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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可能够想到这下下策的人,却不单单只有冥帝司,正坐东宫后位的皇后娘娘,听闻晏修远凯旋而归,便主动请缨向皇帝老办起了庆功晚宴,自四邦之战开始,皇城许久未能这般热闹过,妃嫔都想讨个喜气,便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望能被翻绿头牌。

    我自知是推拖不得。

    便命身旁侍女挑了件浅色纱衣,只一支玉簪倌发赴庆功宴,因不喜宫人浩浩荡荡跟着,便逼退了所有人,只身一人走了皇城的小路,只是我低估了皇后的手段,身后人影晃过,未能看得清楚,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断之初
    少卿府,往常虽只有三两名奴仆侍候晏修远衣食住行,但府内也不算冷清,而此夜他乘轿子从宫中折返回来时,却总觉自己的家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对劲儿,但毕竟宴席上醉了酒,脚下步伐不稳,加之脑中也是混沌一片,这厢便没甚心思再去纠结异样。唤了两声奴仆见没人应,便自己跌跌撞撞朝着卧房走去,因晏修远是个极为爱民的官员,卧房距离书房也不过几步路,去时也极为方便。

    然晏修远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书房虽幽静,卧房却极为简朴素雅,可今夜他推开房门时,却突觉迎面而来一股香气,使得他本就晕眩的脑袋更甚。

    榻上之人衣衫凌乱气息微浮,晏修远听不真切,便凑上前去,谁知脚下一绊,竟整个人跌了过去,与那人重叠了。

    晏修远提前离席,可庆功宴上的热闹却并未就此而停息,舞姬身材婀娜多姿,使得场上的将士纷纷热血沸腾,加之又有倭国乐师伴奏,衬着月色又增添许多朦胧之意。皇后淡笑俯览这高位下的一幕幕,心中不自觉的畅快无比,过了今夜,在这后宫之中,便再也没有人可以争得过她。

    忽而一名小侍女疾步上前,神色慌张的找到皇后。

    寥寥几句,便已能将天通个窟窿,皇后终究是东宫之主,十分沉得住气摆了摆手命侍女退下,后看了看昭华脸色,方才附耳过去说了几句,可这几句话中却拿捏的十分好。

    晏修远醉酒离席,昭华可不予理会,可身为皇后却必然要替昭华尽满了君臣之情,便差人从御膳房端去了羹汤,却不甚看到了另外一幕,床幔凌乱,该是后宫之人却与朝臣有染。

    昭华面容未动仍目视前方,他并非真的是凡人,仲灵虽被他封住了灵力,却也不会有出格之事。

    更何况自从知晓她已有孕在身后,便命冥帝司在暗中保护着,此番又是皇后的计谋。

    眸中散发出怒意。

    但这话却也是有模有样的传了出来,免不得昭华要同皇后出宫去看看。

    我意识朦胧,却总觉,自己身上被什么重物压着透不过气,不由眉头一皱,双手用了些力气,将身上重物一开,眼下扫过去发觉自己衣衫不整躺在陌生的房间,而那被推开之人,竟然会是晏修远。

    我神情僵硬问:“晏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

    闻声,晏修远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惊讶道:“这原本就是我的卧房,可在梦中,仲灵竟来寻我了”

    饶是此刻我头仍微痛,却也被晏修远这含糊不清的话吓醒了,回想晕倒之前仍在去往庆功宴的路上,怎么此番起来却在别人的卧房当中,衣衫不整,若传了出去,岂能说得清。

    鼻尖传过一股浓香,我几欲干呕,却见晏修远只身扑上来,又将我压倒在榻上:“仲灵,我从未有此刻想要得到你!”

    我虽医术读的不多,却也嗅出,这浓香之中媚药居多,此番晏修远多半是中了药效。

    我抬手奋力挣扎,却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力气却尤其小。

    卧房门口传来仆人的声音说:“小人见过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皇后冷漠摆了摆手说道:“免礼,你家大人可是自己在房中”

    仆人不知其情只是按照往常那般所想,张口便答只有大人一人,这般一听,我心尖凉了半截,竟是皇帝老也跟来了,意图明显。

    我生了恼气,抓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何为挚爱
    可拦不拦晏修远赴死,却同他信不信我,是两回事,我忍不住问:“少卿府里,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我”

    抛开一切不讲,无论三界中的哪名男子,亲眼见到那样一幕,都不免气上三分,更何况他是皇帝,被后宫嫔妃及朝臣盯着,这些闲言碎语如何忍下。

    他眸色变了变,负手而立未动,脑中回想的却是冥帝司在不久前曾说的话。

    这世上,唯有一颗心暗藏不住。

    想陪她一同欢喜,陪她看尽这世间一切繁华,即便其中有波澜无数,也好过日后留她一人度过余生。

    设想种种,昭华不免久久叹息一声,终是转过身回望着,话语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说:“既是真心所爱,又何必再去多问那些片面的东西,这颗心里满满装得都是你,再容不下其他,你若想要欺骗,怕是它也会帮你找好借口,正如之前对你说过的誓言,也都是它想要给予你的!没有半点虚词假意,可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改变,只能学着去接受现实......”

    皇帝老说这话时神情出其的与昭华相似,使我心尖一颤,恍惚间竟以为面前之人,就是远在九重天之上曾经苦恋过的人,但又想到话中之意,说的是皇城祖法。

    该来的怎么样也无法避开,只得点头应下,算是没有再给皇帝老找什么麻烦,却瞧着他伸过手来,带着暖意轻轻拂在发鬓上,我甚为留恋:“你莫要替我为难,不过是换个住处,少个宫人,我都受的!”

    他缓缓一笑,映在窗口那抹阳光中,整个人散发出的光晕,让人心神十分安定。

    那日后,宫人携皇后懿旨前来,以七出之条废除了我的答应,因本就无宅院,直接进了冷宫。

    我走出佛堂,许久未见的空旷,心中却十分坦然。

    伸出手遮了头顶的朝阳,曾几何时,我也这样体会过。

    褪去一身繁华,走在他曾走过的宫墙之中,我终是不用再患得患失。

    天禄阁内,昭华坐于软靠上出身良久,冥帝司站于一旁不敢言语,自那日从少卿府回来,这方圆几里便起了狂风,吹的人心异样晃动。

    他未遵君命,擅自去探了气运簿。

    岂料这厢才刚离开,仲灵便出了意外,被那正宫皇后摆了一道。

    昭华看着果脯碟,邹了眉头,心中被酸涩填满。

    如此的情景他经历过,五百年前一道诏书,断了他同仲灵那段情缘。

    而今又是一道旨意,断了他原想设好的缘分,不过是两年之期,老天都不肯施舍给他和仲灵,只能待天劫来时相忘茫然。

    冥帝司踌躇,而后还是上前伏地准备领罚。

    冥帝司掌心奉着气运簿道:“帝司知错,原退去归墟之主仙职,自愿道元界驻守洪荒大泽万年!”

    昭华未能理会冥帝司的言辞,只是静静看着掌心中的瓷杯,怀想前几日仲灵坐在这,吃着蜜饯的样子。

    昭华神情淡漠说:“天道算尽世间万事,就算那一日你在她身边侥幸躲过了这一劫,总会有下次,你我不能护着她的时候,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从前总觉天君以天规为权,不念情分,今日一看不过是看透了天道伦数,身心俱疲罢了。冥帝司直起身子担忧道:“可仲灵如今怀有您的仙胎,冷宫防范不全,倘若出现万一,您又当如何......”

    话未说完,昭华心口



第一百一十三章 栾溪决裂
    那一夜少卿府传闻被推向朝殿,惹得百官热议。

    第二日百官之中便有不少上了奏折。

    原本只是皇帝后宫中的琐事,却演变成了一场逐鹿之战,百官趁机将自家势力所属妃嫔,推上龙榻,欲夺圣宠。

    听闻少卿府一事,栾溪并未惊愕,只是四处张罗关系,要在皇后之下救出晏修远。

    可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的权力能够盖过皇后。

    栾溪无法,只得取了令牌擅自闯了天禄阁,与昭华恳求道:“紫珊唐突面圣,只是为了昨夜少卿府一事,恳请皇上还功臣一个清白,莫要冤枉了人。”

    昭华未动,坐于书案前朱笔僵直在原处,留下一大滩墨迹。原本栾溪此番前来早已在他算计之中,不过是被情所困,只要尚有一丝善心在这仙缘便指日可待,岂料余下之言,却尽数让他的心吃痛。

    案下之人伏地叩首三遍还礼。

    栾溪直挺着身子说:“六月初三,景平苑,仲灵展露心声。”

    而后她又好似隐忍许久般哽咽道:“与朝臣有了肌肤之亲......”

    朱笔应声断成两节,墨迹四散开来,晕染在那明黄的书案上,十分醒目,昭华温怒,眯起了双眸看向跪拜之人,心口血气不断翻涌,动了真元。

    他所能陪她的,早已不是这整两年之期。

    栾溪红了眼眶:“紫珊抗旨出宫,赶赴上清有仲灵陪同,从那时起,她便已与朝臣有染。”

    忽而天禄阁内传出一阵碎裂声,书案倾倒摔在栾溪面前,昭华冷漠道:“说完了就退下,不要再出晚晴坞半步!”

    栾溪被吓得颤抖,颤抖叩首。

    退出阁外。

    昭华气息未平站定原处,忽而血气翻涌的厉害,倚靠着圆柱呕出了大片赤金血。

    冥帝司惊慌,连忙上前急道:“天君切莫动怒,顾念着些真元!”

    从那时起,昭华在天禄阁养病,我安安静静在冷宫度日,看着太阳东升落下,好不安然。

    可世间有些事情,总会叫人出乎意料,正如我被废除品阶,便会有人代我而上。

    午夜提更时,我正坐于院中,听到了些闲话。

    说是今夜皇帝老破天荒翻了古丽的绿头牌,加之她又与我面容相似,这番便被宫中传出,他大抵喜欢这一口的。

    可这消息不知时,却远比如今亲耳听到了要舒服些,我顶着头顶冷冷的月光,心中滑落下去,好似落入了寒冬腊月的冰水中。

    忽而一阵清风吹起了院中的落叶,带来阵萧索。

    我眯了眯眼,神情颓废,好似被人动了埋好入冬的瓜果,心中止不住泛酸。

    冥帝司悠然走来,说:“人皇有了新宠,你也趁早断了这念想吧!”

    可这情起之初,便不是我愿意的,此番又要将这燃起的念想,无声无息灭下去,未免强人所难,我撇了

    撇嘴索然无味。

    冥帝司站于一帮,伸手戳了戳我,大约又要开口将其关于栾溪仙缘一事。

    正逢我入了冷宫,不大再会吸引住皇后及梁煜等人的注意,这厢便可以备仙缘,待时机成熟时,将栾溪一同拉入冷宫,断了红尘之路。

    我接住落叶,这办法虽然看似不大靠谱,却也是眼下唯一能使用的办法了。

    冥帝司见我认同了这办法,暗中透了口气,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子救母
    那时的我还不晓得,若应下此事便也断了同皇帝老的缘。

    朝堂上后宫中无人不在议论这件事,皇后未曾言语却也暗地里加派了人手散布谣言,一时间满城风雨四起,却唯有我所住的冷宫五里以外,安静异常,好似一切从未曾发生,仍是半月前的那番模样。待野花落尽气息微寒时,他终是亲自推开了冷宫的门,站在当中静静看着摇椅上昏睡的我。

    踏过落叶的脚步声将至,昭华沉声道:“近半月的风雨,都未曾摇晃过这颗心,我却只想亲口听你说一句,在上清之时可曾对晏修远动过心,景平苑中又可曾有过越轨之处......”

    我心口一滞,像是漏了半拍僵直了身子,没言语。

    指尖扣在摇椅侧壁的一根粗木上扎进了木刺,我压抑着痛强颜欢笑道:“洛才人自同我进宫便一直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毫不隐瞒,她既然都已跟皇上坦白了,仲灵也需再瞒,这段情......这段情原本就是难忘的!”

    应该是恨的,是我负了你。

    果不其然,话毕,昭华面色铁青说:“那你可知我驳了晏修远辞官的折子,要他这一生都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金陵皇城中!”

    我不晓得自己此时笑的有多丑,只知嘴角咸涩:“仲灵多谢皇上手下留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落间,院中响起大片碎裂声,那是他命工匠为我打好的白玉簪,整十二根做工精巧,比皇后的凤冠还要耀眼。

    可就在那说话间均化作了碎玉,我喉咙间哽咽抽泣一声猛跑几步想要拉住皇帝老去解释,却未想到他恨极了便也恼了。

    猛得撤回袖子,大步离开冷宫,我扑了个空跌在地上。

    秋时青石地面冰凉,下腹也一阵阵的抽疼,我半俯在地面压着疼痛不断的心口,脑中所回闪不过是他离去时愤怒的眉眼。

    晚晴坞那一夜所许,自是我心尖难忘的,确实没有半点欺骗。

    可这厢,却是我先违背了,将原本可以相守相爱的人逼离自己,又同当初的昭华有何不同。

    忽而院中起了一阵清风,冥帝司慢悠悠化身其中,见我伏在地上抽泣不止,便急忙上前支起了屏障,这才隐了了冷宫之上些许微弱的金光。

    探知仙胎不问,冥帝司急道:“你这又是动了什么肝火,不知这秋时寒凉,须得顾忌身子嘛!”

    情之深者,不可方慧,唯念心伤。

    感受到暖意,我方才定了定神对着冥帝司一吸鼻尖,哽咽着说:“我自以为可周全,却还是伤到了他,原本就不该有的一段情,就这般了了,苦苦求来的两年之期也不过是指尖昙花一现,来世他不在记得我,曾真心恋过他......”

    冥帝司皱眉,缓缓度过丝丝修为。

    回想起那时他正在天禄阁剥核桃仁,却见一道金光闪进,破了闯撞碎了景泰蓝花瓶,方圆几里皆被昭华封成静象,却唯有那滩滩血迹,指

    引着冷宫。

    自他看管东海归墟以来,若说此景也只见过那么一次,便是千年之前与魔君大战那回,天地失色,金光俯览大地。

    可那时昭华六根皆无,唯有手中那柄赤霄龙云剑,立于九霄之上护佑着三界众生,大地之平,才有了此后世间万古流长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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