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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自登天,他便知道天君一向严苛,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

    可玉枢不知的是。

    九重天的权威和帝位却抵不过,一个她。

    试问三千繁华之中能让人孤注一掷的便是情了。他替天君整日守在天一阁前提心吊胆,可如今看来,天君怕是在凡界过得也不尽然。要想不改变凡界的种种运数,再替仲灵将栾溪完好复生,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加之五百年的恩怨纠葛这份情就更为艰难了,也不知天君会怎样处理,才能安心去了结天劫。

    而此时玉枢真人心中所想,也正恰恰猜中了昭华心事。仲灵一无所知,仅有的只是一腔热血,势必会乱了凡界,可若现了真身去助她,定然会被一云稠剑扫出凡界。

    昭华忽而笑道:“若我并非九重天天君,只是一名普通的凡人,便也可同心爱之心与子成说了。”

    世人皆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世难圆,终难舍弃。

    玉枢上前:“天君是几世难寻的帝命,还请您能以天下苍生为重!仲灵姑娘聪明伶俐会化解此劫,也定能将栾溪从轮回中救出重新筑仙身。”

    昭华闻言点头,松了手。

    才道:“我去过归墟,未有异动,现在受天劫所动的大概只有天象,凡界也恐有妖魔会出现,经过今天一事缪若不会再来了,你且替我看着,我仍需下凡。”

    玉枢闻言皱眉,劝说道:“天君且慢!虽说只天象异变,可若您再离开九重天下凡助仲灵姑娘,这三界之中必然要有一方祸乱,您将人皇囚于蓬莱山中,这本就已乱了凡界朝代更替的运数,人皇昏庸,朝堂更是早有奸臣代为打理,过不了三年这晋朝必然会被别人替代,而如今几月过去却未能有变化,凡界若大乱,遭殃的只有一众凡人,您虽一心护仲灵,可这三界苍生难道就不是您的子民吗!眼下天劫即将来临九重天本就已动荡不安,若您还不在,玉枢怕妖魔出,先搅了天宫的安宁,至于凡间和凡人,也难再有什么好日子过。”

    话毕,案上琉璃盏应声碎裂。

    昭华怒了,玉枢竟敢以三界苍生为由要挟自己将仲灵置之度外,实在太过逾越。

    玉枢惊恐的伏地跪着。

    昭华冷声:“呵,这番话我当你无心,若再有一次,定除去仙籍转入轮回,永不为仙!天劫的事我自有定夺,好生在天一阁守着勿让他人靠近。”

    直至身前压迫感消失。

    玉枢真人才敢抬起头,擦了额间冷汗,惊魂未定。

    有违天命,仲灵便是天君的一道劫,您要何时才能醒悟!

    自查遍上清七所密牢,也未能找到半点踪迹,只得再回竹林商讨个新办法。

    冥帝司倚在竹林一侧,手中也不见拿着气运薄。我心生好奇,便追问了几句,谁知他却蹦跳着起来数落昭华,神情愤然时连带还捎上我了几句。

    是以我同昭华早已是恩怨两绝,但平心而论他是位好天君。

    冥帝司会生气,大抵被逼迫了什么,正如要他同我一起搜寻密牢找栾溪时一样,虽不愿但还是跟着走




第四十三章 月下,无柔情
    许是我话音重了些,晏修远低了头,看着幽寒的水潭心中十分愧对栾溪的救命之情,竟起了一丝轻生谢罪的邪念,亏得冥帝司相来观察入围及时出手,才未免多病一个。说到底这事出在百年前天宫里,做下孽债之人便是九重天天后缪若,可受苦的却成了栾溪,诚然这祸事的源头便是扶摇台,可女人善妒便会痴傻些,竟害了栾溪以此逼我下界。

    下界倒也还算小事,只是这业火之中偏偏出了个妖物,晏修远生来便是栾溪早已注定的一场劫难。从郊外十里巧遇一饭之恩再到功成名就时栾溪却奉旨进宫成了才人,是以,话本子上也没这处的精彩,我自以为聪明在中间做起了棒打鸳鸯,怎料这情劫甚特殊,竟来者不拒将我也扯了进去。如今栾溪为情求而不得难消,仙缘也渐行渐远,退不得离不得劝不得,已成了僵局。

    冥帝司医术虽不及九重天那堆医仙,但对凡人诸多病症却也手到擒来,将栾溪交由他甚是放心,我便坐在了池边,想着如今情劫又该怎么化解掉。

    殊不知忧愁的不止我一人,还有晏修远,也走来了池边。

    月光下,树影映在池中。晏修远身影有些僵硬,又带几分病中的虚弱,远远的遥看着,竟还带着悔意,我并非是小气之人,虽说是他无意加害栾溪,卷入这场情劫之中,多少也算是个苦命的人了,抬手晃了晃指向一旁,不如借此机会开诚布公谈谈,说不准会比之前逼迫着结果会好些。可晏修远却轻咳两声坐下说:“仲灵,我回去细想了一番,你说的都对。”

    闻言我将将坐在远处眼珠滴溜转了转。却见晏修远又转了眉目,看向池中的那一轮明月,像笃定了什么,说:“你若嫁于我,这官我便辞官!

    犹如惊天霹雳,将我仅剩的些希望,劈的一点不剩。

    饶是未在九重天见过昭华,这情字我大抵还会试试,可到如今,却没了什么胆量再试。

    而让我更没想到的,却是在这池边不远的暗处突现金衣神君,正悄然盯着,又怕听到些伤心的话,不由蜷起了指尖等着。

    是以我将将咽了咽口水才稳住了心神,转头对他说:“原以为你是想清楚了,却未料这番水牢之行竟还是空欢喜一场。”

    晏修远张了张嘴像是吞了只死苍蝇:“可若是因为我拒绝了娘娘你便拒绝了我,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喜欢谁或是不喜欢谁,岂会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他这话中有几分道理,可对我却是无用。

    我甩纱袖起身:“晏大人,我这人相来做事没什么道理都由着性子,所以你还是死心吧!”话落又觉不够重:“再者,我这人好高骛远的很,你不过是个少卿,并非一品大员,或许娘娘不嫌弃你,可旁人却未必会有这般心境,趁早辞官还乡娶亲,也算是归宿!”

    晏修远眸子中闪了两下,声音低沉道:“如若说,他日我能官居四品之上,你便会应了今日所说的这番话出宫门嫁于我了从前只想考取功名能够报效朝廷,如今为了你我亦愿卷入朝堂之争,来予你想要的凤冠霞帔无度,只希望你莫要将今日之言忘记。”

    晏修远悄



第四十四章 师爷之死
    昭华仰头看着明月,心中回想着仲灵刚刚对晏修远许的承诺,不免有些庆幸,如今皇帝是自己在做,她还没能逃出手心。

    见昭华未应,冥帝司又道:“天君莫不是真的介怀了虽说我与仲灵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却敢肯定她此番是气话,那苦命书生委实难缠的很,才会出此下策来避人。”

    昭华垂眸:“我若信她不过便也不会一路跟来这凡间,只想她能安好!”

    冥帝司顿了顿说:“仲灵是很好,自从将栾溪救出来,她一直在房中侍候着,俨然一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的模样。”

    这倒是很像她。

    若是真心爱的便护着,弃时便也真弃,从不像旁人一样还会顾念上几分旧情。无论是梨花树下还是小池旁,晏修远都算良人,正如当年浣纱殿里执笔落下二字,都用尽了初遇时她对我刻骨铭心的情意,花落情尽,吹散了曾经留下斑驳回忆。

    如今她身边有了晏修远。

    此情,便忘得更快了。

    昭华不由得尽显悲浓,明明是炎夏时分,起了寒风,促使新开的花骨朵打了蔫,几番下来花瓣落了一地,让人看着很落寞。

    冥帝司伏地也颤了颤。

    片刻后说:“天君,纵有千帆波折帝司信您!”

    随着身边的冷风逐渐退落下去,昭华才转了身,借着头顶的月光照下,很是孤寂。

    对冥帝司平淡道:“若是有事便来城中的清云馆寻我。”

    冥帝司呆愣:“那气运薄的事”眼看昭华欲离开:“天君,可否将那簿子还我”

    昭华闻言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未封住你的法力,可如今仲灵与凡人无益,你且替我陪在她身边好好照顾,这尘缘之事我先替你代劳了。”

    冥帝司惊愕:“您代劳”

    然昭华毕竟是九重天在位时间最长的天君,无论资历还是术法运道都算天界少有,如今一手拦过了冥帝司的事,少不得让人在心中忐忑是否此番会被免除仙职。但冥帝司转念一想又放了心,若真能将仲灵在凡间照顾好,姑且天君也会多少手下留情,唯独要提防的只有那苦命书生。

    待栾溪服药后两个时辰,才有了意识,从梦呓转到沉沉如睡。

    我坐在榻旁静静看着,不时拿帕子擦干她额间渗出的热汗。

    回想起我初初到九重天时,因不识缪若其心被推进了人人惧怕万分的焰冰地狱,栾溪也是这般照拂我。

    那时我尚有仙骨相护,可栾溪却被业火转进了轮回。

    实在不想栾溪在凡间再受伤害,我伸手掏出玉珠链,轻轻放在枕头旁,希望能保她平安。却未料栾溪此时醒过来,声若游丝的对我说:“愿以为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之人,却不想你待我如此好!这串玉珠链,定非寻常之物,紫姗何德何能受得起你这般的真心,曾几何时,我还误会过你会抢走修远!终归是我狭隘了,落地为姐妹,何必骨肉亲,往后宫中你我互相照拂,做一对世上难有的好姐妹!”

    对拜东周大地立下誓言,做一对九重天难有的好姐妹。在栾溪说出这话时,我眼前不由浮现百年前的画面,她将所有都忘了,却未忘记这份姐妹情。

    我抽泣了两下:“那就当成是萍水相逢的一场姐妹情,在冥冥之中我苦寻着你



第四十五章 初露心意
    六名黑影趁着夜色潜入探郎府,手中染着鲜血的密信却被刚好夹在了探花郎桌上书中,顺带屠杀了两名百姓,才逐渐退消失不见。可上清虽小却是边关重地,一夜竟无故死了两人,不免让知府衙门有些失信于百姓。第三日天擦亮,便有一名小摊贩前来检举,说是师爷被杀那夜,他刚好出摊到子时,见一名穿朝服的官大人,径直从后方偷袭了喝醉酒的师爷一剑致命,并且再次同样看到的两名百姓,也是因此才被一同杀死的。

    捕快虽有些不相信,但还依照讣告上的赏赐给了小贩散碎银两。如今城内穿朝服的不过两位,一则是拖延任职已久的探花郎,二则便是金陵来的钦差大人,晏修远。

    这二人都非他能开罪的,可百姓人心惶惶,又必须依法办事。

    待至探郎府询问时,恰好见到我搀着刚痊愈的栾溪出来散步,因知道与晏修远和探花郎的关系,便藏了藏检举书,带着身后的两名衙差原地作揖,才笑着径直走向了正厅找晏修远。

    我瞧今日势头不对,便想寻个暗处找冥帝司来问一问,岂料这厮越在关键时刻越消失,府内上下,都没有他的身影。即便探花郎至今未任职,衙门捕快师爷等也不可上门催促,今日还带了衙差前来,栾溪不由也心中起疑,莫不是与师爷被杀有关,可这是应属府衙为何来探郎府。

    可当那检举书晾出时,探花郎却傻了眼。

    相府门客日行百里,方才带着消息极速赶回了金陵城准时交还命令,于后门走出一名仆人,见是门客便熄了灯笼,领路在前走在后院假山中,直到在梁煜所处院落停下。

    门客见梁煜于月下与自己对弈,但茶盅却有两个,走上前,双手抱拳单跪在石桌前道:“梁相之前嘱咐的如今已经成了,特此赶来复命!”

    梁煜闻言像是早就已料到,执手落下一方白子吃掉,片甲不留,抬手推了推茶盅,声音不见喜悦说道:“你们办事相来不用老夫去操心,上清距金陵足有百里此番你受累了,这是特意命人温好的龙井,你且先尝一尝,待老夫下完棋,再说也不迟!”

    门客端起茶盅神情顿了顿,后一饮而尽。

    不一会便口吐鲜血。

    梁煜皱眉抬了抬手,门客被人抬走。奴才到底只能做奴才,竟然没有点防备心!自是师爷之死要堵住上清军饷案的缺口,老夫又岂能让他安然的活在这世上,如今为了能让探花郎永远闭嘴,他这番死也算是值得了。

    冥帝司赶赴清云馆,心中思量左右晏修远和探花郎要有一个命辰落,未免仲灵胡闹,还是避着些好。

    行至楼上,便已察觉到了仙障,昭华传音道:“既是来此处寻我,又为何进来,可是仲灵那处有什么事要你为难的了”

    冥帝司推门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情况,栾溪几世都一根筋,仲灵那就更不用说了,混在一处,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命辰要落,我也只提点了她几句要提防些晏修远,未有多言,再者说也为您,未参透‘情’字,哪能让那凡夫俗子就此乱了运数,如此也甚好,省去了麻烦!”

    末了疾风吹动书案。

    冥帝司被昭华吓得蹲住,待回过神来,方才看清满地飘落的纸上均是仲灵二字,缕缕相思化笔尖,将这不能相守的情都融在了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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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若爱无果
    探花郎进了大牢,唯一还算有些头脑的晏修远则被软禁在府。我坐在院中细想了一番,这梁煜打得一手好牌,算准了栾溪定会护晏修远高于自己,这厢两个会查军饷案的人没了,唯一参与过此事的师爷也死了,真可谓一举两得,这凡人心思有时远比仙者来得快,又比如我现在也束手无策。

    随后镇远将军便派来了三队侍卫,守探郎府。是以在九重天,我被那缪若陷害至焰冰地狱时,也未有人去看守过浣纱殿,此番到凡间倒有了。

    苦于如今灵力被封。

    不能救栾溪脱困。

    一会栾溪便匆忙提着裙摆欲出探郎府,我上前拦住才知是要去击鸣冤鼓。可若击此鼓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必须先打杀威棒,加之栾溪又是洛太傅独女后宫受宠的才人,这番下来未免牵扯太多。

    才是刚大病初愈的身子,几十杀威棒落下便也魂归地府。

    我夺了过令牌,不敢让栾溪胡闹,却又不知该如何救人,偏偏此时冥帝司又闲晃早已离开了探郎府。自是救人不如求己索性拼一回,去那梁煜的府上探一探踪迹也好。

    待夜色渐深,我悄然背起早已准备好的行囊攀上后墙,岂料被栾溪一句“路上多加小心!”险些跌至墙根,曾几何时冥帝司也是这般好心在太傅府脱了后腿,顿觉活在世上朋友同样可遇不可求,只唯独我可求的异常,反手摆了摆便一跃而下出府,若是耽误几分少不得那巡逻守卫便会心生起疑,摸向怀中所剩不多的金叶子应当能换一匹快马,如此算来大约明日便可入相国府。可有这番想法的人却不只有我一个,探郎府周围黑影顺势而起,均骑着快马一路奔向金陵城,而手中的寒剑亦泛着冷光,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隐隐树影中还有个人,一袭白衣像眉目中冷冽异常,而他身边垂头丧气的则是已消失数日的冥帝司。

    自是不悦,冥帝司一句话便乱了所有,将仲灵置于险中。

    昭华伸手勒紧缰绳追赶去,只留冥帝司一人在探郎府。是他施法封了仲灵灵力,一则是为了避免她那不加控制的脾气会再次冲撞了凡间封印,二则是为赤金血丹不受影响,将自己半生灵力尽数化进她的体内。

    遇上方知情自始便是许,既有百里荼蘼相守,又何谈所谓无惧。

    上清距金陵少说百里。

    驿馆伙计收了金叶子牵来匹上等枣红马,我喜不自胜立即赶路,却总觉事有蹊跷,好端端的枣红马怎么就只值两片金叶子。忽而侧面冲出一柄寒剑,刺穿左肩,我顺势滚下马去:“论卑......论卑鄙......这梁煜......定然要大胜我几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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