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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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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计策
    一路被冥帝司送回晚晴坞,我才晓得,那时皇后一直都在,许是一路跟着皇帝老来了,隐在了暗处听全了前后,也顺带得了渔翁之利。

    可这气本是发在皇帝老身上,如今却被皇后从中劫了去,心中委实不大舒爽,只能干瞪着双眼望着窗外发呆。

    而那时昭华见我转了身,也自知被暗中的窥探了透,心中也生了股怒火,便没好脸色,对将将迎上来的皇后冷言。

    他负手而立掌心中握着玉钗,凛然道:“朕还不知皇后有如此雅兴,喜欢听闲话!”

    缪若闻言神情一愣,继而佯装十分恐慌般俯下了身子,低声说:“臣妾来得十分不巧,不知皇上与仲灵妹妹在这散步,一时进退两难,方才不得已藏在了暗处。”

    昭华垂眸:“那朕倒还要谢谢你了!”

    缪若嘴角淡笑继续道:“虽说仲灵妹妹恼了,但依臣妾所观皇上也大可不必那么忧心,左右这女子都爱有个耍小性子的时候,必是此时为了洛太傅一家的旧案才起了性子......”思量一阵,她又踌躇两下,继而又说:“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仲灵毕竟是从太傅府里出来的,怎么着也承了人家的情,此番洛太傅家中遭难,她一个受过恩惠的,又要如何不报恩呢!皇上何必放宽心,谅解”

    昭华眼眸微微眯起,是什么时候这皇后竟学得如此聪明了,不再像从前迎难而上。

    昭华握紧玉钗说:“皇后管好自身便好,莫要操心旁人!”

    缪若低声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只是在暗中她却恼怒不知间划破了掌心。

    化作凡界宫女的单雪,见昭华已然缓步走远,这才起身连忙搀扶起了自家主子,待见到那掌心中渗出的血珠时,不由得勒令呵退了身后的六名宫女,这才敢放心说出话来。

    单雪用锦帕包了伤口说:“娘娘如今天君被迷惑,纵使你在这处伤透了心,他也是不知的,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缪若吸了两口冷气,方压下怒火由单雪搀扶向前缓步说:“本宫何曾想过要这样,只是天君从未睁眼看过本宫,眼睛里只有那个卑贱、不知廉耻的仲灵!”

    单雪跟着叹息,却又劝说道:“可如今栾溪眼看着便要被天君处死了,届时仲灵必然会大动元神,九重天的各位仙官早已闲散多时,有了这个由头,仲灵之死也是指日可待了。”

    想到此处缪若皱了眉,十分忧虑道:“虽说当初计划是这样,可谁知佛祖是何意,那狡猾诡辩的苍翼又是什么意思,本宫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让仲灵去死,消失在三界中!”

    她所失去的,必然要让仲灵偿还,生生世世永远都要偿还。

    一直等到深夜,冥帝司被我这厢软磨硬泡没了法子,不得已才开口解释,说那洛太傅一家的命格也本该如此。

    要知道最初也是因栾溪元神散尽,不得已随着往生业火转世轮回做了凡胎,这才有了洛太傅一家。

    而今栾溪的命格被我七改八改变了样,那本该被敌军灭门的洛太傅一家,最后竟是死在了梁煜的手上,这也难怪加之最初下落凡界时,不幸改了些气运,致使一生清平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死讯
    依洛太傅那副倔强耿直的性子,晏修远此时所说的话,倒也认同。

    我放下手中的宗卷说:“既然你什么都已然清楚,那有关紫珊你要如何做解释”

    伏于案间执笔的人身影一顿,墨珠滴落。

    此事幸得圣上锁了消息,未散出谣言,即便梁煜有心造声势,也需得先看一看这朝堂上的头风正吹向那一边,加之背后仍由开国侯趁水摸鱼,稍有不慎,又要做了别人的挡箭牌,如今一切,且都要看紫珊这处如何做了。

    晏修远抬头说:“洛太傅两人死的太蹊跷,却难以翻案,如今宗卷早已成了铁案,只能全看娘娘如何选择了!”

    我在这凡界半年时间,看透了人世间所争斗的权利与财富,纵使身为仙者,也不能事事救凡人脱离苦海,正如此时栾溪遭遇的,正正中了往生业火的亲相离,深爱而永不得,回头也不是案。对上那双十分清澈的眼睛,我心头憋闷,他生来便是一个劫,命中情劫,却在此处妄想解救人,这世间万物各自相互牵连,竟都是遵循了这般的疯魔,我随手又拾起一宗卷,看着上面所写句句虚假不由得与晏修远说道:“都说大晋大理寺乃是个人人敬仰的公平之处,可如今一看,却也如同后宫花池里的澡泽一般,污秽不堪,即便没有紫珊什么事,若是还想卷入旁人,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许是我这厢突如其来说出的话太呛人,晏修远一时呆愣站着。

    才出了少卿府,便见冥帝司的纸鸢漂浮在半空,晃晃悠悠寻摸着,我见四周没有人,便抬起手一手接过纸鸢才读了信上所写的。梁煜果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即便有皇帝老的圣旨在先,他仍旧敢寻到栾溪住处,将洛太傅被暗杀的消息送出去。

    我顾不上许多骑了快马直奔十里坡,全然将此时宫门禁闭的消息忘在了脑后,满心所想皆是栾溪在那处如何如何,岂料这一幕也正被屋檐上等了许久的人看到,不由得这本就十分寒冷的天气中,仿佛瞬间又冷了许多,仰头看了看头顶的那轮明月,只觉其中隐隐暗藏了什么。

    十里坡虽有风景,却也地处偏僻,平日里也没人过来,谁知借着月光,原本被积雪掩盖的脚印,此时又踩了层新印记。

    我眉头紧皱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一手勒紧缰绳快马加鞭,一路飞奔到小宅,果然在门前处,见到了那几枚脚印,这一处平日里连冥帝司都不知,又岂会有什么男子过来,指尖才触到大门,却见已然吱呦呦的飘开了。

    我才走进院中,便见冥帝司浮在半空中,一脸生无可恋。说是梁煜同皇后应早在前几日便已知栾溪的所处,才会在他赶过来之前派人过来,送了洛太傅二老的死讯,那小厮身穿侯爷府的衣衫,却从未自报家门说来处

    我心中闪过一丝恐慌。

    正如我同晏修远最初所预料的那般,栾溪在接到这死讯时,实则并未相信只是仵作勘察了尸身说出了洛太傅平日的旧伤,她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冥帝司来时,见到的便是栾溪晕在院中的样子,又拾了落在身旁的一分简信,这才明白了所以然来,梁煜的这一计用得十分得心用手。

    我登时便想冲进卧房查看,却被冥帝司一手拦住:“仲灵,你先冷静一下,她此时未必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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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影分身
    栾溪这话说得平淡,但却在我心中荡起波纹,单凭她对晏修远的一片心,怕是那个女子入了少卿府后院成正房,这皇城冷宫都要传出哀嚎,更何况此时洛太傅二老惨遭不幸,这心中更是波澜动荡得很。

    我努了努嘴。

    指尖触了触茶盅壁,原本还温热的茶已凉了,我在心中思量着说辞,却不知该如何导出所以然来,毕竟皇妃嫁给大臣,这若是在史书上记一笔,怕是坊间传言都够些一箩筐了,又哪能真点头应了!

    冥帝司悄然隐去身形落座一旁,望着栾溪的面容不住叹息。

    许是也泛起了难,我心一横便摇了头,那半凉的茶盅也推到了方桌中央,使得栾溪等了半天的神情一愣,像是未能想到这情景。

    我不能道出冥帝司相识或关九重天的事由便只说:“你所求,却并非是世间每个人心中最想要的那一份,我与你的情分,情谊千金,与那晏修远之间也干净磊落,若非说要真心对谁欢喜过,那便也只有金銮殿上的皇帝,所以洛太傅一案我必定给你个答复,但这要求,仲灵我万万不能接受!”

    话毕我再不顾栾溪落泪,一手拢了拢裘袍便冲出了小宅骑马踏雪而去。

    路至半途,却被一道雪景拦住了,我策马而立不由得仰面看见了那屋檐上伫立许久的男子,如风雪般静静的看着,只是那神情却好似一个熟人。

    我嘴角一笑,见了地上倒映的影子,原来这人影不过术法高深的人一道分身,只是这三界中能有分身的人却很少,昭华算一个,其余我便不知了。

    虽说灵力被封有段日子,可毕竟也是个仙者,这等分身而言倒也破得了,这番想着我一手勒紧马匹的缰绳,一手撩开裘袍足尖轻踏马背翻上了屋檐,清风吹起了浮雪,不由得闭了闭双眼,反手摸上头上的一支金钗飞过。

    只见那分身望着那金钗神情十分呆愣,一晃神的瞬间便化作幻影不见了。

    我探头瞧了瞧屋檐的四周,见再没了什么分身,想不通这分身的主子究竟在三界是个什么路数,一面又顺势落下骑马回了宫,却不知那支金钗,却使得皇城内的人,一招吐血在了软榻上,未曾伤过真身却已伤神,那个藏了很久的人,终是藏不了多久。

    加之皇后曾在宫门前劫过我同栾溪,这厢赶在了宫门禁闭之前回去,我便换了法子翻墙,一路风尘仆仆,终是回到了晚晴坞。

    岂料冥帝司这厢来得也很及时,推开卧房门的同时烛灯便已然亮了,那灰衫广袖的仙者一挑眉,好似我这等在外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继而我一脱裘袍甩过去。

    冥帝司也不恼只是默默叹息,一面又走过将裘袍打理好,继而与我问起了路上的分身。原来能用分身散出的主,乃是个极为耗费修为的事情,又很是危险,若是分身遇了强敌破了神元,这伤便又会凡噬到正主身上,所以我方才所为乃是个极为不讲究的做法。

    但我在心中琢磨了两下,即便这做法委实有些欠妥当,他在屋檐上窥探了不知许久,任谁见了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我这等本就心中有急事的,谁知他是不是皇后又派来的哪路杀手,世人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若是有第二次相遇,仍会飞出去几支金钗破那一破什么神元,随后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理寺之争(上)
    冥帝司自出了晚晴坞后,便直接去昭华所住的天禄阁,却见夜空上方惊雷滚落,心中一惊顾不上敛去身形冲进了暖和当中。此时昭华半倚着,脸色谈不上好是不好,只晓得那身精纯的修为,却好似一夜之间散去了不少,他一手灭了屋中所燃着的几盏宫灯,命冥帝司立刻出去将天雷用术法收住,免得声势太大,让九重天那几位老上神探查了个通透,届时不好处理。

    惊雷劈过,闪出亮光。

    冥帝司看清了那脸色,不由得担忧道:“此时仲灵仍不知,您即便做了,她也全然不会记着情分!”话毕又觉这话说得有些太过,继而补了句说:“她去晏修远那处时拿走了卷宗卷,想必明日早朝百官提议重申皇嗣一案和洛太傅一案时,仲灵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上朝理论,届时您万万不要冲动,这朝中早已不全是凡人......”

    昭华嘴角抿成直线,好似并未将冥帝司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晓得所能给予给仲灵的,除却这一身修为术法,再无其他。

    第二日一早百官朝拜,上奏弹劾栾溪、洛太傅。

    我闻讯手握宗卷直奔朝堂。

    守在朝堂外的崔公公见我怒气冲冲而来,连忙走了过来笑道:“娘娘这是来寻皇上的这会子才上朝,还需个吧时辰,还得劳烦您移驾后殿等着了。”

    我抬手一扫,淡漠道:“若是皇上命你在此,那今日崔公公怕是复不成命了,这朝堂我一定要进去,想说的话也必然要说完,”继而目光一扫对着里间喊道:“若要重申,仲灵有一事,想要在百官面前先问一问清楚!”

    梁煜双手举着玉牌挑眉,愕然:“什么时候起,这后宫的娘娘们也能自由出入朝堂了,成何体统!”

    崔公公顿了顿,说:“娘娘既然猜到了,又何必为难奴才呢。”

    我看了一眼正欲恳求的崔公公,便听着殿内坐于高位那人,沉默了许久,方才抬了抬手,命殿前阻拦的侍卫等人,尽数退却到原位。

    我抿直双唇缓步走进朝堂,却恰好与最前方的梁煜对上了眼神,心中愤然,就是这样一个凡胎所造的人心,却是如此肮脏不堪竟比地府恶鬼更甚,倘若如今无人再为洛太傅一家上诉,这份冤屈便化作白纸上的黑字,再无人晓得曾经一个信奉廉明的清官所在。

    只是这厢还未等我上前说完话,身后却传来一阵笑声:“这仲答应果然如传闻所说,真是无法无天!”

    要防得了梁煜,却还要想着个开国侯,今天这一趟朝堂我倒没白来,龙蛇混杂,一次见到了两个举国轻重的人。将将转过身一看,那年迈银发的老人步履稳健的托着紫红色的朝服前来,正正盯着的人便是我这后宫妃子,随机目光一转看向了高位上的皇帝老,堆起一脸的褶子揖了揖手说道:“老臣听闻今日要对之前皇嗣一案重审,这其中还夹杂着前几日洛太傅自缢的一案,便托着这副残败不堪的身子过来了,希望还能帮助圣上效力,还我大晋皇子一个清白,将那恶毒妇人处死,免得霍乱朝廷及我大晋社稷安稳呐!”话毕又从话中掏出一分与我拿着的相差无几的宗卷递了上去,说:“这乃臣的孙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理寺之争(下)
    梁煜半伏在地身子随着激愤之处一颤一颤。

    我在一旁瞧着也颇为受感染,缓步上前,说:“害人之心必然是极其险恶,可这案子却不一定清白!”

    继而抬眸看向了高位。

    果不其然那皇帝老也会看着,许是每一日上朝时都需得被这几位老臣揶揄下,方才能随了正听下道不轻不重的旨意来,只是如今一石激起千层浪,再也含糊不得了,他沉声道:“爱妃虽说犯了宫规参与了朝堂,但却也是此案如今洛太傅唯一的亲人了,朕也甚为理解,加之相国所言,句句在理,我大晋必然国基为重,岂能任由贼人霍乱后宫前朝,所以皇嗣及洛太傅一案,朕还想再听听大理寺之言。”

    晏修远闻言缓步走出说:“微臣以为此案的确疑点颇多......”

    梁煜却冷哼一声甩袖上前:“如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晏少卿与那后宫的妃子,好似关系十分亲密,坊间传闻颇多,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娘娘。”

    果然多事之秋,皇后那一遭看透了栾溪,自然也能晓得,那欢喜了许久的男子是何许人也。

    只是如今情况不同,若是单说坊间的传言而论,在座的各位多少都有,只是轻重不同罢了,而这传闻到了皇帝脑袋上,基本也就算是一家老小的灭顶之灾了,而如今太傅府已然死得七七八八,只剩下栾溪这个落难小姐仍逃离在外,我这个外人而做的妃子,反倒成了唯一的矛头。

    诚然做不做矛头,同我这厢能不能留在宫中有很大关系,皇帝老自是护着纲常不违,可也不会任由梁煜及开国侯这般胡来,只是这屎盆子扣上去便再摘不下来。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皇帝老扫了眼崔公公,继而端上了个红木椅子。

    终日里忙乎着皇嗣一案的事,竟然忘了,这两宗案子里我还都是个吃亏的,自己的孩子也没了。

    梁煜伸手捋了捋下颚的胡须,好似在藐视着,女子能登上高堂,站立在百官中,得了座椅,真乃大晋的奇闻。我嘴角一抿坐上起气势不减,这原就是不公平的,此番搏一搏何然,再不济皇后也能消停个两三日,这样一来,十里坡的栾溪也能轻巧些,否则未能等到冥帝司教授完仙缘,这朝气数便尽了个完全。

    百官之中仍然唏嘘不断。

    一则倾向于开国侯,毕竟是要邀功的,远不似梁煜那般在这趟浑水里已然搅和了个来回,即是得到了好处,尝到了甜头,身子便要往后撤一撤,毕竟看着梁煜残败,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指尖轻点,我静静等待着下文。

    开国侯和善道:“老臣年事已高,却仍清楚记得这仲娘娘,此前入秋时身子方才调养得好,怕是两案之中,难免有了些性情,相国何不多担待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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