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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话毕飓风起,飞沙走石。

    我站在原地收了云绸剑眯了眯眼眸,觉察这阵法甚为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转过身一手拽过地上昏睡的冥帝司逃开,待日后寻个好时机,再问一问九重天哪一位仙家有此等阵法。

    冥帝司这厢被缪若一招打晕,却睡的十分坦然,转醒时见到我惊呼:“你可是吃了我给你的灵药,方才与那......那东宫请来的仙家比划了一番,身子可是有什么不稳妥之处,如若是有怕是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诚然他说的什么罪恶,我的确不清楚。

    可却见他对那仙家的忌惮程度,也晓得了在天宫里地位的一二。

    我抬手收了云绸带说:“你担心我,我很理解,可这上升到罪过,莫不是有些过了头”

    闻言冥帝司这才察觉自己

    说错了话,便讨好的笑了笑:“自然自然,同你我这份交情上,怎么也不能有罪过出现,左右不过是个心里难安,但我不出东海这份心自然安得。”

    那一夜大战仙家之后,东宫内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仙家,只留书一封给皇后,说是掐算正逢天时,便出门云游四海。然只有我同冥帝司甚为了解,那云游一说,不过是被云绸剑打败了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初雪
    那一汪平稳的海面上毫无波澜,海下却在不断释放灵力,昭华静静看着手中的水珠,久久不能回神,有些事情从来都没有特殊。

    他所倾尽一生所守护的东西,亦是前人所困惑过为难过的,彼时三界生平,方才能得永生。

    睡梦中混沌,醒来时我却一身轻松好似之前所激发出的灵力,一瞬间又全部恢复,慵懒的走下榻去,待望见了对面正坐在软榻上冥思许久的冥帝司,方才灵识一动,想起来入梦之前的事情,抬手拾起了一颗果子,咬一大口,甚为轻松道:“昨天白日里,你且担心我的有些过分,奈何咱们交情深,可此番一觉醒来,却又觉得其中隐隐藏着什么,便想来一探究竟!”

    冥帝司原本紧闭的双眸,一瞬间便睁了开。

    见着我翘着腿坐于一旁悠闲的等待着,他嘴角不禁抽搐,继而周旋道:“几时藏着什么了,百年交情你这般说,便有些伤了情分,与其在这伤情分,倒不如趁此机会赶紧收拾些厚实衣服,与那人皇一同出城。”

    这事倒是真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由放下手中的果子,与冥帝司处凑了凑说:“一同出城可是今日那皇帝老才颁布的圣旨,六宫之中又有几人要去”

    未等冥帝司这厢将事情告诉我,那厢天禄阁外便已听到了宦官的声音。

    要说这皇帝老用情至深的所作所为,在三界之中都已然能算得是上品,奈何却投生在了这帝王家,生生被这六宫佳丽牵累,背负了个最是无情帝王家的名声。

    自是皇帝出宫游玩,那家里必然要留上一个能够主事的,前朝有梁煜同开国侯互相牵绊,倒是不需费心,而后宫能做主的人,也莫过于东宫皇后,此番圣旨上所写着随行的妃嫔,也只有我同古丽两人。

    我眨巴了下嘴晓得皇帝老这份心思,难得出行一趟,自是要选些合乎自己心仪的妃嫔,只是古丽近日来情况不大好,此番出宫,怕是回来也要折损半条命了,到底是自己的人魂所造,这厢一想便有些忧虑了。

    皇帝老派来的宦官都是甚为合心的,此番宣完旨意便伏地行礼离开天禄阁。我将将站在原地,回想着之前冥帝司说过的种种,这一番冬季过后,晋朝气数基本也算是末路了,统共真心喜欢过的两个人,一个没能结果个好果子,如今这结出了好果子的,也即将走向了凋零,心中无甚感慨,便一转身走了出去。

    晋朝不似幽幽谷中只有夏冬两季,也亏得有是那结界护着,谷中的一应生灵才得以存活,依照四季之分加之再没了那结界,怕是幽幽谷混到三界中,还不如冥帝司那东海归墟住的舒服。

    叶落纷纷,忽而又起了一阵秋风,我只身走在天禄阁外不远的宫墙内,心中起了一丝凉意。

    一朵朵细小的雪花飘落,让这一抹朱红起了朦胧。

    我将手探出暖袖接住雪花,不禁喃喃道:“彼时在凡界见到这落雪,却不似曾经所见到的那般欢喜,所触所见不过昙花一现,正如这一季花开,人间再无芬芳......”

    原以为这处只有我自己一人,随着话音渐落,甬道中升起了另一抹



第一百四十八章 踏雪而行
    第二日一早城门处繁盛,御辇两旁站着数名宫人,一路浩浩荡荡迎着初雪走向远方,我昏昏沉沉坐在其中,心中顾念着几时能到,几时又能回到皇城。

    皇帝老动了动焚香说:“华清池有一处温泉,有疗养生息的功效,你此时去了多抽出空闲来泡一泡,也正好补一补之前小产对身子的伤害。”

    我闻言在心中粗略一想。

    碍于神识正处混沌,这厢话便没能多加深思,我道:“仲灵遵旨,此番也是因此温泉有奇效,方才命我同古丽一同前来伴驾的吧......”

    话音才落,这厢我便清醒了。

    皇帝老抬眸浅笑:“此番出行虽是为了这眼温泉,但却也并不是为古丽调养身子,仲灵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陪你来看一看,除却皇城的风景罢了。”

    这番情话说的忒真。

    使得我恍惚间,竟然险些动了心再次想要去相信,亏得御辇走的不甚平稳,一个微笑的颠簸,恢复了心智。

    皇帝老却不知何时凑在了身边,夸大的裘袍从后半拥着我说:“吾心所念者,不过是想与你看过这世间的千山万水,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四季之中无论何时都能有你我相伴,这一处温泉得天独道,从建朝开始便归为皇室所有,想你从不喜宫廷繁华,便晓得这莹莹白雪之中的那份自由惬意,该是你心中最为期盼的,但此情也只为你一人!”

    这一处皇帝老说的很正确,晋朝自建朝开始,便大型水木重建皇城彰显皇室威严,这眼华清池,便是圣祖皇帝灭了前朝之后,命能工巧匠花费黄金白银建立的温泉,只是为了后人每年冬季能来此避寒。

    这自是皇帝老的情谊,我便不得当面驳了回去,点头笑道:“皇上情谊千金,仲灵自是感激不尽,可此番已来了华清池,您总该理会下后边跟着的古丽,莫要伤了人心。”

    许是此时御辇走了暗处,皇帝老的神情不清晰,只晓得他顿了许久,方才开口道:“自是你所想的,那我便允了!”话毕抬手命人朝古丽的车辇中送了些炭火,抵御寒气。

    而此时我才晓得自己会错了什么情,毕竟都是皇帝老的老婆,他若不想怜惜后院的那一位,也万万轮不到我这厢来自作多情,只得努努嘴:“皇上自是会照顾周全,方才是仲灵唐突了!”

    然我自认为虽古丽待我不善,但到底是自己的人魂所造,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厢她受了难,怎么着作为主体也该略微淡表一下同情或说说好话,谁知这厢好话未能说话,反倒还险些惹恼了这城府极深的皇帝老。

    护卫队浩浩荡荡走在雪中,为这抹淡白中增添了色彩。

    我见皇帝老闭目养神,便伸手撩开了布帘,看到了缓缓下落的白雪。

    晋朝子民生活向来喜好素朴,民宅也多为实木所建,

    此番屋脊上堆积着白雪,远远瞧着极为梦幻。

    忽而一直动荡的御辇停了下来,前方宦官来报,说是已然到了驿馆,稍作修整后,不出日落便可到华清池。

    我随着皇帝老下御辇,在驿馆中饮茶稍作休整。只是见到了与



第一百四十九章 锦囊
    皇帝老像是早已知晓我心中所设想的一切,解释道:“古丽自那日小产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却又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我以为你既同她生得相似,姑且从缘分上也有些渊源,便将你们二人带来此处一同泡温泉,好调养身子。”

    这话是不假,皇后当时为了急于弄出个罪名,在为古丽滑胎时药量便多了几倍,使得皇子胎已落,这厢母体中却仍未调养回来,终日里畏寒不断。

    我虽不大喜欢古丽那性情,但到底都是自己,会心一笑道:“皇上考虑的是,仲灵方才也是放心不下过去瞧瞧。”

    皇帝老见我笑的如常,便晓得未曾气恼,便将手从暖包中探出来,拉起我一起回了御辇。

    寒风未止,我痴痴望着走在前方的人,心中无比庆幸有这一世,纵有千帆波折海浪,也曾有过相守的回忆。可此时望着皇帝老的,却并不止有我一人,古丽探出头,望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嘴角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容,皇后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没有人可以学着去爱一个人,那份柔情是掩藏不住的,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只有仲灵,这无关容貌、权势、性情,只因为是那个人。

    一滴泪夺出眼眶,随着辇车的动荡落在了雪地上,毫不起眼。

    回了御辇后,也不知是这车内的熏香被人调换成了什么旁的助眠的,才刚走过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便已然倚在软靠上昏昏欲睡,提前入了梦乡。

    忽而清风吹进了御辇的小窗内,冥帝司甚为恭敬的等待着。昭华拾起一件裘袍盖在女子身上,举止十分温柔生怕扰了梦乡,却在回望到身旁人的一刹那,不由得深深叹息了一声坐回原位,低沉道:“你寻个时间替仲灵人魂改一改命格,皇后与仙家勾结乱了命格,也改了那人魂的命格,假胎一落损了元魂,终日里夜不能寐,反倒连累了主体的生息,我不想她再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所以这一冬季人魂必须归位,纵使会乱了晋朝基本,本君想要做的你亦要做到!”

    冥帝司闻言恍然大惊,此前只是想到人魂,却未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层原理。

    可古丽毕竟已转世,还是个公主,纵使原身本为仲灵的一缕人魂造,可这归位也不好做的太草率,总该仔细琢磨番才行。

    看着冥帝司领了命悄然化作清风离开,昭华才将软靠旁的女子挪到怀中,那睡梦中的容颜甚为娇俏,丝毫未做防备,借着缕缕幽香潜入梦境再不理会这路上的烦闷。

    金陵皇城东宫内,皇后正半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侍女的推拿。

    侍女见皇后抬手摆了摆,便站在一旁说道:“亏得娘娘您心怀大度,不然单论那仲答应夺了您的恩宠,反倒还不念您的好,这一处便可让她在后宫难有立足之处,可偏偏此次皇上他还......”

    皇后命侍女退下去。

    自己起身从贵妃椅走下去,若非是她大度给了仲灵一处之地,而是如今皇上念她念的委实太紧,实在非动手时机。

    然有些人一日不除她的位置便不安稳,皇后思前想后也顿觉此事该有个妥善些的法子,忽而灵光一闪,记



第一百五十章 华清池
    我自晓得君心难测,却仍为人魂的一番心思所不值,爱上这么冷心冷血的主儿。

    晚膳后皇帝老照例到书房处理奏折。

    我嗅着暖炉内的草香,心中却开始惦念起这华清池所在,此前冥帝司曾说,凡界历代朝代更替,都乃是遵循着气运簿上所述,如若晋朝开朝国君是上天之定,那此番末朝的皇帝老,不也尽然是从了天命为之。

    这番想着,我便抬手命宫人先行前方带路去了泉池。

    侧方起了清风,冥帝司从云头上探出半个身子:“仲灵,你莫起凡心,如今栾溪仙缘已上正路,这人皇一事十之**也就在明天春天之前结束,别自偿苦果。”

    我努了努嘴,一撩纱袖便潜入了温泉。

    冥帝司不服输道:“你可是又不听劝了”

    到底是皇室所用,潺潺流进的泉水中,四散着花瓣,将将用指尖挑起鼻尖仍能嗅出花香。

    我抓过一旁散落的纱幔遮住水面,方才与冥帝司说:“我再不会动凡心,此时心中所感叹的,不过是那人魂这一世所恋上的皇帝,太过绝情伤人。”

    冥帝司愣了愣,继而道:“也不算绝情,左右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晓得爱了,不晓得仍爱着......”

    虽说冥帝司这话说的甚为小心,却还是顺着流水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一时间在心中起了疑惑。

    足尖轻踏在岩石侧面,我游过去:“你在说什么皇帝老心中所念着的女子,绝不可能是古丽那般孩子气的,这份情便不会有结果,又怎么说什么晓得不晓得。”

    冥帝司身影一顿。

    我追上问道:“可是我这人魂身世还有什么没说的”

    话毕冥帝司额间渗出了汗珠。

    他万不能将五百年前那桩事,背着天君告知给仲灵,铸成大错。

    可怎奈世缘机巧的很。

    天君与仲灵在九重天爱得甚为艰难,自五百年前成了对宿敌。

    可那人魂也是自五百年前开始从主体脱离开来,四散在三界之中游历不知何时能回主体,机缘巧合下,竟投生在了凡界倭国的皇室,一招转生成功嫁入了金陵皇城,单单还赶上了天君替人皇,这一桩原本就杂乱的情,愈发杂乱不堪,是以仲灵未能张开心扉说出的话,在那人魂处却是说了个通透,任谁都晓得是个什么心思。

    我攀在池壁等着冥帝司答复,却见他在好似元神出体一般,竟站在原处不动了,若不是早前便晓得此人并不会什么此类术法,倒还真想要探出手,破一破这术法。

    而此时正当我欲抬手破法时,冥帝司一个侧身竟拿出判官笔,脸色惊恐躲避着,口中生生说着:“我自是守护归墟有近万年光景,可于三界中也不

    过是个小仙,万万不能晓得这人魂处隐藏着什么!”

    我顺着此话细细想了一番,依照昭华那副铁面无私的性子,自然是不能教授冥帝司会探查此种的术法,纵使他跟在昭华身后已然有了时日,但终归是坏在那张喜好闲话的心上了。将手再次沉在水中,任由暖流滑过周身,我半倚在池壁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古丽患疾
    我心中自是更为偏袒些人魂,便开口推脱:“若你之前说这话,我倒还可以顺应了你的意思做,可......可如今古丽先前丧子,后又丢了性命,委实忒苦了些。”

    冥帝司闻言嘴角抽搐更甚:“你这般体贴到还真真头一次见!”

    自以为,我对那人魂夺去了皇帝老的一番宠爱,心中总该有些过节,谁知这份情中,更多的是感同身受的怜悯。

    皇室所建的华清池果然是上乘,此番才在池中泡了半个时辰,周身便已然轻身如燕,待冥帝司离开时,我从温泉中缓步上岸,仅披了件宫人递上来的纱衣,在这寒冬腊月中却察觉不到凉意,不由得对此处心感好奇,如若将栾溪安排稳妥,多少还要寻个法子将这泉水移到幽幽谷中。

    只是夜长梦多,这厢才刚过丑时,屋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我探出手摸向枕边,却发觉是冰凉一片,晓得皇帝老一夜未归去了别处。

    披上外衣,我对侧房宫人问道:“这么大的声响是出了什么事”

    宫人许是也未睡醒。

    见我张合了几下双唇,方才察觉到是在寻问什么问题。

    神情一慌,便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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