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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小婢子回到舒兰房间,发现她不见了,立刻四下寻找,终于在这井里发现了舒兰,那声犀利的惨叫就是她发现舒兰尸体时喊的。
“根据小婢子的陈述,她去玉娘那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也就是说,舒兰死了最多半个时辰!”余崖斜眼看着小婢子,并把她朝周萋画方向推动一下,小婢子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忙讨饶。
“你不用紧张!”周萋画安慰道,但她冰冷又沙哑的嗓音,却把小婢子吓得根本不敢抬头,“你抬起头来,看看认不认识这些东西?”
春果立刻把首饰盒放在了小婢子面前。
“认,认识,这是舒兰姐姐的首饰盒!”小婢子低着头,结结巴巴回答。
周萋画递个眼色给春果,春果立刻上前打开了首饰盒,盒子里面的首饰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却听周萋画又说道,“你看看,这里面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小婢子虽说害怕,却不敢耽误,伸出颤抖地手在首饰盒里翻动着,“回,回四娘子,没,没少!舒兰姐簪子珠花加起来一共就十支,都在这呢!”
“师父,这些首饰都是夫人赐给她的,夫人现如今走了,她看着难受,就随手把盒子放在地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冬雪听到小婢子的回答,从周萋画身后绕出来,大咧咧地说道,并伸手想拿起首饰盒,但这个举动却与春果的想法相悖,春果还希望小婢子再次仔细看一下,于是当东西伸手拿首饰盒时,她本能的抬手拿住,两人这一扯一拉,首饰盒里的东西就翻了出来。
哒、哒、哒……
盒子里首饰落地的同时,一颗颗晶莹地珠子散落在地上。
原来是其中一珠花的线断了。
春果跟冬雪自觉有错,连忙蹲在地上捡珠子,在一片慌乱里,那小婢子弱弱地声音传来,“四娘子,这珠花好像少了一颗!”
“哎呀呀,少什么少,我们这不是还没找全嘛!”冬雪边弯腰捡珠子,边嘟囔道,她一抬头,见春果不再跟一起找珠子,不乐意了,“喂,春果,你到时继续找啊,还没找全呢!”
“不是,她刚刚说的少了一颗,是少了这珠花上那颗最大的!”春果将自己找到的珠子“哗啦”一声放入首饰盒,直起身来,站到周萋画面前,“娘子,我记起来了,这珠花是有三种大小不一的珠子组成,组成绿叶的珠子没有断,我们在捡的是花瓣的白珠子,少的那颗是一颗做花蕊的小拇指盖大小的珠子!”
春果说着就抬手比量珠子的大小。
指甲盖大小?这跟舒兰锁骨的皮下出血大小一样,但一颗珠子得需要多大的力气跟技巧才能造成皮下出血呢?
周萋画移动眸光,看下那小婢子。
“是,是,春果姐姐说的是!就是少了那颗!”那小婢子缓过神来,连连惊呼,“这珠花给其他的珠花不一样,是夫人在舒兰姐生日时赏她的,舒兰姐向来喜欢的很!”
“找,继续找,这房间,去后院的路,还有深井,都给我仔细找,把那颗珠子给我找出来!”周萋画大声下命令。
春果立刻出去,把门外的侍婢喊进来,地毯式开始搜寻舒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余崖也出去,安排人开始搜索从房间去后院的路。
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经从正中朝西,慢慢沉落,深秋的夜晚来的越来越早,房间里慢慢昏暗下来,大家却一无所获。
看着众人疲惫的身影,周萋画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春果拿着勘察箱,随我来!”
听到周萋画的命令,春果立刻拎起箱子,跟随她而去,主仆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的,趴在地上找珠子的冬雪还没站起身来,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冬雪把手里的珠子往盒子一扔,紧追她们而去,“师父、春果,你们等等我!”
周萋画带着春果直接去了暂时存放舒兰尸体的一出荒废很久的院子。
舒兰的尸体平躺在一张破席上,被一白布裹着身子。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仆役蹲坐在墙角,叼着跟旱烟,吧唧着嘴,没料到会有人来的他们,见到周萋画出现,扶着墙,站了起来。
“你们先出去!”周萋画抬头看看西沉的太阳,轻声说道。
两个老仆役立刻退了出去。
“春果,你去院门口守着,冬雪,你过来给我打下手!”时间有限,她必须在日落之前搞定,因此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急切。
春果、冬雪齐声答应,按照周萋画的吩咐开始忙碌。
春果站在院门口,背对着舒兰的尸体。
周萋画跟冬雪站直舒兰尸体面前,“唰”得一声拉开了白布,露出舒兰狰狞的脸,她在井里待得时间并不长因此并没有被泡肿,深秋的气温不高,身体也没有*,但尸僵已经形成。
为了节约时间,周萋画没有像上一次一样为她脱掉衣服,而是直接用刀子划破了衣服。
刀起皮开,周萋画一刀下去,直接从舒兰的胸口划到耻骨联合的上方,皮下组织瞬间露了出来,看着那红的黄的,冬雪发出一阵干呕声。
“恶心的话,你就转过头去吧!”周萋画边忙碌,边说道。
冬雪强忍住恶心,“才不,我还想看看师父你是怎么找到舒兰杀害夫人的线索呢!”
冬雪既然不远回避,周萋画也没有继续说话,她再次套了一副手套,用手在骨架腹部的一堆内脏里翻动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周萋画直起身了。
“舒兰不是畏罪自杀!”她染着血的手套上,放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
这是从舒兰胃里找到的。
舒兰在跳井前,把这珠子吞了下去。
她若真是是畏罪自杀,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她是故意在锁骨上弄出圆形伤痕,为得就是让自己注意到这颗珠子,她是在暗示什么吗?
周萋画感觉,整个案件,彻底陷入了死胡同!(未完待续)





医谋论 189 回到你的身份里
缝合完舒兰的尸体,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周萋画吩咐,要以陈成玉义女的名义厚葬舒兰。
对周萋画而言,舒兰之死太多诡异之处,但在侯府其他人的眼里,这却是忠仆之举,赢得侯府里一片唏嘘。
忙碌完舒兰的事,周萋画去静雅院看望了丽娘,确定丽娘没什么事后,简单吃了一点饭,便再次回到了灵堂。
琴、棋、书三人已经回了婉粟轩,简单休息过的陈成璧早已再次跪倒在了灵堂里,察觉到周萋画回来,她轻轻抬起头,移动了一下身子,让出了一点空隙。
周萋画跪下,冲着棺材磕了几个头,然后静静坐下,看着陈成璧继续往孝盆里填纸币。
“舒兰跳井了?”陈成璧低声问道。
周萋画没有回答。
“与夫人的死有关吗?”陈成璧继续问道。
周萋画依然没有说话,本就疲惫的身体,又经历了验尸,她哪里还有力气再去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听说,你专门安排了人看着丽娘,是不是府里还会出事?”陈成璧又问。
这下,惹得周萋画彻底不高兴起来,“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我不过是想帮你找到杀害姐姐的凶手!”陈成璧被噎得干张了张嘴。
周萋画终于抬起头,她怒视着陈成璧,抿紧嘴,低吼道,“你听谁说的母亲是被人杀的!”
“那个……那个!”陈成璧语塞,不自觉地低下头。
周萋画脸往一旁一撇,看向春果跟冬雪,“你们告诉璧姨娘的?”
春果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周萋画,缓慢地摇摇头,但冬雪却垂下头,不敢与周萋画对视。
“都给我记住了,母亲是暴病,谁都不准往外乱传话!包括国公府!”周萋画收回眸光,厉声呵斥。
陈成璧微微一怔,“可,可……”
“母亲突发恶疾,不治身亡,没有什么可不可!”周萋画声音提高几份,用让整个灵堂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量说道。
死亡真相迷雾重重,却没有半点线索,除了这个理由,她还能找什么理由呢?
上世,母亲死时,父亲是陪在她身旁的,现在想来,当时对于母亲的死因说成了暴病,指定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深秋的雾气越来越重,灵堂微弱的光亮,在白雾茫茫中,显得微不足道,入夜,巡夜人二更天的敲梆声传来。
春果盯着灵桌上那摇曳不停地烛光,心中盘算着,明天应该就会有服丧的人陆续来了,到时周萋画又得回礼,担心她身子吃不消,便想着上前劝说几句。
她刚移动一下,灵堂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忙碌完的周午焰走了进来,见周萋画跟陈成璧都跪在地上,上前安慰道,“四娘,今天也辛苦你了,明天还要很多事需要你,先回去吧!”
他撇头看向陈成璧,“璧姨娘也回去吧!明儿你就不要出现了!”
陈成璧是妾,依着大溏的规矩,她是没资格面见来服丧的宾客的。
陈成璧低低应了一声“是”,抬眼看周萋画没有动,她也没动。
见周萋画不言不语地跪在地上,周午焰是又恼怒,又心疼,他眼中含着泪,声音苦涩,“四娘啊,回去吧,天寒露重,若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跟大哥交代啊!”他说着示意春果跟冬雪把周萋画架起来。
“四娘,听三叔劝,你父亲不在,明天还是指望着你啊!”周午焰的泪光已经连连,他是真心心疼这个侄女啊,刚从外庄搬回来没几天,母亲就病故了,不但要为母亲的死忙碌,这府里随时出现的变故也需要她去处理,小小的年纪,处事竟然比他这个成年还是成熟。
周萋画终于抬起头,她知道周午焰这是为了自己好,没用春果跟冬雪搀扶,便站起身来,“三叔,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周萋画站起身来,垂首看着依然跪着地陈成璧,却听陈成璧说道:“今晚让我在这再送夫人一程吧!”
她声音很轻,语气却很真诚。
周萋画没有坚持,朝周午焰再次表示感谢后,便朝灵堂外走去,周午焰在为陈成玉烧了几张纸币后,也便离开了灵堂。
灵堂搭建在前院与后院之间的空地上,距离青云院跟静雅院的距离是一样的,夜越来越深,雾也越来越浓。
春果走在前面挑着灯笼,冬雪与周萋画并排着,慢慢前进。
“我看她太自责,不忍心她那么生气,就多嘴了!”冬雪开口为她为自己把陈成玉死的真相告诉陈成璧做解释。
冬雪在定国公府住了快五年,她跟陈成璧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本身口风就不紧的她,告诉陈成璧自己的发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萋画根本就没有怪她。
“恩!”周萋画答道,抬头看,春果离着自己不过几步距离,却已经被雾弄得模模糊糊的,她不由地加快了步子,忽而,她感觉到被这浓雾覆盖的甬道上,还有其他人。
是啊,必须要有其他人啊!
周萋画心头忽然微微一松,脚下的步子却再次加快,很快与春果并排而后超过了她,赶在春果身前朝静雅院走起。
因为陈氏的去世,无论是青云院还是静雅院晚上都点着蜡烛,但无奈雾太浓,这些烛光都显得虚无缥缈,微妙得很。
进了静雅院,周萋画先去丽娘屋子,确定她睡熟后,便带着春果、冬雪回了自己房间。
春果手脚麻利地给周萋画铺床,冬雪跟周萋画则坐在月牙桌前,月牙桌上还放着大溏疏律,上一次两人这般对坐不过是两天前,当时的冬雪还劝自己不要惹母亲生气。
现如今,她不会再惹母亲生气,更不能惹母亲生气,因为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萋画一手托住腮,一手轻轻翻动着疏律,像在看,思绪却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冬雪,明天起,你就恢复你的身份吧!”
春果正要帮周萋画放下蚊帐,却听她这么说,拿住蚊帐的双手一怔,冻住,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她知道,娘子这话的意思是说,从明天起,冬雪就要以永宁郡公嫡长女的身份出现了。
春果找玉娘问过了,郡公本就比侯高一等,更何况永宁郡公早年与圣祖征战沙场,曾与老项顶侯周演一起征战沙场,若真要论资排辈,冬雪是跟周午煜同辈的,辈分比周萋画还要高。
也就是说,冬雪无论从低位还是辈分都比周萋画要高。
“师父,这样不好吧!”很显然,冬雪也知道这点。
“没什么不好的,你是谁,就必须回自己的身份里!”周萋画说着,抬头看向春果,“春果,今晚你来我房里睡,先委屈宋娘子在你房间睡一宿,明天让三叔帮忙安排别院给她!”
“师父,你不能这样安排啊……”周萋画的安排让冬雪感到了难看,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拉住周萋画的胳膊,不停地摇晃讨好。
“就这样定了吧!”周萋画轻轻拍拍她的手,而后挽挽自己鬓角的发丝,“奥,对了冬雪,我那天叮嘱你的事,你帮我转达了吗?”
周萋画问的是让冬雪传话给秦简的事。
冬雪一怔,手从周萋画胳膊上滑下,“没,还没!他,你们……”她纠结一下,抬头对视着周萋画的眼眸,想再次确定一下,但周萋画站起身来,朝床榻走去,根本不给她机会,于是,冬雪只得结巴说道:“我,我会找他谈谈!”
“天色不早了,春果,送宋娘子回房吧!”周萋画坐在了床榻上,抬手示意春果却服侍冬雪,她不再直呼冬雪的名字,而是选择更加客气的敬称。
春果跟冬雪都不适应这个新称谓,两人呆愣了一会儿,春果抢先开了口,她朝冬雪盈盈一福礼,“宋娘子,请吧!”
冬雪小嘴一嘟,心想连春果也取笑自己,便想撒娇,但看春果低眉顺眼,一脸谦卑,谦卑的真诚却又不造作,那是春果对自己从未出现的表情。
这下冬雪明白,自己在周萋画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下人,从此刻起,必须要变回自己真实的娇贵身份里,可她一点也不高兴。
她转过身,再次朝周萋画行了个大礼,“师父,无论我是谁,你都是我师父,你答应过要教我如何为我们郡公府捉拿真凶的!”
“是!”
周萋画压抑住内心的悲痛,坐进了床榻上,伸手合拢了蚊帐,她的心像是被扎了千万只箭,每一箭都让她痛不欲生。
为冬雪寻找真相,这的确是她答应的事,但现在的她,连自己母亲死亡真相都找不到,这让她如何有勇气在接受冬雪一声声“师父”的呼唤。
得到周萋画的答应,冬雪长吁一口气,转身退出了寝房,春果跟在她身后,也出去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春果再次回到了房间,她关上门扉,走到床榻前,隔着蚊帐小声地问道:“娘子,你睡了吗?”
“没有!”周萋画努力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最平稳,盯着承尘班,简单说道,她用手指挑挑蚊帐,“春果,你上来,陪我睡!”
春果站在蚊帐外,对于周萋画的命令,呆愣一下,短暂思考后,她还是决定顺从了周萋画的命令。
春果和衣躺在周萋画身旁,她侧脸看着自己娘子涨红的眼,想开口安慰,刚喊了一声“娘子”,就见周萋画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
春果不明觉厉,却也不敢出声,就那么静静躺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她感觉自己眼皮要合在一起了,突然,门扉外传来敲门声,同时伴随着冬雪低低地喊声,“师父?春果?你们睡了吗?”
一听到冬雪的声音,春果就要起身,但她的手却被周萋画一把抓住,随后就见周萋画再次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保持安静。
如此一来,春果就不敢动了。
“我一个睡觉害怕,我能跟你们一起吗?”冬雪的喊声从门口转移到窗棂处,且更加洪亮了几份。
春果瞪大眼睛看着周萋画,大气不敢出一声。
“师父,春果……”冬雪继续喊着,她手放在窗棂上,并推开了窗子。
秋风卷着浓雾从窗外涌进寝房,很是寒冷,春果狠狠打了个寒战,却不敢出声。
冬雪在窗前静静站了一会儿,确定春果跟周萋画睡着了,便关上了窗户。
春果平躺在床榻上,被周萋画握住的手已经汗津津了,她听到冬雪朝院门奔去急匆匆的地声音,“娘子,她走了!”
春果的声音刚落下,周萋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跳了起来,“留在这,不要惊动任何人!”
周萋画撂下这句话,便拉开窗棂跳出去,跟踪冬雪而去。r1152




医谋论 190 前世的秘密
但让周萋画失望的是,浓雾的可见距离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她听着冬雪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但追随而去时,却根本找不到冬雪所奔的方向。
一出静雅院便是十字路口,向南、向东分别通往灵堂跟青云院,凭借着自己对冬雪的了解,周萋画认定冬雪是绝不会通往这两个地点的。
向北是一条大夹道,会路过三江院然后通向后院的柴火房还有米仓,现在秦司观住的别院也在这夹道的左侧,依着冬雪喜欢冒险,她是不会去自己熟悉的地方的。
想到这,周萋画毫不犹豫朝西面奔去,西面会经过婉粟轩,然后还有周午焰夫妇居住的。
沿着小径上了甬道,紧追了一会儿,周萋画已经看到了婉粟轩院门挑着的灯笼,却没有发现冬雪的身影,周萋画第一反应便是冬雪并没有朝西走。
难道她真的去找秦司观了吗?周萋画心想,她驻步,刚要转身,却听到“咚”得一声,似什么落到地板上,而后便步子在地板上移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周萋画立刻手撑扶栏,一下子跳到了甬道下面。
雾气湿重,地面湿漉漉的,周萋画蹲下身子,裙摆着地,立刻沾上了泥土,身子紧紧蜷缩在甬道下,大气不敢出一声,竖着耳朵听着上面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很轻,却步步急促,是个习武的男子,却不是秦简!
男子手里拿着火把,发出啪啦啪啦地燃烧声,火光与脚步声相得映彰地越来越近。最后竟然停在了周萋画藏身处正上方的位置。
随着男子脚步的停下,周萋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男子擎着火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栏
浓雾弥漫,周围空寂无声。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头顶又传来男子有节奏地敲打扶栏的声音,“哒、哒、哒哒哒!”
周萋画半蹲在地上,她的腿很快就压麻了。借着男子敲打扶栏的机会。她便想换一下支撑点,可她刚刚起一下身子,就听头顶的男子开口说话了。“不要躲了出来吧!”
被发现了!周萋画顿感不妙,身子冻灾原地,心想着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等着那男子下来抓自己。还是立刻出去呢。
周萋画的反应自然是偏向于后者,作为侯府嫡长女。她根本不需要怕什么,她突然为刚刚自己下意识的躲藏感到好笑。
想到这,周萋画全身放松,便要起身。却听头顶上的男子又说话了,“卫娘子,既然来了。躲在这浓雾里,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吧!”
卫娘子?卫琳缃!男子在等得人是她!
刚刚打算站起来的心思立刻扑灭。周萋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哈哈哈……”卫琳缃阴森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让你久等了!”
男子鼻下发出一声不屑地嗤笑,“卫娘子,在这大雾天喊某来,不怕被人发现吗?”
男子用的是假音,像是说话时故意用手捏住了鼻子。
“义士恕罪,若不是有重要事,我也不会这般鲁莽!”卫琳缃谦卑说道。
“卫娘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耽误久了被人发现,对某没什么影响,对你可不好!”男子显得很不耐烦。
卫琳缃浅浅一笑,“既然这样,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是这样的,我听我婢子说,周萋画认为她母亲不是自杀的,这几天正忙着调查真相呢!”
卫琳缃这么晚出来,竟然是为了说我调查母亲死因的事!周萋画感到难以理解。
“原来如此!”男子若有所思地说出了让人感到奇怪的四个字。
双方短暂沉默后,却听男子再次开口,“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个?”
火把被男子交换了一下手,周萋画眼前一亮,而后迅速暗了下去,与此同时,就听卫琳缃焦急地声音传来,“不,这位义士,你,你……那个,这几天侯府已经发生太多事情了,估计早已经传到了京城,能不能替琳缃向主人求一下情,先不对周萋画……”
“你对周萋画下不了手?”男子冷笑一下,“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跟周萋画感情这么好?”
“不,不是感情好,而是,而是觉得……大舅母死了,她身边的舒兰也死了,侯府接连死了两人,已经够热闹了,实在无需,再搭上周萋画的命了……”卫琳缃亟不可待地解释。
男人的嘲笑更加明显,“卫琳缃,我问你,陈成玉是你杀的吗?”
卫琳缃微微一愣,“当然不是!”
“那舒兰是你推下井的?”
“不,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去过静雅院!”卫琳缃音调提高,给自己辩解,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时,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不是我,我与她们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你也知道你与她们的死没有关系,那还为来求主人!”男子冷笑着,“给你五天时间,把周萋画给我处理掉!”
卫琳缃抿着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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