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许是这句话说出来原本就十分呛,昭华没有应声站在门口许久,才一步步离开了,留下一抹极尽萧索的背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处总是能够听到一阵滴答的声音,茫然低下头才晓得是我自己哭了。

    曾经在想忘记昭华时,就已然晓得想要




第一百二十四章 突传侍寝
    我释然一笑,情缘难结,统共两段缘分却未能结出一朵花骨朵。

    躺在床榻上闭目回想着过往种种,错过的又岂是这么一桩事。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皇子遇害一事早已与后宫传遍了,古丽被皇后软禁在寝宫中,疗养身子,却便宜了身旁侍候的宫人闲话:“听说前几日冷宫那弃妃也落了红,却不见得有我们主子享福,太医院山珍海味的补品不断.......”

    可其中隐情却只有自己最为了解,古丽佯装小憩避开了补汤,眼角却还是流出了悔恨的泪水,若是未起歹心,她也不至于被皇后害成这番田地。

    自那日在冷宫处搜出了装有藏红花的油纸包,栾溪无一日不在卧房中自责,皇后的心思她这一连数日接触无比清楚,善用的伎俩,也正是她同仲灵所不能匹敌的阴谋。

    可这份难得的安宁,却被门口一声沙哑的叫声打破,竟是皇后亲自来了晚晴坞,一脸端庄贤淑的笑容看着栾溪说:“这几日烦心事多,本宫得了空闲便立即赶到妹妹这处来探望,说来也是奇怪,前些日子听家里的叔父说,后宫有人向朝中递了消息,说是那藏红花与仲灵无关,反而像是与本宫有关,紫珊妹妹你说这消息可信吗”

    栾溪蹙眉,连忙伏地说道:“紫珊不敢,从未听说过此消息,怕是什么人传错了话,扰了娘娘的清白。”

    皇后抬手看着新制的琉璃金镂空护甲,笑道:“还是紫珊妹妹会说话,本宫坐镇六宫之首,岂能容不下这些闲言碎语呢!”

    话毕,皇后缓慢走到栾溪身边扶起了她说:“但本宫是最为讨厌那些在身旁乱嗡嗡的苍蝇了,成不了大事,还会惹人厌烦,所以若是找到必然要斩草除根的!”

    栾溪僵直的被皇后握住了手,眉宇间闪过了一丝痛楚,面色不变,仍是那一派的温婉。片刻之后皇后才松了手,佯装着惊讶之象捂嘴惊呼,原来那新制成的护甲甚为锋利,那轻轻一握,已然将栾溪手掌划破,渗出了血珠。

    栾溪淡笑着,用锦帕捂住了伤口,微俯在皇后面前说:“是紫珊自己不小心,所幸只是划破了皮肉,不碍事,多谢皇后娘娘挂心!”

    皇后眯了眯眼眸,抬手抚向额头,好似甚为疲累般,被来时的宦官搀扶着离开了晚晴坞,却在抬脚离开时流露出了浓重的杀气。

    栾溪望向皇后的凤辇蹙了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用尽全力扎进血肉里的伤,又岂能是无意为之,莫不是她传给父亲和晏修远的信,还未便被皇后的人劫走,如今她能做的只是静观其变了。

    未过晌午,东宫便传出了消息,继古丽独得盛宠,这等好事终是轮到了晚晴坞。

    栾溪接到消息,心中反而是甚为紧张慌乱。

    毕竟当初的侍寝,还是她全部仰仗着仲灵才躲过去,此番仲灵入冷宫,整座皇城中她无人可依,心下一紧,便拿着披风欲赶去冷宫寻人,却被门口不知何时来的皇后,挡住了去路。

    世上可杀人于无形的,却不仅仅是明晃晃的长刀利剑。

    栾溪步伐极尽踉跄被皇后一步步逼退回了卧房中,那额间华丽的凤冠,折射出光芒,本该很优雅,此时却透着阴戾,让她不自觉毛骨悚然,终是退无可退,依靠在了方桌前站定。

    皇后用眼神挑了挑披风,像是有备而来。

    &nb



第一百二十五章 殿前诉情
    谁知未能等来那苦涩汤药,却等来了一脸慌张的冥帝司,我将将坐于榻上一时没能想出头绪。

    原本妃嫔侍寝之事,在后宫实属家常便饭,可这厢皇后钦点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冥帝司所慌的也怕是此处,成了砧板鱼肉。

    一手掀开了锦被,我作势就要披上外衣赶到天禄阁阻挠。

    却被冥帝司施法困在了榻上,无法动身。

    但此事关乎栾溪仙缘,岂能当做旁的事看,若非如此,我也大可不必上天下海,寻到了凡界续接仙缘。

    可冥帝司上了脾性,愣是不肯讲着术法撤去:“你即便再担心栾溪仙缘,也该看看现在未能复原的身子!”而后捡起看披风:“更何况你如今只是下堂妃,连这所破烂的冷宫都不能出去,又怎么闯进戒备森严的天禄阁相阻。”

    我张了张嘴,不禁反问:“那依你所言,我此时该怎么做”

    冥帝司坐在床榻一侧:“皇后下的旨,命令妃嫔侍寝也算平常,可这事巧,偏偏出在了那人魂腹中皇子落红前后,按凡界礼法而言,还需的斋戒三日,算是妥帖!此事那苦命书生该晓得......”

    我闻言眸中闪了闪恍然:“契机在晏修远!”

    清风浮落后,借着冥帝司护在我身上的仙障,站在云头之上,不过半盏茶就到了少卿府。

    待见到晏修远时便将此事全说了,期望他能回一饭之恩。

    可他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桩事,甚为深情说道:“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皇帝无情即否了我疆场之功,又负了你的情不记之前种种,如此的深宫不留也罢,若此番修远能够拦下侍寝一事,还了娘娘的救命之恩,仲灵可愿一同隐入世间,不问世事,只做一对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普通人”

    随机使我联想到冥帝司说过,若借晏修远重伤栾溪,亦可算解法,破往生地之劫,我蹙眉犹豫了,终是点头说:“若你此番救了紫珊,我必会跟你隐入于世间,只是这一生之中怕是不会再真心爱上别人,你我之间也只能是相互照顾的亲人,决不可能生出情分,乱了方寸!”

    晏修远见我点头笑道:“即是你能同我隐去,便是此生只能做亲人朋友,修远又有何不可。”

    诚然晏修远说的这番话很贴心,但于我心中真正所想,却只是拖过栾溪仙缘恢复的那一段时日罢了,同凡界的缘分也不过是一世。

    出了少卿府见晏修远进了宫。冥帝司凑过来:“这处是了了,可你答应那书生作甚莫不是嫌事不多,还想在凡界多待上几年,好好领略一下什么算叫牵绊”

    我呲牙咧嘴一笑,自是领略过九重天昭华那一桩牵绊,便已混丢了心,又岂能再去招惹。

    只是我腾云回了宫,却见那天禄阁上方隐隐泛着金光,好似那金光中的法阵,还

    很是熟悉,不由得转头去看上身旁的冥帝司,岂料他眉间一抖,竟驱使脚下的云朵落在了冷宫屋顶,于阵阵冷风中,化作一阵清风从我的身旁刮过,只留下夜空点点星光。

    远处金光逐渐陨落,唯有那缕清风刮过带起了尘烟。

    原想着皇后命栾溪侍寝一事让晏修远进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君臣之争
    栾溪探出的手僵在半空,一抹苦笑说道:“你从来都只晓得报恩,却对我的情避之不及,从前那些日日所想,到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山山水水的一场梦,此生无缘再续了。”

    清风拂面吹落了那滴泪。

    晏修远端举着手上的那份折子,自是从一开始便知此情,可却无法回应她,终是负了。

    晏修远悄然转了方向说:“还请娘娘在暖阁等候,此番皇后下旨本就以违背了祖法,臣等必当宁做谏臣,也不让圣上枉担骂名!”

    栾溪蹙眉:“你一心为皇上,为江山社稷,皆是为你儿时的梦想,可后宫侍寝之事,不会流传宫外,你又是如何得知”话毕眼神带着迫切。

    晏修远踌躇,思量着之前所承,却又想到无需隐瞒着,便张口解释:“是仲答应找到臣的府上,讲清了这一事,也应下了相守之约,此番一则是为皇子先逝请意,二来也是辞官之举!”

    一切竟是因仲灵而起。

    栾溪无力踉跄的退了半步,眼中再无光芒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来时欢喜,是因他冒死入宫相阻,但又有谁能知道,这从云头落下的那一刹,竟远比欢喜更伤人。

    那日上清,她实则看得真切,湖畔梨花树下才子佳人,轻抚侧颊,留下灼情半许花间,因离得较为远些,只晓得他们身影很登对。

    如今看来,却不仅仅只是身影登对,一人生性洒脱,一则饱读诗书只为天子黎民,远比她这个太傅之女,更要适合一些。

    从前殿传来脚步,想来皇上知晓修远来了。

    宦官见此地臣子妃嫔皆在,神情有些诧异,但还是行了礼数说:“小的奉皇上口谕宣晏大人觐见,不知洛才人此番是何意也要一同面圣......”

    栾溪摆了摆手,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步步朝着晚晴坞方向走去。

    她深知此夜皇上不会来暖阁,因为他们都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人笑时春花灿烂如沐初阳,于宫墙之中极具灵性。

    她抵不过终是抵不过。

    那一所冷宫,却远比她更强,正如皇后初时说的话,情字从来不比权势相亲。

    晏修远进前殿,恭敬行臣子之礼,看着高座那抹明黄说:“臣此番前来说的并非是国事,不知可否请皇上避退他人,以固皇室颜面。”

    昭华眯了眯眼眸,命四周宫人退出殿外。

    他知道晏修远此举要说什么,可即便皇子之事属后宫,也万不用避开宫人,莫不是在这端端几个时辰中又生了变故。

    晏修远神情笃定,将手中的折子递上,而后跪拜在书案前:“臣此番是想请皇上履行承诺,四邦之战臣冒死险胜,为的不过是您当初的那一句话,而今她已不是宠妃,您又何必再扣着人不......”

    匆匆扫过奏折所写,昭

    华只觉额间青筋跳的猛烈。

    平放在书案一侧的手逐渐握紧,指节泛白,昭华周身气息十分凛冽,抬眸看向晏修远,若非是因为栾溪生死劫,他不会忍到现在。

    忽而晏修远闪过一道金光,胸前衣襟被人紧紧拽住抵在了殿柱之上,呼吸微滞。

    昭华双眸泛出怒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爱过悔过
    皇后闻言变了神色。

    似笑非笑般探出手扶起栾溪,指向冷宫,回想起那日仙人的话,不由说道:“其实这事倒也不难,只是本宫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言有所指,栾溪蹙了蹙眉头。

    却又听皇后问道:“你近些日子可与冷宫哪位交往过密”

    早知身边有东宫的人,却未想到线人如此多。

    栾溪也不躲避抬眸直视皇后说:“毕竟是从前相识,不好弃儿不顾。”

    皇后若有所思般点了点茶盒,却未打开,反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角笑容阴戾。

    随着茶盅落在桌面,皇后应下了救晏修远一事,却也道出了方才所想的计谋。

    虽说前几次皇贵妃祭天台大闹,失了皇家的体面,却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东宫承天恩护佑,月初时得了仙者指引说是在后宫中,有妖女在,这天下便不得安宁。

    言下之意推过来一瓷瓶,混入汤水中,送与那妖女服下。

    因小产伤了身子,便只得嘱咐冥帝司上天禄阁打探消息,料想那书生虽无甚功夫,却也是个信守承诺可成就一番大事业的。

    这般想着我无甚担忧,伸手抓了把放在一旁的梅子果干,打发着时间,却忽然感觉整座金陵皇城起了风,树枝乱颤,好似什么大难将至,也正是此时那久等不来的冥帝司,也现身回来了。

    瞧着我吃着梅干,瞧着二郎腿,冥帝司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也不晓得天君当初是如何瞧上了眼。

    我直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梅干,指向了唯一还算紧密些的窗户,只想问问这狂风因何而来,莫不是哪一方布雨的天师落错了云头来了金陵。

    冥帝司难得寡言,抬手将我拉回床榻,只嘱咐着身子不得受凉,反倒对狂风只字不提,却顺路将天禄阁那处的情形说了清楚,栾溪未能侍寝,却有一人遇了难处。

    凡是沾了些帝王气的,大抵都不是什么善主,表面上命臣觐言,私底下却受不得半点的闲话诟病,这一处我甚了解,因九重天那位天君也是这副性子,原想着俯览东周大地三界,总该有副豁达的胸怀包揽三界,可事实所见他却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命那在我眼前无礼的仙女剔了仙骨元神。

    诚然我无可厚非,昭华很护犊子,这厢受不得人说,那厢便抬手了却了一个人苦修的仙,眼下晏修远为此事丢了官职,怕是到不了宁古塔命也要丢在路上。

    可冥帝司想的不同,我这厢思考的并不是栾溪所思考的。

    凭借栾溪对晏修远肯舍去性命及家人的势头,这流放岂能袖手旁观,但此时我再不是宠妃,无法笼络住皇帝老,她若要有所求人,必不会找洛太傅,这么一层层刨除开来,只得剩下东宫那一位了,先前青仑木一事未了,这次宁古塔救晏修远,莫不是要取我的性命,方才能够罢休。

    可冥帝司瞒下未能告诉我的,

    却是天禄阁内昭华与晏修远另一番言论,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还要让出心爱之人,他又岂能甘心忍下去,流放宁古塔,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正如金光退却只凭一口真元吊着。

    冥帝司上前,看着跌坐在书案下方的昭华,明明该说些什么劝阻,可话到嘴边却终是化作了阵阵叹息,抬手缓缓注入修为。

    有些人难忘,他虽未爱过却懂得那份心酸。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情中所愧
    冥帝司闻言眉宇间一抖自觉是问错了话,伸手接过梅子干放入口中眉头更甚,倘若要天君此时知晓仲灵心中所想,也不知还会不会以护佑天劫为己任了。

    我嚼着手中的梅子干,回想着方才所说的,心中总是放不下栾溪,晏修远触怒君威,这本就是无法避免,但论皇帝老的胸襟,发配宁古塔的确是重了些。

    思前想后一抬手,我披了件外衣摸着夜色,悄然顺着暗道回了晚晴坞,徒留冥帝司一人在窗前握着把药草感叹,他今日做错的事情还不知方才那一件。

    晚晴坞院中无尽萧索,栾溪虽不及我这般入了冷宫,成了宫人口中皆可谈论的话柄,但风头却也不是当时入宫那般,洛太傅得罪梁煜失势,整座皇城便转了脸,这厢正逢晚膳时,可此处却无尽落寞,我撇了撇嘴悄然推开殿门。

    兜兜转转绕过了宫人房,方才见到阁上一盏灯光,一抹倩影端坐在桌前,不知是白日里为那人愁思过多久,又在夜中为他落下多少行清泪,我匆忙熄了宫灯,站到窗前轻轻扣响两下。
1...2627282930...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