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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单雪附身道:“谨遵娘娘号令,单雪现在就去传话,赶在相府进宫前,将此事安排妥当。”

    修长的指尖停顿了下,缪若仿佛想到了什么:“你先别忙着赶去相府安排那些个凡人如何如何,本宫仔细想了想,这倒也不难成为一次上好的机会,有个凡人自愿在前面冲锋陷阵抖机灵,本宫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也好收下这份渔翁之意呢!苍翼虽无心与凡人缠斗,但毕竟是承了这开国侯的身份,与虎谋皮自然是留半分,这封家书本宫承下了,你立即化身宫女去趟相国府,一定要说清楚,本宫的心始终都是在氏族这面的,无论皇上心在何处,都必当忘不了当年国丈的恩情。”

    单雪牢记缪若的嘱咐,起身幻化成了东宫的女官,手持腰牌一路急奔到了相国府。

    梁煜夜来睡不




第一百六十六章 储君之争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梁煜的党羽便秉承着一贯作风,开始对皇昭华阿谀奉承,只是开国侯毕竟年事已高,派上场去的孙儿也不过是个奶娃娃,一句话没奉承到君主心坎里,便不如安安静静在一旁做个哑巴来的划算,此番便是梁煜揖手欲提及储君一事关乎国体,开国侯孙儿站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任说什么鬼话也不做声。

    梁煜撇了一眼又道:“老夫虽说年纪大了,可在我大晋社稷之上从未松懈,如今四邦已被大将军如数剿灭,所流窜在世的都不过尔尔,可皇上毕竟应当以大局为重,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之位空闲一日,这江山便一日不得安宁,老夫建议皇上早日立下储君,稳固国体啊!”

    这提议来得突然,开国侯孙儿一个目光抛去,阻拦道:“臣以为不妥,后宫皇子年长不过龆年,何能入梁相国所说稳固国体,臣提议不如待皇子们舞勺之年,再谈立储君之事也不迟!”

    昭华皱了皱眉头,说:“晏爱卿对储君之事有何提议呢”

    晏修远缓步上前作揖,道:“微臣以为此时两者皆可,一来立下储君自然可稳固国体,此乃安内之策,皇子们年纪尚幼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够寻得一位良师教授,便可成一代明君,只是如今战事才过,我朝皆处安定之初,这储君良师从何而来,臣便不得而知了,”话毕便又揖了揖手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一番话两方皆不开罪,说的甚有精巧。

    梁煜拂了拂广袖一仰头,轻蔑道:“本相虽不大赞同晏少卿的提议,但给储君寻到位好老师,也确确然是这立储君的第一步路,相比较别人危言耸听的提议,这个,也正是老夫想要跟皇上您所提及的国事,太子生母为何,又师承何人,才是国之根本!”

    昭华猜到了梁煜此举为何,便抬手说道:“如此说来,朕还真的要听相国之言,于皇子们中选个出来,担了这个储君之位。”

    开国侯孙儿再次复议道:“臣以为不妥,还请皇上能够顾念国本而三思!”

    随机朝野吵杂起来,梁党与开国侯党羽意见不合,当朝争的脸红脖子粗,也是常有的事,昭华听得有些心烦,便命宦官散了朝去。

    要说这凡界也有好处,虽说是冬季却不似幽幽谷中夜里那般寒冷,得了个日头足的时候,摆一张躺椅,脚旁落上个炭盆便觉十分暖和,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只是这厢我昏昏欲睡之时,头顶却飘下花瓣来,一个猛子起身要发怒,来人却是才下朝的皇帝老。

    我扫了额间的花瓣说:“皇上这是在朝上得了什么高兴的事儿,才会来仲灵这处寻开心”

    皇帝老一笑,继而顺着我圈起的双腿坐在了躺椅一旁,伸手篝了篝炭盆,原就燃得十分旺盛,此番热气便扑扑往脸上烤,却也将那寒冬中的凉气,也避退不少。

    他暖着手说:“朝堂上的事没有能开心的,只是见你在此睡得安稳,便想来作弄作弄,可曾真的恼气了”

    委实撩闲了,我将身上的毛毯拢了拢,佯装着好似跟他生气一般扭坐着看向腊梅园,低声道:“恼气到不恼,只是美梦没入成,皇上又赔不了,便只能看看这一树梅花慰藉自己受伤的心。”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多事之秋
    然缪若命梁煜提及储君,也不过是想要打个幌子,目的仍在昭华与我的那段情上,纵使拦了近五百年还是未能放下执念。

    要说皇帝立储君以谋后事,这本是件常事,自黄帝以来凡界人皇为免子嗣夺嫡叛乱,都会有此打算,只是如今的晋朝,却不似那些前朝宽裕,先则四邦之乱刚停歇,国库空虚百姓赋税胆子十分沉重,民怨极大,再则皇帝老的皇嗣,先前在刚过来头七尸骨还未寒,这厢便开始谋划储君,于礼节之处多少有些欠妥当,可架不住梁煜党羽众多,开国侯又是个阅历尚浅的年轻官吏,此番储君一事朝中大臣一多半都只能依附着梁煜点了头,反倒是皇帝老坐于高位之上,每每感觉身边空荡荡。

    而提及了刚过头七的皇嗣,便又不得不说栾溪阴差阳错背上的一桩冤案,诚然这祸事的源头就是东宫那位正主,但却无人敢说。

    只是缪若不是这位正主,也自然不会去估计什么氏族,亦或是引火烧身,她所想要的不过是栾溪的命和我的痛苦,储君一事若成,这桩旧案便可重提。

    皇帝老想要立储君,为难的不过是立那一位皇子,自然没甚理由去驳回这提议。

    而这其中的种种,便是当朝被点名参议的晏修远心中所想,若说错一句话,便将他未能报恩的救命恩人推入火海,即便旧案侥幸不被提及,太傅府多少也会被有所牵连着。

    唔,这事还真不大好理。

    我独自坐在暖亭中上了酒劲儿,一用脑便觉天旋地转,索性两手一摊便伏在桌上小憩了。

    栾溪较于我的性子更为平稳,所以冥帝司教授些了什么道法,她便悉心学习尽数记下,纵使夜里想念最多的是晏修远,白日里对教授自己的老师仍是一派遵从着。这法子兴许对我这野路子的老师没甚大作用,却对冥帝司这种吃惯了高居调调的甚为何用,哪怕授了近大半个月的道业没看出一点成果,他还是愿意再讲些旁的来,毕竟三界之中能有人这般尊崇自己的,还真当属就只栾溪一人了。

    忽而冷宫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栾溪停了笔驻足听了会,以为是哪家闲来的宫人又坐在门前吃些零嘴,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抄写卷书,谁知又一阵断断续续的响动声传来,才晓得这人原就是在敲门,只是声音小了些。

    栾溪披了件外衫便走了出去,谁知探头出去见的人竟是在少卿府当差的小厮。

    小厮好不容易才敲开了冷宫的大门,见里间走出一名甚为秀丽的女子,方知便是大人口中所说过的洛娘娘,便揖了揖手说:“我家大人说了,最近朝堂中不大安稳,已命人传告正在乡下休养的洛太傅简居少出,派我前来只是要提点娘娘,若有人问起皇嗣谋害一案,切莫再应,以免引火烧身!”

    栾溪闻蹙眉了眉头,又问:“多谢大人了,紫珊如今只想安安静静在这冷宫中度过余生,朝野纷争亦或百花争艳,都不想参与了,他可曾叫你转告些别的话”

    然小厮只摇了头,晏修远与栾溪而言除却那份救命的恩情,所剩无几的只有萍水相逢的友情,友情至上做眷侣又未满,栾溪苦笑了下,关了冷宫的大门只觉之前读过的那些心念道法,在这刹那之间,也都成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旧案重提
    待日落时,我方在龙榻上逐渐醒了酒。

    冥帝司站于一旁,悻悻说道:“都说过你贪嘴误事,此番人皇立储君一事你未能想出个法子解决,还同那寻了亮坛陈酿喝的欢畅,当真是没了心,便记不得事儿!”

    我挑眉,露出一抹干笑,连忙走下榻来:“说笑,自是栾溪的事我何曾不放在心尖尖上惦念着,只是今天皇帝老突然来了兴致,方才小酌两杯,这凡界的酒劲儿忒大,一时未留神方才......”

    他索性摆了摆手坐下来,甚为恨铁不成钢的看过来,推了推桌上凉好的清茶:“你且先喝了醒酒茶,再一同与我回到冷宫找栾溪商量出个法子来!”

    我点头说:“我同栾溪都是初次到凡界,与你不同,于储君一事而言你才是能提法子的,如今心中必然已有上策了吧”话毕我又朝冥帝司的方向凑了凑,使得他一脸嫌弃却推脱不得,只能拂了拂袖起身解释道:“我虽说是经常游走于凡界的仙家,可却也只是个小仙罢了,见过凡人夺嫡屠亲,此事非同小可,何来什么良计。”

    这厢话音刚落还未等我揶揄冥帝司两句,便见他忽而眉头一皱,伸手在指尖掐算了一番得知,梁煜同皇后贼心不死,竟真的要走翻案之路将栾溪逼死在宫中,如今已然带着侍卫赶去了冷宫,茶盅应声落地屋内再无人影,只有两道清风拂过,吹乱了走进来的宫人发鬓。

    冥帝司这人术法不精,腾云若急些便也不大稳当,此番送我过去时,手一抖便落错了地方。

    我将将落地摔在栾溪身后不远的地方,登时抬手一喊道:“且慢!即便是皇后娘娘传人,也总该三令五申下给出个由头,不能这样不清不楚便将人带出宫去,岂不是藐视我皇室颜面!”

    唔,此番话说的极为威风,只是我这厢坐在地上,仪态有些不雅。

    然毕竟是正逢得宠的妃子,侍卫都需顾忌了些,唯有栾溪站在当中无所动,我晓得她此时被晏修远伤了心,对着世间万物争斗都没了兴致,倒不如索性随了去,也算轻松,只是那样我历经万难来着凡界寻她便再没有了意义。

    皇后闻言蹙了蹙眉,抬手命身后的侍卫退下,方才缓步走到了我面前说:“本宫知道仲灵与洛紫珊亲如姐妹,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能仰仗着皇上对你宠爱,便包庇亲人,试问那皇嗣一案,至今都仍有多数未能解释得通的疑点,此番重新审案也是为了不冤枉任何一个!”

    随后皇后便拉起栾溪的手,一步步离开了冷宫。

    我站在原地纵有铁齿铜牙,也难驳回那话,当初栾溪欲皇后合谋,即便没有亲自参与谋害古丽腹中皇子,可这厢人证物证都在,想要翻案又何尝容易呢。

    再次来到大理寺,栾溪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不同于上一次来时,堂案上有我在陪着,而堂案下有晏修远陪着,此番却只有她一人。

    确有几番凉薄之意。

    皇后看了一眼,便命人将皇嗣一案所属卷宗尽数拿上来,只是上面所写都有晏修远所监,恰恰将栾溪罪责减了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乱
    然缪若根本不理会栾溪的话,嘴角淡笑仍是往常那般的作态,可手段却极尽卑劣。

    随着一张崭新的罪状递过来,栾溪执笔,在状书下方写了名字,泪珠终夺出眼眶,她不能欠仲灵太多,唯有这一命抵过一命才算是了结。

    见罪状已然被栾溪签完,缪若嘴角的那抹阴笑愈发明显,曾经五百年前在天宫轻蔑她的小仙婢,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唯独相差的就是那个同自己抢昭华的仲灵了,这一次必然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握着那纸签好名字的罪状,她走到栾溪面前说:“噢,本宫忘了提醒你,这纸状书非同小可,乃是会被众官联名提及上奏的,所以你心心念念的两个人,即便有上天入地之能,也救你出不了火海!”

    栾溪缓慢抬起头,看向缪若。

    试问自她进宫以来,从未与皇后有过过节,所有的交际也都奉命行事罢了,如今却落得副戴罪之身,将死之人。

    想起仍在乡间休养的洛太傅,栾溪转过头,带着一抹恳求道:“我已认罪,心中唯有一求便是太傅府上下,此状书罪名过多,难免会株连太多人,可否只由紫珊一人承担”

    而缪若冷哼一声。

    死到临头了竟还想着做梦,也不看看如今这凡界是谁做了主说了算,该忏悔的便早该死在九重天。

    待栾溪认罪的消息传回来,我呆愣愣跪在天禄阁前,恳求皇帝老念些旧情,却终是连一面都未能见,便晓得皇后手段高明,将所有后路折断,他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荒废朝野,做千古昏君。

    冥帝司站在一旁,劝说道:“仲灵,别跪了,人皇不见便不见,我们再去寻别的法子救人!”

    我喉咙一阵哽咽。

    轻轻推开冥帝司,目光却一直看着天禄阁入口,喃喃道:“是他曾说过,无论我何时来求,都不会阻拦,可如今却恰恰印证那句话,男人的话都不可信,昭华如此,他也是如此......”

    冥帝司闻言叹息一阵,方才伸手搀扶起了步伐虚浮的我:“既然都已经悟透了这道理,又为何偏偏来这儿跪着,更何况眼下这般情况纠结,莫说是个凡人,就单论我这个游走仙凡两界已久的仙家,也不能说缕得清楚,还需从长计......”话还未能说完,我便已然用了些力气,将他推远。

    冥帝司愣了,望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抹诧异,自从我下东海寻到他至今,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曾发过脾气,但却唯独今日。

    我这一生中只为栾溪求过两人,一个九重天凌驾三界之上的天君,一个万人之上的凡界皇帝,却都不曾兑现过许下的诺言,这情又能重到何处,彼时我求来仙药成了仙妃,也不过是活在谎言中,既然如此那便索性全都不要了!这厢想着,心口便愈发的抽痛,无心之人却比常人更为怕痛,又是个什么道理。

    虽使不出灵力相搏,但我却也不是离开灵力便难以存活的空架子,幸得当日昭华教授下了功夫学了些,今日便借此来闯一闯大内的死牢。

    眼看着我步伐踉跄着离开了天禄阁,朝着天牢方向走去,冥帝司一急便直冲到了暖阁内,见昭华端坐在书案前举着笔,墨汁已然滴落将纸张染透。

    他便焦急的嚷着:“仲灵此番真真动了气,怕是要劫天牢救人!”

    昭华



第一百七十章 栾溪出宫
    这番话虽说此时看似有些不适时宜,但却是栾溪的真性情,曾几何时在九重天我同她相遇,便也是这样的。只是,如今她转世为人再不知从前,可却还是入从前那般,我心口闪过一丝酸楚手上用了力气,一剑劈过去,牢门上的锁链终是断裂了,牢门处侍卫正奋力撞着门。我顾不上许多,抬手便扯过栾溪,一翻身从抵在侧面暗门处,也幸得这晋朝牢房设了处暗道,不然今天断然是出不去的。

    暗道中潮湿,许是多年修建好便一直未能有人,如今被我和栾溪走着,倒还能沾染些许人气,这一路跌跌撞撞,却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

    晓得那侍卫追不上,我便转过头拿出怀中的火折子,一手抵过墙壁上的火把点燃,这厢才看清栾溪那双不知何时哭红的双眸,此时正泛着泪光看向我......

    她难得露出这番小女儿家的模样,我有些诧异,心中也晓得这泪从何来。

    递过锦帕,我吸了吸气说:“你莫要愧疚,这原就是我欠了你的,诚然经历过这么多,也该晓得我这人有些不正常,而这不正常当中也属你最甚,人有前生来世,若你对我时时的照拂心存愧疚,一心想要感激,便有些让我为难,倒不如舒舒服服接受了,待日后什么时候晓得了,便也就释然了。”

    倘若当年栾溪并未认识我,此时怕还能安然在九重天,又怎会落得此番下场。命格这东西很奇怪,若没有相遇,两个人便没了交际,便也不会出现在对方的命格中,说来说去也是羁绊,每每想到此处我便有些憋闷,同栾溪这处算是她没能得了好命格,那同昭华那段又要做个什么解释才算,爱而不得却弄乱一池春水,与九重天的交际也只有他算是个开端。

    栾溪见我驻足失了神,自以为也是感伤了,便忽而向前凑了凑,一手握住了我,帕巾扫过眼角低声婉转道:“你这人有些便爱说些让人听不大懂的古怪话来,可即便如你所说的那般有前尘往事在,想我也不会怨恨你,这份情源自于心底里那份温暖,我虽不记得什么,却也晓得最初见你时心中那份感觉,就好似认识很多年一般,如今在这后宫泥潭当中相依为命,你处处照拂我护着我,这份情无论前世今生都难还,所以于佛家而言我这种人便该属没心,自然得不到心上人的垂怜,但所幸老天爷将你赐给了我相伴,余生尚不算孤寂。”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我同栾溪实则已然走到了暗道的出口,明亮的光线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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