扬一下,把头扭向周萋画,突然说道,“对了,娘子,余义士还在灵堂等着呢,说是发现了些异常!”
“什么异常?”原本双手捧住脸大哭地冬雪,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着急询问。
却看她的脸上,哪里有什么泪痕,刚刚她不过是在假哭。
春果见她抬起头,得意地冲周萋画眨了眨眼睛。
对付冬雪,春果果然有自己的一套,周萋画浅浅一笑,从昨天开始,伤心与哭泣,已经让她浑身无力,她努力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秦司观,“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先告辞了,秦公子,一会儿我会为再为您安排几名仆役,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好!”
说罢,她便朝秦司观盈盈施礼,拉一拉衣袖,抬步出了门。
春果随后跟上。
冬雪见状也立刻做出要跟着去的准备,却被秦司观从身后喊住,“冬雪妹妹,我,我可没欺负你,你,你可千万别跟你兄长说!”
听秦司观这家伙的顺从是基于自己哥哥,冬雪的挫败感更加强烈几份,她冷哼哼一声,“你给我好自为之,下次让我再发现你跟那卫琳缃来往,我就直接告诉舅父!”
冬雪丢下这话,便跳过门槛,朝周萋画跟春果追去。
一看冬雪追上来,春果很自觉地退后一下,把最靠近周萋画的位置留给了她,冬雪跟在周萋画后面,低声问道,“师父,你说卫琳缃会不会跟夫人的死有关啊!我跟你说啊,我刚去别院时,她正在询问白胖子,夫人灵堂里的事!”
“你说,整个侯府她哪不能去,她那么爱表现,直接去灵堂表现一下自己孝心不就得了,干嘛还要问别人!你说奇怪不?”
卫琳缃找秦司观打听灵堂的事?这倒是蛮可疑的,上世,周萋画处于失忆中,对于母亲的死毫无察觉,当时卫琳缃在哪,有没有关系,她是一无所知。
但这一世,她是的的确确是在寒山寺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接二连三冒出的事,已经让周萋画对母亲的死音因彻底没了头绪。
但有一件事却是毋容置疑的,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母亲是绝不会自杀的,但究竟在自己被迷晕的那晚发生了什么呢?
又是谁给自己下的药呢?
周萋画寄希望于余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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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187 圆形的伤
虽然寄希望于余崖,但此刻周萋画的心却是极其忐忑的,上世,陈氏死后第二天,丽娘就失踪了,此世,周萋画担心上世的事再次发生,从昨天开始,就特意安排人保护着丽娘。
但纵使如此,她依然不放心,强烈的第六感一直在提醒她,今天有事要发生,这种紧张,让她没有心情再去悲伤,无时无刻不绷紧神经。
余崖并没有等在灵堂,他站在临时搭建的灵棚外。
白色狭长的丧幡,随着风呼呼摇晃着,好似军队行进时的旗帜,余崖站在丧幡下,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刀,一手插在腰间,见周萋画一行来赶来,上前几步,“见过四娘子!”
周萋画抬头看看周围没有人,便示意余崖把他的发现说出来。
“回四娘子,我按照你说的,仔细检查了青云院的各个角落,发现夫人寝房位置,房顶的瓦片有被移动的痕迹,被移动的位置正是寝房中间的月牙桌,所以说……那茶杯里的水,应该是从那投得毒!”余崖比手画脚地演示,“我试过了,有可行性,但需要把握好分寸,否则很容易滴到其他位置!”
周萋画点头,表示明白余崖的意思,“还有其他的吗?我听春果说,你发现了马车,那是怎么回事?”
“四娘子,你应该知道,侯府一般是十五天送一次柴,但夫人出事前一天送柴车却进了府,但时间上距离上一次送柴却只过去了十天!”
余崖挺挺身子,“我找到那送柴的人,他说是有人跟他说,府里为迎接四娘子回来。要大办宴席,柴房的柴不够,让他再送些来!”
“可我问了负责柴房的人,却并没有人去传达过这样的命令!所以,我怀疑有人故意安排,借着送柴车进了府!”
“那,那送柴的没看清是谁传的消息吗?”冬雪从周萋画身后出来。开口问道。
余崖扭身看一眼冬雪。解释道,“送柴的说,他是一早听见有人在院子里这么喊的。待他出去查看时,根本没看到人影,起先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一想。上次送柴时,柴房的人就嫌上次的柴质量不好。担心丢了这美差,他也不敢怠慢!”
“那喊他的是男是女?”冬雪继续发问。
“这个他也拿不准,只听着声音很是脆亮,跟唱戏的一般好听!应该是个女的!”余崖无奈地说道。
“余义士!那依你之见。我母亲会是自杀的吗?”听完余崖的回报,周萋画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追问道。
周萋画给母亲验尸时。余崖是在场的,依着陈成玉的尸表特征。她的确是自杀的,但根据调查的结果,自杀却又有诸多行不通,比如说茶杯被下药的事,同样在寝房里的陈成玉直接下毒然后劝周萋画饮下,不是更加容易吗?
余崖静思一下,最后开口简短说道:“回四娘子,依余崖之见,夫人的死定然另有隐情!我把寻找夫人鞋子的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侯府,却依然没有找到!因此夫人的死,定然有隐情!”
“你也这样认为啊!”周萋画轻飘飘地说道,“冬雪,你呢?”
“我?我也认为夫人不会自杀,夫人那么为师父考虑,岂会让师父遭受丧母之苦!”亲人去世的痛苦冬雪最懂,而且在周萋画去海宁时,夫人也找冬雪聊过,自己在国公府的生活,夫人对侯府嫡女丧母后的处境可是清清楚楚的,她那么疼自己女儿,又怎么会自杀呢。
表达完自己的看法,冬雪转身看向同样经历过丧母之殇的春果,“春果,你说是不?”
春果却垂垂地盯着地面,六神无主,根本没听到冬雪跟自己说话。
“春果,你怎么了?”冬雪疾步走到春果面前,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询问。
春果抬起头,小脸惨白,嘴唇颤抖着,她轻轻推开冬雪的手,绕到周萋画面前,“娘子!我有事要禀报!”
看春果一脸惊慌,周萋画心头一紧,“说!”
“娘子,那晚我睡在舒兰姐姐房里,原本是没打算喝水的,是舒兰姐姐坚持给我倒了一碗,说那水多么的好喝,多么甜!”春果回想着当晚舒兰的热情,不觉一身冷汗,“会不会是舒兰她……”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冬雪大声嚷嚷道,“我说,她这几天怎么那么反常,现在就去找她!”
她挽挽衣袖,就要朝青云院方向奔去,自陈氏去世,舒兰就跟丢了魂似得,过度的悲伤已经让她连番晕过去好几次,陈氏的死让身外贴身侍婢的她自责不已。
担心她出意外,周萋画特意安排了个小婢子看着她,现如今听春果这么一说,莫说冬雪,就是周萋画也觉得她很可疑。
周萋画上前拉起春果,“走,一起去看看!”
春果手支地,作势就要站起身来,突然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啊……”
众人一下子怔住,最前面的冬雪一条腿已经迈上了台阶,听到这惨叫,另一条腿愣是不敢迈步。
周萋画立刻辨别出,这声音出青云院。
不好,那边出事了!
“快点,去青云院!”她严厉出声,松开春果,提着裙摆,擦身从冬雪身旁经过,朝青云院奔去。
听到周萋画的命令,其余三人也加大步子朝青云院赶去。
一抹身影从丧幡后闪出,看着四人疾奔的声音,嘴里嘟囔一句,原来陈成玉的死真的有隐情啊。
在赶往青云院的路上,周萋画都在默默祈祷,刚刚的这声惨叫不过是个误会,但随着距离青云院越来越近,她却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了,原本在院门口的仆役们,已经不约而同朝后院奔去——真的出事了。
周萋画手扶住院门。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心跳,整理一下衣装,沿着回廊朝后院走去。
后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周萋画赶来,自觉地让出一条路,人流让出的路尽头。一口水井旁。躺着一具湿漉漉的尸体,灰色的半臂遇到水后,变成了深灰。她的额头已经已经被井壁擦破,被水泡过,伤口触目惊心,甚是恐怖。
周萋画挪着沉重的步子。慢慢靠近尸体。
的确是舒兰!她跳井了!
一张对周萋画而言,熟悉的脸。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睛里残留着恐惧。
周萋画上前,舒兰早已没有了呼吸,口鼻腔附近粘着着白色的泡沫。支开眼球,睑球结合膜有可见出血点,且口鼻腔黏膜、颈部皮肤无损伤出血。排除生前受外界暴力导致的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死亡初步看。她的确是溺死无疑。
见周萋画开始在给舒兰做检查,冬雪也从人流里挤进来,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大声问道,“谁先发现她?”
“我!”一个细细柔柔,带着哽咽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随后就见一瘦小的小女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你?”看着这个个头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小丫头,“说说怎么回事吧!”
“四娘子安排我照顾舒兰姐姐,刚刚玉佳说,玉娘要去灵堂,她阻拦不住,让我去帮忙呢……”小丫头吓得脸色惨白,说话结结巴巴的。
“谁是,玉佳?”冬雪厉声质问。
小婢子本就吓得六神无主,被冬雪这么一喊,腿一软就跌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玉佳是娘子安排照顾玉娘的小丫头!”春果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她的肩膀上背着周萋画的勘察箱,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长的素色锦布,她边朝人群挤,边替小婢子回答。
奔跑让春果的脸涨红,更何况她在周萋画简单检查舒兰尸体时,又用疾奔回静雅院拿来了勘察箱,她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来来,却仍旧要表现出很平静的样子。
周萋画听到春果的声音,从舒兰身边站起身来,上前接过勘察箱,她看一眼地上的小婢子,又看围在周围的窃窃私语的众奴婢们,大声说道:“余义士,交给你了!”
“得令!”余崖站在人群外,听到周萋画的声音,朗声说道。
众人被余崖有秩序的带走,冬雪说着也要跟着去,却被春果喊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春果就将手里锦布的一端递给了她,接下来就见春果后退,锦布被展开,横在舒兰尸体前,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屏障。
“师父,这是要……你要验尸?”看周萋画拿着剪刀跟解剖刀半蹲在舒兰面前,冬雪惊呼道。
周萋画没有回答冬雪,只是蹲下身子来做事。
她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舒兰的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其她的全身,身上有很多跳井时与井壁接触摩擦的伤痕,却根本没有发现致命性伤痕。
基本排除死后抛尸的可能。
“师父,你看那是什么啊?”虽然周萋画让冬雪拉着锦布,但她哪里肯老老实实,眼睛滴溜溜乱转,盯着舒兰的尸体,发出惊呼声。
“就是那啊……师父你看到了吗?她锁骨那有个圆点啊!”担心周萋画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哪,冬雪明确指出了地点。
却见舒兰肋骨位置有一圆形的颜色加深的部位,凭借经验,周萋画断定这是一皮下出血,而且是死前不久才形成的。
一般说来,跳井自杀,落水的时候磕碰总会在尸体身上形成伤痕,但多会形成在突出的部位,比如肩峰、颈、头部,锁骨部位是低凹处,不容易受伤,况且,这个形状,在井里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啊……(未完待续)




医谋论 188 舒兰不是凶手
周萋画起身,走到井壁,井壁光秃,根本没有凸出,更没有可以形成圆形痕迹的物体啊。
周萋画回到舒兰尸体旁,伸手为其整理好衣服,“你们俩放下锦布吧,去舒兰房里检查一下,看看她房间里有没有圆形的东西!”
虽说是安排春果与冬雪去检查舒兰的房间,但周萋画总觉得不放心,在收好勘察箱,让仆役抬走舒兰的尸体后,她还是赶去了舒兰的房间。
舒兰在房间跟陈成玉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迈入舒兰房间之前,周萋画忍不住抬头看向母亲的房间,褐色的门扉肃穆的紧闭着。
偌大的青云院安静极了,周萋画甚至能听到秋风吹过门扉留下的沙沙声,那种声音几乎跟她的心跳同步,像是一座空无人烟的沙丘,残忍地从她身体上滚过。
周萋画孤单地站着,整个世界就只留下了渺小的她,她听到一个苍劲的声音,在一个劲儿地提醒她:以往陈成玉用伪装懦弱抵挡的一切,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但这个一切,指的是什么呢?会不会与母亲的死有关呢?刚刚得知舒兰那晚的异常,她就跳井了,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关联呢?
就在周萋画冥想时,检查舒兰房间的春果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啊……”
紧接着就是冬雪急切地声音,“怎么?发现圆形东西了?”
“没,没事,我找到了她的首饰盒!”春果恢复平静。
原来是首饰盒,跳到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下,周萋画长吁一口气。收回目光提裙摆进了舒兰的房间。
舒兰的房间布置跟春果与冬雪的房间大相径庭,就是侯府后院一等侍婢房间一般的布置,一榻一桌一梳妆台,两张方凳立在月牙桌两侧。
冬雪在房间各个角落寻找着,春果却仍旧站在书桌前,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周萋画上前一步。终于听明白。春果是在清点首饰盒里的首饰。
其实舒兰的首饰并不多,一眼就能数过了,可春果却反反复复盯着首饰看了又看。
周萋画伸出手。把首饰盒捧在手里,这是一个一只手就能拿住的檀香色的小盒子,盒身看上去有点旧,海棠叶花纹。盒盖被擦拭地很干净,看得出主人对她的喜爱。
周萋画将首饰盒从左手换到右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竟然落下灰尘,原来是首饰盒盒底沾着的灰。
“这首饰盒你在哪发现的?”周萋画将首饰盒重新放到梳妆台上,问春果。
“那里!”春果伸手指指地面,“真的很奇怪啊。舒兰她怎么可能把首饰盒放在地上呢?”
是很奇怪,舒兰既然这么喜欢这盒子,怎么会那么漫不经心呢。
周萋画想着。便伸手挑开了盒盖,“你以前见过这首饰盒吗?”
“没有!”春果摇摇头。“不过这些发簪跟珠花,我倒是都见过她戴过,好像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准……娘子,要不把那个照顾舒兰的小婢子喊来,让她辨识一下!”
周萋画接受了春果的提议,很快,余崖便押着小婢子进入了舒兰房间。
余崖已经搞明白了,舒兰跳井前的状况,这个小婢子的确是被那个叫玉佳的喊去,帮忙照看了一下玉娘,这点得到了玉佳跟玉娘,还有留在青云院其他婢子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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