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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玉枢真人见昭华没有动,只得作揖上前说了两句圆场的话,可却被缪若以不守天规训斥,反倒落了一身埋怨,俯身离开了天门。

    见玉枢被训斥走,昭华不悦,抬手便甩开了缪若,声音极为冷淡的责问道:“天后是故意在等本君。”

    缪若闻言轻笑着避退下人。

    见单雪等人都相继离开,这才上前,伸手抚向了昭华,只是眸中带着怨恨。

    如若不是她派下凡的人及时传回消息,她还真难以相信昭华竟会去假扮一个凡人。

    见昭华极厌恶的甩开了自己,缪若才说道:“天君未免也太不把缪若和九重天当回事了,若要众仙知道您私下凡间,怕是天宫难安,这苍生都难安......”

    昭华出手扼住缪若,周身怒气难掩:“没有下次,不要再来试探我!”

    随后缪若滑落在地:“那我算什么,过了五百年你心里还是只有仲灵一人,为她你连天宫都能弃。”

    “哦”昭华停住脚步,带着恨意走回到缪若身边说:“天后倒是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玉帛婚书,我不会放任你残活到现在。”

    回想起仲灵,和心口的疤痕时,他恨自己没保护好她。

    昭华抓着缪若指尖泛白。

    但又像是在隐忍什么,双眸闪烁着泪光和恨意。

    直至昭华离开缪若仍处惊恐之中。

    她从没见过昭华对自己这样,萌生杀意。

    缪若难抑心痛,狰狞着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天君!天君!”

    单雪听到了喊声,及时出现,抱住了缪若,这才没让其他人见笑话。只是可怜天后,竟没天君心中那个仲灵重要。

    昭华回到大殿便传来玉枢,询问天相发生异变的数道辰时。

    还记得五百年前昭华曾查看天书,得知天劫将至,九重天祸乱,便即刻捉拿苍翼,如今看来为祸者另有他人,只怕天书已生变数。

    玉枢见昭华脸色阴沉,便知是因为天劫,恭敬道:“天君,昨日罗盘生象,怕是祸源于西方。”

    昭华挑了眉:“如果真是这样就难办了,如今未找到苍翼藏身之处,怕是这场天劫,终会变成了我的生死劫。”

    玉枢有些愕然问:“可是天君有异感”

    看着满目星斗,昭华说:“历代天君,属我在位时间最长,平静近万年的元界,也该有所动作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的。”

    随后昭华转身玉枢才看清那微变的星斗。

    未料天象至此,玉枢急道:“既是劫就该有解法,玉枢还请天君能三四,莫要用错了方法,到时天下安宁就您难成两全。”

    既是有了两全时,她又在何处。

    自那日送药,我便时常忧心,生怕晏修远会去跟栾溪告我的密。

    可这世上就独缺一面不会透风的墙,栾溪几日未能见到晏修远,便差我去打听,是不是又闯了祸,惹皇上不高兴。哪里知道是我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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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至于你,至于情
    只是,还没等到我对晏修远有所动作,那皇帝倒是先我一步,贬了晏修远的少卿。

    在朝堂之上激起了一番明争暗斗。

    晏修远执拗,担着大理寺少卿的四品小官职,竟敢对皇帝大放厥词。

    是以朝中大臣都很想说这些话,碍于天子威严,只得放在心中。

    晏修远的这一举动惊艳四座,就连栾溪都知道了,派我前去打探,生怕他身上的伤势过重,府中人照料不周全。

    可当我看到少卿府的匾额时,心中却很不畅快。一是晏修远太不守信用,跑去告我的小状,二是担心栾溪试探,看我真心如何,是否真不喜欢晏修远。

    天地良心我在乎的是她。

    但已经答应了栾溪过来送药,就不能半途而废。我只能伸手敲响房门,却见晏修远在书案前写信,眉宇间没有一点因杖责不适的样子。

    莫非杖责本身就是假的见我走进来他也没遮掩,抬手将刚写好的信装好,转身交给了小厮,我坐在木椅上,恍惚间看到那信上写着上清二字,想了想也没明白,这是人的名字还是指一个地方,只能将栾溪嘱咐好的话全都说了,也算是顺利完成了任务。

    而晏修远很清楚我为何而来,却不急于打发我离开,还命人奉了雪菊茶。

    原来皇帝并非真心杖责,而是对晏修远另有嘱托。

    近来朝廷因军饷迟迟未到导致战事吃紧,可朝中势力纷杂多数为丞相梁煜和开国侯党羽巨多,可其中唯独缺少依附皇帝的忠臣,听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便问道:“那你打算何时离开,还跟栾溪告别吗因为你上次跟她告了我的小状,所以这次我可不会再帮你们了,免得最后还要受责难,这些是栾溪要我给你的伤药。”

    晏修远接过了药,却否认跟栾溪告状,自从那日答应我之后,他便守约,从未踏进过晚晴坞半步,自然也无法告状。

    即使如此我懒得跟他在这周旋,起身便想离开,却被他闪身拦住。

    自从离开天宫,再没男子会离我这般近,不由得退了两步,抬头再看晏修远时脸色有些差。许是他也意识到了失礼,便急忙俯身作揖解释是想让我帮忙给栾溪带句话,此番去上清为圣上查清军饷贪污一案难免会遭不测,还请娘娘能够放下执念,安心在宫中辅助圣上能重掌朝政。

    晏修远一番话说的伤人,却又绝情。原想着他只是畏惧皇帝才不敢跟栾溪表明心意,如今看来怕是从未心动,全是当初那碗白饭的恩情。

    我有些心疼栾溪,未爱先伤,前世的她便不知何为情,如今却要受往生业火的几世情劫煎熬,我像是失力一般踉跄靠在桌子旁。

    不知回去该如何对栾溪说,她才能不会像我当初那般。

    但这世间的情,又有谁能自知。

    待晚间时,我才回到了晚晴坞,站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来送晚膳的宫女,见我久站大门而不进,便转告给了栾溪。随着宫灯转近,已然等了一整日的栾溪站在面前,神情期待,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将那番会伤她至深的话说出来。

    栾溪上前:“晚膳我想等你一起吃,不说修远的事如何,你已为我跑了一天,他受再重的伤但只要那药在,必然会无事。”

    话落间她拉起我



第二十三章 喜你成疾
    时过半晌,也不见晏修远说出什么话。栾溪眼神黯淡无光,握着的官服衣袖的手,也顺着泪光闪烁滑落下去,她自知晏修远是什么样的脾气,也明白无言胜多言,他想说的话都说了,是她自己不死心,想要当面问清楚。

    我只是很喜欢你,哪怕不会有结果,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你,也好过此生再不相见,不要就这样的离开我。

    见栾溪落泪,晏修远想要抬手替她拭干泪痕,可一想到皇上对自己的信任手就僵在半空,压下心头的一抹酸涩之感,转身离开。

    而一直站在正门观望的我,自然不知道里面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吃着布袋中的干果,却看到远处皇帝的御撵由远至近的赶了过来,顿时冷汗直流,伸手敲响大门给栾溪提醒。

    但那皇帝却像是有所准备。

    竟然绕开了正门口,直奔景平苑的后门走去,

    我拉着栾溪说:“今天那皇帝的矛头不大对,御撵直奔着后门去了,你和晏修远去侧院,那里有一面矮墙,可以翻出景平苑,我留在这里帮你们挡着。”

    栾溪抬头见晏修远从后门处折返回来,便知是无路可走。

    可一想到要翻出宫墙,便担心自己会连累晏修远,眼含祈求说:“我怕是走不了了,被抓还会连累你们,不如我留在这里,仲灵你和修远快走。”

    脚步声传来,我来不及去深想,只得嘱托好栾溪后,便拉起晏修远跑向侧院。岂料皇帝心思细,景平苑外也布了兵,我急道:“这下惨了,全都被皇帝困在这了,”话落间趴在墙头,看着那堆不断巡逻的卫兵。

    晏修远见我发愁,便一甩官袖:“无妨,我行的正坐得端,与娘娘一直都是恪守本分,即便圣上知道我在景平苑,也绝不会胡乱猜想我跟娘娘,现在我就去找圣上将一切都说清楚,你不用发愁了。”

    我险些被这书呆子给气死,就算皇帝相信你们没事,最后也会因碍于悠悠众口而下责罚,亏他还是少卿,根本不懂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这景平苑当属后宫的阁院。

    但若此时我未将晏修远送出去,就等于害栾溪在宫中有了不洁的骂名。

    并且会影响栾溪仙缘,我心下一横便对晏修远说:“我是不管你跟那个皇帝老有多么的推心置腹肝胆相照,但如果你现在真跑去把一切都说清楚了,那接下来你怕是很难见到活着的娘娘了。”

    谁知我话音刚落,便听到另一处传来卫兵搜寻的声音。

    来不及迟疑,我抓着晏修远便跳进太平缸,用术法隐去了身形。

    只是未能料到晏修远这个书生竟不会闭气,才刚一会便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皇帝带着卫兵也闯了进来,开始在院中四处搜寻可以藏身或逃跑的地方。

    我见晏修远逐渐昏迷,吐着气泡,避免被四处搜寻的卫兵发现,只得伸手捂住他,才躲过一劫。只那皇帝却站在太平缸前不走,像是能看见我和他一样,生生误了晏修远换气的时间,任我拍打也不见醒。

    不想栾溪伤心,我闭了闭眼凑到晏修远面前,给他渡了些灵气。

    到底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文人,察觉到有东西贴在他唇上,迷茫中睁开眼睛,却看见放大的我,顿时慌张的想要推开,但现在皇帝还没离开,我岂能让他胡闹,便冒死用术法困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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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晏修远遇难
    待送走晏修远,我才回到卧房换了身衣服,便听栾溪走进来说:“即便他心中从未有我,也不能让他一人去上清赴险,仲灵!你帮我出宫好不好,只要能陪着修远顺利完成任务,我就安心了......”

    闻言我皱了皱眉,涩然道:“上清距离金陵,可是有一大段路,更何况你现在正是得宠之时,就算你能成功混出宫门,难道就不怕连累家人,一道圣旨要整个太傅府给你和晏修远陪葬吗!这些你真的考虑过吗”

    栾溪一急便要跪下:“仲灵,我会请旨回府探亲,也会留下绝笔,但只求你能帮我照料父母亲,修远至于我已是此生不忘,没他便没我,他们的养育之恩紫姗只能来世再报了!”

    我见栾溪跪下拖着长裙央求,便怒道:“你能不能清醒下,那可是生你养你的人,为了一个晏修远值吗”

    栾溪被我吼的有些呆愣,跌坐在原地抽泣着说:“我也不想,可是修远不能死......”

    我终究是忍不下心:“要去也是我过去,你好好的在宫里待着,万不可再胡乱闯祸,记住你是娘娘,决不能与朝中大臣牵扯不清,不然整个太傅府都要受到牵连,至于晏修远,就当是一场梦吧......”

    栾溪却摇头拒绝了我:“不行!这件事太危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上清赴险。”

    话落间栾溪一推,我便跌倒在一旁的软塌上,而她却离开了。我喃喃道:“你为什么这样执着呢,他不过是你的情劫,再深爱也不会有结果,最后不过是落花眷流水,反倒是误了你的仙缘,我为寻你来到这凡间,只想挽回当年犯下的错误。”

    当天夜里皇上下了旨。

    说是准了栾溪求来的探亲假,乘着御撵离宫。我匆忙追到宫门,却也只见个御撵背影,看着手中的绝笔,明白栾溪是下了决心。

    与此同时晏修远趁夜色出京。

    却不甚惊动了宰相的眼线。

    深夜宰相府灯火通明。

    一名风尘仆仆从宫中赶过来的暗卫迅速潜入了宰相府。管家走来低语了几句,宰相梁煜便举杯笑道:“平日里大家同朝为官,难得有今日小聚的机会,梁某不才做个东道主,邀来各位卿家来府上小酌几杯,若有新上的折子,也好提前为圣上参谋下以解君忧啊!”

    众人齐举杯,纷纷面面相觑的猜想梁相今天这番话中究竟是在提点谁。身为尚书令的王岖,额间不时渗出汗,虽是月下清爽的时分,他却汗流浃背,只得左右手调换着酒盅来擦拭冷汗。一旁的仆射耳语,莫要再隐瞒梁相上清军饷案。

    可梁煜却十分了解王岖,命人送去美酒,以抚慰众臣。不由在心中感叹,这痴傻数年的圣上,竟然也开始会调兵遣将了,只是他派去个书生,还想彻查上清军饷一案,未免把他看得太过简单了,这个王岖实在窝囊,将这么重要的弹劾折子,压在尚书省长达半月之久。

    险些要误了他的大事,此人实属庸人之辈。

    许是太怕被降重罪,王岖忽然放下酒盅扑倒在地慢爬到了梁煜的脚边祈求着。

    当时因自己一时贪念收了贿赂,王岖央求:“是我糊涂,梁相您救救我!”

    众臣一片唏嘘。

    唯有梁煜一人仍然声色不变的笑着,俯下身看着王岖,声音平和道:“王尚书这是做什么,老夫今天只是想请诸位好好吃顿饭而已。”

    闻言王岖神情呆滞,惊恐的看着梁煜,像是马上便要上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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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几世情,今生难许
    见晏修远被熟人救走,相府刺客立即追赶。借着道路两旁浓密的树林飞出了暗镖,栾溪一只手拖拽着晏修远,一面又不得不紧抓缰绳避免暗镖。

    几次险些射中栾溪,晏修远见状十分担忧:“娘娘,您还是将臣丢下吧!”

    栾溪拒绝道:“梁相已经知道你去上清查案了,必然会派人杀你!我瞒着仲灵出宫,抛下太傅府一家老小赶过来救你,你却说这种话,就是为了伤透我的心是吗”

    晏修远神情一滞。

    未能料到栾溪竟会对她如此的在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

    就在此时铁钩飞过,生生嵌入到栾溪的后背上,将人从马背扯飞下来,顺势滚落到路旁的边沟中。但骏马却未减奔跑的速度,仍拖着晏修远在前方疾驰,伸手想握住缰绳,却险些被甩下马背。

    栾溪大喊:“修远你千万不要回头找我,带着皇上给你的圣旨,一路赶去上清彻查军饷案。”

    刺客闻言阴狠的撤回铁钩,一脚踩在栾溪伤口:“我看你是找死!”

    忽然云稠剑飞过弹开了刺客的匕首,直插树干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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