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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曾几何时,是我替栾溪侍寝,在房中打晕皇帝老解了燃眉之急,那时的她定然也是这般守在窗前一脸忐忑,眼下却反过来,凡人总说世事无常,这几月中的无常,到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我这厢在窗前静静等候着,房中倩影微顿,仿佛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知道窗前来的是何人。

    才不过一日未见,却好似度过了半生,栾溪双眸泛红,悄然开了小窗,此时能趁也来相看,除却冷宫那人,怕是也再没有旁人。

    屋中摆设如常纹丝未变,可人却不在了,我悄然打开了方桌上的食盒,里面零零散散放着的是我平时最爱的果干,栾溪变了表象,心中还是顾念着我的。

    栾溪从一侧拿出暖炉,从匣子中加了不少的艾草叶,散出馨香,待到热意散开,递了过来,挑拣出食盒内需避讳的,才重新放回了桌方上,闻着香气仿佛屋中也镀上了一层暖意。

    许是第一次真心所爱上的人最为难忘,这份苦楚如切肤之痛,让人亦忘不掉,我抬了眸,拾起食盒内一粒果干放入口中,酸甜适中十分开味蕾,捧着暖炉幽幽道:“白日里前殿的事,我在冷宫也多少听说了些,晏大人个性刚直难免触怒君威,如今废黜官爵发配流放,你眼下打算如何救”

    栾溪转过头神情诧异,仿佛未能想到,我深夜造访竟是为了这事。

    皇后不比仲灵心善,为了能够扶正家族的势力,不惜先后残害了后宫无数嫔妃,相比华丽富饶的宫殿楼阁,反倒冷宫很安稳,若非是因她被突然传召到天禄阁侍寝,仲灵也不会出宫,晏修远亦不会为此丢了官职,发配到宁古塔,这一切的一切祸事,实则都是因她一人而起的,心尖泛出酸涩。

    被烛火倒映栾溪竟不知间红了眼眶,低声说:“那日殿前修远曾对我说过,同你我的情分不同,不

    过救命之恩,可我于他却不是,相思相望不相亲,我希望有一天仲灵你不要怨我!我舍不下的,正是当初你对圣上那般,”话毕一滴泪瞬间滑落。

    我自是了解这情,却不明白为何今日所有人,都在提及过往怨事,莫不是晏修远受了罚,所有人都感怀从前。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栾溪投毒
    原想着白日里皇帝老受了气,夜里总需找个慰藉的地方,岂料月色正浓时冷宫外徘徊了一抹身影,神情复杂驻足停留。我倚在阁楼前遥望,当与那道目光对视时方才晓得心中也有怨,曾经许下过太多的誓言,如今再回头看过去,到底是为难了自己,还是旁人都不过是相互的羁绊罢了。

    冥帝司收整好了药渣后,方才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适才晓得冷宫外站着是何人,不由得嘴角一抽关了窗,淡漠说了句风大。

    诚然今日夜里无风,一轮圆月挂在当中,将宫墙照的通亮。

    不过,这厢也省了我再去为他伤神,到底是仙凡有别,成不了什么善果,不如索性一别两宽,放各自一条归路。

    今日冥帝司配的汤药甚浓,才刚不过服下半盏茶,这厢便有些疲累,躺在榻上入梦。

    金光滑过窗前幻成一抹人影,昭华站定房中,看着床榻上,那个让他失神的女子。

    他不晓得,同她之间曾有过什么渊源,只晓得那日扶摇台上险些被撞落下去,神识却异常清楚,好似被封存多年的记忆,被人忽然重新打开了一般,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定在心尖上,才会随了心领她上天宫,将那一处宫殿劈离开,与众多殿宇楼阁中,成了自己唯一的去处。

    她说自己无名无姓,生在东周大地上,与鸟兽精灵为伴,只想看看天宫如何。

    指尖探前,却被那女子额间一道金光反噬了回来,昭华神情愣了愣。反是一直无言的冥帝司当即解释道:“天君,赤金血丹已经成了!”早在神子有兆时血丹便已经成了,才会护了神识,当下青仑木那几十下重伤,见昭华眉头深邹,又说:“好在一切的情况,比天君当时预料的要好很多,赤金血丹并未凡噬过生主,借助神子已与仲灵融合了。”

    昭华点了点头:“也好,以后她再不会受伤。”

    这一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冥帝司那厮也甚为出奇的没有来扰我清梦,一扫近日以来的愁闷,看着窗缝透过来的阵阵光线,心情也格外的好。

    这厢我正伸着懒腰。

    殿门却被敲响,适以没什么人会来冷宫,来的也不过皇后及古丽两人,单单这两人也都不会这般有礼数的敲门。

    我踢踏着鞋子,开了殿门,才发现是栾溪,过来送膳食。

    嗅着食盒阵阵香气,我一脸饥肠辘辘说:“今日讨喜,日头也足,等下我也予你些好的!”

    栾溪一笑,伸手摘下了披风,走进甚为破旧的卧房布好了膳食,一面则说起了就是,诚然那些旧事多为我同冥帝司的偶然为之,惭愧的很。

    夹起面前一块芦笋,口感清脆,我不由得翘起嘴角问道:“怎么今日得了空闲,赶在白日里过来与我送吃食了”

    栾溪布菜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向我夹了黑鱼。

    虽住过东海,冥帝

    司也不少烹饪过鱼虾,却没一处的抵得过栾溪手艺,鱼肉鲜美汤汁又恰到好处,一连着我饮了几碗汤,便探出筷子夹着盘中散落的花生豆,忽而心口旧伤一滞,一粒不甚滑落到了地面,发出了叮咚一声。

    栾溪见状连忙上前,神情十分担忧看着我,好似她晓得我的旧伤,又知晓旧伤欲犯,关切道:“可是身子什么地方不舒坦要不要传个太医来”



第一百三十章 白衣少年郎
    只因仲灵将她护在心尖,这凡界一世红尘他才不顾三界天劫,随着一并落下凡尘卷入世俗,可如今人心异变,再不似从前,又要他该如何忽视那些对仲灵的伤害。昭华眼中凛然看着前方,冥帝司僵直站在一侧,冷宫外狂风四起吹乱了原本湛蓝的天空,搅乱了一片规整的琉璃瓦,但也恰恰证明了他此时的心情,若非此时赤金血丹已成,挡了这散尽元神的丹药,这天地间,怕是再也没有一名叫仲灵的女子了,得之不易,护之在心,他倾注所有,只是为了她而已。

    瞧着那抹明黄抱着仲灵走入狂风之中,栾溪仍惊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她不敢去相信,皇上竟然会妖术,从天而降来了冷宫。

    传闻,说的是皇上。

    回想着从前所做种种,栾溪周身凉了彻底。

    可隐去身形的冥帝司,却不知所述,仲灵为了栾溪无所不做,但就是不知道人心之险,自入了凡世轮回中,又能有几人能全身而退,心有所爱,也被这份爱遮住了双眼,丢了前世所珍视的,这一世苦果无常,唯不忘初心才是。

    缓慢抬起了右手携着一缕灵光,扫过了栾溪的额间提出了一缕神识,将方才见过昭华真身的记忆,尽数抹除了。

    宫墙外狂风渐停,四散的宫人驻足观望,纷纷猜测方才那阵狂风是因何而起,唯有那缕金光混在狂风之中,悄然朝着远处离去,避开了凡尘世间,隐入到了一处极具灵气的山林,仙障缓缓升起护住了在其中的两人。

    好似在云海中漂浮了很久一般,终是找到了一块浮木,攀附在上依靠着。

    脑中回想起栾溪的那番话,不由得愣了愣,情比情,原来还相差了那么多,抵不过爱。

    忽而云海处尽头升起了阵阵金光,照耀着身上很暖,我半搂住浮木打着水花,一点点朝着金光游去。

    直到鼻尖传过檀香,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凡界又怎么会有云海在,此时受了伤,怕是又在梦中。

    这样一想神识便更为清明了,我迷蒙着睁开眼,瞧着面前一名少年问:“可是你从宫中将我救了出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改日仲灵必当则灵药相赠!”

    那少年负手而立,让人瞧不出神情,只淡淡说了句:“无妨,伤好便走吧。”

    我探出巨石的脚又收了回去。

    这少年不比冥帝司,纵使能将我送宫中救出,但也未必晓得受伤前的事,但若我因此拂了拂衣衫离开,怕是也不合礼数,左右思量一番便拔下了鬓角唯一算得上值钱的玉钗,准备走到少年身边,以示对这份救命之恩的谢意,谁知这处还未能走到他身边,便被一声冷斥停住了脚步。

    少年声音纯熟,那一抹金白色相间的云衫应在林中,显得十分清雅,生出了几分避世之念。

    我将将愣在原地没敢动,落在地面的足尖恰好卷起了一株玲珑花,花叶挂了几滴水珠,被那少年冷硬一声,倾撒在

    地面。

    少年未动,支手丢过来一碗水。

    那时我才晓得原来少年也并非是凡尘中人,乃是九重天上的一名仙者,心中无比感激。

    只是这水却不似平常那般清澈,迎迎波纹之中泛着腥气。

    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栾溪去向
    是以当下仲灵问起了栾溪最后的去处,冥帝司免得不胡诌几句来遮掩。

    诚然冥帝司原本就是个极为爱听闲话的人,可这厢要说几句搪塞的话来,却漏洞百出成不了个整句。

    我顺了顺裙摆,坐在床榻外侧看着冥帝司在那磕磕巴巴解释不清,怕换个人来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清楚最后栾溪去了什么地方。

    栾溪伤我一事虽有错,但我不怨。

    情之所起,不外乎多了些私心更为在乎自己心上人,倘若百年前是昭华落进焰冰地狱,怕是我也会同栾溪这般舍身忘我,可这事前前后后算,怎么着也不该最后消失的人是栾溪,这厢想着,我放在一旁的食指便跟着心中的疑虑,甚有节奏的敲打了起来。

    我这人无甚毛病,却唯独在心中琢磨个什么小九九时,爱用食指在一旁敲打着,待事情想通便停下。

    冥帝司远瞧着看出势头,意欲转身离开避开追问,我却嘴角一翘,一手拽过广袖,将他拦在窗前,一脸甚为好说话的问:“别急,想了好一阵,也该说说实话告诉我,白日里救我掳走栾溪的人是谁!”

    冥帝司僵硬的转过身回望着我。

    喉间吞咽了两下幽幽说道:“即是知道,你又何必非要让我告诉你,这样不好不好......”

    我见有苗头,手上用了力气,愣是从广袖上将人撤了回来,问:“什么知不知道,你作为我同栾溪的好友,难道不应该说出我的救命恩人,栾溪的敌人么”

    诚然那人对于我来说未必算得上是恩人,但救命却是一定,但论仙凡而言栾溪也未必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仙家凡是有些个眉眼高低的,都该晓得这是哪一位受了罚的,委实犯不着大费周章将人掳走了去。

    冥帝司见挣脱我不开,一甩广袖叹息解释道:“那日我晓得你受了伤,便急急忙忙赶回来,却未想到被院外一道仙障拦住了,修为不济这厢仙障我便费了很大力,待走到屋中时,只见你被一团白雾簇拥其中,瞧不出个真切,但所见雾气腾腾并非是什么妖魔,心便也放下了,也就在此时坐在原处的栾溪也不见了,是以我文弱,如今已然弱的不成样子。”

    我听冥帝司絮絮叨叨说完,不禁嘴角抽了抽,他的确是文弱,这厢文弱的还有些脓包,竟然一个人都没能拦下。

    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察出了不对:“既不是妖魔,也不是人,那必然是九重天上的仙家,试问九重天的谁不认识你,莫要骗我!”

    冥帝司见我追问的紧,不由得心中好似被昭华的龙云剑抵在径间,若在说错半句,怕是这条命都没了。

    思前想后,心中起一妙计,冥帝司将我安抚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对面论起了新上九重天的仙家,又有多少处拜奉。

    其中便有这么样一位,乃九重天纪录仙籍的仙者,时常着白衣,一手提册将近日来登仙者均数按品级高低纪录,冥帝司认真道:“传闻此人虽也是一介文官,却生的一副好样貌,无论仙者品级修为高或不高于他,手中那杆笔是绝对夺不下的,所以白日里的人必然就是他了!”

    虽说冥帝司这次说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阿沙陀之泪
    此时皇后虽已将栾溪绑缚成自己的傀儡,可却也应天时,走了生平运气,那一日缪若绑了冥帝司,将气运簿上一众篡改,却也留了条后路,毕竟如今昭华仍在凡界,免不得会冥帝司会像他说清这一处的情形,届时,她天后坐不稳当,仲灵又未能成功消散于天际,这笔账委实不划算,但苍翼说的不假,凡人较于仙者更好看透些,譬如眼前这个东宫皇后。

    她缓缓一笑,借着午夜东宫朦胧昏黄的灯光入了那皇后的梦境,再以三两句省世之言,命那皇后第二日守在宫门口,等着一位仙者。

    这么一桩借刀杀人的事便也算顺理成章定了。

    缪若不过略略施了些小巧的术法,便已让皇后大开眼界,避退宫人伏地跪拜,口中生生喊着活佛在世,但凡人终究只是凡人,看不透世俗与魔障邪念,这厢还是被利用了。

    先有神子青仑木所伤,此时即便昭华真敢舍去元神相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未必能救的回仲灵。如此一想缪若嘴角便晓得愈发阴邪,抬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瓷瓶,虽说瓶中只不过装着几滴淡蓝色的眼泪,却正是举世难寻的阿沙陀之泪,那上古时期痛失爱子的母神所泣,意欲毒死害她痛失爱子的恶人,也是重伤的仙家大忌。

    交与皇后,嘱咐再三,便悄然施了术法隐在了东宫之中,想必昭华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这一世转生的栾溪再不似从前,沾染了红尘乱世,仲灵的那份千年姐妹情,就再也不是唯一重要的了。

    她在九重天等了千年忍了百年,到头来都不如一个仲灵在他心中的地位,昭华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

    皇后听闻自己有仙家相助,便一改以往畏手畏脚的做派,再不听从家族里长辈的计划,认定后宫之中唯有仲灵及栾溪才是她命中的仇敌,不除不快,手中握着阿沙陀之泪,连夜便感到了晚晴坞吩咐下去。

    回想起了这些,走在回往东宫路上的皇后,忽而顿住了脚步细细琢磨,为何这位仙家好似带着某些目的而来,直奔冷宫的仲灵不放,还是说自己这个皇后又成了旁人手中的一柄剑,任由所用。

    这样想着,皇后便眯了眯眼眸意欲探一探虚实。

    凡界不比九重天,日出日落甚为分明。

    缪若自下凡便居东宫,整日里唆使着皇后,却不曾想有一日会被凡人试探,心中起了一层无名之火甚为恼怒。

    皇后见状也瞧出仙者的不快,连忙命宫人端上了茶点缓解气氛。

    皇后缓缓笑道:“仙家切莫生了本宫的气,说到底那冷宫的弃妃,已没什么大用,本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婢女而成,委实犯不着用这么大的力气。”

    她所执着的不过权势,而仲灵与栾溪相比较,失去皇上的宠爱,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现在依附着自己的栾溪,才是未来藏匿凶险的人,皇后这厢在心中无端揣测着缪若,却不知她此时的心思早已被人看透。

    缪若淡淡撇过一眼,看着茶盅内浮动的叶子,最为厌恶的便是凡人自以为是的小把戏,冷声道:“本仙怎么做,自然本仙的道理,还是请皇后按照之前答应本仙的话,先把妖女收付,不然这皇城怕是撑不过两年了!”

    皇后闻言指尖一抖,一块制作精巧的糕点掉落在了毛毯上。

    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厢倒是领教了,皇后苦不堪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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