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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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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叹息着,却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静默在一旁,等待着栾溪先开始说些什么话,可谁知这处没等到,却听到屋中不断传来哭泣的抽泣声,一声接着一声,不必再抬头看过去,都晓得,那人定是猜到了信上所述。

    栾溪强撑着没能哭的太不雅,侧过脸问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呕血寄书
    栾溪此言使我如鲠在喉,与原以为晏修远私下的种种,都并未传到她的耳旁,谁知这一切其实都早已摊开,只有我自己不知。

    我微微附身拉住栾溪,低声道:“我若能帮,必然竭尽全力!”

    栾溪见我已应下此事泣泪却笑着,仿佛竟幸得那日街上,遇见了我这个贵人。

    小宅不比宫中,如若不是栾溪自行烧了火取暖,怕是这间小书房内仍是一片冰冷,我将将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不少的经书佛卷。

    栾溪却突然转身,见我盯着一处的佛卷已失了神,便着手将案上的油灯点亮了,有了这微弱的光亮后,她方才坐在书案后说:“之前修远在这处的时候,因日日念及功名一事,我忧心他久思成疾,便去佛堂求了些经卷,谁知现在倒是方便了自己。”

    我恍然,栾溪真是处处照拂着那书生,只可惜这段看似上好的姻缘,与根而言不过是个劫数,从来当不得真,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道:“如今正逢乱世,朝中党派相争,多看些佛书静静心,也是极好的!”

    栾溪将晏修远交由的信摊在案上,又抬头见我欲言又止:“此事多少还需修远帮衬,我将事由尽数写在信上,还请仲灵代为转交,务必赶在结案之前......”

    我自晓得这心上人的信,从未有人喜欢分享,这话也不过是个脸面词,便装作无知的点头,顺手还带上了门。

    这小宅虽说是看似简陋,但却也从边边角角当中,能够察觉得出当初栾溪对给晏修远建的宅子,有多么用心,正正应了凡界的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加之十里坡四季的美景,当真离那青山绿水不远了。

    正当我站在院中赏着雪景,忽而身旁的枯树枝晃动了两下,地上浮雪吹散,一抹灰衫广袖的仙者便出现在半空之中,他扫了扫衣摆说道:“我见那相国府又忙碌了起来,莫不是你又暗中做了什么大事”

    唔,冥帝司这话问的倒是不假,大事共有两件,却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件了,我一仰头努了努嘴:“相国府忙不忙,你该去东宫里探一探究竟,可不该来找我,就算有大事,也都是被逼急了才做出来的,你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冥帝司闻言一愣:“额......那倒是不能,只是你真让那苦命书生辞官返乡了”

    我晓得了,原来他计较的是那书生,不是我对栾溪种种。

    可那书生甚为碍眼,若不先将他从栾溪身边支走,这仙缘怕是一年半载都不能修炼得好。

    我索性点头,两手一摊以示无解,左右那书生早晚都是个辞官返乡的结局,于晋朝而言在与不在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此时辞官返乡说不准还要比晚些走更要好,于小镇上寻摸个大家闺秀,成亲生子,安度余生岂不快哉,非要争做什么枭雄。

    冥帝司嘴角一阵抽搐,碍于昭华之前已有嘱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得抛下一句:“即使如此,也该算是天意所为了,只是你私自将栾溪掳到了这荒郊野外,于凡界的法则,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诚然,这便是我如今最为头疼的一件事,起初也只单单不想让皇后在暗中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玉钗
    离开小宅时,夕阳余晖刚刚落下半头,我披上裘袍一路急赶。

    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皇宫提前派了侍女在宫门前候着,这厢才刚露面,便先于侍卫挡在了前面。

    那宫女因见过两次,便自觉有些熟悉,她行礼道:“奴才见过娘娘,我们家主子说逢宫中厨子做了新膳食,特邀您尝一尝,望能赏脸!”

    自是正主说了这番话,那必是不给任何回绝的机会,自是我如今怀中揣着太傅府上下老小救命的密信,实在是耽误不得,不由得浅笑道:“仲灵多谢皇后娘娘惦念,只是今日身子实在疲累的很,委实提不起精神来,未免影响了娘娘品尝膳食,这次我就不去了......”

    那宫女却突然仰起头,一笑道:“我们家娘娘说了,您若不去,这膳食即便是备上了,也没甚大用途,还说娘娘您是个聪明人,该晓得怎么做。”

    我看着侍女不善的笑容,不得不点了头。

    一路跟着侍女从宫门走到东宫,果然见宫门前站着数名守卫,看样子皇帝老下的旨意,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了,但这个也是好事,能够让皇后和梁煜慌一阵子。

    进了内殿,皇后正在暖榻上品茶,见我走进来,嘴角一笑道:“妹妹这趟出宫可是走了远路,瞧瞧这张小脸惨白的,都没有往日的那份灵气了呢!”

    我微微皱了眉,恭敬道:“皇后娘娘叫仲灵过来,该不会真的是品尝什么新膳食吧”

    见此我已然开门见山,皇后也不在拐弯抹角,抬手命殿中的几名侍女全部退出去,而后才继续说道:“还是仲灵妹妹心思缜密,一猜就能猜到了本宫的心坎里去,这不自家叔父才刚送来了消息,说是洛太傅年老,这从乡下往金陵城赶路的时候,不幸遇了山贼,也不晓得是生还是死,连个囫囵个的尸首都没见到......”

    我登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皇后,惊愕道:“洛太傅已然辞官回乡多时,无关无辜又为何回金陵城来,皇后娘娘这消息怕是不准吧!”

    皇后一抬眼,摊手看了看新做的景泰蓝护甲,说:“你不信还是说不敢信,如今洛紫珊已然被你救出天牢,虽说皇上没有责备什么,也强行压下了此事,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说不准哪天这事就被捅到了朝堂上,谁说辞了官,就能逃脱罪责的”

    我强压下怒气:“那皇后娘娘此番叫我过来,究竟是想说什么!仲灵今日很累,不想吃什么膳食,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皇后见我不意外的出了恼气气焰更为猖狂,起身从暖榻上缓缓走到我身边说:“你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很累么这么多年每一天每一个夜晚,本宫都过得很累,恨你累,爱上他更累,是你先开始这一切的,就不要想去后悔。”

    我愣愣的扭过头看向耳畔处的皇后,很难相信这样一个表面看似端庄贤淑的皇后,内心里却是如此的不堪阴暗,轻声道:“如果皇后娘娘是因为仲灵才感觉到累,那您大可直言,这里的一切从来都是我想要的,况且这里面并没有洛紫珊的事情,您又何必将矛头指向她,又何必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

    岂料这一句话过后,皇后却不知为何的冷斥一



第一百七十八章 步步为营
    碍于皇帝老始终未发话,守在外间的崔公公等人也进来不得,空挡的长廊中,只能听见我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被他逼急了,怒道:“皇上这可是藏不住了,想要硬逼着仲灵承认些什么!”

    他闻言一怔,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手上力气也松了些。

    但那只不过一刹那,他继而逼近,额头抵着我,声音低沉:“我从未对你隐忍过什么,每一句每一言,都是为了你。”

    受不得这深情,我侧了头:“仲灵担不起,也不值皇上这般用心,”眼角余光扫到了地上的玉钗,便觉这番话说得有些太过凉薄,继而又道:“关于皇嗣一案,我不敢奢求,只想请您勿多造杀孽!”

    他紧皱双眉,眼含余怒:“你只求这些,可我却一心只在乎你,你的这一处,可曾念及过半分”

    皇帝老指向的是我那早已没了心的心口,试问没了心却又怎么去念一个人,我不由嘴角荡漾出一抹苦笑说:“若是皇上这般盘问,那仲灵也想问一问清楚,您晓得我在乎洛紫珊,却又偏偏暗中纵容皇后一步步设下圈套,您晓得皇嗣一案的罪魁祸首是谁,却又认同洛紫珊被送入冷宫,您晓得那日皇后会在天牢中布下杀局,却又给了我机会,去闯天牢,救走洛紫珊,您这样做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见我已被逼到了极致,他低声说:“我从未利用过你!”

    我释然一笑:“皇上,仲灵虽不是朝廷中人,却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傻子,您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权衡梁煜和开国侯的势力罢了!先是皇贵妃、洛紫珊,再者是我和皇后,您走的每一步都步步为营,满盘算尽,这不是利用,难道是爱么”

    他闻言悲痛,那双好看的眸子中闪出泪光,凑到我面前说:“身在其位不得已而为之,皇后同梁煜的党羽遍布朝野,我若想要依你的心思护住洛紫珊,便必然要暗中帮扶开国侯的势力,加之洛太傅此时辞官,避开了杀机,能够牺牲的,只有洛紫珊了。”

    如他所言,栾溪牺牲的是后宫品阶,即便被记在史册处死,成了晋朝几十年来的一桩丑事,背负永世骂名,于暗中还有我能够潜入天牢救人,届时朝堂上势力稳固相互权衡,梁煜同开国侯谁也没由头,再借机打压皇帝老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我却笑了,笑的甚为凉薄说:“您这盘棋下的很好,唯一疏漏的怕是我这个不听话的棋子,那日天牢的事能够这般快被压下,必然是您已寻到了与我相同的人去抵罪,又撤去了全城的缉拿令,对么”

    谈及此处时我一手掰开皇帝老搭在肩上的手,神情一派黯然,唯有那双眼睛也泛了红,只听他在我身侧,用几乎微笑的声音说:“仲灵,你若怨,我也没甚可说了......”

    心口一阵抽疼,我不由得蹙眉缓缓抚向心口,脚步虚浮。

    这便是我用心爱的人,从一开始便将所有都已经计划的滴水不漏,在这个计划当中,怕是也逃不开那个孩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人皇
    冥帝司是个聪明人,虽未拆开两封信,却也能够明白其中道理,不由得叹息一声,坐在了远处。

    他将信揣入怀中,感叹道:“一晃已过百年,那时我同你跟栾溪还一处九重天偷酒吃,可事情也不知怎么变成了这样,她转世堕入红尘,你又被刨心消失了百年,昨日仿佛仍在,可这人却都变了,你自以为能将栾溪从这红尘劫难中救出,却从不晓得自身早已被卷入其中,可也便是天规所言,世人所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一心所想求,到头来却不见得求到,反不如顺其自然的等着,也省了你同那人皇白白生出的一桩情分,瞧瞧伤了自身不说,还没起到什么作用,这信我会送,只是结果如何,没人能够预料,答应我!这一次莫要再强求......”

    我虽从未嘴上映衬过冥帝司,但他确实个从不说假话的人,混迹这凡世间红尘峦嶂数十载,看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自然不似我同栾溪那般看不破、悟不透,只是这心尖上若是住过了一个人,倘若再想将那人无形抹去,便会有些强人所难,这番听他平淡说出这番话,却还好似打翻了一坛陈醋,原本压下来的泪光又猛然涌了上来,一滴滴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不会再去强求,也不想再去强求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唯一的心愿,不过是能将栾溪带回幽幽谷,能修仙缘便修,若不能修成,哪怕时时喂些仙丹续命也好。

    许是这厢见我无声抽泣太过难受,冥帝司将将起身准备递来帕巾安抚几句,却忽闻窗外映出一道黑影,好似驻足在这儿已然很久,继而他只得摇摇头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了屋中,余下未说出的话,也全变成了一片寂静。

    一直静默的珠帘撞动在一起,发出一声声脆响,我咬着双唇停止抽泣,却藏不住下落的眼泪,一双手不知搅着锦被上修着的鸳鸯多久,直到看见那抹明黄一脸沉色缓步走了进来,这心口处便又开始泛起了空荡荡的痛。

    他眼底泛着些青色,应该也没睡好,薄唇微抿,沉声道:“仲灵,你我之间,如今可是只剩下恨了”

    我闻言才抬起头正视,摇了摇头,亏得冥帝司走时留了纸笔在身旁,不然此番皇帝老问话,还真不好应付,只是骗的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当指尖握住笔杆,一滴滴泪珠落下,溅湿宣纸,才沙哑着嗓子说:“皇上,如今仲灵别无他求只想知道您会如何处理洛紫珊,可会念及半分旧情”

    他眉头一皱,原本想要说的话停了下来,低声道:“你该了解我的,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会变。”

    得到了证实,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撕扯着他的衣襟声泪俱下:“我不想了解,从一开始就不想了解!”

    他任由我捶骂,却还是平淡的继续说着:“皇嗣一案已经移交大理寺,你既然之前见过晏修远,结果如何不用我再多言。”

    耐不住心口处的痛,我半伏在床榻上,将身旁的笔墨尽数扫落在地,自然也少不得那皇帝老也被撵出了晚晴坞。

    出了晚晴坞,昭华脸色比之前更差,冥帝司隐在暗处中,一路跟着走到了没人的地上,方才现了原身出来。

    昭华负手而立说道:“就连你也认为本君做的不对,可若非如此又要如何



第一百八十章 洛太傅之死
    岂料我这突然的一言,却使得皇帝老忙侧了身子说:“时辰尚早,你再多睡会儿,我上朝便走!”

    他面色惨白,掩嘴猛咳嗽,却仍伏在桌上执笔书写着,好似身影比那时初见清瘦了不少。

    影影绰绰之间,我心头一片慌乱,好似不该去担忧,却又不得不去想他,可是又忧心了什么。

    终是耐不住性子,我走下榻去,一手撩开纱帐:“皇上日日夜夜忧心国事,仲灵此时了解了,虽说心中仍有不怨,但却还是希望您能顾念下身子。”

    奋笔疾书中的人抬了头,他一双眸子看过来轻语:“我知道你会怨我,可这世上本就没什么事情是有公平可言的,就好似人生一世皆食五谷生百病最终再转入轮回,可偏偏有三六九等,就像有有些人,他拥有了别人奢求的,却也同时失去了最简单的东西,咳咳,你夜里时时梦魇受不得凉,我差人一早给你送来羹汤,你若不喜暖阁,便是住回晚晴坞,也好。”

    我点了点头,露出的足尖又收了回去,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日上三竿,他也早已离开了晚晴坞。

    我在睡梦中被宫女轻声唤醒了,鼻尖嗅到了清粥香气,才晓得自那日跟皇帝老大吵一架生病以来,已然有四五日没能好好吃过一顿饭,便由着人搀起,坐在方桌上一口口喝着清粥。

    只是这份寂静没能留得住多久,事情便来了。

    因之前有栾溪的两封信托付着,冥帝司便隐在朝中窥探着,岂料这才刚刚上朝,梁煜府中的仆人便当众将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上来,借由衣衫上的信件及官印,方可认定那人便是前几日闻讯返京的洛太傅夫妇,同失足马车一同坠落山崖。

    冥帝司赶来说这话时,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憋闷的十分离开。

    一手拽过冥帝司,我急道:“这消息栾溪可知晓”

    冥帝司脸色也不大好看,这消息梁煜封闭的十分好,以至于晏修远都是当堂才知晓,就更不用提远在十里坡足不出户的栾溪了,只是千算万算都未能料到,他们最后竟会真的动了杀机,为逼迫栾溪主动认罪伏法,不惜谋害朝廷命官。

    我顾不上许多,连忙披上裘袍便要赶在百官散朝前,寻到人。

    寒风刺骨,宫鞋踏在湿滑的青石地面上,十分不稳妥,却还是让我见到了欲离宫的晏修远。

    他神情一愣,担忧道:“你脸色不好,为何还如此单薄的跑出来”

    我抿了抿略干的双唇,沙哑道:“我听闻洛太傅二老出事,不想紫珊难过,想赶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件事太过蹊跷,梁煜的所作所为,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闻言低下了头,倘若大理寺宗卷所述是巧合,那么洛太傅之死,便已然说明了这件案子背后的支撑,不再单单只是皇后与梁党。

    见晏修远始终不应声,我心头一顿,眼眶泛出红晕,急道:“是他吗”

    晏修远抬起了头,忽然面色发沉般跪了下来。耳畔处传来宫人、侍卫行礼的声音,一声声敲击在心房上,我不由得喘着粗气,藏在裘袍下的双手握成了拳,这数九寒天的凉气,却都抵不过他在我心头上的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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